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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起武觉得可能要糟。
膨大素三言两语就劝得单姗准备去上课了，柳清影却还在盘算怎么回家要钱，还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学费。
关键他觉得，柳清影回家要钱肯定能要来的。
二高的水平，也真没法说——如果柳清影说学个文艺类的能增加考上大学几率，那一个月二百块她们家肯定会给。
可赵起武真不想要。
女生真奇怪，送的东西都可以接受，花点钱就不接受了吗？
赵起武想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也没想明白。
心情郁闷，他决定晚上去散散心。
……
放学他就带上了金子和元宝直飞广城，采购了一大批物资衣物，准备去收药材当神医。
其实心情郁闷就是个借口，飞来飞去一个暑假，现在刚开学没几天，他有点坐不住了。
还买了几十斤新鲜的牛肉，云雾上堆着各种物资，还有金子和元宝，和搬家似的。
飞到那个放拖拉机的小山谷里，刚落下金子感觉到熟悉的环境，就汪汪了两声，接着就听到花花的特有的喵呜，和铜板铜钱的嗷呜声来回应金子。
赵起武把肉扔下去，花花和铜板母子竟然都不去吃，而是过来围着他到处嗅着，好像在感觉他变样了没。
老赵就纳闷，难道雪豹和马熊，还能合伙捕猎不成？两个家伙看见新鲜牛肉都不感兴趣了。
没奈何，他就和三只动物介绍了一下元宝。
小元宝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很，小家伙觉得金子就够大个了，现在还有个超级超级大的家伙冲自己打招呼，吓得瑟瑟发抖。
赵起武安抚了好一阵，让它看着金子和铜钱玩了一阵子，它才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不敢下地去玩。
一直到等他试好了拖拉机，货都装进车厢，这家伙也不下去和新朋友们玩，就蹲在车厢顶上看。
还打算去收药材的赵起武也不去收了，本来嘛，他买东西就浪费不少时间，再飞过来玩一阵子，时间都不多了。干脆把山洞的毯子扯下来，准备今晚上在这里休息，睡车厢里。
也能让元宝和新朋友们熟悉一下，也让憋屈了好几天的金子，在这里好好撒撒欢。
睡的还挺香，要不是提前定过手机铃，他都差点迟到。
匆匆跑到学校，他觉得神清气爽的，跑步的时候都格外有劲儿。
早饭的时候，他和柳清影在老刘家胡辣汤吃的饭，吃着他就开始和柳清影商量：“学费我帮你出一半吧，你问家里要一百块就行。好歹我是你……朋友了，帮你也是应该的。”
“你要想帮我，就帮我学习吧！”柳清影低着头不看他。“我看你这几天历史课本都翻完了，开始翻正治了，是不是历史书都背完了？”
“嗯。”赵起武没隐瞒，他学习技巧没有，就是个记忆力好，反正通本书背下来就行。
现在考试也没太多复杂体型，其实都是基础，只要能背诵，就不怕考试考不好。
“你咋记的？死记硬背吗？”柳清影轻轻咬着水煎包，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靠这个了。”赵起武也说不出来啥。“那个，要不英语以后咱俩多对话，慢慢也许就提高了？”
“好。”柳清影来了精神。“那现在就开始，你先说说胡辣汤水煎包怎么说？”
“啊？”赵起武傻眼了。
“傻样儿，快吃吧，吃完我去看看培训班，是不是就那边的。”柳清影就是逗他玩的，看他那样笑了一下，就转移话题了。
赵起武转头看去，才发现三楼的那几个窗户上，每个上面都贴了两个大字，连起来正是‘小圆规音乐舞蹈艺术培训班’。
昨天晚饭时候还没呢，看来那俩老师晚饭后做的，真敬业。
“就是那了吧！”赵起武假装不知道。“名字没错，肯定是。快吃快吃，吃完去看看。”
三河镇的胡辣汤是鸡汤胡辣汤，里面就是些粉条，金针菜，木耳和花生，面筋等。肉是没有的，主要是味道。
这些配料放的很少，才三毛钱一碗，放东西多还咋赚钱。
水煎包就是韭菜和鸡蛋，鸡蛋基本上见不到，主料就是韭菜——这个是一块钱买十个的，也不能要求太多。
小镇上最奢侈的早餐应该是牛杂汤，牛杂和黄豆芽为主，一块钱一碗。其次就是小笼包，白生生的小包子，肉馅的，一笼不到十个，要两三块钱，算是贵的。
不过馅太少，赵起武不爱吃，还不如水煎包，外边一层被水油煎的黄澄澄的，吃起来香。
