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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唯你来的正好，诺带男友回家了。”华招待着我们在餐桌旁落座，并且让唯坐到了我和诺的对面。
此时的座位格局上是我面对着华，而诺面对着唯。虽然不知道理由为何，但是自从唯到来之后诺明显脸色僵硬了不少，就连行动上也老实了很多。对于女儿的异状华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疑惑的交替看向唯和诺。
“怎么了？”
“不，阿姨没什么。诺的事情我都知道，毕竟我和她住在一间出租公寓内。”面对着华的询问，唯一脸稳重微笑的说道。
“可是......”
“老妈你别管了。”面对着母亲的不解，诺立刻张口说道。
“那，影先生你也和唯之前就认识吗？”
“当然，毕竟是同一个高中的。”面对着疑惑不解想要找到新的突破口的华，我微笑着答道。
“阿姨，现在我在影先生手下工作。”而唯也气死人的再度提供了额外的情报给华。
“诶，可是，你不是议长家的独生女吗？”对唯的家庭情况有所耳闻的华更加不解了。
“虽然在父亲的手下工作也不错，但我更喜欢影先生从事的工作。而且母亲最近又生下了一个弟弟，也就没必要一定要我继承家族了。”
“啊拉，是这样啊。”擅自的理解为从家族事业中得到解放，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的华发出了欣喜的感叹声。
“顺便一提，阿姨，我和诺是情敌。所以诺才会这么不开心。”
“是这样吗！！？”听到唯的解释，华吃惊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以求得到解释。
“是的。”诺不爽的开了口。
仅仅是女儿的回答还不让华感到安心，她再度将探寻的目光移向我。一瞬间，我因为华的视线而窘迫。狼狈之下我看向唯，这个口出狂语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在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我。
“我，不怎么知道这件事呢。”我别有用意的盯着唯说道。
“当然，那是女人之间的争斗。”唯也直面我的试探，冷静的恢复道。
“是这样啊。”华一脸感想复杂的表情，不过还是将这件事暂且放下了。
“嘛，你们两人原本是好朋友的关系，希望最后能有个双方都能满意的结局吧。”以此为结束语，午餐在华的招待下开始了。
一边微笑的听华介绍自己的手艺和诺的爱吃菜点，我一边用战术网络对唯进行询问，就刚刚因为华的招呼吃饭而被打断的，关于木涅瓦文明招待的话题。原本我想马上就签署的灭绝令，也因为唯而没有下发的解释。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保持着视线面向华，一边给诺夹菜一边问道。
【是，属下这就说明当初发生了什么。】
然后，唯就给我进行了漫长到持续一顿饭的时间的解释。
在结束了第一天的玩乐后，艾三人来到了被称呼为帝国之巅的酒店顶上，最尊贵的包间内。大约一百平方的空间内，光是开放式的厨房就占据了一半。而正面面对着厨房的，就是尊贵的客人所坐的豪华的餐桌。此时此刻，艾、凛、伊莱莎三人位于圆形餐桌的三个角上，正如三个顶点一般君临于此。而服侍这三人的人，都站在了房间的墙边。面对着化为背景的招待人员们，艾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旁若无人的姿态。
当然，如此尊贵的包间将开放式厨房占据一半的空间是有其用意的。因为这也是招待的一环。对于通过自己的料理创造了美食帝国的料理人们而言，这里就是整个帝国的巅峰。在这里招待客人的厨师，是位于料理帝国最巅峰之人，也是整个星球上厨艺最强的人。而他们招待的对象，也理应是全球最尊贵的那批。
在那些料理人的构思中，美食就是全部，赌上全部的一切，用最美味的料理来招待客人。理所当然的，这是一个舞台，是一个料理人与客人共同演绎的舞台。这里，料理人们会将自己的厨艺化作为表演和美食的一部分，美味的料理以及引入入胜的料理过程，都会化为最高的招待。
现如今也是如此，遵从着料理人们的预想，最高的厨师招待着最高的客人。在这只有厨房出有灯光，四周昏暗的空间下，年轻的被誉为天才的厨师知道，尊贵的客人正面对着自己。所以，自己要拿出自己的杰作。
优雅的动作，手中的厨具在洁白的灯光下闪耀出银色的光芒，银色的光芒在空中描绘出了华丽的轨迹，各种颜色的调料各种颜色的酱汁，在天才料理人的手中都化作了华丽的装饰，闪耀着展示给客人们观看。因为心怀信仰，所以亦显得神圣。正因为料理人对自己的厨艺对自己的招待坚信不疑，所以才会让自己的行为充满神圣感，才会将这份神圣感扩散到整个空间内。凛也受到这份神圣感的影响，身体不自觉的就紧绷起来，期待着厨师的料理完成。
然而艾却不同，仅仅是无趣的看着玻璃墙的外面，城市的夜景。作为帝国之巅，这里理所当然的也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在俯瞰之下，整座城市的夜景都一览无遗。灯红酒绿的生活，是所有人都向往着的繁华代表。然而艾却丝毫没有这种感受，对于她来说现在只能感到无比的寒冷。
庄严也好、神圣也好，那些都是有信念的有信仰的人倾注心血才会散发出来的，而对于艾来说刺客内心的信仰已经几近崩塌。所以她丝毫都没有感触，仅仅保持着置身事外而已。但是艾的置身事外却让负责接待的人员大感头痛，今天一天的安排中有文艺演出也有体育赛事，然而这些都没有引起这位大小姐的兴趣。这位大小姐始终保持着无聊的表情从旁旁观，反而另外两位的反响就好上不少。
从三人的称呼上来看，这位始终保持着冷淡态度的大小姐才是最关键的接待对象。然而这位最关键的接待对象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痛不已，面对着接待员的嘘寒问暖，这位大小姐连理都不理。所以，他们寄希望于今晚呈上的料理，通过美食希望能够引起这位大小姐的兴趣。
作为负责接待的主力人员之一的芳同时身兼11人议会第二议员的秘书，所以她非常清楚最为关键的接待对象是谁，远远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这位大小姐的权利有多大。就实质性来说，这位大小姐只需要一句话，徘徊在外的军队就会立刻抹掉木涅瓦文明乃至木涅瓦星。
芳虽然有着自己是统治阶级的自负，但是那她自己和眼前的大小姐们相比，那就不过是一介蚂蚁而已。所以她秉持着求生的信念，希望通过愉悦这位大小姐，为即将判死刑的本文明争取一口缓刑的气。然而效果却极为微小，所以她开始寄希望于同是11人议会出身现在在对方阵营的唯能够出卖一些情报。然鹅在看到唯依旧保持着冷漠的姿态融入到背景中之后也不得不放弃这个希望了。
事实上不是唯不想出卖一些情报给对方，单纯只是因为唯也不清楚为何艾突然变成这样。在唯的认知中艾一直都是相当随性的，心情和心态一直都不太好掌控。如果单纯的按照小孩子来对待的话，反而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所以不得以之下，唯也变得慎言慎行了。
很快众人所寄予厚望的料理就出炉了，最先出现的是面食，一小碗清水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但接待人员还是将之交给了料理人自行判断。之后逐渐端上的有舒芙蕾煎蛋、舒芙蕾欧姆蛋、烧肉培根土豆、脆皮肉、炸鸡块卷、牛排盖饭、肉冻鸡排盖饭等。散发着诱人光泽和气味的料理宛如魔术一般，一道一道的被料理人们呈上。华丽的厨艺还在继续，然而客人们却已经可以开始吃了。
看着逐渐摆满宽大餐桌的料理，凛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在得到艾的允许之后，凛立刻让从旁待机的侍者帮她夹取想吃的料理。入口时浓郁的香气让凛立刻就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小口的吃着同时咀嚼的速度也止不住的加快了。
伊莱莎对于料理的需求度并不高，仅仅是看到艾和凛在开吃之后也有样学样的小口吃了起来。
前前后后大约2个小时的时间，料理人们才将所有的料理都呈上。他们原本希望看到客人满足的神情，然而在目光扫过艾的脸上之后，却不免产生了担忧。因为艾只是一脸无趣无聊的小口吃着，宛如应付吃这一过程一般。
“是不是空调调的温度太低了？是不是椅子做的不舒服？是不是黄景光太刺眼了？”身为主厨的年轻天才离开凑到艾的身旁，担忧的问道。
对于料理人的询问，一开始艾也不打算搭理的，然而天才料理人实在是把她问烦了。在艾的眼中，对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不断的在耳旁聒噪。原本凭借的心也因为对方的傲慢而起了波动。
“真是傲慢呢。”伴随着清脆的餐具掉落声，艾开了口。
这一行为立刻让负责接待的人员们慌了起来，很明显，艾的这一行为是其不悦的表现。他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招惹了这位大小姐让她感到不开心，不过他们还是马上就围了上来。就连凛也因此而停下了进食，小心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个，客人，您在说什么？”虽然年轻的天才厨师一副惶恐的语气，但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知道吗，在我渡过的短暂的五千多年的时光中，对于你这种跳梁小丑见得多了。”艾连眼都懒得抬一下正视这名厨师。
“怀疑周边所有的一切会给客人带来不适，也不会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做出的料理。”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客人，如果我们质疑自己的话又该如何为客人呈上美味的食物呢？”
“这是傲慢呢，难怪......”对于天才厨师的话语，艾厌烦的说道，不过话语却在一瞬间停滞了。
“难怪父亲会讨厌你们这群天才。”
“傲慢，对自己的盲信，说白了就是不知失败。”
“所以你们才需要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说着，艾主动起身离开座位，对着天才厨师说道。
“尝一尝吧，自己做的菜。”
“那么，请恕我失礼了。”青年厨师立刻就想要接过艾餐盘中的食物，但却马上就被一只手阻拦了。
“谁教导的你可以饮用客人触碰过的食物，尤其是一位女性？”唯用呵斥的声音说道。
“诶呀。”原本还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打个哈哈的天才厨师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已经有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笑不出来了。面对着所有接待人员的包围，乃至他们散发出的萧杀之气，原本应该心比天高的天才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是我错了。”坦率的道歉过后，其余的厨师立刻跑了上来拿出新的碗筷交给他。
有样学样的，青年厨师照着艾餐盘中的菜品夹取了同样的进行品尝。入口的菜品皆为上品，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亦或者色泽气味。这完全如自己所料的料理，到底是哪里触怒了这位贵客，青年不知。
