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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露西亚先生,早上好啊。”

    祭典的第一天,在结束了早晨的皇帝巡游之后祭典正式开始了。虽然在发表祭典开始演讲的时候陈陛下一幅英明神武的模样威武的不行,可惜在准备开店的现在他反而是一副很光棍的模样。

    “你好。”同样准备开始表演的我对于他的安排一点都不意外,所以也就不慌不忙的打了个招呼。

    理所当然的,我们被安排的演出场所是一处距离陈开店最近的广场,可谓就是在边上。顶着不断的烟花爆炸声,彼此都开始准备着开业的准备,打招呼也是理所当然的。

    “来,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3位妻子和孩子。”陈就像是个真的店长一样,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拉面前。

    “您好。”为首的那位正是王后,只见她态度得体的点了点头打声招呼。不愧现任女王,其态度和早晨巡视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是否适合开店营业就不多做讨论了。

    “你好。”第二位是一名稍显有些不适应和没自信表情的女性,可以看出她本身应该是一名出身平民的女性,从细微之处可以看出对于新环境的不适应和马上融入的自信。

    “你好。”第三位是一名外表看起来充满干劲的女性,她的体内宛如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就连招呼也是三人中最有力和最开朗的。

    “你们好,这是我的女儿。”说着我将从我身旁默默调音的女儿拉说道。

    对于我率先介绍女儿的行为,三人最先感到吃惊,不过在看到我女儿之后这三人变成了震惊以及稍稍的安心。

    仔细想一想吧,在自己等人不知道的时候丈夫在外厮混认识了比自己要漂亮许多的女性,而且还感觉异常熟悉。这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感到安心的,所以在突然面对时才会摆出逞强中夹带紧张的一面。

    不过当她们见到我的女儿艾的时候,她们也感到安心了。最起码在看到艾的年龄之后她们得知我不可能和她们的丈夫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好,我叫艾,这几天要受你们关照了。”艾性质不高的对三位先生打了下招呼,然后再度专注到对乐器的调音中去。

    艾的态度很容易就引爆那些平常不受人尊重的家伙的自尊心,不过这并不是艾看不起她们。艾现在正在将精力集中到接下来的演出中,对于我们来虽然是个不算什么的庆典,但艾还是习惯性的在演出前保持着绝对的专注。

    “我女儿现在正在因为演出的事情而紧张,请见谅。”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得罪人的态度,但还是习惯性的致歉,毕竟礼多人不怪。

    “没关系,不要在意。”为首的王后则是代替其它两立做出了回答。

    “这些是我们的孩子。”然后王后为我们介绍了她们的儿女,也就是未来国家的继承人,现任皇族成员。

    两名男孩和一名女孩,这就是现任的全部。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两男孩一个表现出了异常高傲的一面另一个则是表现的稍显成熟,而身为皇女的这位则和她的母亲更相近一些,正在用一副好奇的视线躲在两哥哥身后看着我们。都是一些大概7、8岁的男孩。

    “哦,我还不知道露西亚先生的女儿这么大了呢。”对于艾的突然出现,陈表现的很吃惊也很好奇。

    虽然在发色上和外表上艾和我有一定的差异,但作为女儿来还是可以被人认同的,只需要说一句。

    “这孩子长得比较像他爸。”这是一个万能语句,只要陈没见过艾的爸爸就完全不会被别人怀疑了。

    “哦,是这样啊。”理所当然的,对方也接受了。

    “不过露西亚先生比外表展现出的还要成熟这一点,我是充分的认知到了。”

    “嘛,我认为向日葵以后的成长也会放缓不少就是了。”对着从旁默默守护的骑士团长,我以她为例说道。

    我说的并不是什么身体强化而是最基本的身体方面的生物学常识,人体是会逐渐变得“懒”的,专业且有规划的训练可以使得身体重新被激活,越是经过锻炼的身体也会越发的充满生机。而这,对于延缓身体的衰老是功效巨大的。

    “以露西亚先生的实力而言,确实是啊。”陈苦笑着说道。

    “那么,我就先失陪了。”打过招呼之后,我开始重新开始做音乐演出的准备。

    我并不打算和陈奉陪下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同时我也所说不假,我确实是有必要进行准备了,因为这是一场我们决定异想天开的演唱会。

    我回到了划分给我们的舞台——广场上,现在四周的人们正在随意的在摊贩上游乐着,而我们一群人则是在众多男士的瞩目下开始做着“准备工作”。

    “我说,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些乐器啊。”一见到我靠近过来幕就一脸苦兮兮的说道。

    “你不是吟游诗人吗?”我稍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问道。

    “吟游诗人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吉他、架子鼓、音乐键盘、音乐转盘、looper之类的东西啊,而且你们到底要表演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炒热音乐祭典的音乐而已。”对于幕的苦问我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而且不是说主唱是我吗,结果你却想演奏一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音乐吗?”

    “当然。”对于幕的抗议,我理所当然的承认了。

    “喂!”

    “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但我知道你应该能够无缝的配合我们吧。亦或者我们彼此表演自己的音乐,然后进行一场合奏?”

    “那将是一场灾难!”

