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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菜就是由这小粒长出来的。”宫羽落大为惊奇。

    友儿笑着点了点头,还将白菜的种子放在宫羽落手中,而后者则是如同拿着最罕见的至宝一样小心翼翼。

    “太神奇了,我以为只有花的种子是这样,原来那么菜的种子也是?”

    宫羽落的话引起了其他两男的大白眼,就算是教养良好的蔡天鹤,嘴角也勾起着赤裸裸讥讽的笑容,何况这宫羽落本来就与他有仇。那段修尧更是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宫羽落气得指着他想喊放肆,不过友儿在一旁他不敢暴露身份。段修尧哪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他将身份亮出来段修尧也不怕,如若没点本事用一些手腕委婉地控制朝廷,他这段家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发展大的。

    “是啊,我们继续吧。”友儿笑着将那种子取走,小心翼翼不再触碰宫羽落手上的水泡,而一旁的段修尧则是看着闹心,这路友儿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好就如同在他身上割肉一般难受。

    几人又跟着吴婶学了播种,盖土。

    盖土是十分有讲究的,盖上去的土,既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薄了压不住种子,厚了会让种子窒息。在吴婶朴实的讲解和友儿生动的复述后,几个从来都不沾农活的公子哥算是彻底明白了种菜的讲究与不易。

    盖土之后便是灌水,而在友儿的提议下,几人又开始用扁担从遥远的河里挑水回来。

    其实院子中就井,虽然那是吃水用的井,平日里浇菜确实不用拿水,不过这实验用的一点点田地还是可以用那水的。吴婶怕他们太劳累,提议用井水,被友儿一口拒绝了,她的目的便是让宫羽落真正知道种田的每一步,让他知道百姓的辛苦与不易,自然不能让他走捷径。

    挑水除了是个力气活,也是一个技巧活,那扁担放在肩上,并非人人都能挑走,要的是一股巧劲,如若没了那巧劲,怕是一点谁也挑不走。

    蔡天鹤与段修尧很快便找我了诀窍,虽然开始洒出来一点点水,之后便稳稳当当地快速回到院子,这令吴婶连连称赞,反之宫羽落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既没力气也没巧劲,使了蛮力勉强抬起来却又掌握不了平衡,其结果就是桶中水全部洒了出来。

    面红耳赤的看着友儿,宫羽落随即深深低下头,因为他看到那两个人比他做的好,而刚刚友儿赞赏他们的样子也深深刺痛了他,他第一次对自己尊贵的身份与能力有了怀疑,从小便被母后灌输的理念逐渐瓦解。

    在吴婶的细心教导下,宫羽落终于可以将扁担挑起来,而到院子中,那水也只剩一个底。

    到了院子中并非将所有事做都完,水挑了回来自然要对菜园子进行灌水,当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了,太阳也逐渐西行了,红彤彤的晚霞照在小院中,映红了宫羽落的脸,也掩盖了他的惭愧羞红。

    晚饭还是吴婶做的,别说宫羽落,段修尧与蔡天鹤其实也累坏了,自然,友儿也觉得浑身如散了架子一般,其实她也从未做过农活,以前劳累也都是心累,如今才是真真的体累。

    晚膳桌上只有他们四人,老夫妻俩在其他小桌上吃饭,起初仔细的吴婶想让他们四人分成两桌吃饭,因为在她眼中友儿与落公子是一起的,而鹤公子与尧公子是一起的,谁能想到两个公子竟然坚持与友儿一桌,而友儿也没反对,所以便是四人一桌。

    忙完了农活,他们四人重新洗漱,坐在低矮的小桌前准备吃饭。农家不同于城里的大户人家,用的都是矮桌,坐的都是小板凳,这可苦了三个人身高腿长的男子,他们三人换了各种姿势还是无法习惯这矮桌。

    友儿扑哧一乐,“尧,你那么侧着身子吃饭不觉得别扭吗?还有落,将两腿叉开就可以了。”

    宫羽落脸马上就红了,皇家礼仪中,男子确实可以两腿分开,但是这种在矮桌上大大叉着两条腿却是万万不可的。蔡天鹤自然也微微皱着眉头,书香门第而出,让他叉开双腿,他也有点难为情。

    友儿笑笑,很自然地叉着腿,端起饭碗。

    “友儿,你不能用这种姿势!”段修尧一声怪叫,见友儿这样的……诱人,难免有了些奇怪的反应。其他两人顺着段修尧的视线看了下友儿,也觉得气血倒滚。

    友儿一愣,低头看了一下。今日她传的是衣裤而非裙衫,在现代他们实验室除外勘探矿质时席地而坐吃饭,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用这种姿势,只不过穿的都是那种耐磨的工装,如今即便是衣服轻柔,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

    低头看了一看,并无暴露的嫌疑啊,“这样不行吗?”