赵起武没再纠结那一百块钱的事儿，飞了一圈，他觉得自己想开了，有些小事，没必要钻牛角尖。
……
吃过饭两个人刚准备去培训班，站起来赵起武就愣住了，谭红叶和伊悦儿正说说笑笑着走过来，也来吃饭呢！
俩老师看到赵起武也有点发愣，赵起武脑子里飞速旋转，自己是该认识这俩老师还是不该认识呢？
下一秒他热情冲俩老师打招呼：“谭老师，伊老师，早上好。你们也来吃早饭啊，我是昨天去帮朋友报过名的赵起武，你们还记得吧？”
这两个新上任的老师总算反应过来了，谭红叶笑着说道：“啊，是你啊！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昨天忙的太狠，差点都忘了有人报过名了。你那个朋友呢？”
“他没来这边吃饭，估计等中午才带他朋友去。”赵起武解释道。“这是我朋友柳清影，我就是给她报的名。清影，这是谭红叶谭老师，伊悦儿伊老师……”
介绍了一番，听说两人想去看培训室，谭红叶拿出来一把钥匙：“我们给大门锁了，这是钥匙，你们自己开门上去看吧，等下我们吃过饭就上去。”
“那行，谢谢你们了。”赵起武接过钥匙，心里感慨这俩老师是比自己想的周到，那外边教室门自己都没想过买个锁。
和柳清影走了几步，才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还好，糊弄过去了。
不过小个子伊老师也太不矜持了，昨天那会儿一说话就急的跳脚，都是大学毕业生了，还装可爱。刚才他和谭老师假装介绍的时候，这个小伊老师又在旁憋笑憋的脸色古怪。
这人看着不咋像能保守秘密的呀，还得两年时间呢，她行吗？要不要赶紧换个老师？
……
今天教室更像教室了，两扇门上面还贴了个画。
都是一个跳舞的一条腿抬起，另一条腿在地上，像圆规的那个图案。
看来培训班标志都做好了，不错不错。
柳清影觉得不太好，人家老师不在，自己拿着钥匙来看教室，不合适呀！
进来之后也只是看，这看那看的，看着她盯着钢琴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赵起武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柳大个是个无所不能鬼灵精怪的丫头，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她也就比以前的自己好点。
有时候她也会不自信的。
他走上前去，从后面握住她的手，按在了钢琴上，发出了叮的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还有些回音传来。
“没事儿的，咱们交过学费的，以后老师要教你学钢琴的。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我记得有个老师说过会二胡，还有民族舞，你都可以学……”
“嗯！”刘清影嗯了一声，试着又弹了几下。“真好！比以前咱们初中的钢琴好多了。”
“……”赵起武沉默一下，鼓励她。“你好好学，以后咱们买个更好的。”
以前初中的那个，能叫钢琴吗？就是个和课桌大不多大小的玩意儿，木头都烂了，每次上课一群学生去给抬教室，下课送回去，天天折腾，估计现在早该扔了。
现在这个虽然是旧的，其实也有九成新，看价格也知道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是至少像个正经的钢琴。
学校留给学生们吃早餐的时间很短的，两个人看了看摆好的电子琴，看看旁边铺着垫子的舞蹈训练室，也就该去上学了。
路上柳清影有点沉默。
赵起武有点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你又想啥呢？”
柳清影瞪了他一眼：“没啥，我就是想到，以前某个人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细脚伶仃的圆规’。和这个培训班的名字，还挺有缘的。”
“啊？”赵起武被这句话吓得脚步都踉跄了一下。“这么巧……啊，是挺巧的。”
说实话起名字的时候，他就是念头一闪。说出去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能想到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他曾经给柳清影起过一个外号叫圆规。