    “确实。”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将会是一场灾难,两风格的音乐完全没经过通汇编译有90%以上的可能性会变成一堆噪音互相争吵。

    “不过我相信你能够处理。”

    但是别忘记,也有两未经协调的音乐完美配合融合的可能性,在这里的可是玩了几千年音乐的艾,还有拥有数万年以上音乐知识和技巧储配的我,无论对方是谁我们都有自信能够辅助对方。况且,我不认为幕这人来是毫无音乐能力的,虽说是副业但她也是个吟游诗人,加上对方特意出现在我们面前以及她所拥有的能力。

    “要死人啦!”然后,幕以放弃的尖叫回应了我。

    幕的尖叫很有效果,对于招来顾客来说。我们本身就是容貌出众被无数的男人在暗中或直白关注的,有不少人都过来发出约会的邀请或者搭讪但在我们的无视中碰了一鼻子的灰。然后在幕的尖叫中,他们再度将注意力拉。

    没必要打招呼,也没必要提前做宣传,我们的音乐以艾的电吉他弹奏为开端。强力的节奏音击穿了人们沉浸的美好气氛,整条街开始因此而向着我们移动,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

    然后,在幕一脸要死的表情下,艾率先开口了。

    “当她还只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对世界充满希冀和期待,但这世界背离了她的愿望,于是她逃离世界,进入了她的梦境,她梦见了天堂。”

    “当她还只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对世界充满希冀和期待,但这世界背离了她的愿望。子弹穿过了她的牙齿,生命在继续,可变得越来越沉重。滚滚的车轮碾碎了美丽的蝴蝶,每一滴泪水都化作瀑布。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将会闭上眼睛,她梦见了天堂。她梦见了天堂,她躺在狂风暴雨的天空下,她会说:哦,我知道,明天朝阳跃出地平线的时候,天堂就会来临。必定会是天堂。”

    完全没给幕演唱的机会,由电子乐器撑起的这片天地中完全是艾在SOLO。虽然看起来是没有把幕放在眼中的行为,但我认为这是有必要的,因为对于幕来说,适应艾的音乐风格也是完美演唱会的重要一环。

    于是,在第二首曲子响起,观众已经开始蜂拥而至的时候,由艾和幕双人合唱的音乐也再次开始了。

    “毫无道理,烟火纷飞。当理智崩塌,一切都将改变。命运之轮浮现,永不止息。血染天际,我感觉好冷,无人清白,我们扮演着我们的角色。命运之轮浮出水面,我们将何去何从?总而言之,你们要睿智的更加睿智。”

    “由上帝给予,总而言之我猜我们本应更理解关于我们的一切。那还不够么?不我们不在天堂,这是我们的真相,这是我们的所有。不,这不是我们的天堂。但这是我们想要的,也是我们所为之奋斗的。”

    “虽然不是天堂。”

    “你和我们,是时候站起身来,名与治疗观察着一切,他不停的燃烧着。毒液起效就像一个诅咒,失缰野马,我们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美丽的音色和强烈的震撼宛如利一般射穿人的心扉,所有人瞬间就坠入了艾和幕编制出的梦境中。

    然而梦并没有随着一首歌的结束而停止,在短暂的停息后梦再度汹涌而来。越是汹涌越是拥有魔力,让所有人都无法抑制的坠入其中。

    随着演唱的进行,随着魔法功放器的效果,梦以这条街的这个广场为起点,越来越广的扩开来。此时的艾已经开始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而非在木涅瓦星球上的娱乐和玩闹性质的表演。

    没有多余的影像渲染,没有多余的浮夸表演,艾开始用音乐的本质魅力去魅惑众生。

    “在这个世界上,你挣尝试着,不让我孤单一人。但没有其它办法,我向上苍祈求,让她留下。会议能纾解我内心深处的痛苦,现在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所有的会议让我更加靠近,在寂静时刻,幻想你在我身旁。你轻声地狱,沉默的眼泪,给我一次承诺的机会,我会尽力去寻找回到今生的路。我希望会有办法能让我得知你仍安好。再次提醒我这一切都值得,所以我会坚持下去。”

    “在我的这些回忆中,我看见你熟悉的微笑,所有我保留的珍贵回忆。亲爱的,你会知道,我会爱你直到时间的尽头,世界终结。在寂静时刻,幻想你就在身旁,你轻声的低语,沉默的眼泪,我所有的回忆。”

    幕也没有放弃,她和艾开始了各自的“合唱”,虽然没有经过熟识和交流,但音乐已经开始将两短暂的结合在一起,不需要沟通和交流,也不需要猜想和意识,两人的同步率已经开始攀升至完美。虽然两人在各自唱着各自的歌词,但两人之间已经开始演示完美的音乐。

    一首紧接着一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被音乐的力量洗脑,他们因音乐的节奏而发狂、痴狂、癫狂,他们开始舞动他们的身体,他们开始被音乐掌控。

    不是精神控制,胜似精神控制的力量夺走了人们思考的能力,他们开始随着身体的冲动而呐喊,他们渴望得到更多的音乐。

    音乐持续了整整半天,半天之内所有人都因音乐而声嘶力竭,当音乐结束之后他们狂热的情绪也逐渐退去。虽然激情不再但渴望分享自己内心愉悦的想法却未曾改变,他们开始奔走向各自喜欢的店铺去享受食物,补充能量的同时也分享这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新世界。

    持续3个小时的重金属狂潮刚刚结束,幕的嗓子已经开始变得沙哑,原本身为吟游诗人的她根本就没想过音乐是如此消耗人体力和精力的一件事。

    “还好吗?”我将一瓶水递给幕,看着她无力的趴在地上休息的模样。

    “要死了。”幕无力的举起一只手表示自己还活着。

    这货也是,虽然因为音乐的激发而短暂的忘却了身体的疲劳,但当音乐结束之后她自己却率先衰竭了。

    “我建议你多补充水分和体力哦,因为下午还有表演。”

    “......”这一次,原本还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幕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真是不像样啊。”看看艾的模样,再看看艾的模样,我不得不发出无奈的感叹。

