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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

    二人俱是修为高深者,听见喊声后,夜临仙默默的看了一眼萧澜君后沉声说道,“去看看吧”。

    虽然在这片诡秘难测的森林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夜临仙却还是难以做到对这种事完全视而不见。

    萧澜君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夜临仙身后,二人运转灵力,顺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

    “吴道长,清月自认待您不薄,您......您今日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还......还杀害我家如此多无辜的侍卫?”

    透过细细密密的枝丫,只见林间空地处躺了一地的尸体,周围的树木上留着打斗的痕迹,树叶被震落一地,一个身穿紫色道袍,面上布满狰狞疤痕的中年修士正将一把剑架在一个白衣女子的如雪般白皙的脖颈上,女子面容姣好,如一弯新月似的眼眸中透漏出满满的不可置信和伤心,眼眸中闪着点点泪光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任何人见了都不会想要忍心去伤害,就连夜临仙见了都想上前去好生安慰一番,但是,偏偏站在她面前中年修士就是一个有着冷硬心肠的男人。

    “哼!”中年修士,也就是女子口中的吴道长将剑尖又向前进了一分,女子雪白的脖颈上溢出了一丝鲜红,“江小姐,您与我虽无仇无怨,但是今天你要怪就怪你的好父亲吧!恐怕谁都想不到,您的好父亲,世人口中义薄云天的开元宗宗主江浩严当初为了夺取我家家传秘籍,竟一夜之间屠尽我家满门一百一十四口!”

    吴道长面容扭曲,眼眸中尽是血色,脸上的疤痕像一条条活的蜈蚣一样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女子见状不禁害怕的后退一步,踉跄间险些被身后地上的尸体绊倒在地,吴道长哪容得她后退,紧逼上前,脸上带着仇恨的疯狂,“怎么?呵,不敢相信吗?可惜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永远都忘不了江浩严当着我的面将我那才三岁的女儿活生生的掐死时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哼!江小姐,你要恨便恨你的好父亲去吧,我这就送你下去和他团聚!”

    “你说什么?!我父亲他——”

    女子话未说完,却见吴道长的脸上已经带着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举起了手中剑——

    “铛——”

    女子反射性的闭上双眼,只听一声脆响,而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女子慢慢睁开双眼,只见一片柔软的树叶带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弹开了吴道长的利剑后飘然坠落。

    “是谁?!”吴道长心里一惊,握剑的手被震的不住的颤抖,能把剑弹开不足为奇,但是只用一片树叶,并且能够完全隐住气息不被自己发现,此人的修为绝对远在自己之上,吴道长抿了抿唇,抬手抱拳,锐利的眼神透过树林向周围扫视,提气高声说道:“不知哪位前辈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一阵寂静过后,只见一处的树叶微微抖动,吴道长猛地转过身,握紧手中的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处,身体紧张的像一张绷紧了弦的弓,好似随时都会绷坏,旁边的白衣女子也略微紧张的看着那一边,不过,下一瞬,两人却都不约而同般的睁大了眼睛,他们看见了什么!

    只见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的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前面的黑衣女子身材姣好,脸上戴了一张黑金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象征着冷情的薄唇紧抿着,如墨一般的眼眸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身侧挂着一把奇怪的剑,而后面的青衣男子却面如冠玉,笑若春风,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温润的面容让人见了便不由得心生好感,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我报仇!”吴道长却并未因面前的两人看着年轻而放下警惕,只因他知晓即使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两个年轻人看着不大,但是修为却深不可测,绝非现在的自己能够对付得了的,而且他有直觉,今日恐怕杀不了这江清月了,不过,呵,江浩严已死,这仇基本也算报了,以后总能找到机会杀了他女儿的。

    夜临仙走到江清月身边,微微抬起手在她颈间轻轻一抹,金光流转间上面的伤口便消失无踪。

    “这位道友,”夜临仙转向吴道长,声音空灵清澈,“祸不及家人,既然是这位小姐的父亲与您有仇,那您合该找她父亲报仇,不应伤及无辜之人才是。”

