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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命追魂躲在后面一直闭气,现下实在憋不住,心想陆雪寂定是早已看破,索性便放开嘴鼻来呼吸,只是仍旧躲在神像后不出来露面。

    沈墨颜听完不胜惋惜道:可怜从此世间少了个公义卫道之士,却多个滥杀无辜的屠夫。又见佛眼魔屠眼神涣散,心想刚才是他先来搭腔,怎么这会儿却愣在那里不接茬了,好生奇怪,不由唤道:大哥也在为他的遭遇和选择感到不忿么?见他毫无反应,又连喊了二句“大哥,大哥”。佛眼魔屠终是反应过来,只苦笑着摇摇头。沈墨颜何等聪明之人,陆雪寂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了这破庙里当着众人面来闲谈灭门中人的遭遇,而这些人神色异常,尤其是每次讲完之后,总有人像被戳中死穴一般,神情变得复杂古怪,沈墨颜已隐约猜到这几人便是故事中说的那可怜之人。

    又看看篝火那边的汉子,把那兔肉越烤越焦,便转向他道:那边那位大哥,你的肉都烤成这般模样了,怎么还不快快吃掉,再烤下去可就没什么吃味了。

    大杀特杀绷着个脸道:老子自个烤的兔肉,吃与不吃,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不想吃,要你个小丫头来管,老子就偏爱吃烤焦的,不焦透了老子还偏不吃,老子爱怎样怎样,还要来受你约束?

    沈墨颜本不愿与这等粗人争辩,却看秦馥雪眼带笑意,似是在幸灾乐祸她被人给拿话堵住,若不反唇相讥,岂不是要让秦馥雪看轻,日后拿着这桩事情在人前说道他被个粗鄙的汉子僵的哑口无言,不是要堕了她沈家大小姐的声名,想通这节,沈墨颜在殿内来回踱步,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个渔夫,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与人作对,别人都是白天打鱼晚上晒网,他却偏要晚上打鱼,白天睡觉,渔村的人就劝说他晚上打鱼风浪大看不清,他却骂道老子爱怎样怎样要你来管,老子偏要晚上打鱼,晚上打鱼凉快,晚上打鱼安静,可后来出了意外,这渔夫晚上打鱼不小心落到水里,若是白天一起出海左近尚有人可以搭救,晚上海上没人,他大叫呼救,却只听海风中传来,你不要人管,便没人来管你的回答,最后只能一命呜呼活该淹死海中。

    大杀特杀再愚钝蠢笨,也听得懂沈墨颜是在拐了弯在调侃自己,不由大怒道:臭丫头,敢戏弄老子,找打!说完便要起身去抓沈墨颜。沈墨颜一转身,缩到陆雪寂身后,一脸无辜的道:我说渔夫打鱼的故事,又没碍着你,你着什么急,我爱讲故事便讲,还要来受你约束?

    彼时天色渐暗,殿内一团篝火照映下,更衬得大杀特杀满脸胀的通红,想要发作,一来寻不着借口,二来忌惮陆雪寂横加出手,只得将气发在那烤兔身上,一脚将它踢翻,骂道:死兔子,害老子被说了几回,活该死后还要被火烧焦。说完闷闷的坐回原地,啐道:老子不去与你个丫头计较。沈墨颜朝他做做鬼脸,复又转向秦馥雪说:以前在家时爹爹常常教导我女儿家的规矩,既让我读《女诫》、《内训》等书,却也让我不必完全拘泥于书中所言,随心所发随性所致,不要太过压抑。以前不懂爹爹意思,现在和你处的久了,从你这受了不少影响,做了许多以前决计不会做的事情,却也觉得非常开心,我想我有些明白爹爹的意思了。

    秦馥雪抓抓头,讪笑道:开心就好,人活着就得开开心心过日子,师傅你说是与不是?

    陆雪寂点头道:开心或不开心,凭的还不都是自己的心意,你说是与不是?秦馥雪吐一口气,翻眼道:师傅,你我又不是佛门里的和尚,说话打什么机锋,你说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渴了,我去包裹里给你拿点水来喝,喝完你接着讲,这才讲了三个,还剩四个人没说,今天你一并讲完,好让我过足瘾。边说边在包袱里翻着了水壶递过去给了陆雪寂。

    陆雪寂接过水喝,稍事歇息了会,道:剩下的四人么,有二人我不想去说,有二人我也不知他们身世经历,不知从何说起。沈墨颜问道:不想说,是因为太惨了么,若是这样还是不说为好,徒添伤感。陆雪寂淡淡道:也不尽然,那大杀特杀我不说他是因为此人经历没有那般曲折波澜,不足道哉。听了这话,其他几人都暗地里偷笑,可大杀特杀却极不乐意,刚刚坐下,复又站了起来,激动道:先生你倒是说说那人怎么个不足道哉,怎么就平淡无奇毫无可说之处了。陆雪寂抬手笑笑: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那人与你脾性倒是有几分相似,待会说了,你还以为我在骂你,这又何必。大杀特杀耳听众人经历都经由他嘴里说了出来,还得了不少叹息扼腕之音,现下却要独独漏了自己,自然是不能答应,拍拍胸脯忙道:你说便是,我决不生气发燥。