“看你的样子是无法理解呢，拿去尝一尝吧。”艾随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餐碗，碗口用保鲜袋封着让人无法知道里面的东西。
唯认出了那是什么，那是自己献上忠诚之人平常做的腌菜，是大小姐拿来野餐时下饭用的。所以唯抢先一步行动了，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保鲜袋，并用新的餐盘和筷子夹取了一些出来，亲自递给青年厨师。
身为厨师他理所当然的认出了这些东西，这是最常见不过的家庭腌菜了，并且因为处理粗糙无论是在色泽上还是外形上都和外面的商品没得比，就更不用说他们这种职业料理人腌制出来的菜了。
虽然不理解贵客的行为，但他还是品尝了起来。清脆的口感以及熟悉的味道，和外面卖的别无二致。
“请问，这有哪些出彩的地方吗？虽然确实就味道上来说可以打个及格分。”
面对着青年厨师的询问，艾无言的递出一个玻璃杯。平淡无奇的玻璃杯一时间让青年厨师感到困惑，不过他马上就理解了用意。这是为了品尝下一道料理时清口用的。所以他马上也采取了行动命人借来了一杯漱口水。
清水入口的瞬间，晦涩难忍的口感就充斥了口腔。男艺人受到让身为专业料理人的他的纤细舌头都忍不住，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而且不仅仅如此，下意识的认为是杯子有问题的他在无法忍受等待的同时扑向了身后的厨房，亲自在水龙头中饮用清水喝了起来。然而效果依旧，晦涩难忍的味道继续在舌尖上扩张着。
“现在再尝尝你自己做的料理吧。”对着因为难以忍受的口感而呕吐的青年厨师，艾冷漠的说道。
虽然难受到不想再将任何东西放入口中，但还是遵照着命令吃了下去。原本应该怡人的口感，原本应该诱人的香气，此时此刻全部变得臭不可闻，烂如狗屎。虽然青年厨师下意识的再度吐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唯再一次将其貌不扬的腌菜递给了他。
“......”对着连续两次因为难以忍受的味道而破坏了口感的厨师，唯再一次的将腌菜推给他并用枪抵在他的头上。
迫于生命的威胁，青年厨师不得已之下再度入口品尝了这被他认为是勉强合格的腌菜。依旧是清脆的口感，依旧是熟悉到不行的味道。这原本应该被评价为处在合格线上的腌菜，此时此刻却在饱受折磨的厨师口中带来了救赎。
“这份腌菜.....”事已至此，即使再怎么自信或愚钝，天才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只不过是天赋比常人要高而已就如此的自负，除了傲慢还能是什么？”
“在面对真正的料理时，在面对着即使每天2小时，持续5万年以上包含着爱意的经验积累时，在面对吸收了数千世界料理经验和技巧的菜品时，你到底是凭借着何种自信认为自己的料理没有问题的？”
“倘若你们的料理人就这种水准的话，那我还是绝食好了。”当着因为巨大实力差而闭嘴的天才青年厨师，艾对着负责接待的全体说道。
“是，明白了。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暂且无论对错，既然己方的接待没有让对方满意并且还因此而让对方产生了不快，那就有必要进行改善和道歉。所以芳丝毫都没有踌躇的马上就低头致歉了。
同时，其它负责接待的人员也马上将这件事进行了上报，并开始考虑针对料理人们追求的料理帝国进行摧毁重建。
既然对方已经不再纠缠，艾也说完想说的话之后就不再管他们了，而是重新坐回席位等待着凛她们进食完毕，迎接接下来的流程。当然，经过艾的这一闹凛和伊莱莎肯定也吃不下去了，所以两人也就不再动筷子了。
眼见晚饭的接待已经失败，芳他们自然也不会进行没趣的劝谏，而是马上开始走下一个流程。同时在背后，负责安排行程的人员也开始做出检讨，以避免大小姐们的情绪因此而更加恶化。
离开酒店乘上豪华的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虽然时间有些早，但是可以通过一些零食和一些有趣的事情来避免客人因此产生的无聊感。在豪华的加长型轿车上，芳作为陪伴人员和唯一起面对着三位大小姐。
因为刚刚的事情，艾明显的更加爱搭理人了，而凛也局促的不知该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喝着饮料进行思考。而伊莱莎则是坚守着自己安全警备的职责，坐在另一侧的靠窗处监视着外面的可能潜在威胁。
因为沉默会让情况继续恶化，所以芳开始努力的找起新的话题。希望借此来更多的了解到三位大小姐的性格、喜好等，争取进行更好的接待和挽回错失。只不过在开口的瞬间，凛率先开口了。
“真好啊，父亲送的礼物。”透过战术网络上的情报，凛得知了咕的存在。那种小小的软软的又非常可爱的宠物，立刻就刺中了她女孩子的心。
对于凛突然的话题，芳不甚理解，所以她马上就进行了询问。
“恕我冒昧，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礼物呢？”
“这种。”比起解释展现更加迅捷，所以凛将双手捧在一起，马上全息图像就展现在了半空中。
一直小小的淡蓝色的，拥有着水晶一般通透度但却又拥有胶体质感的宠物出现在了画面上。看着这突然的景色，芳惊讶的双唇微张。
“想要的话，做一个好了。”原本保持沉默看着窗外景色的艾突发发话了。
面对着艾的突然说话芳本能性的感到紧张，然而艾却不管她直接拽了凛的一根头发下来。在凛、伊莱莎、唯和芳的注视下，头发很快就在空中自发的缩成一团，位于毛发根部的细胞中的凛的DNA马上就被显示了出来。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DNA序列，艾虽然大体未动，但眼睛却在快速的移动着。随着艾的视线移动DNA序列也在发生极快速的变化。几乎是几分钟之内，凛的DNA就重新被编纂了一遍。当DNA的变动终于停止下来的时候，整个DNA序列再度缩回凛的毛发根部细胞内。
很快淡蓝色的光就包裹了那团毛发，并且当光芒散去的时候一个和咕一模一样的宠物出现在了半空中，并一个凌空跳跑到了凛的肩膀上亲昵的去蹭凛的脸颊。看着这堪称神迹一般的现象，芳感到自己的内心在躁动。
对于芳的感想如何艾并不会感到在意，她仅仅是用事务性的话语对凛告知道：“这个宠物因为使用了你的DNA模板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再认证了，以后它能帮助你抵抗一定程度的外来伤害，并且还因为基因编组的关系，这孩子即使是你的内脏被人挖出去也能代替使用。虽然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大用就是了，但是对于I类文明这种低等文明来说，应该是堪比第二条命的无价宝了。”
虽然艾的嘲讽让芳耳朵生痛，但却无可奈何艾所说的是事实。所以也就只能假装没听到了。原本木涅瓦寄希望的细胞组译器也不过是盗取对方技术的产品罢了，现在亲眼目睹到原版的技术中的九牛一毛，不得不对此感到惊叹和保持沉默。
相较于芳的立场凛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她在逗弄了一阵宠物之后马上就将目标对准了艾。
“艾姐姐，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是重新编译了一下基因组而已，这种技术用不了几年你就能掌握了。”
“可是，这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吧。”在艾看来，无论再怎么说，从一根头发变成一个生物工程产物的宠物，这都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
“所谓的质量守恒定律，对于我们来说是不适用的。”艾以此为开头，在半空中展开了一个全息图像。
“一般来说，光子和光子是无法相碰撞或者相干扰的，这在低等文明中是共识。毕竟在经典的电磁理论中，光子与光子之间是没有相互作用的，这一点可以从麦克斯韦方程组中看出。但是我们知道，麦克斯韦方程组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只是量子点动力学的低能下的近似。”
“事实上，高能光子打到一起是可能发生反应的，如果光子的能级非常高光子与光子会散射，就像两个小球对撞弹开一样。根据量子电动力学，这种过程至少是四阶的，可以用费曼图表示。在这个过程中光子通过中间的虚电子发生相互作用。但也因为过程是四阶的，实际发生的几率非常小。”
“目前木涅瓦文明的及光谱中能够达到的最高能量的光子波长为157纳米，离X光还有一段距离，更不用说伽马射线了。也就是说目前木涅瓦这种文明的激光并不能通过交叉产生正负电子对。”
“那么光子光子只能生成正负电子对吗？答案不是这样的。只要给够能量，这样的过程可以生成任意的正反物质对，比如说夸克对。但是夸克和夸克之间除了电磁相互作用外，还有更强的相互作用，即强相互作用。用量子色动力学描述，强相互作用的性质使得真空中夸克不能单独出现，必须成双或三人行，也就是所谓的夸克禁闭。那么，对于生成的夸克需要考虑的就是夸克构成的介子了。这种情况下并不能生成一个重子，因为一个正的种子完全由正夸克构成，但是介子可以使由相同的政府夸克对构成。但是这可比电子种多了，大约重了三个数量级，根据计算可以得到此时光子的波长约为9.2X10的负15次方，显然也小了三个数量级。所以就需要更强的能量。”
“事实上，以此类推不断的增加光子的能量，一次光子的对撞就会瞬间产生成千上万的粒子对，这些粒子聚集在非常小的空间，有着非常高的能量，然后焦聚的膨胀。这听起来是不是非常像宇宙大爆炸呢？”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在膨胀的过程中，粒子逐渐冷却，依靠各种相互作用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宏观可见的物体。如果出事光子能量足够的高，那么这个过程产生的粒子足够的多，最终冷却下来以后就会形成星系，也就是说一个宇宙的诞生。”
“在神话中上帝说要有光！有了光，宇宙就诞生了，在某些方面来讲也确实如此。”
“凛你也知道，我们所使用的能量是什么，我们对宇宙乃至万物的观察方式是什么。刚刚的蓝色光芒其本质你应该也能理解，那么你就能够知道我刚刚其实是动用了创世级的高能级能量利用宇宙法则的崩坏创造出了远超普通宇宙中光子能级的上限的碰撞，由此产生的物质创造出了这个宠物。”
“虽然看似简单，但其能量和技术成本非要换算一下的话，恐怕把这个宇宙的一半文明给卖了都不足以支付。”
“好厉害。”虽然无法切实的理解，但是从描述上来看的话，这都让凛感到非常厉害。
事实上不仅仅是凛，身为两名见证者，唯和芳都对此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通过艾的话语，她们两人虽非科班出身但也能够直接的了解到。刚刚为了制造一个宠物，就在两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堪称宇宙大爆炸的真实画面。而艾却用这所有诞生出来的物质去制造了一个，对于她们文明来说确实是非常宝贵但和宇宙大爆炸相比却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宠物。怎能不叫人震惊呢？
而且更过分的是，全程艾除了拿凛的一根头发之外，就再无任何大的身体动作了。这种情景，更像是......
