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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没关系，章支会安排你工作。总队很多案卷需要整理，全面熟悉全省一些重大积案要案，也有你的用武之地。”丁总接过了话茬道。
“那万苍苍呢？”我问。
“他留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保密纪律你清楚，刚才文支讲的案情不能外泄。”章支对着我说。
我起身走到门口，万头回过头瞅了我一眼。
我心情很复杂，不是担心危险，而是要去常陵监狱当囚徒，实在有点渗得慌。夏妍在常陵监狱上班，她爸是监狱长。他们会以一种什么眼光看我，可想而知，并且这种关系对卧底工作很危险，也容易暴露身份。因为我对夏妍父亲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组织上是不是知道我和夏妍这层关系。
但是，我从万头刚才回头望我的眼神中读到一些失落，他的心思我清楚，他总想跟我战斗在一起。我没有去观察丁总和章支的表情，他们对我也许是失望，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是基于一种莫大的信任。
我走到宾洁办公室，心情很是低落。
宾洁起身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办公室还有二个刑警在看案卷，他们没把我当外人，知道我已成为总队的一员。可宾洁还是那么客气，把我当客人似的，为我倒茶。
其实，从在省厅刑侦总队报道的第一天起，我就没完整的坐在省厅总队办公室办过一天公，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办公桌，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悲哀。
这栋大楼里藏龙卧虎，可工作一年多，还没有我安安静静办公的一席之地。
我并不是向往呆大机关安逸的工作，人有的时候总需要一种存在感，存在即合理，连宾洁现在都把我当客人似的，为我倒茶，心里总觉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这些话又不能跟领导提，他们有他们的考虑。
我呆呆的双手捧着茶杯，偶尔吹一口热气，轻轻啜上一口，茶有点烫，心里也在发烫。脑子里不断思忖和权衡：“我要不要去接受这个任务？一旦选择了就没有任何退路。”
宾洁没来打扰我，她肯定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从丁总办公室出来，她会不会把我当逃兵看待？
不一会，他们那边的会议也散了，章支和万头都从丁总办公室里走出来。章支回到办公室时，宾洁去了他办公室，不一会宾洁又出来了，他过来叫我到章支办公室去一趟。
我走进章支办公室，他用眼神会意我坐他办公桌前。他盯了我大概十几秒，然后缓缓的道：“我已交待宾洁为你准备了一张办公桌，这段时间你到档案室把全省的一些重大积案清理熟悉一下，以省厅的名义进行督查，提出要求。建议和要求要有针对性，体现专业性和权威性，否则不要轻易作指示，从今天起你代表省厅总队。”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思忖片刻道：“章支，这个工作不适合我，我还是跟着你到一线去打拼。”
“战斗在一线的都是各县市区公安局基层股所队刑警，你作为省厅的刑警肯定要有更高政策水平，站的视眼和角度更高，一般案件用不着省厅插手。”
“章。。章支，那个贩毒案件很重要吗？”
“你说呢？厅长都批示了，线索是从云南那边来的，是目前进入我省的‘麻古’类新型毒品主渠道。”
“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一个服刑人员能有如此能量组织这么大的贩毒通道吗？他在监狱里服刑通讯总会受到一些限制吧！”
“这就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在我省打击的贩毒犯罪史上也是第一次。不过你没必要过问这个案件了，好好做好接下来的工作。”
“如果我答应呢？”
章支抬头狡黠的瞅了我一眼，“你还是过点安稳日子吧。我知道你上次在梅山为马妞的事很伤心，也很自责。”
提到马妞，我又陷入一阵犹豫。
这老奸巨滑的章破私支队长想欲擒故纵，打消我所有顾虑。
“章支，别说了，现在去丁总办公室！”我深吸了口气道。
“你真的下决心了？不怕变成‘囚徒’，名誉和地位受损？不怕女朋友和未来岳父大人对你另眼相看？”章支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们都知道我女朋友的事了？”
“万头都跟我们说了。但这个因素我们确实需重新权衡和评估，你去到底合不合适？”
“走吧，章支，趁现在文支还在丁总办公室，好好研究一下，如果领导认为我不合适就算了。”
“你真的决定了？”
“嗯！”我站起身决绝的点了点头。
“总算我没看错人。”章支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重新回到丁总办公室，文支队长还在跟丁总商量着什么，我和万头小心跟在章支屁股后面，在原来的坐位上坐定。
