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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樱,你今儿好像特别香!”萧冠泓低哑的赞叹着。

    若樱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轻点:“就你嘴甜,人家方才不是泡了花瓣澡嘛,都是那些花香染在身上啦。”

    萧冠泓哪还有空说话,手脚并用,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抱着她轻轻磨蹭着。

    刹时,醺醺然的感觉遍布彼此全身,尔后他身子一沉。

    若樱忍不住轻声呼疼,身体僵硬着,尽管与他成事多次,依旧是有些不能适应。

    萧冠泓满头大汗,忍着腹中火烧之意,喘气声也越来越大,诱哄着:“乖,忍忍!”

    若樱半阖着眼睛,不但脸色晕红,就连身上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她不满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折腾着。

    萧冠泓按捺着腰身,望着身下的若樱,见她面上痛楚之色渐渐消失,青丝散乱,脸颊晕红如桃花,双眸里头亮晶晶地,美的令人炫目,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发出低低地喘息跟诱人的呻吟。

    他不免狂性大发,神色从温存到多了几分凶狠。

    外面雨声阵阵,屋内春意盎然,有雨点密集的声音做遮掩,若樱的顾忌不免少了些许,婉转柔媚地轻泣着。

    欲仙欲死的感觉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萧冠泓的灵魂,他不能自己地低喊,“心肝,……心肝……”耳鬓厮磨,缠绵入骨。

    事毕,两人都汗水淋漓,萧冠泓气踹嘘嘘的瘫软在床榻上,如一只餍足的猫,面上布满春光,嘴唇却贴近她的耳侧低低笑道:“好美,你也快活到了是不是,若樱……若樱……心肝,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

    但是很快他又惊异地道:“若樱,你!”话未说完,他的头软软的垂了下来,一动未动的贴在若樱的肩窝处,颀长健硕的身躯也陡然变的沉重无比。

    “呼……”若樱猛然睁开半阖着的美眸,原本情欲迷离,且湿漉漉地眸子此刻流光异彩,难掩精光。

    淡的闻不出味道的几种迷药被她溶成水,浸润在擦拭身子的那块软巾上,在被萧冠泓抱出浴桶的那一刻,她就极有技巧的擦抹在身躯上了,特别是常日里萧冠泓最喜欢光顾的那几处,她抹的最多。

    原本以为萧冠泓在舔舐她的身躯之后,就会马上昏倒,不料这厮的体质似乎异于常人,竟然撑到这会子才颓然倒下,她起初还甚为失望,以为王芳菲嘴上说帮自己,其实拿给自己的是假迷药,所以才不起作用,以至于又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不曾想这会子终于发作了。

    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也不容她再多想。

    若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费力的从萧冠泓的身躯下挪了出来,抿着唇快速的下了床,无比俐落的穿戴好早就备好的衣物,把藏好的麒麟玉玦找出来,妥善收在身上。

    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从头至尾都是冷凝着面孔。最后,当她走到门边要打开房门时,却不知出于某种鬼使神差的莫名心理,下意识得瞥了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萧冠泓。只见他侧着头,安静地伏卧在床榻上,充满爆发力的强健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在她眼前,诱惑力十足。

    若樱默默的走到床边,默默的凝视着这个男子,在这即将离去的一刻,她心底却是翻江倒海,百感交集,甚至有一丝酸楚和难过的情绪在心头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努力挥去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稳了稳心神,故意忽略掉萧冠泓脸上的愤恨和深深的痛楚,还有一丝难掩的委屈和伤心绝望,动手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他完美刚毅的男性躯体上。

    紧接着,她又默默拉下帐幔,将他与她之间完全隔了起来。

    下一刻,她惘然若失却又不失坚定的转身,大步走向门口走去,从此以后,他们天涯海角,唯有各自珍重吧!