    艾和幕不同,虽然同样唱了半天时间,但她现在只不过是刚刚进入状态而已。毕竟,艾是靠这东西吃饭的。现在她正在幕后喝水吃饭,同时集中精神准备接下来的演唱会。同样在后台的还有凛、茵菲尔、锁和圣堂计划的三人。其他人都去参加祭典了,作为领队的汉娜和静香应该能够照顾好几个小的。

    “那是什么?”身为大皇子的男孩扪心自问,然而却无法得出答案。

    前几天父亲异想天开的邀请身为皇族成员的母亲们和兄弟姐妹们来参加祭典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像个皇族那样端坐在高高的座位上与民同乐。然而真相确实父亲叫他们来开店,招揽顾客。

    这突破他常识的邀请被母亲们欣然允诺了,但却给护卫们带来了最大的折磨。想也知道在人流混乱的乡井中皇族成员的安危是有多难保障,而且还不能带上大量的侍卫来昭告自己的身份。

    因此大皇子非常的苦恼,难道父亲就不知道貌美的母亲们被地痞流氓揩油的危险性吗?那是对这个国家王族最大的亵渎,也是对国家的亵渎。

    理所当然的大皇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和母亲们,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父亲的笑而不语以及几位母亲的相视一笑,在看到母亲和二妈都不打算告诉自己原因之后,大皇子开始转而向小妈求助。

    “哈?老娘的屁股可不是谁想摸就能摸得到的。”小妈的回答非常符合她的形象。

    就大皇子所知,三位母亲原本是各自不相关的人物。母亲是公爵家出身的贵族长女,而二妈则是市井出身和父亲在学院中相识相恋的女性。小妈就更加离谱了,她虽然也是学院中的学生,但她更多的是作为一名冒险者而与父亲认识的。

    除去母亲之外父亲作为一名花花公子同时对另外两个妈妈进行了追求,二妈作为图书管理员时的气质让父亲沉迷,小妈作为冒险者的活力和健谈又让父亲感到轻松。

    虽然大皇子也承认自己的父亲多多少少有些渣男,但父亲对于三位母亲的感情和珍视绝对不是虚假的。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小妈到底是怎样认可父亲的,套用小妈的一句话就是:“要不是被他搞大了肚子,鬼才会嫁给他。”

    这就是东窗事发多位情侣败露之后的父亲骗到小妈所用的手段,虽然不耻但婚后的生活也充满了幸福。虽然看起来母亲是作为婚约者而言的受害者,但意外的三位母亲的感情一直挺好的而且还经常和乐融融的在一起。

    “别瞎想了,我们以前可是一起组队冒险,出生入死过很多次哦。”知道大皇子有习惯性瞎想毛病的母亲笑着说道。

    既然经常一起冒险的话,证明三位母亲也是在市井之中厮混过不少的,那也就有着相应的自保能力。所以大皇子再无反驳的借口。

    就这样大皇子遇到了可谓是自己怀疑对象的女人,那名年轻漂亮的女性美的宛如误入凡间的女神,虽然大皇子多少有些恋母倾向但也绝对不得不承认,和那名女性相比原本是个美女的母亲就宛如一粒灰尘一般朴素和不起眼。

    从大皇子见到她开始就认知到了有多少男人在盯着她,而对于这样难得的美女父亲却表现的异常绅士的保持着距离。一开始大皇子认为父亲这是在伪装本性的想要骗取好感,然而当那名女性介绍自己的女儿时大皇子就知道为何了。因为那名女性的女儿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存在,这也就代表着那名女性的年龄其实比父亲还要大上许多。

    然后,对待父亲非常冷淡的那名女性就去准备表演了。虽然对于如此年长的女性还要街头卖艺而感到世事的艰辛,不过这大概就是她的宿命吧。明明是个美人,却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

    之后大皇子开始帮着母亲和父亲一起去做开店的准备,打扮朴素的他们丝毫没有被人怀疑是王族,因此开店在向日葵姐姐的帮助下准备的还算是顺利和快速。

    在这里三位妈妈展现出了让大皇子耳目一新的干活能力,她们动作利落的擦拭桌子搬着桌椅并打扫地板。虽然没有多少交流但还是让大皇子知道,她们过去的生活也绝无虚假。

    大皇子和弟弟妹妹自然也没有闲着,他们开始帮忙擦洗杯子和餐盘。然后等待着顾客们的光临。当整个酒馆准备好之后,母亲们换上了酒馆女侍常穿的衣服开始招揽顾客。

    就在大皇子以为这次的祭典会在这样的忙碌中渡过时,音乐降临了。那是让大皇子感到陌生和冲动的声音,那是让大皇子陷入到初恋中的声音。莫名的节奏和莫名的冲动,大皇子的视线再也离不开广场上的音乐表演。

    然后,直到中午之前,再无任何人关心娱乐和店铺,他们变得只想要倾听这莫名的音乐。

    下午的演奏同样是以艾的电吉他为开端的,只不过这一次她站上了主唱的位置,而露西亚也从负责敲击架子鼓的位置来到前台,手拿贝斯的开始作为第二主唱而活动。

    虽然原本我是想让芙蕾来负责第二主唱的,但无奈芙蕾的声音也极具魅惑性,我可不想把音乐玩成发情演唱会。所以只能让芙蕾去负责架子鼓和音乐键盘了。而幕这货,因为声音已经嘶哑所以只能去一旁拿着民俗乐器做伴奏。

    “这就是我,永恒如斯,茫茫若失的一员。这失去姓名的生灵,亦无执念使心安定。这就是我,永恒如斯。”

