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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话:

    此文写得是一个妇人不守本分惹骚招祸,偷了汉子要与汉子私奔。之后又引出一系列冤情的故事。

    故事最后的结果是妇人的丈夫决定休了女子,因为女子的名已经臭了。最后这妇人却与汉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作者设这个结果,让妇人与偷的汉子成事,也算作者有客观心态。若是安照正常人的思维,你背判婚姻就得不得好死。其实真没有那个必要,正如作者所说,妇人与所偷汉子终过一番波折终成眷属,虽然之前皆是惹骚招祸的人,但因为经历许多波折,自此也收了心,最后竟然白头到老。

    虽此段婚姻是**所得,但是白头到老的婚姻本就不多,从古到今,世人对于那**的人都是唾骂不止,几百年过去,依旧是这个心态,不曾变个分豪。从来不理性对去看待问题。

    此文作者虽然宽容**之事,给两位曾经不良的夫、妇一个好的结尾,这本来个好思想,但是偏偏要说什么这是他们的前世夙言,这就是狗尾续貂了。作者之所以要在最后说一个前世夙言当作理由,只是给自己安排两人终成眷属作一块遮羞布。因为在众人眼里,这分明是在为**作辩护,作者为了遮羞、挡箭,所以说了“前世夙言”作理由。也或许是作者本意根本就不宽容这件的事,但是为了情节需要、达到教育目的,所以只能违心地给他们设这样一个结局——作者只是在情节上给**好了个好结局,但是并没有从心里面宽容这件事。

    这样的事若是有人说应该宽容,肯定会引来骂,因为人心就是如此,这是人的本性,人总是喜欢持着道德宝剑骑马砍杀那些道德上不如自己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事原是本性,本不应该被旁观者污辱,被打被骂,就算该被罚责,也应该有法律来管这件事,旁观者你没有资格说人家,骂人家,你必须要尊重别人。

    所以我希望国家都尽快实现以法治国的伟大目标,保护那些仅是在道德上站不住脚却不曾杀人放火的人;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治制出一套旁大的、束缚人性却不仅人压抑,宽容人性却不仅人放纵的开明法律。

    ……

    话说南宋南安府大瘐县有一个吏黄,叫黄节,聚了一个李四娘。

    李四娘极好风月,喜欢勾搭风流公子。她与黄节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三岁了,但是却不想着照顾孩子子,一点也不收心,整天依旧弄风月之事。

    一日不知与哪个风流公子说好了,准备带着儿子私奔。

    于是当晚便与那位奸夫一同私奔去了,要出城门的时候,那小儿见当娘的把自己带到陌生地方了,号啕大哭起来,四娘怕奸情被过城的士兵盘问,因为败露,所以就把儿子丢在草丛里,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于是与奸夫逃离这里,不知到哪里地方快快乐乐地生活去了。

    儿子被丢在草丛里,哭了一晚上,到了白天的时候,有一位叫李三的,路过此事做去办点事,却发现早丛里有个男孩。

    这李三他没有儿子,心道:“我没有儿子,这儿子被我意外碰到,难道是老天爷赠我的吗?”于是便把这孩子抱回家去了,仔细养着。

    四娘与奸夫私奔的时候,趁着黄节不在家,在衙门里上班才大胆私奔的。如今黄节回到家里,不见了儿子和妻子,于是便问邻人。

    邻人道:“那是见你家娘子抱着你家儿子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们只想着她是去走亲戚的,故此没有多问。究竟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

    黄节也大隐知道四娘有好风月的毛病,知道有可能跟野汉子跑了,便写了一道招子,并让同行帮他去察访,凡是能过来提供消息的,便给他十贯钱作报答。

    一日准备出城办事,快出城的时候,经过李三家门口,却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和自己儿子一样的小孩。

    黄节心道:“这孩子莫非是我那偷失的孩子?不可冒失,我且过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正走过去,那孩子见他走过来,竟然边跑边哭,一抱投到他怀里,只是呀呀的哭。

    黄节见儿子认了自己,更加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我儿,怎会主动投到我怀里。一定是这户挨千刀的人害拐了我的儿子,想必我的妻子也被他拐去了。”

    于是便在外面叫骂,李三在屋里不知什么原因听到有人叫骂,走了出来,怒道:“你娘的骂什么!”

