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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案组终于确定了犯罪嫌疑对象。但即便如此,讨论的时候,仍然有许多质疑的声音。

    “那天晚上,火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内蒙那边调查的情况看,刘向东很可能没有当场死亡。那么,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无论文兴健那班人对刘向东做了什么,但结果并不是最坏的……我只能这么说。那么,刘向东至于这样穷追不舍赶尽杀绝么?”

    “但确实死了个人。”苏定纠正了一句:“我们查过案卷了,还有那个叫雷胜的提供的证据。”

    “这个人是谁,查不到么?”

    苏定摇摇头:“查不到。整个知青点还有周围的牧区,当时没有其他人失踪。”

    “还有一个很让人纠结的现实:这个名单上,参加过那晚火场事件的人,除了在国外的几个,已经全部死亡了。这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另一方验证的机会,同时,是不是还意味着……”发言的那个人犹豫了一下:

    “不会再有人被杀了吧?”

    “哼哼。”主持会议的省厅领导不满地说道:

    “对于我们,这是该庆幸呢?还是应该觉得惭愧?”

    会场上所有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事情应该还没完——不是说我们的侦查工作,而是刘向东。他在给顾超留的那张纸上写着——大家都记得吧:‘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但事情还没有完成。’”

    苏定断然地表明了态度,他是绝对不能容忍方才那人的言下之意弥漫成全场下意识的共识。

    “你的意思,他会到国外追杀那四个人?……我看看,一个在美国,一个在阿根廷,两个在澳洲。”

    “如果他有护照和签证,我丝毫不会怀疑这种可能。”苏定冷冷地回应着。

    “别抬杠。”领导敲了敲桌面:“苏定你的意思呢?”

    “被害对象的减少,给我们的除了压力,跟犯罪人之间直接对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少。还有……姚兰姚处长曾经说过,草场火灾事件后,贯穿他的整个生涯就是一个字:逃!能够活到现在而且干了这么一大票的事情,这个人的生存、伪装、逃避等等自我保护的能力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没有别的办法,拉网排查的工作力度要进一步加强,范围要扩大,时间要向前延伸——说明一下,虽然杀人事件是从去年开始的,但我不认为他在那个时候才回到这里。恰恰相反,我认为他应该更早就潜伏下来了,只有长时间的追踪、观察,才能这样有条不紊地实施这一系列的犯罪。所以,他必须要有个立足的地方,不但能够正常地生存,还要掌握一定的社会资源和便利条件,不能想象一个流浪汉可以轻易地进出象原红缨那种人的住宅,这是我们排查过程中的思路。既然已经确定了刘向东是最大的嫌疑对象,所有他的社会关系人,全部成为下一阶段的调查重点。另外,我再强调一遍,这件事还没完,具体对象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没有准备收手!”

    讨论会基本以苏定的意见为最后的决定。经上报省委和公安部同意后,一个空前规模的搜捕活动在全省以及相邻的几个省市铺开。

    符合排查对象最确定的条件是年龄和性别,其他相对确定的是:单身、不完整或者虚假的户籍和身份登记、流动性的居所、方便的交通条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最后一条是个很大的遗憾,目前刘向东本人的照片或者其他形象上的记录固然没有,年轻时的也没有找到——连最应该存在的中学毕业照,也因为突发的原因而没有拍成。只能根据对他失踪前模样和体型的了解情况,做出尽可能详细的想象和模拟。

    对于刘向东家庭成员和其他社会关系的调查很快有了收获。其早年的住址在一个解放前修建的院子,里面曾经同时住过七八户人家。两年前拆迁后,原来的住户各奔东西,有的自己买房,有的住到了市郊的安置房,有的已经去世,还有的下落不明。

    侦查人员从能够找到的这些人那里得到的讯息如下:

    刘向东从小和他的母亲一起住在这个大院里。他的母亲似乎没有正经的工作,但从来衣食无忧。家里有一些算是稀罕的玩意就是各种的乐器,见到过的有琵琶、古琴、笛子、二胡,还有一部老式的留声机,每天变化着音色飘出门外,但多是零零碎碎的章节甚至只有单个的音符。他的父亲并没有跟他们母子共同生活,只是偶尔露面,和和气气地跟邻居们打着招呼,然后住上一个或者两个晚上。到了这样的时候,刘家传出的乐曲便完整而且悠长。接着,这位父亲又是几个星期不见。

