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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席开烧尾宴,食色无双殢人鲜。

    宫娥往来如飞仙,觥筹交错无云天。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骊歌胡旋舞殿前,醺然不似在凡间。

    路友儿一身桃红名贵百花锦绣金鳞华服款款而来,红色丝绸做底,金色丝线绣鳞,暗纹百花在灯烛氤氲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腰间一条鹅黄色桃红滚边的绣带将她身型窈窕彰显,衣领大大敞开,却不觉轻浮暴露,只因那半透明的里衣,颀长白净的颈子若隐若现,仔细看去还能露出其细小的锁骨。

    再看其面,媚眼如丝,翘鼻樱唇,粉颊如桃花绽放,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销魂蚀骨别有风情。乌发如云,缀以金饰,灿灿生辉与华服上的金鳞相得益彰。

    友儿被宫女们一顿打扮终于算是过关,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来到御花园,这里正是皇后举办晚宴之地。来到后,路友儿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奢华!

    此时已是夜晚,明月皎皎,银色的月光却在宴席的万千灯烛光下丝毫没了踪影。

    御花园正中央广场上整齐摆着奢华席桌,整个御花园铺满红毯,而围绕整个筵席皆是高台红烛,足足有千支之多。与逸德殿不同,此为皇后举办的宴席,即便是百官也是是高桌而坐。

    太后没有出席,最上位只有皇上与皇后,左为尊,此时皇后已经换居皇上左方,皇上右侧的位置空着,不知安排何人。

    所有人早已经入席,只有路友儿姗姗来迟,这让友儿为之惭愧,暗暗恼怒这些宫女们为何不将时间算好让她出丑。不过那皇上皇后笑容满面,文武百官殷切期待,好像并没因为她的晚到而生气。

    怪!真怪!这夜宴处处透着诡异!为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这整场宴席的主角是她路友儿!?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皇上皇后文武百官,怎么也轮不到她路友儿当主角,于是,赶忙打破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到宴席桌已经坐得满满的,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还好有宫女在旁为她解了围,轻轻扶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唯一的空桌——皇上右侧的空位。

    路友儿有些惊讶,脚步迟疑了一下,扶着她的宫女也只好停下耐心等候。这皇上右侧的位置不会是她的吧,这万万不可啊,因为这皇上一侧除了公主便是妃子,她这样入座算是什么身份?

    “路妹妹快快入席啊。”皇后韩奕瑄抿嘴一笑,站起身来亲自相迎。莲花碎步款款而来,到了友儿身边便亲昵的拉起她的手。

    友儿无奈只好随着皇后的引导来到皇上右侧坐下,整个过程不敢看那俊美无涛的皇上一眼,心中大叫不好,看来自己身子果然是被皇上占了,连这位置都安排好了,左侧皇后右侧妃子,召集百官不就是为了宣布她的身份吗?这可如何是好?

    坐下后小心看向下面席上之人,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除了百官,皇上的嫔妃们也参加了宴席,而嫔妃外加宫女们清一色都是……粉色衣裙。怪不得她刚刚没注意到她们,原来她们的衣着……

    想起之前在千鹤宫发生的一切,她本想选粉色衣裙,不过宫女月蒙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她猜想是因这粉色应该是所有嫔妃最不屑穿的颜色吧,转念一想,友儿便恍然大悟,怪不得嫔妃们不喜欢粉色,原来宫中宫女的衣着皆是粉色。虽然款式不同,但远远望去和宫女似的,自然没人喜欢粉色,传了粉色便是无形中降了身价。这也是之前为何她选了粉色,月蒙脸色难看的原因。

    但是……

    既然不喜欢粉色,今天怎么嫔妃们却清一色嫩粉啊,远远望去粉红一片,以为到了东瀛观看樱花呢。

    转眼看向皇后,皇后衣着更为朴实无华。一身蓝衣,一串珠链,高高云发盘起,只用一支珍珠发钗卡住,虽然淡雅却实在有失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

    路友儿淡淡小眉皱起,看了一眼皇后,再看了那粉红一片的嫔妃,最后低头看了一眼犹如花蝴蝶的自己,为何她总有种感觉,皇后嫔妃们不约而同的如此打扮难道就是为了反衬自己?