    黄节认定是李三拐了他的妻小,越发感觉自己占礼,便使个横,揎拳捊袖道:“我骂你挨千刀的!骂什么!如今我儿子在这里被我碰到了,看样子是被你拐来的。他们母子俩一块消失的,还有一个呢?我妻子在什么地方!快交出来,不然拿你到官府理论!”

    那李三听到这里,听到这里头涉及拐卖人口的大罪,心下已经有些怕了,支吾道:“爷爷,不怕胡闹,我确实没拐你的儿子。这儿子是我捡来的。”

    “不要耍赖,我儿子既在你处,那妻子也必须就在这里,快交出来!”黄节更加破口大骂,竟然一下将李三推倒。

    李三心里怒火攻心,本想跳起来与对方撕打,便是自己理亏,又怕吃官司,只能嘴软道:“爷爷,求你饶了我吧。实在不曾见你家妻子。”

    这时邻人也过来围观,对黄节道:“看样子你也是个官人,怎么不懂法乱打人呢?”

    黄节道:“我拐我的妻儿,如今被我碰见了,我叫他交出妻子,他便百般赖帐。”

    那些百姓听到这里,立马变脸骂道:“那天见李三抱着儿子过来,他原来没儿子,问他手上儿子哪里来的,他不答。想必是拐了你的家。但是那日只见他抱着儿子,并未见到什么妇人。”

    李三道:“是啊,我不曾见你家娘子啊!”

    黄节不容分说,自道自己是衙门里的人,自己路子熟,所以动不动就拉人动见官。于是便拉了李三去见官。

    黄节到了官府把事情一说,官府自己护着黄节,立马吹胡子瞪眼道:“把李三拉下去打,打到他承认为止!”

    把李三打得嗥嗥直叫,打得一佛出世,这回是生,又打得二佛涅槃,这回又死了——总之被打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李三挨不过打,只能屈打成招:“小子的确拐他家妻小,那妻子只是被我杀了。”

    官府让一位掌管案情的孔目把李三的招状写了,只等着来日问李三个拐杀罪。

    那孔目见此案里漏洞百出,知道李三是屈打成招,其中必有冤枉,但是他有意帮衬黄节,毕竟同在官府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落得个黄节亲自登门谢他。

    于是便有意把招状里的漏洞补了,就好像真有这回事儿似的。

    招状写成,官府把李三从牢里提出来,由于是杀人重案,当堂给李三戴了镣肘、木枷,让他跪在堂,等着被点到头之后答声到,然后被押走。

    这时候突然天空风雨大作,有一道紫雷啪一声射过来,直穿到大堂里,把孔目当堂壁死。

    把那官府惊得乱颤,于是便命人把孔目的衣服脱了,验了尸首,却发现其背有四个古字,乃是李三有冤四个字。

    县官知道这里面必然有冤,之前是孔目在案子里了手脚,所以才做成了这个案子,如今便准备重审。

    最后问明了原因,的确李三是冤枉的,便放了。

    最后黄节的妻子与奸夫在某处现身,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件事与李三没有半毛钱关系,全是误会一场。由此可见,世间的冤枉大都在疑似之间生出,若是县官昏聩,把人屈打成招,这些冤枉的事情自然常常是有。

    这次若不是天上雷公爷爷显灵,李三脑袋恐怕早就因为杀人罪重而被斩了吧?

    而今小子再说一个与这大瘐县相似的事情,也是妻子跟人家跑了,闹出许多冤枉出来。

    话说北方某地一个叫张家湾的地方,有一叫徐德的人,他在城里面做吏典。他有个妻子,人称莫大姐,长得十分风骚,平时又喜欢喝酒,醉后便乘兴撩拨公子哥,把那公子哥撩拨得面红耳赤,她却见了只光景,却道有趣。

    也常常把壮男勾上床,虽常常与其他人流轮交欢,但是活最好还属一个叫杨二郎的,她笑称对方是二郎神转神,交欢尽兴时常抱紧杨二郎,乱语道:“二哥亲亲,爽也我也!”

    杨二郎每听到这二哥亲亲,喜不能禁,更加没命的舞弄起家伙。

    这杨二郎也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所以双方实力相当,动火“交战”之时,都能尽兴。两人你贪我爱,风月无边。

    由于杨二郎手段高超,每与那徐德做事,做感觉徐德软软而无能,十分不如意,于是便有了与杨二郎私奔的念头。

    那个徐德也不是傻子,在外面听人家说自家妻子如何如何,他记在心里,有一天把话挑明,道:“你在那里做那些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且收敛收敛,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何必是勾搭别人呢!”

