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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便笑了,一脸的菊花褶子打趣道:“怎的,你家小子不是还小么?就想给他讨媳妇儿了?未免操之过及了吧!”

    卢夫人忙道:“那可不成!这姑娘是我老婆子先看上的,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把刺客带来的惊心动魄的紧张消弥了一些,只有慕容喾俊挺的眉头一挑,意味不明的望着卢太夫人,双眼皮的大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

    赤凤候也晒然一笑,复又不着痕迹的看了若樱几眼,似勾起往事,脸上的笑容顿时换成了伤感和痛心,心下又酸又苦,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说起赤凤候府,那在北玄是个奇异的存在,因为候爷虽是赤焰,但生的孩子除了男孩姓赤,女儿俱随娘姓,那便是凤姓,而赤凤候府生的第一个女儿,在北玄就表示极度的尊荣,权力与皇后比肩。

    据说在很早以前,南方有个兴盛无比的火凤国,火凤国的火凤王就是凤家女,且女王陛下的王位每每都是传给出生的第一个女儿。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有一代的火凤王失踪了,导致下一代的火凤王不但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传承,而凤女的血脉也越来越少。

    没过多久,火凤国突然发生地龙翻身,导致整个国家都被水淹了,几百年的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昔日的兴盛一时的火凤国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南海。

    自止凤家没落,王权空置,受北玄国陛下之邀,迁徙到北玄。

    北玄的每一代皇帝原就与火凤国的每一代女王陛下关系匪浅,便立下约定:不拘任何一代的凤家女恢复了王的传承,便可以在北玄恢复火凤王的称号,领亲王封制,王位世袭罔替,见皇帝陛下不必跪拜。

    所以凤若鸾是火凤王的后裔,正经八儿的天潢贵胄,龙子凤孙!照说她是这一代凤家的第一个女儿,且是唯一的女儿,合当继承火凤王的王位,可依照旧约,她和她娘亲凤歌皆少一样火凤王的传承,所以与王位失之交臂。

    尽管不能继承王位,但在北玄,凤女依旧是最尊祟的代表,比之公主都还要来得尊贵,所以凤若鸾在北玄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和慕容喾也素来亲如兄妹。

    ……

    高雅芙吸着绣鞋,几步走到绣榻上,拿手不住的推躺在上面的拥被高卧的若樱:“懒人,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

    若樱不动如山,相反人还往软棉棉的锦被中滑下了几分。高雅芙不免觉得好笑,招招手,示意丫鬟把东西捧进来。

    丫鬟捧着一个青花瓷杯走了过来,抿着嘴不住的偷笑。高雅芙从瓷杯里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冰凌子,小心翼翼的拉开锦被,瞅着若樱歪着头睡得很熟,雪白的脸上有着红色的睡晕,便飞快的把冰凌子往若樱那段赛雪欺霜的玉颈一搁。

    “讨厌!”若樱闭着眼,骤然伸手抓住冰凌子,因屋子里的夹层生有炭火,室内暖和如春,冰凌子早开始融化了,她不明所以的一抓,却弄了一手的水,只好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

    “呵呵!”高雅芙清丽动人的脸上全是欢快的笑意,如果不明内情的人,谁又知道这个女人曾痛不欲生的日日夜夜哭泣,为了那来了又失去的小生命。

    擦拭了手上的水,若樱依旧不愿起身,北玄很冷,为抵御寒冷,建房子时便把墙壁修的厚厚的,富人还修有夹屋,一到冬日放上几盆炭火,屋子里就暖意融融,熏人欲睡,两相一对比,若樱本就爱睡懒觉,这下更是不愿出屋子。

    “起来啦!早几天喾太子便约好了,你还不起,等会人都到齐了,看你有脸见人不?”高雅芙眼馋若樱脸上那艳如胭脂一般魅惑诱人的春色,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嫩滑的脸。

    “知道啦!我就躺上一躺。”若樱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闭目假寐。离上次卢太夫人寿辰好多天了,当日她从太后那出来,慕容喾的侍卫和一位身材昂藏,面目英朗的男子护着安然无恙的高雅芙和若鸾来找她,几个人见面抱着都是好一番庆幸。

