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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0-542章  落入陷阱

    黎明见状,忙问:“小宁,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宁馨摇摇头,又说:“不过,这名字听着好熟悉呀。[ ]{免费小说}”

    几个人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对了,我想起来了。”宁馨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楚天舒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声点。

    宁馨一吐舌头,低声说:“哥,寒假的时候,我们在秀峰山上的水库里,救的两个小朋友,是不是就是冷锋和萌萌?”

    楚天舒愣了一下,说:“对呀,应该就是他们俩。”

    祝庸之和黎明忙问怎么回事。

    宁馨就把春节期间,她和楚天舒在秀峰山游玩的时候,萌萌和一个男孩子在水库的冰面上玩耍,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里,是楚天舒冒着寒冷将萌萌救了上来,那个男孩子就叫冷锋,当时他骑着摩托车带着萌萌就跑了。

    黎明听了,想了想,说:“应该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傍晚萌萌从外面回来,发着一夜的高烧,我和她妈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被子就是不肯说。”

    楚天舒说:“这也是条线索。”

    病房里的祝鹤虽然守在了妈妈的病床前,但耳朵一直在留意外面的谈话,刚才宁馨的一声尖叫没有惊醒熟睡中的母亲,但引起了她的警觉,这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恍然若梦,作为妈妈的祝鹤几乎要撑不过去。

    她反复地看黎萌留下的那封信,信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二十几个字:“爸爸,妈妈,我不是你们想要的好孩子,我走了,你们不用找我了。”但就是这二十几个字,却字字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终于知道,对女儿的疏忽还有粗心终于遭到了报复,女儿正在长大,这个时期女孩子更需要妈妈的悉心照料和关怀。以前她尽管也担心过,但总存了幻想和侥幸,总觉得萌萌是个乖孩子,厄运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现在她才明白,做母亲必须要付出,平时不付出点点滴滴,最后就可能付出更惨重!

    萌萌也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一想她是跟一个男生在一起,祝鹤的心就会莫名地揪着疼,很多不该有的后怕一并儿涌上来。联想到社会上种种拐卖绑架红灯区的传闻,还有发生在孩子们中间的那些荒唐事,她这个当妈的,几乎是欲哭无泪了。

    这会儿听见外面好像有了新的线索,祝鹤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熟睡中的妈妈一眼,推开门来到了客厅。

    祝庸之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们啊,都太把工作当回事,根本没把孩子当回事啊,半年前就有迹象了,硬是没引起你们重视,要是那个时候就采取措施,哪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黎明低下头不做声。

    祝鹤含着泪说:“爸,是我们错了,萌萌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待她,再也不让她受委屈了。”

    楚天舒继续说:“那天我和宁馨跑下山,就没有看见冷锋和萌萌的身影,这说明,他们当时就在附近有藏身之处。”

    黎明点着头说:“应该是这样,冷锋本来就是青原人,他父亲做生意赚了钱,估计在秀峰山上买了房子。”

    楚天舒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在‘菩提苑’。”

    正在这时,楚天舒的手机响了,是卫世杰打来的。

    “怎么样了,老卫?”楚天舒对于卫世杰办事的效率非常有信心。

    “打探出来了。”果然,卫世杰说:“一个号码的机主叫冷天赐,另一个号码的机主叫冷锋,还有一个号码的机主叫黄艳萍。”

    宁馨凑在楚天舒身边,可以将他们的通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用说,冷天赐是冷锋的爸爸,黄艳萍估计是冷锋的妈妈。

    楚天舒追问道:“老卫,这几个号码目前是什么状况?”

    他向宁馨伸出了手,宁馨心领神会,马上递上来笔和纸。

    卫世杰说:“冷天赐是青原市的一个较大的皮革商,公司的名字叫天锋皮具有限公司;冷锋的号码是临江市的,不过现在已经关机了,最后一次通话就是打给了冷天赐,初步查明,这个号码已经到了江海省的新荷市。黄艳萍最近未与这两人通话。”

    整点调查在青原的活动能力不低,卫世杰花重金将刘明辉等人网罗到自己的身边,看来确实物有所值。

    “好,老卫,辛苦了,替我谢谢刘明辉他们。”楚天舒边通话边记录下卫世杰通报的内容。

    祝庸之和黎明看了纸上记录的内容,相视着点了点头。

    卫世杰问道:“老楚,到底怎么回事?还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冷锋,把祝教授的外孙女带走了。”楚天舒说:“老卫,你让刘明辉他们再查查天锋皮具公司的情况,有什么收获随时给我发短信。”

    卫世杰对于楚天舒此行的目的非常清楚,听到这里,他大笑道:“哈哈,老楚,你小子运气太好了,这可是一份再重不过的礼物啊。”

    楚天舒笑笑,当着祝庸之的面,不敢多说什么,说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

    黎明看着纸条上的字,说:“报警吧,小楚。”

    楚天舒说:“黎叔叔,报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估计会耽误很长的时间。”

    黎明问:“为什么?”