    莫大姐见丈夫说中了海底眼,真知道事情败露了,心里越发觉得再不能与丈夫过下去了,于是与杨二郎私奔的念头更加坚定了,常常向杨二郎提起此事,杨二郎也举双手赞成。但是两人只是嘴上说说,还未曾瞅到时机,所以不曾做出私奔的事情来。

    一日见夫徐德到衙门里做事,便约了杨二郎两个私下密谋私奔的事情。

    杨二郎道:“我和你私奔,这里本没有牵边我的事情,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你也愿意把这里撇得干干净净,随我远方快活。但是咱们得做个长远的打算,若是私奔到了远处,我们吃喝什么?”

    莫大姐见他说得有道理,便勾住杨二郎的脖道:“亲亲,还是你想得周全,不如我先偷一些家里的细软银子藏起来,我们私奔之日我带着它们。日后我们到一处安定下来,把这银钱做本钱,做一些小生意也尽可度日。”

    杨二郎闻言便放心道:“好好,这次私奔的事情可以着手去做了。我们他日瞅个机会,他这事做成了,你们私奔到远方,好好快活,这岂不是神仙一定快活吗?”

    莫大姐见丈夫还没有来,便与杨二郎拥到床上,又偷偷做了一些事情。

    过了几日徐德回家,又见邻人说前几日杨二郎来与他妻子私会了,便怒道:“这该死的,千万别让我撞到他,若是见了他,非把他拿刀砍成两半不可!”

    妻子因为与杨二郎约定好了,巴不得快点寻个机会到来,整天想着杨二郎,想着私奔之后的神仙生活,脸上常常挂着痴情,精神恍恍乎乎。徐德把妻子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全是因为杨二郎,更加气愤,更加坚定要杀杨二郎的决心。

    妻子知道了,便托人给杨二郎偷偷带信,叫他这两天不要到她家里来,因为丈夫要拿刀砍他。

    杨二郎也不敢来了,由于再不能与莫大能私会,这私奔的事情非得两人私会之后约在某处,然后私奔当晚一起走到约定地方,这样才能私奔。可是现在连见一面也难,所以私奔的事情也暂时搁在一边了。

    莫大姐本来就巴望着私奔的事,眼看着这事不能成了,但是心里又对私奔的事念念不忘,又加上再也看不到杨二郎,心里越发痴情,神情恍乎。一天憋在家里不奈烦了,到随几个娘们一同到岳里烧一炷香。

    丈夫徐德见妻子出去,怀疑妻子要与杨二郎私会,所以便道:“你这婆娘一点也不长进,老实了几日,你去偷汉子。”

    莫大姐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娘憋得难受,出去吸吸新鲜空气也不行吗?你还信不过我吗,那不如你跟我去!”

    北方风俗,女人出去,只须自行,男人不该跟着。

    徐德心道:“她这几日憋在家里,又神情恍乎,若是憋出病,那就不好了,便遂她的意吧。”

    随后便让莫大能出去了。

    这又是北方人性子直,要面子,也不多想,虽然妻子之前有不本分的地方,但是眼下依旧强迫自己相信妻子。

    且说在去岳庙的必经之路上,住着一位郁盛的公子,性格**,专一不学好,勾搭良家妇女,又喜欢占人小便宜,做到拐卖人口的昧心勾当。

    胡盛这些在门口站着,却见从那里过来几顶女轿,里面坐着什么女人他不知道,但是却轿上持着纸钱,知道是往岳庙里去的。突见其中一顶娇的帘子处有个缝,顺缝看去,却是徐家莫大姐。

    顿时起了不良之心,有意勾搭莫大姐。

    他如何认识莫大姐?纵使认识,他又怎敢轻易起了撩拨妇人的心吗?不怕那妇人急了,不仅没撩拨到手,反而被妇人又咬又啐吗?