    段修尧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端起凉茶猛地灌下去,因为他已经口干舌燥,而蔡天鹤也是尴尬的稍微红了一些脸,视线尽量不去看友儿,但双眼却总是不听使唤的飘向她。友儿无辜的睁着一双水眸,因被日晒有些粉红的小脸更是让她清纯无比,还有那微启的樱桃小口,隐隐露出的雪白贝齿,加之她竟然……竟然两腿分开……这种姿势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蔡天鹤暗暗深吸一口气,想将自己那种羞于告人的反应压下去,“友儿,你是女子,那姿势不妥。”声音有些嘶哑,这嘶哑让他声音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与两人不同,宫羽落直接怒发冲冠。

    “路友儿,你把腿给我闭上,你还有没有妇德妇容?”宫羽落气死了,她可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就这么在外人面前叉开腿,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其他两人现在心中想什么,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也有那种反应!不过他有反应是可以的,他是她的丈夫,他们俩却不行!

    想到这,宫羽落恨不得立刻表露身份将这两人杀了!不对,杀之前还得挖出来他们两人的眼珠子。

    友儿好笑的收回腿,觉得这古代男子还真是可怜。在现代,男人见了女人穿吊带背心、齐臀短裤都不会觉得惊讶,而他们只是看到女子这种姿势便觉得受不了。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现代男子已经被各种视觉刺激的麻木了,而古代男子也被封建礼教控制,别说看到女子这样的姿势了,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女子脱了鞋袜也是也受不了吧。

    “我知道了,我们吃饭吧。”友儿笑笑闭上了双腿,端起碗开始慢慢喝汤。

    菜色还算丰盛,五个素材三个荤菜,如若是平时,这样的厨艺及菜色怕是他们几人都难以入口,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他们刚刚干了气力活,如今已经饥肠辘辘,只要是能入口的饭菜在他们口中已经都是山珍海味了。

    友儿细嚼慢咽的看着他们三人这狼吞虎咽,微微笑着,他们三人都是从小锦衣玉食,而她却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劳累的事她也经历过,所以此刻不会像他们一样狼狈。

    终于,所有的菜都见了底,三人更是抢夺那三盘子荤菜,即便是抢夺,三人也没忘了友儿,争抢着给友儿夹菜。

    饭后,四个人喝汤的喝汤,喝茶的喝茶,都撑得恨不得不顾身体体面的打饱嗝。

    “落,你觉得种菜累吗?”友儿慢慢喝着汤,问着宫羽落。

    “累。”宫羽落老实回答。

    友儿笑笑,继续慢悠悠的说,“如若不算吴婶种的菜,就刚刚我们四人翻土撒种的那种菜,三个月后,这些菜差不多能卖到五十文。”

    “五十文!?才五十文!?我们忙了整整一天才五十文!?”段修尧大叫,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些事实,就算是他段家有粮食买卖,不过他的起点太高了,他七岁时便已经接手了段家生意,而他每日打交道的都是数字,而且是巨额的数字,他从没想过自己忙了整整一天,结果是只赚了五十文,当然这五十文也不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

    “你错了,尧,不是忙整整一天,而是三个月。”友儿耐心纠正他,这,正是她让宫羽落来学农的原因,想了解民间疾苦,首先便要知道粮食蔬菜的来之不易,用这种最底层的劳动量来当货币的衡量尺度,让他浮躁的心重新踏踏实实的考虑写现实的事。

    “三个月?三个月我们要天天这么干活?结果就是五十文钱?”这回是宫羽落大叫,五十文!掉在地上他都懒得捡起来,这么劳累三个月就只能赚五十文?

    友儿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放下汤碗非常认真的回答他,“那道不是这三个月天天如此,不过也不轻快,要检查白菜的成长情况,要施肥,如若菜上有虫子也要抓虫子。”

    “施肥?施肥是什么意思?”宫羽落好奇的问。

    “施肥就是将一些肥料施在土地上,这样土地便更非我,长出的菜才更美味。”友儿耐心回答。

    “肥料?什么是肥料?”

    “是……”粪便……友儿刚想说,马上就停了口。这三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在他们面前提粪便,怕是他们能将刚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怕是一段时间也吃不进去任何食物了。于是,想了一想,还是打算对他们有一些善意的谎言吧。

    “肥料就是另一种土,这种土更肥沃,呵呵。”说完,友儿还心虚的笑笑。

    “我,这样啊。”宫羽落与段修尧都了然的点点头,将这一个个知识点记在心中,无论是友儿讲的什么,他们都恨不得立刻深刻脑海。

    蔡天鹤想了一下,而后对着友儿笑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些不明之意,友儿有一种说谎被人抓住的感觉。其实蔡天鹤虽未曾亲手栽种庄稼,不过却在书中看了许多,何况他远在边关,轩辕城郊便有很多农户,他时常去视察,也了解一些情况。

    “友儿,那你带落公子前来学农,所为何事?”蔡天鹤优雅的拿着茶碗,眼神温柔的看着友儿,他知道,友儿想给宫羽落讲些什么,应该是两人独处的时候讲吧,不过他也想听,于是便在饭桌上问。因为他知道友儿定然不会不答,就算她不答,那姓段的也不会善罢甘休。

    友儿没想到蔡天鹤能在饭桌上便问,于是想了一下,将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我与落公子来农家学农,并非是那些富贵人家来找乐,而是为了真正了解百姓疾苦,我想让落公子知道,一文钱代表了什么,一两银子代表了什么。”看了看段修尧,笑笑,“不知在尧公子心中,一两银子代表了什么,想必那一两银子什么都不是吧?”

