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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7-539章  太没人性

    祝庸之一看,脸色立即阴沉了起来。<最快更新请到>

    祝夫人更是神情紧张,要不是宁馨手疾,把她手里的碗接住了,没准就摔在了地上。

    这对中年夫妇就是祝庸之的女儿和女婿,女儿名叫祝鹤,东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副教授,经济法学的学科带头人,女婿叫黎明,是省旅游外贸公司的营销总监,两人都是单位里的业务骨干。

    进门之后,祝鹤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披头散发的,一点儿都没了法学女教授的气质和风范,而黎明垂头丧气地跟在她的身后,不像是一个大公司的营销总监,反倒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还是祝庸之比较镇定,他放下手里的小碗,问道:“小鹤,你们怎么回事?”

    祝鹤抓过桌上的餐巾纸,擤把鼻涕,又推了推黎明,说:“黎明,你给爸妈说说,萌萌她哪去了?”

    黎明慌慌张张地说:“萌萌不见了。”

    祝庸之立即上了火,大声问道:“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祝夫人更是激动,她质问道:“黎明,你把我外孙女怎么的了?”莫名的,祝夫人就将责任怪到了黎明的身上,她想,一定又是黎明刺激了她的宝贝外孙女,这个家伙,常年在外面搞营销,经常不在家,要么不管萌萌,一管就是训斥。

    祝鹤走过了,抱住了祝夫人的胳膊,喊了一声妈,眼泪又下来了。

    楚天舒和宁馨退到了一边。

    黎明说:“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训斥了她几句,她早饭也没吃,背起书包就出门了,当时我心里就有些不踏实,等到中午的时候,去萌萌的房间看了看,才看到她留的一封信,她说她走了,你们都不要找我。”

    祝夫人明显比祝庸之要激动得多,她指着黎明说:“黎明,你到底是精明还是糊涂啊,她说不找你就不找啊?”

    黎明说:“我找了,学校,网吧,还有萌萌常去的地方,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哪儿也找不到。”

    祝鹤没了主意,也冲着黎明发脾气:“你这个死人,你早上跟萌萌说什么了?”

    “我就训了她几句,让她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谁想到她竟然离家出走了。”黎明的声音弱下去,看得出来,他这个营销总监在外面可能是威风八面,可在老婆和岳母面前长期抬不起来头。

    祝夫人越说越激动:“训她?你除了训她,就不能好好跟她谈谈?黎明,我告诉你,你不赶紧把萌萌给我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黎明被逼得没办法了,说话的口气就冲了些:“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哪里搞得清楚。”

    祝庸之说:“如今社会上那么乱,一个女孩子,万一遇上什么坏人,又怎么得了!”

    祝鹤一听慌了神,几乎快泣不成声了:“爸,报警吧。”

    祝庸之“嗯”了一声,祝鹤掏出手机就要打报警电话。

    这时,楚天舒站了出来,说:“阿姨,您先别急,报警的事是不是先缓缓,先去学校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对,”祝庸之也冷静了一些,说:“黎明,你去学校找找萌萌的班主任,或许她能知道萌萌的去向。”

    黎明听了,二话没说,拉开门就出去。

    楚天舒抓起车钥匙,追了出去。

    萌萌的学校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黎明和楚天舒一起找到了萌萌的班主任林老师。

    楚天舒这会儿才知道,萌萌的大名叫黎萌。

    林老师像是逮着了机会,见了黎明就像见了仇敌一般,不让他多说话,一开口就长篇大论地训斥起来。

    黎明起先还耐着性子,不停地做检讨,后来实在耐不住了,情绪坏坏地说:“林老师,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再批评我,我现在急得快要跳楼了。”

    林老师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说:“现在才知道急,你们早干什么去了,非要等到孩子出了事才发知道着急?我说你们这些当家长的,能不能少几顿应酬,多腾出些时间,陪陪孩子?”

    黎明是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拦住了林老师的话头,直接问道:“林老师,你知道萌萌哪去了吗?”

