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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陈济仁,别做缩头乌龟!再不出来,我们就要破门了!”

    “天杀的陈济仁,你把孩子他爹医死了,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初春的绍兴南大街,清晨,铅灰色的云低低地笼罩在城市上空,湿漉漉的石板路被昨晚的小雨淋得干干净净,毗邻街道河流里摇曳的乌篷船见证了城市的繁忙。但天禄堂前,砸门声、哭闹声和叫喊声,响成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都是看热闹的人。

    尽管已是民国十二年(1923年),“文明”的新风,并未完全吹到这里。但仅从看热闹众人的衣着看,便煞是热闹。有人油头粉面穿着长衫的,有人戴着礼帽穿着礼服的,有人顶着毡帽短小打扮的,还有几位瘌痢头、烂衣衫的乞丐,挤在人群里,垫着脚尖往前看。

    天禄堂的大门被打开,迎着喧闹的人群齐刷刷的目光,少东家陈济仁脚步从容地走出来。

    他身穿藏青色的长衫,梳得整齐的新式发型下面,是一张白皙英俊的脸。紧锁的浓眉,紧闭的嘴唇,依然难掩他儒雅的气质。如果在大街上遇见他,你很可能会认为他是一位青年学生,或者教书先生,而不会认为他是一位医堂的少东家。

    紧跟在陈济仁身后的,是一位短衣襟、小打扮,浓眉怒目、虎背熊腰的年轻人。

    陈济仁还未站定,尸体旁边一位满脸胡子的壮汉,一把揪住陈济仁的衣领,陈济仁身后的年轻人附身上前,手腕轻轻一拧,那壮汉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阿虎,不要乱来。”陈济仁动也没动,喝止了阿虎。这位叫阿虎的年轻人随即收手,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位壮汉,衣袖下面紧攥的拳头,似乎随时都在准备冲上去。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陈济仁面向壮汉和众人,声音里满是沉静和坚毅。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是爹从小就教给自己的,他一直记在心里。

    “陈济仁,你医死了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壮汉和身后的几个人,怒气冲冲地嚷嚷道。

    陈济仁蹲下来,准备伸手去检查尸体,壮汉还欲上前阻挠,阿虎踏步挡在中间。闷喝一声,“谁敢动,我拧断他的胳膊!”

    “阿虎,去喊我爹,这里我能应付得来。”陈济仁对阿虎说的话很轻,但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少爷你小心点,我很快回来。”阿虎转身就往天禄堂里面走,拧身的瞬间,钉子一样的眼神,直刺刚才那位满脸胡子的壮汉。

    陈济仁顺手去诊脉,发现大牛确实已没有脉搏的跳动;一边翻看死者的眼皮、鼻腔和嘴巴,一边问旁边哭闹的妇女,“大姐,大牛一直在天禄堂治伤寒,已好去大半;前几日来看头疼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他是哪一天病死的?”

    “陈济仁,你装什么装?大牛前两天找你看头疼,第二天就死了!”大牛的夫人嚎啕大哭起来。妇人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一边陪着她落泪,一边劝她“想开点,想开点,注意身体,还有孩子要照顾呢。哎,真是苦命啊……”

    “大牛只是偶犯头疾,中医治病讲究‘上病下治,下病上治,左病右治,右病左治’,我在他后溪穴、臂三焦穴、额中穴施针,断然没有将他扎死的道理。”陈济仁单膝跪在尸体旁边,沉吟地说。

    “什么上下左右的,死了就是死了,这还有假?”见阿虎不在陈济仁身边,那位满脸胡子的壮汉又嚣张起来,踏步来到陈济仁身边,揪起他的衣领,挥拳想打。拳头还没挥出,便被一只手紧紧捏住。被一捏之下,壮汉的腰马上矮了半截,嘴里直喊“疼,疼,轻点!”