    可自打那日起,她便不得安宁了。

    因她在卢国公府的表现,受到了太后的赏识和丰厚的赏赐,还有卢太夫人赞不绝口的称赞,那些在场的女眷都是些人精,忒有眼力见儿,无不打听她是谁家的千金,后来听说是高尚书府的,便一窝蜂的来高尚书的府邸拜访她。美其名曰:点滴之恩还涌泉相报,何况这可是救命的恩情,怎能不来谢上一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携重礼上门,你还能怎么着!故而如今不止她不得闲,饶是尚书夫人韩氏也是日日陪着那些官家夫人,一拔人走了一拔人来,每每待人前脚刚走,韩夫人后脚便不顾形像的猛灌茶水,喘着气,直道嗓子要冒青烟了!

    高雅芙知她这样说便是要起来了,假装带着醋意的取笑道:“你的新欢也来了,她有些腼腆还有些胆小,你若是去晚了她可就不自在啦!”

    若樱阖着的美眸慢慢睁开,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嘴边也泛起了笑意:“你说卫璃啊!你没发现她一日比一日来的早,呆得时辰也逐渐长些了吗?更没当初那般的拘紧了。”

    除上上述那些夫人小姐,还有几个人也是常来,便是喾太子,凤若鸾还有卫璃。

    卫璃起初来尚书府找若樱,恐怕是把这辈子的勇气都鼓上了!不怪她如此谨小慎微,说来都是有原因。她的父亲卫将军曾是一位久经沙场,叱诧风云的将领,在北玄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卫将军善射,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箭法,他的家传绝技“五连珠”箭法独步天下,可谓超凡入圣,令敌人闻风丧胆。为此人送他“箭神”称号。这样的英雄人物却在一场战役中误中敌人的奸计,战死沙场。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卫将军不枉热血男儿七尺之躯,算是死得其所!只是他死的时候极年轻,留下娇妻稚子痛哭流涕,整日哀鸣。那时卫璃才十岁,弟弟才四岁,卫将军的“五连珠”箭法是传男不传女,随着他的身死,当世独一无二的箭法便也失传了。

    卫将军的遗孀是个以夫君为天的娇弱妇人,夫君一死跟天塌下来完全没什么两样,面对一双小儿女她只懂得哭泣。老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尽管圣上对卫家进行了抚恤,赏赐下了大批财帛,但主母不得力,卫家本家的亲戚又贪婪成性,将这孤儿寡母应得的财物用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悉数夺走。

    人不自强鬼都欺,日子一长,府中的奴才也奴大欺主,有几个嬷嬷仗着是侍候过老夫人的老人,更是不将这母子三人放在眼里,整天阴奉阴违,欺上瞒下,把个将军府弄得乌烟瘴气。

    这些年北玄国泰民安,歌舞升平,没了战火,人们便逐渐的淡忘了卫将军,忘记了他曾经为追踪敌将,一跃千里而数日不眠的英雄行径、忘记了他血洒疆场,为国捐躯的丰功伟绩。当然相对的也忘记了卫璃母子。

    卫璃的母亲又不事经营之道,家计日渐萧条起来,没几年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府就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连制新衣的银钱都没有,以至于卫璃都十八岁了,还无人上门提亲!

    “唉!也是个怪可怜的小姑娘。”高雅芙叹了一口气,想起卫璃初次来尚书府来找若樱,畏缩的垂着头,战战兢兢,手足无措,完全不能令人相信她就是那个英姿飒爽,箭法狠厉的巾帼英雄一般的人物。

    但这些日子她也感到了卫璃的变化,不禁感慨地道:“不过她在努力改变自己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照此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会脱胎换骨,展现出将门虎女的风采啦!”

    卫璃这次在卢国公府牛刀小试,初露锋芒,上了若樱的当答应和她比赛,一出手便是五连珠的家传绝学,刹时震摄全场!威风凛凛,干脆果断的模样犹如卫将军重生。

    “嗯。”若樱深以为然,一边起床梳洗,边道:“她到是个不服输的,硬是把他父亲的箭法琢磨透了,要不然这绝妙的箭法失传还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说起这方面高雅芙就要对卫璃竖起大拇指了,佩服她的同时觉得自己就是废物一个:“这就是天份啦,天份啦!她没人教,自己琢磨就会了,若换成我,就要反着来了……”

    若樱点点头,深以为然,不遗余力地打击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明!”

