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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南海老叟只承认教他武艺防身,并不让他拜入师门,所以多年来也无人知他一身武功俱是南海老叟所授,也无人知晓他们之间关系,更猜不出他师承何方。

    一行人刚跑出西城门,便听到身后马蹄阵阵,回头望去,宇文腾面色冷凝,一骑如飞,疾驰而来。到萧冠泓面前后便在马上一抱拳:“摄政王千岁,腾有要事禀报。”

    萧冠泓微微一怔,以为又是他那些狐精鬼说似的话要讲,便冷冷地睨着他道:“腾王,你知本王十万火急的去找若樱,至于你那些奇思妙想的事等本王回来,咱们再详谈。”

    宇文腾摇摇头,棱角分明的脸极为英俊,只是表情冷漠了些:“王爷,不是那些事,是关于西呈成王世子的事,王爷听了说不得会对此行有所帮助,能早日找回她。”

    “噢?”这话令萧冠泓精神一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说说看,有任何线索本王都会试一试。”

    宇文腾清冷深遂的眼眸一闪,腿夹着马转了个方向,用马鞭一指来路,道:“那几个人我都带来了,王爷可在路上细细审问,这几个人潜伏在熙京多年,可谓老奸巨滑。”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三匹健马拉着一辆大车疾速驶来,须臾,那大车在他们身边停下。

    宇文腾在马上俯身,用马鞭一把拔开车帘子,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人,横七竖八的倒在车内,下巴都被卸了下来,想来是怕她们服毒自尽。

    他看着这三个女人,深遂的眸子闪过几分杀戮的煞气,冷冷地道:“一个是思华年的老鸨华娘,一个乃是死而复活的燕语姑娘,王爷可能听说过,我二弟宇文飞便是为抢夺燕语姑娘,跟人争风吃醋以至丢了卿卿性命,还有一个便玉娘,这玉娘跟死去的芳菲姑娘情同姐妹。”

    萧冠泓曾对宇文腾说起过芳菲之死,并让他尽力调查那玉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宇文腾用了很长的日子查锦绣坊,却一直未发现异样,弄得他都打算放弃了,不料早些日子他的属下发现了一件怪事,锦绣坊来了一个女子,虽说样貌改变良多,还是被人发现是思华年上吊身亡的燕语姑娘……

    有了这条线索,宇文腾让人一心盯紧燕语,终于发觉她常常在锦绣坊和思华年之间传递消息,且消息都由老鸨华娘想方设法的传出去。宇文腾截获了华娘的一只信鸽,这才发觉她们都是成王世子风营的细作,在车遇国已经潜伏好几年了,一直未被怀疑和认出来过。

    宇文腾非善男信女,却是心狠手辣之人,当即抓了三女便大刑伺候,华娘和玉娘是宁死也不背叛主子,但是燕语稍弱一些,招出主子曾为找出一个女子而煞费苦心,最后还把那女子弄进将军府。

    燕语说到这里,宇文腾便想起了柳青娥,他曾查过柳青娥,知她同样是成王世子的细作,还要把她下进大牢,柳青娥只告诉他成王世子要找的女子是若樱,后来找着一个机会便逃跑了。

    听宇文腾一说,萧冠泓脑中顿时灵光一现,为何在西呈打听不到若樱失踪的消息?却得到的全是成王世子的小动作?这是不是成王世子在欲盖弥张,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

    北玄兵部尚书高尚书的府邸。

    “若樱,来!”高小姐高雅芙向一旁的若樱招招手,扬着手中的首饰,那是一只通体镂空做成牡丹花形的银簪子,散开的花朵尖上点缀着几颗小小的红宝石,华贵而不显俗气,娇艳而又不失雅致,柔声道:“过来,你打扮的也太素净了,这根牡丹簪子很配你,我帮你戴上。”

    说着把走过来的若樱按在绣凳上,拿簪子在她头上比试几下,随后插在那一捧乌云堆就的青丝上,左看右看,满意的点点头,令丫鬟捧着耙镜让若樱自己打量,又让若樱起身随意的走了几步。

    高雅芙一脸羡慕之色看着若樱,感慨道:“振绣衣,披褂裳,秾不短,纤不长。步裔裔兮曜殿堂,忽兮改容,婉若游龙乘云翔!哎,这人生得美就是不一样,怎么装扮都好看,难怪那些文人骚客总爱形容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便是我瞧着都想流口水。”

    她虽心生艳羡,但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就像是吾家有女初成长。

    若樱如今被人夸多了,早失去了初听这些言辞的羞涩之意,麻木不仁的听完,面不改色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芙姐,这合适吗?只是去参加个宴会而已,再则人家主要请的是你,我一个蹭吃蹭喝的就不用打扮的这么慎重其事了吧?”

