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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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太和三十一年正月初三，楼兰公主抵达宁都，皇帝大赦天下，设筵席款待楼兰公主，宫中歌舞升平，与宫城外的繁华相得益彰。
“参见皇帝陛下，夜月祝陛下安泰。”
太和殿中，楼兰少女脚踝间的铃铛叮铃作响却不甚清脆，叶君胤同云宋说道：“那些个铃铛里装的，可都是一等一的毒蛊虫。”
少女褐发卷压在尖顶毡帽内，帽插数支翎，眼大窝深，鼻梁高而窄，下巴尖翘，峨眉清秀，薄唇轻抿，俊美却有些伤怀，颇像欧洲人。
“啧，蛇蝎美人啊。”云宋讥笑，目光透过贝地夜月的身影落在上座的明黄身影上，他持着酒杯，若有若无地瞄着叶无双。
叶君胤淡淡说道：“楼兰土地贫瘠，虽然骑兵骁勇善战，但终究地少物稀。”
夜月闻声转过头来，不拘礼节地大步迈向云宋：“你就是北越第一个女统领吗？”
夜月乃楼兰破罕王贝地夜骨唯一的亲妹妹，从小众星捧月，其马上射术在楼兰无可匹敌，这正也是破罕王贝地夜骨颇为自豪之处。
楼兰小王众多，各统部落，彼此之间争得不可开交。如今贝地夜骨才登王位，便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也只有这个妹妹肯出使北越求药，听闻破罕王大怒之下斩了首臣首级，一时之间贝地夜月的地位愈发变得微妙。
“公主言重了，云宋不敢当。”云宋抬起头来，夜月仰着下巴，目光如炬，极度骄傲地俯视打量着云宋。
“你不用谦虚，哥哥答应我来，一是向北越的皇帝陛下求药，二是我自己想来领教领教你们北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夜月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匕首，大公公大惊，想着宫城门守卫的侍卫怎会这般大意，让一个楼兰人带着兵器进宫，正欲呼喊御前侍卫护驾，却见右丞相一个手势，当下便止了声。
云宋心中明了，皇帝想坐山观虎斗，赢了固然好，若是输了，他也正巧借机打压她与燕北军。
“公主想要比武也无不可。只是，比试总该有赌注，”云宋狡然，“若是公主赢了，我任凭公主处置。”
夜月一听，眼神愈发凌厉。
“可若是公主输了……我听说楼兰的白蹄乌不错，公主送给我三十匹如何？”西域最不乏的便是战马，其中以乌骓马、白蹄乌最为骁勇，虽不如天雪白龙价值连城，但在战场上却是一股难以抵挡的战力。
“别说三十匹，三百匹本公主也给你！”
夜月的匕首泛着冷光，云宋脚下使力踢飞一盏酒，杯子扬到半空，酒水抛上夜月的头顶洒了一地。夜月的腰肢轻轻一扭，如水蛇般避开酒水，杯子下落的势头愈发猛烈，内含云宋三分气劲当头砸下来，夜月后踢扬起脚尖，杯盏又迅速改换方向飞向云宋。
大殿上的朝臣个个屏住呼吸，云宋的一举一动皆关乎北越颜面。
叶君胤有些按捺不住，随即大喊：“丫头，小心蛊虫！”
这一声，夜月彻底发了怒，少女狠狠地剜了叶君胤一眼，短匕首的锋芒瞬间插向云宋的大腿，云宋身子后倾，手腕一转，捏住夜月拿着匕首的右手，拇指内扣，夜月胳膊一麻，匕首往地上坠落。
云宋眼疾手快，夺过匕首一个侧翻身，寒光直逼夜月的颈。
“公主可是被我北越的战王爷乱了方寸？”云宋收回架在夜月脖子上的短匕首，舍利子触指生凉，便听云宋又道：“战王爷还是不说话的好。”
叶君胤气急：“你！”
“方寸？”夜月接过云宋递过的匕首，回眸却又是一笑：“看来你们北越不光是奸诈之辈，也有你这样对我胃口的人！”
她走回殿中央，用吐火罗语向她身后的侍从说了什么，那侍从点点头，离开了太和殿。
“你等着，我哥哥很快就会把三百匹白蹄乌送来，”老皇帝一惊，喜上眉梢，却又听夜月说：“我听说你建了一支燕北军，这名字熟悉得很，好像是南楚驻守楼兰城的主帅燕北雪的名字。不过也好，这三百匹马就送给你的燕北军，来日若战场相见，我们再一较高下！”
言下之意甚明，三百匹白蹄乌是送给燕北军的。
此时大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也传回话来，大公公蹙眉，附耳对皇帝说了什么，只听皇帝的声音略显阴沉：“还请月公主在我北越等上几日，国库中药材繁杂，一时间还找不出公主需要的人参。”
夜月也知进退：“只要皇帝陛下肯帮忙，我就不急。”她一身红艳的胡服，跟随礼部的人离开皇宫前往行宫。
空气寒冷却有些凝滞，好似沉积着的气压倾覆了下来，晴朗的星空压的低低的，连几颗微弱的星都能看得清楚。