    尴尬,非常尴尬,尴尬到如坐针毡。

    皇上宫羽翰并未多看路友儿,神色正常,这让友儿更为纳闷,如若这是为了向百官宣告纳了新妃,不是应该秀恩爱体贴吗?为何看起来面目如此平淡。

    就在友儿的纳闷中,夜宴开始,还是老一套,莺歌燕舞美酒佳肴,从始自终皇上都未曾多看友儿半眼,相反是皇后倒隔着皇上向友儿亲切致意。路友儿低下头准备吃一块点心,却觉得自己身上炙热,是视线,炙热的视线。

    好奇地抬头,原来是百官们正打量她,这种打量让她极其不舒服。尤其那些年轻男子,那火辣辣的眼光更是毫无遮挡。

    看到友儿的目光,大部分官员都赶忙转移视线,却也有一些年轻公子直视她而笑,更有一些胆大的直接对她抛媚眼。

    路友儿彻底迷茫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有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勾引皇上的女人?转眼看向宫羽翰,疑问更深,此时她路友儿到底是什么位置,那夜春药到底是不是皇上?这晚宴到底有何目的,为何皇后率领广大貌美嫔妃都不施粉黛的充当壁花,没错,就是壁花,就是配角,她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众星捧月将一身精装打扮的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深深低着头,不敢抬头,因为只要一抬头,更多年轻男子对她抛媚眼,诡异!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诡异!

    宴席告一段落,下一节目便是赏花。出乎她意料的是,皇上并未在百官面前封她为妃,那这宴席……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上到皇上皇后下到文武百官都已经暗中商量好了,只有她路友儿一人蒙在鼓里,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冲过来一把抓住友儿的手,“路妹妹,我们去赏花可好?”

    “……好。”她有说不的权利吗?皇后抓着她的手劲很大,可见意见的坚决。算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她路友儿也是贱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

    既然想开了,友儿便堆起最亲切的笑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不就是宠妃吗,不就是未来要迎接阴谋诡计吗,她路友儿必须先稳住才能想接下来的对策,此时无论是什么妃子她都接受了,先稳了皇上,以后找机会逃出宫去吧。

    不过想想那皇上还真是天真,以为弄点春药就能逼她就范,他也实在将女子的贞操想得太重要了。

    皇后韩奕瑄拉着友儿款款而去,其他嫔妃都不想在路友儿身边,没人真愿意当配角,所以都离她们远远的。

    皇后的素指一指前方,友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有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们在高谈阔论,“妹妹你看那青衣玉冠之人。”

    友儿看去,在人群中确实有一青衣玉冠的男子,男子身材英挺,面目英俊。点了点头,“看到了。”

    抓起友儿的小手,皇后对她暧昧一笑,“那公子是户部大员李久善的二公子李里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温文尔雅,尚且无妻妾,是世间难得的男子。”

    友儿看着那人,听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原来身为皇后也是八卦的。再次偷眼看了那娇弱的皇后,友儿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皇后想红杏出墙!

    心中大叫不好,难道皇后现在想开始对付她了?年关到了准备把喂养得肥肥胖胖的小年猪杀掉?难道皇后想一边告诉她自己的“秘密”,一边拉她下海顺便除掉?阴险啊,真真的阴险啊!

    皇后还在温和打量着人群,根本不知道友儿已经将她“定罪”,“妹妹,你看那李公子旁边藏蓝色锦服的公子。”

    友儿再次仔细打量,点了点头。“看到了。”

    皇后再次看向友儿暧昧一笑,“那是董大学士的三公子,董直,董公子继承董大学士的渊源学识,虽然年纪轻轻却学贯五车,更是金科榜眼出身。如今二十有四尚且无正妻,且无子,容貌更是玉树临风,最擅琴艺,是京中名门闺秀最为仰慕之人,妹妹你看如何啊?”