    看着友儿很认真的问自己,段修尧冷静下来,想了一下,突然失笑,“是啊,一两银子在我看来,真的什么都不是。”他是首富段家的家主,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银子,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友儿点点头,又看向宫羽落,“想必落公子也是吧,在你们三人眼中,一两银子就如同掉下来的一根头发一样,什么都不是,但我们四人刚刚忙了一天种下的白菜,细心栽种三个月后,才能卖五十文,这便是真正的银子,是老百姓的银子。”

    友儿拿起筷子,将桌上的碗推开,用筷子沾了一些茶,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

    其他三人不懂这三角形是什么,不过现代人却十分清楚,这便是金字塔,而他们则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人数最少的,人数最多的是金字塔低端最广大的百姓。

    友儿一边画着,一边用朴实生动的语言解释着,而其他三人都没说话,默默看着,心中若有所思。

    当友儿讲完,支起身子,凝视着自己画的三角形社会人群分布图,“最上层的这些人手中拥有的财富怕是比所有最底层百姓拥有的还多,所以,人在上漂浮时间久了,心中便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神?其实与他人一样,人人都是人,没有神。”

    友儿的话刺中了他们三人心中,尤其是宫羽落,他在矛盾,因为从小他在皇宫中接受的教育就是,父皇便是天子,是上天派下来的皇帝,而他们这些皇子都不是凡人。如今友儿又如此说,他内心中的矛盾已经开始交战。

    “经历了这一天的劳作,我想以后你们再挥霍金钱时,再衡量下人时,再为民办事时,再衡量自我时都想想今日这五十文钱,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迷失了自我,没有了最根本的衡量标准,这才是最真实的钱,实实在在的钱。”

    友儿的话对三人可谓是当头棒喝。

    蔡天鹤看了一眼友儿,唇角微笑。他的眼光没错的,友儿就是至宝,是真真的至宝,无论是第一次见面的善良还是如今的睿智,她的思想深刻得比之学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修尧愣愣低头看着桌子上友儿所画的图,他人看不见的角度,眸子中的烈火熊熊燃烧,那种心中的占有欲已经空前强烈,这种占有欲是段修尧对其他事物从来未曾有过的,他现在只想将友儿带到一个无人之处,深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窥视。

    这些对宫羽落的冲击是最大的,宫羽落这连日来听着友儿给他讲的众多故事,无论是古代传说还是到战争争霸,其主题只有一个,便是“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人上者欲权力稳固受人爱戴,便要想民所想。以前,他知道这些道理而却一直找不到那种感觉,如今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百姓第一次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路姑娘,诸位公子,你们吃完了吗?”进来的是吴婶,天色已晚吴婶前来安排他们的住宿。“我家院子虽然有五间房,但其中两间是仓库不能住人,我两个儿子在城中打杂,他们两间屋子是新盖的还算干净,如若诸位不嫌弃就在那两间屋中安歇可好?”

    “好的,叨扰吴婶了。”友儿赶忙站起身来。

    “那……”吴婶的语气有些迟疑,小心翼翼打量着友儿与宫羽落,他们一同前来,刚刚下午学农时,友儿还吻了这落公子的手,想必他们是一家人吧?“那就让两位公子住东屋,友儿与落公子住西屋可好?”

    “不行!”两道声音异口同声,正是蔡天鹤和段修尧。

    段修尧一下子蹦出来,“吴婶,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让友儿和这个什么落一起睡?”

    吴婶一愣,有些慌张,“尧公子,因为老妪以为友儿与落公子是一家人,难道不是吗?”吴婶小心又疑问地看向友儿,难道他们不是一家人?但下午明明……难道这城里开房成这样,未成亲的人也能如此亲密?

    友儿看出吴婶的想法,有些难为情,下午她确实有些过火了,“吴婶是这样的,我与落公子确实婚约在身,只不过还未成亲。”说着便惭愧的低下头。他们自然有婚约,是皇上赐婚。

    “还未成婚,就算是有婚约也不能同宿。”蔡天鹤的声音慢慢吐出。

    宫羽落急了,他夜夜都与友儿一起睡已经离不开她,愤怒,“你们这些外人管什么管,我与友儿也不是没睡过?无论是武器之名之实都有了。”

    吴婶也没想到宫羽落能突然这么说,一下子老脸通红。

    红脸的还有路友儿,她大惊失色,“你别瞎说,谁和你有夫妻之实?”

    宫羽落一撅嘴,“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你没看过?你的我也看过也摸过,这也不算夫妻之实?”

    吴婶突然很后悔进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弄的她一张老脸不知道应该看哪。

    段修尧和蔡天鹤都用审问的验光死死盯着路友儿。

    “友儿,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说话的是蔡天鹤,他已经怒火中烧,一会又觉得浑身冰凉犹如泡在醋坛子里,友儿被这变态占了便宜?如若自己不是朝廷命官,一定要将这混蛋杀上一万遍!

