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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冠泓凤眸半眯,慵懒地坐在轮椅上,左右两侧站着腰身笔挺的清风和明月。(. )

    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既使坐着也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的王者之气,威严而又摄人心魄,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尊贵。

    此刻他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支颐,正懒洋洋地斜睨着纳兰容桑,玉面挂霜,冷峭如玉,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高傲气质,宛如谪仙,可远观而不可亵渎,让人不可亲近。

    纳兰明桑则一身银色轻裘,围着一件黑貂裘大氅,头戴玉冠,腰横玉带又挂玉佩,装扮得如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他见若樱看过来,并且是一脸冷若冰霜,便故作惊讶地道:“原来是火凤王啊!这倒是本世子的不是,扰了凤王,还请莫要怪罪。”

    若樱不动声色的用眼尾扫了一下左右两侧的侍卫,都是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手握长矛,站得笔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底便有些数,默了默,看着纳兰明桑冷冷淡淡的道:“你我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多结一个梁子和少结一个没多大的区别,只是不知你这次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说罢,她并不理会脸色顷刻变冷的纳兰明桑,而是缓步向左边的萧冠泓走去,走的离他近了,便嫣然一笑,娇声道:“怎么?想通了,肯坐这个椅子了?早先不是百般的不愿?”

    萧冠泓见若樱款款动人的走到自己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异彩,波光流转之间的风情足以夺走任何人的呼吸。

    若樱被他邪美惑人的模样所吸引,不禁有些看呆了。

    萧冠泓这段日子因腿伤严重,气色一直不太好,而腿上剧烈的疼痛也常常令他少之又少的笑容消弥不见。但今日他一身湖水色的锦袍,黑发被白玉贯挽起,俊眉凤眸,鼻梁高挺,含笑不语的模样使得他看起来宛如神祗般俊美绝伦。

    见若樱众目睽睽之下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萧冠泓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升,忍俊不禁低低笑出声:“笨蛋,看什么呢?没见过?”笑声满是愉悦之感,低沉又充满磁性,带着似有若无撩人之意。

    “啊!”若樱顿时清醒过来,脸便有些发热,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眼神左右乱瞟,就是不敢与萧冠泓灼热而又脉脉含情的目光对视。

    她这副作贼心虚的模样却惹来了萧冠泓更多的笑意,一时之间,院子里众人的耳中都隐约听到他独特而又迷人的低笑声。

    纳兰明桑见这二人一径旁若无人的亲密调笑,面如冠玉的脸上闪过几丝复杂的表情,尔后垂下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腰带上的挂饰。柳青娥袅袅动人的走到他身边,低声叫道:“主子,属下……”

    纳兰明桑抬起头,桃花眼直视着柳青娥踟蹰不安的模样,淡淡地应了声:“嗯。”旋即他一扬手指,柳青娥便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向若樱走去。

    “王爷,若樱……不,凤王。”柳青娥娇柔的声音打断了萧冠泓和若樱的喁喁细语。

    萧冠泓眉一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带不豫地将目光转向柳青娥,冷冷地道:“柳青娥?你倒是好狗胆,敢来这里?是嫌命太长还是说本王上次就该杀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意,柳青娥在他手中几次被抓几次被放,早领教了他冷硬无情的铁石心肠,此时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忐忑不安地道:“上次多谢王爷宽厚待人放了青娥,青娥感激不尽,时常铭记于心,此次前来只是听说凤王在此,急欲与故人一见,便叨扰了王爷。”

    她说的是萧冠泓在西呈打伤纳兰明桑那一次,因萧冠泓以为若樱死了,用的全是玉石俱焚不要命的打法,纳兰明桑觉得他像个疯子一样,不想与他硬碰硬,一时轻敌,左胸受了萧冠泓一掌之后便逃逸了。留下了一众属下和柳青娥。萧冠泓抓了柳青娥,见柳青娥态度良好,把纳兰明桑的不少秘密都抖落出来,事后便放了她。倒是把华娘和玉娘,以及燕语那三个长期在车遇做细作的女人杀了。