    路友儿只觉得后背冷汗出了一些,这皇后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还是真性情的女子啊,一个还不够打算出墙搞两个,她路友儿佩服!佩服!“董公子确实不错。”路友儿点点头,无论那男子如何,既然皇后看上了应该就不错。

    皇后笑得更加灿烂,继续道,“那董公子一旁湖蓝色衣着的是兵部张侍郎的大公子张乾皓,张公子武艺高强,熟读兵法,容貌更是俊朗,如今初到兵部就职,前景广阔啊。妹妹你觉得张公子如何?”

    后背的汗多了一些,路友儿点点头,“恩,不错。”她晕了,她真不想和皇后称姐道妹,也不想知道皇后这么多“小秘密”,因为她深深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皇后准备红杏出墙的三人她都知道,她能想象到这后果……

    皇后还是没满足,素手一指远方,那里也有一堆人群,相较刚刚那一小堆人,这群华服公子人数更多,路友儿背后冷汗泉涌而出……皇后大人啊……真看不出您这思想比她路友儿这现代人还要先进,无论如何您已经嫁了人了,收敛一点吧。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

    “那黑底白纹锦袍的是户部大员之子周公子,周公子二十有一,玉树临风,家中尚无妻妾,妹妹觉得如何?”“……很好。”

    “那蓝衣的是都察院官员吴大员之子吴公子,吴公子一十九岁,刚刚在京中崭露头角,在几个月前的诗会上夺得头躇一鸣惊人,容貌更是唇红齿白引得京中女人百般追逐,妹妹你觉得吴公子怎样?”“……很好。”

    “那暗红色白纹锦袍的是礼部陈大员的公子,陈公子二十有二,虽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与其父在礼部供职,是礼部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北漠国语与达纳苏国语,两国来使前来南秦都是他做译者,前途无量啊。妹妹你觉得陈公子如何?”“……很好……”

    “……”

    将近大半个时辰,皇后心满意足地拉着头晕脑胀的路友儿来到凉亭。多少人?多少年轻男子?她路友儿已经数不过来了,难道这些都是皇后看好的男子?怎么看起来不像啊,从心捋顺下思路,皇上从头至尾也没说封自己为妃,而皇后率领广大嫔妃充当绿叶,只让她路友儿一身红衣充当鲜花,为何……难道这百官宴就是针对她路友儿而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友儿低头纳闷沉思之时,之间有一年轻男子前来,那人正是之前皇后向友儿介绍的礼部陈公子。陈姓男子自然是授意前来,见到皇后想致礼,却被皇后用眼神制止,此时皇后哪还有刚刚那善解人意的满面堆笑,那丝淡笑中有着一丝算计的意味。低头看了眼还在沉思的友儿,皇后对所来之人轻点了下头,而后便轻声离去。

    “想必这位就是路姑娘,在下陈文斌,久仰路姑娘大名。”声音圆润动听,态度恭敬斯文。

    友儿一愣,赶忙抬头看了向来者,此人身材匀称,一袭暗红色白纹锦袍衬得他身材修长,长发玉冠,容貌俊美。友儿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刚刚皇后介绍的礼部大员的儿子,赶忙回头寻找皇后,此时凉亭中哪还有皇后的身影?这凉亭空荡荡的只剩她与这男子。尴尬……

    “是。”友儿暗暗自恼,一想事情便入神,她何时能改掉这坏毛病。从凉亭桌位上站起身来,打算离去找皇后。

    “路姑娘这是要去哪?”陈文斌出声唤住友儿,对面前女子很是满意,昨日皇上秘密召集百官便是叮嘱今日宴席之事,只要谁能拿下这女子娶她为妻,让着女子安安心心留在京城便可连升三级,这是多大的诱惑啊,这三级足足让人少奋斗二十年,多少人都对此事趋之若鹜,他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知道这路姑娘已经是正南王宇文怒涛的人且育有一子,不过在强大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可以忽略,反正就是一个区区正妻之位罢了,如不喜欢,大可娶更为年轻貌美身子干净的女子做妾,何况这路友儿还颇有姿色,娶了她也不算损失,可谓是财色双收!