    这时候,王芳菲正在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外面焦急的徘徊着,不时抬头打量王爷和若樱住的那间屋子,当看到若樱轻轻打开门,一边与赶紧上来侍候的小桂说着话,边向她使了个成功的眼神时,王芳菲不知为什么,越发的手足无措,内心的慌乱不已,甚至于忘记了下一步应当该如何做了。

    若樱将她完全无章法的模样瞧在眼中,若无其事的轻轻咳了咳。

    听到若樱似有所指的咳声,王芳菲怔了怔,倏地清醒过来,她攥紧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想到若樱马上就会消失的美好画面,故做镇定地抬起手,抿了抿鬓角的头发,缓步向楼下的大堂走去。

    若樱把小桂支使去街上买东西,随后轻掩上房门,靠在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王府众侍卫因为外面下着大雨,也无处可去,除了名司其职的,余下的都聚集在客栈的大堂里。可是不一会儿,他们就听见客栈后院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抓刺客,抓刺客……”

    众人精神齐齐一凛,接着又一震,前些天刚抓了几个刺客,还没料理呢,就又来一批,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留下一部分人保护王爷,各自抄了武器在手,不约而同的往后院奔去。

    后院大雨滂沱,纷飞的雨水中,王芳菲跌在泥泞里,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指着院墙,对着众人声嘶力竭地道:“刺客……刺客……”

    立刻就有一批矫健的侍卫,向着她手指的方向冒雨追了出去。随后而至的楚嬷嬷一看到女儿倒在污浊的雨水中,连忙上前扶她起来,不住得询问芳菲伤着哪儿没有,心疼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正在这时,前面大堂里传来明月高亢的清啸声,侍卫长周平立刻大惊:“不好!有刺客来袭,速回去保护王爷!”

    客栈大堂里,此时果真涌入了一大批手持利剑的蒙面刺客,看得出皆是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之辈,冲进来后就把明月和清风等人团团围在其中,拼着被砍杀的危险也要将他们困在一楼大堂。

    “啊,啊……”客栈内跑堂的打杂的,全都呈现出慌慌张张的模样,四散逃窜。

    明月等人发了狠,想到王爷和若樱夫人还在楼上,一时间眼睛都红了,杀意大起,各自使出生平绝技,把手中的宝剑舞的是杀气腾腾,密不透风,恨不得立刻就将这批人毙于剑下。

    若樱则趁着楼下一团乱的时候,悄悄打开窗子,纵身从二楼的窗口飘然跃出,悄然无声地落在一家房子的屋顶上,大雨瞬间把她全身上下淋了个透湿,但她并未停顿,足尖在瓦片上轻点,又提气向远方掠去。

    她并不知道是真的有刺客来袭,以为只是王芳菲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片刻不敢迟疑,抓着机会逃了出来。

    “夫人请留步!还请夫人随属下等回去。”但很快就有人追上来了,正是功夫高强的远山和冷洌二人。

    会有人追上来,这在若樱的意料之中,历朝历代皇室中人身边,除了明面上的护卫以外,都会培养一些暗卫或者死士在暗地里保护自己的安全,萧冠泓的身边,除却远山冷洌和明月清风等人,还有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虽然若樱一次也未曾见过,可也知道那些暗卫俱是些身手一流的高手,决非等闲之辈。

    若樱收住身形,俏生生地立在一棵大树横生的枝桠上,举起纤纤素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双美目透过斜斜的雨帘,淡淡的看着同样浑身湿透了的远山和冷洌:“我不会随你们回去的,你们且回吧!”

    远山和冷洌相视一眼,陡然飞身向前猛踏了几步,各自掠上一棵大树,一左一右的挡住若樱的去路。

    远山站在树桠上,全然不顾脸上的雨水横流,一抱拳,恳切地道:“夫人,属下虽不知夫人为何坚持要走,但王爷对夫人一片真心,日月可鉴,万望夫人不要一意孤行,坏了和王爷之间极难得的情份。”

    若樱嘴角微勾,雨水打湿的脸上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笑意却未达她眼底,甚至她雪白的眉心又浮上了那丝美丽的忧伤:“你们无须多说,我和你们王爷之间的孽缘到此为止,以后各不相干,你们今天拦或不拦,我定是要走的,既使你们会受我的连累,我此时亦顾不得那许多了。”

    说完这一句,她轻点脚下的树桠,飘然而起,转瞬又出现在另一棵树的枝干上,步法极为巧妙隐蔽,几乎是立刻的,她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提气飞速的掠向远方。