    “胡说八道!”高雅芙最听不得若樱这样贬低自己,随手就敲了她一记,唬着脸,生气地道:“谁敢说你是蹭吃蹭喝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早说过,但凡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惹我生气!”

    若樱苦着脸揉着被敲过的头皮,不满地道:“芙姐,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我严重怀疑你把我当成那个负心人了。”

    屋中侍立的丫鬟仆妇先头看着两人的打闹,都笑着,此时听到这位吴姑娘哪壶不开的提哪壶,笑容瞬间就凝固在脸上,一时面面相觑,啉若寒蝉,不知如何是好。只因若樱口中的负心人便是她们家小姐的夫君,不,前夫君苟敬瑭。

    这事说来话长,苟敬瑭本不是北玄人士,乃是西呈一富商之子,两国一向互通有无,有一次苟敬瑭带着商队来北玄,偶然中救了去抱佛寺进香的高尚书之女高雅芙,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私订终身。

    可想而知,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自是遭到了高尚书的强烈反对。他倒不是嫌贫爱富,或是嫌弃苟家的商贾的身份,光是苟敬瑭娶了高雅芙便要回西呈这一条就够他挑剔到底了。

    高尚书有两儿两女,长子次子和长女高雅芙皆是原配韩氏所生,只有最小的女儿乃是从小妾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高尚书视长女为掌上明珠,再加上高雅芙委实争气,不但生得花容月貌,真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个远近驰名的才女,便是当今太后对高雅芙也是青眼相加,众多贵女中最爱招她进宫相陪。[ ]

    这样一个放在手心里疼着的娇娇女,一旦嫁到西呈,山长水远的见上一面都难,最主要是女儿嫁在北玄无论怎样自己还可以护她个周全,到了西呈,谁知是怎生光景?饶是你手伸的够长,到时出个什么事也是鞭长莫及。故而高家从上到老爷,下至看着小姐长大的仆人都持反对票。

    只可惜那苟生不但人生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且惯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用花言巧语把高小姐哄的是晕头转向,并将婚后的生活吹的是天花乱坠。

    于是这两人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一副你们若拆散我们,我们便去黄泉做夫妻的势态。

    高尚书眼看阻止不成,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将高雅芙扫地出门,但他还是心疼女儿,虽是赶出家门表明她以后再不是高家女,可还是暗中让人送了不少银两,并让女儿的奶娘和几个贴身丫鬟跟着她。

    后面的事就很老套了,苟生带了高雅芙回西呈,苟氏家族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百年的大家族,族中之人见高雅芙孤身一人,都反对他二人成婚,但苟生还是力排众议娶了高雅芙。

    婚后两人如鱼得水,也过了两年夫唱妇随的好日子。可随着高雅芙迟迟怀不上子嗣,苦难就接踵而来。

    公婆本就不喜她,原因是她虽是尚书之女,却是北玄的,且还被逐出家门,给苟家和儿子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性的好处,如今抓着由头就更不喜了,不但的给苟生施压,并做主给儿子纳了几房小妾。

    苟生孝顺爹娘,为讨爹娘欢心日日宿在几个小妾处,高雅芙为此大受打击,她何曾经历过这样不堪的生活,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姿骄女,才女,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一般,委曲求全的受公婆的刁难嫁了苟生,图的还不是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怀不上孩子本就压得她抬不起头来,丈夫的所作所为更是背叛了他们的初衷。高雅芙对夫君大为失望,一度心灰意冷。但这仅仅是开头,没几天苟生凭着出色的外貌被成亲王的女儿纳兰明慧看中。纳兰名慧是个郡主,且还是成王世子纳兰明桑的嫡亲妹子,这块大肥肉多少人想吃却吃不到。

    苟家自己是不会将这天大的好事往外推,马上就令苟生休了高雅芙,理由是——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他们让高氏当了几年正妻已是天大的人情了,她还不知足?两条路,要么休出;要么降妻为妾!

