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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臉色一白,膽顫心驚,爺,這……

    他怎樣也沒想到今晚會來個吃霸王餐的姑娘,也沒想到這麼晚了,老闆會在這時候過來巡察,好死不死偏偏又遇上爛醉如泥的姑娘,現在可好了,吐得一身是,只怕倒楣的會是他啊!

    男子臉色發青,字字如冰,愣在那做什,還不趕緊將人挪開。音落,他無情的推開懷中狂吐的女人,酸臭味蔓延全身,臭得連白心瑤都覺得噁心。

    好臭,你身上沾到糞便? 怎麼臭成這樣?

    店小二冷汗如雨,見男人滿臉殺意,嚇得連忙捂住白心瑤的嘴,免得發生命案。

    爺,這姑娘喝醉了,不是有意冒犯你,爺還是先上樓,小的馬上命人備熱水給爺清洗。店小二語帶哭腔,懷中的女人仍不知死活的扭來扭去,絲毫不知自己惹上不該惹的男人。

    南宮槿抖了抖衣袍,高大身影縮短了兩人的距離,這下總算看清楚眼前女人的長相,冷眸在看到白心瑤那雙迷濛的醉眼時,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很快就恢復原來的冷漠。

    清楚她的來歷?南宮槿飛快打量了白心瑤全身,從她身上的衣衫布料來看,明顯是高檔貨,這也說明了眼前這位爛醉如泥的姑娘身分不簡單。

    不是官府的千金,肯定也是個富商的女兒……

    最讓他好奇的是那雙眼睛,那雙與他的王妃相似的眼睛……

    店小二一愣,不明白南宮槿的用意,搖頭,回爺的話,這位姑娘只是暫留用餐,飯錢還沒給就已經醉成這樣,小的也不清楚她的來歷。

    聽聞,南宮槿面貌緊繃,一雙銳眸死死瞪著白心瑤,森冷吩咐,你先下去,讓人備桶冷水過來。

    店小二不敢怠慢,鬆開白心瑤,急忙退下。

    白心瑤全身熱烘烘,沒了支撐力,癱軟的身軀往下墜,屁股與地面撞得生疼,紅通通的小臉浮現溫怒,抬手正想揉臀,卻讓人大力扯了過去。16934959

    告訴本王,你叫什麼名字?南宮槿瞇起冷眸,握在女人纖細的手腕倏地一緊,像,這女人的眼睛實在太像秦念慈了,難不成,她跟秦念慈間有關聯?

    白心瑤暈頭轉向,經南宮槿這麼一扯,噁心感再次湧上,乾巴巴的往男人身上吐。

    給本王吞回去,你再敢吐一次,本王定會斃了你。南宮槿字字冰冷,見白心瑤忍下嘔吐感,陰沉的臉色鬆緩些,鬆開她,讓她獲得自由。

    白心瑤難受極了,迷離的眼眸還來不及打量南宮槿,暈眩感湧上,讓她遲遲看不清對方真面目。

    南宮槿瞪著前方快暈倒的女人,不禁感到挫敗,蹲到她身旁,勾起女人尖細的下巴,白嫩的臉頰掛了兩朵桃紅暈,淡淡的花香夾有一絲酒氣隨著兩人的距離靠近,一點一滴竄入南宮槿的鼻腔,暫時紓緩他心中的怒氣。

    在你暈倒前,告訴本王,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哪戶人家的千金?南宮槿難得輕聲細語,修長的手指略帶趣味,輕而緩地摩搓女人的下巴。

    耳邊嘰嘰喳喳,吵死人了。

    白心瑤不悅嘟嘴,迷濛的雙眼難受地瞪了男人一眼,依舊看不清他的容貌,隨手拍開男人逗弄的手指,想起身離開,卻使不出力。

    你吐得本王一身是,毀了本王昂貴的衣袍,別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南宮槿拉住她,輕而易舉扯回她軟嫩無力的嬌軀,淡淡的體香再度襲捲而來,撥撩著他內心的愉悅。

    我……我……白心瑤意識越來越模糊,連話都說不出來,胃翻攪厲害,南宮槿身上有股刺鼻的龍涎香,薰得她更想吐,不是檀香……不是檀香……

    見她蠕動粉唇,南宮槿不自覺將臉靠近,想聽清楚她說什麼?

