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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被人在头上打了一闷棍,倒在地下不知几个时辰,林尔镜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湿漉漉的石窟内。右手伸手一拨,还不小心碰到一个活物。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半身,活物也仿佛被惊醒了,一扭头转了过来。

    “怎么还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叫道。少女一骨碌坐了起来,一眼瞪着林尔镜,“我真是遇见你就没好事儿,正事儿没办完不说,还被药倒弄进这么个鬼地方。什么潇湘派少主,我看是扫把星真身!”

    “嘶……”林尔镜揉了揉被自己压麻的肩头,正欲反驳道我有没有追在身后跟你说过长溪山入不得,是你自己一头扎进林子之类的长枪短炮的话,正眼一看少女怒目圆睁,脑门儿上还挂着一片落叶,脸上也东一片灰西一片黑的,突然乐了,反驳的话在喉头紧急悬崖勒马,憋出了一个露白牙的笑生生抛给少女。

    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少女心想,不过当下之计,是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也顾不上跟眼前这个神经病计较许多。“喂,林少侠,有的你乐的,不如一起想想咱们怎么出去。”

    林尔镜环顾了四周。这是一个生生凿出来的石洞,两人被关的空间不大,摸着墙面的石头,油光水滑,感觉有些时日了,可能过去在这里面待过的像他俩一样的倒霉鬼也不少,正面是个木头条子装成的门。外面隐隐有些人声传过来,可能是看守的人。

    “哎?你说抓咱们进来的人是谁啊?”林尔镜探头尽量往外看,嘴里也没闲着。“我哪儿知道,”少女没好气地回答,顺带将林尔镜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嘲笑的口气,“八成是山匪看见你这官服打扮的窝囊样子了呗。只是苦了我,被生生连累。”

    林尔镜听了这话低头一看自己的打扮,确实还穿着卢一临当初为他准备的大理寺司直官服。“那你怎么不说你还穿着夜……”,话还没说完,一个看管模样的人从外面走了过来。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面无表情打开门下面的小格子,伸手递进来一个食盒,“吃饭。”

    “小哥!小哥留步啊”,林尔镜一脸谄媚迎了上去,“这位小哥,敢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啊?你看我莫名其妙就被抓了进来,保不齐这可能就是最后一顿饭了,临死前你也好歹让我知道我死在哪儿了吧……不然我八十岁老母,可就,可就……”,说着林尔镜便要去抹脸上的眼泪,旁边的黑衣少女看得目瞪口呆,上一秒还在嬉皮笑脸,下一秒就能泪水涟涟,这少主怕是戏子出身吧?

    小哥顾不上看此刻脸部表情僵硬的黑衣少女,充满厌恶地对林尔镜说,“狗官,等着让你的八十岁老母给你收尸吧。”“哎你这小哥好不知礼数,怎么骂人呢,谁是狗官,我就算是狗官,也轮不到你们这种山匪来教训,自有刑部大牢和我朝律法等着我,”林尔镜喊道。“刑部大牢?谁不知道你们刑部大牢关的都是平头百姓,贪赃枉法的州官多了去了,有几个被收监的?你既是来了赵家地牢,就是老天要收你!”小哥涨红了脸讥骂了眼前人,突然觉得自己失言,顿了一下,转头就走了。

    林尔镜对自己的激将法甚是满意。正想用得意的神色回头看黑衣少女,却看见她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赵家地牢。我们可能落到活无常赵继风的手里了。”

    “活无常赵继风?就是那个收钱就能办事的赵三邪?”林尔镜犯难地摸了摸脸。

    “我们一定要尽快出去,否则三天之内一定会被他喂了蛊。”少女说道。

    “你等等,姑娘,小哥只是说赵家地牢,天下姓赵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就是活无常赵继风呢。再者说,喂了蛊是什么意思?”