    “你,让你损我……”高雅芙怒了,追打上来。

    若樱笑着往外跑,一边逗她:“人矮腿短!”

    此话正中红心,身高乃是高雅芙人生中不能承受之最重,她生得花容月貌,玲珑有致,可却是娇小惹人怜爱型的美女,可见姓高就不见得身高也高。遂抓狂地道:“啊!我不活了!”说完就追在若樱后面喊打喊杀地要报仇。

    丫鬟赶紧打起厚厚的门帘,若樱笑着窜了出去。

    甫一到廊外,满眼的白色便铺天盖地的映入眼帘,在那些没有绿叶的枝桠上,也镶了厚厚的白雪,地上也被雪花装饰得像铺上白色的地毯,整个院子成了银装素袤的世界。

    她情不自禁地赞叹着:“好美啊,像做梦一样,这么白……”以前在西呈也见过雪,但没见过这么厚的。只一夜便无声无息的堆这么高。

    “噗哧,个没见识的!”凤若鸾正站在院子的月亮门前翘首以盼,她的身后站着卫璃,见若樱一副痴迷的模样便笑话她,随后又跺跺脚嗔道:“你倒是快点啊,早几日便说好去百花观赏花,人家早早的来了,你却还磨磨蹭蹭的。”

    百花观是个道观,因观中有几处温泉汤池,所以冬日里都是姹紫嫣红,繁花盛开,因其景色美不胜收,香客也好游客也好,皆爱上此观盘桓几日,品茗赏花,温泉水滑洗凝脂,优哉游哉!何乐而不为呢?

    百花观知观虚尘子,乍然一听便知此人虚怀若谷,他也委实当得起这名,视钱财如粪土,一口气把观中度日的阿堵物全部用在扩建修整道观上,起初百花观的小道士们还欣喜百花观规模越变越宏伟,不料等建成一看,大吃一惊!

    依着开得摇曳生姿的各色鲜花和曲折的长廊,零零落落的格出了不少大小不一,雾气缭绕的汤池,顺着簇绿簇绿,生得极为茂盛的窝竹,以及瘦骨嶙峋的湖山怪石,同样是散开几个大大小小的温泉汤池。远远望去,白云丝丝,虚无缥缈,鲜花盛开,暗香浮动,美轮美奂的让人如临仙境。

    自此,百花观名声大躁,不是为虚尘子道法高深,只为这观里巧夺天工的妙思奇想。寒冬腊月里,呼朋唤友来观里泡泡温泉,心神舒爽,散漫个三五天,虚度岁月又何妨呢?那是何等的享受啊!

    且人家道观不收费,仅有小道士引导你捐功德,没人叫你捐多少,随意!可在这仙境一样的地方,你随意的起来嘛?

    冬日寒冷,慕容喾灵机一动,便极力游说众人去百花观赏花泡汤。若樱因身有隐疾在身推辞不去――手臂上有异物,可架不住高家二位小姐还有若鸾的歪缠,再加上她也想把那玩意当成一个普通文身来看,便应下了。

    ……

    此次由太子慕容喾发起的百花观之行人数还不少,若樱,阿旺,高家两位小姐,风若鸾和卫璃,还有一个年纪在二十开外,英武俊朗的昂藏男子,正是那天护卫了高雅芙和凤若鸾的人。

    听高雅芙两姐妹时不时的唤他为卢世兄,才知是卢国公的次子卢曲皋,现任从四品的骑都尉。

    他们一行人锦衣华服,鲜衣怒马,气势昂扬的打马踏雪向百花观而去。身后跟随着侍从如云,皆是金辔银鞍,镶金嵌玉――因刺杀的事件余留下的阴影,他们出个门皆是护卫众多,何况太子出行。

    对卢国公府里出现的刺客,北玄的玄清帝龙颜大怒,这些贼人委实太可恶!显而易见是冲着太后和太子而去,明目张胆的如入无人之境,此风断不可涨!严命刑部和兵部彻查此事。(. )