    若樱想到柳青娥刚才所说的事,本欲问个清楚明白,可眼角余光扫到纳兰明桑虽状似不意,却虎视眈眈的觑视着这里,便咽下口中的话,打着圆场道:“青娥是有要事来见我,你就不要喊打喊杀了,她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有纳兰明桑那小人么。”

    “纳兰明桑?”萧冠泓似这会才想起纳兰明桑来,他淡淡的瞥了纳兰明桑一身华贵的装扮,眩惑的凤眸玩味的眯起,似自言自语的低声道:“都是些不安好心的家伙,房中姬妾无数,风流成性也敢想三想四,真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死活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若樱和低着头的柳青娥都未能听得清楚。但若樱与他认识也不是三两天了,对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真的是太过熟悉了,说的好听是深沉内敛,睿知有城府,实际上就是在琢磨着阴谋诡计害人,对他那种时不时就算计别人的性子是相当的看不惯,便狐疑地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萧冠泓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正想抽打她两句,纳兰明桑清高修长的身影也往这方走了过来,他便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且等着,回房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他脸上的纵容而宠溺的表情隐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冷漠地对着走近的纳兰明桑道:“纳兰世子可是来告辞的?好走!本王腿脚不便,恕不远送。”

    纳兰明桑抬头望天,不置可否地道:“今日天公做梦,本想约两位王爷去看看谷中的那些怪人,近日本世子经多方查找,终于对那些怪人有了一些心得,只待试上一试,两位王爷意下如何?”

    萧冠泓还未来得及说话,若樱美眸中马上浮上惊怕之色,对着纳兰明桑把头摆的像泼浪鼓,一叠声地抱怨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纵观你带给我的倒霉事,我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要么我与你是天生的仇人,气场极度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么你是扫帚星转世,横扫天下只会带来灾难或厄运,每每见着你我就恶运连连,但凡见着你的影子,就吓得我的小心肝就扑嗵扑嗵直跳,恨不得跑八百里带转弯,怎会自寻死路和你一起去?”

    她边说边抚着胸口,唱做俱佳的又跳着退后两步,尽可能的离纳兰明桑远了一点。

    “噗哧!”萧冠泓忍俊不禁的伸手拉了若樱一把,极不厚道地闷头低笑,不忍去看纳兰明桑惨不忍睹的脸色。

    纳兰明桑温文尔雅的面容刹时变得铁青,长眉挑高,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那只是意外,意外!跟你说多少次是意外,你还要记仇到几时?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不就是想捉住她,将她引至落月山碰到雪怪,尔后逃命中掉下山谷,后又碰到那些见人就杀的多胞胎,当然那些多胞胎怪人也是他寻幽探秘招惹来的,最后又碰到地龙翻身,山谷被填平了……额!这些事好像是灾了点,可后来他不是将功赎罪,带着那老头子救了她回来,否则她哪还有命在这里跟他叫器!

    柳青娥一直垂首侍立在一旁,听到世子隐含暴怒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飞快的打量了世子两眼复又低下头,心中暗暗奇怪,主子素来是和颜悦色,云淡风轻的模样,跟了他这么久,倒不曾见他发过一次脾气,你若做的不遂他的意,他最多是淡淡的瞥上你几眼,一副视你如粪土的模样,饶是不开口,他矜贵俊雅都能让你自形惭秽,此时被若樱几句话就气暴跳如雷,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连翩翩风度都不顾了。

    若樱才不管意外不意外,横竖跟纳兰明桑不可能做朋友的,便毫不留情地道:“败寇,你惹事生非的本领太强,姑奶奶罩不住你,何况你几次算计与我,几番差点置我和阿旺与死地,看在你上次良心大发带人去救了我们,我便与你前尘旧事一笔勾消,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不相干,但如果你以后又起什么坏主意,那我现在就警告你,必与你不死不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方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纳兰明桑桃花眼一眯,便也冷笑起来:“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既然如此,那本世子便也不多做叨扰了,就提前恭祝凤王和喾太子举眉齐案,相亲相爱,婚姻美满,早生贵子,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纳兰明桑洋洋洒洒一堆祝福的话说完,便对一旁头低的不能再低的柳青娥叱道:“还不走,你死乞白赖地站在这里是想投靠人家?也要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说罢,用力一挥黑貂裘大氅,转身大踏步的扬长而去。