    林老师摇摇头,她还在继续她的教育工作:“黎萌的爸爸,你们做父母的到底怎么回事,黎萌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你们竟然不知道。”

    黎明好像对批评已经麻木了,他追问道:“林老师,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林老师似乎对黎明这个问法很是不满,她缓缓地说:“黎萌又不是在学校失踪的,学校和老师都没有责任啊。”

    林老师误会了,上一次祝鹤找到了学校,就是埋怨老师和学校没有尽到责任,两人为此大大地争论了一场。现在,她听黎明这么问,便以为黎明这次来学校也是兴师问罪的,赶紧撇清学校和老师的责任。

    黎明真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谁跟你们谈责任了,我是问学校知不知道萌萌的去向?”

    “不知道。”林老师的神色暗淡下来。

    楚天舒在一旁观察,感觉得出林老师应该掌握一些情况,只是她为人师表习惯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要教育教育这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同时,孩子出了问题,谁都惦记着千方百计地把责任推出去。

    老师和学校是这样,楚天舒看了祝鹤与黎明的情况,他们作为父母似乎也有互相推卸责任的嫌疑。

    黎明是真着急,根本听不进去,林老师就干脆态度冷淡了。

    楚天舒见黎明真的急了,便好心劝道:“叔叔,别急,林老师说得对,我们静下心来听听她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

    经楚天舒一提醒,黎明稍稍冷静了一点,忙说:“林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就是着急,态度不好,请你理解和原谅。”

    黎明是搞营销的,如果不是着急,说话还是很到位的。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林老师也不敢再摆谱,看黎明的态度转变了,心态也平和了,她问道:“你们报警了吗?”

    黎明说:“没有,我们过来就是和学校商量的,看有没有必要?”

    “黎萌爸爸,你们这么做是对的。”林老师稍稍松了口气,说:“我个人觉得,黎萌不会有太大的事,报警了,闹得满城风雨,对黎萌也不好。”

    黎明从林老师的话里听出什么,越发不安地瞪住她,问道:“林老师,萌萌到底怎么了?!”

    楚天舒见林老师要说到正题上,又怕黎明急了惹林老师不开心,又要耽搁时间,便拉着黎明的胳膊,劝道:“叔叔,先别急,听林老师慢慢说。”

    林老师像是犹豫着,有什么话不肯讲出来,半天,她带着批评的口气说:“黎萌的爸爸,你们这个父母当的可不够称职啊。黎萌马上就十八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最难管的,可你们都忙着事业,一点儿也不重视和孩子的交流……”

    “林老师,这都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对萌萌关心得确实太少了。”黎明这回学精了,先作了自我批评,把责任揽过来,然后才恳求道:“林老师,萌萌到底出了怎么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林老师终于心态平和了,她吞吞吐吐地说:“她可能……可能跟一个叫冷锋的男生出走了。”

    一听林老师说完,黎明身子往后一斜,仰靠在了沙发上,双眼紧闭,脸色一片愕然。此时此刻他的心像针扎一般,心爱的女儿,才不到十八岁,竟然就跟一个男生离家出走了,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难以接受的,

    楚天舒见状,知道黎明一时懵了,便和林老师攀谈起来,询问冷锋是谁家的孩子,多大了,家住哪儿,父母亲怎么联系?

    林老师有了警惕,问:“你是黎萌的什么人?”

    “哦,我是他表哥,黎萌的姥姥是我的舅奶奶。”楚天舒这么说也不算太牵强,终归都是望城县的人,互相攀上亲戚并不难,来之前,经过一番错综复杂的七缠八绕,祝夫人还真和楚天舒家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只不过原本用来套近乎的,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林老师将信将疑,还是把冷锋的家庭情况简单地说了说。

    冷锋是青原市的人,家不在临江,父亲是个生意人,父母离异之后,冷锋的父亲在省城买了房子,就让爷爷奶奶带着冷锋在省城借读。冷锋的成绩不好,话也很少,经常逃学上网,。

    林老师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楚天舒赶紧拉起黎明,按照林老师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冷锋的爷爷。

    冷锋爷爷是青原市造纸厂的退休工人,眼有点花,耳朵也有点背,他问楚天舒和黎明:“你们是谁啊,找我家孙子做什么?”