    那天的刺客受了若樱和喾太子,还有卫璃的干扰,所以不但没能顺利的杀了太后,反而被飞速赶来的禁军包围,成了瓮中捉鳖,被活捉了许多,尽管有不少死士,可还是有几个愿意招认的,顺藤摸瓜下去,不用几日就查出此事乃慕容喾的王叔荣亲王所为。

    荣亲王非太后所生,母妃宁太妃前几年薨了,一直有谋朝攥位之心,此次想先借着卢国府的寿宴刺杀太后和太子,玄清帝除了慕容喾一个太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幼小的皇子,到时朝中必大乱,他便可趁乱起事。

    令荣亲王始料为及的是,慕容喾的一手棍子使的是出神入化,竟是无人能挡,更碰上了两个坏他大事的女子,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胎死腹中,以至于最后出师未捷身先死――查到了主谋,玄清帝雷厉风行,以谋逆之罪处置了荣亲王和他的一众党羽。

    若樱起初以为百花观的观主必是叫百花仙子,观内百花盛开,众多美丽的女子莺声燕语的围绕其中,不料一说出来就被众人鄙视的没眼角看她。

    今日入观一见,才发现知观是虚尘子不说,还是个手持佛尘,肥的像弥勒佛的老头子。

    那模样,头大如斗,白脸又肥又圆,耳垂倒是非常的大,开口便是无量天尊,道宗如何,贫道如何,说的是莫测高深,听得你晕晕乎乎,可你若斗胆把他拉到太阳下打量一天,饶是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他哪里有一丝半点的仙风道骨。

    且百花观不止有花,还有树,四周树木参天,满目苍翠欲滴,观外和观内两重天,一个冰天雪地,寒风凛洌;一个春暖花开,暗香盈袖。

    虚尘子的形像早已深入当地人心,只有若樱和阿旺两个外地人不停的偷窥他。阿旺是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老盯着个胖老头看。而若樱偷窥虚尘子却是因为虚尘子老偷偷打量她,每每对上她的目光,虚尘子非但不回避,反而对她咧开嘴笑,乐的见牙不见眼。

    须臾,男女各分一组散开。

    若樱觉得百花观的点心味道甚美,便让她们先去汤池,自己斜倚在竹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点心,一边想着心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时候该向他们辞行了!

    离开后,她打算带着阿旺去找寻他的故乡,阿旺的口音非常特别,应该有人知晓他是何方人氏,只不过多费些口舌和功夫罢了。自打逃了来后,阿旺的信心陡增,越来越恢复原貌了,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高大的身躯,站的如标枪一样直,男子汉气势十足,甚是英武不凡,走在路上,好多女人皆恋恋不舍的借故回头,就为偷偷瞧上他几眼。

    高雅芙悄没声息的光着脚走到竹榻前,接了丫鬟手中的大迎枕,上了榻学着若樱斜躺着。

    若樱收敛了复杂的心思,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满面伤感,便关切地道:“怎的?谁惹你不开心了?”

    高雅芙把脸伏在枕上不理她,良久,她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若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管我了?”

    “额!”若樱被她的话惊住了,一时不察被点心噎住了,忙不迭的起身,接了丫鬟手中的茶仰头灌了下去,总算顺气了,侧头睇着她没好气地道:“姥姥地,我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娘,三非你相公,管你个屁啊!”

    怪道她生气,因为她每每刚想要告辞走人,想好的说辞还未出口,高雅芙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每次都来这么一句,模样可怜兮兮的,弄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次她的想法才刚起头,她就知道了,让若樱深深怀疑她有读心术。

    高雅芙干脆翻身坐起来,火大的抱起大迎枕扔到地上,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若樱,气咻咻地道:“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明知我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你还提……连你都要抛弃我了,我不活了!”说着她作势下榻,一副要去找绳子上吊的模样。

    “哎!唉!……”若樱先是被她恶人先告状弄的目瞪口呆,接着见她眼睛赤红的就有点心软,尔后见她一副寻死的姿态,立马清醒过来,急忙拉住她道:“哎!祖宗,有话好好说,可不兴这样啊!你好歹是尚书家的小姐,一哭二闹的不嫌丢脸么?”

    高雅芙也就做个样子,有了台阶便不寻死觅活了,也不接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就着若樱的衣袖醒鼻子,擦眼泪。若樱闭了闭眼,真心想拍死她。

    不想她还有话说:“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说你不走。”高雅芙不依不饶:“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前脚走,后脚回来替我收尸!”