    楚天舒说:“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孩子离家出走,并不是拐卖绑架之类的重大刑事案件,很难引起公安部门的重视,而且萌萌的真实去向现在也说不清,等警察们调查落实清楚再出警,最快也要到四五天之后。”

    祝鹤着急了,忙问:“那怎么办?”

    楚天舒沉思了片刻,说:“黎叔叔,祝阿姨,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和阿姨照顾好师母,顺便在临江市内查找萌萌的下落。我和宁馨去找冷锋的父亲,如果有必要,我们连夜赶到新荷市去,查到了萌萌的下落,立即和你们联系。”

    黎明和祝鹤都不敢擅自做主,就去看祝庸之。

    祝庸之一直在专注地观察楚天舒,对于他的意见和想法基本上是赞同的。

    作为一名清高的老知识分子,为了外孙女他可以去动用乔明松的关系,但是,正如楚天舒所说,一个高中生离家出走的事件,即使惊动了省长,警察办案的基本程序还是要走的,有这耽误的时间,说不定萌萌已经找回来了。

    当然,让他用这么一件私人的事情去打扰乔明松,过度占用社会公共资源,祝庸之还真不太好开口,如果兴师动众闹得满城风雨,对他和乔明松的声望都将产生不利的影响。

    祝庸之沉默了片刻,突然问:“小楚,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小宁这么煞费苦心地帮着找黎萌,是不是另有目的?”

    说完,祝庸之定定的盯着楚天舒。

    祝鹤一脸的惊愕,目光在祝庸之和楚天舒身上来回扫视。

    一直在盘算如何寻找黎萌的楚天舒,根本没想到祝庸之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么尖锐的问题,他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祝庸之似乎看穿了楚天舒的心思,他缓缓地说:“小楚,恕我直言,不是我老头子不近人情,你如果能帮我们找回萌萌,就等于是救了我老伴一命,怎么感谢都不为过,但是,请你们直言相告,希望你们想要我办的事,不要违背我的原则和良知,行吗?”

    望着祝庸之花白的头发和坚定的神情,楚天舒为这位老人的执着和正直所感动,他诚恳地说:“老师,我承认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是有求于您。但是,我们要找回萌萌,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也请老师相信您学生的良知。”

    “好,我相信你。”祝庸之点了点头,说:“小楚,有你这一份坦诚,只要你所求之事值得我伸出援手,即使没有萌萌的事,该帮的我也一定会帮。”

    “老师,学生谢谢您的理解。”楚天舒双手握住祝庸之的手,动情地说:“请您多保重,我们一定尽快将萌萌找回来,也好让师母早日康复。”

    祝庸之在楚天舒的手背上拍了拍,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轻轻的一拍,楚天舒感觉却有千钧重,他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省人民医院出来,楚天舒就提出回青原去找冷锋的老爸冷天赐。

    宁馨很细心,她趁着楚天舒在停车场倒车的工夫,跑在医院门口的小店里买来了面包和水,上了车,她撕掉包装,自己吃一口,又给开车的楚天舒吃一口。

    本来她还想给楚天舒喂水,这可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既不能挡着开车人的视线,又要防止路面的颠簸,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漏出来的矿泉水还淋湿了楚天舒的衣服,宁馨只得笑嘻嘻地作罢了。

    车过收费站,楚天舒让宁馨开车,自己抓起面包和矿泉水猛吃了一通,然后掏出手机,接上车载充电器,开始拨打冷天赐的手机。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

    但是,无人接听。

    大晚上的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多数人很自然会想到是那种电话骗子,通常都会置之不理。

    不过,冷天赐不接电话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他这会儿实在不方便接电话。

    此时此刻,在秀峰山上“菩提苑”的别墅里,冷天赐正抱着一具光滑白皙的肉体在啃,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只肥胖的卤猪手,啃得有滋有味,津津有味,别说没那闲工夫,也没那闲着的手爪子。

    楚天舒一而再再而三地拨,他认准了冷天赐作为青原市的一个皮革商人,对于本地电话应该会接的,他不担心这个来电是谈生意或者提货的客户打来的吗?

