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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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里，少安一脸懵逼的跟在肖染身后。这段时间，少安因为少莫城给他安排活动的原因，基本上没和肖染他们见过几次面。而肖染他们也因为帮助中年人运送军火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去联系少安，肖染认为自己想要通过少安来改变凌透的办法是彻底失败了，不过最近疏远少安也不错，最起码不会被他们连累。
正当他以为大家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凌透找到他，并且让他把少安带过来的时候，肖染是拒绝的。
“为什么？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让他慢慢的远离我们。”肖染不满的说道。
“你觉得少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透反问道。
“好人...”肖染给了个大众化的答案。
“他是一个看似唯唯诺诺，实际上主意贼正的人。”凌透道“我们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斩钉截铁的拒绝，那么他还会黏上来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那就让他黏上来好了。”肖染更加不明白凌透的想法了。
“那边来信了，说过几天就帮助我们解决吴法的事情。”凌透说道“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做两手准备，但是这件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要暂时从隆戈市消失。到时候没有我们，少安那小子继续和咱们的人接触，我不认为会发生什么美好的事情。”
“好吧，我去找他。”肖染同意道，然后转身去找人了。
以上，就是凌透忽悠肖染的说辞。实际上，会不会连累到少安，凌透根本就不在乎。这次让肖染把少安带过来也不是为了断绝关系，正好相反，是为了加深关系。上面的话唯一没有骗肖染的就是理由，的确是因为中年人准备帮他了结吴法的事情。但他提了一个让凌透觉得不正常的要求，竟然让他把录制的关于吴法的声频和视频都带上。
凌透本来就变得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提这样的要求怎么可能不让他多想。于是他想到了少安，确切的说是想到了少安的背景。于是准备多加一道保险的凌透，就忽悠着肖染去找少安了。
也是巧了，今天少莫城给少安放了一天假，让他去学校放松一下。对此少安觉得很不爽，拜托，我去学校是去学习的好吧，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惜，学校里和他关系比较不错的几个人竟然都没有来上课。少安叹了口气，掏出本书默默的复习起来。
一直到下午，少安认为自己今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的时候，肖染一脚踹开班级的前门，径自走进来，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中，把少安拉出了班级。
肖染自认嘴笨，所以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准备让凌透解释。少安看对方这么气势汹汹的，也就不敢开口问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向城中村进发。
来到聚集地，少安第一次被大家热情的接待了，而且没有那些让自己反感的东西。找了个空，少安凑到肖染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是集体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贱？对你好了，你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肖染翻了个白眼“今天就好好的和大家一起玩，别想那么多。”
少安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肖染的，这家伙不想说什么的时候绝对不是为了隐瞒，而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今天的事情应该是凌透的主意。
果然，当这场莫名其妙的聚会结束的时候，肖染带着少安来到另一间客室，见到了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凌透。
客室里就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放了几样小吃，剩下的全是酒。凌透笑容灿烂的让两个人坐下，然后打开三瓶酒，对少安道“刚才你在外面，我们也没强迫的让你喝酒，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了，好好地喝一顿吧。”
还没等少安拒绝，凌透和肖染就嘟嘟嘟的灌下去一瓶。叹了口气，只能跟着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少安觉得自己要吐的时候，凌透突然开口说话了。
“说实话，在我心里，你完全没有达到朋友的程度，但是无所谓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们就谁都不认识谁了。”
“欸？你刚才虽然说的是国语，但是我没怎么听懂。”少安睁大眼睛说道。
“就是今天过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肖染拍拍少安的肩膀道。
“为什么啊？”少安不解道“难道是因为最近我没有和你们一起行动的原因吗？要是这样的话，大家是不是太小孩子气了。而且朋友关系，不是简单的成天混在一起的关系吧。”
“我们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凌透摇摇头“可是实际上呢？我们压根就不是能够成为朋友的人。你最近在做什么，我们也有所耳闻。说实话，你出席的那些场合，我们也许一辈子都进不去。”
“就因为这个？”少安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小看这点，往大了说，这是价值观的不同。”凌透眯起眼睛说道“双方的圈子完全不能共融，勉强下去也只能是两败俱伤。你的生活，你的地位，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这种羡慕一旦变成嫉妒，那可能就是灾难性的后果。也许现在我们不嫉妒，不代表以后不嫉妒。人性这东西，神鬼莫测的。再说我们这边，我们这边有很多的习惯你都不认可，你为了和我们相处，所以在勉强的忍耐。但是说实话，比起你直接说出来，你这样勉强的忍耐，然后无意识中表达出厌恶，这样的情况更伤人。而我们这边的人也认为不管你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既然选择了清高，那么就别和我们这些俗人混在一起，否则双方都不舒服。”