    高雅芙好歹也是尚书之女,还是兵部的,自小跟着二个哥哥练过几招花拳绣腿,温柔如水的才女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爆的炸药心,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价选第二条?

    坚持要嫁苟生,是觉得苟生的深情值得她抛弃亲人跟他,可现在的苟生早非当初那个温情款款,为她掉泪而惊惶失措,手足无措的男人了。苟生之于她早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绝非可惜苟生俊俏的外貌,她惋惜的是自己真挚的感情错投!

    高雅芙没拿苟家的一草一线,只拿了休书,看都不看苟生一眼,带上奶娘和丫鬟就离开了苟家。她心里绝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平静和不在意,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局面,当初为这个男人义无反顾的举动就像个一个天大的笑话,时刻讽刺并提醒她——这就是你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的结果!

    这段异国恋在外因的促使下就这样遗憾的夭折了。事后,她打算先回北玄向爹娘请罪,无论爹娘原谅不原谅自己,但错就是错了,至于以后再做打算,横竖她是不会选自尽这条路的。

    但回北玄的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刺杀她们,幸亏几个丫鬟伶俐过人且还有点身手,一路上躲躲藏藏终于逃到了两国的边境地带,还未来得及欢喜进入北玄国境,便又遇到了最凶残的一次劫杀。若不是刚刚碰到若樱和阿旺,她们主仆几人安有命在?

    最搞笑的是,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居然因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而导致小产了……这就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令人欣慰的是,回到北玄的国都金都后,高尚书夫妇早携儿带女的在城门口迎接曾被扫地出门的女儿,一家人抱头痛哭,好不凄惨,让人不忍目睹。!

    再说高雅芙听到若樱提到负心人,却并不像屋中丫鬟等人认为的那样面露伤心,相反还一脸鄙夷地道:“呸!就他也配我日日记着?你们以为我回来后日日伤心哭泣是为他?大错特错!我只是舍不得我腹中的娇儿,想我昔日在苟家是天天盼夜夜想,就想自己能当娘亲……不曾想他来了……我却粗心的……”

    说到这里高雅芙喉中被堵住了,哽咽难言,眼泪立刻成串成串的漱漱往下落。

    “唉!”若樱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眼泪,内疚地道:“怪我,明知是你的伤心事还提,你这样我心里头也不好过。”

    高雅芙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眼泪,随后仰起头,努力地将再要流出去的眼泪忍回去,哽咽着道:“不怪你……我知你是一片好意,想着把这事多提提,让我多发泄几次,习惯了便会将过住放下……你放心,我看得穿,孩子可能是怕我以后因心中有恨,不会好好待他才走的……只想他再投胎时找户好人家……”

    ……

    金都卢国公府一大早就门庭若市,恢宏气派的正大门前,车辇是一辆接着一辆,所来之客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若樱陪着高雅芙也在其中,她们是受邀请来参加国公府卢太夫人沈氏的七十古稀大寿。偏生天公也做美,昨日还小雨霏霏,今日就艳阳高照,不过北玄地处北方,刚进入冬月已是寒冷彻骨了。(. )

    说来事有凑巧,她们在慕容喾的别院住下,只是互通了姓名,都不知对方真实的身份,不想凤若鸾随若樱去看望高小姐,两人都惊叫起来,原来却是熟人。

    凤若鸾认出高雅芙,并喊她高姐姐。高雅芙也认出凤若鸾,直道几年前见过她,昔日的小女孩长成大美人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通过两人的寥寥数语,若樱等这才明白高小姐乃是北玄兵部尚书高尚书之女,而凤若鸾却是赤凤候府的候府嫡女。纵然这两人相差了几岁,容貌也略有改变,但因她们都是世家贵女,常在一些闺阁聚全上见过对方,且因双方都是众星拱月的角色,所以相互记忆犹新。