    少女盯着他,眼眸子愈发漆黑清亮了,好像能把眼前人吸进去似的,她叹了口气说,“活无常赵继风做的是人命买卖,江湖上也叫他赵三邪。一邪是说赵继风心思邪,他脑子里并无所谓江湖道义,收钱办事,为害一方的地痞流氓杀得,庙堂高远的三公九卿也杀得,只是依难度不同价钱高地有别而已。二邪是说赵继风手段邪,暗器毒物奇门遁甲之术一应俱全,只要想让你死,他有一万种让你死的方式。三邪是说赵继风本人武功邪,赵继风早年是嵩山派一名小弟子,资质平平,却心比天高,后来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本苗疆的秘术,开始以活人为寄主,养夷灵奇蛊。杀人时夷灵奇蛊母虫会鸣丧音,其余蛊虫会根据母虫的召唤振翅飞至对手命门,只要被一只蛊虫噬咬,对手就会全身中毒,七日后肝胆俱裂而死。夷灵奇蛊阴邪得很,母虫只吸食活人心血,赵继风为了好好养着这些祖宗,经常会抓一些人来献祭。”

    林尔镜听罢,不觉得心里的谜团解开了多少,活无常手段发指他早有耳闻,但是十六年前他不是就死在终南山了么?

    少女仿佛感应到了林尔镜的未尽之言,瞄了一眼林尔镜身上穿的官服,接着说道,“赵继风经常收重金,帮人办一些脏差事,听说背后的金主不乏…不乏朝廷的人。后来北齐大败我朝,乱世里他背后的主子们起了龃龉,不知道为什么,活无常以往做的事情在江湖上全被抖落了出来,藏身之处也被暴露了。寻仇的,觉得这条狗太疯的,想弄死他的人太多,这才有了活无常命陨终南山的后话。但赵继风死时无人亲眼见到,只说是跌落山崖致死。江湖上也陆续有传言他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才在终南山诈死。大概在五六年前就有人放出话来,说曾经在江南一带见过他。因为赵继风常年施行蛊术,面貌精神与常人很是不同,见过他的人说了些体征,听起来和活无常没有两样,所以谣言就很是可信了。”

    林尔镜大概是把不可思议写在了脸上,少女说完长长的一段话,觉得空口无凭没有什么说服力,指着先前看守小哥递进来的食盒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开食盒看看,他们给我们送的是什么吃的,里面有没有一粒红色的药丸。”

    林尔镜打开食盒,里面放了两张厚厚的面饼。没有其他东西,林尔镜正要说,突然觉得面饼里面有些异物,于是用手小心撕开饼皮,一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滚落了下来。

    “这个叫彻骨散,你闻闻,是不是有股异香。”少女捡起药丸,凑到林尔镜鼻子跟前。两人就隔了半只手的距离,少女纤长的睫毛加重了眼尾温婉的痕迹,她认真地看着林尔镜脸上的反应,二人置身的小小地牢空气突然停止了流动。林尔镜觉得自己有点发晕。

    “嗯……嗯,是挺……挺香的,”林尔镜好像喝多了京城兴泰苑的醉佳人,舌头有些打结。“夷灵奇蛊出自苗疆,吸食人血,但也挑剔至极,苗疆的人喜欢采摘当地的一种果实叫荆者,人吃完之后通体含香,夷灵奇蛊的母虫特别喜欢食用了这种果实的人。以此血喂养,母虫对于其余蛊虫的控制力会更强。赵继风当年派人去苗疆采摘了大量荆者,带回来之后练成丹,取名彻骨散,给献活祭的人连服三天便可放血饲虫了。”

    “那个,那个姑娘,看你年龄不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们清风派平常练功还带讲故事的嘛?”林尔镜不知道是不是彻骨散除了通体含香的功能外还能让人发晕,他现在有些强装镇定。

    “下山之前我爹说的。此行广陵,凶险异常,我爹千叮咛万嘱咐,但是怎么也没算到你这个扫把星。”少女突然又想起来先前的事情,没好气地说。

    “你爹?原来你爹就是清风派掌门陈尚之啊。但是听说清风派剑法一向传男不传女。怎么,到你这儿又改规矩啦?”林尔镜少年时跟着潇湘派掌门吴絮四处游历,江湖上名门大派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当时只道听着新鲜,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蜀中剑派名门之后一起关在这么个鬼地方。

    “我当潇湘少主剑术了得,眼界也自然是在我们之上呢。今日一听,也不过如此。”少女脸上露出些嘲笑的神气,“传世剑法之所以千古不朽,开宗立派的先人一役名震天下固然重要,但那只是一时的输赢,百世流芳靠的是代代弟子补拙补短,只要你有根骨资质,都可以学,甚至自家弟子的修为都不够,还要能取众家之所长,为我所用。最终集大成者,金声玉振,看这一路心血绵延,岂能分得清几分是男儿修为,几分是女儿智慧?且不说我曾祖从未定过传男不传女的混账规矩,就是有,靠这种画地为牢的规矩传下来的破剑法还有什么好学的?”

