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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馥雪与沈墨颜下了船,甫一登岸,就见一众身着相同服饰的人备了两顶轿子候在此处,为首一虬须汉子出列恭迎道:恭迎大小姐,大小姐路上舟车劳顿,还请和秦小兄弟一同上轿。沈墨颜朝那人爽朗一笑道:谢谢崔叔叔。秦馥雪拉着沈墨颜衣袖小声道:你们家动作可真快,一上岸就来了人,你爹爹没经商以前是做算命的么?都能未卜先知了。沈墨颜笑道:笨蛋,这叫消息灵通,情报准确,要知道商场如战场,想要占得先机,把握稍纵即逝的商机,就必须有精准并且及时的消息来源,我们沈家经几代经营,在全国各处都布有眼线,东南这一带就更是密集,我爹爹对此更是极为重视,专门委任了伏叔叔负责收集各地情报,并且还网罗了一批幕僚专门分析这些情报,打我们出了三峡不久,这边可能就已经收到风声了。秦馥雪瞿然而惊,心道:这不和皇帝老儿的锦衣卫一般厉害,有钱能使鬼推磨,搞不好锦衣卫里面就有沈家安插进去的人,想起听人说过锦衣卫如何无孔不入,连大臣用几张纸上厕所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百姓关上门议论朝堂之事都会被人破门而入逮捕入狱,这种特务组织想想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二人入了轿,沈墨颜许是久未回家,拉开轿帘不时观望,过眼处春风十里扬州路,依旧繁华如昔,转过几条闹市街巷,进到一条只建有宅邸的长街,秦馥雪上次随陆雪寂来时便听他说过,这整条街上两边住的三十几户人家都是沈家分布在东南各地商铺的掌柜及其家眷,以便每逢季末召开集会时各地掌柜好有个固定落脚处,如今正赶上年边,喜庆中又透出一股忙乱,来来往往进出街尾沈府汇报的人群络绎不绝,以致沈家大小姐回府也只能先回闺房中歇息候着,及至晚饭时分才与父亲见上一面,席间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关心问候的话,又说家中这几日繁忙,若是无聊可去外面走走,便又匆匆而别,受如此冷落沈墨颜万分委屈,心道父亲定是在恼怒自己不听忠告非要远去海外,如今险些在路上丢了性命,好给自己一个教训。隔天早上,和风暖煦正是冬日出游的好天气,沈墨颜也不愿在府中待着,便拉了秦馥雪去街上游玩,只是在岸头接他们回府的沈府管事崔星纬却带了几个好手一言不发、寸步不离跟着二人,沈墨颜只觉一切都尽在父亲的掌控安排当中。

    二人于城内一阵闲逛,一会去茶楼里听人说书,一会又跑到戏园子里看戏听曲,百无聊懒中,行到城中名声显著的酒楼流光阁附近,却见几股人潮从四周纷纷涌来,时不时听人交耳谈论道:

    “听说那两人今日约了在流光阁又来比试”

    “两个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倒是那两个随伺在侧的女子真是让人看了就忘不了”

    “那两个女子一个冷艳,一个娇俏,都是难得一见的国色天香,只可惜跟了两个大叔一般的人物,唉,忒可惜了”

    “你们懂个屁,前日他俩在城头上比武论剑那叫一个精彩啊”

    “都别在这磨叽了,还不赶紧上前占位置,待会人更多,挤在外头可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秦馥雪见此热闹,一时兴起,也想随着上去瞧个究竟,便撺掇沈墨颜道:咱们也去瞧瞧,说不定比那说书、看戏有趣的多。沈墨颜本就一直心不在焉,此刻见人太多本不想掺和,又不忍扫了秦馥雪兴致,正自踌躇,一旁崔星纬见沈墨颜犹豫,便温言相劝道:小姐此处人多眼杂,不宜前往,若有闪失,无法和老爷交代,老爷常常叮嘱,莫管闲事,这逛了大半天了,咱们还是回府去吧。沈墨颜听了这话,反倒激起了脾性,斩钉截铁道:走,我们进去。崔星纬知沈墨颜素来果决,便也不再多言,无奈摇头快步跟上。