    若樱心想,我带着你算个什么回事?又不能管你一辈子,但怕她又闹,只好安抚她:“不走。”心中打定主意,看来只能偷着离开,否则由着她这么闹下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

    高雅芙点点头,也不要若樱发誓,她心中另有主意。

    太平无事,两人又恢复原状的躺着,高雅芙此时又像个大家小姐了:“若樱,问你一句话,你须实话告诉我。”

    见若樱虽阖着双眸养神,但却点了点头,她便低声道:“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怎么想?”

    若樱倏地一惊,但脸上却波澜不兴,淡淡地道:“我素来眼拙,真没看出来。”

    高雅芙却不信,“殿下金尊玉贵的人,见天往尚书府跑,总不会是看上我爹或是看上我了吧?”

    “高尚书?”若樱想起高尚书一下巴的美髯,再想起慕容喾两个标致的酒窝,不厚道的窃笑:“许是他就喜欢高尚书那样的,一切皆有可能嘛!”

    可想而知这话换了高雅芙一花拳:“你能不能成点器?殿下给你送来的礼物你不要,全放在我屋中,都快堆不下了,谁都看得出太子是为了你,他一见到你,那目光顿时发出万丈光芒……”

    若樱打断她:“你说的那是太阳,不是人眼,而且高二小姐待字闺中,保不齐他就为二小姐而来。”

    “你就自欺欺人吧!”高雅芙下榻,嘴里还念经:“殿下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好好抓在手中,等他心冷了,被别的女人勾去,你就找地哭去吧!”

    若樱黛眉轻皱,心头一阵恍惚,这话好耳熟,谁对自己说过?想了想,哦,孔夫人,只不过说的对像是萧冠泓那厮……

    高雅芙见若樱没注意,披上披风,不动声色的出门顺着曲廊向前走。

    在曲廊的尽头,有一个背影挺直的男子临风而立,黑发轻扬,袍角翩飞,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听到脚步声便转过身来,正是俊朗潇洒、长身玉立的慕容喾。

    他默默的看着高雅芙,深遂漆黑的眸子有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殿下!”高雅芙笑了笑,有些同情地道:“只说暂时不走,别的……”她低下头没有说完。

    “多谢……”慕容喾的情绪有些低落,长而浓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眼里的失望,隔了良久,他又振作起来,低声道:“许是我做的不够,触动不到她,她感受不到我的心意,自是无动于衷,是我的错……”

    说罢他优雅的转身,几个大步就消失在高雅芙的面前。

    高雅芙站在原地良久,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冷不妨一个昂藏的身影从转角处走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捂着胸口定睛一个,正是卢曲皋,他目光如炬,灼灼地看着她。

    高雅芙不知为何,被他专注而火辣的目光盯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卢世兄……”说罢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头也不抬,转身就往回跑。

    卢曲皋望着她娇小玲珑、窈窕诱人的美好背影,冷哼一声,嗤道:“几年未见,还打量着你变出息了?个子不见长,胆子也不长。”

    风把他的声音送到高雅芙耳中,气的她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呛回去,两家是世交,孩子间打小就熟悉,许是因为自己个子不高,卢曲皋的个子又窜的飞快,所以她自小就怕他,看见他就如老鼠见了猫……

    ……

    温泉氤氲,薄薄的雾气在池面缭绕,凤若鸾和高二小姐还有卫璃已泡得昏昏欲睡。

    卫璃起初还很害羞,不敢和人裸呈相对,尽管都是几个女孩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百花观,能来百花观的人非富即贵,父亲在世时太过忙碌,自是不会带妻儿前来,后来娘仨的日子饥不果腹,都快过不去了,哪还敢奢望。

    她原不想来,可若樱却坚持要她同往,如果换成别人,她一定会因为胆怯和害怕不敢答应,换成若樱,她心底就会顿生出一股勇气,因为若樱说过会为她劫法场!尽管心底知这话的玩笑成份居多,可她就是无端的相信若樱。

    丫鬟正在服侍若樱和高雅芙宽下衣物。突然侍候若樱的那个丫鬟惊讶的叫了一声:“吴姑娘,你这手臂上的文身好漂亮,这是凤凰?……还是玄鸟?像真的一样……”