    柳青娥满头满脸的冷汗,头都不敢抬,急忙对萧冠泓和若樱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的跟在纳兰明桑后面小碎步的走了。

    若樱呆若木鸡,心里恨不得把扔了霹雳弹就甩手走人的那厮拖回来一顿好打――不然不能解气。

    萧冠泓则面无表情望着纳兰明桑笔挺的背影,漆黑而又迷人的凤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

    整个院落中除了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便是枝头雪花冰凌被风刮落下来的咔嚓声。所有的侍卫和丫鬟仆妇皆垂首而立,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全都被纳兰明桑勇气可嘉的祝福词打懵了头,唯一的想法是,这位成王世子不光容貌令人惊艳,便是这一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是多么令人佩服啊?他倒是有多想死啊?

    ……

    “好啦!你该折腾够了吧!”屋内有娇滴滴,气喘嘘嘘的女声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间或夹着婉转轻柔的轻啼声,令听者销魂蚀骨,荡气回肠。

    紧接着是男人鼻息沉重,低沉霸气的声音:“不够,怎么弄也不够,就想一辈子这么弄。”

    “净说混帐话,小心你的腿。”女声压得低低的,带着轻嗔薄怒,有点无奈,却又含有一丝怜惜和心疼。

    吸吮舔舐滋滋有声中夹着男子碰性撩人的声音,带着央求和诱哄的味道:“心肝,乖啊!腿无事,方才在轮椅上还不是弄成事了,我舒坦的不行,快美死了,你非但没累着还得着趣了,咱们再来一盘如何?嗯?”

    那声“嗯”,尾音上扬,听在耳边酥麻而又动听,令人眩晕。

    女子撒着娇不依:“不要,人家刚才哪有?还不都是为了哄你消气,结果上了你的当,被你整治的不行。”

    “呵呵!”男子忍不住得意的低笑:“天可怜见的,这腿还没好呢你就喊不行,若是好了,我定要放开手段好好收拾你,你可受用得住?”

    房间里光线通明,富丽堂后,摆设无一不是昂贵的奢侈品,普通人穷极一生都别想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上一日。雕刻着瑞兽的香炉在吐纳着袅袅的青烟,桌上放着糕点和茶水,那些糕点精致无比。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并未看到人影,只听到男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哼哼唧唧似嘴被捂住的声音。

    声音是从一座十分精美的屏风后发出来,屏风上面画着大气的山水图。

    走过山水屏风,入目竟是一张轮椅,轮椅上空空如也,同样没看到人。随后就是一张宽大的漆金紫檀雕花大床,华丽的浅紫色锦缎床幔低低的垂着,急促的喘气声伴随着低低的媚吟正是从床幔中传来,且那床幔不停的动荡着,不停地抖动着,抖得让人会以为再大点力气这大床就要垮了。

    床上的锦绣被褥中,躺了一个容貌如玉的俊美男子,标致完美的近似于邪魅的面容,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充满爆发力的强健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在空气中,诱惑力十足,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他的两条小腿还裹着厚厚的雪白布巾,可见真是伤得不轻。[ ]

    正是在养伤的萧冠泓,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正是若樱。他略带薄茧的修长大手搓揉上去百般撩发若樱,口手并用什么招数都使上了。

    若樱额上已布满一层薄汗,一张芙蓉玉面脸泛飞霞,娇躯上片丝不存,身上雪白的肌肤因为春情泛上了一层粉红。葱管般的纤纤玉指按在萧冠泓宽厚的肩膀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散在她粉装玉琢的身躯上,玲珑浮凸,美得像个妖精。

    听到萧冠泓说到以后,知他说的不假,心下又是害怕又是说不清的滋味,又羞又恼,便撒着娇,软软地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灼热的望着上方的微嘟着红唇的若樱,低低的哄着她:“我们再好生爽快一回,乐上一乐,我撑着你,保证不累。”

    说着,他便不屈不挠的舔弄吮吸,触电般的酥麻和甜美令若樱几乎想要喊出声来了,全身骚动不已,柔媚多姿的溪谷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却还是拼命咬着嘴唇禁止声音的流泄。