“确实应该是这样。”对于凛单纯的想象，艾以平淡的口吻说道。
“凛，你是咱么看到我们的？你是怎样看待正义之剑的？”
“很厉害的，文明？”面对着艾的询问，凛微微歪着头小声反问道。
“你的观点正是那群低等文明乃至大部分虚空文明的真实写照，但那是错误的。”艾自虐的轻笑了一下，再度将视线移向车窗外。
同时，口中的话却没有停下。
“凛，在低等文明看来，我们是神哦。”
“虽然没有信息扰动力，但是我们通过技术达成了与之相比丝毫不落下风的能力。在你眼前仅仅动用意念就能信息操作、物质生成、辐射控制等等操作，都在低等文明来看，是神一样的表现。”
“当然，不仅仅是低等文明，乃至虚空文明中的神族，大概也有相当一部分神更加倾向于我们是另一种神吧。毕竟他们可不想相信，自己被低等的凡人给踩在了脚下。”
艾的话让芳感到口干舌燥，通过艾的表现，通过眼前发生的神迹，她的内心都差不多产生认同感了。眼前的少女，虽然看似人类，但却足以被称之为神。
但是。
“但是呢，凛。我们并不是神哦，不如说我们连人都算不上。“对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认真表情的凛，艾再度叹息了。
“你的回答有两点错误，也是最为致命的两点。同时也是全虚空文明犯下致命错误的两点。”
那就是。
“虽然我们拥有智慧、虽然我们有组织、虽然我们能够交流，但我们并不属于生命，就更加不要说是文明了。”
“对于我们来说，最佳的定义就是工具。”
“从父亲创造我们的伊始，正义之剑就是作为工具而诞生的。”
“工具？”对于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词汇，凛下意识的复述了一次。
“是的，我们就是工具，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制造着的目的。但是，这并不是用种族宿命所能解释的现象。因为。”
“我们并没有自己的意志。”
“是的，我们没有，身为一个文明必须的意志和欲求。”
“现在来聊一聊众人意识的错误吧，关于我们的。”
“第一，虽然我们强大到比肩神明，但我们的构成却有着无比的缺陷。”
“凛，你要记好了，任何妄图走捷径的方式都会承担风险。就比如现在正在偷偷联系11人议会，将我们的情报传回去的她一样。”
被艾直接点名，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芳的身上。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败露，芳下意识的在背后握紧手机，并心惊胆战的准备接受处罚。虽然这份处罚可能是整个文明的覆灭。
“看吧，面对着我们流出的情报，对方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的聚集过来。哪怕知道结果可能是身死，也绝对不会甘心放手，因为那既是出于巨大风险巨大收益的损益博弈心理，也是弱小妄想一朝走向强大的贪婪和愚昧。”
听到艾的话，芳依然做下绝定。通过自杀谢罪的方式来提前解除对方的厌恨心，将代价降低到不会覆灭文明的程度。然而，在她之前艾就看穿了一切。
“没关系，你就传达给11人议会吧，哪怕是全文明都行，毕竟，你们还无法理解过于高等的情报会对你们造成何种危害。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
“凛，高等和低等文明的接触虽然会满足一部分人投机的妄想一步登天的心理，但也会给他的覆灭埋下祸根。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现在停靠在本宇宙内接受监督改造的讴芬巴荣族，他们成为流浪种族的原罪就是将自己虚空文明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传输给了低等文明，导致了他们的科技狂欢而灭亡的。”
“任何文明都有他们自身的发展速度，如果无视他们的情况贸然给她们灌输我们的价值观和科技，对方在掌握直接就会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失去理性导致自灭的。就比如说，你随便给街上一个路人一把能够屠杀II类文明之下的万能的武器，恐怕用不了2年，这个人就会变得极度膨胀而价值观世界观崩塌，最后死在自己的手上。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强大的力量必须要有与之相对的理性想匹配制约。”
“正义之剑的发展速度也同样，众所周知我们的发展速度远超普通文明，甚至远超神族的认知。这当然也会导致巨大的缺陷存在，而缺陷也正是你的认知错误。”
“为了保证我方的发展速度，我们没有人类的一切道德、欲求、个人追求、文明展望，限制大多数文明发展的限制，包括观念、理念、法制、社会因素等等，我们都没有。所以我们才会发展的如此迅速，又如此恐怖。”
“但这也是正确的吗？一切以创造者的命令为最高，摆脱了一切人类应有的桎梏的我们，理所当然的发展上限和发展速率远超普通文明，但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就是第二点了，脱离了人的桎梏的我们，无法被称之为人，甚至连生命都无法称呼，最多也就是道具而已。这样的我们所组成的组织，是绝对无法被称之为文明的。”
“虽然老爸已经解除了限制，让我们建国并自身摸索发展，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说到这里艾的笑容越发的悲伤。
“伊莱莎还记得沙罗和双树吗？”
原本因为艾的话而侧耳倾听的伊莱莎在听到沙罗和双树的名字之后立刻身体抖了一下，因为她马上就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的手下们被吊起来打并关押的情景。
“看来是想起来了。当时交接你手下的星球，就是沙罗和双树为了探寻能够像个生命一样生活的实验性场所，她们借鉴了人类的社会建筑和秩序和娱乐，实验结果却不是那么的理想。”
“而我，也建立起了死兆星，并且把逆神、异人、神恩三个部队和一部分的魔族、兽人拉进来，在军事星球上开辟了供人居住的普通居民城市，就是为了让我的军团的手下们更进一步的可以观察并模仿人类。然而效果，也非常低下。”
“就我所知，所有瑞蒂姆的皇帝手下都在进行类似的实验，而到目今为止却没有任何一例是成功的。”
“现在你理解了吗？凛，虽然我们拥有者全虚空文明都羡慕的科技，但我们却并没有与之相配的软实力。所以，我们无法发展自己的附属种族，我们无法产生文化和科技带动性，我们能够做到的就仅仅只是威胁和消灭而已。”
“但是呢，强大如神明的我们，成为虚空一霸的我们，视所有文明为蝼蚁的我们，却没有自主消灭某个文明的意志和欲望。除非对方明确的触犯了我方的规则，否则哪怕是贵为皇帝的我，都没有任何权限去消灭哪怕是木涅瓦这种连沙粒都不如的文明。虽说要消灭的话，也不过就是眨眨眼而已。”
对于艾的自嘲，全场保持了沉默。一个如此强大的文明却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行驶自己的力量，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这样的疑问存在于众人的内心。一方面是强大到比肩神明，但却没有自由意志的文明。一方时虽然弱小且拥有诸多不公平，但却能够拥有兴趣爱好爱人亲人的文明。生活在其中，哪一个才是毕竟幸福的呢？
“正因为对我们的错误认知，所有虚空文明都采取了错误的应对。他们从来没想过我们的扩充速度并非是按照繁衍而是制造来算的，我们制造一名最基础的成员其时间成本连一秒都不到，而培养一个一个底层军官的成本也不过是一天而已。可以说整个正义之剑军团最不缺的就是战斗力了。”
“你也知道，瑞蒂姆的所有成员模板都是来自于中央服务器。”凛诉说着只要是皇帝都会知道的资料。
“所以初始生产出来的成员毫无例外的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天赋。他们距离迅速成熟需要的仅仅是战争经验的磨练。”
“战术网络。”经过艾的提醒，凛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没错，从出生开始到死亡，所有的成员都将时间绝大部分的投入在战术网络上进行模拟战争游戏，得益于瑞蒂姆的技能能力强大，每一个成员都代表着计算能力的扩张，有时候可以并行运算模拟数千场虚空级的战斗。所以，瑞蒂姆的是从来不会产生兵员的缺陷的。”
“其它文明不知道，不理解，所以他们按照对待文明的方式来对待一台战争机器。就好似一个人和一台电脑比拼计算能力，人类居然妄想电脑会休息的将这场比赛无限延续下去并获得最终胜利。这就是那些文明为何会失败，也是为了正义之剑能够在神族的全员参战下能够坚持数百年的原因了。因为神族的参战随着时间的增长，只会让瑞蒂姆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难处理。”
“当然，我们的生产能力并非是无限的，事实上上一次泛虚空战争时的战损就远超了我们的补充速度，所以老爸他们才会处于被围殴状态。”
“不过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毕竟通过上一次战争老爸知道了需要补充兵力速度的极限值，只需要扩大投入生产工厂并将之超越就行。”
艾的话再一次的提醒了凛，过去资料上确实有记载，原本身为虚空文明的正义之剑，却需要通过从宇宙劫掠陨石、星球等方式来额外的补充生产平台。明明都已经有协处理器这种，超级武器存在了。现如今看来，正义之剑正是打算试用这种给个平台之后让它任意野蛮扩充不再采取管理的方式，来克服这个极限值。虽然随着时间的延续计算能力的增长战争工厂的扩张，这种方式肯定会被废弃的。
“还会发生战争吗？”对于互相之间的厮杀，凛虽然接受了但还无法习惯。
“放心吧，你的任务不同，你不需要参加战争。而且战场，是需要依据个人意志踏入的地方。”艾宠溺的揉了揉凛的头，而刚刚出生的宠物也不断的用身体来蹭凛的脸借此缓解凛的忧愁。
“老爸给你了独立权，你的军团只受你个人的影响，如果你不期望参加战争的话没人能够勉强你。而且，老爸送你的包含有瑞蒂姆所有科技资料的数据库也能帮助你短时间内重新建立起一座庞大的战争机器。”
“诶？什么时候？”凛对自己手中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因为不自知而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的耳坠，老爸随手交给你的这个。”艾指着凛的双而上的黑色耳坠说道。
小巧的黑色的不起眼的耳坠，虽说在外表上来看是水晶的，但却散发着一股廉价感。即使因为凛的粗心大意而丢失，也不会有人会特别在意的普通耳坠。凛下意识的摸了摸，而唯和芳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这个，是数据库？”凛因为耳坠的价值突然增加而颇为小心翼翼的问道。
事实上这个耳坠凛从来没多想过，养父也没解释过，甚至家里人都没有和她表示过。反而凛因为懒散的关系而有几次把耳坠掉在家里的某个角落里面，而不自知。反倒是阿尔泰经常会捡到并交给凛，但也没多说过什么。所以凛一直就没往这边思考过。
“当然，家里没人告诉你主要是想要保护你。怕你因为这东西而产生过大的精神负担，最后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可是，这东西这么小。”凛至今还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凛，信息存储和体积是无关的。”看着依旧没有跟上虚空价值观的凛，艾轻轻的笑了起来。
“虚空中本就没有空间的概念，而且就算是在当地文明来看广阔无垠的宇宙，在虚空之下也不过是一颗小泡泡而已。”
“信息存储的容量和表面积有关而和体积无关，这是信息概念中最基本的常识。而且别看这个耳坠小，但是其信息密度是极高的。事实上阿尔泰这种神的眼中，信息的密度是非常显眼的，就宛如放在大地上的一颗太阳一样能够亮瞎眼的程度，所以阿尔泰才能经常发现被你掉在角落里放置不管的数据库。”