    然,就在他的臉幾乎要貼上白心瑤紅通通的臉頰時,突然嘔的一聲……

    死女人──!南宮槿怒聲咆哮,終究晚了一步,在他推開白心瑤的那一剎那,酸臭的嘔吐物早已噴吐在他鐵青的臉龐上,方才的好心情瞬間盪到谷底,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與殺意。(. )

    他起身,緊篡成拳的雙手不停地發出喀喀,額冒青筋,氣得想拿刀砍人,一雙噴火的怒眸死瞪著倒地不起的女人,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

    女人,你死定了!南宮槿恨得牙癢癢,特別是看到白心瑤將他搞得一身狼狽後,居然無關緊要地倒頭大睡,這畫面,說氣死人絕對不過分。

    他惡狠狠瞪了睡著的女人幾眼,這才甩袖朝摟上奔去。

    爺,你這是怎麼?店小二正備好冷水,打算下摟,發現南宮槿滿臉濕答答,鐵青的臉龐上還沾黏了幾顆未消化的米飯以及菜餚,不禁倒抽一口冷風,驚呼:爺,該不會……那女人又吐了。

    小心臉老娘。南宮槿狠戾瞪了店小二一眼,成功制止了他後面的話,陰沉吩咐,你去安排幾位ㄚ環,將剛剛那女人從頭到腳給本王洗一遍,洗完後帶到樓上密室。

    爺,這、這不好吧!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店小二有些為難,更意外南宮槿居然想留下樓下的姑娘。

    你去或不去?南宮槿臉色一沉,嚇得店小二不敢再雞婆,領命退下。

    洗完澡,南宮槿著了乾淨的衣袍來到床榻,他發誓,今晚的沐浴絕對是他打娘胎出生以來,洗過最舒服的一次澡,腦海中不禁想起白心瑤將汙穢物全吐在他身上的事,臉色漸漸陰沉,這筆債,他是該好好跟她算清楚。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南宮槿的思緒,來人是方才的店小二。

    人呢?

    南宮槿語氣陰冷,嚇得店小二跪地,幾乎要哭出來,爺……人、人不見了。

    ****

    傍晚,吵雜的人群聲從窗口傳進屋內,床榻上熟睡的女人漸漸轉醒,如羽毛般的濃密睫毛搧動幾下,緩緩睜眼。

    同一時間,緊密的房門讓人推開,女人聞聲望向門口,當看到那張銀色面具時,迷茫的小臉不禁一沉,賭氣轉身背對他,不想見人。

    項拓夜面無表情走到床榻邊,將手上的熱粥放在一旁桌上,既然醒來,先把粥喝了,咱們也差不多該啟程。

    白心瑤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沒反應,依舊留給男人一個賭氣的背影。

    白心瑤,本王再跟你說話。項拓夜口氣明顯多了幾分警告意味,見她依舊不理人,不禁惱怒地將她從床榻上扯起身,你再鬧什麼脾氣?

    昨晚在酒樓找到她時,她居然喝得爛醉如泥,也不想想大半夜一個姑娘家,大喇喇的睡在酒樓地板上,成何體統,要是昨晚他沒找到人,搞不好白心瑤會碰上什麼壞人,情況再壞點,說不定碰上登徒子,只怕失了清白,她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這件事他還沒找人算帳,白心瑤倒好了,居然跟他耍起脾氣。

    白心瑤扭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確切來說,她是不想看到他,這可惡的男人,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還敢怪她耍脾氣,她才要怪他陰晴不定,死變態,一下對她好,一下又對她兇,誰受得了他的脾氣。[ ]

