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往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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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烈日炎炎，河水仿佛聚光灯似的，把日头的温度聚在河里，这河水都烫的跟开水一样。
待在水中的沈奚初，已经热得大汗淋漓。
“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鱼，抓什么鱼儿嘛！”
她扭头，和坐在岸上的白斐，对视一眼。白斐扭了下脖子，举起自己手中抖动的鱼儿，笑道：“爱妃，可抓着鱼儿了？”
沈奚初睁大眼睛，靠，这家伙是不是耍赖，玩她呢。
“你这鱼儿哪儿抓来的？”
她拿竹子指着他，威胁道。
白斐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你没有听过一个典故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白斐，人家姜太公钓鱼，好歹手里有一条鱼竿，你呢，你手里什么都没有，怎么，靠美色上诱吗？”
沈奚初慢慢走过去，装作和他攀谈，白斐慵懒地坐着，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忽然，一条大鱼跳了出来，他手指轻轻一弹，朝着鱼肚飞了去。
沈奚初敛眉一笑，抬起竹子，在他的面前，划出一道人高的水幕，待水幕落下之时，她装傻笑道：“哎呀，我也抓着鱼儿了，白斐，我们平手了。”
白斐双手环在胸口，宠溺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夜宫主，也喜欢耍无赖啊！”
“你不也一样耍无赖吗？”沈奚初伸手，聚集内力，朝着水中一震，顿时，白斐面前的水域，浮出好多的死鱼来，不，不是死鱼，应该是半死不活的鱼儿。
“好啊你，你自己已经事先，拿着草把鱼儿弄晕了，我来到之时，就等着收网。可你还是和我打赌，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沈奚初插进一只鱼肚，摆到白斐的面前，“我愿赌服输，喏，你要的美味大餐，王爷，享用吧！”
“呵呵。你快把它拿来，味道晕人的很。爱妃，愿赌服输。还是乖乖做饭去吧。我看今天的天气很好，应该不会下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晚上还有星星看，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做一道美味的好菜，给我享用。”
“我不会做！”沈奚初微微一笑，坐到他的旁边，拧干自己的湿衣服，露出自己洁白光滑的脚丫。
白斐低头，凑到她的身边，“你爹那么静心的栽培你，做一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第一才女，你不会做饭，哄我呢？”
“白斐，你！”
“好了，逗你呢！我饿了，你快去捡些柴火到这里，生火吧！”
晚上，花香袭人，空谷幽静，猫头鹰的咕咕声，回荡在这个深谷之中。
在河岸旁，溪流潺潺的流着，草丛中的昆虫，凑出一曲天然的妙音。
沈奚初捡了一堆的柴，坐到某人的身边，灰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散发出香味的鱼儿，犯花痴。
“白斐，没遇到我之前。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斐转了转鱼身，往它身上加了些东西，顿时，香味四溢，惹得沈奚初一直吞口水，实在丢人。
“吶，这个可以吃了，小心点，这种地方的鱼儿，刺很多。”
他把鱼儿递过来，沈奚初愣了愣，又推给他，“你先吃吧，这鱼儿是你抓的，这烤也是你烤的，你还是个病人，我再无耻，也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肚子的叫声都快跟打雷一样了，我能自己先享用？难不成，爱妃想我亲自喂你？”
白斐调侃，沈奚初脸立马黑了下来，对他的好印象又烟消云散，“吃就吃，哼，烤的不错，印象加分。”
“好久没有做这种活儿了，都快生疏了。”
他取笑道，但语气里，听的出，有些哀伤，想是回忆到了什么难堪的往事吧。
沈奚初吃了两口，若有所思。想了一阵，开口问道：“我都不了解你，跟我说说，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吧？你和将军府，和宋镇明，和宋涟漪什么关系啊？”
“你想知道？”
“的确有些好奇。”
白斐往火堆里加了些柴，通红的火光，照进他的眸子里，像熊熊的烈火，露出他的愤怒和不满。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爹和我娘，在他们的祭日，我连到他们坟前，上一柱香的机会，都没有。”