    “我……我……”路友儿“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是啊,她去干什么,难道说是去找皇后?

    陈文斌淡笑,“不知路姑娘籍贯何方?”他开始攀谈。

    路友儿愣了一下,籍贯啊,她还真不知自己籍贯在哪,“临城。”赤裸裸的敷衍。

    “路姑娘家中父母健在与否?”

    路友儿想了一下,既然人家问了,她就答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母亲已经过世了。”路琳琅死了。

    陈文斌斯文一笑,在友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路姑娘的父亲是朝廷中人吗?”能与正南王攀上关系,想必这路友儿也是出身官宦吧。

    友儿又想了一下,实话实说,“父不详。”

    “啊?”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难道要骗人?

    陈文斌面色一白,“那……不知路姑娘家中经营何等营生?”既然不是官宦人家想必就是商女了,虽然不甚理想,不过南秦国并不特别低看行商之人。

    路友儿犹豫了下,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她因此说谎?“我家……厄……我娘她经营一个教派,应该算是如此吧。”

    “哦,”陈文斌有了兴趣,“那不知是何教派?”

    路友儿眉头一皱,“陈公子,您这样咄咄逼人的询问有些不妥吧,我回答了您这么多问题,可否回答我一些问题?”

    陈文斌一笑,“好的,但闻其详。”

    路友儿的大眼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沉思,“您知道我是何身份吗,我与皇上是何关系?”她现在莫名其妙的在宫中,知道皇上因为这火炮配方想留住她,但是却迟迟未开口询问,想必是顾忌宇文怒涛吧,所以皇上才给她下了春药,只要她路友儿与宇文怒涛先断了关系,怕是宇文怒涛就无法轻取妄动了,毕竟这舆论也是很重要的,那么此时最应该弄清楚的就是皇上想怎么将她和宇文分开。

    没想到路友儿能问出这样问题,这还真是将陈文斌难住了,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路姑娘是皇上的座上宾,是皇上的贵客,连太后都想认您为义女,想必这便是您的身份。”

    座上宾?确定不是未来的嫔妃?友儿暗暗思考着这人的回答。

    陈文斌有些着急,时间快到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按次序和时间来的,每人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时间一过,他就得给下一人让位置,但这么短的时间如何才能拉拢此女的心啊,想到这,不由得更加着急。

    “路姑娘,在下是家中独子,尚未娶妻,京中有多处产业,京郊有百亩良田,不知你对在下有何看法?”陈文斌的语气稍有些急促,那看向友儿的目光很是焦急。

    路友儿一头雾水,今天是怎么回事,那皇后一直问她看法,这男子又跑来问她看法,这……

    不小心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夺目的华服,再联想到皇后与嫔妃们的装扮,分明的众星捧月,只不过那群美人们是星,而她路友儿是月。皇后又殷勤地帮她介绍各个男子的身份及长处,那面容现在细想来应该不像是交流私密,倒是像……红娘……没错,绝对的拉线红娘,难道皇后想将她介绍给这群男子,让这群男子中的某一人娶她为妻留她在京城?