    吴道长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冷笑着看了一眼还惊魂未定的白衣女子,“好!今日就看在二位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告辞!”说完,几个跳跃间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小女子江清月,多谢二位恩公救命之恩。不知二位恩公如何称呼?”见吴道长果真走了,江清月略一思索,便知面前这二人修为绝对不低,就是不知比自己父亲如何了。

    江清月一抬头,便看见青衣男子对着自己的脸上温柔的笑,不禁一下子红了脸庞,显得愈加娇嫩欲滴,像一朵盛开的沾了露水的玫瑰一样,羞涩的低下了头,突然耳畔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带着能让人浑身酥麻的魔力钻进了自己的心间,连说的是什么都没有听清。

    “小姐不必客气,在下萧澜君,这位是我家表妹夜临仙,我们二人来自中州大陆,前往靖州历练,却不慎落入这祝福森林,恰好遇见小姐遇险便顺手搭救,小姐不必挂在心上。”

    “嗯?哦...哦,好”江清月赶紧稳住心神,她从小到大还从未碰见过如此俊美而又温柔的男子呢,她不禁想到,如果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等回去便和父亲说,让父亲——

    想到父亲,江清月不禁一下子白了脸色,耳畔响起了吴道长当时所说的话,他说...他说父亲已经...,不!不会的!想到这儿,江清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急切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夜临仙萧澜君二人,面上露出哀求的神色,“恳请二位将我护送回家,到家之后,家父必有重谢,请——”

    “好”夜临仙直接开口回答。

    江清月楞了一瞬后,马上开口道谢,准备再次躬身拜谢时却被夜临仙止住了,“不必多礼,快走吧。”

    萧澜君带着江清月在前方带路,夜临仙紧随其后,根据江清月所指的方向前行,不多时便出了森林。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路上已可看见少数的行人和为数不多可供歇脚的茶寮。

    江清月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墙,说:“我家就在那术城之中,我父亲是开元宗的宗主,开元宗就建在城中央的位置。”

    “嗯”夜临仙应了一声,“那便走吧。”三人正待继续前行之时,却突然从路边的茶馆中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喊声。

    “小姐——”

    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碧绿衣衫,面容清秀的小丫头正磕磕绊绊的向着这边跑来。

    “翠儿!”江清月看见贴身丫鬟小翠不由心里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翠儿,你怎会在此,你不是应该在家里——”

    “小姐!”翠儿扑到江清月面前,脸上已挂满了泪痕,“宗主......宗主他——”

    “我父亲他怎么了?!你、你倒是快说呀”江清月急的不停的摇晃着翠儿的身体。

    萧澜君伸出手,轻轻扶住江清月的手臂,“江小姐莫慌,且等这位姑娘说完”。江清月闻言,抬头看着说话的萧澜君,只见萧澜君的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她顿时感觉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努力定下心神强忍焦急的轻轻嗯了一声,“翠儿,你慢慢说,父亲到底怎么了?”

    翠儿面露哀色,“宗主、宗主他被人给害了!开元宗也、也没了!”翠儿说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抽噎着说,“小姐,嗝,小姐怎么办啊?”

    江清月此时已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开元宗也是她唯一的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就什么都变了,往日和善的吴道长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父亲也死了,可是,父亲怎么会死呢,他明明是那样的强大,还有...还有开元宗也没了,她该怎么办?她该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小姐!小姐!”翠儿眼见着江清月好似痴了一般,眼神开始涣散,不由得担心的呼唤着。

    旁边的夜临仙和萧澜君见状,赶紧上前一步。

    “江小姐?江小姐?