    萧冠泓与她成事这么久,感觉到那份水润,自是知道时机来了,机不可失,喘着气道:“乖,上来。”

    若樱顾虑着他的伤腿,只有娇声抱怨着配合着他。

    “唔!若樱,真好是不是?”萧冠泓舒爽出声,只觉得所处之地柔柔嫩嫩,让人魂飞魄散,欲罢不能,只想地老天荒的缠绵不已。

    若樱便急促的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儿,那淋漓尽致的充斥摩擦酥麻感令她发出阵阵的娇啼,哪还能回话,只能没口子的哼哼唧唧。

    萧冠泓一边助举着她动作着,一边如醉如痴的看着妖娆如狐,艳如桃李的心上人。

    这娇人儿黛眉轻颦,似快活似痛苦,娇靥晕红、盈盈水眸如泣如诉,欲说还羞,全身的肌肤白如凝脂,滑如酥,红艳欲滴的红唇中发出的声音娇媚得令人心颤。

    看得萧冠泓一阵眼热心动,血脉卉张,忍不住抬起上半身凑上去吻着那檀口,用舌尖抚舔一阵,惹来她唔唔的抗议声。

    若樱美眸泪光闪闪,上牙咬着下唇婉转承欢,起伏之间拼命摇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脑后飘舞,求饶声声不断:“求你了,不弄了,放我下来,累死了。”

    以前,骑虎难下对她来说只是个成语,自从萧冠泓的腿受伤后,她总算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先头纳兰明桑那厮抛下一段祝福,觉得扬眉吐气就跑人了。

    萧冠泓在人前端着,面无表情的回房后,当场眉毛一立,凤眸一瞪,杀气腾腾召来诸多死士,要下令去刺杀慕容喾。他心知肚明,慕容喾早知若樱是他的人了,却还妄想着依婚约成事,八成也是爱的无法自拔了。拿好话劝慕容喾放手只怕是不成的,就好比有人劝自己放了若樱一样。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索性杀了他一了百了。

    “唉,真是个祸水。”

    萧冠泓一边感叹着若樱是红颜祸水,一边又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以往他觉得若樱生得太好看了,小模样太招人疼了!放出去就会招蜂引蝶,故而一心就想把她禁锢在王府里,谁也见不着,哪儿也不许去,只让她陪着自己就成,但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种暴力作法下来是两人是越行越远,中间的沟壑也越来越大,若樱嫌弃他嫌弃的不行,决裂的差点真的分开。

    吃一堑长一智,痛定思痛,往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了。可若樱现在是自由的了,招蜂引蝶的速度以成倍的速度在增长,防着守着是完全行不通,萧冠泓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花重金训练了一批死士,以防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对若樱死缠烂打,像自己一样强娶豪夺,尤其是像慕容喾这种有权有势,还长的好看的男子。

    当然也不会滥杀无辜,只要对方知难而退,听说听劝,他也乐得少造一桩孽!这是目前他搜肠刮肚,瞑思苦想,绞尽脑汁想出的唯一可行的办法。日后如果有好的方法不必杀人,到时再改进。

    若樱对萧冠泓的性格可谓了解至深,当初南宫辰什么也没干,他就卑鄙无耻的用尤玲珑去设计南宫辰。纵然后来说一定改,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再加上慕空喾这次似乎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限,谁知他一怒之下会干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啊!

    果然不出所料,若樱尾随着他,就听到他威严的吩咐影卫们去杀了慕容喾。若樱难免被他唯恐天下不乱的作法唬了一跳,心知他这种霸道,却偏偏喜欢拈酸吃醋的性格肯定是来真的,可话又说回来,姑且不说慕容喾是一国太子,便是个普通人也不能这么对待啊!

