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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秀推病免了几日早朝,群臣议论纷纷, 都猜测她是为偏袒崔缙故意拖延。

    何泽等未免毓秀生出为二人翻案的心思, 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纷纷劝姜壖早作打算。

    姜壖才探过毓秀虚实,并不担忧她会兴起风浪, 只淡然安抚众人道, “当日在勤政殿,皇上召见老夫与凌寒香等人,唯唯诺诺, 一直在叫头疼。经此一役,她即便算不上心力交瘁, 也无瑕布局回天。我们志在礼部, 不在那二人死活, 且容她拖延些日子也无妨。”

    何泽心中尚有疑虑,却不敢反驳姜壖, 只微微点头道,“莫非华砚果真是皇上的布局人, 否则她也不会『乱』了阵脚, 一塌糊涂。”

    不等姜壖答话, 南宫秋便笑道, “皇上毕竟年轻, 想同相爷相斗, 手段还差得远, 她即便有野心加固皇权, 身边也无人可用,无计可施。”

    岳伦点头附和,“我等冷眼旁观,这一月来皇上的确似有妥协之意,在朝事上处处以姜相马首是瞻,公主在礼部接手主持恩科也并无阻碍,秋闱在即,皇上想是已默认将礼部拱手相让了。”

    姜壖面有得意之『色』,点头笑道,“既然礼部已是难中之物,且容崔缙暂保虚名,他若早死,还能得一个善终,到了林州案不得不审的一日,那老匹夫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何泽猜测姜壖还在为那日被崔缙当庭羞辱的事介怀,半晌没有接话,转而说一句。“宫里传出消息,之前备受皇恩的士子似乎已失宠,反倒是帝后二人越发和睦。”

    南宫秋忙陪笑道,“华砚一死,皇上只好依靠皇后,若皇上事事询问皇后再实行,姜相也可高枕无忧。”

    姜壖点头笑道,“皇上这几日身子不适,似有孕相,那日老夫在勤政殿之所以没有据理力争,也是想为彼此留几分颜面。”

    何泽三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吃惊,接连恭喜姜壖得偿所愿,“可请御医为皇上诊过了吗?”

    姜壖道,“确凿消息前后不出十日,皇上还不曾召御医看过。”

    何泽笑道,“这一月间皇上除皇后再未见过别人,若她当真有喜,孩子是皇后的无疑。”

    岳伦看了看姜壖的表情,见他面『色』和缓才开口,“姜相从前一直怀疑皇上故意不孕,如今她专宠皇后,想必是服低示软的意思。”

    姜壖凌然笑道,“皇上早日看清该把自己摆放在哪个位置,于她、于我们都有好处。”

    何泽几个都知道姜壖是如何『逼』迫献帝退位的,他当下对毓秀施压,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南宫秋见众人一时语塞,就笑着说一句,“子章一行还有两三日就到京城了,舒家恐怕要借华砚做文章,还请相爷早做打算。”

    何泽与岳伦之前也料到此事,却都没有主动提起,等南宫秋开口,才一同复议。

    岳伦玩笑道,“陵寝修葺,千金如流水,户部这一笔银子支出去,恐怕一分也落不到旁人口袋,伯爵早有盘算。”

    姜壖摆手道,“银子是小事,是否要容忍舒家继续执掌工部,才是我们要斟酌的。”

    何泽与岳伦暗自腹诽,认定姜壖忍心对舒景出手,相视一笑,没有接话。只有南宫秋一个人随声附和,多说了几句。

    姜壖不愿多提舒景,且不管南宫秋是否点到即止,他已满心不耐,“今日罢了,待工部等人上朝奏议再做打算。”

    何泽见姜壖变了脸『色』,不敢多留,纷纷告辞。

    人一走,姜壖就打发人传密信进宫,叫姜郁尽早确认毓秀是否有孕。

    晚膳之前,毓秀见傅容与姜郁窃窃私语,暂且不动声『色』,等饭菜上桌,姜郁把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她才笑着问一句,“是不是宫外传来什么消息?”

    姜郁一边帮毓秀夹菜,一边笑道,“姜壖叫我尽早确认皇上是否有喜。”

    毓秀垂眼喝了一口茶,点头笑道,“想必这几日我卧病的事坐实了我有喜的传闻,姜壖已有五分相信了,这一月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姜郁目光一闪,讪笑道,“辛苦皇上这一月与我周旋。”

    毓秀脸红了红,讪笑着帮姜郁夹了一筷菜,“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戏演给别人看,你要是也跟着看戏,我岂不是腹背受敌。”

    姜郁听罢这一句,顺势握住毓秀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毓秀受不了姜郁热切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手里抽手出来,轻声笑道,“这几日我一直想同伯良商量一件事。”

    姜郁起身帮毓秀盛一碗汤,“皇上不必说,让臣猜一猜。”

    毓秀一抬头,但见姜郁一脸玩味,便长舒一口气,“你想猜就猜吧。”

