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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逸清院。(. )

    此时已过晌午,午膳却无人动,催膳的下人已经来了一次又一次,却没人肯去享用。

    屋内林清然静坐于椅子上沉思,而路友儿这个刚刚当娘的女娃则是笨手笨脚哄着孩子,一边担心地看看林清然,一边又不放心地竖耳倾听屋内角落五人围成的人堆。

    此时五人中,主持的是那蔡天鹤。

    “你说有别的方法?”宇文怒涛好奇道。

    其他几双眼睛也紧紧盯着蔡天鹤。

    蔡天鹤一笑,将心中想法娓娓道来。“你们别急,听我慢慢分析。我们都有每个人的私心,有人是真心喜欢友儿想好好待她,有人是因为友儿救了自己欺负报恩,有人是想要孩子,也许还有人是觉得得不到友儿在我们五人众失了颜面。”

    其余四男变了脸色,想要辩解自己绝不会因为孩子或者面子来争友儿,正要发话,那蔡天鹤又继续了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理由那是每个人的自由,不过我们目的只有一个――得到路友儿,你们说是吗?”

    四男刚刚那亢奋的情绪此时安歇下来,齐齐头像蔡天鹤一个眼神――废话!

    “于是我有一个想法,”蔡天鹤说了半句,突然顿了下来,其余四人也屏住呼吸。想法?什么想法?“我们来定一个《君子之约》罢。”

    “君子之约?此话怎讲?”南宫夜枫发问。

    蔡天鹤点点头,“据我所知,我们五人皆未婚,虽然有些人行为不检点,沾花惹草……”说到这,段修尧的面色僵了一僵,“有些人身边多得是贡献的美女及投怀送抱的军妓……”

    宇文怒涛大声辩解,“本王没碰那些女人!”

    “但是总的来说,都是未婚。”蔡天鹤没理会段修尧那杀人的眼光以及宇文怒涛的怒吼。

    段修尧薄唇向旁一撇,看向蔡天鹤的眼光有些讥讽,“大家都是成年人,血气方刚的男子,玩过女人有何为奇?最起码性取向是对的,绝不会和男人牵扯不清。”他指另有所指。

    当年京城,兰陵王宫羽落对如兰公子蔡天鹤那是穷追不舍,在京城之人或者外地关注京城之人都有耳闻,这也是蔡天鹤最后被逼离开京城远赴边疆镇国大元帅苑锺程元帅旗下的原因。

    这是一件秘闻,也是蔡天鹤心中的痛,杀气从蔡天鹤眼中猛的升起,而段修尧也运行内力准备迎敌。

    “友儿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如果你们确实想打,我与血天奉陪二位。”南宫夜枫声音冷冷响起,本来很有耐性的他,此时却因事情关乎友儿没了耐性,他也想打架,只不过暗暗压制自己罢了。

    “蔡天鹤,先说你的《君子之约》。”血天干净利落,绝无废话,冰冷的眼角隐隐透着杀气。他不介意动手杀了他们,除非南宫夜枫的武功,其他三人的武功他皆不放在眼里。不过此时他不能动手,他不能让路友儿受到惊吓。

    蔡天鹤卸下内力,“君子之约,顾名思义,便是顶下规矩让所有人遵守。处在同一起点,遵守一定规则,违者淘汰!”

    南宫叶枫点点头,“好,那你说说规矩。”

    遵守规矩?其他三人也竖耳倾听。

    “规矩很简单,路友儿暂时归我们共同所有,轮流照顾,每人轮流照顾时间为三个月,至于友儿之后去谁那,是她的自由,我们无权强制,而淘汰规则便是……”

    蔡天鹤顿了一下,看向其余四人,而四人也在翘首以待。

    “娶妻妾者自动淘汰出局。”

    人堆中保持了片刻安静,每人各有所思,人人都知这是一个持久战,只要有人单身,那《君子之约》便还会发生作用,竞争还在继续。

    “哼,本王凭什么要遵守这该死的约定?”宇文怒涛呲之以鼻,他堂堂正南王,怎能没有几房妻妾?虽然他对女人没多少兴趣,虽然他对这路友儿的感情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与同僚往来应酬中,如若自己长年没妻妾,岂不成笑话?