“这样啊。”沉默了大概十多秒，少安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道“也对，从我认为自己应该忍耐，表示应该大度一些的时候，咱们就已经不平等了。我显然下意识的就将自己摆在比你们更高的位置上了，而且我考虑得也很片面。全是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你们的。对不起。”
“嘛，就这么回事。我们不和你相处，不是因为你差或者我们差，别这么沮丧。”肖染开口道“就好比两个人相爱，却没有在一起一样。爱不是在一起的全部条件，我们想成为朋友，光是有这种意识是不够的。”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这个比方弄得我很不爽。”凌透抓了一把花生扔了过去，笑骂道
“就算是这样，在我心里依旧想和你们成为朋友。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当然，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也会去找你们的。”少安笑着说道，说完之后，自己也轻松了好多。这场自己弄出来的幼稚的胡闹，有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了。
也许是酒劲的原因，少安放下了对凌透的恐惧，竟然主动坐过去和对方勾肩搭背。肖染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凌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故作醉态的说道“其实吧，我们和你分道扬镳，主要还是为了不连累你。”
听到这话，肖染马上瞪大眼睛，大喊道“凌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肖染这人心眼实，性格直，但不代表他是笨蛋。凌透什么酒量他一清二楚，而且以凌透的自制力，就算真的喝醉了，只要他不想说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这货是故意的，打的什么主意？
“呃...我胡言乱语的，你就当我没说。”凌透马上抱歉道。
然后少安就乖乖上套的问道“什么叫不连累我，说都说了，我也听见了，把话说清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啥事都没有。”肖染马上说道，然后怒视着凌透。
凌透直接无视了肖染，对少安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实际上，我们以前罪过一个大人物，现在这个家伙来找我们复仇了。可惜，我们安全没有抵挡之力。”
“是谁？”少安马上问道。
“是吴氏集团的大少爷。”肖染道，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能够猜测出凌透的想法了，既然已经不能阻止，那就干脆实话实说好了。
“吴法？”少安有些惊讶道“你们怎么会惹到他的？正常来说，你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废话，我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惹有钱有势的人。”凌透气愤道“那个混蛋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想要包养城中村里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还是我们一个兄弟的女朋友。我们当然不同意了，于是拒绝了吴法。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无法就开始报复我的那个兄弟，最后甚至强行把那个女孩带进了旅馆。我们那个兄弟跑去救人，结果被活活打死，那个女孩也因为受到刺激，现在还在精神病院疗养。”
“到现在为止讲的都是吴法在欺凌你们，照这样的话，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不放过你们吧，他又没吃亏？”少安又问道。
“去救人的时候，我们是在后面的。等我们到达之后，我们的好兄弟已经被打死了。当时我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对吴法下了狠手。”凌透回答道。
“什么狠手？”少安追问。
“呃...我把吴法阉了。”肖染扯扯嘴角，道。
“阉...阉了！！！”少安惊讶的喊道，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文雅的吴法，竟然是个太监，这消息太劲爆了“这就是你们进去的原因？”
“这是相互妥协的结果，毕竟他也打死了人，所以我们才被关进去短短两年而已。”凌透道“现在，他的报复就要来了。你的家庭到底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是吴氏集团还是很厉害的，而且我们没有找到他什么把柄。所以，我们才要和你断绝往来，防止你和你的家庭被连累。”
“好吧，我明白了。”少安站起身“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凌透回话，便走了出去。
肖染连忙跟上，一直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才开口道“少安，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凌透会这样。”
“没事的。”少安笑了笑“吴法的事情我会帮忙打听一下，如果能劝阻的话，我一定会劝的。不过希望不大，如果你们只是揍了他一顿还好，哪怕是揍得很严重，可是你没却...”少安摇了摇头，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要说凌透不清楚自己的家庭背景，打死少安他都不信。至于他说的话，少安也没有全信。倒不是相信吴法，而是不相信吴法做事会这么糙。那种人就算做什么比欺行霸女恶劣无数倍的事情，也会有完全的计划和措施，争取不留把柄。凌透所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但是其中的过程一定被他隐瞒了什么。
凌透这个人不会求自己，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自己帮忙，就说明吴法可能是真的准备对他们下手了。希望自己或者少氏集团能够从中做些什么，来给他们争取些时间或者有利条件。少安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凌透还真是把自己吃的死死地。他肯定知道自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肖染气愤的回到客室，抓起凌透道“你特么的利用我，利用少安。什么告别聚会，根本就是你的借口。既然那个中年人答应我们对付吴法了，为什么还要把少安拉下水？”
“我利用你利用的还少了，有什么可激动的。”凌透打开肖染的手说道“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把少安拉下水的。谁让少氏集团比吴氏集团更强呢，这么大的资源不利用，我会郁闷死的。至于为什么要拉少安下水，很简单，我不信任那个中年人，也不信任他背后的势力。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别说利用少安了，只要有可能，利用全世界又如何？！”
肖染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凌透一会儿，最后什么话也没说，默然的离开了......