    下巴驟疼,白心瑤擰眉,小臉蛋被迫面對他。

    把脾氣給本王收回去,昨晚的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你要再這麼任性,那就別怪本王對你殘忍。項拓夜耐性早已被磨光,特別是白心瑤那副不理人的態度,徹底擊垮了他全部的理智。

    尖細的下巴在男人的蹂躪下,浮了一塊瘀青,項拓夜鬆手,冰冷的眸光轉落在她濕潤的眼眶上,見她不肯服輸,想哭卻硬生生忍下,不禁褪去眸中的冷硬,端起桌上的熱粥,勺了一匙,吹涼,遞到她嘴邊。

    喝粥。他命令。

    白心瑤想賭氣不喝,可偏偏小嘴愛耍賤,不喜歡有東西黏在唇瓣上,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那勺熱粥已經吞入肚子裡了。

    微紅的小臉,又氣又惱,表情變化多端。

    項拓夜彎唇一笑,又勺了一匙熱粥遞去,這次白心瑤很有個性,不喝就是不喝,項拓夜別無他法,只好笑說著:喝都喝了,現在才來耍個性,會不會太遲了點。

    白心瑤怒沖沖瞪了他一眼,張嘴,狠狠吞入熱粥,很快地,碗中見底,項拓夜將碗放回桌上。

    本王讓人備些熱水進來,你梳洗一下,等等啟程。吩咐完,轉身欲離開,卻讓白心瑤拉住。

    怎麼?他問。

    白心瑤面露掙扎,說的有些尷尬,我、我的頭好暈。

    頭暈?

    項拓夜狹眸一瞇,別有用意盯著她微紅的小臉瞧,白心瑤被盯得渾身發毛,她是真的頭暈,昨晚喝太多了,現在嚴重宿醉,連自己什麼時後睡著都不曉得,還有昨晚的記憶很模糊,似乎有人在跟他說話,至於說什麼,她一句也記不得。

    嘆氣聲冷不防響起,拉回白心瑤的思緒,項拓夜拉著她坐回床榻,語帶幾分責備,現在頭暈,昨晚喝酒時怎麼不見你頭暈? 以後再敢喝這麼多,本王第一個辦了你。音落,輕柔的力道落在白心瑤發疼的額鬢上,畫圓般的揉著,舒緩她的不適。

    面對他的責罵,白心瑤豈會埋單,誰讓你昨晚兇我!

    一提到昨晚,揉在額鬢上的手突然停下,改環在她胸口上,將她緊擁入懷。

    白心瑤讓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掙扎,想離開他的禁錮,然,女人的力氣終是抵不過男人,掙扎了一會兒後,發現掙脫不了,索性也不浪費力氣,乖乖靠在他懷中。

    淡淡的檀香味包圍了兩人,微涼的薄唇緩緩落在她敏感的頸肩,上下游移。

    他的輕吻,弄得白心瑤渾身發癢,頻頻縮躲,就在她癢得受不了想拉開項拓夜的手時,環在胸前的手臂倏地一緊,將她整個人往後扯,靠躺在男人懷中,姿勢略為曖昧。

    她驚呼,正想開口說話,唇瓣卻讓人堵上,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靈活的熱舌順著她的驚愕,輕而易舉溜進芳甜的檀口中,汲取屬於她的甘甜,富有侵略性的長舌,勾弄、輕挑、交纏、翻攪,招招不費吹灰之力,破解了女人毫無防備的軟舌。

    白心瑤暗地鄙夷自己,不久前還在跟項拓夜生氣,怎麼才一個吻,就讓她怒氣盡消,全身飄飄然,彷彿要被吻上天堂了。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不知何時染上一層薄霧,項拓夜也睜開眼,在看到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時,吻她的動作微微一頓,抬手遮掩她那雙熟悉的眼睛,隨即加深這個吻。

