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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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走出殿外，那片玄色的背影早已不见，顺着天际的方向依稀能看到欲来的山雨，纳兰君止转头看她，道：“阿宋不想试试破云诀吗？江湖平静多年，也是时候变天了。”
云宋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风云一动震八荒，镜花惊鸿洞天地。阿宋就不想震一震八荒吗？”
云宋搔了搔下巴，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她抬手捧住纳兰君止的脸：“是到了揍人的时候了！”
天色变幻，烟雨灵溪，怀福楼今日仍是人满为患，溜大鸟的眼见外头雨势不停，干脆将笼子悬在窗外，给那笼中鸟儿来了个酣畅淋漓的清爽；说书的回不去茶楼，便将两张桌子一合，在怀福楼里说起了神奇话；一干听众从白日落座，茶水越要越多，有的将早中晚膳一并用了，这一场雨算是为怀福楼招了财。人多嘴杂，也有不少江湖人士停马歇脚，说起如今江湖上的事，各个津津乐道。
“就跟你们讲这会儿在外头打架的，瞧见没？红衣服的乃是‘镜花水月洞天地’之一的水月公子，黑衣服的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观音’秋千水，至于这白衣服……”说书的人被吸引了目光，行走江湖这些年，倒没见哪个女侠使得一手好剑，能如此压制两大高手。
云宋凌空抬腿向左一个后空翻，利落的姿势搅动着裙摆轻飘旋转，甩出的连珠水光迅速消弭于沉沉烟雨中，水月和秋千水同时后撤一步，只见云宋五指擎剑向苍穹，瞬间叠水千层，本该坠落的雨如凝滞般自地面、自空中向她集聚，呼啦啦罩起一座水罩。
她挥动剑气，破云诀似有感应般飞速涌向龙吟剑剑身，对面二人一见不妙，扇手相奔而来欲破水罩，云宋不退反进，龙吟剑光犹如神祇临世，雨幕中一道雪亮白练，毫不犹豫沉气一劈，剑风气势如山，数丈外掀起屋上碎瓦，周围雨珠如被碎成齑粉般卷入浩荡雨帘。
剑势宛若雄狮奔向水月、秋千水，二人虽向两侧散开，可仍被剑气刮伤，那一道银亮的光直垂灵溪最繁华的街道，青石板震动着裂开一道缝，眼看细小缝隙将被斩开，纳兰君止袖中的手轻轻划了一下，裂开的地缝定住，剑气随之散去。
“这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物？怎么有如此巨大磅礴的真气？”
云宋瘪了瘪嘴，看了一眼地上那道缝，此时水月、秋千水对视一眼想趁其不备左右夹击，云宋却不肯吃亏上当，以退为进，摒弃了方才利落干脆、绝不拖泥带水的风格，反而挽起了缭乱的剑花，龙吟和风鼓动，发出一声声似天际巨龙咆哮般的声响。此时怀福楼中终于有人闻声惊诧，大喊：“那是龙吟剑！”
“天下第一剑”的名号震荡九霄，水月那把折扇鼓足破风之势激荡烟雨，划开一道无水的缝，秋千水借机甩出佛手，有水月那道真气开路，佛手如狼豺虎豹般奔向云宋，此时云宋执剑的姿势恰在左方留出了空档，佛手欲来，众人正要扼腕叹息一代后起之辈终要陨落，不料凭空叮当响，玉颜锦自袖中飞出，镇宫铃迎上佛手，发出“锵”地巨响，而后电光火石被雨水浇灭，佛手坠落，白练收回。
“是……是……镇宫之铃！此铃用玄铁熔铸，淬火淬冰，是为最坚固之物！还有那白练！一看便是上乘蚕丝制成！龙吟剑、镇宫铃、白练……此女怕是曾在北越武举轰动一时的武举状元！”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当初有个传闻，‘云间才子’不正是使龙吟剑的云宗少宗主？可这人分明是个女子……”
怀福楼因这一场酣战炸开了锅，纳兰君止闲闲地坐在窗边喝茶。这场斗法已持续二百回合，云宋的身法愈渐纯熟，雨幕中罡风凛冽，烟云聚散，她突然压低剑势，狂风怒卷，一个前翻身腾起双脚踹在水月胸口。
“哧——”
水月哪里料到云宋身形如此之快，前一刻尚且是龙吟剑指，后一刻便凌空前翻，这一踹有她十足十的力道，怕是要将他的肋骨踹断了。秋千水见势不妙竟从怀中掏出信号弹，云宋也不拦她，笑眯眯在雨中抱胸等待，只见四面原本清明澄澈，却突然散开烟雾，云宋抬剑便向秋千水劈去，而秋千水却化作一道光影，倏忽便没了。
云宋了然，这和她与叶君胤在元老阁碰到的阵法一般无二，当时他们只找到了围墙，却却并未找到破阵的方法，如今秋千水将她困在其中，自己也必定深陷阵法。