    如若他人问起,他要怎么回答这尴尬的问题?是要回答他该死地与四个男人强一个白痴女人,那女人生的孩子还不知到底是他们其中谁的?还是干脆拒不回答?如果拒不回答,那岂不是让人怀疑他有内疾?

    这根本不是什么女子与婚姻的问题,这是面子,大大的面子,他正南王丢了性命可以,就是不能丢了面子!

    蔡天鹤面色冷了下来,“正南王确实是堂堂王爷,世袭爵位,手握重兵的外姓王爷,不过,正南王你也要知道,人,活在这世上就没有完全自由的,难道你就毫无顾忌?难道你就不怕被无音阁的追杀?难道你不就不怕在武林中臭名昭著?难道你就不怕此事在同僚中传为美谈?听说正南王在京城家大业大,那些产业……如若京城首富段公子想要动些手脚,怕是正南王也是毫无办法吧。”

    宇文怒涛忽地从椅子上站起,“蔡天鹤你好大胆子,你在威胁本王?”

    蔡天鹤面色不变,垂下眼帘,那精致的面孔却散发出诡异的气质,“正南王息怒,阴阳两极、环环相扣、互相牵制、相辅相成,世间万物如此,人亦如此。别说你正南王在这世间有所顾忌,难道那皇帝便真是逍遥吗?”

    正南王缓缓落座,他行走官场数年,这些简单道理怎会不知?就说他正南王的世袭爵位,既要战绩辉煌维持荣耀,又要掩饰锋芒以免功高盖主。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既要利用百官坐稳江山,又要防备权臣结党营私……活在这世间就是毫无自由可言!

    南宫夜枫见宇文怒涛冷静下来,说道,“友儿此时刚刚生子,身子弱,如若你们心中有她,真心待她,此时就更不能用激进的方法争夺,我赞成这《君子之约》。”如若真心有她,便能等得,如若只因面子的争夺,这样也给了那人一个台阶,不得不说,这蔡天鹤不愧为“大历第一军师”,虽无段修尧的狡诈,做出的决定却是面面俱到,极尽周全!

    “我赞成。”血天开口。他本就没打算娶妻,身边也无一个女子,虽然他此时来争抢路友儿,不过他还是不懂自己心中到底想要什么,就是因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想得到路友儿,试图通过她解开自己的疑惑。

    “本王赞成。”宇文怒涛垂目,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不过其余这四人确实得罪不得,尤其是这蔡天鹤。正南王宇文怒涛的眼线遍布四处,苑锺程元帅的大军中也有其眼线,据来报,这蔡天鹤在军中身份不一般,不能轻易得罪。

    段修尧抿了下唇,狐狸般的眸子转了一圈,因为他知道,只要这《君子之约》生效,那他段修尧怕是损失最惨重的了,那斑斓花丛,往后便只能看看想想,不能去碰了。不过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反正这路友儿不再他身边之时,他也懒得去碰这些花花草草。“我也同意。”

    “那我们便立字据,以手印为准,如若谁找到其他女子喜结连理,我们其余几人自当去祝贺,而这字据将重新立定,如何?”蔡天鹤继续道。

    “好,立字据。”

    “本王同意。”

    “……”

    ……

    此时已过未时,商量出结果的五人顿时觉得腹中饥辘,于是用过这不是午膳的午膳后,方才齐聚逸清院书房。

    孩子已经送给奶娘照顾,书房中只有这六男一女。

    “《君子之约》?这是你们定的,关我什么事?”路友儿生气了,很生气!他们五人便这么商量将她瓜分了?为何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我也加入。”林清然说。

    段修尧一搂林清然肩膀,“我说表弟,你还小,何况与这路友儿也没肌肤之亲,为何非要趟这浑水?”

    林清然一挑眉,“表哥不用动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了,你知道这对我没用,你们也拦不住我。”

    “哦,为何?”段修尧知道自己表弟何其聪明,不禁右眼皮跳了一下。

    “只因我有她的卖身契,也就是说她是我的人。”他早有准备。

    南宫夜枫一愣,卖身契,“林公子。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卖身契是张小红的,与友儿何干?”

    林清然稚嫩的小脸上有着老成在在的神情,这神情与他的身份极为不符。“名字确实是张小红,不过此时友儿身份便是张小红,那所印手印也是友儿的,当然……既然林某说了这个,便自然有办法让路友儿彻底变成张小红。”

    说完,直直看着五男,那眼神坚定,有一种鱼死网破的绝决!