    若樱心下有些懊恼,她即然答应来泡汤,便是打算从容面对这文身,不想再遮遮掩掩,但习惯使然,前几天沐浴都小心翼翼地不许丫鬟近身,今日倒忘了此事,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她若无其事把家常宽袍换上,淡然地道:“不用大惊小怪,小时家人怕养不活,文来辟邪的。”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所以说的自然而然。

    “我瞧瞧!”高雅芙早就过来了,眨着明媚的眸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若樱叹了口气,把刚穿上的宽袍褪下,侧身将手臂给她看。谁叫自己就是心软呢!真该庆幸不是个男子,否则这怜香惜玉的软心肠不知得娶多少老婆才着数。

    高雅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乱没形像地道:“好美啊,绝了,艳而不俗的红色配上羊脂白玉般腻滑的玉臂,真是美的窒息,让人惊叹!我……我要咬一口……”她觉得那种美无法用言辞形容出来,心情过于激荡,便捉住若樱的手臂想来上一口。

    若樱鄙视的看着她,用手掌挡住她的脸,抽回手臂便向汤池走去。

    高雅芙忙忙跟上,后悔不迭,幽怨不已:“我就应该托个男儿身,这样便可以娶你,无边的艳色尽数归我所有,岂不是羡煞旁人?真是可叹且可恨,我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因生了个女儿身,只余空嗟叹!”

    她们一番闹将早惊动了池中的三个少女,叽叽喳喳的表示也要看,不能把好事都让高大小姐占去了。

    若樱下了汤池,寻了个地方把头搁好,温泉水仿佛能洗尽俗世尘埃,让她舒爽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落落大方的把手臂贡献给少女们赏析和抚摸。仅一条,不许学某人化身为犬!

    ……

    凤若鸾从百花观回来后,便匆匆去给娘亲请安。

    凤歌因为只有若鸾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如珠如宝,疼爱非常。忙命丫鬟仆妇给小姐端茶端点心,拿手炉,伺候的无一不周到。

    若鸾玩的很高兴,原因之一是跟太子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有趣的;之二则是有若樱。她伏在娘亲的怀里,边娇滴滴的撒着娇,边讲在百花观的趣事。

    她一边摩挲着女儿柔弱一肩头,边用满是爱怜和疼爱的目光看着她,柔声道:“鸾儿,最近这一两个月,你似乎比从前要开心许多,看你,整日都乐得合不拢嘴,今日玩的累不累?”

    凤若鸾在她怀中摇了摇头,依旧笑着:“不累,一点都不累,娘您都不知道,今日那老道虚尘子,老是偷窥若樱,阿旺一生气,把他观里的大树给拔了一棵,并警告他:看一眼就拔一棵!唬得那钻到钱眼里的老家伙不住说好话,后来更是剪了两块黑布把眼睛给罩住,叉着腰,神气活现跑到阿旺面前示威,远远一看,跟驴眼罩似的,没得把我们笑死……吃吃!”

    她说到后来自己觉得好笑,吃吃的笑个不停。

    凤歌想着虚尘子那又圆又肥的脸上戴上个驴眼罩,不知是个怎生光景?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如今隔三差五的就跟娘提若樱,若樱!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偏生最近那些贵夫人和小姐们嘴里也是若樱长若樱短的,弄得我好想见见这位姑娘,只可惜娘那天有事,没去卢国公府,不然到是可以见到这姑娘的好身手。”

    凤若鸾与有荣焉,傲娇地道:“若樱的身手当然没话说啦!娘您也教我习过武,偏生我不爱学,现在看到若樱那么厉害,我心生羡慕,真想像她那样。”

    她说着话锋一转:“还有,若樱生的好美。”

    老话说,孩子自己家的好。凤歌一向觉得无论谁家姑娘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好看,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听得这话便不以为然,淡淡地道:“你是因为心里喜欢她,所以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难不成她还能美过你不成?”