纳兰君止眯眼，怀福楼外很快被雾气裹住，这般烟雨天气更是利于雾气形成，此刻他若是出手，定会被秋千水察觉，而秋千水的真实身份尚不为人所知，倘若不动声色，一切便都要靠云宋自己。
“你以为这破阵困得住我？等我出去你可别跑！”云宋笑了起来，腾起的身体落回地面，龙吟剑难以拨开迷雾，却能让她有所准备。
这么大的雾阵，阵眼在哪里？倘若先前叶君胤的影子和方才秋千水的影子是“海市蜃楼”，那么为何这些影子能随心所欲出现在她面前？秋千水真身又在哪？
突然，她灵机一动，方才那掀动雨幕造势劈剑的法子不知管不管用。云宋拿起龙吟剑，剑身反射出她的面容……
有了！是镜子！光影的位置随镜子变换方向出现，这阵法能困住人，定然是每当阵中人找到走出迷阵的方向，操纵之人便以镜子折射光影，以此使阵中人混乱方向，生生困死。
想及此，云宋得意一笑，龙吟挥舞起剑气，雾气叠叠向龙吟聚拢，她借势而起，龙吟剑本就冷若玄霜，这剑气加之破云诀能使雾气淡些，明亮的剑身被雾拢紧，云宋突然从腰间抽出赫月，冷光闪过的刹那，她已找准反射光的位置，秋千水眼见云宋就要破阵，立刻显身阻止。云宋起势极快，赫月风驰电掣般奔向圆镜。
“破！”
随着云宋一声呼喝，赫月却被佛手击转了方向，剑尖铿锵有力地打中了铜镜边缘，镜身歪斜，便是这么一歪，雾气竟向地下沉落，云宋借机散去真气再掷龙吟剑，秋千水万万没想到云宋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气魄，“铿”的一声，铜镜裂开缝隙，云宋有些惊讶，这镜子倒是挺硬。
然而铜镜随剑再次偏转，龙吟、赫月纷纷落回地面，云宋出乎意料地不接剑，逆其道而行之，借两剑下落之力踏上半空伸手一抓，这一抓卷起东吴风云，犁庭扫穴般震得铜镜瞬间破裂，荡得怀福楼地面震颤。
秋千水被云宋一抓之力逼上怀福楼顶，云宋悠然落地，捡起两把剑，笑嘻嘻地对秋千水道：“你的佛手还有几个？”
水月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仰观战势，他只看见云宋闲庭信步地挪了几下，秋千水便慌慌张张掷出佛手，随着云宋越挪越近，秋千水的佛手却招招虚发，直至云宋来到她面前，优雅地把龙吟剑架在她脖子上。
“你可认输？”云宋反问她。
“惊鸿门，决不认输！”秋千水低头看肩上的剑，颈侧的皮肤被寒气灼伤，她冷冷地瞪着云宋，“你算什么东西？”
云宋也不恼，毕竟知道秋千水是惊鸿门的人，也算一大收获，她放下剑，从袖子中掏了半天，终于提出一块金牌一块玉牌，颇为苦恼道：“我是说我是大越珺王，还是云宗宗主呢？你看哪个比较好接受一点，你就算我是个什么东西吧。”
云宋一语不大不小，却惊了怀福楼四座，大越珺王……大越珺王亦是大燕珺王……还有云宗宗主……前不久，云宗易主的消息昭告江湖，没想到如今的云宗宗主竟然是大越珺王！
“你……”秋千水捂着胸口，闷声吐出一口鲜血。
“惊鸿门想搅进东吴的浑水里，就看门主有没有本事了。”云宋冷笑一声，翩然落地。
雾气渐散，裹挟烟雨，龙吟剑的剑气震荡，天际日光破云，云层中展开一道奇虹。秋千水仰天大笑起来，厉声道：“你以为，这迷阵有这么简单？”
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火红衣裳惊艳了众人瞳孔，云宋回头，陡然眯起眼来，纳兰君止敲敲桌子，兴味颇深——好么，许久不见惊鸿门的人了！
八方来霓虹，风云剑舞，朱影霞彩。龙吟震九州，白练破空，雪色璀璨。
九股真气同时冲向奇虹出现的苍穹，如长河般从地面奔涌向天，瞬间袭卷残雾，涤荡云端颜色！
霓裳红，玉影白！
奇虹和真气颜色交融，波涛滚滚，卷起弥天巨浪，浪花带红，云气凝聚，乍看之下宛若天宫之景。
红云下，纳兰君止愕然抬首。
已到灵溪城门的叶君胤闻天边烟花炸开般的巨响突然回首，冲天龙吟轰隆，他低头咧着嘴，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长街尽头的东宫，云孤霍然从奏折中走出，满目云霞倩影，白光皎皎，望向长空的眼漫上许多笑意。
而此刻的怀福楼外，鏖战已止，一招定乾坤。
此奇象袭卷九州大陆，山河万里为此刻云霞失色。
战局终定，惊鸿门八大高手竟一招败北。
东吴万和十一年七月初二，屹立江湖四十年不倒的“镜花惊鸿”败于灵溪城凤阳街怀福楼，云宗宗主一人力挑惊鸿门八大高手，一招分南北，一战搅江湖。此后，“风云一动八荒震”名扬天下，再无人念及下一句。