不过，这个外号，也没传开啊，怎么柳清影还记得这么清楚。
脑子里想着，他接着说道：“那你可得好好学，这么有缘分的事儿，哈哈，好巧啊！难道我有先见之明，预知未来，知道你现在会来这里学舞蹈了？”
为了掩饰心虚，他说完之后还带了傻笑两声当结尾。
“哦，也是。”柳清影点点头。“为了奖励你的先见之明，中午去给你做饭吃吧？”
“好！”赵起武赶紧点头，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做饭太慢了，先去外边吃一口，然后去培训班吧！先看看人家课程怎么安排的，都掏过报名费了，别浪费。”
“那也行。”柳清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
上午的时候柳清影有点沉默，赵起武敏感的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过他打算装糊涂，只要柳清影不问，自己打死都不承认培训班和自己有关系——问的话也不能承认。
可惜自己没有膨大素的本事，看看人家，把单姗哄得和傻子似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羡慕人。
中午四个人去看了培训班，意外的竟然碰到了几个高三学生，还都是学校里的名人，是高三的几个县城里来的学生。
容易分辨的很，县城来的女生在学校里都有名，不仅仅是因为长相，还有打扮上。
两个老师一看老板带女朋友来了，也不管那几个女生，让她们自己看。然后就拉着柳清影和单姗，问她们一般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学习。
本来嘛，这俩其实都算私人教师，其他学生都无所谓，只要这两个能教好，就对得起工资了。
而且这两个之中还有个要重点照顾的，好歹俩老师也是大学生，分得清哪个更重要。
这边还在谈着，那边居然有个女生掏钱要报名了。
谭红叶就有点傻眼，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报名，这年头二百块还是挺不少的，都不考虑一下就要报名吗？
然后她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赵起武。
赵起武赶紧扭头，假装好奇在看报名的那个女生。
这个女生他知道，长得挺漂亮，会打扮，还会跳舞。以前学校开会，她跳过一个‘傻里哇’的舞蹈。
嗯，就是天竺少女那个歌，赵起武以前对这个也不感冒，就是这个歌词太好记，一听就不会忘。
谭红叶见赵起武不吭声，膨大素在装鹌鹑，也没了办法，就找了本子，然后记下来女生的名字，收下了二百块钱。
这算是培训班的第一个正式学生了！
不过很可惜，这第一个学生非但没什么特殊待遇，还很是被忽视，不管是老板还是老师，心思都没放在她身上。
也是倒霉的很，碰上个这么样的培训班。
……
等柳清影和单姗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四个人下楼准备回学校，赵起武突然说道：“老彭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清影还有点事儿。”
等两人离开，他就拉着柳清影去买衣服。
想学跳舞，就算不需要专门的舞蹈服，总得有个宽松点的适合运动的衣服。
柳清影还不要，赵起武强拉着她去看衣服，看来看去，发现都没合适的。
最后没法，只能问算是熟人的仝老板。
仝老板也无奈：“照你说的，得要运动服。但是咱们这卖的运动服，我也不瞒你，都是瞎包货。你看看，这也没点弹性。”
老赵都不用看，狗屁的运动服，样子货而已，以前同学们穿的有，动作大点照样烂裤裆露内裤……
不过老仝给了他个建议：“你去看看谁那还有脚蹬裤。你们不是在楼上跳舞吗？反正关上门也没外人看对不对？这两年不流行了，我就没进货。”
赵起武就懒得去问了，正好柳清影还在说不要，回学校。
走路上赵起武就一直盯着柳清影看，看的柳清影脸红：“你老往哪儿看呢？”
“我看看你这得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头看看别处有没有卖的。”赵起武老老实实回答。
“你就坏吧！”柳清影瞪了他一眼，显然觉得这家伙说买衣服就是借口。