    冷锋的奶奶出去买菜去了,不在家。

    黎明带有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冷锋爷爷听不太清楚。

    楚天舒只好用青原话大声告诉冷锋的爷爷,说冷锋失踪了,早不在学校了。

    冷锋爷爷不信,说:“我孙子今天早上出门,说下午放学之后去看他妈妈,肯定是回青原了。”

    楚天舒一看情形,知道跟冷锋爷爷说不清楚,又怕老人着急上火出意外,不敢把实情告诉老人,只得说,冷爷爷,你能不能把冷锋和他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们有点急事要找他。

    冷锋爷爷对于陌生有着天然的戒备之心,死活不肯说。

    黎明不甘心,继续大声地和冷锋爷爷解释着。

    楚天舒起身扫视了一眼,见客厅正中央的电话机旁有一个挂历,上面用笔写了几组大大的数字,想着老人在临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眼睛又不太好,这几组数字应该是他家里人留的电话号码,为了方面老人联系特意写在了日历本上。

    楚天舒假装着左顾右盼,挡住老人的视线,用手机将这几组数字记录了下来。

    黎明的声音越来越大,可冷锋的爷爷侧着耳朵,瞪着眼睛,啊啊地问你说什么,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借着耳背在糊弄黎明。

    看黎明火往上冒,楚天舒扯住了他,说:“叔叔,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下一步怎么办?”

    黎明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楚天舒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黎明黯然失色,一次次地在自言自语,萌萌怎么会跟冷锋这种孩子搅在一起呢?

    楚天舒为了宽慰黎明,也想摸摸情况,就不断地和黎明说话,终于对黎萌离家出走的背景有了一些了解。

    黎萌是在跟黎明吵架之后才离家出走的,但起因却还在妈妈祝鹤的身上!

    据黎明讲,一月前萌萌就已经有过反常的迹象,他一直在外面出差,祝鹤去学校找林老师了解过情况。

    可那个林老师太可气,太可恨了!这是后来祝鹤跟黎明讲过的原话。

    楚天舒想像得出,林老师见了祝鹤会是怎样的态度。

    果然,黎明带着很强的情绪,将他所知道的谈话过程大致经过做了描述。[ ]

    那天祝鹤找到学校,林老师一开始的态度自然不会好,她当着教研室其他老师的面,讽刺祝鹤:“黎萌的妈妈,别看你是教授,可教育孩子,你还真是外行。”

    祝鹤本来就对学校有意见,认为黎萌从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学校和老师有很大的责任,一听林老师不阴不阳甚至幸灾乐祸的口气,当下就火了:“林老师,我吃教师这碗饭也快二十年了,我怎么外行了?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想推卸责任啊?”

    “我有什么责任?”林老师的态度越发的恶劣,她说:“祝教授,不要以为你能教了大学生就能教好中学生。我告诉你,要不怕伤了你们的面子,黎萌早就不能呆在尖子班?”

    黎萌所在的班级是这所中学的重点班,班主任林老师是临江市的教学标兵、全省优秀班主任,自己把自己看得很高,黎萌的成绩在班上不断掉队,影响到全班的成绩排名,她早就不想让黎萌留在这个班了。

    黎萌得知了这个情况,产生了逆反心理,干脆和林老师对着干,天天往全校最差的借读班里跑,一来二去就和冷锋认识了。

    冷锋所在的班是借读班,基本都是成绩差的孩子。

    学校的校长考虑到祝庸之的特殊身份,一直不同意让黎萌换班,只要求林老师短期内将黎萌的学习抓上去。

    林老师对此意见很大,为此还跟校领导发生过争执。

    大约她心里也窝着火,正好借这个茬,将不满发泄到了祝鹤身上。

    林老师没想到,祝鹤在怎样为师这点上,比她强,也比她较真。

    祝鹤抓住这句话,正儿八经跟他论起理来,论着论着,两人变成唇枪舌剑,场面过激得不得了,最后竟论到了校长那儿。

    但这次,校长没批评林老师,而是很不客气地责备了祝鹤一顿:“做家长的,不能只顾着自己的事业而对孩子不闻不问,你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事业也比较成功,但是对孩子要学会关怀,学会沟通,学会跟孩子交朋友。”

    “少说这些大道理!”祝鹤开始失态,她认为校长跟班主任老师都在推卸责任,在为学校开脱,这是不对的。学生出了问题,学校首先得检讨自己的教育,学校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这算什么学校?

    祝鹤说:“我希望你们能做出解释,你们除了给孩子灌输唯成绩论外,还做了什么?”