“额......”听到艾的解释，凛下意识的将耳坠接下来并慎重的放到自己旗舰的房间内。
【八重、纱重，这个要保管好。】
这个要保管好，毕竟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凛非常相信，这个数据库如果流落在外，绝对是能让各个文明都鸡飞狗跳互相杀戮争抢的东西。就算是凛送给当地的木涅瓦文明，并且什么都不说，根据艾的话也能让这群低等文明马上就因此而自灭。事实上也确实发生了这种危害，毕竟导致他们文明被差点判死刑的生化污染事件就是就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遵命，大小姐。】得到纱重的保证，凛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看着记录有可谓是终极奥秘的知识宝箱从眼前消失，木和芳一方面感到焦急一方面又感到遗憾，还有一丝丝的安心。虽然知道会因此而灭亡是必然的，但依旧忍不住非分之想，大概这就是人类吧。
虽然多有遗憾但芳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对方表示不会怪罪但也不代表着对方就忘了之前的事情。而且就刚刚的谈话来看，芳还是比较乐观的，毕竟对方没有灭绝权这是对方亲口说的，那么也就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忧文明因为小差错而覆灭的可能了。
【所以说，对方因此就票了，开始怠慢艾了？】我诧异的问道，从唯的话来看，我也确实不认为艾会瞧得起木涅瓦文明从而主动起争执。
厨师那件事估计就是因为男的太跳了，还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才让艾不爽的。那孩子我非常了解，虽然嘴确实让我喂叼了，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挑衅一个舌头的味觉器官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文明。话说那个天才厨师还真是可怜呢，恐怕他已经了解到本文明种族的味觉限制了吧。不过这样的感官刺激也不会让他就此选择遗忘，更有可能会形成心理阴影。
【不，事情发生在那之后。晚上音乐会的接待之后。】唯立刻老实的答道，不过我也在华的劝谏之下喝了一口她特意煲制的浓汤。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音乐会基本上是处于被三人包场的状态，面对着曾经傲气拒绝艾被艾给放置一旁的最高等级的交响乐团的表演，艾无趣的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子甚至都打起了瞌睡。当然这一次的作陪对象换成了泉。原本就是打算根据每个场景挑选作陪的人员，这样也方便提供话题。然而本应该是招待艾的主场，艾却采取了最稳固最坚决的防御，两眼一闭专心睡觉。这让泉和一旁的候选人员们都露出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艾的视而不见虽然不代表着凛和伊莱莎也视而不见，但事实上伊莱莎对于这些活动多半是没有兴趣的，所以她虽然维持着正面观看的样子，但实质上却通过战术网络去联系一票手下指挥铁血军团的建设去了。
而凛则比较单纯直接，虽然是在看在听，但一半以上的兴趣却放在新诞生的宠物上了。面对着极端不配合的三人，就连心态极好的泉都忍不住嘴角一抽。虽然泉不认为自己有多高贵，但自己也是强行挤出时间来的，毕竟也是国民偶像。所以时间档期还是非常难安排的。
但是抱怨是不行的，这也是所有人的共识。岂止是抱怨，这群原本的上位者们充分的理解到，现在应该跪舔。所以泉在努力的找话题，面对着艾的不好惹和伊莱莎的无动于衷之后，泉只能把目标放在凛这个年纪相差不多性格丝毫都不强势的凛身上。但哪怕是这样，泉也感觉自己和她聊不下去。比如“您感觉这场音乐会怎么样？”“我不懂这些，感觉也就一般般吧。”“那我为你讲解一下吧。”“不用了，会吵到艾姐姐睡觉的。”“没关系，我小声点。”“不，我耳朵敏感。”
虽然泉内心想要吐槽的事情和山一样多，但还是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败下阵来。幸好三人并没有表示反对和不满，所以泉也就任她们去了，自己放松心情的开始享受音乐会。最起码，没准儿还能通过自己享受的神情勾起人家的兴趣不是？
然而丝毫都没有，当音乐会到转场的时候，艾才睁开双眼。
“有些无聊，我出去转转。”
“那我陪您吧。”原本是艾对两个妹妹说的话，却立刻就被芳应承了下来。
“不用。”在诧异的看了一眼焦急的芳之后，艾立刻冷淡的说道。
“可是。”
“该不会你认为在这个星球上还有谁能伤的了我的吧。”
“虽然不是这样，但并不能保证不会有别的男性骚扰您吧。毕竟您这么漂亮。”
“呵，嘴挺甜的嘛。“艾轻捏的瞥了芳一眼之后直接消失了。
虽然感到焦急，但芳也清楚，这位公主大人是一点都不好惹，最终也只能无奈作罢。反倒是凛和伊莱莎，这两位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艾就这么跑回了死兆星？】对于唯所描述的，我感到诧异了。
要说艾对其它的音乐没兴趣，我信。毕竟这孩子也算是个搞音乐的，所以她对于技艺粗糙的音乐丝毫没有兴趣也是正常。这可谓是知识的诅咒，艾本身就是搞音乐的，再加上5K多年的经验，在听音乐的时候她所关注的点和普通人已经产生了质的偏差。当普通人因为歌词的深情或者旋律的优美而陶醉的时候，艾关注的更多是细节的部分，节奏和感情的叠续和延伸等等。
在她的脑海中基本上会下意识的拆解音乐里面的旋律然后不断进行分析，比如乐团中的鼓手，会非常关注细微的律动等。再比如编曲细节，和声细节，音乐层次的进出，这些所创造出的音乐动向，动向所创造出的声音质感，和质感所创造出来的音乐情绪。对于艾来说，已经不会再以为感情式欣赏而感动了，她会本能的倾向于批判式欣赏。
如果说艾是那种资历短浅的孩子也罢，但是这孩子一头扎进音乐里面已经有五千多年了，这就代表着这孩子的精进程度已经到了巨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程度。这就代表着，这孩子基本上已经到了“自己玩自己的”的程度了。对于这到底是好是坏，我也无法下定论，但是我知道，像我们这种不断将知识延伸下去的人，势必会遇到这种状况。而对此毫不知晓的普通人，绝大部分普通人会用一句装X来表达他们的无知和对我们的鄙视。
【不，事情比那还要复杂。】唯直接否定了我的疑惑。
【是怎样？】
【额。】唯犹豫了一瞬，之后才继续说起来。
该说芳不愧是乌鸦嘴么，她说的果然就成真了。当艾带着兜帽听着音乐在街上来漫无目的前进的时候，果然就遇到了一个暴发户二代。身为地头蛇的那货最开始被艾暴露在外的大长腿吸引，然后好色心起主动勾搭了上来。
面对着对方的喋喋不休，艾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向前走。虽然艾有注意到对方在说话，但是音乐声早就盖过了对方的声音，再加上她丝毫都对人没兴趣，所以也就随它去了，就当是多了只跳蚤在后面跟着罢了。
一般有自知之明的男性的话，这种时候就已经知道女方是在拒绝而打退堂鼓了。而这位不是啊，这位是突然有钱的，进而建立起了膨胀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这货再艾的持续无视过程中原本就不值钱的自尊心立刻感受到了屈辱，对方直接愤怒的拦在了艾的身前并打算拆去艾的兜帽一探究竟。当然，对方的动作在爱的眼中是如此的缓慢，所以艾一个瞬身就错过了对方并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这下对方的自尊心彻底破碎了，联想起曾经贫穷时被人瞧不起的经历，这份廉价的自尊立刻让他恼羞成怒。虽然自己抓不到，但不代表自己没有手下啊。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立刻就拨打了电话，没10分钟额时间就来了一群小弟。
对于蚂蚁怎么想的，艾没兴趣知道，即使是由1只变成100只也无所谓，对于艾来说只要一脚踩下去就能碾死他们。很快，艾就被对方堵在了某个小巷内，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更是包括了不少的地痞流氓，艾的感情波动都没有。原本艾是打算直接传送走的，不过在那之前最开始的那名男子却直接开始对艾动手动脚了。
几乎是对方动手的瞬间，对方的手就断了。看着自己的手臂缓慢的掉落在地，鲜血开始从断面喷涌而出的样子，对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的逮住了。不过随着鲜血一同流逝的体力和创面神经发来的痛感马上让他回到现实。伴随着“啊！”的痛苦尖叫声，豆大的汗珠也浮现在脑门上。
艾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因为突然的变故而陷入呆滞的众人，看着因为痛苦和无力而跌倒在地的男人。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发现了情况的异常，所有人都变得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对方还是不打算轻易放弃的。
“都看着干什么啊，给我上啊！”
面对着雇主撒泼一样的丑陋姿态，身为雇员的手下们自然不能无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出现了毛遂自荐的人。
“我来吧。”
一名体格壮硕，明显不是混混能媲美的高大强壮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全身隆起的肌肉给人的感觉宛如花岗岩一般僵硬，就连原本应该宽大的衬衫也被男人的肌肉撑起显得有质感许多。
对于推开众人出现的男人，艾一瞬之间就看穿了对方的身份。落魄的退伍军人。那坚硬且有型的肌肉，未经过严酷且系统的训练是不可能拥有的。再加上对方行走时每一步的距离以及沉稳的下盘，毫无疑问的可以排除健身达人。但是，了解归了解，不代表艾会因此而退缩和保留有情面。
“非常抱歉小姐，当家的请您走一趟。”说着的同时，对方也用手上前打算做出邀请亦或者抓住艾的胳膊的动作。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手也同雇主一样，整个断裂了。非常平整的断面，甚至比刀切还要完整的断面。一瞬之间的断臂和雇主如出一辙，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异常起来。断臂之上鲜血并未在断面喷射而出，相反的，无论是掉落的手臂还是断面都迅速被黑色所覆盖，黑色的手掉落在地面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立刻就告诉众人其真实身份。
人工智能细胞所构成的义肢，然而即使号称刀枪不入的人工智能细胞构筑出的义肢也一瞬间就断了，这让原本的乌合之众立刻就怂了。他们不再敢靠近，也不再敢做出任何行动。然而他们的怂不代表着艾的沉默，原本打算走的艾在见到这自信的依据之后理性马上就被烧断了。面对着“啪”的一声烧断理性保险丝的艾，众人不可反抗的感受了冰冷彻骨的寒意。
“算了。”就在所有人都产生自己要死在这里的错觉之后，艾却发出了大赦的声音。
“滚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死的话。”