赵起武也没解释，等买好了衣服再说呗！
赵起武觉得可能要糟。
膨大素三言两语就劝得单姗准备去上课了，柳清影却还在盘算怎么回家要钱，还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学费。
关键他觉得，柳清影回家要钱肯定能要来的。
二高的水平，也真没法说——如果柳清影说学个文艺类的能增加考上大学几率，那一个月二百块她们家肯定会给。
可赵起武真不想要。
女生真奇怪，送的东西都可以接受，花点钱就不接受了吗？
赵起武想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也没想明白。
心情郁闷，他决定晚上去散散心。
……
放学他就带上了金子和元宝直飞广城，采购了一大批物资衣物，准备去收药材当神医。
其实心情郁闷就是个借口，飞来飞去一个暑假，现在刚开学没几天，他有点坐不住了。
还买了几十斤新鲜的牛肉，云雾上堆着各种物资，还有金子和元宝，和搬家似的。
飞到那个放拖拉机的小山谷里，刚落下金子感觉到熟悉的环境，就汪汪了两声，接着就听到花花的特有的喵呜，和铜板铜钱的嗷呜声来回应金子。
赵起武把肉扔下去，花花和铜板母子竟然都不去吃，而是过来围着他到处嗅着，好像在感觉他变样了没。
老赵就纳闷，难道雪豹和马熊，还能合伙捕猎不成？两个家伙看见新鲜牛肉都不感兴趣了。
没奈何，他就和三只动物介绍了一下元宝。
小元宝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很，小家伙觉得金子就够大个了，现在还有个超级超级大的家伙冲自己打招呼，吓得瑟瑟发抖。
赵起武安抚了好一阵，让它看着金子和铜钱玩了一阵子，它才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不敢下地去玩。
一直到等他试好了拖拉机，货都装进车厢，这家伙也不下去和新朋友们玩，就蹲在车厢顶上看。
还打算去收药材的赵起武也不去收了，本来嘛，他买东西就浪费不少时间，再飞过来玩一阵子，时间都不多了。干脆把山洞的毯子扯下来，准备今晚上在这里休息，睡车厢里。
也能让元宝和新朋友们熟悉一下，也让憋屈了好几天的金子，在这里好好撒撒欢。
睡的还挺香，要不是提前定过手机铃，他都差点迟到。
匆匆跑到学校，他觉得神清气爽的，跑步的时候都格外有劲儿。
早饭的时候，他和柳清影在老刘家胡辣汤吃的饭，吃着他就开始和柳清影商量：“学费我帮你出一半吧，你问家里要一百块就行。好歹我是你……朋友了，帮你也是应该的。”
“你要想帮我，就帮我学习吧！”柳清影低着头不看他。“我看你这几天历史课本都翻完了，开始翻正治了，是不是历史书都背完了？”
“嗯。”赵起武没隐瞒，他学习技巧没有，就是个记忆力好，反正通本书背下来就行。
现在考试也没太多复杂体型，其实都是基础，只要能背诵，就不怕考试考不好。
“你咋记的？死记硬背吗？”柳清影轻轻咬着水煎包，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靠这个了。”赵起武也说不出来啥。“那个，要不英语以后咱俩多对话，慢慢也许就提高了？”
“好。”柳清影来了精神。“那现在就开始，你先说说胡辣汤水煎包怎么说？”
“啊？”赵起武傻眼了。
“傻样儿，快吃吧，吃完我去看看培训班，是不是就那边的。”柳清影就是逗他玩的，看他那样笑了一下，就转移话题了。
赵起武转头看去，才发现三楼的那几个窗户上，每个上面都贴了两个大字，连起来正是‘小圆规音乐舞蹈艺术培训班’。
昨天晚饭时候还没呢，看来那俩老师晚饭后做的，真敬业。
“就是那了吧！”赵起武假装不知道。“名字没错，肯定是。快吃快吃，吃完去看看。”
三河镇的胡辣汤是鸡汤胡辣汤，里面就是些粉条，金针菜，木耳和花生，面筋等。肉是没有的，主要是味道。
这些配料放的很少，才三毛钱一碗，放东西多还咋赚钱。
水煎包就是韭菜和鸡蛋，鸡蛋基本上见不到，主料就是韭菜——这个是一块钱买十个的，也不能要求太多。
小镇上最奢侈的早餐应该是牛杂汤，牛杂和黄豆芽为主，一块钱一碗。其次就是小笼包，白生生的小包子，肉馅的，一笼不到十个，要两三块钱，算是贵的。
不过馅太少，赵起武不爱吃，还不如水煎包，外边一层被水油煎的黄澄澄的，吃起来香。
赵起武没再纠结那一百块钱的事儿，飞了一圈，他觉得自己想开了，有些小事，没必要钻牛角尖。
……
