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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就什么都干不了，连想听听音乐都不确定MP3是开机还是关机。他只能摸到窗前打开窗，吹吹海风，听听海声。
她说，迎着风，能把凌乱的思绪理顺，那暂且试试吧。
她说这是他的问题。
是自己的问题吗？
这几天，心里一直溢出一种情绪，缠绕得他透不过气，可他不认识这种情绪。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剃须的时候？在她按照她自己的审美观给他搭配衣服的时候？在她把成双的袜子放到他手里的时候？在她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小心小心，拉着他下楼梯的时候……
不对，这只是男性的自尊作祟，估计刚才的争执她也认为他是太大男人主义，别扭地不想让她照顾。这些都不是那种情绪。
它什么时候来得更强烈？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没法确定她情绪；他没法确认她在做什么；他没法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生病了。
出于他无法确定她的一切，现在的他看不见，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一种无力。原来这种情绪叫无力。
可是他的失明只是暂时的，为什么这种无力感会那么强烈那么沉重甚至到绝望的地步？
他只能理到这里，像一路顺利地打开了多少个活结，却偏偏在这里遇到一只该死的死结。
“都不管用……”他忍不住抱怨黑一娇的四处吹嘘的思考绝招。
“什么不管用？”耳边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想得太入迷，都没觉察她回来了。这么看来他站着还真挺久了。
“没什么。”
“关窗吧，冷死了！”她过来关窗，头发顺着外面的冷风划过他的指间。
他顺着风把她搂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间，“黑一娇……”
“嗯？”她转了个身，搂着他的腰，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现在不知道，我看不见。”
她在他怀里咯咯咯咯笑了，“我们空色男神也有今天！”
“黑一娇。”
“明天吧，明天告诉你，今天不行了。”
他还想说什么，可她踮脚搂住他脖子，“抱我，我要去那边沙发。”
他抱着她在她的提示下来到沙发前，把她放下。
她拉着他坐下，把整个身体缩进他怀里。
“来了？”她来例假时要被他抱着，太疼了就扯揉他的衣服，更疼时甚至会咬。
“没有，现在才几号，还没来。”她躺了下来，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就有点发烧，”她把他的手置于自己额头上，是有点热。
“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所以我得睡一会儿。”
前方响起声音，她开了电视。
“你就听一下电视，那里报11点时就叫醒我，我得做饭，知道没？”
“我不吃……”
“行了行了，先让我睡……”
电视里放着儿童节目，玩偶们的声音很滑稽，孩子们的笑声天真烂漫，跟他眼前的黑暗格格不入。
他想换台，却不知道遥控器在哪，只好摸索到她的手，感受她的温度。
他从来都是一闲下来就思考，分析他所知的一切，做出判断，做出计划，付诸行动，得到他预知的结果。可现在，他放空一切思想，握着她的手，感受她细微的变化，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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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就什么都干不了，连想听听音乐都不确定MP3是开机还是关机。他只能摸到窗前打开窗，吹吹海风，听听海声。
她说，迎着风，能把凌乱的思绪理顺，那暂且试试吧。
她说这是他的问题。
是自己的问题吗？
这几天，心里一直溢出一种情绪，缠绕得他透不过气，可他不认识这种情绪。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剃须的时候？在她按照她自己的审美观给他搭配衣服的时候？在她把成双的袜子放到他手里的时候？在她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小心小心，拉着他下楼梯的时候……
不对，这只是男性的自尊作祟，估计刚才的争执她也认为他是太大男人主义，别扭地不想让她照顾。这些都不是那种情绪。
它什么时候来得更强烈？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没法确定她情绪；他没法确认她在做什么；他没法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生病了。
出于他无法确定她的一切，现在的他看不见，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一种无力。原来这种情绪叫无力。
可是他的失明只是暂时的，为什么这种无力感会那么强烈那么沉重甚至到绝望的地步？
他只能理到这里，像一路顺利地打开了多少个活结，却偏偏在这里遇到一只该死的死结。
“都不管用……”他忍不住抱怨黑一娇的四处吹嘘的思考绝招。
“什么不管用？”耳边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想得太入迷，都没觉察她回来了。这么看来他站着还真挺久了。
“没什么。”
“关窗吧，冷死了！”她过来关窗，头发顺着外面的冷风划过他的指间。
他顺着风把她搂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发间，“黑一娇……”
“嗯？”她转了个身，搂着他的腰，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现在不知道，我看不见。”
她在他怀里咯咯咯咯笑了，“我们空色男神也有今天！”
“黑一娇。”
“明天吧，明天告诉你，今天不行了。”
他还想说什么，可她踮脚搂住他脖子，“抱我，我要去那边沙发。”
他抱着她在她的提示下来到沙发前，把她放下。
她拉着他坐下，把整个身体缩进他怀里。
“来了？”她来例假时要被他抱着，太疼了就扯揉他的衣服，更疼时甚至会咬。
“没有，现在才几号，还没来。”她躺了下来，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就有点发烧，”她把他的手置于自己额头上，是有点热。
“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所以我得睡一会儿。”
前方响起声音，她开了电视。
“你就听一下电视，那里报11点时就叫醒我，我得做饭，知道没？”
“我不吃……”
“行了行了，先让我睡……”
电视里放着儿童节目，玩偶们的声音很滑稽，孩子们的笑声天真烂漫，跟他眼前的黑暗格格不入。
他想换台，却不知道遥控器在哪，只好摸索到她的手，感受她的温度。
他从来都是一闲下来就思考，分析他所知的一切，做出判断，做出计划，付诸行动，得到他预知的结果。可现在，他放空一切思想，握着她的手，感受她细微的变化，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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