    五男愣了一下,蔡天鹤微微一笑,“我也赞成林公子加入,友儿这十个月全在林公子的照顾下,按理说,林公子对友儿的一片苦心是有资格加入竞争的。”蔡天鹤觉得林清然毕竟还小,刚到十二岁,变数很大,现在的一时痴迷不代表未来也如此,少年与成年男子的差距便在此。

    有了蔡天鹤的带头,其余人想想也就罢了,这个《君子之约》看起来和平无害,其实却残忍无比,想必能坚持下来之人也不多。

    路友儿真的急了,“你们这样不对,你们都没问我的意见,你们不能擅自做决定,你们这是侵犯人权,人权你们懂吗?众生平等……”

    六个人根本没理他,围在桌案前。

    林清然拿出纸张,段修尧亲自研磨,而蔡天鹤则是执起狼毫,挥袖间,那遒媚劲健的行书便跃于纸上,一式六份,六人皆在六张纸上印了指印。

    路友儿冲过去,一把抢来,想看看他们到底写了什么,只一眼,友儿便被蔡天鹤的字深深吸引了,那字,刚柔并济、凝练简洁,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友儿甩甩头,此时不是欣赏书法的时候,她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决定的。

    一看内容,火冒三丈,要知道,这脱线的路友儿很少生气,此时此等火气可以说是绝对空前的。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什么叫归共同所有?什么叫五人一子?我都说了多少次,这孩子的爹只有一个,只不过暂时无法确实是谁罢了,根本不可能五人一子的,还有……”路友儿将纸张使劲摔在地上,但那轻如鸿毛的宣纸非但没狠狠落地一解友儿的怒火,反而四散飘去,“还有,我,路友儿,是个独立的个人,我不归你们任何人所有,你们凭什么把我当物品一样分割?”

    段修尧一挑眉,“凭我们是孩子他爹,我们必须要对孩子负责,难道让他生下来便没爹,或者看着你带着孩子回归魔教,让我们的孩子当下一任魔教教主?”

    路友儿一愣,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不对,“我不会带孩子回魔教的,你们大可放心,所以不要立这个什么规矩了。”

    “那你就为孩子选个爹出来。”一针见血,说话的是血天。

    路友儿立刻无言以对,长着小嘴抖了两下。

    段修尧回头夸张地向血天扬起大拇指,暗暗称赞,好家伙,要么不说话,一说便说道点子上。

    见路友儿不再说话,六人便不理她了,开始捡起纸张按手印的按手印,吹干墨迹的吹干墨迹,宇文怒涛则是直接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揣在他官服的里怀。

    一切准备完毕后,六人又开始讨论起详细细节,根本不讲路友儿放在眼里。

    看着围着桌案一圈的六人,路友儿突然明白了……这就是男人……与高矮胖瘦五官,与老少美丑无关,他们就是如此霸道,根本不听取女人的意见,包括……林清然。

    一个欲望浮出脑海,随后那个欲望便越来越强烈,她要走!她要逃走!她不要被迫听从这些臭男人的的话!她不要成为毫无思想的傀儡!她要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依靠任何人,靠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打拼生活,抚养孩子!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又一个想法入惊雷炸与脑海……对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在现代,自己的朋友便是因为失恋跑去美国,换个了环境,也让那个负心汉找不到她,那么她路友儿也可以!

    这南秦国也不是这个时空、这片大陆唯一的国家,她要出国!对,要出国!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到一个他们鞭长莫及的地方,靠自己的能力和双手抚养孩子,做一个有自尊,受人尊重的人!

    六男还在激烈讨论,火热朝天。

    段修尧及林清然拿出他们商人的嘴脸,讨价还价,极力占便宜、绝不吃亏,恨不得操起算盘算他个一二;南宫夜枫拿出他主持武林聚会时的气质,从容不迫,为自己争取更多利益;南宫夜枫与蔡天鹤两人常年驻守边关,经常与他国定制条约,所以这《君子之约》的谈判,他们手到擒来;最后连那沉默寡言的血天,也据理力争,这片刻的交谈,怕是把他一年准备说的话都说尽了,如果无音阁诸煞看见此刻他们的阁主,少不得要掉及时个下巴!