    电话铃声的顽强终于战胜了冷天赐的耐心。

    他啃够了,也啃累了,翻身仰卧在床上,抓起了手机。

    被啃的女人似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抬腿骑在了冷天赐的身上。

    “喂,请问哪位?”冷天赐懒洋洋地问道。

    楚天舒问:“冷天赐,冷老板吗?”

    “是的。你谁……呀?”冷天赐激灵一声,像是打了个冷战。

    抬头一看,原来是身上的女人抬起身子正准备**他的枪。

    冷天赐顿时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全身一下酥麻了,就腾出一只手抚摸了起来,摸着摸着,他的手就从胸部滑向了臀部,摸到了那女人的温热湿润处。

    女人一下子叫了起来,她用手扒拉开冷天赐的手,猛地往下一坐,扑哧一声,冷天赐的枪就被包裹了起来,女人欢快地一上一下地颠簸着,胸前的两个胸器就像两只兔子一样活蹦乱跳起来。

    楚天舒听见了响动,猜出了几分,不由得偷看了宁馨一眼,说:“冷老板,忙着呢?可别淘空了身子啊。”

    “啊,啊。”冷天赐下意识地应答者,听起来倒像是在配合着女人的动作。

    楚天舒说:“冷老板,我找你儿子冷锋。”

    冷天赐大为不满:“次奥,你找冷锋打我的电话干什么?”

    “他关机了。”楚天舒不容他多想,立即说:“所以我才找你。”

    “切,他在临江,没和我在一起。”冷天赐不耐烦地说。

    楚天舒说:“冷老板,他也不在临江,他失踪了。”

    “嘿嘿,他失踪了关我毛事啊?”冷天赐在女人的**下已经按耐不住了,他说:“兄弟,别扯**淡了,我正忙着呢。”

    楚天舒恶狠狠地说:“冷老板,我警告你,你要敢挂我的电话,我立马杀上‘菩提苑’,扯掉你的**蛋,让你今晚上就干球不成。”

    正开着车的宁馨斜了楚天舒一眼,手一抖,车子在车道上晃动了几下,吓得后面的车子直按喇叭。

    这也好,正好与楚天舒要杀上“菩提苑”的威胁配合上了。

    “我靠!”冷天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把抓住了女人活蹦乱跳的**,制止了她的上下运动。“你他妈谁呀?”

    楚天舒冷冷地说:“你别管我是谁,你必须告诉我冷锋他去哪了?”

    “我不告诉你,你能把我的屌啃了。”冷天赐一个街头小混混起家,还没有混到秦达明那样财大气粗的地步,他看对方能得到自己的手机号码,还能知道自己就在“菩提苑”干球,他心虚了,耍无赖的本能,没挂电话的胆量。

    “好!你够屌。”楚天舒被冷天赐的态度激怒了,他再也不顾及还在开车的宁馨,恶狠狠地威胁道:“天锋皮具的江北仓库有多少贴牌货?明天工商局会有人去查实;你中山路上的专卖店有没有占道经营,明天城管会去交涉;你公司账面上做了哪些手脚,明天税务局会去查账。冷天赐,你他娘的看着办吧!”

    楚天舒这几句话句句点在了冷天赐的穴位上,原本挺拔的金枪也在这字字句句中萎靡不振了,急得身上的女人**乱摇,甩下来的汗水就洒落到了冷天赐的脸上。

    “你他妈的滚吧!”冷天赐肚子一挺,将身上的女人拱了下去,又连忙冲着手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啊。”

    楚天舒冷笑道:“哼哼,冷先生,我知道,你是在说你身上的女人。”

    卧槽!这家伙太神了,这种人物怎么惹得起。冷天赐光着屁屁就跳起来了,说:“老板,有话好商量,你想要怎么样,你说吧。”

    “出来见个面吧,”楚天舒瞟了一眼窗外,说:“八点,高速路口的湘鄂菜馆,我在那儿等着你。”

    “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冷天赐挂了电话,边穿衣服边骂道:“这狗日的小兔崽子,又他妈的在外面惹着谁了?”