街上冷寂，已不似除夕那日繁华热闹，火红的灯笼有几盏已经燃灭了，发出死灰般的冷。穿梭过小巷，云宋突然想念起蔚珂和孟素亭，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笑，笑得事不关己，笑得暗流汹涌。
“你走这么急作甚？上车！明天我们去尓岚湖赏雪，怎么样？”叶君胤从马车中露出头来，他身后，夜月的面容精致。
“云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夜月一把拉回叶君胤，挑开帘子跳下马车，云宋不欲追究这二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问：“楼兰天寒，随便一处雪景便足以欣赏。公主偏偏跑来北越赏雪。”
夜月一瞧，嘟囔着说：“我好不容易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好好好，我们回府。”
第二日一早，云宋起身时纳兰君止已不在府上，叶君胤和夜月早在王府门口候着，夜月一身白色胡服，毛绒领子包裹了细颈，整个人显得十分轻快。
“我还是不如你抗冻些。”云宋今日着了一身浅紫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外穿兰纹褙子，系雪色披风，整个人显得暖融融却又如同雪地里的一处景色似的。
“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就是人靠衣服……”夜月似乎忘了词，戳了戳楚轻展。
“人靠衣装马靠鞍！”叶君胤嗤笑。
“是了！就是这句！你们中原京城里不许骑马，只能坐马车了。”夜月显得有些遗憾，云宋不多言，三人一同前往尓岚湖。
今日算是深冬里颇为暖和的一天，大家小姐们公子们纷纷相约赏景，尓岚湖边熙熙攘攘站着些人，云宋拢了拢披风，却觉得身上一暖，原是叶君胤将紫狐大氅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我说叶君胤，我一看就晓得，云宋一定就是风公子的人了，你还不靠边些？”夜月此言一出惊动了正赏景的小姐们，迥异的目光纷纷落在云宋的身上。
云宋今日这身装扮正巧将一身出尘的气质显露得淋漓尽致，回想当日从玄天门校武场内走出的一双身影，有些人愈发开始揣度夜月的言语。
“你懂什么？我们这叫伟大的友谊胜过爱情！”叶君胤抬手就打在夜月的肩上。
云宋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来。
“叶君胤，说实话，你就是喜欢云宋，是不是？”夜月不依不饶，追着叶君胤满雪地跑，时而还扔几个雪球，便有人作诗云：“茫茫鹅雪如玉兔，袅袅紫烟瞰月宫。琼枝忽旋扑珠帘，却道佳人似婵娟。”
“好诗。”云宋不由赞叹，。
作诗人却陡而一转话锋：“云统领也来作一首！”
周遭有人拍手叫好，云宋无奈：“我欲仗剑斩赫月，直至云霄落帝畿。白蹄乌鸣千百万，玉龙冻霜满天飞。”
“不愧是和我胃口的人！云宋，你这个朋友，我夜月交定了！”
雪皑皑，却是战后一片萧瑟，徒留冻霜飞雪。
叶君胤笑嘻嘻地欲将手搭在云宋肩上。蓦地，满地雪飞，马儿的嘶鸣声还未停下，云宋身上一冷，那件紫狐大氅不知何时已落在了地上，而叶君胤的胳膊一疼，倏忽便缩了回来。
“在下不在的时候，多谢战王殿下照顾阿宋了。”
马车上下来的人儿清俊儒雅，一身流云金丝纹月袍，腰间却是别具一格的玉佩，他的青丝流泻在肩下，头顶的玉冠温润流彩。远远地，纳兰君止的雪狐大氅微微扬起，他手中似乎捧着什么，细致如美瓷的面容有些怒气。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雪莲香扑面而来，裹着雪花乱飞。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抖开手中的一团白绒披在少女肩上，素白的手指穿过少女乌黑的头发，又将少女颈前的带子轻松系好，这赫然又是一件雪狐大氅。
纳兰君止替云宋拢了围颈，云宋失笑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君胤嗤笑大怒：“搭一下肩膀就吃醋了？”
纳兰君止睨了身后的叶君胤一眼，戏言：“战王殿下说得极是。”
一句话，消弭了世间颜色，白衣淡淡，眼波切切，气若雪上莲。
琳琅玉面，玲珑芳华，风不暖，丹青不厌，长眉曳曳的玉面笑若桃李。
他低头，抚着她的额发：“战王殿下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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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太和三十一年正月初三，楼兰公主抵达宁都，皇帝大赦天下，设筵席款待楼兰公主，宫中歌舞升平，与宫城外的繁华相得益彰。