    陆雪寂应道:那好,我便来说说这大杀特杀为人经历。这人本是江西九江府彭泽县内一王姓樵夫,一日在山道上拼死救下了被山贼追赶的同县孙员外之女,其后孙小姐为报救命之恩,不顾家人反对竟要以身相许,好日夜伺候尚在重伤初愈期间于诸事不便的王樵夫。王樵夫因祸得福娶了一房娇妻,惹得邻里艳羡,本当是快意人生,可...陆雪寂停了下来,看着大杀特杀一副奇怪的表情,谈不上悔恨,也不似在回味,总之难以言喻。

    秦馥雪急道:可什么,是不是命运弄人、好景不长?师傅你倒是快说啊。陆雪寂这才接着道:可王樵夫生来便是个小心眼的粗人,半点不懂女儿家心思,孙小姐一心想要操持生计,去街上卖柴,偶尔与陌生男子说话做买卖,王樵夫看见回到家里就生闷气,久而久之,孙小姐发现这人太难相处,心眼既小,执念却深,不仅爱胡搅蛮缠,还粗暴无礼,常常因小事与她吵闹,便心生悔意,这点心思一旦表露被王樵夫知晓,两人便越发磕绊吵闹,邻居见势头不对跑来相劝,还反将别人打跑,孙小姐怪责他死活要回娘家,王樵夫气得急了,一怒之下反手去打,将孙小姐推到桌角将她额头撞伤,孙小姐受了莫大委屈,悲怒交加夺门而出,王樵夫也追将出去,二人在山道上奔逐,结果一个不幸,孙小姐失足滚落山坡,头撞大石竟这样死去。真个是缘起山道,缘灭亦是那条山道。

    秦馥雪问道:那后来呢?陆雪寂又拿起水壶喝了口,道:后来,孙家状告王樵夫杀害自家女儿,王樵夫本被判了秋后问斩,却在监牢里等候行刑的时候被人救走,再后来听说他从此再也没去过彭泽县,和那孙家人倒也相安无事。

    沈墨颜忽然插道:陆叔叔,怎么他和夺命追魂一样都是在监牢里被人救走的,难道灭门门主喜欢去牢里寻人入伙么?陆雪寂沉声道:不错,灭门门主挑选门徒最主要的途径便是监牢里穷凶极恶又或是有着莫大冤屈之人,盖因这些人对世间仇恨最深,怨念最大,然后灭绝苍生亲自教习他们武艺,资质出众能被他看上的就跻身灭门七煞,其余人的则只能当个籍籍无名的小卒。至于府衙中丢了人犯,大多官吏都是隐瞒不报,以免给自己找不自在,随便换几个死囚或是山野中拉几个要饭的来凑数,监斩时都是披头散发,外面人也瞧不清楚模样,因而这几年委实有不少亡命之徒入了灭门,壮大其声势。

    这边陆雪寂与沈墨颜还在搭话,那边大杀特杀却气得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不是你讲的那样,你又不在当场,怎会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陆雪寂笑道:左邻右里可算是人证吧,他们吵架声音又大,邻里间不用刻意耳闻都听得清楚。

    大杀特杀还是不服,道:那些人晓得个球球,净是些瞎掰胡说之辈。王樵夫定然是深深爱着他媳妇儿的,旁人听见看见的都不算数。哪家夫妻之间没有吵闹拌嘴,孙小姐死完全是个意外,是个意外。说完大杀特杀也不听陆雪寂解释,只顾嘴中喃喃念道: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是个意外,不能怪我,是个意外,就是个意外。

    陆雪寂瞧他样子,叹息一声,道:不去管他,他不信便不信好了,信了或许更不好过。又道:既然说了大杀特杀,那就干脆一并把红颜苍苍的身世也说与你们听算了,只是你们小孩子家家听过就算,切不可记在心上,你们可答应?