    秦馥雪进了阁内,只见流光阁居然是个‘回’字形楼阁,中央天井已被清出一片空阔之地,人群被分别引入五层楼道上,酒楼里也见机做起了生意,一些有钱的主便捞到了有桌台的绝佳位置,可以边观看边吃着点心、茶水,大部分人则只能扒在栏杆上向下观望。沈墨颜自然舍得银两,便要了二楼一处雅座与秦馥雪坐定。

    只见堂下摆了两张长案,案上放有湖趣÷阁、徽墨、宣纸、端砚等文房四宝,两个中年男子分立案前,身后又各站了一名容貌极美的女子。左首那男子,头戴一顶四方平定巾,身穿白色绸缎织造的直裰,举手投足间一股高雅飘逸气度,这人朝对面头戴唐巾、身穿蓝布深衣者拱手道:孟师弟,第一场剑芒问苍穹,你我算是平手论断,今日还是依照本门规矩,这第二场书画藏玄机,向来由你这一脉出题。请吧!

    那人略作沉吟,朗声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穆师兄,既然我等身处扬州,这回就应个景,以数字‘二十四’为题作画吧。那姓穆的男子道:祖训书画藏玄机以天文、地理、星象、算数为题,既然在此范畴之内,我自无意见。“那便开始吧。”孟姓男子说完又对身后女子轻声道:“茗萱,你穆师伯善控气机,待会只管用心眼观画,可不要轻易着了他的道”

    两人将宣纸铺张开来,挥毫舞墨,作画时又各与常人不同,穆姓男子横在半空,借着落趣÷阁之力,在案台上方来回翻滚,东一趣÷阁,西一趣÷阁,用墨潇洒,随意至极,挥趣÷阁如使剑,藏锋、露锋、侧锋、逆锋交替变换,锋回路转,趣÷阁锋所至墨渍散开,便如剑尖在纸上划过的痕迹。那孟姓男子却是一趣÷阁点案,倒立半空,趣÷阁尖扫过如行云流水,半点未曾与纸面分离,心随意动,趣÷阁随身移,用趣÷阁要义全在趣÷阁尖的转、折、提、按当中,钩斫皴点之趣÷阁意展现的淋漓尽致,看似恣意妄为而作,实则趣÷阁趣÷阁细致入微。不一会那位穆师兄当先收趣÷阁作罢,复立案前。而那位孟师弟兀自沉浸其中,于周遭之事不闻不问,恍如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众人见画作已成,都看向一处,只听人群中频频叫好,议论四起“啧,啧,好一副春日山川图,二十四座山峰,二十四道风景,果然妙极”

    “明明是一幅秋山夕照图,你是眼瞎么,看不见落叶纷飞么”

    “放屁,放屁,统统都是愚蠢至极,白雪皑皑,茫茫一片,你们居然说是春秋二季,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们都白活世间这么多年,连最简单的天象都不懂得分”

    “依我看是溪山春雨图”、“不、不这画上明明是烈日当空照”、“万物复苏乃立春之相,当是春山图无疑”

    “............”