    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来郁盛与这莫大姐的确是认识的,不表认识,还是姑表亲。为什么敢起了撩拨她的心呢?一来他知道莫大姐不是本分女子,二来他知道莫大姐喜欢喝酒,所谓酒后乱人性,他想着把莫大姐引到家里来,假说亲戚间走动,到时候把莫大姐灌醉,趁她醉时再去求欢,也差不多能成功了。

    于是莫大姐乘轿去的时候他不叫她,先是到街上写了鱼肉晕肴、榛松细果,全买好的,在桌上摆好了,专等莫大姐从岳庙里返回路过这里,然后趁机招她进来。正是:安排扑鼻芳香饵,专等鲸鲵来咬钩。

    却说莫大姐随一帮娘们去庙里烧香,烧过之后各种游耍,然后找个地方那提前准备好的酒盒拿出来,开怀饮酒。

    那些娘们没有多少酒量,所以只是沾了一点酒,其实它的酒全都拿来劝莫大姐多吃几杯。莫大姐本就喜欢喝酒,便多吃几杯,已经有些醉了。

    带来的酒九成都被莫大姐吃了。不多时酒完了,女子们依旧乘轿返回。

    路过郁盛家的时候,郁盛突冒出来,叫莫大姐进家里来吃酒。

    莫大姐本就有些微醉,见帅哥请她喝酒,又想着他们是亲戚,也不推辞,直接下轿进去了。那轿夫就在外面等她。

    其他同伙见她到亲戚家里吃酒去了,便告辞自去了。

    莫大姐中踉踉跄跄带着酒意跨进了郁盛的家门,郁盛赶紧上来扶她,献殷勤道:“好姐姐,你慢着。”

    莫大姐性格豪爽,又加上醉了,任他过来拿手扶自己,就算对方的手都扶到腰间了,实则是搂她占她便宜,她知道了也不在意。

    于是到了屋里,见里面全是好菜好酒,顿时兴情大发:“我们开怀畅饮!”

    郁盛见莫大姐十分豪爽,喜欢自己置办的这桌子酒菜,心里越发得意,在莫大姐身上越发有想头了,想着莫大姐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事物了。

    于是与莫大姐将桌上酒菜风卷残去地吃个干净,双方十分尽兴。

    那郁盛吃了这些酒,不算太醉,但是莫大姐之前吃了许多酒,又来这里吃一回,醉得脸上红酡四起,把那醉眼往郁盛这里乜斜,见郁盛生得白白嫩嫩,又加上酒后乱性,心里已经动火。

    正所谓: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那郁盛早就有了交欢的意思,见莫大姐眼里声里都娇滴滴带着情,知道莫大姐想要,便跪在地上求欢道:“好姐姐,床上救我一救,急死我也!”

    莫大姐乘着醉意:“不要急,我们且调**。”

    于是两人把那一杯酒,你喝一口,我嘬一口,喝的时候专捡对方沾过嘴的留过唾沫的地方下嘴,以示亲近。

    那郁盛见莫大姐在兴头上,更加殷勤,把那酒喝到嘴里,然后伸长脖子送到莫大姐嘴边,与莫大姐亲在一起,莫大姐顺势张开嘴,郁盛便连唾沫带酒吐出来,莫大姐尽情咽了下去,又伸出舌头,让郁盛拿嘴吸吮。

    于是便到床上闪交欢,一个是醉酒的娘们,好似迷花的梦蝶,一个是醒中的老手,好似采密的狂蜂。

    两人越战越勇,战到激烈处,那莫大姐便哼道:“二哥亲亲,我的肉也,我一心爱你,只要和你私奔一处快活去也。我那天杀的却来管我,又没怎事,倒底不如和二哥在一起亲热!”

    说罢将腰乱颠乱耸,紧抱着郁盛不放。

    郁盛明知她口里说着二哥哥,知道不是叫自己,其中必有隐情。

    郁盛本来就是不学好的,知道把秘密挖出来,或许能在这里面捞到点好处,心道:“酒后吐真言,我且顺势问她,看她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便接着她的话茬问道:“你怎么就同你一起私奔快活了?”

    莫大姐道:“前日约好了,我已经收拾许多家私,如今就等有机会咱们就远飞了。可是现在丈夫看得紧,却没机会。现在好了,明天那天杀的到城里衙门去做,好久才回,这是我们的机会。”

    “怎么逃呢,被发现怎么办?”