    沈墨颜、秦馥雪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嗯,师傅,陆叔叔,你说吧。

    陆雪寂似咳非咳得“嗯哼,嗯哼”二声,正色道:这红颜苍苍嘛,本是....咳咳咳咳,陆雪寂欲言又止,寥寥几个字,声音却越说越低,似乎是说到了极难为情的事情一般。

    秦馥雪不依道:师傅,要说就说,怎生这般扭捏。陆雪寂心想都是江湖儿女,也没必要那么矫情,爽快道:红颜苍苍也是一命运坎坷之人,原本是一官家小姐,其父为一方知县,谁知县中富户失手杀人,论罪当诛,却买通阉党为其打点,反捏造罪名将知县处死,家小变卖,自此官家小姐沦为了金陵城秦淮河上的名妓,以色艺侍人,好在自小刻苦练就了一手绝艺,于绘画一道造诣颇深,也因此得了许多同道知己和才艺名声,成日周旋在风流才子与达官显贵之间,后被南京城内一富户看中,赎了身买回去做妾室,富户为了颜面,也免得家中正室干涉,便把她安置在城郊的别院里,年华正茂的活泼少女竟成了养在楼阁里的金丝雀,虽然衣食无忧,却没了往日自由。若是如此,日子也能过得,可谁知一直跟在身边的丫鬟心思歹毒,嫉恨她美貌、才艺,艳羡她无忧的生活,竟去通风报信与那富户的正室,正室夫人官宦人家出生的千金小姐,怎容得下与一风尘女子分享丈夫,在那丫鬟的唆使下,趁着富户出门远游,带着家仆将她绑到暗室里用了私刑,她擅画,便将她手指夹断,她美艳,便用刀在脸上刻上‘淫贱’二字成为终生屈辱,她得享富贵,便把她卖到北方边城的妓院里去做苦役。就在红颜苍苍在北境干了三年杂役,日日夜夜摸着脸上伤疤濒临绝望以为此生都需这样卑贱屈辱的活着的时候,是灭绝苍生的出现拯救了她。传她武艺让她执剑报仇,为她寻遍大江南北去找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易容术—千面幻变,她虽毁了容颜,却能随心所欲幻化千面得以重生。灭门门主,灭绝苍生在常人眼里无异于索命阎罗,可在灭门中人眼里却是救苦救难的至尊至圣之人。

    ‘红颜苍苍,易变无相,千面示人,佛眼难辨’,不知道婆婆有没有听过这句话。陆雪寂忽而转向右首的老妪问道。老妪经此一问,忙不迭矢口否认道:老身不过是个山野村妇,先生讲的那些打打杀杀,老身可是从来都没听过呀。

    陆雪寂早就知晓这老妪底细,单身一人竟然敢与灭门中人同处一座庙内,绝不是巧合之说可以解释的,不过陆雪寂也不着急点破,笑笑道:我也是随便问问,看看她的名气是不是真的很大,还请婆婆不必介怀。

    灭门五煞各有遭遇,也不是天生的嗜血狂魔,因缘际会拜入灭门,遵从门规才犯下了滔天恶行,若论首恶自是灭门门主无疑,沈墨颜想到这里不由感慨道:都说命运弄人,其实依我看各人遭遇还是因了各自品性的缘故,夺命追魂先前定是喜欢别人的吹捧,才会怕行善不与人知,弄得满城皆知,惹来祸端。唯我独尊风流纨绔,不管家业,这才引人觊觎趁虚而入。佛眼魔屠自视甚高,以为天底下没有自己破不了的案子,摆不平的事,才会不自量力招人迫害。大杀特杀就更不用说了,他自作孽却害了人家孙小姐枉死。至于红颜苍苍无识人慧眼,养虎为患,终究也算自作自受。秦馥雪道:你这样说也太无情了,有点不通,他们都是被坏人给害的,便说大杀特杀,他又没有故意害死自己妻子,孙家人却偏要把他往死里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沈墨颜道:世人出了事都喜欢推托责任,把过错全赖在别人那里,却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有因才有果,扪心自问他们当真无愧么,世道奸险,不懂明哲保身,难道就不是过错?这便如你把万两黄金放在自家门口却妄想路人都不去拾取,路人把黄金盗走了,却来怪坏人贼子太多,岂非本末倒置?沈墨颜故意这般强词夺理便是为了印证先前猜想,果不其然,见众人果然面露羞愧自责之色,自当是灭门在此设下埋伏等候自己上门,心念急转思忖着若然他们发难,该当如何应对,又见陆雪寂始终神态自若,心下稍定。

    这番话无异于平地惊雷,在众人心中都炸起一片波澜,回首往事,都觉心中竟有抹不去抚不平的伤痛,一时之间,殿内旋又陷入沉默,只有秦馥雪一对眼球不停张望,满怀好奇的打量着众人,大感莫名其妙。

    一时无话,众人自顾自埋头想着心事又或躺坐歇息,过得良久,渐近戌时,浮云蔽月,夜色尚浓,荒庙外已是黑乎乎一片,以至于黑袍男子隐在夜色里悄无声息跨入殿内时众人毫无知觉,直当篝火映照下,才显出面目,一张阴郁的脸上,透出一股狠辣,如丝长发将额间眉眼处一道刺目的刀疤遮挡的若隐若现,才不致让人瞧上去觉得狰狞可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一扫众人,方开口阴测测道:陆先生果然好胆识,强敌环饲仍旧淡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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