“嗯。默姨还跟我说，你是独孤冥的遗孤。”
沈奚初没敢叫独孤冥做反王，毕竟，这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没有真实依据可言。
再者，独孤冥也算是她的公公，儿媳对公公还是尊敬一点好，不然，晚上来找她，这可就吓人了。
“你不害怕，不震惊吗？当朝的摄政王，竟然是反王的遗孤，搞不好，是会颠覆整个朝堂的政权的。”
白斐眸子一暗，周身被一层阴霾覆盖，仿佛永远都挣脱不出来。
沈奚初抿了下唇，认真道：“白斐，既然我们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实话告诉你，我身为逍遥宫的宫主，不是没有想过要造反。”
“你真的这么想过？”
男人诧异，还是有些怀疑。
“是啊，我真的想过，当王，权倾天下，谁不想。可我这人吧，做不到六亲不认，做不到冷血无情，这造反，成了就成为人上人，可这败了，是要株连九族的。我暂时还不想拖太学府的人下水，也不想害了逍遥宫那群人。”
“哼，不愧是我的女人。”
“……你正经点。”
白斐微微一笑，又道：“当年，我爹独孤冥，统领十万大军，攻打月氏，被宋镇明摆了一道，说是造反，十万大军葬身火海，我爹尸骨无存。”
葬身过海？
尸骨无存！
沈奚初脑子里，滑过宋镇明那张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脸。
“宋镇明之所以有今天的位置，都是踩着累累的尸骨，坐上去的。”
“嗯。”
“那你娘呢？”
白斐低下头，眼睛闪出荧光，这是沈奚初第一次见他哭，这是要经历多痛苦的事情，才会隐忍到这种程度，她靠近他，将他拦在怀里。
“我爹死后，宋镇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府中，夜以继日的折磨，无论身心，我娘生不如死，最后抑郁而亡。”
“那你恨宋镇明吗？”
沈奚初觉得，问出这个问题，很愚蠢，这样的仇恨，换做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呢！
更何况，白斐，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男人。
“恨！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白斐抓紧沈奚初的手臂，眼睛露出嗜血的恨意。
沈奚初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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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烈日炎炎，河水仿佛聚光灯似的，把日头的温度聚在河里，这河水都烫的跟开水一样。
待在水中的沈奚初，已经热得大汗淋漓。
“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鱼，抓什么鱼儿嘛！”
她扭头，和坐在岸上的白斐，对视一眼。白斐扭了下脖子，举起自己手中抖动的鱼儿，笑道：“爱妃，可抓着鱼儿了？”
沈奚初睁大眼睛，靠，这家伙是不是耍赖，玩她呢。
“你这鱼儿哪儿抓来的？”
她拿竹子指着他，威胁道。
白斐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你没有听过一个典故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白斐，人家姜太公钓鱼，好歹手里有一条鱼竿，你呢，你手里什么都没有，怎么，靠美色上诱吗？”
沈奚初慢慢走过去，装作和他攀谈，白斐慵懒地坐着，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忽然，一条大鱼跳了出来，他手指轻轻一弹，朝着鱼肚飞了去。
沈奚初敛眉一笑，抬起竹子，在他的面前，划出一道人高的水幕，待水幕落下之时，她装傻笑道：“哎呀，我也抓着鱼儿了，白斐，我们平手了。”
白斐双手环在胸口，宠溺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夜宫主，也喜欢耍无赖啊！”
“你不也一样耍无赖吗？”沈奚初伸手，聚集内力，朝着水中一震，顿时，白斐面前的水域，浮出好多的死鱼来，不，不是死鱼，应该是半死不活的鱼儿。
“好啊你，你自己已经事先，拿着草把鱼儿弄晕了，我来到之时，就等着收网。可你还是和我打赌，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沈奚初插进一只鱼肚，摆到白斐的面前，“我愿赌服输，喏，你要的美味大餐，王爷，享用吧！”
“呵呵。你快把它拿来，味道晕人的很。爱妃，愿赌服输。还是乖乖做饭去吧。我看今天的天气很好，应该不会下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晚上还有星星看，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做一道美味的好菜，给我享用。”