    江清月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的转过头想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蓦地,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翠儿急的大叫。

    夜临仙和萧澜君见状赶紧帮忙扶住江清月。

    萧澜君看着夜临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找个客栈吧。”

    “嗯。”夜临仙看着昏过去的江清月,又看着不停的在哭着的翠儿,突然觉得头有些疼。

    靖州位于大陆的东部,紧靠东海,除中州以外,靖州是大陆上最为繁华的一个州,因此,靖州最大的城池也叫作繁城,位于靖州中部,取繁华之意。繁城的四周围绕着许多稍小的城池,术城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术城客栈内。

    江清月感觉一觉睡了好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的床幔,眨了眨眼还没等适应从窗外透过的光,就感觉一个人大力的扑在她身上,她仔细一看,只见翠儿正抬头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看着翠儿的脸,她一下子都想起来了,翠儿说,她说父亲已经——,江清月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但是又不知如何发泄出来。

    “嗒”,翠儿抬起头看着掉落在手上的水珠,再向上看去,却看见江清月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痕,不禁悲从心来,也开始跟着哭起来。

    “小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江清月低头看着翠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缓缓的开口说道,“翠儿,你把当日的情况跟我说一下,父亲是如何被害,是谁杀了他,开元宗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活着?”

    翠儿伸手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脸,看着自家小姐,慢慢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那日,小姐带着侍卫跟着那吴道长去祝福森林,我听小姐的话留在宗内,想着小姐快回来了,就准备给小姐的房间好好打扫一遍,就在我打扫房间时,突然感觉好像地震了一般,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摇晃,约莫两三息的功夫,震动就停止了,我刚要出门查看,就听见从外面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我害怕极了,想着赶紧去大殿找宗主,但是又不敢出去,只能微微打开窗户从窗户缝儿中往外看,就看见、就看见——”说到这儿,翠儿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看见什么了?”江清月着急的问道。

    翠儿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我看见大家的身上都缠着一道道黑雾,身体被黑雾腐蚀过的地方就会露出森森白骨,还带着滋滋的声音,大家都疼的满地打滚,不住的喊叫着,受尽折磨后才慢慢死去,不时的从什么地方还会传来阴森的桀桀怪笑声。我当时吓得赶紧关上窗户,但是却看见从门缝处飘进来一丝黑雾,我当时吓得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躲开,眼见着黑雾就要碰到我时,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了,是宗主!宗主拿着剑挥开了黑雾,快步走到我面前,从舌尖挤出三滴精血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形的繁复的符咒,画好之后,他说、他说他今日必定难逃一死,让我快走,去找小姐你,让你千万不要回来,也不要去为他报仇,去一个没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被推入圆形符咒中后,就看见不知何时宗主的身上也缠满了黑雾,鲜血不断的从他身上流出,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似乎好像陷入了什么幻境一般,只听他口中不断地说什么‘报应,报应,躲不掉’之类的话。再后来,我就被传送到了城外,然后遇见了小姐你们。除了我是被宗主送出来的之外,估计当时在宗内的人没有人活着了。”

    翠儿说完,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清月,“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宗主说,不让您去为他报仇。”

    江清月听完翠儿的讲述,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慢慢抬起头,脸上无悲无喜,“翠儿,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了。”

    翠儿听完这话,忍不住眼眶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又流了出来,“小姐——”

    “既然父亲不让我为他报仇,那我就听他的话,好好的活着。”

    “翠儿,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我...走,我们现在就回开元宗,至少、至少让我把父亲的尸骨......”

    江清月说不下去了,她猛地起身想要立刻回到开元宗内,却一阵眩晕袭来,又跌坐在床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与此同时,城内街市中。

    “哎,你听说没有?”城内饭馆中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一些人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是不是开元宗被灭那件事,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偌大的一个宗门就没有一个活人了。”

    “是啊是啊,不知是谁干的,不过我听说啊,好像是开元宗的宗主早些年得罪了一些了不得的人物,结果被人家来寻仇来了,据说,整个宗门的人都变成白骨了,那叫一个惨哟。”

    “啊?!这、这太吓人了吧,谁的手段这么狠啊,不会是妖族干的吧?”

    “嘘!小声点儿,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儿估计已经闹得满城都知道了,还是小心点儿吧,万一那些人还没走呢。”

    “对对!大人物的事咱们还是别掺和了,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吧,不过这回开元宗一灭,化剑门可要成为城中老大了,听说明天化剑门就要去将开元宗收为己有了,唉,我记得你家有个远房表亲就在化剑门吧......”