    她是她……193yv。

    白心瑤是白心瑤……

    項拓夜清楚告誡自己,更清楚知道現在吻的人是白心瑤而不是那個女人……

    瑤兒……

    他鬆開她,撫摸著她微腫的粉唇,嘶啞呼喚她的名字,瑤兒……瑤兒……

    ****

    皇宮,舞貴妃滿臉驚愕,來到太監面前,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皇帝眸光微閃,不動聲色打量著情緒激動的舞貴妃,太監恭敬點頭,聖上面前自然不敢造假,回稟皇上、貴妃娘娘,奴才句句屬實,安插在鬼寨裡的眼線確實親眼看到鬼王拿回解藥,打聽之下才知道,那解藥是禦林總督察府家的三小姐白心瑤幫鬼王贏回的解藥。

    白心瑤?皇帝眉峰一挑,陷入沉思,你確定是白美人的妹妹白心瑤?

    是。太監點頭。

    皇帝思索一番,神情也不像一開始那麼驚訝,隨興轉弄著扳指,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消息?

    太監搖頭,一旁的舞貴妃經不起焦急,回到皇帝身旁,皇上,既然項拓夜已經從龍玄那得到解藥,咱們也該派人前往鬼寨取回解藥,臣妾的母親重病兩年多,眼看千日即將期滿,臣妾深怕再不取解藥,母親會來不及……

    皇帝狹眸一瞇,帶有笑意,舞兒如此擔心岳母的身體,朕能夠理解。

    既然如此,皇上是否馬上派人前往鬼寨取藥?舞貴妃欣喜,以為皇帝願意幫忙,只要能從項拓夜手中取回解藥,那麼母親就能恢復健康,否則,一旦千日魂的毒性發作,母親肯定會沒命的。

    舞兒如此聰慧,想必你在跟朕提出這個條件時,就已經想到取解藥的後果。皇帝輕撫舞貴妃驚愕的小臉,順著她柔和的臉部線條一路往下,捏在下巴處,仰起她的小臉。

    皇上……舞貴妃渾身發抖,望著皇帝笑眼中隱藏的冷漠,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那孽種手中握有解藥,想必認為朕疼你,寵你,所以願意用任何條件來換取解藥,你說,如果朕依了你,派人前往鬼寨取藥,朕要付出什麼代價?皇帝笑問,明明是在笑,卻能讓人不寒而慄。

    舞貴妃豈會不懂皇帝的意思,一個失神,耳邊再次傳來皇帝的嗓音,漬漬,朕怎麼就忘了,用解藥換回項拓夜的自由,岳母康復,項拓夜恢復王爺身分,舞兒,朕想來想去,怎麼覺得受益良多的是你而不是朕呢?

    皇上,臣妾不敢。舞貴妃嚇得跪地,整顆心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皇帝笑臉盈盈,嘴邊的弧度越拉越開,不敢? 舞兒真不敢?話一頓,笑容驟然褪去,彎腰攙扶跪地的愛妃,可朕想來想去,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種可能,如今鄔赫公主已嫁為槿王妃,自然不可能回到項拓夜身邊,而舞兒為了岳母的身體,讓朕用自由換取解藥,項拓夜此時回來,不正好沒人跟你搶,如此一來,朕的兒子不成了愛妃的囊中之物,舞兒,你說說,朕分析的是否有道理?

    皇上。舞貴妃臉色一片死白,再次跪地磕頭,泣喊:臣妾豈敢這麼想,臣妾嫁於皇上,自然也是項拓夜的母妃,臣妾怎麼可能與三皇子……皇上說這些,根本是置臣妾於死地啊!皇上……

    起來吧!皇帝恢復笑容,扶起泣不成聲的美人,朕也只是隨口說說,舞兒何必認真,再說了,舞兒剛不也說了,你是朕的妃子,是所有皇子的母妃,雖然你的年紀與他們相當,可母妃就是母妃,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朕也不是懷疑你,好了,別哭了,瞧瞧,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