    未免酿成大祸,她心急火燎的连忙冲进去加以阻拦,总算在千均一发之下拦下此事。

    事是拦下了,两人也顺势商议了一番对策,萧冠泓这边走玄清帝的路子,软硬兼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武力。若樱就去与爹娘谈话,当然如果能与慕容喾谈妥此事,那更是皆大欢喜。

    事情暂定就这么办,不过萧冠泓觉得若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事情肯定没这么容易得到解决,但他不说,也不提醒若樱。因为没必要让若樱了解了男人,目后招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来给自己添堵。

    不过萧冠泓这人惯常会为自己争取福利,再加上昨日享受了一番不一样的鱼水之欢,以住若樱懒人一枚,床第之间最不喜的就是女上男下这个姿势,她在上面没动作几下就会喊吃不消,哭哭啼啼的就要下来。

    萧冠泓腿一伤,可胯间那话儿没伤,一样本钱雄厚龙精虎猛。整日巴不得寻幽访秘,寻着那桃源秘径便蜂飞蝶舞,颠鸾倒凤的欲仙欲死。

    腿伤稍稍休养了几天,就按捺不住了,骗着若樱女上男下的来了一回,食髓知味,就寻摸着多弄几次。趁着慕容喾制造的机会,不免就借势闹些小脾气,极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小可怜,老话重提一百遍,腿不好,媳妇又要被别人抢……

    若樱心一软,只好任他施为,先头就被他骗着在轮椅上弄了一回。不得不说这轮椅还真是个好东西,萧冠泓深深后悔先前死活不要这椅子,今日才知晓这椅子的好处。他将若樱抱着面对面,再将那两条白玉腿分开架在扶手上。

    腿不能动手能动,两手握着若樱的水蛇腰一阵前后动作,根本不用若樱出半分力,干起事来还分外的畅快,两人在椅子上就爽快的死去活来好几回。

    事毕若樱累的要睡,萧冠涨就撩拔她在床上弄事,把个若樱弄的叫苦不迭,直觉得是刚逃出了狼窝,又钻进虎口,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

    再说纳兰明桑悻悻离去,到了外面也不坐马车,让随从牵了匹马,翻身上马后就在雪地上策马狂奔。

    虽说他走时成功的给萧冠泓和若樱添了一把堵,但到底意难平。若不是人前人后惯会装,只怕这脸上就是目眦欲裂了。幸好他是个心有大事的男人,路上策马扬鞭的疾驰一番,心里的火气也散了不少。回馆之后,便面色如常了,依旧优雅贵气,笑的是和颜悦色令人如沐春风。

    没被阿旺打死的八朵解语花依旧跟着他,见他一回来之后,如同八只小蜜蜂忙开了。侍候着他重新梳洗,换下一身家长轻袍,宽袍大袖,然后便是吃食点心香茗的好一通忙活。

    诸葛复领世子命前来有事相商,他手执拂尘,身披鹤氅,脚踏麻鞋,下颌飘着几缕长须,一派仙风道骨,但两颊深陷,双目精光闪烁,分明武功深湛。大凡喜欢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的人,都喜欢弄件鹤氅披披,这样才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诸葛复普普通通的相貌,鹤氅一披,顿时连他的实际岁数都看不出来了,乍一瞧也就三四十来岁吧!

    进得内室,便是两重华丽的轻纱帘幔,帘后则是一张宽大舒适的镶金嵌玉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

    纳兰明桑正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上,背后靠着牡丹花的大迎枕,两个美婢一左一右的环伺在榻上,一个正用笋尖般的素手给其揉捏着肩膀,另一个跪在榻上乖巧的给他捶打着双腿,怀里还躺着一个妖艳无比的姬妾,任他将手掌伸进衣襟内狎玩揉弄着,而他微阖着眸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主子,诸葛先生来了。”一位粉色的婢女在床榻边低声回禀。

    纳兰明桑缓缓睁开眼睁,眼神有些迷离,似醉非醉,望着华丽的帐顶淡淡地道:“给先生赐座。”

    “谢世子!”诸葛复一甩拂尘,翩然落座,脸上神情一派不卑不亢。

    纳兰明桑双臂一伸,两个美婢和怀里娇媚的姬妾忙从榻上起身,悄没声息的下了榻,垂首侍立在一旁。

    纳兰明桑懒洋洋的起身下榻,慢悠悠地晃到椅子上坐下,拿起几上的小茶盏,揭开茶盖轻啜一口,随后语气略带失落地道:“本想带先生与那人见面,谁知她不识抬举,死活不克前来,先生另想办法吧!”

