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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来说,年节里死人是非常不吉利的。“死”字都要避讳着不能说。

    但醉香阁还是抬出去五卷破草席。

    有放走陆心禾的门房,有帮忙内联的仆妇,有帮忙外联的小茶壶,有跟着陆心禾跑出去的贴身丫鬟阿江。

    凡有死契的,都活活打死了。签了活契,打发扫茅房去了。雇来的,一律撵走。

    只有当事人,陆心禾,被抓回来后丢进绣楼,数日未出,生死不知。

    楼子里开始传说,夏金花要活活饿死她。

    然后,大家看凝碧的眼神就怪异起来。——一个逃跑的看不到了,另一个逃跑过的却活蹦乱跳跑来跑去呢,不看你看谁?只是那目光好像看个从坟里爬出来的似的。

    凝碧恼火不已,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真是捡了一条命。

    同时,也庆幸,她自己一人儿跑的,没连累到谁,要是有人因为她而送命,她便是活着只怕会内疚一辈子。

    这次,是夏金花手段最为酷烈的一次。以前楼子里也有姑娘不听话,被活活折磨死的不在少数,但也不过是一次一两个人而已,这样直接敲死五个,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凝碧觉得是夏金花动了真怒,双玉娇却笃定的道:“正好相反,妈妈还想要用陆心禾。所以才会用这招震慑她。和你那时候一样,妈妈若不想用你了,才懒得费工夫,直接一棍子敲死得了。”

    凝碧只好无奈的跟着念了句佛,说了句佛主保佑我命大。

    双玉娇笑道:“你还真不错,没祸害旁人去。妈妈这次之所以这样杀鸡儆猴,可不只吓唬陆心禾这一只猴子,也是告诉楼子里的人,帮着姐儿逃没有好下场!”

    凝碧不止点头,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十分逃跑时十分英明的没有拖累别人,又是后怕,幸亏当初陆心禾找来时自己坚决拒绝了,不然现在要被拖累的就是自己了。

    陆心禾逃跑的细节被曝光了,凝碧怎么也没想出来陆心禾到底用她什么,使之在最后的时候忍气吞声上门来求。

    当然,也许是陆心禾见她不肯相帮后,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陆心禾是借祭祖师爷时候开溜的。

    祭祖师爷管仲是青楼里比较隆重的一个祭祀,要求全员参与的,像醉香阁这样的楼子,上下百多号姑娘,又有带着丫鬟仆妇的,大院中厅里挤挤擦擦的全都是人,清点人数绝对是一个大工程,基本上都只靠管带姑娘的虔婆各自负责自己的姑娘。

    而年初一早上五柳街巷里客人的马车本就多,楼子之间东家掌柜有脸面的虔婆互相拜年的马车也不少,这样巷中车马繁多混乱,就没有人会注意哪辆车往哪里走。

    陆心禾在内买通了两个仆妇,为她扯谎掩盖,在外买通了门房,通过个小茶壶跑腿帮她雇了一个中等规格的马车,混在车流中再普通不过,毫不起眼,她就这样趁着准备祭祀仪式之前大家都忙碌异常的时候偷偷跑掉了。

    她同她的贴身丫鬟阿江藏在车厢里,让车把式抓紧时间出城。

    本该是成功的,因为瞒过管带虔婆的时间+楼子里组织人手来抓她的时间,足够这车跑出城了。

    可惜老天不成全,她在巷子口就暴露了。

    都是北风惹的祸。

    这日风烈,压帘子的板凳没hold住,帘子被风卷起一角,露出坐在外侧的阿江一只红绣鞋来。

    红缎满绣黄牡丹,纤纤玉足如月弯,一段葱绿撒裤腿,勾得路人心颤颤。

    大年初一还来烟花巷寻花问柳的能是什么人?见到这种香艳场面会不起哄?!

    周围登时就炸开锅了,各种嘘声唤声不断。

    谁家正经姑娘会跑这条街上来?自然都是窑姐儿。再看连个跟车的龟奴都没有,那就是个没地位的三流姐儿。

    那些登徒子本就色迷心窍,见这种情况,更没了心理负担,就有那大胆的,见因拥挤车速缓慢,车又不高,伸手就去握住了那只脚。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车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外头是在哄她们,就被人抓了脚踝,阿江吓得嗷一嗓子尖叫起来。

    她年纪不大,那声音脆脆嫩嫩的,满是惊惶,却更勾得人心痒痒的。那一位手欠的更是兴起,咻咻怪叫着,拉开帘子就去拽人,口中调笑道下来给爷们瞧瞧俊脸!