“参见皇帝陛下，夜月祝陛下安泰。”
太和殿中，楼兰少女脚踝间的铃铛叮铃作响却不甚清脆，叶君胤同云宋说道：“那些个铃铛里装的，可都是一等一的毒蛊虫。”
少女褐发卷压在尖顶毡帽内，帽插数支翎，眼大窝深，鼻梁高而窄，下巴尖翘，峨眉清秀，薄唇轻抿，俊美却有些伤怀，颇像欧洲人。
“啧，蛇蝎美人啊。”云宋讥笑，目光透过贝地夜月的身影落在上座的明黄身影上，他持着酒杯，若有若无地瞄着叶无双。
叶君胤淡淡说道：“楼兰土地贫瘠，虽然骑兵骁勇善战，但终究地少物稀。”
夜月闻声转过头来，不拘礼节地大步迈向云宋：“你就是北越第一个女统领吗？”
夜月乃楼兰破罕王贝地夜骨唯一的亲妹妹，从小众星捧月，其马上射术在楼兰无可匹敌，这正也是破罕王贝地夜骨颇为自豪之处。
楼兰小王众多，各统部落，彼此之间争得不可开交。如今贝地夜骨才登王位，便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也只有这个妹妹肯出使北越求药，听闻破罕王大怒之下斩了首臣首级，一时之间贝地夜月的地位愈发变得微妙。
“公主言重了，云宋不敢当。”云宋抬起头来，夜月仰着下巴，目光如炬，极度骄傲地俯视打量着云宋。
“你不用谦虚，哥哥答应我来，一是向北越的皇帝陛下求药，二是我自己想来领教领教你们北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夜月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匕首，大公公大惊，想着宫城门守卫的侍卫怎会这般大意，让一个楼兰人带着兵器进宫，正欲呼喊御前侍卫护驾，却见右丞相一个手势，当下便止了声。
云宋心中明了，皇帝想坐山观虎斗，赢了固然好，若是输了，他也正巧借机打压她与燕北军。
“公主想要比武也无不可。只是，比试总该有赌注，”云宋狡然，“若是公主赢了，我任凭公主处置。”
夜月一听，眼神愈发凌厉。
“可若是公主输了……我听说楼兰的白蹄乌不错，公主送给我三十匹如何？”西域最不乏的便是战马，其中以乌骓马、白蹄乌最为骁勇，虽不如天雪白龙价值连城，但在战场上却是一股难以抵挡的战力。
“别说三十匹，三百匹本公主也给你！”
夜月的匕首泛着冷光，云宋脚下使力踢飞一盏酒，杯子扬到半空，酒水抛上夜月的头顶洒了一地。夜月的腰肢轻轻一扭，如水蛇般避开酒水，杯子下落的势头愈发猛烈，内含云宋三分气劲当头砸下来，夜月后踢扬起脚尖，杯盏又迅速改换方向飞向云宋。
大殿上的朝臣个个屏住呼吸，云宋的一举一动皆关乎北越颜面。
叶君胤有些按捺不住，随即大喊：“丫头，小心蛊虫！”
这一声，夜月彻底发了怒，少女狠狠地剜了叶君胤一眼，短匕首的锋芒瞬间插向云宋的大腿，云宋身子后倾，手腕一转，捏住夜月拿着匕首的右手，拇指内扣，夜月胳膊一麻，匕首往地上坠落。
云宋眼疾手快，夺过匕首一个侧翻身，寒光直逼夜月的颈。
“公主可是被我北越的战王爷乱了方寸？”云宋收回架在夜月脖子上的短匕首，舍利子触指生凉，便听云宋又道：“战王爷还是不说话的好。”
叶君胤气急：“你！”
“方寸？”夜月接过云宋递过的匕首，回眸却又是一笑：“看来你们北越不光是奸诈之辈，也有你这样对我胃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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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哥哥很快就会把三百匹白蹄乌送来，”老皇帝一惊，喜上眉梢，却又听夜月说：“我听说你建了一支燕北军，这名字熟悉得很，好像是南楚驻守楼兰城的主帅燕北雪的名字。不过也好，这三百匹马就送给你的燕北军，来日若战场相见，我们再一较高下！”
言下之意甚明，三百匹白蹄乌是送给燕北军的。
此时大公公身边的小太监也传回话来，大公公蹙眉，附耳对皇帝说了什么，只听皇帝的声音略显阴沉：“还请月公主在我北越等上几日，国库中药材繁杂，一时间还找不出公主需要的人参。”
夜月也知进退：“只要皇帝陛下肯帮忙，我就不急。”她一身红艳的胡服，跟随礼部的人离开皇宫前往行宫。
空气寒冷却有些凝滞，好似沉积着的气压倾覆了下来，晴朗的星空压的低低的，连几颗微弱的星都能看得清楚。