    “看过摸过就代表是你的了?小子,你也太天真了一些。”说这话的是段修尧,看过她身子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他们五人的孩子,友儿都生出来了,宫羽落这厮也太幼稚可笑了。

    “你们都闭嘴!闭嘴!”友儿终于受不了的大喊,千万不能让这群人再这么吵嘴架了,不然一会她的老底都被掀出来了。她现在已经不敢抬头看吴婶了,怕是吴婶觉得她这姑娘人品有很大问题。“我做主,你们三人睡东屋,我自己睡西屋。”

    “不行,友儿,我和你睡!”宫羽落嗷嗷哀嚎。

    “我也……”段修尧刚喊出两个字,就被友儿一个大白眼狠狠瞪了回去。

    “就这么定了,不许有任何异议,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我立刻回京。”友儿淡淡的话语让其他三名人高马大的男子立刻入打蔫的茄子一般。

    吴婶看了看友儿,又看了看其他人,怎么总觉得友儿与这尧公子和鹤公子也认识呢?吴婶能看出来不代表宫羽落能看出来。最后在友儿的坚持下,事情就按照友儿说的去做了。

    是夜,秋的天空也是高的。

    吴氏夫妻已经睡下,友儿则是拉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正中央,遥望天空,那蓝黑色的天空上,远远近近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星星深深吸引她,她看着遥远的星级回忆起自己在现代也这么看过苍穹,同一片天空下,为何会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段修尧也拿了小凳子在友儿身边坐下,学着友儿仰头望天。

    “友儿,你相信天空的传说吗,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人?”段修尧静静的声音如微风般吹过耳机,温凉又舒服。

    “不信。”友儿抬头看着天空。她怎么说也是现代来的人,自然知道这星星是外太空的星球,让她浪漫的相信这些是在是困难。

    “我也不信。”宫羽落笑笑,那清朗的声音沁人心脾,“我在轩辕城有幸得到一本书,听说是外域传来的,外域有些学者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些星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离我们遥远所以看起来很小,也许它们很巨大。”

    友儿惊讶于这神秘的外域,这外域有壁画,有火药,还有这种天文学研究?真是太神奇了。

    只不过友儿没接他的话,因为这些话,说来话长,不想在此事上下功夫,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说,于是,只有笑笑。

    “友儿,你真是让人另眼相看。”蔡天鹤俯下身子,在友儿耳机轻声说,因为接下来的话确实不方便让外人听见。

    温热的气息让友儿觉得十分舒服,她不是大女人,只是小女子,在这寂寞又无助的夜空下,她突然很想找一个这样宽大温暖的胸怀,将自己深深埋进去。她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将身子微倾,轻轻躺在蔡天鹤的怀中,将鼻子贴近他的衣,深深嗅着,在淡淡草药味下,是那股熟悉的芳香。蔡天鹤笑着伸手环住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低下头,将脸贴在友儿的发丝上,“真的让人另眼相看,友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近了,那股熟悉又让人神安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友儿抬起头,看着厚厚易容物下蔡天鹤的脸,突然发现,蔡天鹤的眼睛深邃得有如秋日里的夜空,深深将她吸引。他轻笑着,那笑容无限包容。友儿十分迷恋在蔡天鹤身边的感觉,淡淡的,静静的,非常安全的感觉。

    没回答他,只是扬起脸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

    分别了蔡天鹤,友儿回到小屋。

    陌生的小屋有些生冷,浑身的疲惫让她一下子摊到在床上,柔和的月光射进屋内,即便是不用灯烛也能隐约看清,友儿平躺在床上开始犯懒,“真是懒得脱衣服,要不然就不脱衣服直接睡了吧。”呢喃着。

    一道邪邪的声音想起,令友儿突然毛骨悚然。“娘子,让为夫帮你脱衣服吧。”

    友儿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吓了一跳,想喊出来却又怕惊醒别人,“段修尧,你疯了,赶紧回去,你这样跑来也不怕宫羽落发现!”

    段修尧那厮早就脱光了衣服,月光下,他肌肉结实的上半身犹如雕塑一样完美无瑕。“没事,宫羽落那蠢货已经被我点了睡穴,明天之前不会醒来。”

    友儿语噎,怎么觉得将宫羽落放在那个房间就如同将羊放在老虎圈里,宫羽落哪能玩过着两个人精,估计是圆是扁任由两人高兴了。她在检讨和矛盾,应该怎么保护宫羽落不受其他人欺负。

    “不行,你回去睡觉,明天我们还要学农。”友儿出声。

    “不嘛,让我留下吧。”段修尧穿着一条雪白的里裤在床上撒泼打滚,“今天就让我留下吧,留下吧,留下吧……”

    “段修尧你是不是找打?”友儿将小拳头抬起,这让段修尧一愣,什么时候友儿竟然这么泼辣?友儿自是将段修尧的惊讶看在眼里,马上恍然大悟,她已经和宫羽落相处习惯了,最近对宫羽落指指点点,吩咐这吩咐那,习惯了大姐大的做派,现在突然忘了对方换了人。

    “嗯,我的意思是,尧,你回去可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友儿在门边,她害怕这段修尧一下子扑上来。

    段修尧那厮不打滚了,一双桃花眼突然迷离,半眯下来,眸子中流光捻转,分外妖娆。“是不是我这面皮,友儿不喜欢?”那声音幽幽,他已经摘了那易rong面具,此时他的面容如白玉一般光洁,停止的鼻梁犹如古希腊美少年一般魅惑。“难道我不如那姓宫的美色?”