隆戈市金属冶炼厂里，一枚酷似导弹的东西刚刚组装完毕。中年人也在这里，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张老虎青铜面具的人。
“先生，既然我们已经组装完毕了，那么什么时候行动？”中年人小心的问道。
“行动？什么行动，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计划吗？”铜面人有些惊讶的说道，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年轻人。
“没有行动吗？”中年人更是一脸震惊“可是如果什么行动都没有，我们又是运军火@！#毒%￥品#！，又是拉拢当地势力的，阵仗这么大是为了啥？”
“行九，什么时候你的地位到了可以问问题的地步了？”铜面人乐呵呵的问道。
“对不起。”终于被报出名字的中年大叔身子一震，豆大的汗珠马上出现在额头上。
“知道就好，一会儿把军火都分发给那些投靠咱们的混混们。把那些加了料的@#毒￥%品@！也发下去，一部分给他们用了，另一部分藏在他们的据点，不能让他们发现，但一定要能被搜寻的官兵发现。”
“是。”也许是被铜面人吓住了，行九问了个很二逼很是水准的问题“如果那些人不用怎么办？”问完之后，脸色更白了。
“我是不是很吓人？”铜面人反问道。
“是...呃...不是。”行九有些慌乱的说道。
“我这人听平易近人的啊，而且总是乐呵呵的。你们总是这么惧怕我，真的很伤心啊。”铜面人道“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那么，刚才的问题还用我回答吗？”
“不用，用过他们不肯配合的话，我会强迫他们的。”行九马上道，心说你虐杀敌人的时候也是平易近人、乐呵呵的啊。
行九下去做事，铜面人用手挠了挠面具，看着貌似导弹的东西自语道“把这玩意引爆了，应该算是完成老大制造磨难的嘱托了吧。”......
喧嚣的夜晚，洪靓一个人不停地奔走于大街小巷，寻找富饶的线索。最初的几天，洪靓找的都是隆戈市很热门的灵异地点或者以前和殷小邪一起去的出过事的地方。没有什么成果之后，洪靓就撤掉了眼前的灵气遮盖，希望通过对灵气和人灵的观察，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从而找到富饶。可惜，也没什么结果。
这个时候，洪靓本就着急的情绪变成了焦躁，手段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激烈。经过和老洪的交谈后，洪靓自己也知道再继续这么没计划性的寻找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让变得有些依赖力量的洪靓再次运转起本就不笨的大脑，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将老白的话和自己老爹的话结合起来，洪靓找到了认为可以一试的方法。
洪靓再一次来到当初被埋伏的地方，这里因为警方已经取证过了，所以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了灵气的遮挡，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灵映入眼帘。大部分人灵有一个特性，就是它们基本上不会转移位置。如果花耐心的话，就会发现，同一个地方出现的人灵基本上就是那么几个。
洪靓也不客气，直接将这些人灵用灵气圈了过来。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人灵们惊慌的尖叫起来。普通人虽然听不到，但是也会受到影响，比如恶心呕吐之类的。
洪靓幻化出一杆普通的长枪指向那些人灵，冷冷的威吓道“都给老娘闭嘴，不让把你们全都灭了。”
已经恢复神智的人灵马上闭嘴，那些没恢复的则被堵上了嘴。
“很好，我只问几个问题，之后就会放你们走。如果不配合，后果你们自己知道。”洪靓看着恢复神智的人灵说道。
“上师请放心，我们一定配合。”人灵马上点头道。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遇袭，你们应该全程都看到了吧？”洪靓问道。
“其实并没有。”人灵摇摇头“我们只看到了一个开头，之后你们就进入鬼域了。”
“你们人灵难道看不透鬼蜮吗？”洪靓有些不相信。
“是的，正常情况下，灵气是平和的，对我们这些普通的人灵是没影响的。可是像上师这样的术士或者修行者，亦或者有些手段的人灵，你们身边的灵气是有特性的。这样的灵气会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们都会躲得远远地。更何况是这样的灵气制造的鬼蜮，我们也是看不透的。”
“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你们都躲了？”洪靓皱眉道“那么对不起了，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什么有用的情报，我也只能下黑手了。”
“别啊。”人灵们马上求饶，然后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形，其中一只人灵道“上师，我们虽然没看到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可是我们看到了那时候围攻你们的家伙当中的几个离去的方向。”
“有线索就好。”洪靓收起长枪说道。
于是，洪靓开始反复使用这样的方法寻找那些人的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洪靓找到了其中一个，还是那群人中挺醒目的一个，是那个屠户打扮的人。
这里是隆戈市其中一个小型农贸市场，屠户的摊位就在这里，而且生意还不错。看屠户笑容满面的和顾客做生意，丝毫想象不到他是个肆意杀人的恶徒。
人对长时间看向自己的视线是有感觉的，更何况更为敏感的术士。屠夫稍微抬起头就与洪靓对视了，不过他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露出笑容。对着四周努努嘴，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洪靓也露出笑容，直接走到摊位上帮着卖起了肉，同时小声说道“这里是市场啊，这些客人很快就都走了，你的威胁有时效性啊。”
“呵，这次变聪明了啊。”屠户看着洪靓说道“可这份时效足够让我等来帮手了。”
“我也不和你废话，只要你告诉我富饶的线索，我绝不再找你麻烦。”洪靓开出条件。