    莫大姐道:“晚上我收拾好财物,在家里等你,咱们拍手为号,你在外面河里备好了船,然后在外面拍手。我闻声立马出来迎你,咱们便私奔快活去了。”

    莫大姐之后又说了许多糊涂话,无非是那些肉麻的话,不题。

    **之后,莫大姐整顿衣裳,挽好了头发,依旧回家去。郁盛扶着她出去,送她坐在轿。

    回到家后,沾了莫大姐的便宜,就本喜得拍手,又听说莫大姐要与人私奔,况且私奔的事情他已经问明白了。

    心道:“也不知奸夫是谁,不如我顶了那奸夫的包,与莫大姐私奔去吧。夜里又黑,到时候她发现了是我,后悔也迟了。必然跟定了我。”

    郁盛是那专一不学好的,专业研究这种坏事,莫大姐说到私奔一节,正好挠到他的痒痒处。

    莫大姐回到家里,酒醒之后昨天在郁盛家的事,竟然只感觉是在梦里发生的。也不当它是真事,认为只是梦。

    而那在醉酒时把郁盛误认为杨二郎,说过的那私奔的话,她却真成真的,只当自己真对杨二郎说了此番话。

    丈夫上城里之后,当天晚上也就是她和杨二郎约好的日子,她收拾好钱物,便专等杨二郎来。

    郁盛在江边备好了船,然后到莫大姐家门前拍手,里面的莫大姐只当是杨二郎来了,便欢欢喜喜出了门,私奔去了。

    黑夜之下,莫大姐不知那人是谁,只当作杨二郎。那人扶她到了船上,飞也似的解下船绳,不知往哪去了。

    船中黑夜,两人因为私奔之事本是偷偷摸摸的,心里正虚,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是压低嗓子说话,嗓子一压低,声音相比平常也就变了不少。莫大姐虽听出来这不是杨二郎的声音,但是只认为是压嗓子说话的缘故,也不多想。

    心里只是偷偷地乐,想着私奔之后的神仙生活。到了白天莫大姐方才看清船里的那人并非杨二郎,而是表亲郁盛。

    莫大姐惊道:“怎么是你?”

    郁盛嘿嘿笑道:“那日你到我家里饮酒,说要和我私奔,所以我便与你私奔到此了。”

    莫大姐这才明白,那个被自己当成梦的,却是真事,而那个被自己当成真事的,却是没有的话。

    “原来我那晚并不曾和杨二郎和过此话,可能是酒后失言,误把他认成二郎,所以他便钻了这个空子。这王八蛋也太刁钻,床上占了老娘便宜,这里又来占老娘便宜。”

    但是私奔之事既已经做出来,只能跟着郁盛将错就错了。

    “我们到哪里去?”

    郁盛道:“我自有去住。”

    随后郁盛带莫大姐下船,在一间屋里安顿下来。

    郁盛道:“我们且做些生意过活。”

    莫大姐道:“我这里有本钱。”

    再说莫大姐与奸夫私奔之后,徐德回来见不着妻子的人,知道跟野汉子跑了。家里的箱笼里的细软全被带走了。

    骂道:“这歪剌姑,一定跟奸夫走了。”

    问了邻人,邻人多说不知道娘子去哪里了。

    又提醒徐德道:“你家娘平时跟什么人往来呢?”

    徐德冷笑道:“只有一个杨二郎,必是跟他跑了。我且他家里拿他!各位到时候此事我要闹到官府那里,你们可要给我作证。”

    邻人道:“这奸情哪个不知道?我们一定给你作证。”

    “有劳有劳。”

    随后奔到杨二郎家里,一把抓住对方:“你老实说,你把我家娘子拐到哪里去了!”

    杨二郎之前的确和他家娘子商量过私奔的事,见他突然问他要娘子,顿时愣住了,有些心虚,但是他哪里知道他家娘们去哪了?只是乱嚷道:“我哪里知道!”

    徐德不由分说,把杨二郎扭动官府。

    徐德在官府里情熟,官府自然站在他这一边。

    官府问杨二郎:“你与莫氏的奸情是真吗?”

    杨二郎只是不承认,官府便让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杨二郎打熬不住,便招了:“爷爷,确有奸情。”

    “既然有奸情,那娘子自然是被你拐去了!”

    杨二郎道:“平日只里有奸,委实没有把他家娘子藏了。他家娘子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官府问徐德道:“想必并非一个奸夫,你家娘子或许被其他奸夫拐了。可还有其他奸夫?”