    “不是,尧,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吗?我们来这是学农,却在别人家屋子里……喂,段修尧,你干什么?”

    段修尧一脸坏笑,一直手顺着自己肌肉纹理分明的身子慢慢滑下,当手碰到那雪白里裤边缘时顿了一下,“友儿,难道你不想我?”那声音带着蛊惑。

    友儿咽了口水,没有人是xing冷淡,她也不是,这独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这银色月光飘飘洒洒的,这美男当前十分诱人的……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如何能淡定得了,不过现在做这种事确实有些别扭,“尧,别闹了,我答应你,回到京城定然去找你好吗?”

    段修尧一只手支起,撑着自己妖孽的面容,另一只手轻轻一拽,那里裤腰绳的扣子便打开,轻轻向下一拉,隐约可见。“友儿,你不想我?”

    又咽了一口口水,以前每每都是被他们威胁,这还是第一次被诱惑,只有美色当前了才知道,原来自己定力也不是很足。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样才对,就看着段修尧慢慢的,似乎是折磨人一样慢慢将里裤脱下。“来,友儿。”

    最后路友儿一咬牙,他妈的,心一横,这种事有什么的,也不是没经历过,也不用刻意克制。她知道如若自己不同意,这厮定然还得胡搅蛮缠,不如早点弄完早点结束。

    眼一闭,就当友儿要大义凌然的献身时,门被推开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蔡天鹤。

    刚刚迈出左脚的路友儿赶忙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而后用自己平生最无辜的眼神看向蔡天鹤,那神情就好像说――你看,他在床上我在床下,他脱光光我衣着整齐,总而言之一句话,不关我的事!

    门关上,蔡天鹤冷冷看着在床上躺着丝毫不挂的段修尧,那目光中满是危险,身上的杀气缓缓积聚。

    段修尧心中不爽,“姓蔡的,怎样,小爷身材是不是比你的好?”

    蔡天鹤一把将友儿抱在怀里,将她的脸扣在自己身上,“脸皮确实是比在下的厚。”

    段修尧确实脸皮厚,就这样赤条条不加掩饰,突然话锋一转,“蔡天鹤,要不然你也脱了,我们来比上一比?谁入得友儿的眼,今夜就留在这?”

    蔡天鹤也脱光光与段修尧一比?好主意!

    友儿的头被蔡天鹤紧紧扣着无法回头,但是小手却在背后给段修尧打了个手势,只见那四指握紧,一只大拇指高高竖起,意思就是――好样的!好主意!

    段修尧哈哈大笑,“蔡天鹤,你放开了点,别那么假正经,看,友儿也同意我的提议了,怎么?不敢比?快快把你那恶心人的易容卸了,来和小爷比比。”

    蔡天鹤一愣,将友儿从怀中拉了出来,一双幽目紧紧盯着路友儿,“怎么,友儿,你也想这样?”

    “不,不,不想,绝对不想!”看着面前那温文尔雅一身正气凌然的蔡天鹤,友儿那心底泛起的一丝丝猥琐瞬时又憋了回去。路友儿惭愧的低下头,原来女儿本色,平日里觉得正直的自己,突然也想追求一些刺激。

    如果……如果他们都在自己面前脱光光……如果还有血天,还有宇文怒涛……

    友儿心中一惊幻想了那种情景,众多美男赤身裸体在她面前,有人捧着水果,有人端着美酒,有的给她按摩,有的给她捶背……甩甩头,怎么总觉得自己是昏君一般?

    镜头一转!

    幻想中,友儿仿佛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一身古铜色皮肤、正气凌然的宇文怒涛赤身裸体,宽肩窄胯,肌肉分明,一个长臂将她抱在怀中,而后……而后是一脸妖孽的段修尧,眯着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他的手慢慢袭上她的身体……她的腰间一片冰凉,低头一看,竟然是血天,血天仰起头,那如刀刻冰雕一般的面孔,那冰冷的眼底有着只有属于她自己的温柔,他轻轻吻着她的腰,从腰间瞬时涌起一片酥麻……一阵幽香、一抹温凉,有人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那掌心温度是如此温柔,如此舒适,轻轻覆盖在自己鼻子上,淡眉微皱,为何蔡天鹤要摸自己鼻子?

    “友儿,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蔡天鹤伸手捂住友儿的鼻子,转脸赶忙瞪向段修尧,“赶快把衣服穿好!友儿好像身体不舒服!”

    鼻血?是鼻血啊?