    夜临仙和萧澜君走在街上,到处都能听见大家在议论着开元宗的事,有些人见了他们这两个生面孔便赶紧住了嘴,夜临仙皱了皱眉,转过头对萧澜君说,“表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从未听说哪家门派有这种邪恶的法术。”

    “或许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倒像是邪修的术法。”萧澜君想了想说。

    “邪修?邪修不是早就灭绝了吗?”夜临仙有些奇怪,邪修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大陆上见不到踪迹了,难道邪修一直藏在暗中,伺机准备报复?

    “我们今晚去开元宗看看吧。”

    “好,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咚咚”江清月和翠儿正在屋内,就听见两声敲门声。

    翠儿询问的看向江清月,江清月略一沉思,便知敲门的是谁了,冲翠儿点了点头。

    翠儿起身打开房门,门外正是刚从街上回来的夜临仙和萧澜君。

    江清月见是二人,想从床上起身,却仍是体力不济,又跌坐回床上。

    翠儿赶紧回到江清月身边,“小姐,您还是在床上好生歇息歇息吧。”

    “是啊,江小姐,你身体不适,还应多休息,我和表哥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刚才还有些担心,现下见你醒了,我和表哥也能放心了。”

    “多谢二位恩公,清月已经好多了,而且翠儿还在我身边,于我也算是有一个陪伴。”

    “不知江小姐今后有何打算?”萧澜君坐在桌旁担忧的问,“可还有什么亲人可投奔?”

    “恩公不必客气,叫我清月就好,清月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再无其他亲人了,现在却是只有翠儿一个亲人了。”江清月默默的握住了翠儿的手,似乎这样便能从她手中汲取一丝温暖。

    “小姐......”

    “对了,恩公,清月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二位恩公能再帮清月一回,此事过后,清月保证再不会打扰二位。”

    “江小姐也不必跟我们客气,直接唤我们名字就好,不知江小姐所求何事?”

    “那、那我便唤你萧...萧大哥好了,你...你唤我清月便好。”江清月说完,脸微微红了起来。

    “呵,”萧澜君轻笑了一声,“好,清月。”

    夜临仙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江清月。

    “呃,不知这位夜姑娘,你......?”

    “你比我稍大一些。”夜临仙看了一眼江清月,便知晓了她的的骨龄。

    “那便唤你仙儿妹妹了,可好?”

    “嗯。”

    “清月想今夜回开元宗将我父亲的尸骨装殓,至少,至少让他死后不会如此的——”江清月眼圈微红,翠儿在旁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夜临仙和萧澜君对视一眼,领会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后,萧澜君转过头对江清月轻声说道,“好,今夜我们陪你回开元宗,帮你把江宗主的尸身收敛好。”

    江清月闻言,面带感激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紧紧抿了下唇后才说道,“大恩不言谢,如果以后二位有需要清月帮助的地方,清月定会付犬马之劳。”

    “还有我,小姐,我们是一体的,你的事就是翠儿的事。”

    江清月没再说话,只是握着翠儿的手愈发的紧了。

    是夜,开元宗内。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见一颗星星,几朵乌云飘过,恰巧遮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开元宗内一片寂静,冷不丁的从头上传来几声不详的鸦叫,给这个阴冷的夜晚平增了几分恐怖渗人的气氛。

    此时,几个人影出现在了开元宗的庭院内。

    “小...小姐,好吓人啊”翠儿紧紧跟在江清月身边,眼睛慌乱的四处乱瞟着,一不留神,脚下就踢到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力道滚出了好远,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白惨惨的人头骨。

    “啊!”翠儿被吓了一跳,几乎要趴在江清月身上了,江清月也被吓得不轻,在漆黑的夜晚中也能依稀见到她苍白的脸色。她下意识的往萧澜君身边靠近了一些。

    夜临仙看着宗内的情景,饶是她定力够强,也还是有些觉得面前的场景过于残忍了,以她的修为,可以毫不费力的看清面前的情景,遍地都是粼粼白骨,从死后定格的尸体中可以看出他们生前究竟受到了怎样大的折磨,有些白骨中还可看见残留的一丝黑气和怨气,夜临仙下意识的想要看清那丝黑气到底是什么,却被萧澜君拦住了。

    “小心。”萧澜君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夜临仙,“你我尚不能确定这黑气的来源,还是勿要冲动,小心为上。”