“小丛，你想好了？”丁总队长依旧是那副老农似的笑容。
我“嗯！”了声，用坚毅的目光盯着这个笑容可掬的老头。
“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敞开讲，组织上是信任你的。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顾虑，完全可以不参加，每个年轻同志我们都要尊重和保护。”
“丁总、章支、文支，谢谢领导们的信任，为了斩断这条流向我省的毒品通道，我没理由不去冒这个险，个人的事已是小事，我考虑的是不能因个人的事而影响整个案件的侦破。我可以去，个人安危和名誉不算什么，如果组织上决定让我去卧底，我提三点要求和看法。”
我停顿了下，望下丁总。
丁总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一，我必须去一趟常陵，跟夏妍作个深度沟通，请允许我有限透露我的任务给夏妍，我必须征得她的支持和默许。原因很简单，不管我告不告诉夏妍真相，都没法回避她。如果我不事先告诉她，难免她哪天下监房突然发现我在常陵监狱服刑，她会很惊讶，也会怀疑，不知所措，到时产生误会，反而暴露身份。如果能取得她支持，更有利于我的工作和处境，她可以当我的联络人，她是个女狱警，嫌疑人不会怀疑，又是监狱长女儿，有很多便利；第二，我不同意万头到常陵监狱当管教民警，风险太大，一个生面孔突然来到常陵监狱，不知内情的监狱民警会生疑，罪犯对其也有警惕，加之万头牛高马大，鹤立鸡群，目标太大。他在外围接应，下到常陵市公安局工作，平时尽量少到常陵公安局露面，取得常陵市公安局领导支持后，万头和禁毒总队其它人负责在外围调查与罪犯经常接触的一些人员，肯定会有人去会见嫌疑人；第三、我建议此事不宜透露给监狱任何人，我的身份完全按罪犯的正常程序收押和调遣。包括夏妍的父亲夏监狱长。以防万一。因为我们根本无法知道罪犯腐蚀了监狱什么层级的干部，有钱能使鬼推磨，毒贩出手都很大方，在大量金钱面前，任何人都难免下水。况且监狱方面不一定知道嫌疑人在监内指挥贩毒，这点他们很难料到。如果知道了他们会后怕，时机成熟了再跟监狱方面一起配合行动。”
“小丛说得很好。关键问题夏妍可靠吗？”丁总队长敛去笑容，郑重的问道。
“凭我对她的感情和了解，可靠应该没问题，关键是她会不会同意我去冒这个险。”我说。
“夏妍可能不会同意你去当囚徒作卧底的。”万头突然插上一句。
“你想好没有？我不希望再出现像马妞这样的事情。”章支又接着道。
“这次不会让夏妍直接接触罪犯，我想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我这辈子也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说。
“那行，你和万头先秘密去一趟常陵，以后万头与夏妍单独联系，夏妍作你的联络员，由夏妍再将情况及时传递给万头。二人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尽量少让其它干部知道。”章支说。
“要不要我亲自找夏妍谈谈！”丁总关心的问。
“我先去一趟常陵再说。不过我想跟组织上提个要求，你们要答应。”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丁总队长直视着我。
“办完这个案件，结束卧底工作后，我请求将夏妍调来省城工作。”
“这个没问题，到公安或到省城监狱工作随夏妍选，从优待警是我们这些老头子为你们年轻人所应该做的后勤工作，你就是不当这个卧底，只要你和夏妍组成了家庭，组织上也会考虑和照顾。”没想到丁老头很爽快答应了。
我听了非常高兴，连声说“谢谢！”，解决了我最大的心病，心想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个问题，如果夏妍父亲作为监狱长突然发现你在常陵监狱服刑怎么办？”文支队担心的问。
“这个问题确实没办法回避。第一只能侥幸让他不发现，毕竟有这么多罪犯在里面服刑，作为监狱长一般很少找罪犯当面谈话；第二，我与夏妍父亲只一面之缘，如果我剃成光头穿了囚衣，他不一定认识我，而我认识他，本来我的身份不是真名真姓，我可否认。在监狱长下监房巡查时，我尽量躲避与他正面接触；第三，如果他认出我，我会及时通知夏妍将信息传出来给你们，你们再通过省监狱局有关领导找夏监狱长及时通报情况，在没有证据证证明夏监狱长与罪犯有牵连时，应该相信监狱领导。当然组织上也可通过省监狱局对夏监狱长作个了解，毕竟在案件收网的那天回避不了他，让他知晓的时机把握好。我的意见目前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万不得已，他认出我来再说，作为一个老同志，多年的处级领导干部应该是有觉悟的。”
“你能保证夏妍不跟她父亲透露吗？”文支又接着问。
“这点我会跟夏妍强调，如果她支持和同意了我做这项工作的话，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那行，分头行动。总队派车明天你和万苍苍同志立即去一趟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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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没关系，章支会安排你工作。总队很多案卷需要整理，全面熟悉全省一些重大积案要案，也有你的用武之地。”丁总接过了话茬道。