    友儿幽幽想着,原来刚刚那些都是幻想,为何会幻想呢?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段修尧几下便穿好了衣服一下子冲了过来,而蔡天鹤则是点了友儿几处穴位,用手帕掩在友儿鼻子上,将她抱在床上躺好。“去找个帕子用冷水打湿。”

    段修尧见友儿昏倒了立刻收了刚刚那嬉皮笑脸,面孔上满是冷静和担忧,从口袋中掏出名贵丝帕,塞到水盆里几下打湿,而后盖在友儿脸上。

    蔡天鹤则是为友儿诊着脉。

    “如何?”语气中哪还有刚刚那戏谑,段修尧的声音异常清冷。

    将友儿的胳膊慢慢放下,拿起薄被盖在轻轻盖在她身上,一边温柔为她脱着鞋袜一边回答。“友儿并不勤于练武,之所以有身后内力全然是因为那玉女心诀,这些你应该知道。凭空而出的内力越大,友儿的身体负荷便越重,加之这夏转秋季,友儿体虚火大,如今又整整劳累了一天,晚间又被你这么……刺激,所以才晕倒,喝些苦茶败火即可。”

    “啧啧啧,蔡天鹤,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思想这么老套?喝苦茶败火?你还真想的出来,你不知道什么叫阴阳调和吗?如果刚刚不是你进来打断了好事友儿早就泄了火也不能留着鼻血晕倒。”

    “段修尧,你别太过分!无耻之徒,趁着别人不在潜入友儿房内不轨。”蔡天鹤突然面色通红,他与这姓段的不同,有些话他可说不出口。

    “我呸,蔡天鹤你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狼,你这个假君子,你当自己刚刚做的事别人没看到?就在那院子里明晃晃的抱着友儿亲来亲去,小爷他妈的都看着呢,小爷平生最看不上便是你这样假惺惺的人,说一套做一套。”

    蔡天鹤冷笑,“假惺惺?说一套做一套?放眼天下,如若京城首富段修尧段公子敢说自己假惺惺排名第二,怕是全天下无人敢当第一。”

    “我说姓蔡的,咱就事论事的说,你说我假惺惺?难道你不假惺惺?刚刚抱着友儿亲来亲去现在不让我段修尧来找友儿行鱼水之欢,你这叫五十步笑一百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脸吧,刚刚看你那脸小爷都想吐,恨不得要将友儿吃到肚子里的表情。”

    蔡天鹤面色猛地红了,“姓段的,有本事我们去外面打上一架!”

    “哼,姓蔡的,你以为小爷不敢,走,小爷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走就走,看看我们到底谁教训谁。”

    随后,苍茫的夜空,只见两条修长的黑影一前一后飞身而去。

    黎明,日生月落,日月同挂天际。

    还算不上是天明,农户家养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一声鸡鸣后,左右邻居家的公鸡也犹如攀比一般的开始鸣叫。

    被公鸡叫声吵醒,友儿幽幽睁开双眼,觉得头顶冰凉。伸手一摸,额头上竟然有一块半湿的帕子,而脸上也有一只帕子。将两个帕子拿起来,之间额头的丝帕颜色饱满四周锁脚密集,做工精致布料上乘,整个蓝色帕子上无任何花纹,并无半个文字,但是友儿却知这是段修尧的,这小帕子怕是最少也值五十两。反观另一个灰色帕子,同样也为锦缎布料,虽然不如蓝色帕子那般华贵不过也是考究非常,那抹幽香若有若无,想必是蔡天鹤的。

    他们两人的帕子怎么会在自己脸上?而且这蔡天鹤的帕子上还有血迹!?

    昨夜的回忆猛地冲入脑海,友儿立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一下子坐起,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在哪?

    扔下帕子穿上鞋,友儿直接冲出小屋到对面的房子,推门而入。

    床上,只有安睡的一人,是宫羽落。

    友儿想起来了,宫羽落好像被段修尧点了睡穴。趴在床前,友儿束手无策,她根本不会什么点穴,更别提什么解穴了,这可怎么办,如若这样一直让他被迫睡着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动手轻轻推了推他,希望他能醒来。

    睡去的宫羽落犹如仙童一般,两道眉不浓不淡,无丝毫杂乱,就这么静静在趴在脸上,下面是深邃的眼窝,浓密卷翘的睫毛让人忍不住蹴足观看,宫羽落太美了,这种美是那种绝对意义上的没,并不如谪仙,并不像妖孽,不狂热,不冰冷,就是这样绝对的美,就好像白色就是白色黑色就是黑色一般,他的容颜只有这个字才能来形容。

    友儿跪在床沿,双手支起下巴,就这么静静观赏着他的睡颜。

    那双如双羽般的睫毛动了一动,缓缓睁开,其间便是如雨后湖面一般平静清澈的双眼,黝黑的眼仁无丝毫杂色,比友儿在现代见到的美瞳更为动人。

    睁开的双眼又一丝迷茫,很快便清醒了,微微转头看到友儿,精致的唇瓣弯起,“友儿,早上好。”声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就是如此自然,就如同呼吸一般。

    友儿突然愣了,她何事与宫羽落如此熟悉,那早起的问候就如同几十年的老夫妻一般自然?夫妻!

    友儿惊醒,她怎么能和宫羽落是夫妻?他们之间只有欺骗与被欺骗,利用与被利用!