    “舒娴进宫这些天,皇上未曾踏足储秀宫一步,想必是皇叔劝你为了彼此的颜面,好歹去做做样子。”

    毓秀摇头笑道,“我现在的情况,如何能与第三人同榻而眠,舒娴何等精明,若是察觉出端倪,我们的计划岂不要前功尽弃。”

    姜郁笑得云淡风轻,“皇上不想去不去就是了,舒娴本就是女妃的身份,皇上即便不去见她,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这后宫之中即便是太妃,也不能决定你的来去。之前你还不是任凭自己的心意,一整月未踏足永乐宫一步。可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最后一句看似玩笑,却分明带了两分怨怼之气。毓秀一筷菜已经夹到姜郁碟子里,听了这话,又鼓着气把菜夹给自己吃了。

    姜郁见毓秀生闷气,心里忍不住好笑,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说的话,却又笑不出来了。

    “有一事不知皇上是否已经知晓,臣也是才从姜壖处得来的消息。”

    毓秀见姜郁一脸正『色』,一颗心已沉了五分,“与华砚有关?”

    姜郁凝眉道,“禁军的队伍离京只有三两日的路程,纪辞派马前卒给南宫秋报信。”

    毓秀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被她极力地掩饰过了。

    姜郁见毓秀似有愁容,心中懊恼,一月里她才渐渐有了笑颜,如今只是听说华砚将近,就连饭也吃不下了。来日若得见华砚本尊,岂不又要发一场疯。

    毓秀见姜郁神『色』有异,才勉强又吃了半碗饭,若有心似无意地解释一句,“神威将军执意要惜墨停灵在将军府,以臣子之礼下葬。”

    姜郁暗自惊诧,“于情于理,华砚都该以傧妃之礼下葬,且不管皇上是否恩准他停灵在将军府。”

    毓秀眼中似有泪意,眼角眉梢都写着一个哀字,“以皇叔的秉『性』,必定不想让华砚回宫,我若去将军府吊唁,恐怕也会有人出来反对。惜墨客死异乡,身为挚友,竟连一分哀思也寄托不得,我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心安。”

    姜郁思索半晌,猜到毓秀说这一番话的用意,就试探着问一句,“皇上想效仿献帝在三更时分令合宫上下为舒后宵禁默哀的那件事?”

    毓秀目光闪烁,开口也没有什么底气,“如果朕真的这么做,伯良作何感想?”

    姜郁自然要表明宽容态度,“世人皆知皇上与惜墨何等亲近,你以这种方式寄托哀思,众人只会认定你有情有义。皇上既然打定主意,吩咐上下去做就是了。”

    毓秀似笑非笑地望着姜郁,那一双蓝眸冰如蓝湖,看不清情绪。

    从头到尾,她要的也不过是他一句同意而已,且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她只做视而不见便是。

    “不必兴师动众,今夜宫中宵禁,无论是谁,都要身着素白,在房中为华砚上一炷香。”

    姜郁自无不可,“如此甚好,臣自会在永乐宫中,为惜墨上一炷香。”

    直到晚膳用完,二人皆沉默不语,对面用了茶,毓秀叫人将批完的奏折整理好,一边对姜郁笑道,“这几日朕都留宿在永乐宫,今夜我回金麟殿。”

    姜郁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皇上病着,切忌思虑过甚。”

    一句说完,二人一同出了勤政殿,各自坐轿。

    旨意传下去,六宫都换了白装,永福宫的宫人也在华砚的寝殿挂了白幔。

    毓秀带人回到金麟殿,沐浴洗漱,叫侍从为她换了素『色』衣裙。

    周赟早间听说摘星楼的只言片语,便暗暗为毓秀又备了一挂元『色』大袍。

    毓秀遣散殿中服侍的众人,在寝殿中看书到三更,等修罗使奉命来禀报人到了,她便悄悄披黑袍出门。

    周赟一早撤走了金麟殿内外服侍的宫人侍卫,各宫严守宵禁,无一人知毓秀出门。

    夜风萧索,声声如鬼哭。毓秀脚踏青砖,耳边只有风声,前后不见分明,宫廷楼阁只剩深影轮廓。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再沉一分,脚似千斤,身虚如柳,连呼吸都成了负累,无法承受。

    黎明无迹,永夜之间,一如毓秀孤身上路的心境。此时此刻,无论是她被迫面对的朝局,还是不经意间睥睨到的人心,都只会让人失望。

    原本该与她一同上路的九臣,身离心散,不知何方。

    抛弃一切的念头才浮上心头,毓秀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宫墙脚下,似有两点亮光,在无边无尽的黑夜里,微如萤火。

    那两束光像被什么挡着,让人看不清楚形状。毓秀在原地站了半晌,心中空空无一丝念想。

    待到近前她才看清,那两点火光是被黑布罩住的白灯笼,手扶白灯笼跪在宫门口的,是头戴银麒冠,同她一样白衣黑袍的洛琦。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洛琦似乎更消瘦颓然,原本高挑单薄的身体跪在地上,像被人用蛮力折断的竹。

    四目相对,彼此都还看不清对方的脸,原本被毓秀密封在心底的怒火,愤恨,委屈,责怪,却再也压制不住,混沌成一团化解不开的怨气冲胸而出,她脑子里仅剩的唯一一个念头,是拔了她赐给他的那一枚银麒簪,『插』进他心里。

    “你跪在这里干什么?彰显你神机妙算,处处料人先机?”