    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床上大笑起来:“哈哈,骂的好,这小兔崽子真是狗日的。”

    这个女人是冷天赐的新欢,冷锋对她恨之入骨,认准了就是这个妖精拆散了自己的家庭,坚决反对冷天赐和她来往,偶尔碰见了都要指着她的鼻子骂几句骚货。

    女人都是没搞到手的才好,儿子可只有亲生的好。冷天赐见女人奚落自己和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这女人大屁股一巴掌,骂道:“好好他妈呆着,看老子回来不干死你。”

    女人本来就不爽,听冷天赐这么一说,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叉着腰光着身子在冷天赐身上蹭来蹭去,还不断地**道:“来呀,来呀,有本事你来干死我呀。”

    冷天赐反倒笑了,在她的身下黑乎乎的毛发上抓了一把,骂了句:“妈个比,贱货!”然后,抓起手机就出了门。

    冷天赐赶到“湘鄂菜馆”,八点整。

    门外的一张桌子上,几名大货车司机光着膀子在喝啤酒,油光满面地吹嘘着跑南闯北的奇闻异事,他们的话题多半与沿途的娘们有关,说到猥琐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停好车,冷天赐晃到了门口,菜馆的老板娘迎了上来,热情的问道:“师傅,来点什么?”

    “我先看看。”冷天赐摆摆手,迈步就进去了。

    水灵灵的老板娘自是不甘心,跟着冷天赐的身后介绍着自家菜馆的特色菜和特色服务。

    这一溜全是小饭店,上了门的客人还留不住,这也太伤自尊了。

    冷天赐也没答话,扫视了一下房间,看见了在一旁坐着的楚天舒和宁馨,立即就认准了这就是在等着自己的人。

    冷天赐走过去,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楚天舒的目光狠狠地瞪在冷天赐的脸上,令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冒着寒气。

    老板娘一看是熟客,赶紧跑过来,笑盈盈地问:“朋友啊?要不要加点什么?”

    “呵呵,加一个红烧猪蹄和一个剁椒斩蛋。”冷天赐不敢正视楚天舒的眼睛,瞅着老板娘的小细腰,随口就加了一荤一素两个菜。

    老板娘答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冷老板,我们是青原警备区的。”楚天舒说着,拿出了一个军用驾驶证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马力帮楚天舒办的,价真货实,由不得冷天赐不信。

    冷天赐暗暗叫苦:这狗日的兔崽子,惹他妈谁不好,怎么惹到兵爷头上去了,这不是老虎头上抓虱子,自寻死路吗?

    “呵呵,首长,请问怎么回事?”冷天赐掏出软中华烟,递给楚天舒一支,又帮他点上,还不忘给宁馨递一支,被她冷冷地拒绝了。

    楚天舒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说:“你儿子冷锋在临江惹祸了,他把我的小表妹带跑了。”

    “啊?这个小兔崽子!”冷天赐故作惊讶。

    其实,冷锋与黎萌的交往他是知道的,听说小丫头家里在东南省有些背景和地位,他还暗自得意,在新欢面前吹嘘过好几次。今天上午冷锋给他打电话,让他往卡里打了五千块,说是泡妞的经费,没想到居然是惹了这么个大祸,带着小丫头私奔了,那人家家里能不动用关系问你要人吗?

    冷天赐曾是青原小商品市场的一个小混混,脑袋瓜子绝对的灵光,后来跟着街坊邻居跑了几趟江海省的新荷市,做起了皮革生意,目前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皮革经销商,生意火得很,在临江和青原买了好几套房。

    男人有钱就学坏,这是暴发户正常的生活轨迹。

    冷天赐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现在的这个小妖精,就将冷锋的母亲黄艳萍一脚踹开了,两人的离婚官司打得昏天黑地,家早就名存实亡了,冷锋也是因了这个原因,才到跟着爷爷奶奶在省城借读。

    “冷老板,你养了个好儿子啊!”楚天舒犀利的目光瞪了冷天赐。

    狗日的,你带谁家的女儿跑不好,非要带这个小丫头跑!这个时候,冷天赐得意不起来了,他心里一阵就怵,这才知道名当户对才是好姻缘,惹上了有权有势的家,原来也没好日子过。

    他抬了抬屁股,堆出一脸歉意道:“我就是冷锋的父亲,我……我……请问,首长贵姓?”