    “这是最后的一丝希望,能为我寻回遗失的希望。你可知我多么期盼,那雨淋浸润心田,我只愿能重拾那追梦年华,勿让我热切的心,就这样迷失在黑暗里。”

    “请我所有亦在所不惜,我采摘的花朵,就凋谢在那零落的书页间。那卿卿芳华惊鸿一瞥,却永世长存。已随我的罪孽悄然消失。”

    “寻那茫茫幽径赶路,愿那天使伴我入眠向那匆匆过客求助。请以你的爱抚慰我,并将我的真名启示。”

    “虚无将扬帆起航,虚空将获得解放。勿让我热切的心就这样迷失在黑夜里,倾我所有亦在所不惜。虚空是我永世之名。”

    这一次,我也投入到对音乐的歌唱中,我和艾互相配合,我们的声音穿透了空间的束缚开始蔓延到整座王都,原本就因为上午的演唱效果而蜂拥而聚的人们不再是仅限于几条街,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从王都的各处向着我们汇聚过来。很快这条街的广场就不再够用,因为人群密度骤升而变得拥挤不堪,这迫使原本负责维持治安的卫兵们不得不分出大量的人手前来分摊治安压力。

    骤然提升的人群密度带来的不仅仅是热度还有巨大的热量,保守估计也有上万人聚集在这小小的广场上随着音乐而舞动身体精神嗨了起来,他们迸发出的热量让汗水也透体而出,大量的汗水被热量蒸发,氤氲的水汽给此处空间带来了更上一层楼的演出效果。

    在这狂欢的空间内时间的流逝变得极为快速,稍稍不注意就已经来到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为了控制节奏我们选择将演出暂时告一段落,同时也为了让这些疲惫的顾客得到休息,我们并没有将演唱会进行到深夜。

    尽管我们是处于对方的身体状况考虑的,但精神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的人们依然不想停下,他们渴求着更多的音乐来娱乐自己的身心,他们疯狂的喊着“再来一首!”企图挽留,但他们的眼中的狂热也无法掩盖面部上的疲劳。所以,我们就这样暂时结束了表演。

    当乐器都收拾完毕的时候人群们也散去的差不多了,除了极个别几名男性蹲守在一旁打算碰机会之外。理所当然的,我丝毫不打算给他们任何机会,所以直接无视了他们带着艾她们就直接离开了。哪怕是再怎么好色之徒,也不可能在肉体能力上追的上我们的。

    当我们回到寄宿的旅店之后阿狸她们已经回来了,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她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们今天逛了美食祭和工匠祭,吃了好多好吃的食物和买了好多奇怪的道具。”孩子们开始不断的向我们诉说着今天的收获。

    除了我们之外当然王都的祭典肯定准备了不少娱乐活动,就行程上来说第一天是城东的美食祭和城西的工匠祭,美食祭是汇聚了全国和国外慕名而来的厨师们,他们在此会以自己的手艺创出一片天地打出属于自己的名声。工匠祭的工匠们也同样,原本在手艺上就互不服输的匠人们马上开始就双方的手艺而进行了比拼,同时国家提供的魔物素材可是平常难得一见的珍贵素材,能够免费用到这种好素材的机会也并不多。

    不如说这些才是他们日常认知中的祭典,而我们这种开重金属演唱会的方式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不过那又如何呢?通过今天一天的演出,我相信效果已经开始逐渐显现。我们的存在已经开始蚕食祭典的气氛,明天会来听我们演唱会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这并不是说我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丝毫没打算对这个国家做些什么,我所做的充其量不过是将原本的祭典气氛炒的更火热一些。

    在一边看小的们炫耀今天的收获时我也不忘确认明天的祭典安排。在分发的祭典行程上清楚的写着,明天将会是冒险者们和国立骑士团们的战斗技巧比拼,是一种偏向于表演性质的娱乐赛。而且还不仅仅如此,明天的活动应该还有一项是冒险者和魔物的对战表演,是为了让人民看到守护他们的力量而举行的另一种表演赛。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丝毫不打算参加那种表演赛的,非要说的话郑义那种更适合参加,而我们则是要开始进行分工协作了。今天的表演作为打出名气是非常足够的,所以明天的任务既不是更上一层楼也不是维持现有的热度,而是分别展示出属于自己的音乐风格。幕的吟游诗人更倾向于依靠单一乐器和强大叙事能力和感染力而描述出神话史诗的演唱,是一种非常适合在广场上进行表演创造出轻松氛围的表演方式。

    艾的风格很杂,这孩子想要怎么表演完全是看心情,从古典、电子乐、现代、死亡金属到迷幻风等她都能驾驭,而且在风俗上艾也绝对比幕更强。

    至于我,我的话抄袭那些音乐大师完美复制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如果是已经表演过的音乐,我能完美复制和进行一定的改编,但如果要我完全创造出属于自己风格的音乐,那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所以经过我们的讨论,上午的时候由幕去负责演奏,下午是艾,而晚上是我。凛的话就跟在艾的身旁帮帮忙吧,这样也比较好培养两人的感情。

    “那就这么定下吧,下午幕你负责带队带孩子们去玩,上午由我带队。”

    “突然之间这么放心我好吗?”吃了一下午的润喉糖之后,幕的嗓子终于恢复了。

    “反正你又跑不了,而且我也不认为你能把阿狸怎么样。”我不痛不痒的说道。

    幕原本还想再分辨几句的,但在看了看阿狸好奇的视线之后她果断的选择了闭嘴。对于阿狸,幕好像老鼠遇见猫一般的犯憷,该说两人的相性天生不太好吗?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下吧,剩下的人休息时自由活动吧。”说完我就主动起身回房了。