    周围人更是炸了锅,不少纨绔最喜这个调调,都过来动手动脚。

    阿江被拖出来时,还让人失望了一下,她只是寻常姿色(要是底子好早就培养起来当姐儿了,哪能当丫鬟),好在还有个年轻。

    陆心禾本来死死缩在车里的,奈何她那容貌实在太招眼了!

    那帮人本就是失望,猛见里头还有一个,再一看竟然是个绝色,登时更加兴奋了,呜哇乱叫把人就往外拖。

    马车夫也知道车里是个姐儿,也就没把这种调戏当回事儿,且他就一人儿,别说打不过这些青壮,就是打得过,他又不是陆心禾的人,凭啥帮她打?反正定钱银子已经给了,他也不亏,还想着趁乱拖着马车赶紧溜,别再闹大了牵连他。

    陆心禾主仆就这么被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马车夫丢在狼堆儿里了。

    一般醉香阁才女系姐儿原都是被藏的好好的,寻常不露面,只等着簪花宴时一鸣惊人。所以正常来说,这里离醉香阁也挺远了,不应该有人认识陆心禾。如果真是这样,她很可能被当街侮辱(当街调戏良家女当然是要问罪的,当街调戏娼家嘛……),但如果没闹得很大,不惊动醉香阁,她依旧有逃走的机会。

    可惜,刚好有一个看热闹的是漕帮的小头目,上次李三当家请吴千户的时候也在席上,对这位看似大家抢最后却被剩下的才女清倌人陆心禾印象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还以为是这姐儿要应外头的酒局,没多想,就忙一边儿招呼手下上前喝止,一边儿派人去知会了醉香阁楼里。

    他是好心,百分百的好心,可于陆心禾而言,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了。

    正月十六,水师再次出发。这次却是悄无声息的,甚至没用洛城的港口,而是借道邻城扈城以掩人耳目。

    洛城的百姓无知无觉,还沉浸在过节的欢乐气氛中没缓过来。

    洛城的海商心照不宣,依旧推杯换盏,继续他们醉生梦死的好日子。

    洛城里的醉香阁呢,还在八卦陆心禾事件……=。=

    是的,还在聊陆心禾。实在是她总能推陈出新弄点儿新动静出来。

    开始几天大家还在八卦逃跑事件本身。很快大家就想起她头牌预备役队员这个身份来。

    本来大家就觉得她上不去了,不过好像妈妈还算看好她,但现在出了这事儿,那她基本上是出局了——尽管人还在绣楼里喘气儿呢,但大家都坚信她的断气儿只是时间问题,完全不用考虑。

    那么,她垮掉之后,梅映雪和秋荣儿谁更胜一筹?预备役又由谁顶上?

    青楼这个行业也必须有储备力量,一代新人换旧人嘛,总要保证永远不断条才行。

    于是在八卦中,一批觉得有希望往头牌位置挪一挪的姐儿开始拼命抢客人,扩大影响力,努力向前向前向前;又有一批求上进的小姑娘奔着预备役前行前行前行。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时候,大家心目中的“准死人”陆心禾却又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就像诈尸一样,够惊悚的了。

    她出现的方式也十分惊悚,是跪在夏金花的小院当中,双手过顶平举起一块木板,其上置一装满水的铜盆。

    半个月不见,陆心禾人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那小胳膊,跟芦柴棒似的,别说举个盆,就是光举板子就够吃力的,而那铜盆虽不甚大,装了水也足够沉,只消片刻,她那胳膊就禁不住痉挛颤抖,身子也摇摇欲坠,盆中水便随之漾出,打湿她的头脸,乃至,小袄裤裙。

    南疆的冬天并不像北方那样滴水成冰,但是气温也绝对不算高。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被冻得脸色发青,牙齿打颤,她却仍死死挺着,不错眼的盯着三间上房紧闭的房门。

    外头已有不少闻讯而来围观的姐儿了,探头探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彼此一交流,谁都不知道她为的什么,莫非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发生了吗?

    却也有人大声讲着风凉话道:“莫不是想求得妈妈心软饶过她?呸,早干什么来着,妈妈给了她多少好处,还不是做了白眼狼。这种人啊,就应该草席一卷丢出去。”

    围观群众虽有皱眉的,又瞪眼的,却没个出声反驳的,都是在观望观望;倒是有几个捧场迎合的,一时间唧唧喳喳热热闹闹说将起来。

    忽的屋门一响,里头摔出一个茶壶,砸在院中青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院外的人登时噤若寒蝉,一个个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有胆小的已经悄悄调头离开了,自然也有不甘心的还想留下来看热闹。

    夏金花那张冷脸出现在门口,院子里的温度便又下降了不少。

    并没有理会门外的人,夏金花轻移莲步,缓缓挪到陆心禾面前,袖手站定,冷哼一声道:“你跑来这里作死?”

