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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婆婆？
卫冉回忆着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哦，原来是当年夜闯施府，后被越昭王发布通缉令捉拿的赤婆婆。”卫冉恍然大悟，此事发生时，她还是滇南县百香苑的一名伙计，进入卫府后，卫青云闲聊时告诉过她。
“不对啊，赤婆婆弓腰曲背、华发苍颜，和自己所见的柳如是根本是两个人。他是不是看走眼了？”卫冉嘀咕道。她看着病床上的萧修远，暗道：“不管柳如是是不是赤婆婆，那是施灵和杨玉鞍担忧的事，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命。”
她拉住王氏问道：“此病当真无救？”
王氏叹气道：“不是无救，是不知如何救。鄙人孤陋寡闻，算上前日，此生才第二次见。”
卫冉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城中谁能救治？”
“前日少侠来时，我便给他介绍了城中的其他名医。照今日情景，只怕城中无人能救。”王氏摇头道：“如今看来，恐怕只有圣医姬缓复活才有希望了。哎，姑娘，我劝你早日准备后事吧。”
姬缓，可谓是少见的全能名医，因神奇医术名闻天下，众人借用上古神话中黄帝时神医誉之，称其“扁鹊”，然而不少名医对“扁鹊”的叫法嗤之以鼻，仍以“姬缓”相称之。卫冉虽不能让姬缓复活，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柳如是。
柳如是与施府之间的恩怨她管不着也不想管，既然今晚萧修远口中的“纪颜”会出手相救，那柳如是说不定也会救下病入膏肓的他。
她打定注意，明早向卫贯请求入宫。
她估摸着尺寸到东街买了衣服和酒，让王氏替萧修远换上洒了一些酒的衣服，又雇了两人抬着“喝醉的”萧修远回了卫府。
当她从萧修远的房中出来时，正巧被卫青云瞧见。她指了指房间，笑道：“喝醉了。”
“为何是你接他回来？”卫青云问道。
“恩——”卫冉想了想，笑道：“整个衡业城，只有我和他熟一点。”
卫青云又道：“你为何愿意去接他？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没资格住在卫府。”
卫冉道：“卫大哥，他在卫府是因为王令，我去接他是因为仁义，你不要想多了。”
“仁义？”卫青云冷笑一声，道：“仁义到夜不归宿？”
“你跟踪我？”卫冉恼怒道。
卫青云摸了摸右手臂，神情黯然道：“我没那个本事，我只是见你子时出了卫府而已。”
右手之殇不但是卫青云过不去的坎，亦是卫冉心中之痛。她不再恼怒，轻声道：“卫大哥，你无需担忧，我——”
“说什么呢？”卫贯忽然走进门前庭院，大声问道。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什么”，朝着卫贯走去。
卫贯指了指屋子，问道：“还没醒？”
卫冉摇摇头，她目前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卫贯笑道：“我原以为这萧公子性情寡淡自视甚高，不好饮酒作乐，看来是我猜错了。”
卫青云道：“父亲，萧修远说到底也是个凡人，你把他高估了。依我看，他根本就是故作清高，沽名钓誉。”
卫贯道：“青云，萧公子是客人，大王准他暂住卫府，我们须以礼相待。”
卫青云虽心有不悦，仍微微侧身道：“是，父亲。”
卫贯道：“小冉，我今天想让你进宫一躺。”
正中心意。卫冉原本还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没想到机会自己来了。她压住内心的喜悦，问道：“不知大人让我进宫所为何事？”
卫贯微微皱眉道：“昨夜有两名贼人闯入静淑宫，打伤了数十名官兵和应无常后逃脱。当时正逢柳如是给贤姬娘娘诊治，虽说贼人没得手，也扰了安宁。”
卫贯道：“能把‘鬼使双钩’的应无常打伤，想来功夫了得，至少在我和小冉之上。”
卫贯笑道：“你自己武功不好就算了，别把小冉带上。”
见卫贯提起昨夜之事，卫冉不免有些心虚，她应付地笑了笑，问道：“我是前去静淑宫吗？”
卫贯点头道：“宫内安全并非我等职责范围之内，因大王日后对柳如是还有其它安排，故我们要对此人负责到底。”
寻找柳如是乃卫贯受大王之托，出面与金宝镖局的东家郭鹤协商而定。卫冉自然懂得他的心思，道：“是，我即刻入宫。”
卫贯道：“此去只落实柳如是是否有受昨夜一事影响即可，切勿过多干涉其它事情，免得让他人以为我们插手宫中之事。”
卫冉行礼道：“大人放心，小冉明白。”
——————————————
静淑宫的主殿，除了贤姬，卫冉见到了依旧戴着黑色斗笠的柳如是和蒙着黑纱的年轻女子。
“卫大人有心了。”贤姬笑道：“其实昨夜那两小贼并未偷得宫内之物。”