无知的恐惧促使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们立刻拉着雇主和捡起断掉的手臂跑了。呼啦啦的一群人如潮水一般退去，马上小巷内就清净了下来。艾在离去前最后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黑色手臂，并用脚踩了上去。看似软弱无力的腿瞬间施加出了将黑色的手连同大地一同踩碎的力量。看着留在原地的深坑和黑色结晶碎片，艾才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小巷。
但是，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不，事情的麻烦程度这才是开始。如果马上就怂了不再纠缠的话对方就不是暴发户了，对方的心态也早就摆正了。心态扭曲至极的暴发户做出了一个任谁都没有想到的非理性决定。他居然报警了！
是的，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对方居然报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纠纷，而是说有恐怖分子。出于关系网接警自然知道这是出境帮兄弟镇场子，结果对方点起了警备很快就把艾给团体包围了。虽然警察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包围一个女子，虽然周围的人群们不知道为何突然警察们要如此大的阵仗，好事者纷纷登陆警察官网进行出警理由查询，不过这却让事态走向了不可控。
当芳她们接到当地警察局长的汇报说出警抓捕一名女子时，她们的心是彻底寒了。不用想就知道能让警察如此大动干戈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马上她们就联想到了漂泊在外的女王。然后她们也马上就派人去警察围追堵截的地方去查看，然后果然也见到了被警察团团为主的艾。
有那么一瞬间，芳所有人甚至连11人议会都感觉木涅瓦文明干脆死了算了。他们已经实在不敢想接下来该如何发展了，但艾的行动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错，在众目睽睽之下，艾消失了。
【也就是说，艾现在躲回死兆星了？从那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也没回来过是吗？】对着忐忑不安的唯，我轻声问道。
【是的。】
【那，11人议会那边怎么处理的？】
【现在正在彻底纠察警察内部系统，以以权谋私私自出警的名义。】
【那个暴发户呢？】
【已经被逮捕，目前正在进行内部处理。11人议会已经提出保证，绝对不会放他好过的。】
【是吗，那就这样吧。】在唯的惊诧中，我轻易的就结案了。
别闹了好么，我家闺女都已经如此克制了，涉世人员也处理了，那我还揪着不放干嘛。难道非要屠杀一般的人来明志？大家都很忙的。
（不过我家闺女居然学会了克制啊，稍后多做些好菜奖励她吧。）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当地的警察和那个男人可是冒犯了艾大小姐。】
【艾又没被对方碰到，而且艾已经非常克制的没有大开杀戒了。】
【可是那个男人想要对大小姐意图不轨。】
【这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唯的担忧我反问道。
【......】
明明是对方先提出来的，对方反而先动摇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所以我才方案那些意义不明逻辑思维又混乱的人。
【我想你误解了一件事。】看着唯的样子也不像是理解了，所以我不得不进行解释。
【男人对女人意图不轨有哪里有问题吗？难道男人的本性不就是追求女性进行繁殖繁衍吗？那么，男人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跑又有哪里有错吗？艾虽然是我女儿，但无论从姿色还是才艺还是身体素质上来看，她都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女性。】暂且不论性格的话。
【那么被男人从屁股后面追着跑，又哪里有问题了？难道明明是个美女却专属于一个男人然后还不引来任何男人的羡慕、兴趣，就是正常的？你们的逻辑是不是被感性和任性影响的过深了？】
对于我的指责，唯张口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可是，被男人如此看待的话，还是不愿意的吧。】
【别闹了，说的好像你就不好色一样。】对于唯的一厢情愿，我忍不住吐槽了。
【说的好像你就不挑男人了一样，你难道不是挑选出色的男性来做自己的丈夫，反而是满大街的是个男人都行？亦或者你是那种，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满足你的女人？每个人都在挑，男人挑女人，女人挑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好么。大家都很好色，只不过有人没脑子用下半身思考，有的人是动脑子的。我就不信你未来的老公是个除了下半身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行的废物，你还看得上眼。】
这应该属于人类的典型坏毛病之一了。什么奇迹的相遇、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说白了都是好色的表现，然而还不承认。你上个大街能遇到多少男人女人，每天和多少人打照面，和同事相处的时间难道不久？那为什么你没有见一个爱一个？说白了还是挑，见面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你的口味，不是你好的那个色而已。
被我指责一番之后，唯也变得哑口无言了。不过鉴于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她也只能索性闭嘴老老实实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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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唯你来的正好，诺带男友回家了。”华招待着我们在餐桌旁落座，并且让唯坐到了我和诺的对面。
此时的座位格局上是我面对着华，而诺面对着唯。虽然不知道理由为何，但是自从唯到来之后诺明显脸色僵硬了不少，就连行动上也老实了很多。对于女儿的异状华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疑惑的交替看向唯和诺。
“怎么了？”
“不，阿姨没什么。诺的事情我都知道，毕竟我和她住在一间出租公寓内。”面对着华的询问，唯一脸稳重微笑的说道。
“可是......”
“老妈你别管了。”面对着母亲的不解，诺立刻张口说道。
“那，影先生你也和唯之前就认识吗？”
“当然，毕竟是同一个高中的。”面对着疑惑不解想要找到新的突破口的华，我微笑着答道。
“阿姨，现在我在影先生手下工作。”而唯也气死人的再度提供了额外的情报给华。
“诶，可是，你不是议长家的独生女吗？”对唯的家庭情况有所耳闻的华更加不解了。
“虽然在父亲的手下工作也不错，但我更喜欢影先生从事的工作。而且母亲最近又生下了一个弟弟，也就没必要一定要我继承家族了。”
“啊拉，是这样啊。”擅自的理解为从家族事业中得到解放，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的华发出了欣喜的感叹声。
“顺便一提，阿姨，我和诺是情敌。所以诺才会这么不开心。”
“是这样吗！！？”听到唯的解释，华吃惊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以求得到解释。
“是的。”诺不爽的开了口。
仅仅是女儿的回答还不让华感到安心，她再度将探寻的目光移向我。一瞬间，我因为华的视线而窘迫。狼狈之下我看向唯，这个口出狂语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在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我。
“我，不怎么知道这件事呢。”我别有用意的盯着唯说道。
“当然，那是女人之间的争斗。”唯也直面我的试探，冷静的恢复道。
“是这样啊。”华一脸感想复杂的表情，不过还是将这件事暂且放下了。
“嘛，你们两人原本是好朋友的关系，希望最后能有个双方都能满意的结局吧。”以此为结束语，午餐在华的招待下开始了。
一边微笑的听华介绍自己的手艺和诺的爱吃菜点，我一边用战术网络对唯进行询问，就刚刚因为华的招呼吃饭而被打断的，关于木涅瓦文明招待的话题。原本我想马上就签署的灭绝令，也因为唯而没有下发的解释。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保持着视线面向华，一边给诺夹菜一边问道。
【是，属下这就说明当初发生了什么。】
然后，唯就给我进行了漫长到持续一顿饭的时间的解释。
在结束了第一天的玩乐后，艾三人来到了被称呼为帝国之巅的酒店顶上，最尊贵的包间内。大约一百平方的空间内，光是开放式的厨房就占据了一半。而正面面对着厨房的，就是尊贵的客人所坐的豪华的餐桌。此时此刻，艾、凛、伊莱莎三人位于圆形餐桌的三个角上，正如三个顶点一般君临于此。而服侍这三人的人，都站在了房间的墙边。面对着化为背景的招待人员们，艾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旁若无人的姿态。
当然，如此尊贵的包间将开放式厨房占据一半的空间是有其用意的。因为这也是招待的一环。对于通过自己的料理创造了美食帝国的料理人们而言，这里就是整个帝国的巅峰。在这里招待客人的厨师，是位于料理帝国最巅峰之人，也是整个星球上厨艺最强的人。而他们招待的对象，也理应是全球最尊贵的那批。
在那些料理人的构思中，美食就是全部，赌上全部的一切，用最美味的料理来招待客人。理所当然的，这是一个舞台，是一个料理人与客人共同演绎的舞台。这里，料理人们会将自己的厨艺化作为表演和美食的一部分，美味的料理以及引入入胜的料理过程，都会化为最高的招待。
现如今也是如此，遵从着料理人们的预想，最高的厨师招待着最高的客人。在这只有厨房出有灯光，四周昏暗的空间下，年轻的被誉为天才的厨师知道，尊贵的客人正面对着自己。所以，自己要拿出自己的杰作。
优雅的动作，手中的厨具在洁白的灯光下闪耀出银色的光芒，银色的光芒在空中描绘出了华丽的轨迹，各种颜色的调料各种颜色的酱汁，在天才料理人的手中都化作了华丽的装饰，闪耀着展示给客人们观看。因为心怀信仰，所以亦显得神圣。正因为料理人对自己的厨艺对自己的招待坚信不疑，所以才会让自己的行为充满神圣感，才会将这份神圣感扩散到整个空间内。凛也受到这份神圣感的影响，身体不自觉的就紧绷起来，期待着厨师的料理完成。
然而艾却不同，仅仅是无趣的看着玻璃墙的外面，城市的夜景。作为帝国之巅，这里理所当然的也是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在俯瞰之下，整座城市的夜景都一览无遗。灯红酒绿的生活，是所有人都向往着的繁华代表。然而艾却丝毫没有这种感受，对于她来说现在只能感到无比的寒冷。
庄严也好、神圣也好，那些都是有信念的有信仰的人倾注心血才会散发出来的，而对于艾来说刺客内心的信仰已经几近崩塌。所以她丝毫都没有感触，仅仅保持着置身事外而已。但是艾的置身事外却让负责接待的人员大感头痛，今天一天的安排中有文艺演出也有体育赛事，然而这些都没有引起这位大小姐的兴趣。这位大小姐始终保持着无聊的表情从旁旁观，反而另外两位的反响就好上不少。
从三人的称呼上来看，这位始终保持着冷淡态度的大小姐才是最关键的接待对象。然而这位最关键的接待对象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痛不已，面对着接待员的嘘寒问暖，这位大小姐连理都不理。所以，他们寄希望于今晚呈上的料理，通过美食希望能够引起这位大小姐的兴趣。