    “夫人……”远山和冷洌望着她决然的身影,大惊,急忙施展轻功追将上去。

    若樱的速度非常快,隔着雨帘,在他们前面时隐时显,两人不敢有半丝松懈,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若樱飞掠至湖边的时候,不经意回头,发现他俩人还在身后紧追不放,心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湖边,衣衫早被肆虐的雨水打湿,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纤浓合度,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曼妙至极,尤其是胸部的曲线,挺翘浑圆,真真是美不胜收。

    但她此刻紧抿着如花的樱唇,凛然无畏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望而生敬,不敢有半分冒渎之心。

    远山和冷洌甫一望见她那完美的曲线,心中便如小鹿般砰砰乱跳,自是不敢直视,不约而同的低眉敛目,稳住心神,异口同声地道:“还请夫人随属下等回去。”

    “哼!”若樱冷哼了一声,柔荑轻扬,如玉的五指微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挟着一股凌厉的掌风向他二人击去。

    远山和冷洌纵然不意她突然发难,但他们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迅速无比,立刻伸掌接住这道强厉的攻击。突然,若樱黛眉轻扬,晶莹幽黑的眸中利芒一闪,素手骤挥,又是一股巨力向他二人冲来。

    “咦!”她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却暗藏极端的威力,宛若奔壑千峰浪,惊得远山瘦削的身子倏地一震,冷洌娃娃脸上的大眼睛猛地圆瞪,似难以置信。

    想来也是,他二人皆是王爷身边武功最强的近身侍卫,功力之高,非同小可,常日里也是少逢敌手,既便开始他们有轻敌之心,觉得夫人乃是一介女流之辈,又长的如花似玉,娇弱可人,想来也就一身轻功了得,旁的武功应该不会有多拿得出手,却不料夫人年纪比他们轻,功力却不在他们之下。

    这真真是个令人惊悚的事实,此刻他们因轻敌弄得骑虎难下,被若樱一掌又一掌的轻松写意的攻过来,几乎有些不堪负荷之感,但又不得硬着头皮接住。

    无论他二人是作如何想,若樱心头则有些喜悦难言,她前几天才冲破天耀飞凤第七层,整个人顿感脱胎换骨一般,内息运转起来无比流畅,功力大胜从前,此时与他们二人试了一番手,果然是威力大增,当然这其中也不泛排除远山二人未倾尽全力,他们毕竟不敢真的伤了她,所以只能守不能攻,极为被动,也不能像她这般无所顾及的放开手脚一战。

    若樱虽求胜心切,却不敢恋战,连攻几掌之后,贝齿轻咬着红唇,平生第一次使出“天耀飞凤”的如意九式,竭尽全力的向他二人猛然一挥!她以前牢记师傅的叮嘱,在天耀飞凤未达至第七层时,绝不能漏出一招半式让人瞧出端倪,所以至今她也未曾试过这如意九式的威力如何。

    若樱这果断的一挥,却把连她自已在内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她只觉得这一招内息汹涌狂猛,不同于她以前使的任何一招,似乎有无限的威力,能摧毁眼前的一切,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光芒……

    远山和冷洌则远没有若樱那么幸运,他们忽然感觉到一道粉紫色的光华,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他们身上袭来,这道淡淡的粉色光华如梦似幻,如烟似雾,隐隐约约宛若一只巨鸟,拖着长长的彩尾,姿态极其优美的冲向他们的面门,刹那间又变得张牙舞爪,仰首鸣叫的似要撕碎他们。

    远山和冷冽自是被唬了一跳,哪敢托大,猛然吸气往后暴退几步,避开这道若有似无,却很吓人的利芒。

    待他二人定下心神再看时,若樱早就飘然而去,转眼间也不知去向了何方,而那道粉紫色的光芒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好似根本没存在过,或者说是他们二人眼花了也说不定……

    ……

    再来说说客栈内的情况,越来越多的蒙面黑衣人趁着大雨涌入客栈内,客栈外还有黑衣人源源不断的赶来,一时之间把诺大个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黑衣人各个出手狠戾,招招都是杀招,很快就与王府的侍卫战在一起。一时间大堂内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甚至有不少黑衣人纵身向二楼攻去。