    留下的人之中圣堂计划的三人原本打算溜掉的,不过她们还是马上就被茵菲尔给抓住了。今天就已经被茵菲尔补课摧残了一天的三人加上锁恐怕这5天都不太可能太平了,在别人享受娱乐的同时她们要面对的无尽的补课地狱。

    第二天广场上依旧挤满了人山人海,只不过他们期待的演唱会变成了只有幕一人的叙事诗,这份差异感让他们无奈的选择放弃进而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去逛自己想逛的活动。但是也有不少人选择留下来观察一番,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们渐渐融入到叙事诗中并为此鼓掌喝彩。

    上午的时候我带着妮可贝蒂莎莎她们跑去看冒险者和骑士团之间的比拼了,对于冒险者的游斗骑士团的骑士们采取的是非常正直的正攻正守,虽然看起来很正直但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我是不理解那群策划是不是脑子里有坑,把一个团战压制特化训练的骑士和野战专精强化的冒险者放一起打有什么意义。这就像是武警和军队的士兵比拼,在1V1或者10V10的时候武警会获得胜利,但在100V100的集团规模的时候永远是军队的士兵获得胜利。

    当然也有一些骑士团的成员因为个体的锻炼刻苦实力坚强而获得胜利亦或者冒险者的实力不济而获得胜利,因此在看台上表现的有来有回互有胜负,也博得了观众们的大声喝彩。但在我眼中反而是非常无聊的比试,因为我知道他们需要应对的状况并不相同。但孩子们看的开心,我也不会主动站出来去扫兴。

    下午交接的时候幕解放出来了,她马上带着孩子们去看冒险者和魔物的斗智斗勇,并赠送了大量的鲜花和掌声。在这里冒险者和魔物的战斗主要体现在斗智的游斗和互相寻找弱点逐渐累积伤害的斗勇上,而骑士们和魔物的战斗方式则是充满了英雄式的正面承受魔物的攻击并反击魔物打的有来有回,虽然骑士们的方式显得异常耿直和愚蠢但也充满了大无畏的气势和悍不畏死的坚韧精神,让所有观众都由衷的发出了赞叹。

    晚上当所有人回到家中与家人分享着今天一天的精彩时,我也在弹奏着钢琴曲来给仍滞留在街上享受着夜晚的人们。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无聊和冷清,但对于习惯孤独的我感觉还是比较不错的。

    我的演奏直至晚上11点左右才结束,这个时间段已经是那些夜猫子都想回家休息的时间了。当我开始收拾东西,主要是将钢琴收起来的时候,陈和他的太太们来打招呼了。

    “露西亚先生,今天也受累了。”

    “并没有。”我心情平淡的边拖地边说道。

    虽说今天的演奏比较平淡但长时间来说还是会流些汗的,尤其是艾和凛,艾演奏的时候是下午一天内最热的那段时间,所以艾还是留了些许汗在地上的。

    “实在是难以相信,露西亚先生这种强大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情。”

    “然而这就是生活。”对于对方的恭维,我继续用冷淡的态度进行回应。

    “露西亚先生,您貌似不怎么欢迎我的存在呢。”被连续怼了两次哪怕脸皮再厚,陈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这不是很自然的吗?您身为一国国君高高在上,既然您过来主动找我搭话就代表着要给我添麻烦了。不是吗?”对于陈,我难得的嘲讽起来。

    “额,露西亚先生看起来是那种不太喜欢和人交流的类型呢。”

    “所以,你是又打算给我添什么麻烦吗?”

    “不,只是我家孩子对于您今天没有维持昨天的表演感到困惑,想要问一下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我自问还是比较照顾你们的难处的。虽然昨天气氛吵得火热,但肉类的消耗并没有达成预期吧。”既然对方打算聊下去,我也不能持续的无视人家。这一次我站到陈的对面,正面的回应了他。

    “唔,这点确实。”和其他人不同,陈可是皇帝,所以他昨晚也在祭典后详细的听取了一天的成果。

    “毕竟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既然在音乐上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就会在肉类的消耗和其它娱乐项目上花费的精力减少。这一点对于刺激经济来说是个负面效果,不是吗?”

    倘若对方提早预料的我们举办演唱会的威力还有可能对外进行宣传和策划,尽可能的提高附加值。但对方不知道,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应对,其结果就是最关键的肉类的消耗并不如预期。并且还因为过多的消耗了精力和体力,居民们难得买回来的便宜肉类回家之后反而没精力和功夫去加工,导致肉类的购买意愿降低了不少。

    “确实如此,露西亚先生的见识果然不同一般。”陈苦笑着说道。

    “所以我给你们留下了准备时间,明天根据官方原定安排应该是全民运动会吧,对于体力的消耗应该会达到空前,那么肉类的消耗也就很自然会提升了。趁着现在肉制品的价格大幅度降低,居民的购买意愿应该会空前的提升。”

    “不过考虑到你们冰库的大小,恐怕应该能够允许肉类的消耗比预期要低上一些的。但居民们没有冰库啊,所以现在的问题在于盐的价格和供给。顺带一提全民运动会并不是个好的点子,因为这同样会加重盐的消耗。你们的盐存储量还好吗?”