    “我姓马,叫马力。”楚天舒说出马力的名字,不用担心冷天赐去查。

    楚天舒越是说得坦然,冷天赐就越慌神。

    他在来的路上就琢磨过了,原自以为冷锋打架斗殴伤了人,大不了赔钱了事,没料想这小兔崽子玩起了私奔的花样,这祸就惹过头了,对方能把自己的底细摸这么清楚,足以见得人家的能量可以搞得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这阵一看楚天舒的脸色,冷天赐慌得神都快没了。

    “马首长,都怪我没把孩子教育好,他不该……不该带上你家小表妹……嘿,这个狗日里,回来我饶不了他!”冷天赐语无伦次地说。

    “行了,废话少说,还是想办法,先把他们找回来再说吧。”楚天舒打断了冷天赐,这个人油腔滑调的,一看就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油子。

    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坐在一旁没做声的宁馨,平素大大咧咧惯了,看上去没心没肺啥都不在乎的她,这会儿也不得不开始替黎萌担起心来。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往哪去了。”冷天赐哭丧着脸叫起了苦,此时他还存有一丝幻想,希望能悄悄地把此事处理妥当,让冷锋可以继续和黎萌交往下去。

    其实,他过去一直在背后鼓动冷锋,一定要把黎萌抓住,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要是儿子真能把黎萌追到手,娶她做了老婆,就可以利用黎萌家的背景和影响,把生意做到省城去,赚更多的钱,那简直太完美了!

    不过,冷锋没搭理他,只模棱两可地说他和黎萌是好朋友。

    知子莫若父!冷天赐知道冷锋不是块读书的料,他认为像他儿子这么点年纪就会哄女孩子欢心,简直就是个做生意的人才,反正他早晚要接了这份家业,现在就出来打拼也不是什么坏事。

    按照他的想法,一会儿和楚天舒分手,想方设法把冷锋喊回来,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黎萌早晚会是他冷家的儿媳妇。

    “我再提醒你一下,上午你儿子还和你通了电话,那个时候他在江海省的新荷市。”楚天舒打消了冷天赐最后一丝的幻想。

    冷天赐听了,立即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不得不如实承认,冷锋应该是去了新荷市。

    新荷市是全国最大的皮革制品集散地,那边不仅有冷天赐大量的供货商,还有冷锋的一位发小,大名叫王长发,长得高大威猛,因为小时候跟别人打架脸上被砍刀划拉了一下,落下了一道华丽的疤痕,大家伙儿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疤王。

    疤王大冷锋几岁,两人在小商品市场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打台球、泡网吧、天桥底下偷窥美女、小商品市场浑水摸鱼等等勾当,冷锋跟着疤王都干过,可谓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好伙伴。

    冷天赐赚了点钱,怕冷锋跟着疤王学坏了,上初中之后就把冷锋送到了临江借读。换了环境之后,冷锋也确实有所收敛,兴趣爱好也转移到弹吉他打游戏上了,但两人分开后,依然保持着联系。

    初中没毕业疤王就来往于新荷与青原之间,倒腾皮货没搞出名堂,现在长住新荷,据称是在做发大财的生意,多次邀请冷锋过去一起干。

    这次冷锋带着黎萌跑到了新荷市,一定是找疤王去了。

    “冷老板,我希望你好好配合,要是我小表妹少了一根头发,你和你儿子就死定了。”楚天舒把军用驾照重重地一拍,把冷天赐吓了一跳,差点碰翻了老板娘端上来的红烧猪蹄。

    冷天赐陪着笑,等着老板娘放下来加的两个菜,才满头冒汗地问道:“首长,你说怎么办吧?”

    楚天舒毫不客气地说:“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把人带回来。”

    “好,好,我打,我打。”冷天赐说着,拨打了冷锋的电话。

    还别说,真他妈的叫父子连心,竟然一打就通了!

    冷天赐抱着手机,眼睛瞟着楚天舒,凶巴巴地说道:“冷锋,你听老爸说,赶紧把人家小姑娘给老子带回来。”

    冷锋比他老子更狠更绝,他说:“不!你赶紧的再给我打五千块钱,要不,我就不认你这个老爸了。”

    一说到钱,冷天赐就来气了,骂道:“小狗日的,老子早上刚给你打了五千块,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冷锋说:“早上的五千块是我的加盟费,我还要替萌萌把加盟费交了。”

    “什么你妈的加盟费,你少啰嗦,赶紧给老子死回来。”冷天赐边说边打开了免提键,好让楚天舒与宁馨也听清楚父子俩的对话,人要劝不回来就跟他没关系了。

    见冷天赐不答应给钱,冷锋口气软了下来:“老爸,你少啰嗦好不好,算我借你的行不行,等我赚了大钱,我加倍还你。”

    冷天赐说:“老子有的是钱,鬼才相信你能赚大钱。”