作为负责接待的主力人员之一的芳同时身兼11人议会第二议员的秘书，所以她非常清楚最为关键的接待对象是谁，远远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这位大小姐的权利有多大。就实质性来说，这位大小姐只需要一句话，徘徊在外的军队就会立刻抹掉木涅瓦文明乃至木涅瓦星。
芳虽然有着自己是统治阶级的自负，但是那她自己和眼前的大小姐们相比，那就不过是一介蚂蚁而已。所以她秉持着求生的信念，希望通过愉悦这位大小姐，为即将判死刑的本文明争取一口缓刑的气。然而效果却极为微小，所以她开始寄希望于同是11人议会出身现在在对方阵营的唯能够出卖一些情报。然鹅在看到唯依旧保持着冷漠的姿态融入到背景中之后也不得不放弃这个希望了。
事实上不是唯不想出卖一些情报给对方，单纯只是因为唯也不清楚为何艾突然变成这样。在唯的认知中艾一直都是相当随性的，心情和心态一直都不太好掌控。如果单纯的按照小孩子来对待的话，反而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所以不得以之下，唯也变得慎言慎行了。
很快众人所寄予厚望的料理就出炉了，最先出现的是面食，一小碗清水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但接待人员还是将之交给了料理人自行判断。之后逐渐端上的有舒芙蕾煎蛋、舒芙蕾欧姆蛋、烧肉培根土豆、脆皮肉、炸鸡块卷、牛排盖饭、肉冻鸡排盖饭等。散发着诱人光泽和气味的料理宛如魔术一般，一道一道的被料理人们呈上。华丽的厨艺还在继续，然而客人们却已经可以开始吃了。
看着逐渐摆满宽大餐桌的料理，凛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在得到艾的允许之后，凛立刻让从旁待机的侍者帮她夹取想吃的料理。入口时浓郁的香气让凛立刻就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小口的吃着同时咀嚼的速度也止不住的加快了。
伊莱莎对于料理的需求度并不高，仅仅是看到艾和凛在开吃之后也有样学样的小口吃了起来。
前前后后大约2个小时的时间，料理人们才将所有的料理都呈上。他们原本希望看到客人满足的神情，然而在目光扫过艾的脸上之后，却不免产生了担忧。因为艾只是一脸无趣无聊的小口吃着，宛如应付吃这一过程一般。
“是不是空调调的温度太低了？是不是椅子做的不舒服？是不是黄景光太刺眼了？”身为主厨的年轻天才离开凑到艾的身旁，担忧的问道。
对于料理人的询问，一开始艾也不打算搭理的，然而天才料理人实在是把她问烦了。在艾的眼中，对方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不断的在耳旁聒噪。原本凭借的心也因为对方的傲慢而起了波动。
“真是傲慢呢。”伴随着清脆的餐具掉落声，艾开了口。
这一行为立刻让负责接待的人员们慌了起来，很明显，艾的这一行为是其不悦的表现。他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招惹了这位大小姐让她感到不开心，不过他们还是马上就围了上来。就连凛也因此而停下了进食，小心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那个，客人，您在说什么？”虽然年轻的天才厨师一副惶恐的语气，但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知道吗，在我渡过的短暂的五千多年的时光中，对于你这种跳梁小丑见得多了。”艾连眼都懒得抬一下正视这名厨师。
“怀疑周边所有的一切会给客人带来不适，也不会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做出的料理。”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客人，如果我们质疑自己的话又该如何为客人呈上美味的食物呢？”
“这是傲慢呢，难怪......”对于天才厨师的话语，艾厌烦的说道，不过话语却在一瞬间停滞了。
“难怪父亲会讨厌你们这群天才。”
“傲慢，对自己的盲信，说白了就是不知失败。”
“所以你们才需要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说着，艾主动起身离开座位，对着天才厨师说道。
“尝一尝吧，自己做的菜。”
“那么，请恕我失礼了。”青年厨师立刻就想要接过艾餐盘中的食物，但却马上就被一只手阻拦了。
“谁教导的你可以饮用客人触碰过的食物，尤其是一位女性？”唯用呵斥的声音说道。
“诶呀。”原本还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打个哈哈的天才厨师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已经有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笑不出来了。面对着所有接待人员的包围，乃至他们散发出的萧杀之气，原本应该心比天高的天才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是我错了。”坦率的道歉过后，其余的厨师立刻跑了上来拿出新的碗筷交给他。
有样学样的，青年厨师照着艾餐盘中的菜品夹取了同样的进行品尝。入口的菜品皆为上品，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亦或者色泽气味。这完全如自己所料的料理，到底是哪里触怒了这位贵客，青年不知。
“看你的样子是无法理解呢，拿去尝一尝吧。”艾随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餐碗，碗口用保鲜袋封着让人无法知道里面的东西。
唯认出了那是什么，那是自己献上忠诚之人平常做的腌菜，是大小姐拿来野餐时下饭用的。所以唯抢先一步行动了，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保鲜袋，并用新的餐盘和筷子夹取了一些出来，亲自递给青年厨师。
身为厨师他理所当然的认出了这些东西，这是最常见不过的家庭腌菜了，并且因为处理粗糙无论是在色泽上还是外形上都和外面的商品没得比，就更不用说他们这种职业料理人腌制出来的菜了。
虽然不理解贵客的行为，但他还是品尝了起来。清脆的口感以及熟悉的味道，和外面卖的别无二致。
“请问，这有哪些出彩的地方吗？虽然确实就味道上来说可以打个及格分。”
面对着青年厨师的询问，艾无言的递出一个玻璃杯。平淡无奇的玻璃杯一时间让青年厨师感到困惑，不过他马上就理解了用意。这是为了品尝下一道料理时清口用的。所以他马上也采取了行动命人借来了一杯漱口水。
清水入口的瞬间，晦涩难忍的口感就充斥了口腔。男艺人受到让身为专业料理人的他的纤细舌头都忍不住，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而且不仅仅如此，下意识的认为是杯子有问题的他在无法忍受等待的同时扑向了身后的厨房，亲自在水龙头中饮用清水喝了起来。然而效果依旧，晦涩难忍的味道继续在舌尖上扩张着。
“现在再尝尝你自己做的料理吧。”对着因为难以忍受的口感而呕吐的青年厨师，艾冷漠的说道。
虽然难受到不想再将任何东西放入口中，但还是遵照着命令吃了下去。原本应该怡人的口感，原本应该诱人的香气，此时此刻全部变得臭不可闻，烂如狗屎。虽然青年厨师下意识的再度吐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唯再一次将其貌不扬的腌菜递给了他。
“......”对着连续两次因为难以忍受的味道而破坏了口感的厨师，唯再一次的将腌菜推给他并用枪抵在他的头上。
迫于生命的威胁，青年厨师不得已之下再度入口品尝了这被他认为是勉强合格的腌菜。依旧是清脆的口感，依旧是熟悉到不行的味道。这原本应该被评价为处在合格线上的腌菜，此时此刻却在饱受折磨的厨师口中带来了救赎。
“这份腌菜.....”事已至此，即使再怎么自信或愚钝，天才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只不过是天赋比常人要高而已就如此的自负，除了傲慢还能是什么？”
“在面对真正的料理时，在面对着即使每天2小时，持续5万年以上包含着爱意的经验积累时，在面对吸收了数千世界料理经验和技巧的菜品时，你到底是凭借着何种自信认为自己的料理没有问题的？”
“倘若你们的料理人就这种水准的话，那我还是绝食好了。”当着因为巨大实力差而闭嘴的天才青年厨师，艾对着负责接待的全体说道。
“是，明白了。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暂且无论对错，既然己方的接待没有让对方满意并且还因此而让对方产生了不快，那就有必要进行改善和道歉。所以芳丝毫都没有踌躇的马上就低头致歉了。
同时，其它负责接待的人员也马上将这件事进行了上报，并开始考虑针对料理人们追求的料理帝国进行摧毁重建。
既然对方已经不再纠缠，艾也说完想说的话之后就不再管他们了，而是重新坐回席位等待着凛她们进食完毕，迎接接下来的流程。当然，经过艾的这一闹凛和伊莱莎肯定也吃不下去了，所以两人也就不再动筷子了。
眼见晚饭的接待已经失败，芳他们自然也不会进行没趣的劝谏，而是马上开始走下一个流程。同时在背后，负责安排行程的人员也开始做出检讨，以避免大小姐们的情绪因此而更加恶化。
离开酒店乘上豪华的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虽然时间有些早，但是可以通过一些零食和一些有趣的事情来避免客人因此产生的无聊感。在豪华的加长型轿车上，芳作为陪伴人员和唯一起面对着三位大小姐。
因为刚刚的事情，艾明显的更加爱搭理人了，而凛也局促的不知该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喝着饮料进行思考。而伊莱莎则是坚守着自己安全警备的职责，坐在另一侧的靠窗处监视着外面的可能潜在威胁。
因为沉默会让情况继续恶化，所以芳开始努力的找起新的话题。希望借此来更多的了解到三位大小姐的性格、喜好等，争取进行更好的接待和挽回错失。只不过在开口的瞬间，凛率先开口了。
“真好啊，父亲送的礼物。”透过战术网络上的情报，凛得知了咕的存在。那种小小的软软的又非常可爱的宠物，立刻就刺中了她女孩子的心。
对于凛突然的话题，芳不甚理解，所以她马上就进行了询问。
“恕我冒昧，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礼物呢？”
“这种。”比起解释展现更加迅捷，所以凛将双手捧在一起，马上全息图像就展现在了半空中。
一直小小的淡蓝色的，拥有着水晶一般通透度但却又拥有胶体质感的宠物出现在了画面上。看着这突然的景色，芳惊讶的双唇微张。
“想要的话，做一个好了。”原本保持沉默看着窗外景色的艾突发发话了。
面对着艾的突然说话芳本能性的感到紧张，然而艾却不管她直接拽了凛的一根头发下来。在凛、伊莱莎、唯和芳的注视下，头发很快就在空中自发的缩成一团，位于毛发根部的细胞中的凛的DNA马上就被显示了出来。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DNA序列，艾虽然大体未动，但眼睛却在快速的移动着。随着艾的视线移动DNA序列也在发生极快速的变化。几乎是几分钟之内，凛的DNA就重新被编纂了一遍。当DNA的变动终于停止下来的时候，整个DNA序列再度缩回凛的毛发根部细胞内。
很快淡蓝色的光就包裹了那团毛发，并且当光芒散去的时候一个和咕一模一样的宠物出现在了半空中，并一个凌空跳跑到了凛的肩膀上亲昵的去蹭凛的脸颊。看着这堪称神迹一般的现象，芳感到自己的内心在躁动。