    “诚如露西亚先生所言,目前我们的盐储存量无法确保足够使用,所以我们采取了一些烤海鱼来代替。”

    “需要我卖你们一些食盐吗?价低量大质优还含碘能避免甲亢疾病的那种。”

    “露西亚先生真的有吗?”陈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问道。

    “当然,虽然不多但支持你们一天的消耗量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一般人的摄入量一天6克来算,这座王都内10万人就是60万克,也就是600千克的日摄入需求。即使加上运动会的额外消耗,1吨也妥妥足够了。按照精制碘盐来看,1吨的体积并不多大,一辆马车是完全可以拉的下的。但别忘了,这里可是化学工业不发达的异世界文明,他们的食盐还停留在原始生产阶段都是粗盐。对于他们而言,恐怕要满足一座城市使用的食盐量需要准备两座马车以上来运输。而且粗盐的保存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这些单纯的理工科计算暂且放置一旁,食盐的产量和使用贩卖一直都是国家把控的重要产业,这也是在之前说过的。对于商人向他国贩售食盐都需要经过特批,而且如此大的量以他们原始的生产效率,怕不是都可以构成叛国罪了。所以对于我如此擅自的就交易大量食盐的行为,毫无疑问的是具有庞大权势的证明。最起码权势大到了可以无视国家的意志,任性做出贩卖战略级物资的决定。

    “那就拜托露西亚先生了。”这一次陈非常郑重的拜托道。

    “好说好说,那我先告辞去安排了。”

    “请稍等,露西亚先生。”

    (啧,没逃掉吗?)亏我还拿出食盐来便宜对方,没想到对方并没有上套,那我特意岔开话题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告辞了。”

    “不,露西亚先生请留步。”代替陈,她的老婆们率先围了上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吗?”无法对女性动手的我半是放弃的问道。

    “关于演唱的事情,我有事要委托给你。”

    (果然么?)

    “我拒绝!”不需要动脑子都知道这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毕竟对方的目标为何我早就想到了。

    要说为何对方会突然委托,当然是因为第一天的演唱会起到了超乎想象的效果。对方希望借助我们的演唱会来炒热全城的气氛,而且我也说过了。恐怕对方的委托是在第五天的时候在城外举办全城性质的狂欢,这一次对方会准备完全的提供酒水和餐饮来办一场无休的彻底狂欢。

    想一想吧,一方是无休止的演奏,另一方是祭典的礼花和美食美酒,人们可以在开阔的地方尽情的享受这一切。毫无疑问,对于肉类的消耗和超热气氛可谓是最佳的选择。

    那么,情绪被炒到极致的他们又需要去面对什么呢?不如这样进行提问,到底是需要让人民去面对什么才会选择让他们陷入到狂热的情绪中?无论怎么想都不是正常的事情好么?而且如果真的是打算娱乐民众也不需要如此狂热的情绪吧,维持着原本轻松愉快的情绪不是最好的吗?无论怎么看都是异常的事态。

    “真的拜托你了,露西亚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别卖惨,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无非就是想不想的问题而已。”对于陈的可怜表情,我马上就否定了。

    这群权力者口中的话做出的表情,一丁点都不能信。谁要是天真的信了,就等着被往死里坑吧。

    “不,请相信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的苦衷不比你少哦,而且随便找我帮忙可是会引起国际性问题的哦?”对于对方的卖惨行为,我也回敬了过去。

    “难道露西亚先生知道我想拜托你什么事吗?”陈立刻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对此我坦然的回答了。

    “那露西亚先生是多虑了,我并不会让您演唱什么洗脑性的歌曲,也不会委托您说出什么有损其它国家或者吹嘘这个国家的事情。我只是想委托您尽可能的炒热气氛而已,就像昨天那样。”

    “关键问题就在于炒热气氛上啊,背后的理由我可一点都不想参与进去。”对于陈的话,我立刻回绝回去。

    “为什么,露西亚先生不是在昨天演唱的很卖力吗,而且气氛也已经很热了。”陈不理解的反问道。

    “问题就在于是你来委托啊,换个别人的话我还能考虑看看。”

    “露西亚先生,您对我有什么误解吗?我保证我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

    “正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误解所以才这么回绝的,换句话来说如果一国国王带着他的妃子们去堵一介女流委托开演唱会,你信国王没有任何企图吗?”我的反问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了让陈自己都一时沉默下去。

    “而且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你说没有不轨企图你敢对着众神发誓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不轨企图吗?”

    “......”被我质问之后,陈再一次的沉默了。

    “别闹了好不好,把人当傻子都没这么玩的。”

    “露西亚先生,不听一听我这边的苦衷吗?”

    “自你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委托的时候我就不想听了。”

    “可是露西亚先生也希望孩子们能参加一个热闹的祭典吧?”

    “热闹归热闹,沾上了阴谋就算了,而且不要把我家的孩子当傻子看好么?”

    “不,我丝毫没有任何阴谋。”

    “那也算了,实在不行我可以带我家的孩子们出去旅旅游。”

    “露西亚先生,我这么称呼您可以吗?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哪个国家的大贵族,但还请您听一听我们的想法。”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我怼的无话可说,王妃率先开口了。

    “怎么?要打感情牌么?我提前说好了,我可比你们会哭惨哦?比如说,天地良心啦,我的丈夫就是因为卷入了某些国家的阴谋诡计背上了莫须有的罪责最终被人害死的。”说着说着,我开始声泪并茂起来。

    看到我如此快速的变脸,就连一向稳重的王妃都开始变得脸色铁青起来。俗话说树无皮会死,人无脸无敌。大概,她是第一次体会到吧。对于尊贵者的无耻行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应对。

    “原本我还打算让孩子们远离阴谋诡计...抽泣...让她们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抽泣抽泣...最终从父亲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虽然她们处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状态,但我的演出也越加卖力。