    不料,当他们刚掠上楼梯时,便一头栽了下来,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躺下地上一动不动了,每个人的胸口皆插着一根颤颤巍巍的银羽箭,显而易见他们都被射杀身亡了。这不免让后面还想冲上二楼的黑衣人胆战心惊,不知二楼是什么高手埋伏着,倒都有些躇踌不前了。

    侍卫长周平和明月等人一看到黑衣人人数众多,且武艺高强,未免心急如焚,只想速战速决,然后上楼去保护王爷。王爷一身功力固然深不可测,罕有敌手,但这会子出现了这么大的暄哗,非但王爷没有现身,就是远山和冷冽都不见人影,可见王爷定是碰到了什么不测之事,不然以他的身手,绝无可能在这种刺客众多的情况下袖手旁观的。偏生有一部份侍卫去追王芳菲先前所说的刺客了,到这时也还未返回。

    蓦地,黑衣人中为首之人手一挥,扬声喝道:“都冲上二楼,杀得了湘王的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黑衣人听得有奖励后,也顾不得许多,纷纷拿出杀招,砍开与之缠斗的侍卫,不要命的向二楼冲去。正在这时,就在此刻,一道清越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本王在此,尔等安敢猖狂!”

    这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闷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黑衣人闻言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一位俊美如神祗的男子,手中轻摇着一柄玉骨折扇,身形闲适的立在二楼楼梯口,一袭宝蓝色的锦衣华服包裹着他完美颀长的挺拔身躯,劲腰上围白璧玲珑带,在微亮光线的映衬下,尊贵且优雅异常,不似凡人。

    “王爷!”

    明月等人语气充满狂喜,他们见到王爷安然无恙,无异于心头一颗大石落地,此时心无旁骛,全力迎战黑衣人。

    “王爷!”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气势,萧冠泓无异于就是这样的人。其他侍卫看到王爷出来,犹如有了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士气大振,气势如虹,斩杀起黑衣人来更是不遗余力,场中的形势立见转变。

    萧冠泓俊脸含煞,居高临下的傲然睥睨着一众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气质,犹如阿修罗转世一般。“众侍卫听令,全数斩杀怠尽,一个活口也不许留!”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折扇已然脱手而出,在一众想往二楼冲的黑衣人中间,滴溜溜地飞快地旋转了一圈。

    只听“啊啊”的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黑衣人手捂着鲜血迸流的喉咙,霎时倒地不起。顷刻间就有十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毙命于他的扇下。

    萧冠泓依然如一杆标枪般笔直的挺立在楼梯口,他一手优雅地背在身后,另一只修长的大手陡然向空中一挥,那把要你命的折扇又倏地飞回他手中。

    其余的黑衣人纷纷大惊失色,这些死去的黑衣人功夫都不弱,却连他一招半式都接不了,这湘王的功力怕已是高深莫测到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了。可是不容他们多想,萧冠泓已经闪电般的从二楼飞身跃下,挥着一把折扇加入战圈。

    他的一招一式看似轻松写意,浑然一体,有如行云流水,却蕴含着雄厚的内力和绝妙的轻功。如果不看他的脸,以及那些犹如割稻子般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倒不失为一段优雅动人的扇子舞。

    只可惜他一脸冷酷无情,眉梢眼角全是逼人的煞气,出手绝决毒辣,随意一招就大开杀戮,倒下一大片。

    正在这时候,远山和冷冽带着一群侍卫从客栈外杀将进来,更有青阳城的守备大人亲自带兵来增援。

    一时间客栈内厮杀震天,那一批黑衣人饶是人数众多,兼之武功高强,却也成了瓮中之鳖,纵然有滔天本领,也无法逃出升天了,此地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了……

    萧冠泓的眼睛最毒,在看到远山和冷洌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往两人后头瞅,可惜他就是瞅朵花儿出来,也没见到若樱半丝影儿,他顿觉躯体僵住,晶晶亮的迷人凤眸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若樱这次是真的走了!这个认知浮上他脑海和心上的一刹那,他突然觉得一阵阵委屈疯狂的涌上心头,一阵阵酸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快要将他灭顶了。突然间又觉得好恨,好恨,那种恨让他觉得胸臆间全是戾气……