    想到这,友儿惭愧的垂下眼,与干净单纯如水般的宫羽落比,自己就是最为肮脏复杂的反面角色。

    宫羽落笑了,落在友儿身上的眼神满是信任与依赖。他突然起身,在友儿唇瓣上飞快一吻,而后便像小孩子一样窜起来,蹦跳着庆祝偷香成功。

    友儿无奈地摇摇头轻笑,还真像孩子。“你自己可以洗漱吧?哦对了,那两个人呢?”才发觉奇怪,怎么屋中只有宫羽落一人,那蔡天鹤和段修尧哪去了?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段修尧看到宫羽落已经醒来大吃一惊,因为他还未易容,这可怎么办?

    “你……你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友儿颤抖的手指着进门的两人。

    两人一愣,“友儿怎么了?”说话的是蔡天鹤。昨夜?整整一夜,两人在田地旁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一直打到现在,彼此还阴狠的很,所有招数都往脸上招呼,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结果。

    “你们自己照镜子看看吧。”友儿不忍再说,一指旁边的铜镜。

    两人赶忙冲过去照,一看,大惊失色,互相望了一眼瞬时同时对拳到对方脸上,两张脸全是赤裸裸的恨意,只因,两人的脸已经青紫红肿不成人形,如若是不熟悉之人定然认不出这脸的主人。

    宫羽落这下乐坏了,红花就是绿叶配,这是至理名言,虽然不知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正好让友儿更加发现他的好,于是便开始乐呵呵的。两人发现,齐齐向宫羽落攻去,宫羽落一声尖叫,好在那两拳未落在他脸上。

    两人的拳头被友儿一左一右两只手抓得紧紧,这宫羽落好歹是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能让他们伤了他。

    蔡天鹤与段修尧两人同时愣了,因为这一抓一接之间,能感受到友儿体内深厚的内力,此时别说两人的武功能否敌得过友儿,就算是加起来也未必是友儿的对手。如此身后的内力如若配合最为精湛的招式,友儿就是想称霸武林也并未是信口开河。

    “友儿,你的内力何时如此强劲了?”蔡天鹤大为惊讶。

    友儿一松手,两人收起了拳头,段修尧用讥讽的眼神看了一眼蔡天鹤,“明知故问,你还不知玉女神功如何?”多的他没说,不过那话语里却酸溜溜的。

    友儿惭愧的低下头。

    宫羽落小心翼翼的躲在友儿身后,再也不敢对这两个怪人说些什么。

    友儿最后叹一口气,“落,走吧,洗漱完用过早膳,今日我们要到天地里学农,昨日我与吴婶说了,现在是收割的时节,我们一会去学习收割麦子。尧公子、鹤公子,你们轻便吧。”

    说着便走出了院子,今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不再像第一日那样游戏玩耍,而是真正认真学习了务农,从种菜到收割,从挑虫到打谷,也许是因为友儿所说的话,也许他们真的悟出了一些道理。

    充实又劳累的每一天,宫羽落的白净的面庞有了一点点麦芽色,这颜色让他看的面孔看起来更加丰满俊朗,友儿经常在一旁看着认真学农的宫羽落陷入沉思,无人知道她想的到底是什么。

    ……

    兰陵王宫羽落变了!

    兰陵王宫羽落英明神武!

    兰陵王宫羽落体恤民情!

    兰陵王宫羽落一次次为民做主!

    兰陵王宫羽落亲自请旨到赣林地区押银抗洪灾!

    兰陵王宫羽落在早朝上请旨为西北内陆地区见面苛捐杂税抗旱灾!

    兰陵王宫羽落亲自到西北内陆地区指挥修建沟渠对抗旱灾!

    兰陵王宫羽落发明了水车!

    兰陵王宫羽……

    宫羽落每一次英明的行为都在南秦国掀起浪潮,这已经整整四个月了,此时的宫羽落已经是真正的兰陵王,百姓的王爷,为民做主。宫羽落的一举一动之所以在整个南秦国传播的如此快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段修尧在各地势力的推波助澜。这些,都是段修尧计划的一部分。

    宫羽落的笑容越来越多,每一次完成一件大事都第一时间跑来和友儿汇报,反之,友儿的笑容却越来越少,因为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宫羽落每日在外忙碌,开始很少回府,但是一旦回到王府,他便要紧紧抱着友儿,深深的吻她。友儿从之前的反抗,到之后的习以为常,慢慢便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了。人的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每隔几天宫羽落冲回府来,冲到友儿面前抱着她转上几圈,而后便开始滔滔不绝讲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喜欢和友儿分享,他希望友儿能和他一起快乐。

    这样,是宫羽落喜欢的,是百姓喜欢的,可是……

    这些并不是皇上所喜欢的!

    友儿即使没入宫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皇上喜怒,她知道皇上从最开始的欣慰,到后来的怀疑,到现在的……猜忌!

    在百姓中口碑甚好的宫羽落已经慢慢成为了当今皇帝宫羽翰的眼中钉,从其中一件事便能看出,当年皇上、皇后和太后主张将友儿嫁给兰陵王宫羽落,一则是他对皇上的王位无丝毫威胁,二则是让他用权利金钱将友儿紧紧诱惑束缚住。而如今,已经整整四个月过去,这大婚的圣旨却迟迟未曾来到,可见皇上现在……反悔了!