屠夫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然后鄙视的看着洪靓道“所以说啊，我们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卫道士。事不关己的时候，那叫一个讲原则，铁面无私的。怎么轮到你们自己出事的时候，就变得可以商量了？你不是要保护无辜民众吗，干嘛和我讲条件。意思是我以后不管怎么杀人你都不会阻止喽？”
“我...”洪靓哑口无言，这么几天下来，自己坚持的，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屡屡被摧毁。而原则，也被自己一次次的打破。回想当初在命线之阵事件时，自己发誓要立定一道永不突破的底线，还真是可笑的要死。
“而且，那个叫富饶的女孩也没有什么线索，她已经死了，就在你逃跑的时候。”屠户表情夸张的说道。
“不可能。”洪靓红着双眼低吼道“就算富饶死了，那么她的尸体呢？你撒谎也靠谱一点啊。”
“哈？”屠户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在圈子里也混了很多年吧？这么弱智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又不是普通人犯罪，杀人之后还要考虑怎么处理尸体。在圈子里，尸体可是好东西啊，哪怕是吃掉也是大补的，竟然还想要尸体。”
对啊，圈子里各色的术法，有很多都是利用尸体的，难道富饶真的死了吗？最后的执念崩塌，洪靓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看到洪靓的样子，屠户嗤笑一声，继续招呼客人。时间走得飞快，市场里的客人渐渐走光，摊位的小贩们也收拾东西离开。只有屠户的猪肉摊还围着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是屠户的帮手，其中也有那天参与袭击的家伙。
“那么现在...”屠户冷笑着想要动手，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寒光一闪，之后拿着剁骨刀的两条手臂就掉在了地上。
洪靓不留手的全力攻击，可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得住的。顷刻之间，几个人就身体残缺的倒在了地上。
将霸王枪直接插在屠户的肚子上，洪靓冷淡的问道“告诉我富饶的线索。”
“都告诉你她死了，我怎么会有线索。”屠户依旧嘲讽的说道“而且老子不是人类，你想通过折磨我来获取情报，那是不可能的。”
“有不怕死的，那么总有怕死的，不差你这一个。”说完，长枪猛挑，其中夹杂着灵气的攻击，将屠户从肉体到灵魂都彻底的抹杀了。
之后，洪靓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杀了过去，包括没有参与伏击的人。剩下的最后那个人终于怕了，马上求饶道“别杀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人类。”
“他们也是人类啊。”洪靓丝毫不理会，又举起了霸王枪。
“不一样的，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荫尸，我是修炼术法的人类。”那人道。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洪靓道。
“怎么会没有区别，你知道什么是荫尸吗？就是那种死后不腐的尸体，有自然形成，有人造的。然后人灵就利用这种尸体重新回到现世，当然，有的是尸体本来的灵魂，有的不是。而我是地地道道的人，难道你修炼了术法，你就不是人了吗？”
“人的标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很难说你是个人了吧。”洪靓冷笑。
“人的标准就是自我和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是人。”那人大喊道“我知道你以人类当中那些人性闪闪发光的人为榜样，可他们才是特例，不具备普遍性的。我不否认你做人的标准，那么就请按照你的标准放我一马吧。”
话刚喊完，锋利的枪尖就落了下来。那人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枪尖刺入他旁边的地面之中。那人睁开眼睛，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们在埋伏洪靓之前做过调查，洪靓这个人从没杀过人。人类的心态很奇怪，尤其是和平的现代，除了个别人之外，人类对自己的同类是很难下手的。但一旦有人告诉你，你杀的东西不是人，哪怕它有着人类的外表，下手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心里负担也更少。
换句话说，杀过人和没杀过人这是一道坎。没杀过人的人，在面临杀人的选择是，大多数都会选择放弃。
“我的为人标准？我从来都没认为自己的标准错过。可是我的标准却总是给我，给我身边的人带来伤害，真是讽刺又矛盾。”洪靓的声音很平和，似乎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能够谈心的朋友“我进入这个圈子，一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包括拉我进来的家伙。不过当时也没办法，我必须进。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想要放弃来着，后来又重整旗鼓了。一直到现在，受了很多的打击，但是放弃的念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洪靓平静的诉说，在那人听来就好像死神的呢喃。如果洪靓指责自己，大喊大叫，甚至攻击自己，那都说明情况正常。可是现在这样，这丫头分明是在进行心理建设，然后好杀掉自己啊。不行，要跑，要跑！！！
“我放弃寻找我的朋友了，一直认为她还活着只是我的执念罢了。”洪靓总结道。
那人听到这里也知道时间到了，于是飞快的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就跑。可是还没跑两步，霸王枪便穿透了胸膛。
将霸王枪抽出，温热的鲜血飞溅了出来，淋在了洪靓的脸上。温热又滑腻，带着淡淡的腥味。这家伙果然是人，之前干掉的几个人一点血都没流。
原来杀人是这种感觉，恶心的感觉的确有，但是因为自己的经历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吐的程度。更多的是恐惧感，自己到现在位置杀过的东西也不少了，但是抖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自己是成长了还是倒退了？洪靓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想着。
一滴眼泪滴落了下来...
