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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醒来已有五日,阿莱虽熟悉了每日必来的丫鬟和门口的卫本,却不愿说话。

    她本就不爱说话。

    这日,她瞧见几名丫鬟在小声说笑,侧耳一听,原是县府院里的桑葚子开始变黑成熟了。原来县令管得严,丫鬟们不说尝鲜,连摸一摸的机会都甚少,如今县令已死,几个丫鬟欲摘些来尝尝。

    滇南县县令家乡在卢国,思乡心切,便从老家带了些桑葚树苗来栽种,可惜滇南县地处偏北,水土不服,只有一颗存活。在县令的精心呵护下,桑树越长越大,终于高过了屋顶,穿过了院墙,眼看今年头一次结果,县令却无福消受。

    阿莱记得从琴姑娘的窗口也能看到这颗桑树,琴姑娘还笑称“今年要拜托郭少爷向县令讨要些尝尝”,今物是人非,唯有桑树还在,阿莱想去瞧一瞧。

    县府不大,出了院子向东边走一会儿,一颗结满了果实的高大桑树映入眼帘。有些熟透的桑葚子已落在了地上,阿莱捡起一颗,吹了吹表面的灰,轻轻放入嘴。油润爽口,酸甜恰当,如果琴姑娘还在,定会兴高采烈地高呼。

    阿莱心里又开始刺痛。

    为何会救自己,琴姑娘未说,阿莱也一直没有问过。

    或许是那晚突然萌发的侧影之心,又或许琴姑娘也是流落江湖的孤儿……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尘世间的事怎能参透清楚?话机缘,论巧合,只是世人自我慰藉的良药罢了。

    像琴姑娘、像唐少奶奶、像百香苑里的所有人,年幼时谁没有过美好的理想,谁能想到长大后是为他人卖笑。

    没有人天生愿意下贱,可是人要生活,人要吃饭。

    憋着心里说不出的苦痛笑脸迎人,要的只是活下去。

    泪划过脸庞,阿莱无言,从怀中摸出玉佩攥在手心,静静伫立在桑树下。

    卫本站在远处默默看着。

    出生不久父亲便战死沙场,卫贯对他而言,更像是“父亲”般存在,只是这“父亲”太过严厉,慈爱难觅。今日见阿莱如此,竟有些感同身受。虽不明缘由,内心却像被石头撞击,莫名有些心痛,他想安慰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有两人从远处走来,小斯口舌了得,逗得丫鬟喜笑颜开。卫本听得那小斯道:“前几日我见姐姐独自爬上屋檐摘桑葚,动作甚是优美,便包了些肉去请教私塾先生。先生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正好能形容姐姐的美姿,我就记下了,今日专程来说给姐姐听。”

    “你那点肉自己吃不够,还拿去送给先生,真是愚蠢。”话虽严厉,丫鬟却笑得灿烂,两人说着笑在假山处转了弯。

    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为自己做尽蠢事呢?

    卫本心中默念着诗,清了清喉咙,壮了壮胆,朝着阿莱走去。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人未近,声已到。阿莱赶紧抹掉眼泪,转过头看见卫本迎面而来,口中念着诗,却一脸严肃。

    清风徐徐,长发飘飘。阿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静静地看着他。

    卫本走近后注视着她的双眼,心跳突然加快,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走过来。他不知此时要说些什么,只得机械的又念了一遍诗。

    “这两句诗是写美人采桑叶,不是摘桑葚。”卫贯背着手笑着走来,心情甚佳。卫本低下头抿着嘴,他常年行军,书读得不多,刚才见这两句诗逗得丫鬟高兴,现学现用,不想惹了笑话。

    卫贯拍拍他的头,道:“此诗以绝代美人比喻有理想有抱负的志士,以美女不嫁喻志士怀才不遇。你想安慰阿莱,却用错了地方。”

    卫本满脸通红,头垂得更低了。

    “我没读过书不懂这诗的含义,所以没有明白卫公子的好意,阿莱给你道歉。”这是阿莱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卫本抬头看着她清澈的双眼,脸涨得更红了。

    卫贯哈哈大笑,又拍了拍卫本的头道:“傻小子,先回去吧。”

    卫本粗声道:“叔父,阿莱姑娘,告辞。”话毕,一阵小跑出了院子。

    卫贯道:“滇南县事务大多已处理妥当,再过几日便可班师回朝,阿莱可有去处?”

    阿莱摇摇头。

    卫贯道:“前朝已亡,淮国初立不久,各方并不安定,像滇南城这样的土匪叛乱时有发生。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妨随我回府,府中良师教导定出英才,阿莱意下如何?”

    阿莱小心问道:“大人不嫌弃?”

    “乱世纷争,百姓哀苦,男儿战死沙场,孤儿流落江湖无依无靠,此非你的过错。”卫贯感慨道:“你以弱抵强,杀了土匪头子,让士兵不必牺牲性命完成军令。立此大功,我心存感激,怎会嫌弃?”