“那万苍苍呢？”我问。
“他留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保密纪律你清楚，刚才文支讲的案情不能外泄。”章支对着我说。
我起身走到门口，万头回过头瞅了我一眼。
我心情很复杂，不是担心危险，而是要去常陵监狱当囚徒，实在有点渗得慌。夏妍在常陵监狱上班，她爸是监狱长。他们会以一种什么眼光看我，可想而知，并且这种关系对卧底工作很危险，也容易暴露身份。因为我对夏妍父亲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知道组织上是不是知道我和夏妍这层关系。
但是，我从万头刚才回头望我的眼神中读到一些失落，他的心思我清楚，他总想跟我战斗在一起。我没有去观察丁总和章支的表情，他们对我也许是失望，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是基于一种莫大的信任。
我走到宾洁办公室，心情很是低落。
宾洁起身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办公室还有二个刑警在看案卷，他们没把我当外人，知道我已成为总队的一员。可宾洁还是那么客气，把我当客人似的，为我倒茶。
其实，从在省厅刑侦总队报道的第一天起，我就没完整的坐在省厅总队办公室办过一天公，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办公桌，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种悲哀。
这栋大楼里藏龙卧虎，可工作一年多，还没有我安安静静办公的一席之地。
我并不是向往呆大机关安逸的工作，人有的时候总需要一种存在感，存在即合理，连宾洁现在都把我当客人似的，为我倒茶，心里总觉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这些话又不能跟领导提，他们有他们的考虑。
我呆呆的双手捧着茶杯，偶尔吹一口热气，轻轻啜上一口，茶有点烫，心里也在发烫。脑子里不断思忖和权衡：“我要不要去接受这个任务？一旦选择了就没有任何退路。”
宾洁没来打扰我，她肯定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从丁总办公室出来，她会不会把我当逃兵看待？
不一会，他们那边的会议也散了，章支和万头都从丁总办公室里走出来。章支回到办公室时，宾洁去了他办公室，不一会宾洁又出来了，他过来叫我到章支办公室去一趟。
我走进章支办公室，他用眼神会意我坐他办公桌前。他盯了我大概十几秒，然后缓缓的道：“我已交待宾洁为你准备了一张办公桌，这段时间你到档案室把全省的一些重大积案清理熟悉一下，以省厅的名义进行督查，提出要求。建议和要求要有针对性，体现专业性和权威性，否则不要轻易作指示，从今天起你代表省厅总队。”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思忖片刻道：“章支，这个工作不适合我，我还是跟着你到一线去打拼。”
“战斗在一线的都是各县市区公安局基层股所队刑警，你作为省厅的刑警肯定要有更高政策水平，站的视眼和角度更高，一般案件用不着省厅插手。”
“章。。章支，那个贩毒案件很重要吗？”
“你说呢？厅长都批示了，线索是从云南那边来的，是目前进入我省的‘麻古’类新型毒品主渠道。”
“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一个服刑人员能有如此能量组织这么大的贩毒通道吗？他在监狱里服刑通讯总会受到一些限制吧！”
“这就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在我省打击的贩毒犯罪史上也是第一次。不过你没必要过问这个案件了，好好做好接下来的工作。”
“如果我答应呢？”
章支抬头狡黠的瞅了我一眼，“你还是过点安稳日子吧。我知道你上次在梅山为马妞的事很伤心，也很自责。”
提到马妞，我又陷入一阵犹豫。
这老奸巨滑的章破私支队长想欲擒故纵，打消我所有顾虑。
“章支，别说了，现在去丁总办公室！”我深吸了口气道。
“你真的下决心了？不怕变成‘囚徒’，名誉和地位受损？不怕女朋友和未来岳父大人对你另眼相看？”章支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们都知道我女朋友的事了？”
“万头都跟我们说了。但这个因素我们确实需重新权衡和评估，你去到底合不合适？”
“走吧，章支，趁现在文支还在丁总办公室，好好研究一下，如果领导认为我不合适就算了。”
“你真的决定了？”
“嗯！”我站起身决绝的点了点头。
“总算我没看错人。”章支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重新回到丁总办公室，文支队长还在跟丁总商量着什么，我和万头小心跟在章支屁股后面，在原来的坐位上坐定。
“小丛，你想好了？”丁总队长依旧是那副老农似的笑容。
我“嗯！”了声，用坚毅的目光盯着这个笑容可掬的老头。