为什么会哭？
而且自己还没发觉。
异空间之中，老庄头走在好似沙漠的环境之中，天气阴沉，连云朵都是血色的。孙策则慢悠悠的飘在老庄头的身后，忽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
“怎么了？”老庄头问道“这次可是要帮着那丫头提升修为的，你认真一点行不行。”
“恩。”孙策点点头，他能感受到洪靓出现了变化，可现在他又回不去，与其担心的把两边的事情都没办好，倒不如专注一点，做好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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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里，少安一脸懵逼的跟在肖染身后。这段时间，少安因为少莫城给他安排活动的原因，基本上没和肖染他们见过几次面。而肖染他们也因为帮助中年人运送军火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去联系少安，肖染认为自己想要通过少安来改变凌透的办法是彻底失败了，不过最近疏远少安也不错，最起码不会被他们连累。
正当他以为大家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凌透找到他，并且让他把少安带过来的时候，肖染是拒绝的。
“为什么？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让他慢慢的远离我们。”肖染不满的说道。
“你觉得少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透反问道。
“好人...”肖染给了个大众化的答案。
“他是一个看似唯唯诺诺，实际上主意贼正的人。”凌透道“我们如果不能给他一个斩钉截铁的拒绝，那么他还会黏上来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那就让他黏上来好了。”肖染更加不明白凌透的想法了。
“那边来信了，说过几天就帮助我们解决吴法的事情。”凌透说道“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做两手准备，但是这件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要暂时从隆戈市消失。到时候没有我们，少安那小子继续和咱们的人接触，我不认为会发生什么美好的事情。”
“好吧，我去找他。”肖染同意道，然后转身去找人了。
以上，就是凌透忽悠肖染的说辞。实际上，会不会连累到少安，凌透根本就不在乎。这次让肖染把少安带过来也不是为了断绝关系，正好相反，是为了加深关系。上面的话唯一没有骗肖染的就是理由，的确是因为中年人准备帮他了结吴法的事情。但他提了一个让凌透觉得不正常的要求，竟然让他把录制的关于吴法的声频和视频都带上。
凌透本来就变得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提这样的要求怎么可能不让他多想。于是他想到了少安，确切的说是想到了少安的背景。于是准备多加一道保险的凌透，就忽悠着肖染去找少安了。
也是巧了，今天少莫城给少安放了一天假，让他去学校放松一下。对此少安觉得很不爽，拜托，我去学校是去学习的好吧，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惜，学校里和他关系比较不错的几个人竟然都没有来上课。少安叹了口气，掏出本书默默的复习起来。
一直到下午，少安认为自己今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的时候，肖染一脚踹开班级的前门，径自走进来，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中，把少安拉出了班级。
肖染自认嘴笨，所以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准备让凌透解释。少安看对方这么气势汹汹的，也就不敢开口问了，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向城中村进发。
来到聚集地，少安第一次被大家热情的接待了，而且没有那些让自己反感的东西。找了个空，少安凑到肖染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是集体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贱？对你好了，你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肖染翻了个白眼“今天就好好的和大家一起玩，别想那么多。”
少安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肖染的，这家伙不想说什么的时候绝对不是为了隐瞒，而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来今天的事情应该是凌透的主意。
果然，当这场莫名其妙的聚会结束的时候，肖染带着少安来到另一间客室，见到了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凌透。
客室里就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放了几样小吃，剩下的全是酒。凌透笑容灿烂的让两个人坐下，然后打开三瓶酒，对少安道“刚才你在外面，我们也没强迫的让你喝酒，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了，好好地喝一顿吧。”
还没等少安拒绝，凌透和肖染就嘟嘟嘟的灌下去一瓶。叹了口气，只能跟着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少安觉得自己要吐的时候，凌透突然开口说话了。
“说实话，在我心里，你完全没有达到朋友的程度，但是无所谓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们就谁都不认识谁了。”
“欸？你刚才虽然说的是国语，但是我没怎么听懂。”少安睁大眼睛说道。
“就是今天过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肖染拍拍少安的肩膀道。
“为什么啊？”少安不解道“难道是因为最近我没有和你们一起行动的原因吗？要是这样的话，大家是不是太小孩子气了。而且朋友关系，不是简单的成天混在一起的关系吧。”
“我们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凌透摇摇头“可是实际上呢？我们压根就不是能够成为朋友的人。你最近在做什么，我们也有所耳闻。说实话，你出席的那些场合，我们也许一辈子都进不去。”
“就因为这个？”少安哭笑不得的说道。
“别小看这点，往大了说，这是价值观的不同。”凌透眯起眼睛说道“双方的圈子完全不能共融，勉强下去也只能是两败俱伤。你的生活，你的地位，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这种羡慕一旦变成嫉妒，那可能就是灾难性的后果。也许现在我们不嫉妒，不代表以后不嫉妒。人性这东西，神鬼莫测的。再说我们这边，我们这边有很多的习惯你都不认可，你为了和我们相处，所以在勉强的忍耐。但是说实话，比起你直接说出来，你这样勉强的忍耐，然后无意识中表达出厌恶，这样的情况更伤人。而我们这边的人也认为不管你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既然选择了清高，那么就别和我们这些俗人混在一起，否则双方都不舒服。”