    只见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竟全将注意力放在了穆姓男子所画之图上,沈墨颜细细品味一番,自顾自将猜测道出:这人下趣÷阁莫不是注入了玄门功法在这画上,我猜众人眼中看到的都是真像,但并非全相,更非本相。沈墨颜边说边站起身来走到别处,定睛看去,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如我刚才坐在这画卷正西方看到的是山上梧桐落叶的立秋之景,现在从这儿看去却变作山间秋雨大作,当是处暑时分,其他不同方位的人定是看到了不同的时节景象,就好比盲人摸象,都以为自己是对的。这画中破题所取的‘二十四’当是对应了二十四节气,弟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秦馥雪拍掌称赞道:姐姐冰雪聪明说的自然是对极了,那人用的是一气化三清的技法,在画上作了手脚,用几种不同的气旋凝在画卷上空,这样不同方位、角度的光线照射过去,经由气劲消融转化就会在人眼中呈现的不一样的景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秦馥雪看来不过是叙事说理而已,可‘一气化三清’几字落在对面楼上一人耳中却极为震惊,那人早就注意到沈墨颜、秦馥雪不似寻常百姓,打二人进门时便多加注意,用上了玄门正宗的天视地听之法一直留意着流光阁内所有江湖人士,此刻听了二人一番剖析,不由看了过来,秦馥雪感觉有异,仿佛无形中有双眼见正在盯着他瞧,也朝四下望去,那人见被秦馥雪发觉,悄悄缩到人群里面,收敛气机隐没无踪。秦馥雪未曾捕捉到此人气息,只得先行按下疑虑。

    站在沈墨颜、秦馥雪左近的百姓听了二人之言,颇觉有理,也挪移着步子去看那幅画卷,果见眼中之象在随之变幻,阁内其他人瞧见也学了起来,有行步快者,只觉画中二十四般变化与这一年二十四节气对应之气候、物候、温差合而为一,让观者有身临其境之感,只觉忽冷忽热,乍暖乍凉,不经意间额头已是冷汗淋漓,这当中更有体质偏弱者受不住这气候骤变交替而突然昏厥。

    只见那名叫茗萱的女子,走到对面案台前绕着画卷正来回踱步,一双秋水剪瞳定在画中山水之上,额头隐隐有香汗滑落,旁人只道她如众人一样症状,实不知她已深陷画境之中,所经历之感触远超众人百倍,一时有暴雨淋身之寒彻,一时有烈日暴晒之焦灼,惊雷阵阵、霜雪纷纷,但看蛰虫始振,草木萌动,白露生,寒蝉鸣,鸿雁来,玄鸟归,这一幅幅景象将一年四季之光景融入瞬间,恍惚间又进入下一个轮回,立春、雨水、惊蛰直至冬至、小寒、大寒,循环往复,一年又一年,如入魔障挣脱不出,步伐也随之越走越急,头顶有氤氲之气袅袅升起,那位孟师弟刚好作画已毕,见状飘然飞到茗萱头顶,一指点中眉心,喝一声:收神!那茗萱赫然惊醒,气喘吁吁,满眼愧色道:师傅,我破不了,始终无法找到他的气眼。

    孟师弟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不怪你,因为那气眼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他的掌心,穆环烟隔空控气之术独步江湖,武林中又有几人能破?

    穆环烟转向身后冷眸含黛的女子道:含冰,该你上前赏析孟师叔的画作了。又施展传音之术对其指点道:孟连山最好装神弄鬼,行事必依仗奇门遁甲之术,他料定你会找生门、开门入阵,必然会设局逆转阵门,你自己当心,不可以常理贸然深入,师傅会在外面替你把关。

    那名叫含冰的女子近上前去,只见桌案白纸上铺墨成画,浓黑一团,凝神看去未瞧出半点门道,走动着换了几个方位,也是一般模样,秀美微蹙,心中暗急,却听耳傍有传音入耳: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门还没打开,你不必着急,孟连山在故意诈你,不要先自乱阵脚。

    楼台上众人也在交相谈论:“这画你们瞧出什么名堂没有,漆黑黑一片都是墨,啥也没有”、“只怕和刚才一样要走动着看?咦,怎地还是一样”、“看来看去都一样,就是一团墨,这人定是在故弄玄虚”、“认输算了,这还用得着比试”............