卫冉道：“卫大人也担心会影响到柳先生的诊治，故派卑职来问一问，是否用得上卫府之力。”
“那贼人确实引起了一些骚动，但我昨夜于宫内并未受到影响，相信柳先生也是同感。”见柳如是点头，贤姬又道：“今日潘常侍已来过，告知大王已下旨捉拿贼人，又增派了不少官兵驻守在静淑宫，就不劳卫大人了。倒是我那不懂事的荣儿，常年出征在外，还需卫大人多加提点才是。”
“娘娘客气了。荣公子骁勇善战，为人正直，深受卫家军的拥戴。”卫冉小心应道：“既然柳先生未受昨夜之事影响，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不扰娘娘休息。”
贤姬点头示意后，卫冉行礼告退。
出了静淑宫，卫冉心中的疑团又增加了。昨夜自己看得清楚，主殿只有年轻女子一人，贤姬和柳如是在何处卫冉原来并不关心，不想今日贤姬却隐瞒此事。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想掩盖什么呢？
哎，卫冉暗暗叹口气，宫中之事历来复杂，她不愿牵扯其中。她只想从年轻女子口中探出消息，却没有机会开口。她心中暗暗问着自己：“卫冉啊卫冉，萧修远和你无亲无故，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此时，温谧带着丫鬟从远处走来。她刚刚知晓昨夜一事，正赶往主殿问安。
卫冉虽不认得，但见她衣着非宫中侍女，又在静淑宫内来去自由，想来是某位大臣家眷，故退至一旁让道。
温谧报以微笑回应。
“纪姑娘早。”卫冉听到身后温谧之语，惊得立马转过身来，只见黑纱遮面的年轻女子正迎面走来。
“温姑娘早，是前去给娘娘请安吗？”年轻女子问道。
温谧点头问道：“纪姑娘这是前往何处？”
年轻女子道：“柳先生有一些针具落在了住所静姝阁，我前去取来。”
“柳先生当真是名医典范，昨夜诊治深夜，今早也未休息。”温谧感叹道。
“温姑娘谬赞，师父一向如此。”年轻女子笑道：“我就不耽搁温姑娘了。”
温谧行礼告别后，年轻女子走到卫冉身前，问道：“卫姑娘自主殿至此一直看着在下，不知有何事？”
卫冉不动声色道：“在下确有一事相问，还望如实相告。”
纪颜笑道：“看来那位萧公子并无大碍。”
卫冉道：“纪姑娘昨日——”
纪颜忽然道：“我的左脚似有不适，不知卫姑娘可否扶我至静姝阁？”
卫冉虽不明就里，但关乎陷入昏迷的萧修远，她便不做推辞，扶着纪颜到了静姝阁。
纪颜遣走屋内的侍从，谨慎地关上了门窗后才道：“王宫人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冒出个人来。”
卫冉道：“纪姑娘想得周到。”
纪颜倒了一杯茶递给卫冉，问道：“卫姑娘想问何事？”
卫冉接过茶放于桌上，正色道：“我想问纪姑娘，昨日为何相助？”
纪颜反问道：“难道你宁愿落在禁军手中，也不想我出手相助？”
卫冉道：“我只是疑惑，若箫修远说言不假，你怎会帮他。”
纪颜悠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对于箫修远胸前红丝一事她并不打算隐瞒，既然城中名医素手无策，唯有寄希望于柳如是，遂道：“他只告知柳如是乃赤婆婆，然后就昏过去了。”
纪颜问道：“卫姑娘相信此话？”
卫冉道：“我相不相信不重要，越国施府之事我不感兴趣，不打算、也没有能力插手，我只是想知道纪姑娘是敌是友。”
纪颜轻轻一笑，道：“师父得贤王信任，进宫替娘娘诊治，和卫姑娘自然不是敌人。”
见她神色轻松，卫冉发觉自己上了道，一番交谈下来，她什么都没说，自己却已说完了。她起身道：“既然纪姑娘不愿如实相告，那在下告退。”说完便朝外走。
“卫姑娘性子真是急。”纪颜道：“你就打算让红丝缠死箫修远吗？”
卫冉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柳如是便是赤婆婆。箫修远十岁那年红丝缠身，若非师父替他医治，他早就死了。师父曾言，红丝之病不能根治，每过十年将犯病一次。”纪颜笑道：“箫修远的运气也算不差，两次犯病都能找到我师父。”
卫冉喜道：“你愿意救他？”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纪颜似笑非笑道：“救活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死一个人。”
“谁？”纪颜的表情让卫冉后背有些发凉。
“施灵。”纪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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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婆婆？
卫冉回忆着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哦，原来是当年夜闯施府，后被越昭王发布通缉令捉拿的赤婆婆。”卫冉恍然大悟，此事发生时，她还是滇南县百香苑的一名伙计，进入卫府后，卫青云闲聊时告诉过她。