    说到这个凤若鸾情绪还是有些受影响,刚才兴奋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低落和失意:“娘,您是没见过她,并不是说她生的如何美,也许有人生得比她出色,可往她面前一站,马上就跟灰扑扑的鱼眼珠似的,总之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她忧郁也好,欢笑也好,沉思也好,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让你只能注意她……眼里也只能看到她……旁的人都成了摆设……”

    凤歌从女儿的声音中听出了几份酸楚和伤心,淡淡的轻烟眉立刻皱了起来,有些不豫道:“她是不是生得像狐狸精?妖妖娆娆的?尤其是能勾住男人的目光?连你太子哥哥也被她迷住了?”

    凤若鸾除了眼睛像爹爹赤焰,其它地方生的皆像母亲,母女俩都是淡淡的轻烟眉,也都是难得的美人。

    “哪有?娘亲您不要乱说,太子……”风若鸾不高兴的打断母亲的话,她自己可以说若樱的不是,旁人说半个不字她就听不得。

    她的心情很矛盾,这些日子以来,她一有空便去找若樱,多数时候和喾哥哥一起去,她发现喾哥哥对待若樱是不同的,有一股旁若无人的亲密和亲近感。可据自己所知,喾哥哥脸上虽有两个显得很有亲和力的面靥,但实际上他私低下很强势霸道,且跟谁都隔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饶是她这么多年跟他亲如兄妹,有时惹他不高兴了,照旧对自己不留情面,置之不理。简直是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可他对若樱就全然没有距离,有时太子的脸面被若樱无意中踩到脚下,他也不恼。

    凤歌目光如炬,见女儿郁郁的神情便知自己猜测对了,也只有慕容喾能拨动女的心湖,她踌躇了一会儿,终是不忍见女儿难过,便道:“孩子,放宽心,你莫管你喾哥哥被谁迷住,只要你喜欢他,他就会娶你。”

    凤若鸾闻言神色一变,惊喜有之,不敢置信有之,支支吾吾的道:“娘……你说些什么啊?……”

    凤歌一笑,决定把定心丸给她吃:“你们俩本就有婚约,只是一来你还小,二来怕你性情不定喜欢上别人,所以一直未曾给你们俩人捅破窗户纸。”

    “真……真的……娘?”凤若鸾脸一红,口吃起来,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真的……真的……早就有婚约?”

    她表面上一直把喾哥哥当成兄长,私底下早喜欢上他了,也不光她喜欢,许多女子都把喾哥哥当成春闺梦里人,而在她眼中,喾哥哥格外的高贵优雅,英俊潇洒,一举一动都显示着非凡的魅力!

    凤歌捏了捏女儿了脸,疼爱地道:“看你这点出息,娘几时骗过你?”

    风若鸾这才春风满面的笑了起来,尔后羞红着脸扎到母亲的怀中不肯出来了。

    风歌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所以不管那个若樱怎样,她就是九天玄女下凡,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弄得自己难过,喾哥哥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嗯!”若鸾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想到她说若樱九天玄女下凡,跟自己第一次对若樱说的一模一样,当时慕容喾还说她们很像呢!

    思及此,她又打起精神地道:“太子哥哥曾说过我跟她生甚是相像,我见着也觉得面熟,只是我们其它地方都像,可眉眼却生的一点也不同。”

    “和你相像?”凤歌略有些讶异,什么时候她们母女的相貌这么大众化了?随便一个漂亮点的女人就能跟她的女儿比?若鸾可是这一代唯一的凤家女,无人能比她更尊贵。

    “是啊!”若鸾点点头,肯定地道:“不光生得像,她手臂上有一个像火凤的文身,极漂亮,我瞅着很眼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凤歌的声音突然扬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和不敢置信的讶然,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蓦地,门口的丫鬟打高了锦帘,英俊又不失儒雅的赤凤候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望着凤若鸾,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激动:“鸾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凤若鸾一愣,不明白爹和娘为什么异口同声要她重复一遍。但还是乖乖的把话重复了一遍。

    听完后,凤歌还有些将信将疑,她没见过若樱,揣测着是不是有女子为了漂亮,或者是其它原因,而在自己手臂上雕青来着。

    赤焰的表现则完全不同,一听完,满脸的惊喜若狂,但他很快收敛住脸上的喜色,随后对凤若鸾道:“鸾儿你先回房去歇息,爹爹有话同你娘亲商议。”

    凤若鸾看看爹,又看看娘,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乖巧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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