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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底,在这个小城,算是进入了冬季。

    韩鸣山推着自行车,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在坚硬而又光滑的小路上走着。四下里都是一堆堆的煤渣子和其他各种垃圾,在冷空气里冻成了千篇一律的冰坨,也成了行车路人咒骂的对象。

    他的车全身陈旧,只有轮胎是崭新的,可见其更换的时间和频率。回家前他还确信今天的轮胎是安全的,可是刚骑出不到50米,车子以可感觉到的速度瘪了下去,轮毂硌在路面,产生了急促的震动,韩鸣山只得下车。

    “又是西街那班王八犊子干的好事!”韩鸣山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这里到家还有一公里多的路程,在这个时间段,在这样的天气里,找一个修车铺基本上是不用指望的,推车走固然吃力,但韩鸣山没有其他的选择。

    第一场雪很快就要到来。前方,平日里可见的高高低低的房子,都消失在浓密的雾霭之中,能见度几乎差不多只有五米左右。但韩鸣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影响,因为他的眼睛只是盯着脚下。

    韩鸣山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前面似乎有个障碍,很快地,车轮前端即将碰触到的一双脚,证实了他的判断。

    一个被白色羽绒服紧紧裹住的身影,站在他的跟前。

    “怎么又是你?”韩鸣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怒吼。

    “带我去见见她……我没有恶意。”

    “滚犊子,你他妈谁啊?说见就见?”

    “我真的没有恶意,而且吧,我要了解的这件事,对你……至少没有坏处。”

    “虚头巴脑的,谁信啊?警告你啊,再缠着我报警了啊!”

    “那……我只好自己找去了。”那人象是无奈地抬起双手,浓密的雾中,韩鸣山依稀看见了他的白牙。

    “敢!”韩鸣山楞了一小会方才吐出一句狠话,但此时对方已经扭身走出视野之外。

    “爸爸!看我扎的小红花。”女儿蹦跳着跑上前来,举着双手扑向刚进门的韩鸣山:

    “奶奶帮我扎的,漂亮不?”

    “嗯。”韩鸣山低哼了一声,感觉到自己过于冷淡,他又轻轻摸了下女儿的脑袋。

    “回来拉?准备吃饭吧?”妻子在厨房喊了一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韩鸣山脱掉棉衣,随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即拿起了电视遥控器。

    这是个狭小的两居室单元,客厅大概十平米出头,兼做临时的饭厅。此时,折叠式方形饭桌已经撑开,上面摆放着四副碗筷。

    韩鸣山压了一圈遥控按钮,实在是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只好又回到了中央一套。

    “受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影响,我国北方大部明日起大幅降温,局部地区降温幅度将达十度以上,内蒙东北部、大兴安岭、黑龙江大部,将有明显的降雪过程……”

    离正常的供暖时间还有一段日子,但客厅里已经有很明显的冻手冻脚的感觉,韩鸣山又扯过棉衣,披在身上。

    “怎么了?鸣山?有心事?”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桌前,给孙女装着饭,眼睛却是直直盯着儿子:

    “那个人,又找你了?”

    韩鸣山没有吭声,妻子正端着两盘菜走出厨房,他朝母亲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不再言语。

    整个晚饭的过程,就在这样一片奇怪的沉默中进行。妻子很想问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张嘴。女儿很是乖巧,见大人们神色凝重,便不敢象平时那样做古怪撒娇状,三口两口便扒到了碗底:

    “奶奶,我吃好了。”

    “嗯,乖,自个儿玩去。”

    妻子很快意识到自己也是多余的角色,她有点不甘,但看看对面母子俩的神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收拾碗筷了。

    韩鸣山是个极其普通的工人,就象他所居住的这个小城。他从没奢望有什么奇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对全心宠爱的女儿,也不过是盼望能健康平安而已。他从记事起,就毫无疑问地认为自己是这个小城的一员,生于兹长于兹,这个小城象是他身上的一个印记。

    但是当他逐渐长大,到了有人开始私下跟他郑重其事地交谈的年龄,他得到了一些关于他的原籍的传闻。

    其实他原本并不是这个城市的人,他的原籍另在他处。

    这样的传闻,并没有影响到韩鸣山的生活。他不在意这些话的真假。但是,另一个困扰,在他11岁的某天,跟学校的男生打架之后,回家向母亲哭诉时,忽然意识到了。

    父亲!父亲到底在哪儿?

    这个存在许久的空白,突然间成了他的心病。

    此后,他便执拗地不断向母亲问询。但每次得到的都是沉默或者呵斥。在母亲那里,父亲这个字眼似乎是个魔咒。

    更可怕的,是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父亲存在过的痕迹。没有照片、没有字迹,韩鸣山曾经偷偷看过家里的户口本,上面也仅是母亲和他的名字,没有丝毫哪怕是注销过的资料。

    在对母亲开始绝望之后,韩鸣山转而求询于他的舅舅——这个城市里他唯一的一个亲戚,他相信,这个一直照顾着他和母亲的至亲,会给他一个清晰的答案。

    答案果然是清晰的,但很简单,很无情。

    “你爹死了,你没有爹!”