“这样啊。”沉默了大概十多秒，少安将酒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道“也对，从我认为自己应该忍耐，表示应该大度一些的时候，咱们就已经不平等了。我显然下意识的就将自己摆在比你们更高的位置上了，而且我考虑得也很片面。全是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你们的。对不起。”
“嘛，就这么回事。我们不和你相处，不是因为你差或者我们差，别这么沮丧。”肖染开口道“就好比两个人相爱，却没有在一起一样。爱不是在一起的全部条件，我们想成为朋友，光是有这种意识是不够的。”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这个比方弄得我很不爽。”凌透抓了一把花生扔了过去，笑骂道
“就算是这样，在我心里依旧想和你们成为朋友。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当然，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也会去找你们的。”少安笑着说道，说完之后，自己也轻松了好多。这场自己弄出来的幼稚的胡闹，有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了。
也许是酒劲的原因，少安放下了对凌透的恐惧，竟然主动坐过去和对方勾肩搭背。肖染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凌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故作醉态的说道“其实吧，我们和你分道扬镳，主要还是为了不连累你。”
听到这话，肖染马上瞪大眼睛，大喊道“凌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肖染这人心眼实，性格直，但不代表他是笨蛋。凌透什么酒量他一清二楚，而且以凌透的自制力，就算真的喝醉了，只要他不想说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这货是故意的，打的什么主意？
“呃...我胡言乱语的，你就当我没说。”凌透马上抱歉道。
然后少安就乖乖上套的问道“什么叫不连累我，说都说了，我也听见了，把话说清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啥事都没有。”肖染马上说道，然后怒视着凌透。
凌透直接无视了肖染，对少安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实际上，我们以前罪过一个大人物，现在这个家伙来找我们复仇了。可惜，我们安全没有抵挡之力。”
“是谁？”少安马上问道。
“是吴氏集团的大少爷。”肖染道，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能够猜测出凌透的想法了，既然已经不能阻止，那就干脆实话实说好了。
“吴法？”少安有些惊讶道“你们怎么会惹到他的？正常来说，你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废话，我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惹有钱有势的人。”凌透气愤道“那个混蛋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想要包养城中村里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还是我们一个兄弟的女朋友。我们当然不同意了，于是拒绝了吴法。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无法就开始报复我的那个兄弟，最后甚至强行把那个女孩带进了旅馆。我们那个兄弟跑去救人，结果被活活打死，那个女孩也因为受到刺激，现在还在精神病院疗养。”
“到现在为止讲的都是吴法在欺凌你们，照这样的话，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不放过你们吧，他又没吃亏？”少安又问道。
“去救人的时候，我们是在后面的。等我们到达之后，我们的好兄弟已经被打死了。当时我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对吴法下了狠手。”凌透回答道。
“什么狠手？”少安追问。
“呃...我把吴法阉了。”肖染扯扯嘴角，道。
“阉...阉了！！！”少安惊讶的喊道，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文雅的吴法，竟然是个太监，这消息太劲爆了“这就是你们进去的原因？”
“这是相互妥协的结果，毕竟他也打死了人，所以我们才被关进去短短两年而已。”凌透道“现在，他的报复就要来了。你的家庭到底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是吴氏集团还是很厉害的，而且我们没有找到他什么把柄。所以，我们才要和你断绝往来，防止你和你的家庭被连累。”
“好吧，我明白了。”少安站起身“那么我今天就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凌透回话，便走了出去。
肖染连忙跟上，一直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才开口道“少安，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凌透会这样。”
“没事的。”少安笑了笑“吴法的事情我会帮忙打听一下，如果能劝阻的话，我一定会劝的。不过希望不大，如果你们只是揍了他一顿还好，哪怕是揍得很严重，可是你没却...”少安摇了摇头，坐上出租车离开了。
要说凌透不清楚自己的家庭背景，打死少安他都不信。至于他说的话，少安也没有全信。倒不是相信吴法，而是不相信吴法做事会这么糙。那种人就算做什么比欺行霸女恶劣无数倍的事情，也会有完全的计划和措施，争取不留把柄。凌透所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但是其中的过程一定被他隐瞒了什么。
凌透这个人不会求自己，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找自己帮忙，就说明吴法可能是真的准备对他们下手了。希望自己或者少氏集团能够从中做些什么，来给他们争取些时间或者有利条件。少安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凌透还真是把自己吃的死死地。他肯定知道自己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放手不管的。
肖染气愤的回到客室，抓起凌透道“你特么的利用我，利用少安。什么告别聚会，根本就是你的借口。既然那个中年人答应我们对付吴法了，为什么还要把少安拉下水？”
“我利用你利用的还少了，有什么可激动的。”凌透打开肖染的手说道“即使没有你，我也会把少安拉下水的。谁让少氏集团比吴氏集团更强呢，这么大的资源不利用，我会郁闷死的。至于为什么要拉少安下水，很简单，我不信任那个中年人，也不信任他背后的势力。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别说利用少安了，只要有可能，利用全世界又如何？！”
肖染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凌透一会儿，最后什么话也没说，默然的离开了......