街上冷寂，已不似除夕那日繁华热闹，火红的灯笼有几盏已经燃灭了，发出死灰般的冷。穿梭过小巷，云宋突然想念起蔚珂和孟素亭，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笑，笑得事不关己，笑得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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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夜月一把拉回叶君胤，挑开帘子跳下马车，云宋不欲追究这二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问：“楼兰天寒，随便一处雪景便足以欣赏。公主偏偏跑来北越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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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宋起身时纳兰君止已不在府上，叶君胤和夜月早在王府门口候着，夜月一身白色胡服，毛绒领子包裹了细颈，整个人显得十分轻快。
“我还是不如你抗冻些。”云宋今日着了一身浅紫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外穿兰纹褙子，系雪色披风，整个人显得暖融融却又如同雪地里的一处景色似的。
“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就是人靠衣服……”夜月似乎忘了词，戳了戳楚轻展。
“人靠衣装马靠鞍！”叶君胤嗤笑。
“是了！就是这句！你们中原京城里不许骑马，只能坐马车了。”夜月显得有些遗憾，云宋不多言，三人一同前往尓岚湖。
今日算是深冬里颇为暖和的一天，大家小姐们公子们纷纷相约赏景，尓岚湖边熙熙攘攘站着些人，云宋拢了拢披风，却觉得身上一暖，原是叶君胤将紫狐大氅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我说叶君胤，我一看就晓得，云宋一定就是风公子的人了，你还不靠边些？”夜月此言一出惊动了正赏景的小姐们，迥异的目光纷纷落在云宋的身上。
云宋今日这身装扮正巧将一身出尘的气质显露得淋漓尽致，回想当日从玄天门校武场内走出的一双身影，有些人愈发开始揣度夜月的言语。
“你懂什么？我们这叫伟大的友谊胜过爱情！”叶君胤抬手就打在夜月的肩上。
云宋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来。
“叶君胤，说实话，你就是喜欢云宋，是不是？”夜月不依不饶，追着叶君胤满雪地跑，时而还扔几个雪球，便有人作诗云：“茫茫鹅雪如玉兔，袅袅紫烟瞰月宫。琼枝忽旋扑珠帘，却道佳人似婵娟。”
“好诗。”云宋不由赞叹，。
作诗人却陡而一转话锋：“云统领也来作一首！”
周遭有人拍手叫好，云宋无奈：“我欲仗剑斩赫月，直至云霄落帝畿。白蹄乌鸣千百万，玉龙冻霜满天飞。”
“不愧是和我胃口的人！云宋，你这个朋友，我夜月交定了！”
雪皑皑，却是战后一片萧瑟，徒留冻霜飞雪。
叶君胤笑嘻嘻地欲将手搭在云宋肩上。蓦地，满地雪飞，马儿的嘶鸣声还未停下，云宋身上一冷，那件紫狐大氅不知何时已落在了地上，而叶君胤的胳膊一疼，倏忽便缩了回来。
“在下不在的时候，多谢战王殿下照顾阿宋了。”
马车上下来的人儿清俊儒雅，一身流云金丝纹月袍，腰间却是别具一格的玉佩，他的青丝流泻在肩下，头顶的玉冠温润流彩。远远地，纳兰君止的雪狐大氅微微扬起，他手中似乎捧着什么，细致如美瓷的面容有些怒气。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雪莲香扑面而来，裹着雪花乱飞。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抖开手中的一团白绒披在少女肩上，素白的手指穿过少女乌黑的头发，又将少女颈前的带子轻松系好，这赫然又是一件雪狐大氅。
纳兰君止替云宋拢了围颈，云宋失笑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君胤嗤笑大怒：“搭一下肩膀就吃醋了？”
纳兰君止睨了身后的叶君胤一眼，戏言：“战王殿下说得极是。”
一句话，消弭了世间颜色，白衣淡淡，眼波切切，气若雪上莲。
琳琅玉面，玲珑芳华，风不暖，丹青不厌，长眉曳曳的玉面笑若桃李。
他低头，抚着她的额发：“战王殿下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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