    夜临仙也自知有些冲动,虽说修为高深,但是这个世界始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清月,你可能找到你父亲的尸骨?”萧澜君回过头望着江清月,江清月看着萧澜君温柔认真的眼神时,不自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好在马上就回过了神,想起父亲,她心中又止不住的悲痛,缓缓开口说道:“知道,翠儿说父亲死前就在我的卧室中,咱们先去我的卧室看看吧。”

    “好”夜临仙抬起手,稍稍运转灵力,手上便出现了一团耀眼的金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清了路旁的皑皑白骨。

    江清月强忍住不看这些往日的熟人的尸骨,寻着通往卧室的路,在前面带路,顺着一路的尸骨,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房门前。

    “吱呀——”,江清月推开房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身后的翠儿不禁瑟缩了一下,夜临仙向前迈了一步,随着手中的光照亮了整个屋内,众人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形,整个屋子杂乱无章,好像被人从里到外都翻过了一遍,床上的被褥被扔到了地下,满地都是碎裂的瓷器摆设,进到屋内,只见墙角处堆着一具高大的尸骨,尸骨有些部位已经断裂,应该是被人为破坏过。

    “父亲!”江清月在看到那具尸骨时,顿时悲呼一声,飞奔到前,颤抖的手想要抱住父亲的遗骸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最终只能轻轻抬起尸骨的左手握在手中,看着已看不出往日面容的父亲不停的落泪,旁人看了这副情景也觉心中不忍。

    萧澜君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手腕一翻,一个古朴的玉盒出现在手中,“清月,将你父亲的尸骨装殓起来吧。”

    江清月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萧澜君,刚想抬起衣袖拭去眼泪,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块手帕,江清月感激却又有些害羞的接过萧澜君手中的手帕,抹去眼泪,这才接过木盒,准备将父亲的尸骨装入盒中。

    “咦?小姐”,翠儿站在江清月的身后,突然发声,“你有看见宗主往常手上戴着的储物戒吗?”

    江清月没有抬头,只专注的看着地上的白骨,“没有,许是被杀害我父亲的人拿走了吧,也或许被黑雾腐蚀掉了。”

    “哦,可能是吧。”翠儿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着痕迹的往别处瞟着。

    身侧的夜临仙若有所思的看了翠儿一眼,感到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丫鬟应该帮主子去收敛去世宗主的尸骨才对,为什么单单注意一个储物戒呢?难道这丫鬟想背主拿着储物戒逃走?夜临仙皱了皱眉,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剑柄上,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观察着翠儿,一边低头看着萧澜君帮助江清月把尸体抬起来。

    咦?夜临仙眯了眯眼睛,那尸骨的左手...好像缺了一根手指,夜临仙向屋内地面扫了一遍,没有,难道这江宗主本来左手就缺一根手指?是了,不然江清月不会连父亲少了这么明显的一根指骨都没发现,夜临仙收回思绪,又看了眼翠儿,刚才奇怪的感觉好似错觉一般,翠儿也蹲在地上一起帮忙,三人正将尸骨装入盒中。

    夜临仙突然觉得屋内有些闷,转身抬脚向外走去,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古怪,她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三人,见那三人仍紧挨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夜临仙犹疑着出了门。

    走到外面,一丝凉风迎面吹来,夜临仙顿觉精神了不少,或许是屋内的气氛太过压抑,也或许是看着萧澜君细心温柔的帮着江清月让夜临仙心中有些不太舒服,虽然在外面要面对着一地的尸骨,但是夜临仙的精神却好多了,于是迈步朝着离得最近的一具白骨走去。

    蹲在白骨前,她在来的路上,从江清月的口中听说了江宗主的死因后,就一直对这她口中所说的黑雾颇感兴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无视防身术法将人的血肉尽皆腐蚀,徒留一具白骨呢。

    细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一具骨头,通体洁白,上面的血肉被剥的一干二净却并未伤及骨头分毫,透过头骨上两个漆黑空洞夜临仙能感觉到这人生前的痛苦与恐惧,似乎在不断的呐喊着,想要赶紧结束这非人的折磨——等等!夜临仙瞳孔一缩,那是什么!