隆戈市金属冶炼厂里，一枚酷似导弹的东西刚刚组装完毕。中年人也在这里，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张老虎青铜面具的人。
“先生，既然我们已经组装完毕了，那么什么时候行动？”中年人小心的问道。
“行动？什么行动，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计划吗？”铜面人有些惊讶的说道，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年轻人。
“没有行动吗？”中年人更是一脸震惊“可是如果什么行动都没有，我们又是运军火@！#毒%￥品#！，又是拉拢当地势力的，阵仗这么大是为了啥？”
“行九，什么时候你的地位到了可以问问题的地步了？”铜面人乐呵呵的问道。
“对不起。”终于被报出名字的中年大叔身子一震，豆大的汗珠马上出现在额头上。
“知道就好，一会儿把军火都分发给那些投靠咱们的混混们。把那些加了料的@#毒￥%品@！也发下去，一部分给他们用了，另一部分藏在他们的据点，不能让他们发现，但一定要能被搜寻的官兵发现。”
“是。”也许是被铜面人吓住了，行九问了个很二逼很是水准的问题“如果那些人不用怎么办？”问完之后，脸色更白了。
“我是不是很吓人？”铜面人反问道。
“是...呃...不是。”行九有些慌乱的说道。
“我这人听平易近人的啊，而且总是乐呵呵的。你们总是这么惧怕我，真的很伤心啊。”铜面人道“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那么，刚才的问题还用我回答吗？”
“不用，用过他们不肯配合的话，我会强迫他们的。”行九马上道，心说你虐杀敌人的时候也是平易近人、乐呵呵的啊。
行九下去做事，铜面人用手挠了挠面具，看着貌似导弹的东西自语道“把这玩意引爆了，应该算是完成老大制造磨难的嘱托了吧。”......
喧嚣的夜晚，洪靓一个人不停地奔走于大街小巷，寻找富饶的线索。最初的几天，洪靓找的都是隆戈市很热门的灵异地点或者以前和殷小邪一起去的出过事的地方。没有什么成果之后，洪靓就撤掉了眼前的灵气遮盖，希望通过对灵气和人灵的观察，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从而找到富饶。可惜，也没什么结果。
这个时候，洪靓本就着急的情绪变成了焦躁，手段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激烈。经过和老洪的交谈后，洪靓自己也知道再继续这么没计划性的寻找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让变得有些依赖力量的洪靓再次运转起本就不笨的大脑，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直到最后将老白的话和自己老爹的话结合起来，洪靓找到了认为可以一试的方法。
洪靓再一次来到当初被埋伏的地方，这里因为警方已经取证过了，所以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了灵气的遮挡，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灵映入眼帘。大部分人灵有一个特性，就是它们基本上不会转移位置。如果花耐心的话，就会发现，同一个地方出现的人灵基本上就是那么几个。
洪靓也不客气，直接将这些人灵用灵气圈了过来。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人灵们惊慌的尖叫起来。普通人虽然听不到，但是也会受到影响，比如恶心呕吐之类的。
洪靓幻化出一杆普通的长枪指向那些人灵，冷冷的威吓道“都给老娘闭嘴，不让把你们全都灭了。”
已经恢复神智的人灵马上闭嘴，那些没恢复的则被堵上了嘴。
“很好，我只问几个问题，之后就会放你们走。如果不配合，后果你们自己知道。”洪靓看着恢复神智的人灵说道。
“上师请放心，我们一定配合。”人灵马上点头道。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遇袭，你们应该全程都看到了吧？”洪靓问道。
“其实并没有。”人灵摇摇头“我们只看到了一个开头，之后你们就进入鬼域了。”
“你们人灵难道看不透鬼蜮吗？”洪靓有些不相信。
“是的，正常情况下，灵气是平和的，对我们这些普通的人灵是没影响的。可是像上师这样的术士或者修行者，亦或者有些手段的人灵，你们身边的灵气是有特性的。这样的灵气会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们都会躲得远远地。更何况是这样的灵气制造的鬼蜮，我们也是看不透的。”
“也就是说，出事的时候，你们都躲了？”洪靓皱眉道“那么对不起了，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什么有用的情报，我也只能下黑手了。”
“别啊。”人灵们马上求饶，然后开始回想当时的情形，其中一只人灵道“上师，我们虽然没看到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可是我们看到了那时候围攻你们的家伙当中的几个离去的方向。”
“有线索就好。”洪靓收起长枪说道。
于是，洪靓开始反复使用这样的方法寻找那些人的线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洪靓找到了其中一个，还是那群人中挺醒目的一个，是那个屠户打扮的人。
这里是隆戈市其中一个小型农贸市场，屠户的摊位就在这里，而且生意还不错。看屠户笑容满面的和顾客做生意，丝毫想象不到他是个肆意杀人的恶徒。
人对长时间看向自己的视线是有感觉的，更何况更为敏感的术士。屠夫稍微抬起头就与洪靓对视了，不过他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露出笑容。对着四周努努嘴，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洪靓也露出笑容，直接走到摊位上帮着卖起了肉，同时小声说道“这里是市场啊，这些客人很快就都走了，你的威胁有时效性啊。”
“呵，这次变聪明了啊。”屠户看着洪靓说道“可这份时效足够让我等来帮手了。”
“我也不和你废话，只要你告诉我富饶的线索，我绝不再找你麻烦。”洪靓开出条件。
屠夫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然后鄙视的看着洪靓道“所以说啊，我们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卫道士。事不关己的时候，那叫一个讲原则，铁面无私的。怎么轮到你们自己出事的时候，就变得可以商量了？你不是要保护无辜民众吗，干嘛和我讲条件。意思是我以后不管怎么杀人你都不会阻止喽？”