    秦馥雪见沈墨颜默然不语,笑道:这回可把姐姐也难住了吧?沈墨颜眉头一皱,道:确是不明所以,不过我猜当不会这么简单,作画时我明明见他趣÷阁下有物,全不是现下这等模样,这其中古怪暂未想透。

    秦馥雪笑道:姐姐莫急,待会就要生出变化了。果然,只听孟连山沉声念道:开。就见那团浓墨展现出奇丽景象,如活水流溪一般沿着预先伏下的纹路向四周流动起来,所过之处构趣÷阁成图,竟是一张寒梅傲雪图,画意高古。众人尚自称奇,只听孟连山又念:再开。那墨水又潺潺而流,一朵春兰吐翠,高洁典雅之态毕现纸端。紧接着在不断有或艳丽、或清奇、或飘逸、或灵动的花草树木随着墨汁的流动而呈现图上,最后二十四种花草图展示完毕,图上墨水又归于混沌无形之象。走马观花般欣赏连番妙景,直让阁内众人叹为观止。

    沈墨颜道:单以画功论,那位穆先生的山水画兼取南北两派山水画之长,山水雄峻、气势博大,又体物精细、状写传神,用趣÷阁用墨均有可圈可点之处,只是少了些许诗意和灵动之性。而那位孟先生工质细腻的趣÷阁触仿佛赋予这些花草树木生命力一般,并将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中所述的二十四种美学意境与二十四种花草各自的特质融合,冬梅高古、春兰典雅、夏竹劲健、秋菊冲淡、松柏清奇、秋枫悲慨、杨柳飘逸、水仙超诣,这二十四道图景构思奇巧,画美意更美,以此论断,是要略胜一筹的,而这才是他对应‘二十四’的破题之道。

    沈墨颜从书画艺术上着眼,分析的精辟透彻,秦馥雪也不甘示弱,道:方才那穆环烟以天象入画,一年二十四节气上应天道,破题虽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以气机牵动画作变幻,很是高明。不过这姓孟的也不弱,深谙道家至理,从一片混沌中衍生出这二十四幅景象,倒是有点大象无形的意味,之前他倒立作画,应是用八卦万象功在画卷上方极为狭小的空间里画了二十四层墨水流经轨迹的气场,两人善用气机,形成了众人眼中的玄奇景象,一纵一横的用气手法本也是难分轩轾,而这画意当中的大象无形对自然天象,真要分个高下,我也觉得孟连山要稍胜一筹。不过可惜咱俩说的都不算数,场上那两个女徒弟才是他们这场比试的胜负关键。

    两人说话间,只见台下含冰已败下阵来,一脸苍白,径自回到穆环烟身边,黯然道:徒儿没用,入阵后在一片漆黑混沌的空间里始终找不到出路,无法破阵,请师傅责罚。

    穆环烟意兴索然,冷冷道:罢了,这一局纪含冰、楚茗萱都不能勘破画中玄机,依旧以平局论处,孟师弟以为如何?

    孟连山道:也好,那就看来日江边第三场曲韵通万灵的比试了。穆师兄,无其他吩咐,师弟我便先行告退了,失陪。说完朝穆环烟抱拳拜别,和楚茗萱径自离开了流光阁。

    见没了热闹,人群自然退散,沈墨颜、秦馥雪看看时辰已近午时,也差不多该回府用膳,出门便打道回府,过不多时,行经一条长巷,却被人当先挡住了去路,只见一身背长剑,散发披肩,一派道骨仙风模样的男子捻须而立,望着秦馥雪飘然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秦馥雪望向那人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恍然道:你就是刚才在流光阁里偷偷窥视我的人!那人道:不错,小兄弟眼力不差。沈墨颜一听,方知还有这等前事,心道:此人只怕来者不善。便向一旁崔星纬示意,崔星纬拦到前头,道:阁下有事就放开来说,没事还请让开。

    那人摇头苦笑道:今日若不能单独与小兄弟问个清楚明白,解开贫道心中疑惑,只怕几位是离不开这巷子的。崔星纬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扬州城也是你放肆的地方。那人道:我劝你还是先好好再想想,不要着急,贫道有的是时间。