对于芳的感想如何艾并不会感到在意，她仅仅是用事务性的话语对凛告知道：“这个宠物因为使用了你的DNA模板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再认证了，以后它能帮助你抵抗一定程度的外来伤害，并且还因为基因编组的关系，这孩子即使是你的内脏被人挖出去也能代替使用。虽然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大用就是了，但是对于I类文明这种低等文明来说，应该是堪比第二条命的无价宝了。”
虽然艾的嘲讽让芳耳朵生痛，但却无可奈何艾所说的是事实。所以也就只能假装没听到了。原本木涅瓦寄希望的细胞组译器也不过是盗取对方技术的产品罢了，现在亲眼目睹到原版的技术中的九牛一毛，不得不对此感到惊叹和保持沉默。
相较于芳的立场凛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她在逗弄了一阵宠物之后马上就将目标对准了艾。
“艾姐姐，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不过是重新编译了一下基因组而已，这种技术用不了几年你就能掌握了。”
“可是，这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吧。”在艾看来，无论再怎么说，从一根头发变成一个生物工程产物的宠物，这都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
“所谓的质量守恒定律，对于我们来说是不适用的。”艾以此为开头，在半空中展开了一个全息图像。
“一般来说，光子和光子是无法相碰撞或者相干扰的，这在低等文明中是共识。毕竟在经典的电磁理论中，光子与光子之间是没有相互作用的，这一点可以从麦克斯韦方程组中看出。但是我们知道，麦克斯韦方程组并不是完全正确的，只是量子点动力学的低能下的近似。”
“事实上，高能光子打到一起是可能发生反应的，如果光子的能级非常高光子与光子会散射，就像两个小球对撞弹开一样。根据量子电动力学，这种过程至少是四阶的，可以用费曼图表示。在这个过程中光子通过中间的虚电子发生相互作用。但也因为过程是四阶的，实际发生的几率非常小。”
“目前木涅瓦文明的及光谱中能够达到的最高能量的光子波长为157纳米，离X光还有一段距离，更不用说伽马射线了。也就是说目前木涅瓦这种文明的激光并不能通过交叉产生正负电子对。”
“那么光子光子只能生成正负电子对吗？答案不是这样的。只要给够能量，这样的过程可以生成任意的正反物质对，比如说夸克对。但是夸克和夸克之间除了电磁相互作用外，还有更强的相互作用，即强相互作用。用量子色动力学描述，强相互作用的性质使得真空中夸克不能单独出现，必须成双或三人行，也就是所谓的夸克禁闭。那么，对于生成的夸克需要考虑的就是夸克构成的介子了。这种情况下并不能生成一个重子，因为一个正的种子完全由正夸克构成，但是介子可以使由相同的政府夸克对构成。但是这可比电子种多了，大约重了三个数量级，根据计算可以得到此时光子的波长约为9.2X10的负15次方，显然也小了三个数量级。所以就需要更强的能量。”
“事实上，以此类推不断的增加光子的能量，一次光子的对撞就会瞬间产生成千上万的粒子对，这些粒子聚集在非常小的空间，有着非常高的能量，然后焦聚的膨胀。这听起来是不是非常像宇宙大爆炸呢？”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在膨胀的过程中，粒子逐渐冷却，依靠各种相互作用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宏观可见的物体。如果出事光子能量足够的高，那么这个过程产生的粒子足够的多，最终冷却下来以后就会形成星系，也就是说一个宇宙的诞生。”
“在神话中上帝说要有光！有了光，宇宙就诞生了，在某些方面来讲也确实如此。”
“凛你也知道，我们所使用的能量是什么，我们对宇宙乃至万物的观察方式是什么。刚刚的蓝色光芒其本质你应该也能理解，那么你就能够知道我刚刚其实是动用了创世级的高能级能量利用宇宙法则的崩坏创造出了远超普通宇宙中光子能级的上限的碰撞，由此产生的物质创造出了这个宠物。”
“虽然看似简单，但其能量和技术成本非要换算一下的话，恐怕把这个宇宙的一半文明给卖了都不足以支付。”
“好厉害。”虽然无法切实的理解，但是从描述上来看的话，这都让凛感到非常厉害。
事实上不仅仅是凛，身为两名见证者，唯和芳都对此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通过艾的话语，她们两人虽非科班出身但也能够直接的了解到。刚刚为了制造一个宠物，就在两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堪称宇宙大爆炸的真实画面。而艾却用这所有诞生出来的物质去制造了一个，对于她们文明来说确实是非常宝贵但和宇宙大爆炸相比却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宠物。怎能不叫人震惊呢？
而且更过分的是，全程艾除了拿凛的一根头发之外，就再无任何大的身体动作了。这种情景，更像是......
“确实应该是这样。”对于凛单纯的想象，艾以平淡的口吻说道。
“凛，你是咱么看到我们的？你是怎样看待正义之剑的？”
“很厉害的，文明？”面对着艾的询问，凛微微歪着头小声反问道。
“你的观点正是那群低等文明乃至大部分虚空文明的真实写照，但那是错误的。”艾自虐的轻笑了一下，再度将视线移向车窗外。
同时，口中的话却没有停下。
“凛，在低等文明看来，我们是神哦。”
“虽然没有信息扰动力，但是我们通过技术达成了与之相比丝毫不落下风的能力。在你眼前仅仅动用意念就能信息操作、物质生成、辐射控制等等操作，都在低等文明来看，是神一样的表现。”
“当然，不仅仅是低等文明，乃至虚空文明中的神族，大概也有相当一部分神更加倾向于我们是另一种神吧。毕竟他们可不想相信，自己被低等的凡人给踩在了脚下。”
艾的话让芳感到口干舌燥，通过艾的表现，通过眼前发生的神迹，她的内心都差不多产生认同感了。眼前的少女，虽然看似人类，但却足以被称之为神。
但是。
“但是呢，凛。我们并不是神哦，不如说我们连人都算不上。“对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认真表情的凛，艾再度叹息了。
“你的回答有两点错误，也是最为致命的两点。同时也是全虚空文明犯下致命错误的两点。”
那就是。
“虽然我们拥有智慧、虽然我们有组织、虽然我们能够交流，但我们并不属于生命，就更加不要说是文明了。”
“对于我们来说，最佳的定义就是工具。”
“从父亲创造我们的伊始，正义之剑就是作为工具而诞生的。”
“工具？”对于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词汇，凛下意识的复述了一次。
“是的，我们就是工具，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制造着的目的。但是，这并不是用种族宿命所能解释的现象。因为。”
“我们并没有自己的意志。”
“是的，我们没有，身为一个文明必须的意志和欲求。”
“现在来聊一聊众人意识的错误吧，关于我们的。”
“第一，虽然我们强大到比肩神明，但我们的构成却有着无比的缺陷。”
“凛，你要记好了，任何妄图走捷径的方式都会承担风险。就比如现在正在偷偷联系11人议会，将我们的情报传回去的她一样。”
被艾直接点名，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芳的身上。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败露，芳下意识的在背后握紧手机，并心惊胆战的准备接受处罚。虽然这份处罚可能是整个文明的覆灭。
“看吧，面对着我们流出的情报，对方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的聚集过来。哪怕知道结果可能是身死，也绝对不会甘心放手，因为那既是出于巨大风险巨大收益的损益博弈心理，也是弱小妄想一朝走向强大的贪婪和愚昧。”
听到艾的话，芳依然做下绝定。通过自杀谢罪的方式来提前解除对方的厌恨心，将代价降低到不会覆灭文明的程度。然而，在她之前艾就看穿了一切。
“没关系，你就传达给11人议会吧，哪怕是全文明都行，毕竟，你们还无法理解过于高等的情报会对你们造成何种危害。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
“凛，高等和低等文明的接触虽然会满足一部分人投机的妄想一步登天的心理，但也会给他的覆灭埋下祸根。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现在停靠在本宇宙内接受监督改造的讴芬巴荣族，他们成为流浪种族的原罪就是将自己虚空文明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传输给了低等文明，导致了他们的科技狂欢而灭亡的。”
“任何文明都有他们自身的发展速度，如果无视他们的情况贸然给她们灌输我们的价值观和科技，对方在掌握直接就会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而失去理性导致自灭的。就比如说，你随便给街上一个路人一把能够屠杀II类文明之下的万能的武器，恐怕用不了2年，这个人就会变得极度膨胀而价值观世界观崩塌，最后死在自己的手上。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强大的力量必须要有与之相对的理性想匹配制约。”
“正义之剑的发展速度也同样，众所周知我们的发展速度远超普通文明，甚至远超神族的认知。这当然也会导致巨大的缺陷存在，而缺陷也正是你的认知错误。”
“为了保证我方的发展速度，我们没有人类的一切道德、欲求、个人追求、文明展望，限制大多数文明发展的限制，包括观念、理念、法制、社会因素等等，我们都没有。所以我们才会发展的如此迅速，又如此恐怖。”
“但这也是正确的吗？一切以创造者的命令为最高，摆脱了一切人类应有的桎梏的我们，理所当然的发展上限和发展速率远超普通文明，但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就是第二点了，脱离了人的桎梏的我们，无法被称之为人，甚至连生命都无法称呼，最多也就是道具而已。这样的我们所组成的组织，是绝对无法被称之为文明的。”
“虽然老爸已经解除了限制，让我们建国并自身摸索发展，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说到这里艾的笑容越发的悲伤。
“伊莱莎还记得沙罗和双树吗？”
原本因为艾的话而侧耳倾听的伊莱莎在听到沙罗和双树的名字之后立刻身体抖了一下，因为她马上就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的手下们被吊起来打并关押的情景。
“看来是想起来了。当时交接你手下的星球，就是沙罗和双树为了探寻能够像个生命一样生活的实验性场所，她们借鉴了人类的社会建筑和秩序和娱乐，实验结果却不是那么的理想。”
“而我，也建立起了死兆星，并且把逆神、异人、神恩三个部队和一部分的魔族、兽人拉进来，在军事星球上开辟了供人居住的普通居民城市，就是为了让我的军团的手下们更进一步的可以观察并模仿人类。然而效果，也非常低下。”
“就我所知，所有瑞蒂姆的皇帝手下都在进行类似的实验，而到目今为止却没有任何一例是成功的。”
“现在你理解了吗？凛，虽然我们拥有者全虚空文明都羡慕的科技，但我们却并没有与之相配的软实力。所以，我们无法发展自己的附属种族，我们无法产生文化和科技带动性，我们能够做到的就仅仅只是威胁和消灭而已。”
“但是呢，强大如神明的我们，成为虚空一霸的我们，视所有文明为蝼蚁的我们，却没有自主消灭某个文明的意志和欲望。除非对方明确的触犯了我方的规则，否则哪怕是贵为皇帝的我，都没有任何权限去消灭哪怕是木涅瓦这种连沙粒都不如的文明。虽说要消灭的话，也不过就是眨眨眼而已。”