    直到后来回了尚书府,凤若鸾还常常来找她们。若樱本想送高雅芙回金都就和阿旺离开,不料尚书府一家热情挽留,他们并不理睬外界的流言蜚语,重新接纳了被休的女儿,一如即往的疼爱她。高雅芙和凤若鸾也哭哭啼啼的不许她走,就连慕容喾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她留下。

    若樱跟阿旺虽说有寻找师傅之心,且手里的木牌和红玉也并没有给人夺走,但两人一直是个四处流浪的心态,于是就从善如流的在尚书府住了下来,都快两个月了。

    高雅芙正要带着若樱去拜见卢太夫人,入目所及,满眼皆是珠环玉翠,衣香鬓影,侍女们衣角翻飞,捧着漆金托盘灵活的穿梭在锦衣华服的人群中,周围言笑晏晏。

    蓦地,凤若鸾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高姐姐,若樱姐姐,你们俩等等人家呗!”

    若樱每每一听到凤若鸾的声音便想笑,这姑娘尽管快十五了,却还是特别喜欢撒娇。

    不一会凤若鸾就款款动人的行到两人跟前,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千金小姐多,她不敢乱跑乱跳,温婉端庄是主基调。

    她披着白狐毛披风,内着白毛滚边的红色锦袄,捧着手炉的双手袖口也缀着白狐毛,下配一条华光隐隐闪烁的赤红裙,裙裾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流光闪耀的小小宝石,裙摆更是用金线绣着几支凤翎,羽尖具虹彩光泽,尤其是那些像“眼圈”一样的,呈大水滴状的五色金翠钱纹随着她行走间一荡一荡,异彩潋滟,将她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高雅芙和若樱并排站着,看着凤若鸾那条光华流彩的裙子,清丽动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笑着打趣道:“传说中的凤翎裙?赤凤候可真是疼你,居然连传家宝都让你穿出来。”

    凤若鸾可爱的向高雅芙吐了一下小舌,娇嗔道:“哪有,尚书夫人难道不疼你吗?”

    她说着把手中的手炉塞到若樱的手中,笑逐颜开的看着她身上的滚毛绯色锦缎披风,又看看她头上,不住称赞:“若樱姐,你今日一打扮,更是如九天玄女下凡了。”

    若樱莞尔一笑,把手炉重新塞回她手中,素手轻轻抚了抚她红润的面颊,怜惜地道:“我不冷,手比你的脸还暖和。”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三人一行礼,恭敬的道:“高小姐、凤小姐,我们太夫人有请,烦请几位跟婢子过去。”

    少顷,卢太夫人就老泪纵横的把高雅芙抱在怀中,泣道:“我可怜的儿,早劝你,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高雅芙心下酸楚,伏在老人家怀中泪盈于睫,众人忙道:“太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可不许这样,惹得高大小姐也过意不去?”

    众人又劝了几回,太夫人才收住泪拉着高雅芙的手坐下,刚要叙话,不妨又有人来报:“太夫人,太后来了,太子也来了,府中准备迎接太后凤驾!”

    好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

    当凤若鸾一脸骄傲的把慕容喾引到若樱和高雅芙面前,并与有荣焉地道:“喾哥哥就是太子殿下,我平日也叫他太子哥哥。”

    慕容喾看到她们,不禁眼前一亮,在这寒冬中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面靥深深,标致动人。

    他头戴如玉冠,身着暗龙银裘,腰系双扣金錊玉带,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氅,衬着劲瘦的腰身和挺直的脊背,乍一看竟有几分深沉内敛,却也彰显了他显赫的身份和极致的尊荣。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樱早猜过他身份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北玄国的太子。

    高雅芙倒没有惊讶,她最初碰到慕容喾的时候并不知他是太子殿下,那时她疼的呼天喊地,只求一死所以不认得很正常,再说慕容喾并不常在北玄,少时一直在雪山上拜师学艺,大了就出去各国游历。

    高雅芙嫁人都两三年了,没见过慕容喾很正常,后来身体好些,琢磨慕容喾的名字像是喾太子,便明了,只是太子一直不在若樱面前揭穿身份,她也就配合着装聋做哑。

    两人不免要向喾太子行礼,不料慕容喾连忙制止两人,轻笑着道:“本就怕因身份引得你们不自在,故隐瞒着,还望你们能谅解,这些个虚礼就免了,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在相处。”说着,他黑眸越发深邃,目光炯炯的看着若樱。