    “不知姑娘的看法……”陈文斌赶忙问,时间不等人,这机会稍纵即逝,一炷香后那排成队的世家公子就会前来,他与这连升三级的机会就错过了。

    友儿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能看出这陈姓公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好像……赶时间的样子,心态不稳最能套出话来,想到此,友儿便向对方绽放出一抹嫣然之笑,“友儿想与陈公子……详聊。”

    陈文斌面色大喜,“路姑娘那便记得在下的名字罢,在下姓陈名文斌,随后告知皇后娘娘便可。”

    那毫不掩饰的的喜悦让路友儿心中突起反感,她路友儿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何等姿色,刚刚说到“父不详”之时这陈公子的面色她也记得,她可不认为自己将这陈公子吸引,看来皇上皇后定是用利益引诱他们,目的不外乎就是让他们引诱自己留住自己,与宇文怒涛决裂。

    不过转念一想,太矛盾了,皇上给她下了春药,而后夺了他身子,直接封妃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京中官宦公子来勾引她呢?

    友儿正想着,远处又走来一个男子,而这陈文斌自然面色一僵,默默退出凉亭。

    “路姑娘,在下张乾皓,不知是否有幸与姑娘一叙?”那声音低沉磁性,隐隐带着风流倜傥。

    路友儿一愣,一抬头,好么,又是个翩翩公子。

    来者身着湖蓝色丝质锦袍,身材挺拔,呼吸沉稳,一看便是由武艺傍身,常年习武,使得他与其他文弱公子不同,有着习武人特有的气质,那容貌却如白玉一般,长眉入髻桃花眼,带着些许风流。

    路友儿再次回头,刚刚那自称陈文斌的人已经走了,这凉亭又剩下两人了,她与这前来的……自称张乾皓的男子。

    “恩……”友儿想离开这,却突然有种感觉,这些都是皇后安排的。

    他们目的何在?

    一声轻笑,张乾皓已经在她身边坐下,那优雅与从容,一看就是常年流连花丛的老手,这让友儿不自觉微微蹙眉。

    “刚在席间,张某初见路姑娘便惊为天人,如今有幸与姑娘同坐,真是三生有幸啊。”语言严谨流利,再一次验证了友儿的猜测——赤裸裸的勾引!

    友儿垂下头,在外人看来是小女儿的娇羞,只有友儿知道,她在思考问题,刚刚陈文斌在的时候她便有两个问题,首先是这场宴席会不会真是一场相亲宴,是不是皇上与皇后为自己安排的一场美男计?还有一个问题便是,他们用何种利益诱使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宦子弟舍下身份和脸面前来以身为饵?

    一声幽幽叹息,友儿面颊侧过,淡眉楚楚,让人好不心疼。

    “路姑娘为何事如此忧愁?”此情此景正是他表现怜花惜玉之情的好时机,这是他张乾皓最拿手的。

    友儿斜眼看他,暗暗衡量能都诈出多少话来,声音突然转冷,“张公子真是明知故问。”

    张乾皓一愣,“姑娘此话怎讲?”

    友儿一丝冷笑,抬起眼看他,“刚刚陈公子已经全部告知小女子了,只要你们谁能让小女子动心留在京城,便能得金银珠宝,良田美人,加官进爵。小女子已知了,张公子刚刚那话是不是有些做作了些?”

    张乾皓大吃一惊,心中恼怒,那陈文斌自己得不到还拆别人后台,但是为了那连升三级,赶忙出声解释,“路姑娘真是冤枉张某人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觉悟私念。”

    友儿看向他,大眼中满是威胁,“张公子难道说陈公子说谎?友儿最痛恨的便是这说谎之人了,尤其是为了某些目的说谎隐瞒的。”她继续给这张姓男子施加压力。

    张乾皓立刻衡量了下,这皇上着召集百官以三级官职相诱,自然不是那陈文斌和他张乾皓两人知道,如若自己否认了此事,而之后的人又肯定,那这路友儿岂不就直接否定了自己,那还不如直接承认了呢。

    想到此,张乾皓便换了一副真诚的面容,“路姑娘有所不知,皇上确实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着想召集了群臣,只要能得到姑娘芳心便可官升三级,不过在下却认为大丈夫用此等方法实在有损尊严,我张乾皓可不是因为这三级才接触姑娘,我是真的心仪姑娘。”

    路友儿的头低下,好似娇羞,不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大眼闪了一下,果然……这皇上竟用这个来诱使他们对自己用美男计,连升三级,好大的诱惑!