    洛琦不紧不慢地将两只白灯笼上的黑布剥下来,叩首对毓秀拜道,“臣是皇上的掌灯人,皇上暗夜行路,臣为皇上掌灯。”

    灯笼上的黑布一去,两束光蓦然闪亮,照在洛琦脸上,更映衬他面无血『色』。

    毓秀两只眼被光灼伤,酸涩的只想流泪,她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可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像哭。

    “暗夜行路……的确没有比这无月之夜的三更时分更黑暗的夜了。这一条路,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走,哪里有什么掌灯人。”

    洛琦直挺挺跪在地上,从来淡如云雾的银眸蒙了让人心碎的哀伤。

    二人一上一下地对望,各自心中皆千般滋味。

    洛琦活了二十余年,从未像今日这般流『露』真情,“臣是皇上的掌灯人,不管皇上认不认,要不要,臣只要活着,就要走在皇上前面。自家父选定臣做皇上布局人的那一日起,臣的命数已定,不为忠君之累,不为贤臣之名,无所不用其极,即便不择手段,负尽天下人,也要为皇上达成所愿。”

    毓秀心痛的像被人凌迟,“你自诩为布局人,便可负尽天下人,不见敌我,只有输赢,瞒着主上布一个局中局,牺牲掉不该牺牲的人。你自诩为掌灯人,便可不忠君不为臣,把我身边的人当成任凭你摆弄的活死局。你把朕当什么,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

    这天下间最冷酷的,果然是帝王之心。

    『逼』问她在布局人心里意味着什么?

    她想要什么答案?要他实话实说,说那一句终其一生都不愿承认的话。

    “皇上是臣存在的全部意义。”

    洛琦一声叹息,字字皆伤,“就算臣斗胆把皇上当作棋子,你也是输赢中最重的一颗棋子,除了皇上,没有人不能被牺牲掉,连臣在内,谁都是可以被摆弄的活死局。臣从拿到皇上御赐的龙头章起,眼中就只有你,只有这一念输赢。即便千难万险,不足一成胜算,臣也一定要赢的这一局棋。”

    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皆出自他的真心。

    毓秀望着洛琦的眼,满心哀戚。

    他说的不错,九龙章是她给他的,布局人也好,掌灯人也好,都是她给他的,在他们还懵懂无知的年纪,她就在他面前摆了一局棋,请他帮她下赢这局棋。

    出身侯门,代代都是掌灯人,输赢二字在洛琦心里根深蒂固,他并非无情无义,试想一个无情之人,如何参透人情世故,以人为棋,谋算人心,可他宁愿把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摒弃了,孤芳自赏做一个局外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这些年的特立独行,极度抽离,伴随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寂寞,要做立于不败之地的布局人,虽有天下无双的慧眼,却无法对人付出真心。

    二十载阴暗里的日月,神机司主也好,修罗堂主也罢,身为坐在那把椅子上争□□力的那个人,她明明是这一切阴霾的源头,又如何责怪见不到天光的可怜人。

    一瞬之间,毓秀释然。

    就算身上背着九五之尊,真龙转世之名,她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左右不了乾坤岁月,生老病死。

    人生如棋,不管是出身皇族,还是以两亩薄田寥寥糊口,总逃不过四方一个困局,权贵之难虽不同白衣之难,是喜是悲,皆是一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命既如此,唯有迎难而上,竭尽所能,才不枉游历一遭人世。

    一叹良久,毓秀面上再无怨愤,“你平身吧,不必觉得寒心,也不必觉得委屈。你是我的布局人,也是我的仇人,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你要为我掌灯,自己要先走的端稳,谨记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的道理。”

    洛琦眼前一片模糊,舌根苦涩难当,双手交叠,五体投地,对毓秀行这一生最郑重其事的一个伏礼,“无论中途是何等艰难险阻,皇上只勇往直前。臣这一生,只为皇上一人布局,只为皇上一人掌灯,间或有时,皇上看不清那两盏灯光,并非是臣不在了,而只是为引狼入局布下的陷阱。”

    毓秀到底没有伸手去扶洛琦,他起身的时候两条腿险些站不住。

    在她来之前,他跪了多久?

    这一长跪,又有几分是为对华砚的愧疚。

    半晌之后,洛琦渐渐挺直腰身,立在风中如一支与天比高的竹。

    毓秀安心等他站稳,半掩了两盏灯,不慌不忙端走在她之前。

    她跟在他身后,路还是那一条路,脚踏青砖,耳边只有风声,前后不见分明,宫廷楼阁只剩深影轮廓。

    这天地苍穹之间,仿佛就只剩他二人,夜风萧索,声声如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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