    路友儿也没闲着,她在远离六人之处找到个角落,还是老姿势,抱着膝盖,将粉嫩的小脸深深埋入双膝,只不过此刻她不再颤抖,那晶亮的大眼睛中目光坚定、熠熠生辉。

    喧闹的书房,此时气氛诡异非常。

    ……

    晚膳在逸清院布了席。

    路友儿从来不知原来吃饭也是这么苦恼的事,从来不知吃饭竟然如此累。

    本来林清然吩咐雪晴贴身照顾友儿,为她添汤布菜,不过此时此地此桌此席完全没了雪晴的位置,友儿左边坐着血天,右边挤着段修尧。段修尧那厮如狗皮膏药一般,恨不得粘在友儿身上,那殷勤劲,连最会伺候人的花魁都自叹不如。

    “友儿,吃这个雪梨燕窝,能让你皮肤白嫩水滑,还有这个枸杞滑菇,大补,还有……”友儿看着面前的碗已经塞不下了,盘子中的食物也摞了很高。

    一大块鱼肉突现友儿面前,执筷之手白皙修长,那是坐于友儿左侧的血天。

    “吃……吃鱼!”血天不想落后,他内心焦急,却不知如何表达,从小到大除了师兄弟与无音阁众人,他打交道最多的便是死人,更从未为人夹菜,他不知道改夹什么菜,只能看着面前的鱼肉,大大夹起一块,作势便要塞到友儿嘴里。

    “啊!”一声惊呼,将友儿吓一跳,而段修尧则是迅速打掉血天筷子上的鱼肉,而那血天因为过度紧张竟然被他得逞,正欲发作,便听到段修尧那怪腔怪调。

    “我说血大杀手。”他特意强调杀手二字,旨在告诉友儿,这个男人很可怕,要和他拉开距离,“你是不是杀人成性想要了友儿的小命?”

    他的话让周围人一愣,更让血天愤怒。

    “段修尧,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要她的命?”他根本就不舍得!

    看着血天那冰冷中有些诧异的脸,段修尧的桃花眼中有着浓浓嘲讽,“你自己看看,你夹了这么一大块鱼肉就要塞到友儿嘴里,那里面多少鱼刺,啧啧啧,这不是要友儿的命是什么?”

    众人低头一看,那桌上鱼肉确实有很多刺,且有几根大刺,如果友儿强硬吞下绝对吃不消。

    “……”血天惭愧了,确实如此,但是……挑刺?这个……他从未做过,尤其是给别人挑刺。

    在血天左右为难之时,段修尧又不管不顾友儿挣扎,“体贴”地塞进她樱桃小口一匙子汤羹。

    血天低着头,暗暗咬了咬牙,他不敢抬头,他不敢看周遭人看他的眼光,但是这段修尧实在可恨,却又十分在理……

    在友儿一边抗议段修尧“暴行”之时,血天低着红透了的脸,认真地给友儿挑刺。

    友儿的小嘴塞的满满的,她想反抗,但是对这段修尧她十分无力,除了发生那夜之事,他……他竟然还威胁她如果反抗,他便将她放在他腿上用膳……实在是太可恨了。

    逃走!一定要逃走!这些狡猾强势的男人们,她路友儿惹不起还躲得起!一定要逃!

    想到即将的亡命之旅,友儿对生命又充满了些许信心,虽然这信心微乎其微。

    坐在一旁的林清然看到此景,心中撕痛。

    友儿,对不起,不是我不去护着你,而是这每日饭桌位置也是《君子之约》的一部分,未来……未来还有你难受的……林清然扭过头,刻意不去看友儿,他实在不忍心。

    段修尧的殷勤,引来血天的愤怒,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几次将筷子掰断,后面的雪晴一次次为他送来新筷子。

    折磨人的晚膳终于落下帷幕,友儿喘着粗气,站起身来,胃中生疼。

    一个小厮进了来,先向正南王行了大礼,之后便问候了诸人,最后来到林清然身边,压低声音汇报。林清然听到后,面色微微一变,“他们已经到哪了?”