    林尔镜被少女义正言辞的反驳弄了个哑口无言。他人生漂浪二十余年,所遇所见,回头看看,的确有很多狗屁不通的所谓道理要遵从,比如朝中官员三品以上,犯了死罪,断其右趾,应死者则多蒙全活。平民偷盗,数量达到一金以上,便要全家连坐,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不放过。就连一年前帮卢一临查的京城西音楼花魁碎尸案,查到最后,发现花魁手上还有一份在西音楼有过不法交易的恩客名册,知道的人晓得这是烟柳场合花魁恩客名册,不知道的人还当是后梁朝堂官员名录集合。这份名册作为证物递给皇上,也如石沉大海没了下文。诸如此类,林尔镜只是觉得不妥,但为何不妥却也来不及细想,便又被世间俗事洪流裹住了双脚,挣扎尚且不能,更别说像眼前少女一样问出一句“这种剑法有什么好学”的诘问。

    “姑娘一席话,在下醍醐灌顶,见笑了,”林尔镜诚心诚意说了一句。“不过,当务之急,是咱俩合力从这里逃出去,否则耽误了你爹的交待不说,破不了胡大人暴死的案子,我朋友回朝也要被问罪了。”

    “你是奉朝廷指令来查胡大人被毒杀一事的?我当你穿着官服是掩人耳目,没想到你真是官家的人。”少女恍然大悟道。

    “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来帮我朋友查案子的,他是朝廷的人,在下只是个混迹江湖的浪荡子。这身官服只是为了进出凶案现场方便,哪成想案子还没破,就被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引着误入了狼窟。不过姑娘,我俩也算有缘分,敢问芳名呐?否则我朋友担心我去了何处,我也好传信儿回去有佳人相伴,让他勿扰勿念啊。”正经了没一会儿,林尔镜那嬉皮笑脸劲儿又开始冒头了。

    “你看到先前送饭小哥腰间挂的东西了么。看着像把钥匙,八成是开那把大锁的。”少女像是没听见林尔镜的后一个问题。“现在离看守小哥送饭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等他来送下一顿饭的时候,你我配合,缴了他的钥匙,再合力杀出去。现在被困在这里,不清楚地牢的地形布局,有几人看守。出了这地方,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知过了多久,石牢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两人眼神互相会意,小心靠近先前递饭进来的牢门小窗。

    还是那个小哥。上次被激一时失言,这次他领了教训,一言不发,走到门前蹲下来,不知在外面拧了什么,小窗倏然打开,然后照常伸手推进来一只食盒。林尔镜背靠牢门,用手捂嘴向少女示意让看守不要发声,随后转身抓住小哥旋即要缩回去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使劲儿一扯,小哥毫无防备,被这么大力气一拽,脑门直往牢门木头上撞来,出于本能,正要喊叫,黑衣少女胳膊伸出去,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封了他的玉枕穴,小哥还没来及出声,便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林尔镜朝少女竖了个大拇指,不敢耽搁片刻,便把小哥腰间挂着的钥匙和一把匕首一并摸来。

    嘎达一声。牢门开了。

    少女看了看昏倒在地的看守,嘴里念叨了一声,“助纣为虐,留他不得”,正要下手取命,突然被按住了,林尔镜凑近少女耳朵,“女侠饶他一命,今日激将时他说我是狗官,又说刑部大牢里关的都是平头百姓。想必家中早年也遭了不少欺负,看他年龄不大,怕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给蛊惑了,才入了魔道,暂且留他一条命。你封了他穴道,一个时辰以后便要醒,醒来以后发现人不见了,少不了也要受惩罚,以活无常门下走狗的做派,他横竖都是死,何必脏了女侠的手。我们快快离开此地,别误了大事。现在外面情况不清楚,我冲头阵,你断后。”说罢林尔镜便轻手轻脚出了牢门,示意少女快快离开。

    少女一呆,又瞅了一眼躺在脚下被点了穴的小伙子,年轻人的脑门和脖子上还隐约可见一些淡淡的伤疤,不知道背后又有多少摧心裂肺的故事。随即收了手,看了看林尔镜的方向。

    “陈潇。你先前问我名字,我叫陈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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