    头骨的眉心处一丝黑雾快速闪过,但是仍被夜临仙捕捉到了,夜临仙紧紧地盯着那丝黑雾,不放过黑雾的任何动向,眼见黑雾即将隐没在尸骨中时,夜临仙运转灵力,元婴中分出一道金光快速穿过身体,从掌心暴射而出直直向那丝黑雾袭去,就在金光马上就要碰到那尸体时,异变陡生!地上的白骨竟似活过来了一般,双掌向后一撑,身体离地,灵活的躲开了夜临仙的攻击。

    夜临仙一惊,却丝毫不见慌乱,她眯着眼睛,看着白骨眉心的黑雾,冷笑一声,手腕一翻,指尖透着金光,直取那白骨面门,那黑雾好似怕极了夜临仙手上的金光,控制着身体转身便要逃跑,却忽觉身旁刮过一阵风,自己便已经被夜临仙攥在掌心了。

    离开了黑雾的支撑,白骨软趴趴的倒下,夜临仙看着被手上金光困住的黑雾,淡淡的,如烟一般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就是这个东西竟能将人腐蚀殆尽?夜临仙将脸凑近手掌,想再仔细观察一番,突然——!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夜临仙身子敏捷的侧过,躲过了身后刺来的剑,握着黑雾的手猛的收紧,黑雾竟惨叫着被金光灼烧殆尽。夜临仙站定,转过身来,饶是她碰见过各种诡异的场景,也不由得一惊,只见地上的白骨正纷纷的站立起来,身上竟慢慢的长出了血肉,恢复到了他们生前的样子,夜临仙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好...好恶心!

    “表——”

    “碰!”

    “快躲开!”

    “萧大哥!”

    夜临仙刚要叫萧澜君,就听屋内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与女人的尖叫声,与此同时,面前的活尸纷纷拿起地上的兵器向夜临仙冲了过来,活尸越聚越多,夜临仙见状,灵力快速运转,运起双掌,迎面挡住了对方砍向自己的刀,微一用力,当啷一声,那刀便断成了几节掉落在地,另一只手迅速袭向对方胸口,金光触极全身,那行尸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变迅速的化为飞灰了。见此情景,周围的活尸们好像意识到了金光的威力,迟迟的不敢再上前,夜临仙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的灵力属性会是他们的克星?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可不会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再次迅速的出手向面前的活尸们袭去,若是今日不将他们消灭殆尽,任凭这些活尸逃跑的话,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何况,呵,屋里可是还有一个厉害的呢,夜临仙想到屋内的萧澜君,不知道表哥怎么样了,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纵身轻轻一跃,身体便腾空而起,周身灵力溢出,化为道道金光纷纷刺向地上的活尸,活尸一旦沾染上金光,便迅速的灰飞烟灭了,无一遗漏,全被夜临仙烧成了灰烬,听着那尸体中传来的一声声黑雾的惨叫声,夜临仙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身快步向屋内走去。

    “快躲开!不要被她碰到!”萧澜君控制着手上的术法抵挡着面前的攻击,对面正是已经化为白骨的江浩严。

    “父亲!”江清月忍不住叫了一声,那江浩严似是听到了一般,慢慢把僵硬的头颅转向江清月这边。

    “清月!他早已不是你的父亲了,只是一个被黑雾控制的行尸而已。”萧澜君挥起手中的折扇,那折扇扇骨处穿出了最尖利的刺,刺向面前的尸体,萧澜君不敢近距离的攻击面前的敌人,他身上的黑雾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窜出,萧澜君暂时还想不出要如何对付黑雾,一时竟陷入了僵持之中。

    “萧大哥!”江清月看着二人的打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见着父亲的尸骨长出了血肉,恢复了本来面目,却知这早已不是那曾经疼爱自己的父亲了,只是一个被黑雾控制的傀儡而已,江清月不由愈发痛恨这黑雾了。

    “翠儿,怎么办啊?快想想办法帮帮萧大哥!”

    翠儿站在江清月身后,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小姐,你真的没有看过宗主的纳戒吗?”