吃过饭两个人刚准备去培训班，站起来赵起武就愣住了，谭红叶和伊悦儿正说说笑笑着走过来，也来吃饭呢！
俩老师看到赵起武也有点发愣，赵起武脑子里飞速旋转，自己是该认识这俩老师还是不该认识呢？
下一秒他热情冲俩老师打招呼：“谭老师，伊老师，早上好。你们也来吃早饭啊，我是昨天去帮朋友报过名的赵起武，你们还记得吧？”
这两个新上任的老师总算反应过来了，谭红叶笑着说道：“啊，是你啊！我说看着这么眼熟呢，昨天忙的太狠，差点都忘了有人报过名了。你那个朋友呢？”
“他没来这边吃饭，估计等中午才带他朋友去。”赵起武解释道。“这是我朋友柳清影，我就是给她报的名。清影，这是谭红叶谭老师，伊悦儿伊老师……”
介绍了一番，听说两人想去看培训室，谭红叶拿出来一把钥匙：“我们给大门锁了，这是钥匙，你们自己开门上去看吧，等下我们吃过饭就上去。”
“那行，谢谢你们了。”赵起武接过钥匙，心里感慨这俩老师是比自己想的周到，那外边教室门自己都没想过买个锁。
和柳清影走了几步，才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还好，糊弄过去了。
不过小个子伊老师也太不矜持了，昨天那会儿一说话就急的跳脚，都是大学毕业生了，还装可爱。刚才他和谭老师假装介绍的时候，这个小伊老师又在旁憋笑憋的脸色古怪。
这人看着不咋像能保守秘密的呀，还得两年时间呢，她行吗？要不要赶紧换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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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室更像教室了，两扇门上面还贴了个画。
都是一个跳舞的一条腿抬起，另一条腿在地上，像圆规的那个图案。
看来培训班标志都做好了，不错不错。
柳清影觉得不太好，人家老师不在，自己拿着钥匙来看教室，不合适呀！
进来之后也只是看，这看那看的，看着她盯着钢琴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赵起武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柳大个是个无所不能鬼灵精怪的丫头，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她也就比以前的自己好点。
有时候她也会不自信的。
他走上前去，从后面握住她的手，按在了钢琴上，发出了叮的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还有些回音传来。
“没事儿的，咱们交过学费的，以后老师要教你学钢琴的。你想学什么都可以，我记得有个老师说过会二胡，还有民族舞，你都可以学……”
“嗯！”刘清影嗯了一声，试着又弹了几下。“真好！比以前咱们初中的钢琴好多了。”
“……”赵起武沉默一下，鼓励她。“你好好学，以后咱们买个更好的。”
以前初中的那个，能叫钢琴吗？就是个和课桌大不多大小的玩意儿，木头都烂了，每次上课一群学生去给抬教室，下课送回去，天天折腾，估计现在早该扔了。
现在这个虽然是旧的，其实也有九成新，看价格也知道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是至少像个正经的钢琴。
学校留给学生们吃早餐的时间很短的，两个人看了看摆好的电子琴，看看旁边铺着垫子的舞蹈训练室，也就该去上学了。
路上柳清影有点沉默。
赵起武有点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你又想啥呢？”
柳清影瞪了他一眼：“没啥，我就是想到，以前某个人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细脚伶仃的圆规’。和这个培训班的名字，还挺有缘的。”
“啊？”赵起武被这句话吓得脚步都踉跄了一下。“这么巧……啊，是挺巧的。”
说实话起名字的时候，他就是念头一闪。说出去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能想到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他曾经给柳清影起过一个外号叫圆规。