    崔星纬刚想发作,却感到二股无形压力迫近,回头去看,只见来路已被人堵住,而封路之人竟是在流光阁内比试的穆环烟、孟连山及二人弟子纪含冰、楚茗萱。众人早在流光阁就见识过这几人神通,崔星纬暗自盘算,心想:自己带来的四个护卫武功虽是不弱,但在这等高手目前,只怕根本不堪一击,自己勉强拖住穆、孟二人当中一个,小姐和秦公子也定然无法逃脱。彷徨无计间正自冷汗迭出,秦馥雪却上前叫道:不就是问几句话嘛,随你便是,你要说便说,要问快问,答完可不许耍赖,小爷肚子饿了还要回去吃饭。

    那人神似无奈般苦笑道:不妄取,不妄予,不妄想,不妄求,与人方便,随遇而安。山人今日竟是破了戒。想我邵道冲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何曾说话不算数,今日恃强留住小兄弟也是情非得已之举。你放心便是,山人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自然放你们离去。

    秦馥雪正待上前,沈墨颜紧紧拽住他衣袖,满眼关切低咛道:小心为上,若遇危险就独自逃脱去找我爹爹来救,他们不敢拿姐姐怎样的。秦馥雪一手按在沈墨颜柔荑上轻轻抹开,应道:姐姐放心,我觉得这几人不会对我们不利。

    待秦馥雪走到近前,邵道冲便一把拉住他,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又抡臂一挥,以玄门功法在身前化出一道气墙,将声音与外界隔绝,开口便问道:你师傅是否已经仙逝?

    甫听此言,秦馥雪心想:这人行事倒是直截了当的很,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应是个行事磊落之人,心下有了几分好感,但想起师傅临终之言,还是不敢自报师门,便道:你识得家师?邵道冲道:未曾见面,自是不识。你只需答我是与不是便可。秦馥雪道:那你这人好生奇怪,既不认识家师,何故说他已经仙逝?邵道冲嘿然道:你在流光阁里随口说出‘一气化三清’、‘八卦万象功’贫道都听到了,如此还想不承认自己是叶飘雪门下传人?这天下间除我正宗玄门,便只有雪剑一脉知晓‘玄门九秘’其中奥秘,以你年纪观之,我猜你应是第五代弟子。至于你师傅,我前些日见星象陡变,天下间当是有绝顶人物仙逝,此番见你如此身份、如此年纪却是孤身一人依附在旁人门下,便猜是你师傅已经故去,不知贫道这番猜想对与不对?

    直至此刻,秦馥雪才知自己竟是祸从口出,想起师傅叮嘱,不由懊悔,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人觊觎玄门九秘和本门剑法久矣,自己又是武林各派的众矢之的,实在不该招摇过市、夸夸其谈,如今觉悟已然晚矣,只好支支吾吾道:我不知你说些什么,什么‘五代弟子’、什么‘玄门九秘’、什么‘雪剑门人’统统未曾听过!

    邵道冲笑道:你不用着急否认,也不必对我怀有戒心,武林中虽人人妄想得窥九秘,练成绝世神功,上穷天道,纵横当世,可独独我玄门自古有训‘三宗分立太平世、九秘合一天下乱’,是不会向你索取秘笈的。我玄门剑、气、玄三宗各持三秘,从来都不会私相传授,当年你祖师爷叶飘香机缘巧合下分别从我玄门三宗前辈手上学得九秘,成为古往今来继创此神功的玄门先圣老子之后,第四个九秘合一之人,只可惜他自身剑道修为已然极高,对九秘并未用心钻研参透,否则定可超凡入圣,成就必然远不止于此。你已见识过我气宗、玄宗二位师弟的神通,当知我所言非虚。