    “已经到逸清院门口了,夫人说得到您允许后便会进来。”小厮回答。

    林清然点点头,好,让他们进来吧。

    看着小厮小跑而去的背影,林清然眉头皱起,这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家族人。

    此时听说那正南王来了林家,他们自然是要前来拜见,何况他们此番前来还有要事。

    几人移步厅堂,而林家族人便在厅堂向这正南王请安。

    这样打秋风似的族人,宇文怒涛自然是见过,看了一眼便知这林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族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就是看见自己来了,便想攀上关系么。

    看向人群,宇文怒涛的浓眉微微皱起,只因那人群中有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这种事宇文怒涛已经司空见惯了,在阿达城三不五时的便有地方官员、商贾富豪带着自己的女眷,什么女儿干女儿侄女外甥女孙女外孙女前来,其目的便是希望自己看上这些女子,他们也方便攀龙附凤。

    段修尧微微一笑,看向林清然的目光有些嘲讽,而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面露尴尬。

    正南王才来没几天,这林家族人便齐齐赶来,这不上台面的事让林夫人一张老脸羞于见人,更是无法见娘家的外甥,自己出嫁多年竟然活得如此憋屈。她自然是不赞成林家族人的作法,不过这些难缠的老家伙总是总林清然来威胁她,无奈……

    “老夫林永杰拜见正南王。”老得掉渣的林家长老率领浩浩荡荡的林家族人下跪叩首。林家在临城确实有些势力,不过毕竟为商贾,照比那达官贵人就是低了一等,而在这临城能见到最大的官也就是那巡抚大人了,这堂堂王爷,他们有些人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蔡天鹤脸上面露明显的不快,只因这人群中不少男男女女将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本想好好诱惑友儿,于是没易容,谁成想还能来这群人。

    尤其是那三名女子,姿色中上,如不是那贪婪的目光在面前五人来回转悠,也可算得上佳人了。

    “请起。”宇文怒涛一身官服未换,配合他那慑人气场,让这群林家族人吓得抖了一抖,那三名女子看他的目光更是又爱又怕。

    接下来的便是照例的寒暄客套,宇文怒涛偶尔接个话,并不多言,那严肃的面孔无多余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场面一度冷场,族长本来准备的一肚子歌功颂德的话,在宇文怒涛强大的气场大,竟然压得不知从何说起。尴尬地回首望向族人,看到那三名女子,眼前一亮,对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忘了。

    “正南王殿下,这三名是我族中的小女儿,此次听说我们来拜见名震列国的正南王,都吵闹着要来,小老儿无奈只好带来了,让您见笑了,真是管教不严。”那老头哪来得惭愧,看见自己在族中精挑细选的三名女子,那是洋洋得意,如果这三个丫头争口气,以后这正南王也得给他面子。

    老头示意三名女子前来,那三人便婀娜多姿地款款上前。

    “民女拜见正南王殿下。”那声音犹如出谷黄鹂。

    如果这是在阿达城,宇文怒涛还有些闲心敷衍他们,不过此时……

    段修尧那贼贼的验光死死盯着宇文怒涛,小子,这么快就有三个美女,看来第一个出局的人便是你了。

    蔡天鹤也看着宇文怒涛笑笑,如此笑的还有南宫夜枫。

    就连血天那入刀刻般的冰冷嘴角也仿佛向上弯起几许。

    宇文怒涛有些慌张,赶忙斜眼看了看路友儿,见她脸色没变,才稍稍安心。

    那老头看正南王那慑人的气场减少了几分,他那威严的面容有了些动容,以为是自己这三名女子入得了他眼,高兴地胡子都飞了起来,“正南王如不嫌弃,就让小老儿这三个孩子服侍王爷吧,以表我林家对王爷的一片忠心。”

    宇文怒涛此时想吐血,想呐喊,想对友儿辩解,他是无辜的,不能这么快让他出局,这老头来打秋风带女人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不过为了该死的礼节,他不能这么做。

    他淡定地笑笑,极力掩饰内心的烦躁,“你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这女子本王万万不能收。”

    “是这三个女娃容貌不入王爷的眼?”老头不死心。

    宇文怒涛压下心中怒火,一再告诫自己,这里是林家,要给林清然面子,不能在友儿面前动粗,要有好形象,要斯文,要爱民如子。只因正南老王爷,就是宇文怒涛他爹一再对他说,成功的王爷便要爱民如子,这样才有女人喜欢,他……忍了!

    “老头,”宇文怒涛闭上眼,暗暗吸了一口长气,将心中怒火压下,堆起了最后的耐心。“听着,这个女子便是本王心仪之人,本王如此说,你明白了吧?”