    林老师抢着说:“现在的孩子就得靠成绩!”

    祝鹤说:“可我家萌萌成绩原本很好,升高中统考时,她是全市前十名,是你们主动把她要到你们学校来的!”

    林老师不甘示弱:“这就要问问你们当父母的,她喝酒、逃课,还有早恋,这些事你们做父母的知道不?关心过吗?”

    “可她是在学校变成这样的!”祝鹤愤怒了,她不是想推卸掉做家长的责任,是想借黎萌的变化,让学校能有所警醒,不要一看到孩子成绩滑坡,就一棍子打死。她对以成绩论好坏的教育方式大为不满,对于林老师要让黎萌调班更为恼火。

    祝鹤跟校方吵了一个多小时,最终也没吵出个结果。

    第二天,黎萌就开始逃学了,她认为妈妈在学校里大吵大闹,让她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林老师说她喝酒、逃课还可以接受,说她早恋,她接受不了,这让她感觉受到了侮辱。

    好吧!你们说我逃学,那我就逃给你们看!

    好吧!你们说我早恋,那我就恋给你们看!

    这就是黎萌那个时候的想法。

    那些日子黎明很忙,正巧有个大单要做,天天飞来飞去陪着客户考察谈判,等把这一单子接下来,回头再过问黎萌的学习情况,才得知她的成绩下滑不说,还经常跟着借读班的孩子逃课出去上网或逛街。

    黎明这才急了,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就想和黎萌谈一谈,可是,他又缺少跟黎萌交流的耐心和方法,反倒被黎萌一顿抢白弄得黔驴技穷,最后,黎萌只能拿出老爸的威风,把黎萌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说,你要是这样下去,就别回这个家了。

    他发得火很大,说出的话也很过激,大约正是那些过激话,才让黎萌对这个家彻底丧失了信心,终于做出了离家出走的举动。

    楚天舒听了黎明的叙述,心里也是感概万千。

    这是谁之过呢?

    学校?老师?家长?孩子?似乎都有错又都没有错。

    现有的教育体制下,全社会都在围着高考的指挥棒转,学校的优与劣,老师水平的高与低,家长的荣与辱,孩子们的好与坏,几乎都需要用分数、排名和升学率来评定,而所有的压力最后都传递到尚未成年的孩子身上,他们稚嫩的肩膀不堪重负,随之而来的就是青春期的叛逆,类似于萌萌离家出走的悲剧在全国各地差不多天天要上演。

    楚天舒想,如果某一天自己能主政一方,首先就要想方设法把当地的孩子们从分数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为他们一个创造自由学习的空间。

    唉!想到这,楚天舒又无声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似乎太天真了。

    在教育产业化愈演愈烈的今天,高考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唯一公平的一个竞技场,所谓的素质教育,所谓的自主招生,所谓的保送推荐,这些教育体制改革的举措,最后或流于形式,或藏污纳垢,并没有为普通百姓的孩子带来福音。

    回到祝庸之的家,祝鹤一听黎萌与一个借读班的男生出走了,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宁馨就在她旁边,将她扶到了沙发上。

    冷锋,坏男孩,出走……这几个词像一个搅拌器在祝鹤的心里搅动着,都快要把她的心都揉碎了。

    太可怕了,她的女儿,竟然跟一个坏男孩离家出走了!

    萌萌,萌萌,回家吧,妈妈是爱你的呀!半天,她心里发出深情的呼唤,这一刻,她才真正地明白,什么是母亲的责任。

    一片黑云腾起,沉沉地罩住了屋子,祝鹤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祝夫人将希望的目光投到黎明身上,情急地等着他开口说话。

    可是,黎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了看沙发上的祝鹤,又看了一眼端坐的祝庸之,一声不吭了。

    黎明的态度令祝夫人难以接受,她激动地说:“我的外孙女呢,你把她赶出去了,你得给我找回来!”

    黎明的脸色变化着,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差点就控制不住。

    祝夫人又追问了一句:“我的外孙女呢,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面对老岳母居高临下的姿态,本来想发怒的黎明忽然无言,长长叹了一声,起身走进了书房,掏出手机不断地打电话,向熟悉的人询问他们见没见着黎萌。

    祝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一直沉默着的祝庸之开了口。

    “祝鹤,黎明!”祝庸之突然起身,怒道:“看看你们两个,像不像当父母的样子。萌萌走到今天这一步,责任全在你们!”