    陆心禾青紫色的嘴唇颤了半天,才断断续续拼出一句完整话来:“妈妈,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忘恩负义,是我挑唆的阿江,可同阿溪阿泉两个并不相干,请妈妈饶了她们……”

    因为消瘦,她的脸只剩下狭窄的一条,便显得眼睛越发的大,也越发黑了,看着就越发瘆人。

    夏金花眯了眯眼睛,冷冷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连累她们?你若跑的没了影儿,我自然只能拿留下来的撒气。”

    语调再平静不过,可她人却忽的伸出手来,猛一把掀翻那木板铜盆。

    铜盆跌在青砖上,滚了几滚,“仓喨喨”响了半天。

    夏金花的声音却比那铜盆之声更脆更响更高亢:“你既留下她们自己跑了,就已是不把她们性命放在心上了,这会儿功夫又来惺惺作态,你演给谁看?!”

    陆心禾被那一掀的力道带得跌坐在地,刚待爬起来再跪正,就听得这一声喝,呆在当场。

    夏金花冲屋里招呼道:“阿仲,去叫东子把那两个小贱人带来!”

    屋内应声出来个微有些驼背的仆妇,一张脸绝对可以用来冰镇水果,看了夏金花的眼色,她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屋里又出来两个小丫鬟,一个抬椅子,一个端茶。

    夏金花就这样往院中一坐,兀自饮茶,瞧也不瞧跪在地上额头触地的陆心禾一眼。

    片刻功夫,外头传来句“靠边!”的吆喝声,门口人群慌忙让出一条路来,只见刀疤脸东子带着几个打手,拎着条凳棍棒,拖着两个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小丫鬟进了院子。

    早听说妈妈还留着阿溪阿泉,以为会是丢到下等堂子了事,看来,这是要当场处置了……

    门口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又不自觉退后一步,又一批怕事的悄悄溜了,当然也仍有人坚守看热闹。

    然后,她们看到了一场噩梦。

    待人拖到夏金花脚边,她撂下茶盏,指着阿溪道:“这个是管事丫头,却不管事,姑娘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哼,跟老娘这儿装傻,那就细细碎碎的来。”又一指阿泉,“这个是真傻,给个痛快吧。”

    末了,她复又端起茶盏,悠悠然呷了一口,向阿仲努努嘴,“别让小蹄子昏过去了看不见好戏。”

    阿仲两步走上去,抓起陆心禾的头发强行抬了她的头,用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紧紧抓住其下颌,迫使其只能抬头瞧着行刑方向。

    然后,陆心禾就看到东子大力拎圆了棒子,她下意识的喊了声“不要!”,那边棒子已经招呼上阿泉后脑,小丫鬟惊恐得瞪圆一双眼睛,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陆心禾也僵直了身子,凸着眼睛张着嘴,像被定格了一样,硬邦邦戳在原地。

    血水从阿泉头上汩汩冒出,在地上汇聚成流,蜿蜒向陆心禾淌去,在青砖上留下一条暗痕。

    陆心禾定定看着,直到血水染红了她的膝头,喉咙忽的里发出凄惨的怪叫,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声音,然还没等她开始发疯,阿溪又被抓着头发拖了过来。

    “不……不要!!”陆心禾的声音更加尖锐凄厉,猛的一躬身子,向阿溪扑去。

    那婆子阿仲反应更快,一把揪住她衣领,将她死死掼在地上,那边已经开始行刑。

    棍子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偶有一声爆响,像是关节碎裂。阿溪脸庞因剧痛而强烈扭曲起来,眼睛几乎瞪出框子,偏偏,被堵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种无声无息竟比惊声尖叫更让人觉得恐惧。

    陆心禾挣扎着,咆哮着,却无济于事,阿仲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扣着她,让她摆脱不得,甚至,想别过头不去看都不行!

    院外的人早已受不住了,便是最想看陆心禾笑话的那几个也看不下去了,几乎都是惊惶逃走。

    三十下,足足三十下,才结束了阿溪的性命。

    与阿泉相反,她没有流下一滴血,但松绑时,整个人都扭曲了,唯有眸子,同阿泉一样,睁得溜圆。

    死不瞑目。

    而那目光仿佛淬了毒,死死锁住陆心禾。

    当陆心禾被放开时,已经不会哭也不会叫了,只趴在地上,抽搐着,呕吐着,好像受刑的是她自己一样。

    夏金花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挥挥手,道:“收拾干净。”便转身回屋了。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走个干净。

    尸体被卷了破席抬走了。

    地面也被泼了清水反复刷洗,一点痕迹不留。

    只剩下一个陆心禾趴在原地,好像死去了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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