    那林家族长顺着宇文怒涛的手指,看向坐在一旁的友儿。

    “这不是……至宝?她不是然儿的通房丫鬟吗?才刚刚为林家添子。”老头迷糊了。

    宇文怒涛的耐心已经彻底宣告结束,那张“爱民如子”“以德服人”的假面换了下去,换成他即将上战场修罗之面。“老头,本王只说一次,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孩子也是本王的世子,再说错话,小心你的脑袋!”声音震天,那身上的气场转为煞气,如狂风般席卷众人。

    一声惊呼,吓得老头本就不敢全身而坐的身子,腾地摔在地上,这浩浩荡荡的林家人也赶忙都跪倒,颤颤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至宝明明是林清然的同样丫鬟,生的孩子自然是林清然的,怎么又和正南王扯上关系了?

    “滚!”一声大喝,整个房子都震上三震,老头赶忙在族人的搀扶下简单一拜,便夹着尾巴逃跑了。

    呼啦啦的,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厅堂此时一下子没了人,房间大了几许。

    路友儿在角落的凳子上看到这一幕,小嘴长得大大的,这……可不可以算是一场闹剧?

    老头匆忙赶路,本就腿脚不太利索,再加上慌张险险几次跌倒,林夫人赶忙过去扶。走出房门后,那老头脸上慌张便转为愤怒,对,愤怒,恼羞成怒,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林夫人,“你……你这个没用的,怎么让林家进了这么个狐狸精……”

    林夫人被林家族长说得哑口无言,她最近也云里雾里的,本想找儿子问清楚事实,还没等问呢,这族长便带着众人来打秋风。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那老头带着哭腔扯着嗓子一甩林夫人那扶着他胳膊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外走,而那些族人也是受到奇耻大辱,皆是对林夫人没个好脸。这族长本就不可怕,一个老头子,无奈他掌管林家祠堂……林夫人抖了抖,对于一个守寡的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名声和入土牌位了……这个至宝!

    林夫人想到至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决定要避开众人好好惩罚下她。

    ……

    “至宝,夫人叫你。”林夫人身边的丫鬟走到厅堂呼唤路友儿,顺便向众男害羞地一瞥,她觉得自己的容貌比那至宝不知美多少倍,既然至宝能被看上,她也能。

    “哦。”路友儿挠挠头,林夫人找她?林夫人很少注定找她,此次会是什么事?

    众男目送友儿出去,毫无理财刚刚的丫鬟。

    那丫鬟看着友儿暗暗瞪了一眼,来到林夫人身边时,愤愤地走到林夫人身后。狐狸精,看你一会好看!暗暗想。

    友儿对林夫人行了礼,便规规矩矩地等着林夫人问话。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这才是林夫人最关心的。

    友儿低下头,“回夫人,这个……我真不知。”她说的是实话,她知道林夫人想问什么,此时林夫人最为关心的就是孩子是不是林清然的,但是她却说不出口,她知道如若这么说,便是坐实了这yin乱之名,虽然自己好像真的……,但还是不想承认。

    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她不想这样被人质问,不想受侮辱,为何她这么这么悲惨,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她能不能逃脱?

    “你……你这个荡妇……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狐狸精!”林夫人此时恨不得用天下最恶毒的话骂她,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亲手撕烂路友儿。她想到一直蒙在鼓里的自己,想到自己无辜的孩子,想到刚刚被族长谩骂的侮辱,没错……都是这个贱人惹得。

    路友儿猛的抬头,“我不是!这些林清然早就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不过我不是狐狸精。”

    林夫人一愣,“好啊,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说着便动起手来,刚刚一旁的丫鬟也上手,恨不得打死友儿出气。

    路友儿当然不会任她打,她虽武功不济,不过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还是可以的。

    她一把抓住林夫人的手,稍一用力,那林夫人就哀嚎,“你……你……你这个贱人还敢还手。”

    路友儿真的生气了,谁都有情绪,难道她没有?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被迫让人轻薄,此时还莫名其妙的被瓜分,现在又被人这般谩骂,她路友儿从来行的当坐得正,从来不做坏事,为何要接受这种待遇。

    不,她要反抗,她不会再任人宰割,她要离开这,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

    林夫人双手被制住,但是头脑却还算冷静,她在深宅大院多年,这点场面还是能冷静下来的,“至宝,你敢还手?好,你是那林昌夫妇的家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将他们一家子都卖到矿场当苦力。”

    路友儿一愣,那紧抓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是啊,自己此时除了路友儿身份还有个身份……张小红,如果自己胡来,那他们怎么办?