    “爸……”祝鹤想说什么,话憋嗓子里,道不出来,忍了几忍,终还是没忍住,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

    祝家一家人说话的时候,楚天舒躲到阳台上给卫世杰打了个电话,让他利用整点调查的关系,查一查几个手机号码的情况,事情紧急,让他有了结果立即给自己回复。

    挂了电话,楚天舒就将在冷锋爷爷家记下来的几个号码发给了卫世杰。

    从阳台上回到客厅,听祝庸之发了脾气,楚天舒走到他身边,说:“老师,您和师母都别动气,一定要保重身体。萌萌以前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这次也多半是一时冲动,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小楚,真不好意思,”祝庸之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教书育人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连自己的外孙女都没有教育好,我……愧对教授这个称号了。”

    祝鹤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祝夫人想要说什么,可张着嘴没有说出来,随即一个踉跄,抚着胸口,倒退靠在了墙壁上。

    楚天舒手疾,冲上前,一把抱住了祝夫人。

    宁馨也跑了过来,搀住了祝夫人的另一只胳膊。

    “快,黎叔叔,快打120!”这时,楚天舒再顾不得多想了,他架住祝夫人,冲着书房大叫。

    黎明一直在书房里打电话,能打听的地方全打听了,他所认识的人当中没人知道黎萌去了哪。听到楚天舒的喊声,他从书房里跑了出来,一看祝夫人的状况,赶紧哆嗦着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几分钟之后,省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

    众人手忙脚乱将祝夫人送上了救护车,祝鹤和祝庸之跟车去了医院,楚天舒开车带着宁馨和黎明随后也赶了过去。

    任何时候,省人民医院的人总是比超市还多。

    楚天舒等人急匆匆地从电梯里挤出来,发现祝鹤早在电梯口等着他们了,几个人快步朝急救室快步走去。

    迎过来的祝鹤忍不住抓住了黎明的手,说:“黎明,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黎明估计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祝鹤的温情,心里不禁一暖,忙道:“小鹤,都怪我不好,我一定把萌萌找回来,一家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对了,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已经进抢救室了。”祝鹤含着泪,说:“妈本来心脏不太好,还有高血压,又最喜欢萌萌,一着急就晕过去了。”

    黎明说:“小鹤,无论如何,我们得稳住了,别让爸再操心了。”说着,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让她接过擦拭眼泪。

    看着黎明与祝鹤在患难中的恩恩爱爱,宁馨很是感动,拉着楚天舒的手,不由得泪眼婆娑。

    赶到抢救室门口,祝庸之坐在椅子上,举着眼镜在发呆。

    祝鹤悄悄地坐在了祝庸之的身旁,握住了父亲的手。

    祝庸之带上眼镜,朝楚天舒点点头,说:“小楚,小宁,家里突然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多亏了你们帮忙,谢谢你们了。”

    楚天舒说:“老师,碰巧赶上了,这是应该的。”

    “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谢谢也是应该的。”祝庸之说:“对了,抢救病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要不,你们有事先去忙,就不用陪在这儿了。”

    宁馨抢着说:“老师,我们没别的事,我们就留在这儿,或许还能帮上点儿忙。”

    祝庸之迅速看了他们俩一眼,说:“家门不幸,连累你们了。”

    楚天舒安慰说:“老师,您可别这么说,师母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萌萌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回来的。”

    祝庸之轻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宁馨陪着祝鹤,楚天舒和黎明站在走廊上商量下一步如何把黎萌找回来。

    这时,电梯铃响,乐腾市的那个院长和女秘书长从电梯口走了出来,院长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果篮,女秘书长手里捧着一大捧鲜花,他们分别朝祝鹤与祝庸之弯弯腰,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祝庸之瞟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祝教授,我们听说夫人病了,特意过来看望。”女秘书长转而将鲜花递给祝鹤,问道:“大姐,阿姨应该没大碍吧?”