“不对啊，赤婆婆弓腰曲背、华发苍颜，和自己所见的柳如是根本是两个人。他是不是看走眼了？”卫冉嘀咕道。她看着病床上的萧修远，暗道：“不管柳如是是不是赤婆婆，那是施灵和杨玉鞍担忧的事，现在重要的是你的命。”
她拉住王氏问道：“此病当真无救？”
王氏叹气道：“不是无救，是不知如何救。鄙人孤陋寡闻，算上前日，此生才第二次见。”
卫冉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城中谁能救治？”
“前日少侠来时，我便给他介绍了城中的其他名医。照今日情景，只怕城中无人能救。”王氏摇头道：“如今看来，恐怕只有圣医姬缓复活才有希望了。哎，姑娘，我劝你早日准备后事吧。”
姬缓，可谓是少见的全能名医，因神奇医术名闻天下，众人借用上古神话中黄帝时神医誉之，称其“扁鹊”，然而不少名医对“扁鹊”的叫法嗤之以鼻，仍以“姬缓”相称之。卫冉虽不能让姬缓复活，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柳如是。
柳如是与施府之间的恩怨她管不着也不想管，既然今晚萧修远口中的“纪颜”会出手相救，那柳如是说不定也会救下病入膏肓的他。
她打定注意，明早向卫贯请求入宫。
她估摸着尺寸到东街买了衣服和酒，让王氏替萧修远换上洒了一些酒的衣服，又雇了两人抬着“喝醉的”萧修远回了卫府。
当她从萧修远的房中出来时，正巧被卫青云瞧见。她指了指房间，笑道：“喝醉了。”
“为何是你接他回来？”卫青云问道。
“恩——”卫冉想了想，笑道：“整个衡业城，只有我和他熟一点。”
卫青云又道：“你为何愿意去接他？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没资格住在卫府。”
卫冉道：“卫大哥，他在卫府是因为王令，我去接他是因为仁义，你不要想多了。”
“仁义？”卫青云冷笑一声，道：“仁义到夜不归宿？”
“你跟踪我？”卫冉恼怒道。
卫青云摸了摸右手臂，神情黯然道：“我没那个本事，我只是见你子时出了卫府而已。”
右手之殇不但是卫青云过不去的坎，亦是卫冉心中之痛。她不再恼怒，轻声道：“卫大哥，你无需担忧，我——”
“说什么呢？”卫贯忽然走进门前庭院，大声问道。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什么”，朝着卫贯走去。
卫贯指了指屋子，问道：“还没醒？”
卫冉摇摇头，她目前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卫贯笑道：“我原以为这萧公子性情寡淡自视甚高，不好饮酒作乐，看来是我猜错了。”
卫青云道：“父亲，萧修远说到底也是个凡人，你把他高估了。依我看，他根本就是故作清高，沽名钓誉。”
卫贯道：“青云，萧公子是客人，大王准他暂住卫府，我们须以礼相待。”
卫青云虽心有不悦，仍微微侧身道：“是，父亲。”
卫贯道：“小冉，我今天想让你进宫一躺。”
正中心意。卫冉原本还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没想到机会自己来了。她压住内心的喜悦，问道：“不知大人让我进宫所为何事？”
卫贯微微皱眉道：“昨夜有两名贼人闯入静淑宫，打伤了数十名官兵和应无常后逃脱。当时正逢柳如是给贤姬娘娘诊治，虽说贼人没得手，也扰了安宁。”
卫贯道：“能把‘鬼使双钩’的应无常打伤，想来功夫了得，至少在我和小冉之上。”
卫贯笑道：“你自己武功不好就算了，别把小冉带上。”
见卫贯提起昨夜之事，卫冉不免有些心虚，她应付地笑了笑，问道：“我是前去静淑宫吗？”
卫贯点头道：“宫内安全并非我等职责范围之内，因大王日后对柳如是还有其它安排，故我们要对此人负责到底。”
寻找柳如是乃卫贯受大王之托，出面与金宝镖局的东家郭鹤协商而定。卫冉自然懂得他的心思，道：“是，我即刻入宫。”
卫贯道：“此去只落实柳如是是否有受昨夜一事影响即可，切勿过多干涉其它事情，免得让他人以为我们插手宫中之事。”
卫冉行礼道：“大人放心，小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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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淑宫的主殿，除了贤姬，卫冉见到了依旧戴着黑色斗笠的柳如是和蒙着黑纱的年轻女子。
“卫大人有心了。”贤姬笑道：“其实昨夜那两小贼并未偷得宫内之物。”
卫冉道：“卫大人也担心会影响到柳先生的诊治，故派卑职来问一问，是否用得上卫府之力。”