    这么说来那皇上就不会纳自己为妃,为何下了春药强占了自己,还不纳妃?

    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夜的男人——不是皇上宫羽翰!

    这一结果突现脑海,令友儿大为震惊,不是皇上?如果不是皇上那又是谁?回头再仔细思考渐渐便有了根据。她记得那日之后玉女心诀涨的内力猛烈,说明那男人定然武功高超,内力远远高于宇文怒涛和血天,而根据皇上宫羽翰的呼吸及步伐判断,皇上的武功绝对达不到如此地步,那这等高深的内力……到底是何人?

    “路姑娘,我张乾皓对姑娘的真心日月可表。”张乾皓继续表着衷心,令友儿有些不耐。

    “恩。”友儿点了点头,让张乾皓兴高采烈,以为友儿信了他,那绵绵情话更是犹如黄河之人滔滔不绝,路友儿无奈,便低下头状似倾听,其实思考起其他问题,只不过偶尔点点头轻声答应,敷衍他罢了。

    过了一会张乾皓便起身告退,而他前脚刚走,就又来了个年轻公子,而刚刚那一套又开始一遍遍重复。友儿虽然不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此时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装傻,只要这层面皮不挑破她还是安全的,如若挑破了怕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此时她要做的就是先稳定住皇上及皇后,尽快想个周全之策全身而退。

    夜,夜晚过去,排队与友儿相亲的官宦公子们皆一一散去,皇上皇后早就回宫休息了,只有友儿傻傻地顶着瞌睡和无奈应付着众多为了名利而来的男子。

    当应付了最后一人后,友儿终于可以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回到千鹤宫,一沾床上便死死睡去……真是,太累了!

    ……

    一大清早便有宫女来唤友儿起床,因为皇后娘娘早就等候她多时了,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着急询问友儿对哪个公子有好感了。

    友儿无奈起床,被宫女伺候着洗漱穿衣打扮,不得不说,人都是安于享乐的,友儿本以为自己是典型的无产阶级知识分子,没想到来宫中几日也开始享受起剥削阶级的享乐奢华。

    到了千鹤宫正厅便看到皇后端着茶碗愣神。

    “民女路友儿给皇后娘娘请安。”虽然这皇后和她称姐道妹,但是路友儿可不敢真的放肆,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这是毫无人权可言的封建社会,路友儿从来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本事与整个社会制度相抗衡。

    “妹妹,和你说多少次了,我们姐妹间不用这些虚礼。”皇后放下茶碗赶忙上前拉住友儿,嘴上虽这么说,其实觉得自己受礼是理所应当的。其实皇后还是很喜欢路友儿的,皇后在这皇宫中只喜欢两个女人,因为只有这两个女人对皇上才没肖想,不和她抢位置,不和她争宠,一个是那雪姿,另一个便是这个路友儿。不为别的,就为此,她也要做主给路友儿找个好婆家。

    路友儿心中暗笑,这姐姐妹妹叫得亲切,实际上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算计自己呢。

    将友儿亲自扶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立刻便有宫女奉上香茶,“妹妹还未用早膳吧。”

    路友儿余光看了眼外面那大大的太阳,心中对皇后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堂堂皇后竟然从大清早等她快到中午,也真是不容易,“皇后娘娘,民女不饿。”有些歉意。

    皇后笑笑,突然欺进她身,声音多了一丝暧昧,“昨日宴席的官家公子们,有妹妹喜欢的吗?”

    友儿心中再次暗笑,这便是皇后等她许久的目的吧,不过心中所想并未表现出来,面上却是一派无辜天真,这一点与皇上宫羽翰学了一招,“皇后娘娘,民女不懂。”

    皇后的面上有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别有深意,“妹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妹妹这等聪慧可人,定然明白,这京城荣华富贵可不是那边关可比得了的,而且那边关也危险重重,作为姑娘家也得为自己的生活考虑不是?”