    说罢没听到诸葛复应声,纳兰明桑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却见诸葛复那双精光闪烁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方才在自己怀中那名姬妾。那姬妾的衣襟被纳兰明桑挑扯的大开,抹胸也扔到一边,露出白嫩的一对大桃子,在屋中温暖如春的空气中颤颤巍巍,肉光诱人,爆发出春的气息。

    那姬妾因主子不许她收拾整理衣襟,身体暴露在外男面前本就羞愤不已,此时见诸葛复一双牛眼瞪得溜圆盯着自己的雪丘,本想破口大骂,可又知对方是自己得罪不起之人,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不免就用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瞅着纳兰明桑,指望他能替自己出头。

    诸葛复顺着美人哀怨的眼神望过去,正好就看到纳兰明桑,这才清醒过来,咳了一声,随口答道:“世子毋需心急,贫道另起他法好了。”

    纳兰明桑垂下眼帘,复又端起小茶盏呷了一口,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一挑,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上次那几个鼎器又被你超度的早登极乐啦?”

    说起鼎器,诸葛复不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仙风道骨也消散不少,犹如瞬间落入了凡间;“世子有所不知,那些个鼎器忒不经用,又不相信与贫道双修能长寿,经常哭哭涕涕的扰了贫道的修行,须知双修之法、房中秘术本是道家养生练气的法门之一,怎能视为淫邪纵欲之事?贫道不得已而为知,损了点道行让她们早登西方极乐了。”

    “那倒是苦了你。”纳兰明桑脸上似笑非笑,淡淡地道:“怎么说你也为本世子出了不少力,别的珍奇异物既使不能满足予你,个把鼎器是不会缺了你的,再说你道法欲加高深对本世子越有利,所以你尽管放心的使,但凡你看得上眼的,晚些就领回去吧!”

    屋中几个美婢和那名娇艳的姬妾立刻吓得脸色都变了,神情皆有些张慌起来,深深的低下头不敢与诸葛复的目光对上,就怕被他看上领回去当鼎炉。

    诸葛复闻言,精光闪烁的目光顿时变得精光四射,显见对世子这个提议甚感兴趣,嘴里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客气两句:“介个,这个,都是世子的心爱之物,贫道岂能夺人所好?”

    纳兰明桑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看在眼内,却并不点破,只是笑着倪了他一眼道:“都是些消谴之物,也就还有这点用处,与你双修她们又能长寿,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你权且就当日行一善做做功课吧!”

    诸葛复笑纳之,当下就使唤徒儿将那位衣着暴露,浑身如筛康般抖个不停的姬妾领走。纳兰明桑知他顾忌着自己不好多要,遂令人又送了一对美婢给他,喜得诸葛复眼睛都眯起来了,整张脸只见几颗森森的白牙。

    见世子这么为自己着想,诸葛复便投桃报李:“世子现在不必急着捉住凤王,她只有月余便十六了,到时若有贫道的阵法相助,控制住她不难,所以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获得北玄太子之血,如今只差这一物便能成事,启动阵法越早越好!”

    一旦说起正事,诸葛复神色一凝,手中拂尘轻扬,万干白丝瞬间暴涨,长须轻飘,鹤氅无风自动,尽显一派仙风道骨之色,令众人以为仙人下凡,当即便要膜拜。

    纳兰明桑想到时日不多,慕容喾的血居然还没弄到手,不免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的应道:“嗯,这个本世子近日便会安排好,实不相瞒,本不想铤而走险,但慕容喾外表看似俊朗可亲,不想却是个城府颇深的硬角色,将周边防护的水泄不通,竟是连只不熟的蚊子都飞不进去。”

    “哈哈哈!”诸葛复抚须大笑,响声快震破屋顶:“世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喾太子生性双重,这乃是天性所至,哈哈哈!”说完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几声。

    纳兰明桑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旋即笑骂:“果真如此,这厮惯会用好的一面骗人吧!不然怎么将车遇的萧王爷都摆了一道,还真不能小觑他。”

    “不过,世子。”诸葛复收了笑声,脸上浮现少有的郑重神情:“世子,贫道有一言相告。”

    “说吧!什么时候你这么客气过?”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犹在,桃花眼水汪汪的似滴得出水来。

    诸葛复拂尘往手臂上一摆,伸手捋了捋下颌的长须,沉声道:“世子还是少与凤王来往吧!你们乃是……乃是……恐有性命之忧!”