    这种奇怪的家庭关系自然引来了各种猜测,可是,直到这座院子被拆除的那天,也没有人能够说出准确的答案。多数人认为这位父亲应该是个有钱人,另外还有个家庭,而且……刘向东的母亲应该是小的,还可能做过艺人。

    刘向东从小就心灵手巧,跟他母亲一样待人和善。时隔几十年后还得到如此确定的评价,看来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印记。母亲看起来身体不好,但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刘向东的早慧或许来自这样的压力。印象中母子间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与正常的状态相反,而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刘向东插队。

    几乎是在同时,那个叫作父亲的男人也就此消失了。一年后,刘向东母亲病逝,料理丧事的是居委会和几个邻居,连刘向东都没有出现。此后,关于这个家庭的可见到的东西,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他们的房子,有人回来居住过么?特别是拆迁前的一段时间里?”

    “不可能,他母亲去世没过两个月,房管局就安排了另一户人家住进来了。那以后再没见到这个刘向东了。”

    “现在如果刘向东站在你面前,还能认的出来么?”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问题……你真的是公安局的?”

    调查人员非常郁闷,这样愚蠢的问题却是必须要问的,在刘向东相貌方面的指认和证据,领导们已经只能指望着奇迹出现了。

    一个月后,排查活动告一段落。告一段落的含义是工作取得了相应的成绩,得到了大量的零零碎碎的材料、证据。象是抓在手里的大团纱线,结论却是如刀一般切过,留下整齐的一把断口。

    刘向东的下落,没有任何头绪。

    与此同时,原元的到访给苏定送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苏定从内蒙回来后,一直在为如何向原元解释而苦恼。但见面的时候,后者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以确定的是,韩清已经去世了。“苏定先放出点口风。

    “知道了,而且很不体面地死去,是吧?”

    “你知道了?”

    “我一回家,上了个网就基本有数了。你张这么大嘴干嘛?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有一种叫搜索引擎的东西?我这次去内蒙,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搜索的关键词:韩清。再加上内蒙古、女知青这么几个词,结果,完整的判决书就出来了——如果没有更多更离奇的悲剧发生,我应该就是那个孽种。”

    苏定干脆放弃了解释或者安抚的想法。

    “你猜猜,现在我对这个叫韩清的人,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据说,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人,知道上进而且十分的拼命。”苏定有点答非所问,但他知道原元应该明白这里的意思。

    “基因还不错,品德么……后天形成的,可以引导、改正,是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定一阵烦躁,不仅因为原元这种自以为是的反问,还因为对他生父那种形同路人一样的调侃。

    原元却突然沉默了,他抱着头,手指非常用力,弯曲的骨节象是有点狰狞的树根。他良久才恢复了平静:

    “没事没事,不过替自己了了一桩心事而已。我曾经认为,母亲已经从所有的往事中走了出来,姓丁的死后,我去过她家,发现房间里出乎意料地空旷,所有跟那个姓丁的有关系的物件都被清理掉了。那个时候,我心里是真的为她高兴……”

    “没想到她还有另外的心事?”

    “是啊,看不透!我很失败,不过我早就说了,这事伤不了我——欸,我到底干嘛来的?对了,这个,我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东西。”原元说着,掏出一样亮晶晶的物件:

    “十五岁那年,我住到老师的家——哦,同时是我妈嫁人的时候,她把这个送给了我,说是一定要留着。一件银器,肯定是手工打的。”原元把玩着这个有着长长挂链的银牌:

    “这几个字是蒙古语,我找人看了看,大体就是吉祥如意长命百岁这类的祝福语——跟汉人送给刚出生孩子的礼物一样。这玩意我十几年了都没在意,倒是这次……一样一样的东西摆出来,脉络突然变的如此清晰。这个……你们能派上点用场么?事情基本都清楚了,这样的东西对我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苏定拿过银牌,仔细看了半天,又递还给了原元: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这么私人的一件东西,放在案件证据保管箱里,有点可惜——对你的价值,比放在我们这里要大得多。”

    苏定忽然间想起了顾超拿走的那本乐谱,当时他险些脱口而出的也是类似的话。这样的处置方式,严格说起来有点违规,但当他这样决定而且事后也明确汇报之后,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产生着影响?苏定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另外的一些时候,他却很想有人来点醒自己,哪怕沮丧地发现这是自己无力感的表露。

    “你挺闲的啊?要不起来上班?”

