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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八,惊蛰。

    春风尚且夹着些料峭的寒意,但那盎然的春意已经掩盖不住,路旁几株迎春开得正艳,金黄色的花簇在风中摇曳生姿,牵引着马上游子的目光。

    李柏的马蹄声“哒哒”的响起,从路边已经生出嫩芽的枯草丛中惊起一群麻雀,麻雀翻转跳跃着填上迎春,李柏本想下马折一枝花,却发现马道与迎春之间的草丛上有一道走过的轨迹,迎春上也有被折断的枝头,断痕尚且新鲜,心中一喜,暗想,可追上你了。

    自从两天前从宓龙氏出来以后,李柏就没有再见过人了,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人都没有寻到,又到哪里去寻那江湖呢?

    直到今天早上,李柏终于在一个路口发现了一道崭新的车辙,看马蹄的朝向,这两马车正好与自己同路,于是他一改前两日的优哉游哉,专心的赶起路来,期望能追上这两马车。

    如今看那新鲜的折痕,想必就在前面不远了,想到这里,李柏连折花的心思都没有了,径直往前赶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蛰的缘故,前两天还白云飘飘的天空,今天却突然变得有些晦暗,灰蒙蒙的,偶尔几朵黑云飘过。

    “不会下雨吧?”正当李柏在心中祈祷时,他的脸色忽然感觉到一点冰凉,然后是第二点、第三点……无数雨滴啪啪的落下来,马道上的灰尘被激起,转瞬又被击落。

    李柏连忙拍了拍马儿,期望能在被淋成落汤鸡之前找到一个避雨之处。他不是踏春的闲客,也不是游吟的诗人,他是远行他乡的浪子,他不能玩“一蓑烟雨任平生”那一套潇洒。况且现在是初春,初春的雨可不像料峭春风那么简单,冬天过去留下的那几分寒意,大多数都在这雨水里,若是被淋上一场,十有八九得生病。

    幸好这场雨虽然来得急,却并不猛,只是时大时小,时有时无的下着,倒像那卧病在床的啰嗦老人说话般,断断续续,欲止不止。

    转过一片松林,李柏瞧见不远处有一坐破旧的道观,一辆马车停在观门前,一个撑着油纸伞的黄裳少女正扶着一个玄衣青年从马车里走下来。

    青年的动作有些缓慢,待到青年立定时,李柏也已经骑着马到了道观门前。

    那少女一身鹅黄箭袖,脸蛋圆圆的,微微嘟起的小嘴带着些孩子气,但眉目间却透着一股秉直果敢的英气。少女身旁的青年有些消瘦,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他的左手握着一支迎春,右手拿着一方罗帕,双手也有些苍白,他立定之后先是举起右手的罗帕捂着嘴一阵咳嗽,然后收起罗帕,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从马上跳下来的李柏,说道:“这雨来得真是急啊。”

    他从头到尾对于李柏腰间那柄拙劣的铁剑居然看都没有看一眼,倒是那一身鹅黄衣裳的少女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那柄铁剑。

    李柏提下包袱一边拴马一边笑着回应道:“疾冬风、骤春雨嘛。”

    那撑伞的少女不由好笑道:“两位若要聊天,不如先进里面避着雨再说?”

    说罢将手中的伞递给那病态青年,轻声说道:“公子稍待,我给马儿卸了车辕。”

    拴好马的李柏闻声扭头看去,那青年也不上山帮忙,只是撑着伞在一旁看着,李柏正想上前帮忙,却见那少女一手提着马车车辕,一手将马儿从里面牵出来,轻描淡写如同饮水吃饭。

    青年见李柏有些吃惊,笑道:“没办法,我这侍女吃得多,所以力气大。”

    拴好马的少女翻了翻白眼,扶着青年往道观里走去。

    李柏也在心中翻了翻白眼,这是吃得多就行的?这少女分明是个修行者。

    三人走进庙中才发现,旧观里已经有两个先到一步的人了,其中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正在生火,另一个腰佩长剑的书生正坐在另一旁沉着脸看书。

    那布衣青年一边生火一边热忱的和书生说着话,书生自顾看着书,不时回复一两句,不豫之色溢于言表。

    李柏三人走进来时,那看书的佩剑书生只是向这边看了看,便回过头去继续看书去了,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倒是那布衣青年一见又有人来,高兴的站起来,招呼道:“三位来得晚,肯定淋了雨,过来烤一烤吧。”

    “多谢。”病态青年在少女的搀扶下高兴的走到火边,拂了拂地上的灰尘,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少女却没有青年那么洒脱,在一旁蹲了下来,。

    李柏也道了声谢,走到主仆二人旁边找个地方坐下。

    布衣青年在李柏的剑上稍稍逗留,有些愕然,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后,连忙看向道观外面,说道:“刚启蛰便下起了雨,这雨来得真是及时,只希望这雨来个痛快,别这么没完没了的。”

    “咳……咳咳……”那病态青年又开始咳嗽起来,蹲在青年身后的黄衣少女连忙抚着他的背,关心的问道:“要不要施针?”

