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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长公主突地又唤了一声。
李德海忙迎上前来作揖:“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孤的宫里缺一些东西，你挑个时候，到孤的宫里来登记一下，然后让内务府的差办。”长公主状似无意的吩咐着，最后又加上一句:“你亲自来。”
李德海迟疑了一会，心底细细琢磨着长公主这一句别有深意的话，眼神不易察觉的微微变幻，慎重地回答道:“殿下的事，下官不敢怠慢。”
长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德海指着那少年:“那这个奴隶”
“他……”长公主看着奴隶少年，愣了愣。
而那方，少年的目光自长公主出现就没移开过，他审视着这个自称“孤”的女孩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孩很不一般。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却有着一副沙哑的嗓子，像是钵盏里细细碾磨过的金砂，却也不难听，叫人过耳不忘。
更不一般的是她的处事能力，面对一具尸体还能镇定自若，甚至指挥着其他人如何“毁尸灭迹”。
他怀疑她是否只有看起来这么大，或许她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正想着，突然一个微微沙哑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神，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稍稍仰起下巴，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看着他。
一双眼睛黑得出奇。
“我……我叫风。”
“风”长公主看着少年的眼睛，确认他没有撒谎，接着又问:
“你会杀人吗？”
少年低头，有些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神色黯淡:“我不是故意的……”
长公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少年的答非所问:“孤没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孤问你会杀人吗？”
少年摇了摇头:“不会。”
听到这个回答，长公主笑了笑，又问:“那你可愿为了孤而杀人”
虽然嘴角噙着笑，语气却中多了一分认真。
“你！”少年猛地抬头，视线恰与她的撞上。
长公主深深看着他，原本一片漆黑的瞳孔，却在与他交会的那一瞬，透出一束光华来——而那光华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那一瞬间，少年微微的失神，原本荒芜枯槁心里，忽然多了些什么。
他似魔怔了一般的凝视着那双眼睛，又或许是被长公主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待他反应过来，话却已经出口。
他说:“我愿意。”
后来少年再回想起当年的场景，觉得自己就是在这一眼里，被她眼中那种光华所打动——那是一束璀璨夺目的光，又像是盛开在荆棘丛中的花。
长公主听到他的回答，满意的一笑，向身后侍女吩咐道:
“把刚刚陛下赐的剑给他。”
侍女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劝阻:“殿下，那可是陛下赐予您的莫铘剑，天下仅此一把，怎么可以……”
长公主似乎对侍女反驳她的举动十分不满，表情突地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拿来。”
“……是。”侍女本来还想劝她，却抵不过她的固执，只好从侍者那里取来剑给她。
长公主接过，将剑交到少年手里。
少年怔了怔，握了握手里的长剑，这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剑鞘上有凸起的鱼鳞状的纹路，纹路上有细小的裂隙，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你没有姓氏，就随孤姓吧，单字一个‘风’，唤作‘蔺风’。”长公主自顾自的给少年冠上自己的姓氏，也没问少年愿不愿意。
少年正想说什么，却见她仰头看着他，展颜一笑:“从此以后，你便是孤的剑。”
少年突然一阵动容，目光怔怔，忽的溺在她的笑容里。
长公主的话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感，没有人会像她那样，将自己的剑交到一个的陌生人手里。而这个陌生人刚刚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另一个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初见的这一句，竟会在日后成为他最大的心魔。
他是她的剑，而她，是他的劫。
正如李长欢所说的那样——
“你只是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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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长公主突地又唤了一声。
李德海忙迎上前来作揖:“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孤的宫里缺一些东西，你挑个时候，到孤的宫里来登记一下，然后让内务府的差办。”长公主状似无意的吩咐着，最后又加上一句:“你亲自来。”
李德海迟疑了一会，心底细细琢磨着长公主这一句别有深意的话，眼神不易察觉的微微变幻，慎重地回答道:“殿下的事，下官不敢怠慢。”
长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德海指着那少年:“那这个奴隶”
“他……”长公主看着奴隶少年，愣了愣。
而那方，少年的目光自长公主出现就没移开过，他审视着这个自称“孤”的女孩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孩很不一般。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却有着一副沙哑的嗓子，像是钵盏里细细碾磨过的金砂，却也不难听，叫人过耳不忘。
更不一般的是她的处事能力，面对一具尸体还能镇定自若，甚至指挥着其他人如何“毁尸灭迹”。
他怀疑她是否只有看起来这么大，或许她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正想着，突然一个微微沙哑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神，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稍稍仰起下巴，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看着他。
一双眼睛黑得出奇。
“我……我叫风。”
“风”长公主看着少年的眼睛，确认他没有撒谎，接着又问:
“你会杀人吗？”
少年低头，有些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神色黯淡:“我不是故意的……”
长公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少年的答非所问:“孤没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孤问你会杀人吗？”
少年摇了摇头:“不会。”
听到这个回答，长公主笑了笑，又问:“那你可愿为了孤而杀人”
虽然嘴角噙着笑，语气却中多了一分认真。
“你！”少年猛地抬头，视线恰与她的撞上。
长公主深深看着他，原本一片漆黑的瞳孔，却在与他交会的那一瞬，透出一束光华来——而那光华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那一瞬间，少年微微的失神，原本荒芜枯槁心里，忽然多了些什么。
他似魔怔了一般的凝视着那双眼睛，又或许是被长公主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待他反应过来，话却已经出口。
他说:“我愿意。”
后来少年再回想起当年的场景，觉得自己就是在这一眼里，被她眼中那种光华所打动——那是一束璀璨夺目的光，又像是盛开在荆棘丛中的花。
长公主听到他的回答，满意的一笑，向身后侍女吩咐道:
“把刚刚陛下赐的剑给他。”
侍女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劝阻:“殿下，那可是陛下赐予您的莫铘剑，天下仅此一把，怎么可以……”
长公主似乎对侍女反驳她的举动十分不满，表情突地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拿来。”
“……是。”侍女本来还想劝她，却抵不过她的固执，只好从侍者那里取来剑给她。
长公主接过，将剑交到少年手里。
少年怔了怔，握了握手里的长剑，这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剑鞘上有凸起的鱼鳞状的纹路，纹路上有细小的裂隙，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你没有姓氏，就随孤姓吧，单字一个‘风’，唤作‘蔺风’。”长公主自顾自的给少年冠上自己的姓氏，也没问少年愿不愿意。
少年正想说什么，却见她仰头看着他，展颜一笑:“从此以后，你便是孤的剑。”
少年突然一阵动容，目光怔怔，忽的溺在她的笑容里。
长公主的话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感，没有人会像她那样，将自己的剑交到一个的陌生人手里。而这个陌生人刚刚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另一个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初见的这一句，竟会在日后成为他最大的心魔。
他是她的剑，而她，是他的劫。
正如李长欢所说的那样——
“你只是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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