    他觉得心脏似被一双手紧紧攫住的痛,疼得他直想仰天长啸,这两种极端的感觉生生冲击着他,令他只想毁灭眼前的一切!他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杀气,目光更是如冰刃一般,蓦地扔掉手中的折扇,摒指成刀,噗哧一声,直直插入身边一个没有眼色的黑衣人胸口,唰地掏出那人还在跳动的心脏,伴随着那个黑衣人凄惨的尖叫声和胸口狂流的鲜血,“噗”地一声把那颗心捏了个粉碎,随手扔掉。

    既然他心中难受至极,那别人也休想好过!紧接着,他上前一步,双手往两边猛烈一伸,左右两边都插进一个黑衣人的胸口,伴随着黑衣人让人头皮发麻的哀嚎声,如法炮制的又捏碎了两颗还在跳动的心……

    他的动作迅速的无与伦比,再加上他深不可测的武功,瞬息间不知捏爆了多少颗心,那模样宛如从地狱深渊走出来取走人性命的嗜血修罗一般,令人感到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无论是明月清风还是黑衣人都被他的动作惊呆了,一时间都有些怔忡和毛骨悚然。

    清风他们远非什么善男信女,上过战场的都可以称的上是杀人如麻,他们并非同情黑衣人,只觉得王爷做这样的动作,残忍倒还在其次,就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王爷这种状若疯颠的模样,有点不大能适应。

    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很快结束了,湘王府的侍卫纵然有不少人受了重伤,但幸好伤亡不大。

    先前去后院追刺客的那批侍卫,在半路上出遇到了一批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的劫杀,对方志在拖住他们,与他们缠斗不休,恰好远山和冷冽因没有追到若樱,垂头丧气的回来找王爷复命,于是就带着他们击退了那些黑衣人,随后火速赶回了客栈。

    黑衣人那边就没这么幸运了,称得上是全军覆没,而且先前挂掉的黑衣人还能够庆幸,死的挺有面子,兼有里子,后面那些未来得及自杀的黑衣人,几乎无一例外,尽数被湘王那双尊贵无比的手,在他们胸口掏了一个血窟窿,就算他们到阎王爷那边报道,那也只是个无心鬼,真真令人同情不已,不胜唏嘘!

    “王爷!是属下等无能,未带回夫人,请王爷降罪!”

    远山和冷冽跪在地上,齐齐低着头,满脸惭愧之色,亏他二人一向自诩武艺高强,却两次都让夫人在他们手中逃脱,说出去,真真要堕了湘王府两大侍卫的名头。

    萧冠泓用力闭上清冷寒冽的凤眸,以手扶住额头,是怎样都没想到,经了上回,若樱又逃了,这些日子来,他哪点儿对她不好了?

    就是这次带她封地,他也是许诺了无数的好处给她,允她到了楚湘后自由行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她竟然又逃了!比起上一回的大怒,这一次若樱仿佛是拿着一把冷刀直直戳进了他的心窝里,使得他全身抽搐,又冷又疼。

    一想到她竟然是把厉害的迷药混着花瓣的香气抹在她身上,令他欲兴大动,激动的舔遍她全身,令他如身在天堂的同时也使得他卸下了防心,他就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到眼前,摇晃着她,问她: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我对你的好,你全然看不见?

    他错了,就是对她再好也没用,若樱根本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冷心冷情,没心没肺,在她心里永远记不住自己对她的好,她记住的都是他的坏,他强掳了她,他坏了她的清白,逼她跟着自己,使得她不能与她梦中叫着的男子双宿双飞……

    他昏迷的那一瞬间,愤恨,心痛,绝望……百种滋味在那刹那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但那时的他犹还抱着一丝希望,并没有完全绝望,因为他深信若樱是逃不掉的,经过上次,远山和冷洌他们对若樱都不敢掉以轻心,自会替他捉拿她回来,到时他便可以好好的整治整治她,一定要把她训的服服贴贴,乖乖顺顺的,决不能像上次那样心软,轻易的饶过她!