    皇后的话隐晦中带着直白,诱惑中带着威胁,如若这是一年前,友儿自然是听不懂其中意思,但是在这古代一年别的没学会,首先学会的便是说话拐弯抹角和从拐弯抹角的话中找到其真正的含义。

    皇后的意思她算是听出来了,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边关危险,这危险不止是三国对它的威胁,还有便是皇上与宇文怒涛之间的矛盾,这矛盾早晚要浮出水面。

    如果此时她蹦起来与皇后争吵那就是自寻死路,最好的方法还是——装傻!

    友儿继续扬起她那“天真无邪”的面孔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民女也觉得那边关确实危险,但是……昨日那些人,真的没有民女喜欢的。”这句话是真话,不说别的,就说让她路友儿放弃王爷选一个普通官家子弟……难道是皇上皇后觉得她智商也就不过如此?

    皇后也有些明白了友儿的意思,不过为了确认,还是再次询问了一次。

    友儿看了皇后一眼,无辜的大眼睛下,有一抹坏笑掩饰得极好,“皇后娘娘,其实王爷很疼民女的,民女的儿子也是王爷的嫡子,就算是民女此时变心,随便找个男子,怕是有损王爷颜面,那样让王爷与皇上有了间隙,民女可万万不敢当了。”

    低下头,一抹坏笑,这便是路友儿为皇后出的难题。皇后不是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吗,她路友儿此话的意思便是,再嫁可以,最起码要和宇文怒涛身份相当,那么也就只有皇上了,看皇后能怎么办。

    友儿突然很讨厌皇后这样的人,一方面怕她抢了皇上,在皇上面前力功,另一方面把所有人当傻子,真是可气。

    皇后坐回了位置上,随手端起了茶碗,茶在嘴边却未喝,沉思起来。

    路友儿自以为给皇后出了大难题解了气,却不知皇后又有了一个主意。

    ……

    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中无一宫女太监,房内只有两人,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南秦国最有权势的两人,一个是皇上宫羽翰,另一个便是皇后韩奕瑄。

    “什么,没有看上的?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宫羽翰将名贵狼毫重重搁在桌案上,语气恼怒,韩奕瑄赶忙倒杯茶送过来劝慰皇上消气。

    “皇上息怒,这路友儿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将茶碗塞到宫羽翰手中,语气有些撒娇。

    结果茶碗,宫羽翰自然是知道韩奕瑄定然已有主意,这也是他让她成为皇后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她是韩家的人,韩家女儿众多,他选了韩奕瑄这个容貌平平的女人当皇后是因为她的玲珑之心。

    不得不说韩奕瑄自从入主东宫之后,这后宫风平浪静,绝没有以往皇宫中的喧闹,只因这看似柔弱的韩奕瑄实则手腕强硬。

    “瑄儿你的意思是?”咽下香茗,静待皇后的意见。

    韩奕瑄嫣然一笑,“皇上,那宇文怒涛好歹也是王爷,如让路友儿弃了正南王选择普通官家公子自然是不妥,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是路友儿的意思。”

    宫羽翰轻笑,突然想逗一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有了一丝玩味,“那瑄儿的意思便是让朕纳了她?好吧,那便纳了她,瑄儿你定个日子吧。”

    韩奕瑄听到后急了,一跺脚,“皇上您是故意的,臣妾没这个意思。”开玩笑,她绝不会让着路友儿来到皇宫,这女人手中掌握那先进技术,皇上搞不好真会越来越宠爱她,而皇上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对她下手。如若皇上真纳了她,那她韩奕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宫羽翰哈哈大笑,笑的好不畅快,他当然知道皇后这点小心思,这世上哪有不争风吃醋的女人,母仪天下也只是给外人的假象罢了,哪有女人愿意与他人分享夫君,哪有女人不吃醋,韩奕瑄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睁眼闭眼罢了。

    “好吧,瑄儿你说,这地位还要高于正南王的人还有谁?”