    “死了”这个字眼,在当地一般有两个意思:一是纯粹字面上的意思;二是离开了,再也没有任何往来。韩鸣山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虽然他心里始终相信,父亲还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某一天会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后,他跟母亲之间,产生了一丝不愿意承认的疏离感。这虽然并没有实质性地影响母子间的感情,但实实在在地多出了一些疑问。

    日子就这样不断地流淌,象城西的那条河,有涨有落,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方向。韩鸣山心中的疑问,逐渐湮没在时间带来的泥沙中,他也懒得去擦拭、挖掘。直到前几天,忽然来了个外乡人,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听起来是南方的口音,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却是薄薄的牛仔裤,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找过他几次,对话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

    “你父亲呢?我要找他。”

    “死了。”

    “那,你母亲呢?我能见见她么?”

    “滚!”

    韩鸣山本不是特别粗鲁的人,但同样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绅士。他就是本能地讨厌对方,不仅是因为来路不明,更主要的是他那种神神秘秘的神情。

    自己都已经差不多忘干净的旧帐,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添什么乱?

    更深层的原因还在于对母亲的保护。他隐约感觉这件事并不是母亲所乐意发生的,甚至对母亲会是个伤害。韩鸣山跟母亲之间有过疏离,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对母亲的保护责任。

    “他……那个人,住在这里么?”

    “不知道,应该是吧。妈你干嘛?”

    “没干嘛。他说会来找我?”

    “你听他胡扯!敢上门来,我就敢让他横着出去。”

    对于儿子这种下意识的暴躁言辞,陈淑兰并不以为意,她的思绪似乎离现实很远。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来:飘忽、象是追随着一缕看不见的烟尘。

    “鸣山,你别管这事了。再遇上跟人家好好说话,千万别打架啊。”

    陈淑兰平静地带着孙女回了房间,她悄悄地反锁了房门。

    冬夜总是让人很快入睡,小孙女哄了一会就睡着了,陈淑兰却依然枯坐着。她关灭了电灯,月夜反射的光亮十分微弱,但她的动作却十分熟练。房角的地方立着一只沉重的五斗橱,她曾经许多次想要扔掉或者劈成柴火,但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这只是件家私,她这样提醒自己。

    最底下的一层抽屉是锁着的,陈淑兰摸索了一下就准确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看起来算是贵重的东西,她有点粗鲁地拨开了面上一层的物件,探进手去,轻轻地拖出了一张平展放置的纸。

    这是那个本应是男主人留在世上唯一的印记。

    第二天是个周末,天气出乎意料的晴朗,或许是暴雪来临之前的平静,但女儿却吵着要到河边看冻上的冰面,那里有一些人开始试着推出了冰撬。韩鸣山让妻子带女儿去玩,自己却去了煤站。他要拖一些煤球回来,在正式供暖之前,家里需要全天烧着煤炉。

    陈淑兰难得地清闲了下来,她在添了孙女之后,便辞掉了环卫的工作,现在身体健朗,生活简单而无聊,不时的倒生出一点过早退休的后悔。

    家里的事情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样,跟年轻时的大院子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忽然又想起早年间的旧事,暗自叹了口气。

    门铃忽然响起,很谨慎地响了两声。这是韩鸣山自己土法装配的,必须一直压住按钮才能连续响铃。来者显然很快便放手了。

    “谁啊?”陈淑兰随口问了一声,便拉开了房门。她定睛看了看来人就楞住了。

    这是一个陌生人,但他的眉宇之间却是那样的熟悉。就在这瞬间,陈淑兰便联想到了儿子所说的不速之客,联想到了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那个耻辱。

    “你,找我?”

    “您是叫陈淑兰吧?我是在找您。”

    “你找我干嘛?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我叫原元,是原红缨的儿子。我母亲去世了,死的不明不白。有些事,我想请教……”

    原元站在门口,就这样一股脑地将身份来意说个没完,他认为只有这样才可能尽快获得对方的信任,即便拒绝也比较痛快。跟韩鸣山之间磨磨唧唧的交流,让他吃足了苦头。

    陈淑兰虽有预感,但事情如此快速直白地发展,依然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她扶着门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谈不上有什么好恶,毕竟年代久远得连自己都渐渐忘却。但是,现在如果将往事重新提起,陈淑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没有面对这些后果的勇气。

    “你没必要找我,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不,不。您听我说完,我就问一句,韩清是不是您的爱人?”

    “爱人?”陈淑兰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这样的字眼,对于她而言,已经极为陌生。现在有人当着面提起,象是对她的一种嘲弄,她莫名地产生了一阵愤怒。

    “你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原元没有离开,也没有强硬地闯入。他定定地站着,左手死死把住门框,他料定即便是在愤怒状态下的陈淑兰,也不至于不管不顾地将门关上。

    “妈,谁来了?……是你?!”韩鸣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瞬间就变成了怒吼。

    “还真敢找来啊?滚!滚不滚?”韩鸣山很快便开始动手,但他发现要将这个人拖开非常的艰难。

    “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你这里能找到答案……我母亲,她死不瞑目。”原元尽量地保持着克制,他没有反抗,只是将手死死地抱住门框。

    “鸣山,不要打人,不要动手啊!”陈淑兰的声音有点绝望。她一边无力地推搡着原元,另一边却又顾忌着儿子挥舞过来的木棍,两边的结果却都没有受她的影响。

    木棍结结实实地抽在原元的脖梗上。

    “报警啊,鸣山你疯了?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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