    徐德道:“并没有。”

    官府便知道杨二郎没说实话,便大喝一声,命人狠狠用刑,把那杨二郎弄得半死不活,杨二郎只得道:“的确与莫氏商量过私奔之后,但是却不是我与她私奔,她去哪里了,的确与小的无关。”

    官府道:“既然有奸情,又商量私奔,她在哪里你必然知道!一定是当官把这件赖掉,然后背地里宿奸快活!如今暂且把他关在牢里,三五日一拷打,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杨二郎只是叫屈,但是官府哪里听他的?

    这事其实与他无关,如今他受了这等冤枉,算是老天爷对他勾搭别人家的娘子的惩罚。

    且不说杨二郎在牢里受罪,且说郁盛与莫大姐私奔之后的光景。

    两人私奔,无非是为了取乐,但是取钱需要用钱,莫大姐从家里带来的那些钱不出两月便花光了。况且之前嘴上说要做生意,但是两人都是享乐之人,宁可天天床上躺着也不去做半点经意。

    钱花光之后,两人各自都对眼前的生活不满意起来,认为是对方束缚了自己。

    况且那莫大姐虽跟了郁盛,但里心里却始终想着杨二郎,心里想着杨二郎过得可算好吗?她却不知,杨二郎正因为她的事在牢里受罪呢。

    之后两人过日子,没钱度日,便相互吵嘴,嫌憎起对方,却是抬头一见低头见,十分不自在。

    郁盛道:“我肯能让一个娘们束缚了手脚,反正已玩过了。况且是别人家的娘子,若是日后事发,我免不了倒霉。不如把她卖了去。”

    当方有一个魏妈妈,是个乐户,手底下有无数粉头,是个鸨母。

    郁盛派人将自己卖莫氏的意思说了,魏妈决定过来看看成色,再出价钱。

    于是便慌称是郁盛的外亲,来郁盛家里走到,实则是过来看货。

    魏妈过来看了人,出了八十两银子,郁盛接了银子,两个里便成交了。

    一日魏妈过来领人,那郁盛道:“是我的一个外亲,人极好,咱们身在异乡,认识一个亲人也是好的。况且她前日来看过你了,你今日需过去看看她才行。她正来接你呢。”

    莫大姐觉得说得有理,便出去迎魏妈。

    却见魏妈身后围着一群粉头,心道:“哪里是什么外亲,分明是鸨母领着一群粉头!”说着便往家里走,魏妈一把扯住她,喝道:“哪里走,你丈夫不要你了,已把你卖给我了!”

    莫大姐慌了起来:“我何曾是他妻子,他也不是我的丈夫。他哪来的权昨卖我!”

    那魏母也不管其实的缘由,管你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只道:“他已经收了我八十两银子,你已经归我了。由不得你了,跟我走!若是挣扎,老娘叫你尝尝杀威棒儿的滋味!”

    那一帮粉头也过来劝莫大姐:“你别强挣扎了,没用了。我们是过来人,劝你既来之则安之吧。到了那里不用干活,只需接客便有饭吃,这是轻松的活。”

    莫大姐见事已至此,况且身在外乡,没有熟路,无处控诉。

    现在着了郁盛的圈套,被他卖了,无可奈何。又加上她自知自己已经是得不了贞洁牌坊的人,所以便将错就错,破罐破摔了,于是便跟魏妈去了,自此之后倚门卖奸。

    莫大姐自从沦落为倡,心里想道:“我只是图个与杨二郎私奔,却不曾想被天杀的郁盛钻了空子,最后竟然被他把来卖了。”

    她心里孤苦,没处倾诉,接客的时候只把这心里话说一说,可是那些嫖客只管自己快活,哪里管你这档子事!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如此过了四五年。

    一日有人去嫖宿饮酒,见了门前一位卖笑女子,只感觉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莫大姐见了他也感觉面熟。

    莫大姐开口道:“客官贵处?”

    “小子姓幸名逢,家在张家湾。”

    莫大姐沦落异地,如今突然听到家乡的名字,喜极而泣:“怪不得面熟,原是老乡!”

    于是两人当夜同宿,莫大姐用心服侍他,并趁机把她的遭遇说了:“我原是徐德之妻,沦落至此。所以请你回去的时候把信带去。”

    幸逢惊道:“怪不得面熟,原来是老乡。小娘子,你在此地不打紧,可是却苦了那杨二郎。害得他现在还在牢里呢!”

    莫大姐问明情况,见杨二郎受此冤屈,只是替他落泪:“原来他和我一样,也是苦命之人也!”