    韩奕瑄一笑,在宫羽翰腿上坐下,无比贪恋地看了眼俊美的君王,她的夫君,“自然是有啊,难道皇上您忘了您的弟弟——兰陵王宫羽落。”

    宫羽翰恍然大悟,是啊,还有兰陵王呢,不过……

    他面色沉了下来,“兰陵王身份尊贵确实在正南王之上,不过朕这弟弟是断袖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实啊。”

    他还记得当年兰陵王宫羽落疯狂追逐人称“如兰公子”的正四品怀化中郎将蔡天鹤,这也使得蔡天鹤最后远离京城跑到那东北大营轩辕城追随镇国大元帅苑锺程,对于蔡天鹤,他倍感惋惜,文武双状元不是年年有,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而这个宫羽落竟然将如此的人才硬生生逼出京城,想到此时他便非常气愤,如若不是太后已死要挟,当年他非治这个宫羽落的罪不可,哪怕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话说回来,那路友儿就算看不上京中这些官宦子弟,那如兰公子蔡天鹤定能吸引住她,那蔡天鹤的无论家世相貌还是文韬武略皆是万里挑一,如若蔡天鹤能出马定然能拿下路友儿,不过……这蔡天鹤为人耿直,怕的是这连升三级无法吸引他。

    宫羽翰怀中的韩奕瑄扑哧一笑,“皇上,那太后最疼的便是兰陵王,而兰陵王也是听太后的话,让太后下令定能让着兰陵王出马。”

    宫羽翰点点头,他的弟弟宫羽落断袖天下皆知,文的不行武的不行却生得一副好皮相,当年那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蔡天鹤,如若舍了他满身香气,单就外表来说,他根本比不过宫羽落,无奈这个可恨的弟弟竟然是个断袖!

    即便是明知其是断袖,还是将那京中名门闺秀们吸引得朝思夜想、趋之若鹜,看来,如今这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宫羽落了。

    韩奕瑄也看出宫羽翰下定了决心,笑笑,“其实这人选最好便是兰陵王,就算是再忠诚的臣子,也是外家人,而兰陵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何况……”韩奕瑄的面色多了一丝隐晦,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了一些,“何况兰陵王根本不好政事,对皇上绝对造不成威胁。”

    宫羽翰那黑白分明的明眸微微一眯,当即便下了决心,“瑄儿,那你速速去母后那将此事与她老人家说明。”

    “是。皇上,那臣妾告退。”韩奕瑄笑着转身退下,见她出了御书房,总管大太监赵信常赶忙入内等候皇上吩咐。

    宫羽翰重新拿起狼毫,想了一下,“宣兰陵王宫羽落速速入宫,不得耽搁。”

    “是,奴才告退。”赵信常赶忙转身而去。

    ……

    南秦国东北大营,轩辕城。

    一道圣旨十万火急直达轩辕城,而奇怪的是圣旨不是给那镇国大元帅苑锺程而下,却是军师蔡天鹤。

    蔡天鹤跪着听太监读完后,磕头接下旨意,转身以不解的眼光看向身后的义父,苑锺程。

    太监已经离去,室内只余父子两人。

    “义父,这个,您怎么看。”蔡天鹤手拿圣旨有些踌躇。

    苑锺程想了一下,刚毅俊朗的面容沉了一下,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感觉,皇上先是让他们出兵骚扰北漠国,而后却急招蔡天鹤回京,这到底所为何事。“天鹤,你且收拾行李回京吧,既然皇上急招怕是真有什么要事,轩辕城无碍你不用担心,就这样吧。”

    “是,那义父,天鹤便先行退下了。”得到苑锺程的同意,蔡天鹤便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即刻回京。

    他想不到的是,在千里之外遥远的京城,有他日日夜夜思念之人,也万万想不到,他那思念之人竟然与他平生最讨厌之人有了牵扯,而后又发生了太多太多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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