    林夫人见抓到友儿把柄,一下子挣脱开来,“贱人,现在知道怕了?”说着,便扬起手疾驰而下,要扇友儿耳光。

    路友儿看着林夫人下落的手,那巴掌速度不快,以练武之人看来,完全可以躲过,不过她不敢躲避,她知道自己躲了,那林昌夫妇就……为何她要这么累?为何她要时时刻刻受人牵绊?

    难道就不能让她自由的生活?哪怕贫穷,哪怕辛苦……

    巴掌并未落下,林夫人的手被一人从后抓住。

    “友儿,正南王找你有要事。”那声音冰入骨髓,是血天。

    友儿看着血天,突然有种感觉,他尾随她而来,一直在一旁保护她,根本不是正南王找她,而是血天抬出正南王名号让她脱身。

    “快去。”还是那冰冷的声音。这声音让听者胆寒,不过只有血天自己知道,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发出温柔的声音了。

    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友儿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放肆。”林夫人挣扎着拿回自己的手,血天见友儿走了,便松了手。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林家,你赶紧给我滚!”林夫人大怒,那蔡天鹤和正南王是朝廷的人,自己不能得罪,南宫夜枫是武林盟主,少不得帮衬自己儿子,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是个江湖喽喽,竟然如此对自己放肆。

    血天看了她一眼,一道白光下去,血天已经再次将软剑收于腰间。

    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夫人,转身便离去,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林夫人目若呆鸡……天啊,他们林府到底来了些什么人……老天爷啊,她该怎么办。

    林夫人站立没动,那左半身子满是喷洒的血迹,不过这不是她的血,是随她而来那丫鬟的血。

    血天手起刀落,竟将那个丫鬟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血喷三尺,脑浆四溢!

    林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

    这一折腾,一天便过去了,天已经蒙蒙黑。

    而当血天进入书房找到众人之时,见其余五人已经围坐一团,那路友儿则是在一旁惊慌失措,那面色通红,让人好不爱惜,血天只觉得心中柔软处被人轻轻捏了一下,那股酥麻,恨不得将友儿揉入怀中。

    “你回来的正好,就差你一人了,你回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了!”段修尧见血天回来便兴高采烈。

    血天一皱眉,等他?等他做什么。

    蔡天鹤知道血天的疑惑,轻笑出声,“来吧,签子已经做好,就差你了,我们这就开始抽签。”

    血天一愣,抽签?抽签做什么?

    段修尧好心解释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大好夜色决不可荒废,我们抽签,就是要那云雨……”

    “咳咳。”南宫夜枫轻咳打断他,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他也是不赞同,无奈除了此种办法实在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他也很想念友儿,于是……“认真些。”他看向一旁羞愧的快要晕倒的友儿。

    血天看了眼段修尧暧昧的脸色,又看了眼南宫夜枫虽不赞同却跃跃欲试的样子,最后看了眼路友儿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突然明白了,很干脆的点点头,“好,抽签。”

    六人兴高采烈的跑去抽签,以抽签的大小来决定晚上与友儿共眠的顺序。

    友儿此时要疯了,她的面色红得快滴出血来,她觉得她实在丢人到无法苟活于世了,她恨不得亲手做颗原子弹,做完立刻引爆!让这个世界完蛋吧!

    逃跑!一定要逃跑!绝对要逃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要成功,一定要从长计议,一定要天衣无缝!

    友儿平日那迷离的双眼此刻熠熠生辉!

    众人抽完签,皆忐忑。

    “一起亮出来。三、二、一。啊为什么是你!”段修尧一声惨叫。

    只见那平日里便冰冷的血天,此时双眸有种夸张惊喜的神情,只因他手中的签子大大写着一个字――甲。

    ------题外话------

    感谢荒岛孤鸟1228z再次送钻……额,丫头不好意思了……;感谢姗月夜墨雪倾颜蔷薇笑、kanghaixia送的花,你们的花真的好香……丫头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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