“我...”洪靓哑口无言，这么几天下来，自己坚持的，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屡屡被摧毁。而原则，也被自己一次次的打破。回想当初在命线之阵事件时，自己发誓要立定一道永不突破的底线，还真是可笑的要死。
“而且，那个叫富饶的女孩也没有什么线索，她已经死了，就在你逃跑的时候。”屠户表情夸张的说道。
“不可能。”洪靓红着双眼低吼道“就算富饶死了，那么她的尸体呢？你撒谎也靠谱一点啊。”
“哈？”屠户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在圈子里也混了很多年吧？这么弱智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又不是普通人犯罪，杀人之后还要考虑怎么处理尸体。在圈子里，尸体可是好东西啊，哪怕是吃掉也是大补的，竟然还想要尸体。”
对啊，圈子里各色的术法，有很多都是利用尸体的，难道富饶真的死了吗？最后的执念崩塌，洪靓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看到洪靓的样子，屠户嗤笑一声，继续招呼客人。时间走得飞快，市场里的客人渐渐走光，摊位的小贩们也收拾东西离开。只有屠户的猪肉摊还围着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是屠户的帮手，其中也有那天参与袭击的家伙。
“那么现在...”屠户冷笑着想要动手，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寒光一闪，之后拿着剁骨刀的两条手臂就掉在了地上。
洪靓不留手的全力攻击，可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得住的。顷刻之间，几个人就身体残缺的倒在了地上。
将霸王枪直接插在屠户的肚子上，洪靓冷淡的问道“告诉我富饶的线索。”
“都告诉你她死了，我怎么会有线索。”屠户依旧嘲讽的说道“而且老子不是人类，你想通过折磨我来获取情报，那是不可能的。”
“有不怕死的，那么总有怕死的，不差你这一个。”说完，长枪猛挑，其中夹杂着灵气的攻击，将屠户从肉体到灵魂都彻底的抹杀了。
之后，洪靓如法炮制，一个一个的杀了过去，包括没有参与伏击的人。剩下的最后那个人终于怕了，马上求饶道“别杀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人类。”
“他们也是人类啊。”洪靓丝毫不理会，又举起了霸王枪。
“不一样的，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荫尸，我是修炼术法的人类。”那人道。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洪靓道。
“怎么会没有区别，你知道什么是荫尸吗？就是那种死后不腐的尸体，有自然形成，有人造的。然后人灵就利用这种尸体重新回到现世，当然，有的是尸体本来的灵魂，有的不是。而我是地地道道的人，难道你修炼了术法，你就不是人了吗？”
“人的标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很难说你是个人了吧。”洪靓冷笑。
“人的标准就是自我和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才是人。”那人大喊道“我知道你以人类当中那些人性闪闪发光的人为榜样，可他们才是特例，不具备普遍性的。我不否认你做人的标准，那么就请按照你的标准放我一马吧。”
话刚喊完，锋利的枪尖就落了下来。那人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枪尖刺入他旁边的地面之中。那人睁开眼睛，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们在埋伏洪靓之前做过调查，洪靓这个人从没杀过人。人类的心态很奇怪，尤其是和平的现代，除了个别人之外，人类对自己的同类是很难下手的。但一旦有人告诉你，你杀的东西不是人，哪怕它有着人类的外表，下手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心里负担也更少。
换句话说，杀过人和没杀过人这是一道坎。没杀过人的人，在面临杀人的选择是，大多数都会选择放弃。
“我的为人标准？我从来都没认为自己的标准错过。可是我的标准却总是给我，给我身边的人带来伤害，真是讽刺又矛盾。”洪靓的声音很平和，似乎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一个能够谈心的朋友“我进入这个圈子，一直遭到所有人的反对，包括拉我进来的家伙。不过当时也没办法，我必须进。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想要放弃来着，后来又重整旗鼓了。一直到现在，受了很多的打击，但是放弃的念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洪靓平静的诉说，在那人听来就好像死神的呢喃。如果洪靓指责自己，大喊大叫，甚至攻击自己，那都说明情况正常。可是现在这样，这丫头分明是在进行心理建设，然后好杀掉自己啊。不行，要跑，要跑！！！
“我放弃寻找我的朋友了，一直认为她还活着只是我的执念罢了。”洪靓总结道。
那人听到这里也知道时间到了，于是飞快的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就跑。可是还没跑两步，霸王枪便穿透了胸膛。
将霸王枪抽出，温热的鲜血飞溅了出来，淋在了洪靓的脸上。温热又滑腻，带着淡淡的腥味。这家伙果然是人，之前干掉的几个人一点血都没流。
原来杀人是这种感觉，恶心的感觉的确有，但是因为自己的经历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吐的程度。更多的是恐惧感，自己到现在位置杀过的东西也不少了，但是抖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自己是成长了还是倒退了？洪靓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想着。
一滴眼泪滴落了下来...
为什么会哭？
而且自己还没发觉。
异空间之中，老庄头走在好似沙漠的环境之中，天气阴沉，连云朵都是血色的。孙策则慢悠悠的飘在老庄头的身后，忽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
“怎么了？”老庄头问道“这次可是要帮着那丫头提升修为的，你认真一点行不行。”
“恩。”孙策点点头，他能感受到洪靓出现了变化，可现在他又回不去，与其担心的把两边的事情都没办好，倒不如专注一点，做好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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