“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敞开讲，组织上是信任你的。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顾虑，完全可以不参加，每个年轻同志我们都要尊重和保护。”
“丁总、章支、文支，谢谢领导们的信任，为了斩断这条流向我省的毒品通道，我没理由不去冒这个险，个人的事已是小事，我考虑的是不能因个人的事而影响整个案件的侦破。我可以去，个人安危和名誉不算什么，如果组织上决定让我去卧底，我提三点要求和看法。”
我停顿了下，望下丁总。
丁总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一，我必须去一趟常陵，跟夏妍作个深度沟通，请允许我有限透露我的任务给夏妍，我必须征得她的支持和默许。原因很简单，不管我告不告诉夏妍真相，都没法回避她。如果我不事先告诉她，难免她哪天下监房突然发现我在常陵监狱服刑，她会很惊讶，也会怀疑，不知所措，到时产生误会，反而暴露身份。如果能取得她支持，更有利于我的工作和处境，她可以当我的联络人，她是个女狱警，嫌疑人不会怀疑，又是监狱长女儿，有很多便利；第二，我不同意万头到常陵监狱当管教民警，风险太大，一个生面孔突然来到常陵监狱，不知内情的监狱民警会生疑，罪犯对其也有警惕，加之万头牛高马大，鹤立鸡群，目标太大。他在外围接应，下到常陵市公安局工作，平时尽量少到常陵公安局露面，取得常陵市公安局领导支持后，万头和禁毒总队其它人负责在外围调查与罪犯经常接触的一些人员，肯定会有人去会见嫌疑人；第三、我建议此事不宜透露给监狱任何人，我的身份完全按罪犯的正常程序收押和调遣。包括夏妍的父亲夏监狱长。以防万一。因为我们根本无法知道罪犯腐蚀了监狱什么层级的干部，有钱能使鬼推磨，毒贩出手都很大方，在大量金钱面前，任何人都难免下水。况且监狱方面不一定知道嫌疑人在监内指挥贩毒，这点他们很难料到。如果知道了他们会后怕，时机成熟了再跟监狱方面一起配合行动。”
“小丛说得很好。关键问题夏妍可靠吗？”丁总队长敛去笑容，郑重的问道。
“凭我对她的感情和了解，可靠应该没问题，关键是她会不会同意我去冒这个险。”我说。
“夏妍可能不会同意你去当囚徒作卧底的。”万头突然插上一句。
“你想好没有？我不希望再出现像马妞这样的事情。”章支又接着道。
“这次不会让夏妍直接接触罪犯，我想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我这辈子也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说。
“那行，你和万头先秘密去一趟常陵，以后万头与夏妍单独联系，夏妍作你的联络员，由夏妍再将情况及时传递给万头。二人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尽量少让其它干部知道。”章支说。
“要不要我亲自找夏妍谈谈！”丁总关心的问。
“我先去一趟常陵再说。不过我想跟组织上提个要求，你们要答应。”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丁总队长直视着我。
“办完这个案件，结束卧底工作后，我请求将夏妍调来省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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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非常高兴，连声说“谢谢！”，解决了我最大的心病，心想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个问题，如果夏妍父亲作为监狱长突然发现你在常陵监狱服刑怎么办？”文支队担心的问。
“这个问题确实没办法回避。第一只能侥幸让他不发现，毕竟有这么多罪犯在里面服刑，作为监狱长一般很少找罪犯当面谈话；第二，我与夏妍父亲只一面之缘，如果我剃成光头穿了囚衣，他不一定认识我，而我认识他，本来我的身份不是真名真姓，我可否认。在监狱长下监房巡查时，我尽量躲避与他正面接触；第三，如果他认出我，我会及时通知夏妍将信息传出来给你们，你们再通过省监狱局有关领导找夏监狱长及时通报情况，在没有证据证证明夏监狱长与罪犯有牵连时，应该相信监狱领导。当然组织上也可通过省监狱局对夏监狱长作个了解，毕竟在案件收网的那天回避不了他，让他知晓的时机把握好。我的意见目前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万不得已，他认出我来再说，作为一个老同志，多年的处级领导干部应该是有觉悟的。”
“你能保证夏妍不跟她父亲透露吗？”文支又接着问。
“这点我会跟夏妍强调，如果她支持和同意了我做这项工作的话，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那行，分头行动。总队派车明天你和万苍苍同志立即去一趟常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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