这一年，云宋立身朝堂，扬名江湖，凤唳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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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走出殿外，那片玄色的背影早已不见，顺着天际的方向依稀能看到欲来的山雨，纳兰君止转头看她，道：“阿宋不想试试破云诀吗？江湖平静多年，也是时候变天了。”
云宋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风云一动震八荒，镜花惊鸿洞天地。阿宋就不想震一震八荒吗？”
云宋搔了搔下巴，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她抬手捧住纳兰君止的脸：“是到了揍人的时候了！”
天色变幻，烟雨灵溪，怀福楼今日仍是人满为患，溜大鸟的眼见外头雨势不停，干脆将笼子悬在窗外，给那笼中鸟儿来了个酣畅淋漓的清爽；说书的回不去茶楼，便将两张桌子一合，在怀福楼里说起了神奇话；一干听众从白日落座，茶水越要越多，有的将早中晚膳一并用了，这一场雨算是为怀福楼招了财。人多嘴杂，也有不少江湖人士停马歇脚，说起如今江湖上的事，各个津津乐道。
“就跟你们讲这会儿在外头打架的，瞧见没？红衣服的乃是‘镜花水月洞天地’之一的水月公子，黑衣服的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观音’秋千水，至于这白衣服……”说书的人被吸引了目光，行走江湖这些年，倒没见哪个女侠使得一手好剑，能如此压制两大高手。
云宋凌空抬腿向左一个后空翻，利落的姿势搅动着裙摆轻飘旋转，甩出的连珠水光迅速消弭于沉沉烟雨中，水月和秋千水同时后撤一步，只见云宋五指擎剑向苍穹，瞬间叠水千层，本该坠落的雨如凝滞般自地面、自空中向她集聚，呼啦啦罩起一座水罩。
她挥动剑气，破云诀似有感应般飞速涌向龙吟剑剑身，对面二人一见不妙，扇手相奔而来欲破水罩，云宋不退反进，龙吟剑光犹如神祇临世，雨幕中一道雪亮白练，毫不犹豫沉气一劈，剑风气势如山，数丈外掀起屋上碎瓦，周围雨珠如被碎成齑粉般卷入浩荡雨帘。
剑势宛若雄狮奔向水月、秋千水，二人虽向两侧散开，可仍被剑气刮伤，那一道银亮的光直垂灵溪最繁华的街道，青石板震动着裂开一道缝，眼看细小缝隙将被斩开，纳兰君止袖中的手轻轻划了一下，裂开的地缝定住，剑气随之散去。
“这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物？怎么有如此巨大磅礴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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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剑”的名号震荡九霄，水月那把折扇鼓足破风之势激荡烟雨，划开一道无水的缝，秋千水借机甩出佛手，有水月那道真气开路，佛手如狼豺虎豹般奔向云宋，此时云宋执剑的姿势恰在左方留出了空档，佛手欲来，众人正要扼腕叹息一代后起之辈终要陨落，不料凭空叮当响，玉颜锦自袖中飞出，镇宫铃迎上佛手，发出“锵”地巨响，而后电光火石被雨水浇灭，佛手坠落，白练收回。
“是……是……镇宫之铃！此铃用玄铁熔铸，淬火淬冰，是为最坚固之物！还有那白练！一看便是上乘蚕丝制成！龙吟剑、镇宫铃、白练……此女怕是曾在北越武举轰动一时的武举状元！”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当初有个传闻，‘云间才子’不正是使龙吟剑的云宗少宗主？可这人分明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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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哪里料到云宋身形如此之快，前一刻尚且是龙吟剑指，后一刻便凌空前翻，这一踹有她十足十的力道，怕是要将他的肋骨踹断了。秋千水见势不妙竟从怀中掏出信号弹，云宋也不拦她，笑眯眯在雨中抱胸等待，只见四面原本清明澄澈，却突然散开烟雾，云宋抬剑便向秋千水劈去，而秋千水却化作一道光影，倏忽便没了。
云宋了然，这和她与叶君胤在元老阁碰到的阵法一般无二，当时他们只找到了围墙，却却并未找到破阵的方法，如今秋千水将她困在其中，自己也必定深陷阵法。