“我不会做！”沈奚初微微一笑，坐到他的旁边，拧干自己的湿衣服，露出自己洁白光滑的脚丫。
白斐低头，凑到她的身边，“你爹那么静心的栽培你，做一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第一才女，你不会做饭，哄我呢？”
“白斐，你！”
“好了，逗你呢！我饿了，你快去捡些柴火到这里，生火吧！”
晚上，花香袭人，空谷幽静，猫头鹰的咕咕声，回荡在这个深谷之中。
在河岸旁，溪流潺潺的流着，草丛中的昆虫，凑出一曲天然的妙音。
沈奚初捡了一堆的柴，坐到某人的身边，灰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散发出香味的鱼儿，犯花痴。
“白斐，没遇到我之前。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斐转了转鱼身，往它身上加了些东西，顿时，香味四溢，惹得沈奚初一直吞口水，实在丢人。
“吶，这个可以吃了，小心点，这种地方的鱼儿，刺很多。”
他把鱼儿递过来，沈奚初愣了愣，又推给他，“你先吃吧，这鱼儿是你抓的，这烤也是你烤的，你还是个病人，我再无耻，也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肚子的叫声都快跟打雷一样了，我能自己先享用？难不成，爱妃想我亲自喂你？”
白斐调侃，沈奚初脸立马黑了下来，对他的好印象又烟消云散，“吃就吃，哼，烤的不错，印象加分。”
“好久没有做这种活儿了，都快生疏了。”
他取笑道，但语气里，听的出，有些哀伤，想是回忆到了什么难堪的往事吧。
沈奚初吃了两口，若有所思。想了一阵，开口问道：“我都不了解你，跟我说说，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吧？你和将军府，和宋镇明，和宋涟漪什么关系啊？”
“你想知道？”
“的确有些好奇。”
白斐往火堆里加了些柴，通红的火光，照进他的眸子里，像熊熊的烈火，露出他的愤怒和不满。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爹和我娘，在他们的祭日，我连到他们坟前，上一柱香的机会，都没有。”
“嗯。默姨还跟我说，你是独孤冥的遗孤。”
沈奚初没敢叫独孤冥做反王，毕竟，这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没有真实依据可言。
再者，独孤冥也算是她的公公，儿媳对公公还是尊敬一点好，不然，晚上来找她，这可就吓人了。
“你不害怕，不震惊吗？当朝的摄政王，竟然是反王的遗孤，搞不好，是会颠覆整个朝堂的政权的。”
白斐眸子一暗，周身被一层阴霾覆盖，仿佛永远都挣脱不出来。
沈奚初抿了下唇，认真道：“白斐，既然我们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实话告诉你，我身为逍遥宫的宫主，不是没有想过要造反。”
“你真的这么想过？”
男人诧异，还是有些怀疑。
“是啊，我真的想过，当王，权倾天下，谁不想。可我这人吧，做不到六亲不认，做不到冷血无情，这造反，成了就成为人上人，可这败了，是要株连九族的。我暂时还不想拖太学府的人下水，也不想害了逍遥宫那群人。”
“哼，不愧是我的女人。”
“……你正经点。”
白斐微微一笑，又道：“当年，我爹独孤冥，统领十万大军，攻打月氏，被宋镇明摆了一道，说是造反，十万大军葬身火海，我爹尸骨无存。”
葬身过海？
尸骨无存！
沈奚初脑子里，滑过宋镇明那张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脸。
“宋镇明之所以有今天的位置，都是踩着累累的尸骨，坐上去的。”
“嗯。”
“那你娘呢？”
白斐低下头，眼睛闪出荧光，这是沈奚初第一次见他哭，这是要经历多痛苦的事情，才会隐忍到这种程度，她靠近他，将他拦在怀里。
“我爹死后，宋镇明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府中，夜以继日的折磨，无论身心，我娘生不如死，最后抑郁而亡。”
“那你恨宋镇明吗？”
沈奚初觉得，问出这个问题，很愚蠢，这样的仇恨，换做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呢！
更何况，白斐，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男人。
“恨！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白斐抓紧沈奚初的手臂，眼睛露出嗜血的恨意。
沈奚初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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