    “王三胖,你和躺在地上的这位,是亲戚还是朋友?这种事,有你这流氓凑闹人的份儿吗?”壮汉抬头一看,不是阿虎,是一位头戴黑色呢帽,身穿新式服装,一身商人打扮的年轻人。衣衫下隆起的肌肉,表明这位是练家子。

    “李少爷,被陈济仁治死的这位是我远房表姐夫,咋和我没关系呢?”名叫王三胖的壮汉,一边对这位青年哈着腰,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胳膊。

    这位李少爷并未理睬壮汉,走到陈济仁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济仁,这到底咋回事?”

    “跃亭,这位死者大牛,是我的病人。”陈济仁长话短说,“前一阵子,我一直在给他治疗伤寒,这段时间他基本痊愈;前几天,我施针给他治疗头疾——这种事我做过很多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牛突然暴病而死。”“这家人就把大牛的死,算到我的头上了。”

    “不算你头上算谁头上?!”壮汉和跪在尸体旁的女子异口同声地喊。壮汉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聒噪。

    “咳!咳!”伴随着两声中气十足的咳声,陈济仁的父亲、天禄堂的主人陈天寿,从门里迈出来。站在陈天寿背后的,正是阿虎。

    陈济仁起身鞠了一躬,叫了声“爹”,李跃亭也赶紧鞠躬,叫了声“伯父”。陈天寿挥了一下手,算是回应。

    紧接着,陈天寿走到尸体旁边,作势去搀跪在地上的妇人和孩子,连声说“请起,节哀”,同时高声说,“你家男人的死,如果确实与我儿前日为他施针治疗头疾有关,我陈家倾家荡产,也会还你一个公道。但目前情况未明,还请稍安勿躁。”

    那妇人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嚎:“陈先生,您一定要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陈天寿单腿跪在尸体旁边仔细检查。和儿子陈济仁一样,陈天寿先是检查了大牛的脉搏、鼻腔和嘴巴。从手指尖、耳朵垂的黑紫色尸斑看,应该是新近死亡;身体和头部,除了口角有涎水痕迹外,并没有其他伤口、伤痕;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肿胀和肿块。陈天寿随口问道:“这位大姐,你家男人是哪一天去世的?”

    “前天晚上……不,应该说是昨天早上我发现的。”这位大姐哭哭啼啼地说。

    “爹,依我看,大牛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内。”陈济仁站在父亲的身后,轻声对自己的父亲说。陈济仁的话音不大,但在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声的这一会,这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陈天寿点了点头,算是对儿子的话的认可。

    “大姐,我再问一句,你家男人前天晚上临睡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陈天寿接着问。他搓着的是手表明,这位见惯大风大浪的老中医,认为眼前的这件事比较棘手。

    “被陈济仁——陈大夫施针后,我家男人回家后给我说,感觉轻松多了。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直喊头痛、头晕,把晚上吃的饭都吐了;吐完后说看不清东西,走路的时候也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后说半身发麻……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他不在了……”这位大姐絮絮叨叨地说。

    “爹,这些是中风的症状。”陈济仁低声说。

    陈天寿沉吟了一下,接着问这位大姐:“为什么当时没有来医堂看?”

    这位大姐呜呜哭着说,“我们小户人家,有点小病,都是躺一躺挺一挺,不是忍不住了谁去找大夫?那天晚上我们家孩子二狗拉肚子,我忙着照顾他。哄完孩子睡下,我也累得睡着了,哪儿知道……”这位大姐又开始嚎起来。

    陈天寿短时间内,也陷入了沉思。从目前的情况看,死者大牛的死,和自己儿子的施治,应该是没有关系;而且从死亡的特征看,也不是死于昨日早上。但死者毕竟是自己儿子后施治死亡的,如果直接说和儿子没关系,就目前的情况看,肯定是不能让大牛的夫人满意,面对这么多看热闹的人,也难说服他们。

    想到这,陈天寿站起来朗声说:“这位病人的死,我也感到很难过;他的死,确实是在我儿子施治之后。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断定是我儿子医死了他,没有直接证据。”

    看热闹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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