“那贼人确实引起了一些骚动，但我昨夜于宫内并未受到影响，相信柳先生也是同感。”见柳如是点头，贤姬又道：“今日潘常侍已来过，告知大王已下旨捉拿贼人，又增派了不少官兵驻守在静淑宫，就不劳卫大人了。倒是我那不懂事的荣儿，常年出征在外，还需卫大人多加提点才是。”
“娘娘客气了。荣公子骁勇善战，为人正直，深受卫家军的拥戴。”卫冉小心应道：“既然柳先生未受昨夜之事影响，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不扰娘娘休息。”
贤姬点头示意后，卫冉行礼告退。
出了静淑宫，卫冉心中的疑团又增加了。昨夜自己看得清楚，主殿只有年轻女子一人，贤姬和柳如是在何处卫冉原来并不关心，不想今日贤姬却隐瞒此事。她到底去了哪里？又想掩盖什么呢？
哎，卫冉暗暗叹口气，宫中之事历来复杂，她不愿牵扯其中。她只想从年轻女子口中探出消息，却没有机会开口。她心中暗暗问着自己：“卫冉啊卫冉，萧修远和你无亲无故，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此时，温谧带着丫鬟从远处走来。她刚刚知晓昨夜一事，正赶往主殿问安。
卫冉虽不认得，但见她衣着非宫中侍女，又在静淑宫内来去自由，想来是某位大臣家眷，故退至一旁让道。
温谧报以微笑回应。
“纪姑娘早。”卫冉听到身后温谧之语，惊得立马转过身来，只见黑纱遮面的年轻女子正迎面走来。
“温姑娘早，是前去给娘娘请安吗？”年轻女子问道。
温谧点头问道：“纪姑娘这是前往何处？”
年轻女子道：“柳先生有一些针具落在了住所静姝阁，我前去取来。”
“柳先生当真是名医典范，昨夜诊治深夜，今早也未休息。”温谧感叹道。
“温姑娘谬赞，师父一向如此。”年轻女子笑道：“我就不耽搁温姑娘了。”
温谧行礼告别后，年轻女子走到卫冉身前，问道：“卫姑娘自主殿至此一直看着在下，不知有何事？”
卫冉不动声色道：“在下确有一事相问，还望如实相告。”
纪颜笑道：“看来那位萧公子并无大碍。”
卫冉道：“纪姑娘昨日——”
纪颜忽然道：“我的左脚似有不适，不知卫姑娘可否扶我至静姝阁？”
卫冉虽不明就里，但关乎陷入昏迷的萧修远，她便不做推辞，扶着纪颜到了静姝阁。
纪颜遣走屋内的侍从，谨慎地关上了门窗后才道：“王宫人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冒出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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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颜倒了一杯茶递给卫冉，问道：“卫姑娘想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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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颜反问道：“难道你宁愿落在禁军手中，也不想我出手相助？”
卫冉道：“我只是疑惑，若箫修远说言不假，你怎会帮他。”
纪颜悠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对于箫修远胸前红丝一事她并不打算隐瞒，既然城中名医素手无策，唯有寄希望于柳如是，遂道：“他只告知柳如是乃赤婆婆，然后就昏过去了。”
纪颜问道：“卫姑娘相信此话？”
卫冉道：“我相不相信不重要，越国施府之事我不感兴趣，不打算、也没有能力插手，我只是想知道纪姑娘是敌是友。”
纪颜轻轻一笑，道：“师父得贤王信任，进宫替娘娘诊治，和卫姑娘自然不是敌人。”
见她神色轻松，卫冉发觉自己上了道，一番交谈下来，她什么都没说，自己却已说完了。她起身道：“既然纪姑娘不愿如实相告，那在下告退。”说完便朝外走。
“卫姑娘性子真是急。”纪颜道：“你就打算让红丝缠死箫修远吗？”
卫冉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柳如是便是赤婆婆。箫修远十岁那年红丝缠身，若非师父替他医治，他早就死了。师父曾言，红丝之病不能根治，每过十年将犯病一次。”纪颜笑道：“箫修远的运气也算不差，两次犯病都能找到我师父。”
卫冉喜道：“你愿意救他？”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纪颜似笑非笑道：“救活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死一个人。”
“谁？”纪颜的表情让卫冉后背有些发凉。
“施灵。”纪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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