    莫大姐又求那客人道:“万望把信带到。一则救了我出去,二则证明了杨二郎的清白,这也是阴功一件,三则我也能趁此官司把便挨千刀的郁盛也报复了一回!”

    幸逢道:“我们都是老乡,带信的事我一定把信带到,小娘子放心吧。”

    于是次日幸逢便到官府里出首,递了首状,上面说道:“小民幸逢,张家湾民。本湾徐德失妻之事至今未获。而今小民在某位见到莫氏倚门卖奸,问明之后原是被恶棍郁盛卖到倡家。莫氏本是良家妇人,被人贬卖,故此前来出首。”

    官府接了状子,差人到抓郁盛,郁盛起初低赖,最后打得他要死要活,方才把前情说个明白。当下官府将之收在牢里,等莫氏到了再定他的罪。

    于是便派人去提莫氏,按幸逢所指路径,找到莫氏。莫氏原是良人被人拐卖为倡,所以到了魏妈那里提人,魏妈见当官的过来提人,一发没话说。

    况且之前买莫氏的八十两钱,如今莫氏在此卖奸四五六,早就连本带利地给她赚回来了。所以官差也不替莫氏将那八十两钱还给魏妈,魏妈对此也没话说,便把莫氏连魏妈一同提走了。

    官府当升,问魏妈道:“你如何买了良人之妇?”

    魏妈道:“小妇人本是乐户,靠底下一帮娼妓接客为生。那郁盛说是莫氏丈夫,小妇人见他肯卖,料到不犯情法,便买了下来。谁知郁盛欺骗小妇人。还请爷爷做主。”

    官府拍桌道:“这郁盛越发可恶,既拐了人家妻子奸宿,又卖了她的身子,罪大恶极。”

    郁盛道:“我卖了她确是小人不是,便是并非小人拐她,是她自愿约了小人同她一起走的。”

    莫氏只得将在郁盛家里吃酒,酒后说了醉话的事情被郁盛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女子只将他当成杨二郎,不曾想是郁盛过来钻空子。”

    官府冷笑道:“难道你丈夫要怀疑杨二郎,虽然杨二郎不曾与你私奔,但是你们却已经有这方便的打算。杨二郎虽然受了冤枉,但是勾引良人妻子,本是他不罪。这是他罪有应得。”

    当堂打了郁盛四十大板,问了贩良人的罪,并把卖莫氏所得的八十两追回入官。

    魏妈买良,本是不知,当堂释放,问了个不应如此的罪。

    杨二郎虽与莫氏有奸,但是莫氏被拐与他无干,所以释放宁家。

    而幸逢出首有功,官府奖了他银子。

    又将莫大姐判给徐德,让原夫徐德领着回家。

    徐德当堂道:“小人妻子逃了数年,又落在娼家,小人现在还要这滥淫妇做什么!情愿当着爷爷面把她休了,让她另嫁别人吧!”

    官府道:“这个随你。你且把她领出去,寻个人嫁了她,到时候再与你立案。”

    案子了结之后,无关当事人全部离官回家。

    杨二郎到了家里,想着莫氏被别人拐了,却被她丈夫冤枉,害得他坐了几年牢,受子偌多苦,见了徐德恨得牙也痒痒。

    邻居商量化解他们的矛盾:“现在徐德和莫大姐已不是夫妻,既然莫大姐与杨二郎交好,不如现在让杨二郎娶了她。这样也能消解两家的冤仇。”

    便与徐德把话说了,徐德也知道冤枉了杨二郎,便同意了。

    杨二郎闻言,喜不能禁:“若是能娶他,就算是再坐上一百年牢,我也永不提这仇恨了。”

    于是邻人便把徐德把妻嫁给杨二郎,其妻也愿意的事情当官说了,官府也知杨二郎无故受了牢狱之灾,有些冤屈在里面,立马准了此事,徐德立了婚书,把妻让给杨二郎为妻。

    杨二郎与莫大姐只是旧时相识,但是之前没名没分,偷偷摸摸,现在却成了夫妻。又加上各自经历了一场人生苦难,便把那风月之心也收了,从此好好过日子了。

    两人最终做成夫妻,这莫非是前世夙缘?

    然后两人为了这偷奸的事也到底都吃了不少苦,虽然最后美满收场,到底并非美事,后人当以此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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