    “能跟随大人是阿莱的福气,阿莱怎会拒绝。”阿莱当初救琴姑娘心切情急之下杀了王土匪,不想被说得这般伟大,她有些害羞起来。

    “无需妄自菲薄。勇气和知恩图报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卫贯又道:“阿莱可有姓氏?”

    见阿莱摇头,卫贯道:“从此刻起,你便姓卫,叫——”

    看着身旁的桑树和手中的玉佩,阿莱道:“就叫卫冉吧。”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琴姑娘采起桑叶来一定很美吧。

    “好,离开滇南县前还有何事未了?”

    “我想摘一碗桑葚放在琴姑娘的汶头,她还没有尝过。”卫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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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冉和萧修远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朝着衡业赶去。这几日,两人均未感觉到有人暗中跟随。“袁征已死,难道杀手的目标仍是杨玉鞍?”萧修远心绪不宁,李府一事后,照理藏在暗处的杀手组织应该知晓比起杨玉鞍,自己和卫冉才是更重要的目标,为何至今无人跟踪,无人出手行凶?

    尽管愁思不断,但他只能往前走。李合庭此前虽应允一同前往衡业,谁料半路杀出个卫冉要立即动身,又因李府巨变,需李合庭亲自掌控,遂几人商定后,由萧修远携带当年淮国大王亲趣÷阁竹简和盖有李府家印的书信到达衡业后,交给军将卫贯,再由其呈递给莫方贤。

    杨玉鞍和施灵信任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卫冉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所想。但王命为大,恩师卫贯所言之令,亦是她最优先所行之事。

    眼看还有三日行程,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向北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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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贯此时焦急不已,已有近十日没有收到袁征的消息。虽然他信得过萧修远,更信得过卫冉,但莫方贤并无这份信心。那日在明德宫,卫贯虽主张就‘越国密谋造反’一事待查明后再告知卢王,但莫方贤却因与卢王感情深厚不忍隐瞒,大王心意已决,卫贯只得服从。今日得莫方贤召见,卫贯心知是为此事,急匆匆地赶向明德宫,却不料途中撞见了莫泱。

    “卫大人神色匆匆,不知要前往何地,是为何事?”那日父王与卫贯在明德宫密谈,让前去请安的莫泱吃了闭门羹。今日又见卫贯神色有恙,故意停下来询问一番,想打探出一些信息。

    卫贯恭敬道:“长公子说笑。卑职进入王宫,自然是受大王召见前往明德宫商讨军事。”

    莫泱走下步撵,笑道:“说来临山边境一役,卫本居功至伟,想来父王必定会有所褒奖,升官进爵也不无可能,有这么一个侄子真是卫大人的福气,在此先恭喜卫大人了。”

    以捧为杀,莫泱字里行间意味深长。卫贯虽为武官,却非一介莽夫,他深知话中深意,正色道:“卑职与卫本皆乃大王臣子,他日战死沙场亦是尽忠臣本分,岂敢以功自居?长公子所言,卑职万万不敢苟同。”

    “卫大人不必紧张。”莫泱依旧笑道:“我只是奇怪,父王治国有方,淮国境内一片太平,连临山边境的些许战事也被荣弟平定,这哪里还有其他军事可商讨呢?”

    卫贯“商讨军事”的说辞,不过是莫方贤让他应付莫泱问起的理由罢了。眼下莫泱紧追不舍,这一说辞已不能再用,他只能低下头躬身行礼道:“大王有令,卑职不能说,还望长公子见谅。”

    莫泱柔和的双眼变得凶狠,他死死地盯着卫贯,他怒了。

    华祈瞧在眼里,深感不妙。卫贯乃大王跟前的红人,主子怎可在他面前表现出恼怒,若他在大王那里参主子的坏,又或念叨莫少荣的好,岂不坏事?

    “你这没用的东西,这都拿不好。若弄坏了长公子心爱之物,我非砍了你的双手,丢到宫外喂狗!”华祈突然喝斥身后捧着披风的侍从。侍从虽不明就里,却吓得跪倒在地,害怕得直打哆嗦。

    一斥一跪,倒让莫泱回过神来,他当然明白华祈之用意,转怒为笑道:“区区小事何必动怒?都是父母所生,怎么能动不动就砍人双手。”

    华祈躬身道:“奴才失言,打扰了长公子和卫大人的雅兴,奴才该死。”

    “无妨。”莫泱做个“请”的手势,笑道:“想必父王已等候多时,我就不再叨扰卫大人了。”

    “多谢长公子,卑职告退。”面对突然转变态度的莫泱,卫贯虽不知缘由,却正好顺势而为。

    望着卫贯远去的身影,莫泱冷冷道:“如果我说卫贯到明德宫不是因为莫少荣,你相不相信?”

    华祈近身附和道:“就算打死奴才,奴才也不相信。”

    莫泱道:“父王信任卫贯,立世子一事必会告知。卫贯又对莫少荣爱护有加,此时频繁进宫,让我如何心安。”

    “斩草除根,方为上策。”华祈的声音更低了。

    莫泱神情难辨,望着明德宫的方向久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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