    “诶。”最终陈无力的做了个放弃的首饰,她的太太们也在犹豫中让开了一条路给我。

    “露西亚女士,就不能听听陈店长的话吗?”出乎意料的,在让开的道路前方出现的人是郑义。

    “我说啊,你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吗?”看着这位正义心爆棚的白痴少年,以及他背后站着的三位不明所以的女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搞得我好像是个恶人一样,我们换个地方聊吧。”看到这群人,我感觉自己的疲劳程度呈指数的在上升中。

    为了方便说话,我们一同来到了陈开的店铺中。虽然一度已经打烊但为了方便说话,陈还是再度开放了。

    坐在昏暗的大厅内,我和陈和郑义位列圆桌的三角而女性阵容们也分裂在他们的身后。就我一个人的背后没人,感觉有点寂寞啊。而且你们这阵势是怎么回事,双堂会审吗?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陈将自己出于娱乐民众的想法儿邀请我们在第五天举办大型的演出祭典的话题说了出来。

    对于陈的一面之词,郑义和他背后的女性们都表示出了极大的赞同。看着她们天真的模样,我是真的感到脱力了。幸好不是对方不是静香,否则我肯定会气的踹她一脚。

    “所以说,说一说你们原本的安排和现如今发现我们比较好用之后的安排改变原因呗。”在郑义一副狗一样专注的表情注视下,我晃了晃原本安排的纸说道。

    根据官方的安排,第五天的活动应该是男女邀约的约会之日,届时城内会针对情侣推出更是各样的活动。算是一个比较适合年轻人们的祭典吧,届时城内的气氛应该也会变得轻飘飘的吧。

    “现在你和我说放弃约会之日而让我去煽动全城居民变得狂热,你认为你说得思考理由合理吗?”我像个恶人一般,边扇着纸张边说道。

    “而且郑义你背后的三位女性同意吗?约会还是音乐会,她们更倾向于哪一种?”

    “......”被我质疑过后,三位女性移开了视线。

    “如果是为了全城的居民的话,我们认为还是音乐祭比较好。”虽然她们口中说着赞成的话,但却被我甩了不少白眼。

    “而且虽然不是我想说一些关于统治的话,但作为一句谚语还是需要让你听一听的。”

    “上帝与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那么‘单纯的’想要让民众们情绪变得狂热的你,又是什么目的呢?”

    “......”被我质问之后陈变得哑口无言,就连白痴的郑义也该是感觉事有蹊跷。

    “所以说,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取消约会到底想干些什么?”

    “......”

    “明白了,既然你不说的话,那么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我作势起身离开,毕竟我可没兴趣陪一群白痴闹下去。

    “等一下,露西亚先先生。”终于,陈发话了。

    “其实,我的目的是为了进行大规模处刑。”陈的口中说出了沉重的词,郑义和他的女伴们听过之后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嘛,懂了。”我敲了一下桌面起身说道。

    “露西亚先生,果然您非常的聪明。”在郑义他们还惊奇疑惑的看着我的时候,陈对我赞许着说道。

    “怎么回事?”郑义不解的问道。

    “你认为这个国家的立国之本是什么?”对着不清楚的郑义,我反问道。

    “国富民强?强大的信仰?”对于这些丝毫没有概念的郑义不解的反问道。

    “错,是与民同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国家是个小国,所以作为小国而言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长期存在也是有其理由的。”

    “这种小国并没有丰富的资源和强大的国力、经济、产业、军队支承,那么在天时地利人和中就只有人和一条选项了。”

    “没错,这个国家的贵族和民众的关系一直都是非常紧密的,只有民心所向才能为这个国家提供保证。”

    “包括那位现在躲在吧台后面的骑士团团长,都是出身平民且对这个国家拥有深厚感情的吧。”

    “得到全国人民鼎力支持的王族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做出让人民感到厌恶的事情,因为这会动摇国之根本。”

    “你认为当众斩杀100多号罗南兄弟盗贼团成员,这种可以算进大规模屠杀的事情不会惹普通民众厌恶吗?”

    这根本就是无关于民众理智的问题,哪怕再怎么认可对罗南兄弟盗贼团进行处刑,大庭广众的大规模流血也可以称之为事件而被伦理委员会禁播的好么?

    “尤其是考虑到对孩子们成长的影响,我认为那些父母们一定会对大规模的处刑感到厌恶,进而有损国家统治阶级的形象。”对着单纯的郑义,我缓缓进行说明。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做不就好了吗?隐秘的处刑不就好了吗?”郑义有些不快的问道。

    “这是有必要的,因为王族同样有必要展示给民众,他们有能力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

    “罗南兄弟是盗贼神的信奉着,他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让自己感到束缚侵害其他人权益的同时也是为了积累恶德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完全可以做看做是依靠掠夺他人来利己的典型例子。”

    “这样的他们祸害的人民数量必定不在少数,所以王族有义务也必须给予民众一个交代。其方式就是当中处刑。”

    “所以,他想出的方式就是要我们将民众的情绪调动至狂热,以此来减轻民众内心的罪恶感和厌恶感。”当然,这种方式虽然合理但也说不出有多正确。

    “换句话来说,王族和这个国家为了自己不在以后落下口舌而选择将责任推给我们。倘若日后民众追究起来完全可以说,民众是受到了我们的影响而摘除自己的责任。”

    “在取回民众信任的同时顺便再说一句永久禁止我们的再入境,基本上就是完美了。”

    “所以你懂了吗?这完全是让我们去背锅,所以我才讨厌。凭什么你们这群当权者占尽便宜,而被人黑的锅就让我们来背。你们是有多看不起人,还是说你们认为我们作为外国人天生就适合背锅吗?”