    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沉默不语。

    ……

    “笃笃笃!”轻轻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明月的压得低低的声音传来:“凤王,凤王,赤凤候府又来人了,这次来的好像是您的亲娘。”

    好梦正香的若樱瞬间清醒过来,低声向门外道:“好生招待,我马上就出去。”

    “怎么起这么急?”萧冠泓依旧阖着眼睛,感觉若樱要从他臂弯里爬起来,又将若樱往怀里紧了紧,沉声问道,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分外的撩人。

    “我娘来了,快放我起来。”若樱不满的推了推他,若不是他没完没了的歪缠厮缠,何至于两人睡得昏天地暗,居然将头等大事都忘了。

    萧冠泓缓缓睁开眸子,若樱的容颜近在咫迟。见她海棠春睡娇颜初醒,乌黑青丝散乱,水汪汪的美眸瞪着自己,却媚眼如丝,娇躯起伏诱人,肌肤欺花胜雪,一双纤细玉臂慵懒的搭放在自己的身上。

    不禁心弦一震,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凑上去就亲了几口,顿觉香气盈盈扑鼻而来,忍不住贪婪地深深吸了好几口,随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讨厌。”若樱嗔了他一眼,吃力地从香软的大床上撑起身,如云般的青丝从她两鬓散落开来,柔柔地垂落在她薄削却又不失圆润的香肩。

    萧冠泓莞尔一笑,也不急着起床,手支着头在她旁边侧躺,伸手撩起她的乌墨光滑的青丝。若樱一把将头发夺了过来,拿了手上的衣物就盖在他脸上:“别捣蛋!人家都急死了。”

    “别急,让人进来服侍你,你去见你娘,我随后就到。”萧冠泓把脸上的衣服拔开,依旧心情很好。

    两人好一通忙乱,总算收拾的妥贴了。

    凤歌美丽的脸上全是焦虑,焦急的在花厅里来来回回走动着,不时问着垂首侍立的仆妇和丫鬟:“凤王去哪了?怎么还未来?可把人急坏了。”

    一位仆妇上前续上热茶,又让人送了点心上来,恭敬地道:“夫人稍等,凤王马上就来。”

    凤歌哪有心思喝茶吃点心,按捺着性子等着,边随口问道:“你们王爷呢?最近可好?”

    “娘!”蓦地,若樱如清泉中滴入一滴水的声音传来。凤歌一听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翩然走进屋内的若樱嗔怪道:“你这孩子去哪里了?急死为娘了。”

    若樱闻言,神色从容的浅浅一笑,乖巧地扶着凤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势蹲在凤歌的膝边,睁大着眼睛仰着头问:“娘,什么事这样急?”

    凤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难之色,眼神左右瞟了瞟,有些不敢直视若樱满心依赖,还保留着几分纯真无邪的眼睛。

    若樱宛如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轻柔地道:“娘,什么事您尽管说?”虽说跟凤歌还没做多少日子的母女,但自小就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还是感觉出凤歌似有重重的心事,应不会只是为慕容喾的婚约有关。

    凤歌咬了咬唇,抻手把若樱拉了起来,变成若樱亭亭玉立的站在凤歌前面,而凤歌必须仰着头才能开口:“孩子,早上你父亲使了人来接你,你当知道是为什么事吧?”

    若樱点了点头:“知道,是不是关于和喾太子的婚约之事?我本应早上就回府的,只是这里王爷腿伤严重需要女儿的照料,所以打算晚些回去。”

    凤歌点点头,丝毫也不觉得若樱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反而词不达意的道:“这样甚好,甚好……”

    “娘,你究竟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什么事发生?”若樱总觉得凤歌似有难言之瘾。

    凤歌突然拿帕子掩住了脸,压低了声音哭了起来:“呜呜!……你妹妹她……你妹妹她不好了……”

    若樱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俯下身子,扳起凤歌的双肩问道:“怎么回事?妹妹怎么了?您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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