不过，这个外号，也没传开啊，怎么柳清影还记得这么清楚。
脑子里想着，他接着说道：“那你可得好好学，这么有缘分的事儿，哈哈，好巧啊！难道我有先见之明，预知未来，知道你现在会来这里学舞蹈了？”
为了掩饰心虚，他说完之后还带了傻笑两声当结尾。
“哦，也是。”柳清影点点头。“为了奖励你的先见之明，中午去给你做饭吃吧？”
“好！”赵起武赶紧点头，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做饭太慢了，先去外边吃一口，然后去培训班吧！先看看人家课程怎么安排的，都掏过报名费了，别浪费。”
“那也行。”柳清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
上午的时候柳清影有点沉默，赵起武敏感的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过他打算装糊涂，只要柳清影不问，自己打死都不承认培训班和自己有关系——问的话也不能承认。
可惜自己没有膨大素的本事，看看人家，把单姗哄得和傻子似的，说什么就是什么，羡慕人。
中午四个人去看了培训班，意外的竟然碰到了几个高三学生，还都是学校里的名人，是高三的几个县城里来的学生。
容易分辨的很，县城来的女生在学校里都有名，不仅仅是因为长相，还有打扮上。
两个老师一看老板带女朋友来了，也不管那几个女生，让她们自己看。然后就拉着柳清影和单姗，问她们一般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学习。
本来嘛，这俩其实都算私人教师，其他学生都无所谓，只要这两个能教好，就对得起工资了。
而且这两个之中还有个要重点照顾的，好歹俩老师也是大学生，分得清哪个更重要。
这边还在谈着，那边居然有个女生掏钱要报名了。
谭红叶就有点傻眼，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报名，这年头二百块还是挺不少的，都不考虑一下就要报名吗？
然后她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赵起武。
赵起武赶紧扭头，假装好奇在看报名的那个女生。
这个女生他知道，长得挺漂亮，会打扮，还会跳舞。以前学校开会，她跳过一个‘傻里哇’的舞蹈。
嗯，就是天竺少女那个歌，赵起武以前对这个也不感冒，就是这个歌词太好记，一听就不会忘。
谭红叶见赵起武不吭声，膨大素在装鹌鹑，也没了办法，就找了本子，然后记下来女生的名字，收下了二百块钱。
这算是培训班的第一个正式学生了！
不过很可惜，这第一个学生非但没什么特殊待遇，还很是被忽视，不管是老板还是老师，心思都没放在她身上。
也是倒霉的很，碰上个这么样的培训班。
……
等柳清影和单姗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四个人下楼准备回学校，赵起武突然说道：“老彭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清影还有点事儿。”
等两人离开，他就拉着柳清影去买衣服。
想学跳舞，就算不需要专门的舞蹈服，总得有个宽松点的适合运动的衣服。
柳清影还不要，赵起武强拉着她去看衣服，看来看去，发现都没合适的。
最后没法，只能问算是熟人的仝老板。
仝老板也无奈：“照你说的，得要运动服。但是咱们这卖的运动服，我也不瞒你，都是瞎包货。你看看，这也没点弹性。”
老赵都不用看，狗屁的运动服，样子货而已，以前同学们穿的有，动作大点照样烂裤裆露内裤……
不过老仝给了他个建议：“你去看看谁那还有脚蹬裤。你们不是在楼上跳舞吗？反正关上门也没外人看对不对？这两年不流行了，我就没进货。”
赵起武就懒得去问了，正好柳清影还在说不要，回学校。
走路上赵起武就一直盯着柳清影看，看的柳清影脸红：“你老往哪儿看呢？”
“我看看你这得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头看看别处有没有卖的。”赵起武老老实实回答。
“你就坏吧！”柳清影瞪了他一眼，显然觉得这家伙说买衣服就是借口。
赵起武也没解释，等买好了衣服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