    祝鹤起身接过了鲜花,说:“谢谢,我妈正在抢救。”

    祝庸之微微点了点头,说:“两位,谢谢你们的好意,没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听了这话,女秘书长求救似的望了祝鹤一眼,说:“没事,没事,我们想了想,这儿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事要处理,我留下来,可以给你们搭把手。”

    祝庸之说:“这个……这个太大才小用了。现在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真要照顾病人,医院里随时可以请到陪护。”

    男院长一指女秘书长说:“祝教授,有陪护也没关系,她护理病人有经验,人灵活,手脚也勤快,就让她留下来帮帮忙吧。你说呢,祝教授?”

    都是祝教授,男院长最后一个祝教授其实问的是祝鹤。

    祝鹤在护理病人方面没有经验,她想着多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同志应该会更方便些,就说:“爸,要不就让她先留下来吧,啊?”

    祝庸之说:“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小鹤,千万不能麻烦人家了。两位,我和我女儿和女婿还有点家务事要商量,要不然……”

    这已经类似于下逐客令了。

    女秘书长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了宁馨一眼。

    为了避免尴尬,男院长轻轻将拎着的果篮放在了椅子上,说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探望。

    “谢谢了,鲜花我们就收下了,果篮你们还是带走吧。”祝庸之瞟了一眼果篮,不紧不慢地说。“小鹤,送送他们。”

    祝鹤便把果篮拎了起来。

    女秘书长死死按住了祝鹤的手,笑道:“祝教授,这怎么行,我们是来看望你妈的。”

    祝庸之站了起来,从果篮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口口声声地说来看望病人,可你们在果篮里塞这个是什么意思?”

    男院长脸上的肌肉颤抖了几下,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一点小意思,真没有别的意思。”

    “哼,没别的意思,那就请你们拿回去吧。”祝庸之把信封扔给男院长。

    男院长慌忙接住,信封开口处露出了红红的票子。

    祝鹤也有点不高兴了,冷着脸一伸手,说:“两位请吧。”

    男院长和女秘书长再一次悻悻然地走了,迎面碰上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的楚天舒和黎明,那位女秘书长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剜了楚天舒一眼,好像他粗暴地抢走了她的贞操一般。

    楚天舒和黎明走过来的时候,祝庸之还怒气未消,他坐下来,盯着楚天舒说:“小楚,你们要是和他们一样的意图,你们也可以走了。”

    楚天舒一头的雾水,回头看了那一男一女的背影,忙问:“老师,怎么了?”

    “爸,”祝鹤喊了一声,对楚天舒说:“那两个人说是来探望我妈的,他们在果篮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爸就不开心了。”

    楚天舒听了,脸上一阵发烧,心里一阵发紧,忙岔开了话题,说:“老师,我刚才和黎叔叔商量了一下,叔叔和阿姨留在医院护理师母,我和宁馨去把黎萌找回来。”

    祝庸之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火,便换了口气说:“小楚,你别介意,我对他们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反感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不是真心想着帮忙,还只是想为他们领导办事,这些人太没一点儿人情味了。”

    楚天舒还想解释什么,这会儿,护士把祝夫人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苏醒了。

    祝庸之和祝鹤扑过去,趴在祝夫人的身边,关切地询问着。

    祝夫人拉着祝鹤的手,虚弱地说:“小鹤,妈求求你,赶紧去把萌萌找回来。”

    祝鹤点着头说:“妈,您安心养病,我和黎明一定会把萌萌找回来的。”

    祝夫人说:“好,小鹤,萌萌回来了,妈的病就好了。”

    本来想在妈妈面前装坚强的祝鹤,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

    由于祝庸之的声望,祝夫人住进了省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医院的院长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

    将祝夫人在病房里安顿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院长反复强调说,病人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需要静养,最关键的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很容易引发心脏病和脑溢血,那就太危险了。

    听了院长的话,祝庸之和祝鹤、黎明都是忧心忡忡。

    黎萌必须尽快找回来,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对祝夫人的打击就太沉重了,她肯定会受不了。

    送走了院长,祝鹤留在病房里陪着祝夫人,祝庸之和黎明等人在客厅里低声商量找回黎萌的事。

    黎明神情凝重地说:“黎萌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楚天舒皱起了眉头,说:“现在只能从冷锋身上着手了。”

    宁馨突然问:“哥,你说什么?”

    楚天舒说:“黎萌的班主任说,她是跟一个叫冷锋的男孩子跑了。”

    “冷锋?”宁馨双手捧着脸,歪头脑袋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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