    “老爸,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疤哥吗?”冷锋有点着急,说:“疤哥说了,交了加盟费,我和萌萌就是公司的营销人员,一年之后升级做经理,年底分红就是20万,不比你辛辛苦苦倒买倒卖做皮货生意强多了。”

    槽了!照这么分析,这俩孩子落入传销陷阱了。

    想都不用想,冷锋说的那个疤哥肯定在身边监视他们的通话。

    冷锋见冷天赐不说话,马上又说:“痛快点,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我就没你这个老爸,你也没我这个儿子了。”

    冷天赐望着楚天舒。

    楚天舒点了点头。

    “好吧,老子就当这钱打水漂了。”冷天赐咬咬牙,说:“说,钱打到什么地方?一年之后你要不还钱,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冷锋开始念开户行、收款人和账号。

    冷天赐让他等一等,宁馨悄悄给他递上了笔和纸。

    开户行是农行新荷市分行鳌头镇分理处,收款人是金鳌国际皮具连锁集团。

    楚天舒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黎萌两个大大的字。

    冷天赐瞟了一眼,当即心领神会,说:“现在晚了,银行关门了,明天早上我打过去。对了,我得问问,那个叫萌萌的女孩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他娘的别打着她的旗号哄老子。”

    对面又静了一会儿,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冷叔叔,我和冷锋在一起,我们准备加入金鳌公司,你把钱打过来吧。”

    没错,是黎萌!

    宁馨和楚天舒在秀峰水库边都听到过她的声音。

    嘟、嘟、嘟……冷天赐还想说什么,对面把电话挂了。

    冷家父子通话的时候,楚天舒偷偷拨了黎萌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变化完全出乎楚天舒的意料,他原以为找到了冷天赐,联系上了冷锋,就应该可以把俩孩子劝回来,现在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冷天赐跑过新荷市无数趟,对鳌头镇的情况也略有耳闻。

    听当地人介绍,鳌头镇是一个皮革品制假贩假的大窝点,他们很多的“名牌”货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经济实力能进入江海省的乡镇百强,原先只知道镇上藏污纳垢,假货横行,没想到现在竟成了传销团伙的据点。

    宁馨不解地问道:“制假贩假,当地政府不管吗?”

    “管个毛啊?”冷天赐冷笑一声,说:“那可是镇上主要的财政收入来源,真要管死了,政府的官员们都要去喝西北风。”

    宁馨是学法律的,她不依不饶地大声追问道:“那传销呢,传销可是国家命令禁止的,他们也不管吗?”

    冷天赐不紧不慢地说:“人家是金鳌国际皮具连锁集团,你可以去当地工商部门查一查,肯定是注册了的正规公司。”

    楚天舒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宁馨的裙子,示意她不要多问了。

    听冷天赐说到鳌头镇政府能够公开纵容大规模的制假贩假,那就可以想象得出当地的社会治安状况有多混乱,传销组织选择它作为活动窝点根本不足为奇,毫无疑问他们与当地黑恶势力勾结在了一起,并不排除与庇护他们的政府执法人员坐地分赃。

    “报警吧?”宁馨看着楚天舒。

    “没球用。”冷天赐苦笑着摇头,他不敢惹毛了楚天舒,但对宁馨的幼稚还是表现出了不屑,他十分肯定地说:“我跟你们说件事吧,某名牌皮具厂家的人带着证据去打假,当地工商部门领着他们挨家挨户去看,一件假货都没查着不说,刚出鳌头镇就被一伙人围殴,再到派出所去报案,你猜警察跟他们说什么?”

    宁馨不服气地问道:“说什么?”

    冷天赐冷笑一声,说:“人家警察说,算了,你们认倒霉吧,没治你们一个诬陷罪就算便宜你们了。”

    宁馨气得小脸通红,站了起来,说:“照你这么说,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冷天赐忙否认道:“姑娘,我可没这么说,但新荷市的供货商真跟我说过,鳌头镇针扎不进,水泼不进,这应该错不了。”

    宁馨气鼓鼓地问:“那你儿子你不管啦?”

    “哎,不是还有你们吗?”冷天赐又耍起了无赖,他苦着脸说:“两位,我可跟你们说,真要是闹开了,他们把俩孩子一转移,我们找不回来人,孩子们在他们手里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想到社会上流传着传销组织对参与者灌迷魂汤、关黑屋子、甚至**杀人的说法,宁馨心里不由得不寒而栗,她沮丧地坐下来,拱了拱楚天舒,说:“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冷老板说的有道理。”楚天舒一开口,差点没把宁馨的鼻子给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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