    他醒来后,发觉几个暗卫皆从藏身之处现身,一边在房间里保护着他,一边用银羽箭射杀着冲向二楼的刺客,并没看到远山和冷洌,他还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去捉若樱了,根本未料到若樱会出逃成功。

    他还寻思着快点杀完这批刺客,然后去接若樱回来,毕竟外面还下着大雨,他极其不放心她在外面淋雨,万一着了凉,肚子又疼的死去活来怎么办?到时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直到看到远山和冷洌灰败的脸色时,他才真正的绝望了,若樱是真正的逃走了,若樱不要他了,若樱离开他了,若樱远走高飞了!那时他只觉得胸口一紧,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啊!……

    若樱为何要如此对他?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啊!他形容不出来,也难以表达,只觉得是挖心挖肺的难受,连气都喘不过来,全身犹如置身于烈火中炙烤,甚至极想拿把刀子在自己身上戳个十刀八刀的,那样肉体上的疼痛,应该会盖过心上的疼痛吧?应该能吧?

    楚嬷嬷瞧着王爷平静却山雨欲来的脸色,心里暗暗替若樱后怕,王爷打小就这脾气,若大怒一场,事情或许更不严重,如今这样,若抓回了若樱,说不准要如何发落?

    假使王爷真能狠心发落了若樱,楚嬷嬷和小桂倒也不着急了,就怕王爷发落了人,回头又像上次一样,后悔莫及,折腾来折腾去,折腾的自己心疼不已,吃不好睡不好的。

    “你二人先起来,找夫人要紧。”萧冠泓缓缓站起来,挥手让远山和冷冽起身。

    他面无表情,目光却如刀剑一般锐利狠绝:“想逃脱本王的手掌心,寻她的自在日子去,好!只别让本王抓到,算你的本事,不然,定让你尝尝本王的手段。”

    众人无不噤若寒蝉。

    萧冠泓出得房里,吩咐外面点头哈腰的青阳城大小官员,让他们速速带兵去城外渡口,却派身边的侍卫去青阳城四门守着,他自己则带着人,在城里城外细细搜寻。

    他心底其实也有些明白,依着若樱的身手,这会子只怕早出了城,在城内城外找到她的希望希望甚是渺茫,犹如大海捞针,但他委实不愿意放弃一丝希望,总得寻点她逃向何方的蛛丝马迹出来才行,不然,青阳城有四个城门,谁知她会逃向何方?

    风轻扬,拂起漫天雨丝,萧冠泓在城里城外直搜了一天一夜,直到东边翻起鱼肚白,也没寻到若樱半点儿影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人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把青阳城的一众大小官员也累的一宿没合眼。

    不过青阳城的大小官员身体累是累了点,心里则无不暗自庆幸:横竖只是帮王爷寻个人,能累到哪去?就当将功赎罪好了,在他们的管辖范畴之下,居然有刺客行刺王爷,若王爷认真追究起来,削职丢官还是轻的,说不得要被杀头,好在王爷并未降罪于众人,只把全副心神放在寻人上面。

    湘王府的人一连在青阳城停留了几日,一来是受伤的侍卫要养伤,二来则是萧冠泓一直不肯放弃,天天出城去找若樱。他这几日既不睡,也不吃不喝,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好像若樱是在青阳城丢的,他就要在这里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一般。

    又不是铁打的人,时间久了总会垮的,回来躺在榻上就有气无力的,似乎疲惫极了,眼皮发肿,往日晶亮黑润的凤眸如今没有了神采,脸色透着股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白发干,色泽晦暗。

    最后还是远山看不过眼了,冒死进谏:“王爷,夫人轻身功夫极好,怕是早跑没影了,在青阳城翻来覆去的找,只怕是白耽搁了功夫,不如先回封地,然后派出人手,扩大范围四处搜寻,那时人手充足,找起人来也容易。”

    远山这一说,倒使得萧冠泓犹如醍醐灌顶般,不过他陡然想起的是另外一件事,跟远山想的是风马牛不相及: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还有柳青娥这一号人物呢?