    他咳罢摇了摇手:“先等一会儿吧。”

    他又看向那布衣青年,笑着问道:“兄台是前往洛阳参加太学院这一届招生的吧?”

    “不错,三月初三就是太学院招生三年一届的招生之日,可容不得错过。”

    病态青年笑了笑,又说道:“在下柳元顾,也是要往那洛阳报考太学院的。”

    说罢又向李柏看过来:“方才在观外与这位兄台相遇,还未问及尊姓大名,这位兄台也是去报考太学的吗?”

    李柏笑了笑,说道:“不是,只是想乘着年轻,出来走一走,顺便去看一看洛阳的风光。”

    众人对这番话半信半疑,如今天下,哪个少年郎不想拜入太学?你却说你志不在太学,只想游山玩水,谁信?

    李柏也不解释,其实李柏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去洛阳到底是不是要进入太学院,因为他也不知道萧别离在信中的安排。

    众人又东一处西一处的交谈了一阵,李柏大致知道了,那生火的布衣青年叫做贺方,自称是从冀州一个叫印坪村里来的寒门子弟,带着村里父老的期望,就为了考进太学院,若是不能考进太学院,只要过了第一关,保送进郡国学院也是好的。

    太学院的考试一共三关,第一关考品行,据说考官都是圣境的老师,而且修的都是那玄妙至极的观心之术,却不是禅宗的观己心,而是独辟蹊径的观他心,所以考生这一关考品行是做不得假的。第二关考心性,古人有言:“为学刚与恒,不刚则隋隳,不恒则退。”一个人要在修行上有所建树,心性是至关重要的。第三关考天赋,即五觉六感和骨骼,太学院对于这一点反而不是非常看重。太学院最看重依旧是第一关的品行,若是这第一关过了,即便后面两关过不了,也可以保送郡国学院。

    相对于贺方,病态青年柳元顾的来历则相对大得多,被贺方旁敲侧击的问出是什么江左柳家的三公子,李柏对什么江左柳家一概不知,不过一看到贺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又看到就连那冷淡的书生也往这边看了看,李柏才觉得这个柳家可能有些厉害。

    那个鹅黄少女是打小就服侍柳元顾的侍女,叫做风铃,据风铃自己说,她这名字她五岁时,年仅八岁的柳元顾取的,取自柳元顾在院子随意看到的一颗黄花风铃树,说到这里,刚咳嗽完的柳元顾有些尴尬笑着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后来,那冷淡的书生在贺方不胜其烦的追问下,终于也说出自己的姓名,姓与名项,至于其他的,便再也不肯吐露了,也绝不肯坐到火边来。

    又过了一阵,风铃又提醒道:“公子,施针吧?”

    “好。”柳元顾一边将玄色长衫褪下,露出白皙的后背,一边向着李柏和贺方笑着解释道,“在下自小便有暗疾,需要定时施针方能苟活于世,按照杏坛的医圣前辈所说,只要坚持施针,在下尚且还有七年可活,七年,足够我从太学院毕业了,我要把我‘柳元顾’三个字留在太学院的先贤贴上,而且要做那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的话说得有些缓慢,但他一直带着轻松的微笑,既没有半点悲伤感怀,也没有半点的激昂慷慨。

    李柏和贺方沉默的看着柳元顾,就连那余项也放下手中的书看了过来。

    风铃从身上取出卷起的布囊,摊开尽是长长的针,长得有些瘆人,风铃就捏着这些针在柳元顾的背上一针一针的扎下去。

    柳元顾早已经习惯这种感觉,自顾笑着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和选择,有的人觉得人生是平淡可贵,有的人觉得人生应该志存高远,我便是后者,我是个害怕碌碌无为的人,可是我没有别人那么多的时间……”

    说着他又拿出手帕开始咳嗽起来,大概是咳嗽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挤压到了背上的针,他微微挺了挺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身后还在继续施针的风铃揩了揩眼角,轻声说道:“公子不要动,忍耐着些……少说些话吧。”

    柳元顾又笑了笑,扭着头说道:“妳家公子是个话痨妳又不是不知道。”

    风铃嘟着嘴不说话,侧身避过柳元顾回头看过来的目光。

    柳元顾只好回过头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人生在世若不能给后人留下点念想,那又有什么意思,我要让我死后,有人瞻仰我的名字,有人追逐我的脚步。”

    屋里的其他人看着这青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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