    若樱乐得不行礼,她野惯了实在没养成这些规矩。但她心底其实还是很感谢慕容喾,因为陈医官真如他所说是杏林圣手,绝非卖狗皮膏药的——几服药下去,便把她的毒解开了。

    并告诉她之所以时不时的发作,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块极为罕见,能解毒的古玉,这种古玉名叫“血玉”,佩带在身上,能慢慢解开她所中的毒,日子长了,便是不吃药那些毒也会消逝无踪。

    这下子若樱心中豁然开朗!那檀木牌只怕就是血玉,已帮她解了几次毒。而师傅的红玉兽纹玦怕也不是简单的玉玦,真的有疗伤之功效。

    高雅芙则急忙向太子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活命之恩,且多次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她回金都时,慕容喾一路同行,一直护送她们到城门口才自行离去。

    慕容喾无奈地道:“都说向以前那般行事即可,再说喾很欣然能救得尚书的爱女。”

    若鸾一手换着若樱,一手挽着高雅芙,笑眯眯地道:“如此最好,我就一向跟太子哥哥没大没小的,他还夸我不娇揉造作,单纯可爱呢!”说罢她自己吃吃的笑了起来,并把头歪在若樱的肩头。

    慕容喾笑着倪了她一眼,随后收敛了笑容看着高雅芙,沉声道:“当日听你说有人追杀了你一路,正好那四个杀手被阿旺杀死在当场,我便让侍卫去彻查此事,现已有了眉目。”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人脸色陡然一变,尤其是高雅芙的脸色更是煞白,并且咬牙切齿地道:“还请殿下告诉妾身是何人所为?”她心里隐隐约约是有点谱,只是没凭没据的不好乱下结论。

    “是西呈的纳兰明慧!”

    高雅芙双眸冒火,恨恨地道:“我就猜到是她,说不得是他们两人合计好了除掉我!”

    若樱伸手轻轻拍着她气得不停颤抖的身子,淡定地道:“若有一日碰到这两人,男的我帮你阄了他,女的宰了还是把她丢到青楼,你选?”

    高雅芙和若鸾异口同声地道:“先把那女的弄到青楼,日后再把她宰了!”

    慕容喾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若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倏地一变。

    若樱的脸色也一变。两人几乎同时叫了一声:“不好!有刺客。”

    紧接着不假思索的向卢太夫人的内院奔去,太后正在那里!太后没进宫之前便同卢太夫人有交情,后来卢太夫人常进宫陪太后叙话,这次她的七十大寿,太后她老人家想着两人都是没牙的老太太了,也见不到几次面了,便兴冲冲地携了慕容喾前来。

    国公府里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大批的刺客出来。他们都拿着寒光闪闪的武器,直奔女眷聚集的内院而来。

    内院的这些女眷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看见刺客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便着了慌,有的尖叫着想向院外冲去,有的慌忙想进屋去保护太后。“啊……有刺客……”

    “来人……救命啦!”

    “太后……”

    “啊……”向外冲的那些夫人小姐无一例外全被刺客杀死,先前鲜活的生命立刻就香消玉殒,腥红的鲜血扑洒了开来,地面血迹斑驳,其状惨不可言。

    两人纵身赶到内院,若樱看到那些刺客对女眷都下狠手,不免心头怒火大起,同时又想到把高雅芙和若鸾还丢在那里,极怕她们碰上这些刺客,便焦急的对慕容喾道:“你快派几个人去保护若鸾她们,这些人心狠手辣,不分老弱妇儒,见人就杀。”

    “嗯!”慕容喾脸色凝重的点点头,他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一直不离他左右,立刻命三名侍卫去保护高小姐等人。

    刺客人越涌越多,太后和卢太夫人从内室出来,宁危不乱的指挥着女眷往内室退。忽然发现两条人影自刺客头顶飞掠过来,飘然站立后,闪电般的出手救下几位差点被刺客杀死的女眷。