    秦馥雪沉思半晌,心知邵道冲并非在拿话诓他,道:那你找上我来所为何事?邵道冲喟然道:只可惜你师傅天不假年,不然我也不用和你这娃娃啰啰嗦嗦,以你现下功力也帮不上我等,如今我给你指二条路来选择,我要你七年后的今日到王屋山上清虚洞天来找我,你若不答应,贫道只好勉为其难,将你带在身边七年,这于你自是有极大好处,跟在贫道身边修行七年包管让你清心寡欲忘却俗尘。秦馥雪一听要跟着去做七年隐世道士,自是不肯,可转念一想:他要我七年后去找他究竟有何用意,我若不去他又能拿我怎样,咦,他该不会要喂我吃什么毒丸来胁迫我吧,天啊,难道我师徒二人都逃不过要被毒死的厄运,呸呸呸,乌鸦嘴万一说中了可就不妙,还是现下先答应了再说,反正要践行诺言也是七年之后,七年当中说不定生出何等变数,眼下先脱困为妙。

    秦馥雪暗自打着小盘算,却似被邵道冲一眼看破,只听他嘿嘿笑道:小兄弟你不要和贫道耍什么花招,七年后我要是见不着你,我便找人将你画像贴满各州府县,再将你雪剑传人身份公告天下,到时你有何麻烦不用贫道多说了吧!秦馥雪一听不用吃毒丸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嘴上还是囔囔道:你这人亏得还是个方外之士,想不到心思如此歹毒,我答应你便是,小爷也算是堂堂男子汉,说过的话也不会不算数的。

    邵道冲笑笑道:那便好,你且记牢了,七年后腊月二十四王屋山清虚洞天不见不散。说完便提了秦馥雪跳将下来,至于此番对话也不用对秦馥雪多加叮嘱,不虞他会对旁人提及其中隐秘。

    邵道冲放了沈墨颜、秦馥雪一行人走后,穆环烟上前问道:你怎地不将他留下?放任他离开七年,不怕这中间生出什么变故?邵道冲摆手叹道:我三宗向来谨遵门规,当不会做出暗通沟渠之事,可若是天天将这样一本活的玄门九秘带在身边朝夕相对,难保不生出窥探之心,还是让他自行历练为好。穆环烟闷哼一声道:要是出了岔子谁来负责?邵道冲淡淡道:雪剑门传人若是轻易折了,那只能说明大明气数已尽,天命不在我等,再多强求也是枉然。

    孟连山满怀心事道:邵师兄,我们还等得了七年么?邵道冲沉声道:等,必须得等,此子方今才十岁,七年已是最短期限,若不能得他一臂之力,以我们三人的实力不足以对付这几方势力,唉,本门先贤留给我们来破解的这道难题实非人力所能扭转啊,唯有尽力而为。

    孟连山一脸沉重道:其实以我所见,西北流寇如高迎祥之流实不足为虑,最大的隐患还是来自东北面的金国。万历四十四年,萨尔浒之战,我大明十二万大军分兵四路进发,结果被个个击破,而近二万东路军迟迟未能赶到预定战场,这其中蹊跷,外人不知只当是迷路,我亲自去战场查看才发现原来是中了高人布下的奇门遁甲迷阵,而更诡谲之处,便要数万历四十九年,辽阳之战,此城堪称辽东第一坚城,壕沟绕城,火炮据守,结果三万守军只守了三天,后来才知竟是有大批武林高手偷入城内纵火破坏,里应外合,自此一役辽东尽入金人之手。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女真一族何来这么多一等一的好手,直到一本《封神演义》横空出世,我道门中人才想起这世间还有个快被遗忘了的劫教,自从唐德宗年间蓬莱岛一战,世人只道劫教早已覆灭,却不想竟有余孽蛰伏塞外八百多年,于此时死活复燃,真乃劫数啊!

    邵道冲断然道:第三场你二人也不用再比了,明日便和我一道回宗门,近来劫教活动越来越频繁,在北疆肆虐猖獗,我们要定下计策先行牵制,天下已乱,三宗归一,走吧,这大好江山还得靠我们来守卫。邵道冲深深望了眼扬州城的烟柳花巷、繁华气息,便毅然率先离去,孟连山、穆环烟等人紧随其后,挥别江南往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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