    时间如洪流,翻滚向前,万事万物,转瞬即逝,无法追回。

    从什么时候开始,路友儿习惯了静坐沉思,习惯了将记忆一遍一遍温习,习惯了将已被自己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灵掩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路姑娘,宫中圣旨到。”王府管家官可秋前来启禀。如今官可秋与汪智达已经是友儿的关门弟子与心腹,他们深深被友儿的智商所折服,对她过目不忘及瞬间算数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他们在友儿的悉心指导下,数学能力也已经远超同时代的人最少一百年。

    “圣旨?”友儿一愣,起身整理下滚着兔毛边的小袄衣襟,一旁的丫鬟赶忙拿来雪貂外衣,友儿披上后便匆忙走出房门。

    刚刚走出几步便蹴足仰望。

    还有几天便是新年了,南秦国地处温带,虽不至于像达纳苏国一般寒冷,却也是冰冷袭人。此时已经傍晚,天空中淅淅飒飒飘落着雪花,雪花落在友儿扬起的面孔上,瞬时化去。与这低沉的天气相映,友儿的心情也低沉无比,甚至觉得有些窒息。

    她知道这圣旨的内容,这些……都已经被段修尧猜中,所有的事情,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段修尧那计划中发展,一步一步都按照段修尧所预料的那样,不差分毫。

    段修尧是可怕的,因为他那灵活的头脑,缜密的逻辑思维以及强大的判断能力。

    她路友儿也是可怕的,因为她看着自己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为现在心思深沉的妇人,她噩梦连连,那些可怕的梦境她不敢回忆。

    “路姑娘?”官可秋轻声问着,他知道路友儿最近心思越来越重,却不知这心思和烦恼到底从何而来。

    “抱歉,雪花真美。”友儿侧过头,对着官可秋微笑,生硬的为自己解释着,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解释什么,为谁解释,总觉得鼻子有些酸,可是她不能哭出来。

    又走了几步,再一次蹴足。

    官可秋没有催促她,只是看着她,一身红色锦缎外袍内是雪貂毛皮,从被微风吹起的衣角隐约露出那雪白的绒毛。衣领是粉红色,那是友儿最喜爱的颜色,衣领处有着绒绒兔毛,衬得她粉嫩的小脸如饱满的水果一般,她对着东北侧遥遥望着,那个方向,是宫羽落所在的方法,他此时在东北临城处理事务,不知她还能不能见到他了。

    一滴泪无声滑落,为何她如此……不舍?

    虽不忍打断友儿的思绪,不过宣读圣旨的太监在前厅等候,确实不能再拖拉下去,无奈,官可秋再一次轻声催促,“路姑娘,宫里的公公已经等候多时。”

    闭上双眼,深处颤抖的小手,轻轻擦去脸颊的泪水,友儿深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分明的坚定。

    “我们走吧。”

    一行人匆匆而去,留下一排脚印,越行越远。

    ……

    友儿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垂着眼帘,静静思索这。

    这便是圣旨的目的……将她急召回宫。

    她在皇帝眼中的什么?就好像二战时期的氢弹研发小组人员一般,受国家保护、受国家监视、受国家威胁!她在皇上宫羽翰眼中就是一枚原子弹!

    她知道宫羽翰想控制她,想得到她,希望她永远为他效力,他极力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安顿她,如若真的没有这样的位置,他会严刑逼供出那些配方,而后便毫不犹豫的毁了她!

    这四个月发生了太多太多了。

    当初为何皇上急招蔡天鹤回京,一来是宫羽落如若引诱不了她,那这京城第一美男子“如兰公子”恐怕就要粉墨登场了,二来,如若宫羽落不听皇上的话,便用蔡天鹤来诱惑宫羽落以达到“曲线救国”的效果。

    友儿轻笑,这宫羽翰真是天下第一奇皇帝,已经将美男计发挥得淋漓尽致了,确实,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取得胜利的方法实为上上策,只是不便启齿罢了。不过那又如何,人们看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

    因为宫羽落这些光辉事迹,宫羽翰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不妥,在这四个月间也没去刁难宇文怒涛,而宇文怒涛那边则已经有段家的秘使告知所有计划内容。宇文怒涛不喜欢这样的计划,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与皇上的矛盾,宇文家族与宫家的矛盾已经几百年了,并非一时一计可改善的,有些矛盾是永远无法解开的。

    用友儿的话来说,这些矛盾,是永远不可调和的!

    马车后面是整齐的步伐,是列队,是宫中禁卫军。皇上派禁卫军前来就是怕宫羽落的亲身侍卫不允许皇上将友儿带去皇宫,这足以可见皇上意见的坚决,是福还是祸呢?

    友儿将头慢慢靠在马车车厢上,那车厢内壁也舒适无比,却丝毫不能缓解友儿的头疼。当时领了圣旨,宫中公公便开始催促她马上上路,甚至连取衣物的时间都不给她,确实,宫中什么都有,确实也不用怎么准备。其实友儿是想给宫羽落留一封信,却也是无法留。就算是真让她写,她会写什么呢?

    友儿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帘中留下,如果真的让她写,怕是她会写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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