    定睛一看,太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慕容喾来了,忧的是他面对是成群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虽有侍卫立刻跟上来保护他,但看起来依然危险重重:“喾儿……”

    形势很快就有了改观,刺客虽然人多势众,但似乎是受到了阻碍一般。

    若樱早劈手夺过一把迎面击来的利剑,反手将一名背后偷袭的刺客杀死,尔后手腕轻抖,挽出朵朵剑花,剑光如腾蛇电舞,激射出雷霆万钧的刺目锋芒,让人目不暇给,所到之处血花狂飚,竟然倒下一片,无人与之敌。

    慕容喾则不知在哪寻了一根长棍,他把长棍当长枪使,长棍一抖,呼呼有声,几名刺客还未近身,便先后僵了身子,随即向后倒下,倒下之后,才有鲜血自胸口迸射而出,原来他们的胸口竟被刺了一个血窟窿,立即气绝身亡。

    长棍所指之处,又狠又准,只一瞬间,便将周遭几个纵身要冲过去伤人的刺客打趴下,尔后他指东打西,腾挪之间,便又伤了数人。那势头犹如猛虎下山,瞬间竟连杀数人,那些刺客见了,齐齐震慑,面面相觑,双眸之中也尽数露出惊悚畏惧之情。

    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也不是些好相与的,个个都是硬茬子,一时之间倒把刺客杀的不住的向后退。

    刺客之中有眼利的,立刻便惊叫出声:“喾太子,是喾太子……”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外,大批大批地蒙面刺客冲破了层层禁军,他们手持刀,背挎弓,全副武装的攻来进来,并且毫无疑问的都是向内院而去。

    卢国公急忙调府中侍卫前去迎敌。

    太后和一众女眷见刺客被喾太子和一位使剑的女子挡住了,不禁都松了一口气。这些女眷中有个少女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若樱,她咬着唇,似乎在与自己做着艰难的斗争,眼里闪出的光芒很复杂,有羡慕,有跃跃欲试,有一丝抗争,居然还有一丝不自信的胆怯……

    “不好!他们要用弓箭射击了!”突然这个少女大声的喊出声。原来那些自府外而来的刺客已经跃上了院墙,开始解自己背上的弓了。

    众女眷又慌了神,有人哭泣起来。

    若樱一惊,一把刺翻身前的几名刺客,脚尖一点,向院墙上的刺客飞掠而去。

    慕容喾命侍卫截住刺客,自己紧随其后,上了院墙便是长棍一挑,对着那些解弓的刺客揉身而上,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那些刺客住住还未来得张弓,便被呼啸的棍子刺下院墙。

    不一会,院墙上的弓箭手便越来越少了。

    可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弯弓搭箭,就要射杀院子里的人了。

    千均一发之际,但听几声“嗖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那几个弓箭手还未射出手中的箭,便每人胸口上中了一支利箭,啊的惨叫着滚下墙。

    女眷中有人慢慢回头,便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女,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如满月一般的弓弦之上架着三支箭,眨眼这三支前就脱弦飞出,射向墙上的刺客。紧接着这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在弓上支起三支箭,射向院了中的刺客,如此反复不停。

    这时不光众女眷注意到这少女,便太后也注意到了,打量了半天却觉得不认识。卢太夫人瞅了一会儿,惊讶地道:“卫家的丫头?这丫头何时也练成这份本事?”

    太后也惊讶地道:“卫家?”

    若樱在墙头早发现了那少女,先前见她偷偷溜到墙角边拾了一副弓箭,还猜测她想干嘛!不料这少女倒是个女中豪杰,有一手精妙的“三连珠”箭法。

    她看得兴起,再加上禁军头领已带着骑兵营杀了进来,制伏了大批刺客,用不了一刻就会控制住混乱的全场。她便跃下墙头,顺手拾了一副弓箭,纵身跃到那少女身边与她并肩,兴味盎然地道:“会四连珠吗?”

    那个少女侧头盯着若樱,眼中散发的是绝对自信和兴奋的光彩,认真而又激动地道:“会!”

    若樱面不改色的张弓搭箭,眼光注视着前方却并不看那少女:“咱们比一比!”

    “好!”