纳兰君止眯眼，怀福楼外很快被雾气裹住，这般烟雨天气更是利于雾气形成，此刻他若是出手，定会被秋千水察觉，而秋千水的真实身份尚不为人所知，倘若不动声色，一切便都要靠云宋自己。
“你以为这破阵困得住我？等我出去你可别跑！”云宋笑了起来，腾起的身体落回地面，龙吟剑难以拨开迷雾，却能让她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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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云宋得意一笑，龙吟挥舞起剑气，雾气叠叠向龙吟聚拢，她借势而起，龙吟剑本就冷若玄霜，这剑气加之破云诀能使雾气淡些，明亮的剑身被雾拢紧，云宋突然从腰间抽出赫月，冷光闪过的刹那，她已找准反射光的位置，秋千水眼见云宋就要破阵，立刻显身阻止。云宋起势极快，赫月风驰电掣般奔向圆镜。
“破！”
随着云宋一声呼喝，赫月却被佛手击转了方向，剑尖铿锵有力地打中了铜镜边缘，镜身歪斜，便是这么一歪，雾气竟向地下沉落，云宋借机散去真气再掷龙吟剑，秋千水万万没想到云宋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气魄，“铿”的一声，铜镜裂开缝隙，云宋有些惊讶，这镜子倒是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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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水被云宋一抓之力逼上怀福楼顶，云宋悠然落地，捡起两把剑，笑嘻嘻地对秋千水道：“你的佛手还有几个？”
水月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仰观战势，他只看见云宋闲庭信步地挪了几下，秋千水便慌慌张张掷出佛手，随着云宋越挪越近，秋千水的佛手却招招虚发，直至云宋来到她面前，优雅地把龙吟剑架在她脖子上。
“你可认输？”云宋反问她。
“惊鸿门，决不认输！”秋千水低头看肩上的剑，颈侧的皮肤被寒气灼伤，她冷冷地瞪着云宋，“你算什么东西？”
云宋也不恼，毕竟知道秋千水是惊鸿门的人，也算一大收获，她放下剑，从袖子中掏了半天，终于提出一块金牌一块玉牌，颇为苦恼道：“我是说我是大越珺王，还是云宗宗主呢？你看哪个比较好接受一点，你就算我是个什么东西吧。”
云宋一语不大不小，却惊了怀福楼四座，大越珺王……大越珺王亦是大燕珺王……还有云宗宗主……前不久，云宗易主的消息昭告江湖，没想到如今的云宗宗主竟然是大越珺王！
“你……”秋千水捂着胸口，闷声吐出一口鲜血。
“惊鸿门想搅进东吴的浑水里，就看门主有没有本事了。”云宋冷笑一声，翩然落地。
雾气渐散，裹挟烟雨，龙吟剑的剑气震荡，天际日光破云，云层中展开一道奇虹。秋千水仰天大笑起来，厉声道：“你以为，这迷阵有这么简单？”
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火红衣裳惊艳了众人瞳孔，云宋回头，陡然眯起眼来，纳兰君止敲敲桌子，兴味颇深——好么，许久不见惊鸿门的人了！
八方来霓虹，风云剑舞，朱影霞彩。龙吟震九州，白练破空，雪色璀璨。
九股真气同时冲向奇虹出现的苍穹，如长河般从地面奔涌向天，瞬间袭卷残雾，涤荡云端颜色！
霓裳红，玉影白！
奇虹和真气颜色交融，波涛滚滚，卷起弥天巨浪，浪花带红，云气凝聚，乍看之下宛若天宫之景。
红云下，纳兰君止愕然抬首。
已到灵溪城门的叶君胤闻天边烟花炸开般的巨响突然回首，冲天龙吟轰隆，他低头咧着嘴，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长街尽头的东宫，云孤霍然从奏折中走出，满目云霞倩影，白光皎皎，望向长空的眼漫上许多笑意。
而此刻的怀福楼外，鏖战已止，一招定乾坤。
此奇象袭卷九州大陆，山河万里为此刻云霞失色。
战局终定，惊鸿门八大高手竟一招败北。
东吴万和十一年七月初二，屹立江湖四十年不倒的“镜花惊鸿”败于灵溪城凤阳街怀福楼，云宗宗主一人力挑惊鸿门八大高手，一招分南北，一战搅江湖。此后，“风云一动八荒震”名扬天下，再无人念及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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