    “小心我发动国际战争哦?那个时候死掉的人可就不是这区区100多人能够解决的了。”

    “不,我相信陈店长应该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他应该也会给予你们赔偿的。”天真的郑义在说着异常天真的话。

    “呵。”对此我只是简短的嗤笑一声作为回应。

    这种白痴还是留给社会去教育吧,不知道这层局势发展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认知到自己被坑了,而认识到的人也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利益,因为当权者会当做并没有发生这种事。

    以当权者的话来说就是,一切都是局势所迫,和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虽然看起来是矛盾的,但却意外的双方都在理。我方是在被迫背锅,而对方却是在承受无畏的指责。只要事情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背锅这种事就是从未有过的普通音乐祭而已。如果发生到那种程度也不是王族的阴谋,对方仅仅是提出了音乐祭的委托而非洗脑的委托而已。

    这是基于双方思考方式和逻辑的差异而造成的认知差异,毫无疑问一方是普通人的思考方式,另一方则是属于王者的思考方式。正如我对汉娜所说的那样,如果追求王道的话就把人民当做牲畜来看待。

    现状就是如此,只不过没想到讽刺的是这么快就以自己的现状来应验了。

    “露西亚女士,您要去哪里?”尽管感觉难以接受,但是看到我离席的时候郑义还是忍不住问道。

    “回家啊,现状你也听到了,彼此都是权力者所以断然不可能天真的认为什么都不会发生。”没错,这也是权力者的悲哀。哪怕面对着是纯真的好意,我们也无法这样接受和思考下去。这样的生活无疑是非常劳累的,但这也已经是我们的义务了。

    “也许很难看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必然的,在外人来看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和莫须有的事情像个孩子一样互相扯皮,但这同样是我们的悲哀。因为,我们必须要关注那些平常人可以不在意的方方面面。”

    “暂且不说以后可不可能会发展到那种程度好了,我好歹也是一名权力者,如果被人诬陷的话可以被认为是挑衅行为。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吗?那代表着战争,是要用数十万人的人命去填的大坑。”

    “可是,如果露西亚女士去解释的话一定不会发展到战争的程度吧。”天真而情急的郑义,说出了不能说的话。

    “凭什么要我去吃亏,就因为别人有难处就把问题丢给让我自己来承担吗?我虽然有余裕但这不代表着一定要让支持我的人来承担这份失望和失落吧。”对于郑义的天真,我用还算是好脾气的方式来回答。

    毫无疑问郑义的思考方式相当圣母的类型,那种牺牲别人的利益去成全自己的内心感受,接济敌人的行为。

    这种行为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但时间长久的话会让人产生我弱我有理的无赖式思想。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长此以往下去这个陈这个国家将会被国际社会所轻视和唾弃。

    “......”对于感到动摇和不服气的郑义,我并不追求让他能够理解和明白自己的幼稚。

    “郑义,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任何行为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包括要求我付出的行为。虽然现阶段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来看待,但是长远之后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是的,这份傲慢将会以全国被屠杀作为代价而偿还的。尽管对方可能不相信或者拒绝,但这就是我作为绝对之恶所索要的代价。

    无视掉变得沉默不语的陈和郑义,我离开了陈开设的酒馆。回到下榻的驿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除非有什么特别需要的隐秘行动,否则这就已经是所有人都去睡觉的时间了。

    在幽静的走廊上茵菲尔和锁正在等着我,对于她们的等待我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怎么了?”边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我对茵菲尔问道。

    “我主,您真的不打算接受对方的委托吗?”跟随着我进门之后,茵菲尔才诧异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过这一次我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哦。”

    “对于我来说,他们的一切事物都是无所谓的,同样我也没有打算搀和进他们的破事里面去。我之所以兴致勃勃的去参加舞台表演,纯粹是为了让妮可、莎莎、贝蒂她们享受一个热闹的祭典罢了。”将外套脱去,我随意的坐到铺着草席的床上。

    “可是按照我主的习惯,如此被人利用也绝对会反杀回去吧。”茵菲尔接过外套并将之递给锁,锁转身挂到简陋的衣架上。

    “确实是这样,但也不尽如此。”对于茵菲尔的错误认知,我苦笑起来。

    我确实会如同镜子一般的对待那些面向我的人,对待我保持着善意的会回应善意,对我保持着恶意的会加倍奉还。想要利用我的我会让其倾家荡产痛不欲生,这就是我映照人类欲望和私利的方式。

    “即使冰冷如机械的我,也会有疲劳而想要休息的时候。”说到底,我并不是真正的机械而且哪怕是真正的机械也是有着金属疲劳和损耗存在的。

    哪里存在永动机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啊,我们所能做到的终究不过谁无限接近永动机罢了。

    “可是我主是为了调查那些隐藏起来的文明而来的吧,趁此机会大闹一场把他们逼出来如何?”茵菲尔不解的问道。

    “虽然是这样,但如果盲目的追求效率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哦。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对方逼急了反而可能呈鸟兽散躲藏的更深。”

    “既然此地是他们旅行的终点,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有着相当意义的地方,所以我想多调查一下再做打算。”

    “明白了。”茵菲尔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

    “接下来传达艾大小姐的问话,老爸我挺想唱下去的。”

    “是吗?艾想要唱啊。”听到艾的传话我稍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虽然是出乎预料的传话但也非常符合艾的感想,毕竟,这孩子对于这次的音乐演出表现出了必要以上的专注。

    仔细想一想吧,明明是个不知名小国的祭典而已,艾却拿出了超出木涅瓦文明上时的干劲和专注程度,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异常重视的表现。

    对于艾言行背后的动机我稍稍思考了几分钟,然后得出了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举办一场盛大的狂欢吧。”得出答案的我,自信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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