    只要皇上肯相信臣妾的心,就算要臣妾發毒誓,臣妾也願意。舞貴妃擦掉眼角上的淚水,靠在皇帝懷中,頭頂響起男人的笑聲,好,朕相信,舞兒對朕的心意朕豈會不知。

    聽聞,舞貴妃不禁鬆了一口氣,怯怯一提,皇上,那解藥的事……

    雖然害怕惹怒皇帝,但母親的性命更重要,她不能不管。

    這事就此作罷,朕是不可能讓那個孽種回來的,舞兒,此事不許再提。皇帝笑笑帶過,也滅了舞貴妃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

    舞貴妃淚眼汪汪的瞳眸中閃過一絲恨意,緊緊篡著掌心上的手絹,硬生生忍下嘴邊的乞求。

    皇帝心意已決,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皇帝的決定,母親身上的毒注定無法解除,而項拓夜,也註定無法恢復王爺身份,看來,她必須再想其他辦法。

    皇上……

    這時,福公公走來,白美人備了一桌好菜,正等著皇上移駕用膳。

    皇帝鬆開舞貴妃,臉上除了笑,沒有多餘的表情,轉身領著福公公移駕白美人寢宮。舞貴妃望著遠去的明黃身影,卻也不如以往開口乞求皇帝留下。

    直到人群消失在轉角,嬌豔臉孔倏地一沉,佩芸。

    佩芸是舞貴妃的貼身宮女,也是從秦府陪著舞貴妃一同入宮的,聽到主子呼喚,不敢怠慢,來到舞貴妃面前。

    舞貴妃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塞給佩芸,俯在她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佩芸滿臉驚愕,用眼神確認性地詢問主子,舞貴妃冷笑,按本宮的吩咐去做,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多留點心,別露了餡,否則不只你死,就連本宮以及本宮娘家,都得賠上性命。

    佩芸點頭,將玉珮收入懷,奴婢遵命。

    ***

    京城,某家大客棧,女人一雙好奇的瞳眸來回打量樓下街道上的人群,北天皇朝富有瓷土,早期她曾聽說隨地一挖,泥土下盡是取之不盡的瓷土,當時她還不信,於是在白府時,曾經偷偷挖了三塊土,果真如外界所言的,隨地一挖,盡是瓷土。

    如今再看到滿街賣瓷窯的商人,生意一家比一家冷清,不禁感到好笑,北天皇朝盛產瓷窯,她想,尋常百姓們的家,搞不好瓷土都要比白米來得多,如此一來,瓷器商品,百姓們自給自足,何必向外購買呢?

    看著滿街瓷碗、瓷盤、瓷器……等等,乏人問津,白心瑤不禁替那些商販感到可惜,大眾化的東西,自然吸引不了同樣會產瓷的百姓,如今要想靠瓷器在北天皇朝闖出一片商機,款式肯定要有突兀才行,否則生產一大堆,賣不出去豈不是慘賠。

    嘴角不經意溢出嘆息聲,要是她能在古代這裡闖出一片天,屬於自己的天,該有多好?

    你唉聲嘆氣個什麼勁?大白天的,少晦主子的氣。聞聲,白心瑤扭頭瞪了身旁走來的美男子,抓起空盪盪的盤子,將夫人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盡致,本夫人的點心沒了,去,再端一盤過來。

    莫痕冷眼旁觀,秀氣臉蛋微紅,瞪著桌上相疊的六個盤子,你胃到底多大,吃了這麼多還不夠?主子早晚有一天被你吃垮。

    唉呀!莫痕當真忘了自己的身分,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平時見他對項拓夜唯唯諾諾的,怎麼跟莫仇一樣,對她總是這般無禮、不懂規矩,她好歹也是鬼寨的夫人,項拓夜的老婆,他們兩兄弟的女主子。

    白心瑤鼓著臉,癟嘴回說:呵呵,我肚子大不行嗎? 哪像你,乾癟身材,要胸沒胸、要肌肉沒肌肉,女不女、男不男,就連那性格也小肚子雞腸,真不知我家夫君怎麼會用你當保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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