    当初他使人查过若樱和柳青娥的来历,那柳青娥是西呈的细作,这是毋庸置疑的,若樱好像也是,但却又不尽然,只知道她是和柳青娥一起进将军府的,至于再要深查细查,线索就彻底断了,若樱的来历成谜,也不知她父母是何人,同样也不知道她来自何处。

    之所以说若樱不完全是细作,那是因为她根本不关心那封书信交到上级与否,仿佛她进将军府,就是为了配合柳青娥偷得书信,至于后面善后的事,她就全然撒手不管了。

    想到柳青娥,他忽然间又想到个问题,若樱在哪里弄到的迷药?她的身边基本没断过人,自打她逃跑过一次后,萧冠泓就看得极紧,自是不许她再出去了,横竖她喜欢练功,就让她天天在家练功好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让她练功是为了打发时间,兼自保用地,不是让她用来逃跑地,真是伤人心……

    还有,她这次逃跑之时,恰好就来了那么多的黑衣刺客来行刺?关于这些黑衣刺客,他根本不关心是谁派来的,反正不管是哪座庙派来的刺客,他皆是要斩杀殆尽,不留活口的,这是他一惯的作风。

    既便这些黑衣人跟若樱是一伙的,他也能想得开,反正若樱至始至终就恨他,老叫嚣着异日必取他项上人头,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了。横竖这些都不重要,如今他只是担心若樱的安全,极怕那个派这些刺客来的幕后之人会对若樱不利。

    看,若樱都不要他了,想千方设百计的从他身边逃脱开去,他却依旧一门心思的为了她的安危操心!还要他如何做?她才肯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呆在他的身边?

    思及此,他立刻坐起身来,吩咐明月:“你速带人到我朝与西呈的边界地带搜寻,有可疑人等全部拿下!一点线索都不要放过,但只可暗中进行,不得泄露夫人身份,切记。”

    吩咐清风:“速派人回京都,到将军府找宇文将军,把柳青娥带回楚湘王府。”

    见明月清风领命要离开,他以指尖轻揉着额角,复又道:“等等,清风派人去仔细查一查,夫人手中的迷药是从何处得来,顺便让人查一查这批黑衣人的来头。”

    清风和明月忙应诺,转身退下。

    要说萧冠泓自幼天纵聪明,睿智深沉,虽说不眠不休的奔波了几日,不至于连这点子事情都还没琢磨到吧?只是他这次真的被若樱这沉重的一击,打了个懵头懵脑,以至于现在都不敢相信若樱真的凭空消失了。

    他就不明白,自己对若樱这般好,处处为她着想打算,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她,就是她手上的一点小伤痕,他都时时放在心里,怎的末了她还要逃,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自己对她更好的吗?是那个叫什么南宫的,还是那个姓容的?是这两个人勾着她逃离自己身边吗?

    可她现在已不是清白身子了,那两个人会不会有轻视她之意?她跟着旁人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吃苦受罪?那两人会有自己好性情?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呼来喝去,撒泼放刁,还金山银山,锦衣美食的供着她?

    这样一想,萧冠泓都觉得自己是那如来佛祖转世,他这样秉性好、脾气好的男子,天底下恐怕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但若樱就是不拿正眼瞧他,百般糟蹋他的心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捡到了宝。

    除去他自己胡乱吃醋的瞎想,萧冠泓还担心着一件事,若樱是一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女子,她不知道她的容貌本身就会为她带来危险吗?哪个男人见到她这样的女子不会想着据为己有!到底要跑去哪里?假如她真的逃回她的亲人身边,有人护着她,那也就罢子!

    但如果她只是四处游荡,便是跑出去,她一介弱女子如何生计,若遇上坏心肠的歹人,说不得小命都丢了。

    思及此,他心急如焚,又躺不下去了,吩咐冷洌道:“你去让周平多派些人,去找找那些市井之徒,让他们留心一些青楼烟花之地,还有人伢子手中,若有特别美貌,或者似夫人的女子,速速回本王知道。”

    ------题外话------

    咳,妹子们不要潜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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