    阴冷的声音完全不像是翠儿平日的声音,江清月惊讶的回过头——

    “你——”

    “小心!”夜临仙赶到时,就见那翠儿僵硬的裂开嘴角,伸出长满黑色的长指甲的手欲抓向江清月,急忙射出一道金光,打在她的手上,只见那翠儿猛的将手缩回,隐约可听见皮肤被烧灼的滋滋声。翠儿惊恐的看着自己被烧穿了一个洞的手,狠厉的目光望着夜临仙,却有惧怕她手上的金光,最后只能极为不甘的看了眼江清月,纵身化为一道黑雾消失了。

    夜临仙来不及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翠儿在自己眼前消失,这边,与萧澜君对峙的行尸见翠儿消失,也无心恋战,黑雾脱出尸体就要逃跑,夜临仙哪容得黑雾再在眼前逃脱,金光闪过,黑雾便被打的四分五裂,渐渐消融在空气中,而脱离了黑雾支撑的尸体也在众人眼前迅速化为了枯骨。

    夜临仙看了一眼地上的枯骨,便撇过头疾步走到萧澜君身边。

    “表哥,你受伤了?!”看着萧澜君衣袖上透出了鲜红血迹,夜临仙焦急的扯开他的袖子,果然,白皙的胳膊上印着三道血淋淋的抓痕,伤口已经微微发黑。

    还在一边沉浸在翠儿的背叛中的江清月听到夜临仙的喊声立刻回过神来,奔到萧澜君的身边,着急的拉住萧澜君的胳膊,“萧大哥,这...这...”,竟急的眼眶通红,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碍”,萧澜君安抚的看看夜临仙,又对江清月轻轻一笑,“这点儿小伤,上些药变好了。”话音刚落,就见夜临仙已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夜家顶级的疗伤圣药回灵散洒在了已流出黑血的伤口上,药物融于血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呼——”夜临仙抹了下额头因焦急而流出的汗水,“还好,还可以愈合。”

    萧澜君看着夜临仙,打趣说道:“仙儿都拿出夜家的圣药来了,我这伤口岂有不好之理?”

    见萧澜君没什么大碍,还能调侃自己,夜临仙也放下了心,转过头,看见江清月还在愣愣的看着萧澜君已经没有了伤口的胳膊,夜临仙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但还是轻声提醒江清月,“清月,你看,呃...你父亲的尸骨...”

    江清月听见夜临仙的话后回过神来,自知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尴尬,“谢谢萧大哥和仙儿妹妹,你们又救了我一命,大恩大德,清月必将——”

    “清月不必如此多礼,快些去看看江宗主的尸身吧。”

    “嗯”,江清月走到父亲身边,伸出手刚碰到尸体,那尸骨便化了粉末,一阵风吹来,地上便再没有了痕迹。

    “这...父亲!”江清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抬头又望向萧澜君,眼中充满了无助。

    “清月,这...”萧澜君上前,将江清月扶起来,看着江清月哀伤无助的眼神,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中,夜临仙的手指摩挲了下腰间的回雪剑,回雪剑竟轻轻颤动了下,好像在回应自己。

    “江小姐,你可知翠儿的身份?”夜临仙率先打破了沉默。

    “翠儿?对!翠儿,她...她为什么会突然?”江清月似是才想起翠儿,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翠儿会想要伤害她。

    “想必真正的翠儿早已遭了毒手,”萧澜君沉思了一会儿说,“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找什么东西,那东西必在已故的江宗主的储物戒中,他们没有找到,所以会控制着翠儿的身体接近你,希望能从你身上得到线索。”

    “可是我也不知父亲的储物戒在何处,之前一直在父亲的手上戴着的啊,那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表示翠儿也...”

    萧澜君有些不敢看江清月不敢相信的眼神,撇开头,轻轻“嗯”了声。

    江清月听到肯定的答案,强忍着眼眶的泪水,夜临仙见她这副样子,也微微有些不忍心,急忙转换话题,“想必今夜我们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不如先回客栈再做打算?”

    “没错,我们先回客栈,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萧澜君微微颔首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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