    “玩去!老子现在吃得下睡得香,什么都不用想快活得跟植物人似的,给个乡长都不换。”

    老纪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他的房子在一楼,阳台后面就是公用的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偷摸摸地划拉进来成了自己的地盘,倒上水泥后成了面积可观的露台。一架葡萄遮挡着日光,上面挂着鸟笼,在跟老纪的口哨一应一答。

    其实老纪的身体状况完全不是他的举止所表现出来那么乐观。苏定看过手术后的病理报告,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周围淋巴。接下来,基本处于听天由命的状态。

    苏定没有去挑明,由得老纪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但他来这里,还是有点心存侥幸——老纪的办案能力绝对不含一点水分。

    “没招了?”

    “是啊。累积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多,能证明的东西到了这里——”苏定做了一个劈掌的动作:

    “全都断了。”

    “嗯。”老纪象是快睡着了,忽然又睁开眼睛: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这不是让你给点主意么?”

    “不是,我说的是,你对刘向东——是叫这个名字吧?对这个人,你怎么看?”

    “说不清。不过有一点,办过这么多案件,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管对事情还是对人,都是这样。”

    “哦,你动情了。”

    “屁话,这么小看我?对外我可是号称你的徒弟来着。”

    老纪又沉默了片刻,咧着嘴笑道:

    “我要是说,整个办案组,有一个算一个,对这个刘向东的了解都比不上我,你信不?”

    “我信!不过你还是先说说理由吧。”

    “我跟他,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们都不具备的。”老纪晃了晃手指:

    “我们两个,属于那种已经很明确地看见了死神,距离不知道有多远,但很清晰,一身黑袍,扛着长长的镰刀在前面等着。我们的身后都有一股力量,完全控制了方向和速度,推着我们走向死神。”

    苏定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老纪,病理分析结果这样小小的情报,怎么能瞒得了他。

    “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前方,固然也有个拿镰刀的但现在还看不见,看得见的是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可以叫做机会的东西。我们没有,我们只有一个目标。我跟他唯一的区别是:推我走的是病,推着他的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搞不清。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他,老话怎么说来着——于我心有戚戚焉。”

    老纪惬意地喝了口茶:

    “所以,我们这样的人,目的和手段其实都很单纯。混吃等死的最简单了,有点想法的,就会死命地挣扎。不过,这样的挣扎,目标和方式都很明确,是个人就能看到出来——你们,一定是漏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火灾的真相?死的那个是什么人?”

    “不,不。这只是皮毛,仔细查查总归是有答案的。我说的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决定了他行为逻辑的东西。说不好是什么……但我可以打个比方:比如,我的对手现在是这个病,它他妈现在想方设法要置我于死地,想了各种各样的招,从我的肝肾脾胃脑袋淋巴各路一齐向我进攻,可是它肯定没有想到我现在还他妈的优哉游哉坐这跟你喝茶扯淡,为什么?因为我想开了,我他妈不在乎!你要是光看我风清云淡的样子然后各种分析,结果肯定是我精神出了问题——但满不是这么回事,懂了不?”

    “嗯,就象我们现在,撒下了天罗地网,可人家偏偏剑走偏锋,或者单刀直入!就像那句话——一根针就可以破了整条防线。”

    “对对对,是这个意思。”

    苏定临走的时候,老纪很反常地起身送行,他拍着苏定的肩膀说:“现在我可不敢教你什么了,不过这回我破个例,给你留句话。”

    苏定肃然地站着。

    “哪天要是真逮到他了,给他留点体面。我估计这样的人,对这种东西应该是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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