    紧接着一阵拉动弓弦的声音传来,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会五连珠吗?”

    “会!”少女自信满满的声音,干脆俐落,掷地有声。

    然后又是一阵破空的嗖嗖之声……

    “会六连珠吗?”若樱偏着头问少女。

    少女一愣:“不会!”她似乎有些失落,顿了一顿,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若樱:“你会吗?”

    若樱随手射出最后的五箭,已经瞅不到活着的刺客了,遂放下弓箭,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女:“我连四连珠都不会……”

    “……”少女瞪大眼睛看着她良久,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慕容喾手腕中挂着一件滚毛绯色锦缎披风,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若樱,寒气太大,当心着凉,把披风先披上。”

    院中的女眷们原就把注意力放在若樱和那少女身上,见她们一边射杀敌人一边比赛,那模样仿佛在好玩儿。此时见太子殿下亲自侍衣,那还了得,唰唰唰!立刻把眼睛瞪的溜圆,刚刚保住小命就开始八卦——人不死八卦不灭!

    若樱一看屋子中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在自己身上,包括太后,忙不迭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披风,抱怨地道:“哪有那么娇贵,我自己会去拿。”先前嫌披风碍事,随手一扯也不知甩哪儿去了,本以为不是弄丢就是损毁了,不料被慕容喾拾到。

    慕容喾也不恼,好脾气的微微一笑,对着她和那少女道:“两位大功臣,太后想见见你们两位,请!”

    “太后……”少女受宠若惊,刚才自信和轻松的神情,被惶惶不知所措代替,抓着衣角的又手抖个不停。

    若樱拉过她的手,轻轻一笑,附上她耳边小声地道:“若是太后要砍你的头,我就劫法场将你救出来!”

    “……”少女不善言辞,顿时语塞。太子都说是大功臣了,还会砍头?劳她去劫法场?多了不起啊?亏她想得出!

    ……

    太后很是和蔼可亲,没让两人行礼完便让人扶了起来,一手拉一个不住的夸:“好孩子,好孩子,今日多亏你们……”

    卢太夫人也在一旁凑趣:“可不是,两个小丫头都是好的,太子也好,甚是英武不凡,可谓有万夫莫挡之勇,老婆子还以为明年的今天便是我的忌日了。”

    若樱一向宠辱不惊,她本也不是图谁感谢,便只是笑了笑。

    少女,哦现在应该叫她卫璃,乃是已去世的卫将军之女,卫璃又高兴,又不安的道:“太后万安,这是小女应当做的,当不起太后和卢太夫人的夸奖。”

    先头太后还觉得卫璃生得姿色平平,这会细细一端详,发现这姑娘五官端正且秀气,只是衣物多是旧衣改就,头上也是旧首饰,所以看起来灰扑扑的,给人以其貌不扬之感。

    思及卫将军去世多年,留下孤儿寡母的也不好渡日,心下怜惜顿起,免不了赏赐了一大堆,并体贴的赐下银两。

    至于若樱,太后却是越瞧越顺眼,稀罕的不行,刚想问她想要些什么赏赐,外面却传来喧哗声,内侍来回禀,道是卢国公和赤凤候来请罪。

    听到赤凤候,若樱想到是若鸾的爹爹,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是个三十五六的英俊又不失儒雅的中年人,玉面含威,剑眉星眸,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与魄力。看着赤凤候的那双熟悉的星眸,若樱不由笑了笑,心道,若鸾的眼睛倒生得像她爹。

    赤凤候赤焰向太后行完礼,告罪了一番自己带兵来晚了,幸运的是禁军解了燃眉之急。随后见太后身旁立着一婷婷袅袅的少女,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不禁多瞅了一眼。

    只着一眼,赤凤候便怔住了,这张脸,这副模样……

    “赤凤候,你怎么啦?”太后狐疑的对着赤凤候道:“怎么说着话儿就走神了?这可不像平日的你。”

    “太后恕罪……”赤凤候急忙向太后请罪,抬起眼依然看了一眼若樱,带着些试探地道:“只是看太后身边的这位姑娘有些眼生,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便多看了两眼,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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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文: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尼玛,是太纠结了!

    是要忘情水?还是要绝情丹?还是要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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