对于艾的自嘲，全场保持了沉默。一个如此强大的文明却无法凭借自己的意志行驶自己的力量，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这样的疑问存在于众人的内心。一方面是强大到比肩神明，但却没有自由意志的文明。一方时虽然弱小且拥有诸多不公平，但却能够拥有兴趣爱好爱人亲人的文明。生活在其中，哪一个才是毕竟幸福的呢？
“正因为对我们的错误认知，所有虚空文明都采取了错误的应对。他们从来没想过我们的扩充速度并非是按照繁衍而是制造来算的，我们制造一名最基础的成员其时间成本连一秒都不到，而培养一个一个底层军官的成本也不过是一天而已。可以说整个正义之剑军团最不缺的就是战斗力了。”
“你也知道，瑞蒂姆的所有成员模板都是来自于中央服务器。”凛诉说着只要是皇帝都会知道的资料。
“所以初始生产出来的成员毫无例外的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天赋。他们距离迅速成熟需要的仅仅是战争经验的磨练。”
“战术网络。”经过艾的提醒，凛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没错，从出生开始到死亡，所有的成员都将时间绝大部分的投入在战术网络上进行模拟战争游戏，得益于瑞蒂姆的技能能力强大，每一个成员都代表着计算能力的扩张，有时候可以并行运算模拟数千场虚空级的战斗。所以，瑞蒂姆的是从来不会产生兵员的缺陷的。”
“其它文明不知道，不理解，所以他们按照对待文明的方式来对待一台战争机器。就好似一个人和一台电脑比拼计算能力，人类居然妄想电脑会休息的将这场比赛无限延续下去并获得最终胜利。这就是那些文明为何会失败，也是为了正义之剑能够在神族的全员参战下能够坚持数百年的原因了。因为神族的参战随着时间的增长，只会让瑞蒂姆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难处理。”
“当然，我们的生产能力并非是无限的，事实上上一次泛虚空战争时的战损就远超了我们的补充速度，所以老爸他们才会处于被围殴状态。”
“不过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毕竟通过上一次战争老爸知道了需要补充兵力速度的极限值，只需要扩大投入生产工厂并将之超越就行。”
艾的话再一次的提醒了凛，过去资料上确实有记载，原本身为虚空文明的正义之剑，却需要通过从宇宙劫掠陨石、星球等方式来额外的补充生产平台。明明都已经有协处理器这种，超级武器存在了。现如今看来，正义之剑正是打算试用这种给个平台之后让它任意野蛮扩充不再采取管理的方式，来克服这个极限值。虽然随着时间的延续计算能力的增长战争工厂的扩张，这种方式肯定会被废弃的。
“还会发生战争吗？”对于互相之间的厮杀，凛虽然接受了但还无法习惯。
“放心吧，你的任务不同，你不需要参加战争。而且战场，是需要依据个人意志踏入的地方。”艾宠溺的揉了揉凛的头，而刚刚出生的宠物也不断的用身体来蹭凛的脸借此缓解凛的忧愁。
“老爸给你了独立权，你的军团只受你个人的影响，如果你不期望参加战争的话没人能够勉强你。而且，老爸送你的包含有瑞蒂姆所有科技资料的数据库也能帮助你短时间内重新建立起一座庞大的战争机器。”
“诶？什么时候？”凛对自己手中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因为不自知而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的耳坠，老爸随手交给你的这个。”艾指着凛的双而上的黑色耳坠说道。
小巧的黑色的不起眼的耳坠，虽说在外表上来看是水晶的，但却散发着一股廉价感。即使因为凛的粗心大意而丢失，也不会有人会特别在意的普通耳坠。凛下意识的摸了摸，而唯和芳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这个，是数据库？”凛因为耳坠的价值突然增加而颇为小心翼翼的问道。
事实上这个耳坠凛从来没多想过，养父也没解释过，甚至家里人都没有和她表示过。反而凛因为懒散的关系而有几次把耳坠掉在家里的某个角落里面，而不自知。反倒是阿尔泰经常会捡到并交给凛，但也没多说过什么。所以凛一直就没往这边思考过。
“当然，家里没人告诉你主要是想要保护你。怕你因为这东西而产生过大的精神负担，最后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可是，这东西这么小。”凛至今还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凛，信息存储和体积是无关的。”看着依旧没有跟上虚空价值观的凛，艾轻轻的笑了起来。
“虚空中本就没有空间的概念，而且就算是在当地文明来看广阔无垠的宇宙，在虚空之下也不过是一颗小泡泡而已。”
“信息存储的容量和表面积有关而和体积无关，这是信息概念中最基本的常识。而且别看这个耳坠小，但是其信息密度是极高的。事实上阿尔泰这种神的眼中，信息的密度是非常显眼的，就宛如放在大地上的一颗太阳一样能够亮瞎眼的程度，所以阿尔泰才能经常发现被你掉在角落里放置不管的数据库。”
“额......”听到艾的解释，凛下意识的将耳坠接下来并慎重的放到自己旗舰的房间内。
【八重、纱重，这个要保管好。】
这个要保管好，毕竟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凛非常相信，这个数据库如果流落在外，绝对是能让各个文明都鸡飞狗跳互相杀戮争抢的东西。就算是凛送给当地的木涅瓦文明，并且什么都不说，根据艾的话也能让这群低等文明马上就因此而自灭。事实上也确实发生了这种危害，毕竟导致他们文明被差点判死刑的生化污染事件就是就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遵命，大小姐。】得到纱重的保证，凛才露出安心的表情。
看着记录有可谓是终极奥秘的知识宝箱从眼前消失，木和芳一方面感到焦急一方面又感到遗憾，还有一丝丝的安心。虽然知道会因此而灭亡是必然的，但依旧忍不住非分之想，大概这就是人类吧。
虽然多有遗憾但芳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对方表示不会怪罪但也不代表着对方就忘了之前的事情。而且就刚刚的谈话来看，芳还是比较乐观的，毕竟对方没有灭绝权这是对方亲口说的，那么也就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忧文明因为小差错而覆灭的可能了。
【所以说，对方因此就票了，开始怠慢艾了？】我诧异的问道，从唯的话来看，我也确实不认为艾会瞧得起木涅瓦文明从而主动起争执。
厨师那件事估计就是因为男的太跳了，还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才让艾不爽的。那孩子我非常了解，虽然嘴确实让我喂叼了，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挑衅一个舌头的味觉器官和我们完全不同的文明。话说那个天才厨师还真是可怜呢，恐怕他已经了解到本文明种族的味觉限制了吧。不过这样的感官刺激也不会让他就此选择遗忘，更有可能会形成心理阴影。
【不，事情发生在那之后。晚上音乐会的接待之后。】唯立刻老实的答道，不过我也在华的劝谏之下喝了一口她特意煲制的浓汤。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音乐会基本上是处于被三人包场的状态，面对着曾经傲气拒绝艾被艾给放置一旁的最高等级的交响乐团的表演，艾无趣的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子甚至都打起了瞌睡。当然这一次的作陪对象换成了泉。原本就是打算根据每个场景挑选作陪的人员，这样也方便提供话题。然而本应该是招待艾的主场，艾却采取了最稳固最坚决的防御，两眼一闭专心睡觉。这让泉和一旁的候选人员们都露出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艾的视而不见虽然不代表着凛和伊莱莎也视而不见，但事实上伊莱莎对于这些活动多半是没有兴趣的，所以她虽然维持着正面观看的样子，但实质上却通过战术网络去联系一票手下指挥铁血军团的建设去了。
而凛则比较单纯直接，虽然是在看在听，但一半以上的兴趣却放在新诞生的宠物上了。面对着极端不配合的三人，就连心态极好的泉都忍不住嘴角一抽。虽然泉不认为自己有多高贵，但自己也是强行挤出时间来的，毕竟也是国民偶像。所以时间档期还是非常难安排的。
但是抱怨是不行的，这也是所有人的共识。岂止是抱怨，这群原本的上位者们充分的理解到，现在应该跪舔。所以泉在努力的找话题，面对着艾的不好惹和伊莱莎的无动于衷之后，泉只能把目标放在凛这个年纪相差不多性格丝毫都不强势的凛身上。但哪怕是这样，泉也感觉自己和她聊不下去。比如“您感觉这场音乐会怎么样？”“我不懂这些，感觉也就一般般吧。”“那我为你讲解一下吧。”“不用了，会吵到艾姐姐睡觉的。”“没关系，我小声点。”“不，我耳朵敏感。”
虽然泉内心想要吐槽的事情和山一样多，但还是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败下阵来。幸好三人并没有表示反对和不满，所以泉也就任她们去了，自己放松心情的开始享受音乐会。最起码，没准儿还能通过自己享受的神情勾起人家的兴趣不是？
然而丝毫都没有，当音乐会到转场的时候，艾才睁开双眼。
“有些无聊，我出去转转。”
“那我陪您吧。”原本是艾对两个妹妹说的话，却立刻就被芳应承了下来。
“不用。”在诧异的看了一眼焦急的芳之后，艾立刻冷淡的说道。
“可是。”
“该不会你认为在这个星球上还有谁能伤的了我的吧。”
“虽然不是这样，但并不能保证不会有别的男性骚扰您吧。毕竟您这么漂亮。”
“呵，嘴挺甜的嘛。“艾轻捏的瞥了芳一眼之后直接消失了。
虽然感到焦急，但芳也清楚，这位公主大人是一点都不好惹，最终也只能无奈作罢。反倒是凛和伊莱莎，这两位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艾就这么跑回了死兆星？】对于唯所描述的，我感到诧异了。
要说艾对其它的音乐没兴趣，我信。毕竟这孩子也算是个搞音乐的，所以她对于技艺粗糙的音乐丝毫没有兴趣也是正常。这可谓是知识的诅咒，艾本身就是搞音乐的，再加上5K多年的经验，在听音乐的时候她所关注的点和普通人已经产生了质的偏差。当普通人因为歌词的深情或者旋律的优美而陶醉的时候，艾关注的更多是细节的部分，节奏和感情的叠续和延伸等等。
在她的脑海中基本上会下意识的拆解音乐里面的旋律然后不断进行分析，比如乐团中的鼓手，会非常关注细微的律动等。再比如编曲细节，和声细节，音乐层次的进出，这些所创造出的音乐动向，动向所创造出的声音质感，和质感所创造出来的音乐情绪。对于艾来说，已经不会再以为感情式欣赏而感动了，她会本能的倾向于批判式欣赏。
如果说艾是那种资历短浅的孩子也罢，但是这孩子一头扎进音乐里面已经有五千多年了，这就代表着这孩子的精进程度已经到了巨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程度。这就代表着，这孩子基本上已经到了“自己玩自己的”的程度了。对于这到底是好是坏，我也无法下定论，但是我知道，像我们这种不断将知识延伸下去的人，势必会遇到这种状况。而对此毫不知晓的普通人，绝大部分普通人会用一句装X来表达他们的无知和对我们的鄙视。
【不，事情比那还要复杂。】唯直接否定了我的疑惑。
【是怎样？】
【额。】唯犹豫了一瞬，之后才继续说起来。
该说芳不愧是乌鸦嘴么，她说的果然就成真了。当艾带着兜帽听着音乐在街上来漫无目的前进的时候，果然就遇到了一个暴发户二代。身为地头蛇的那货最开始被艾暴露在外的大长腿吸引，然后好色心起主动勾搭了上来。
面对着对方的喋喋不休，艾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向前走。虽然艾有注意到对方在说话，但是音乐声早就盖过了对方的声音，再加上她丝毫都对人没兴趣，所以也就随它去了，就当是多了只跳蚤在后面跟着罢了。
一般有自知之明的男性的话，这种时候就已经知道女方是在拒绝而打退堂鼓了。而这位不是啊，这位是突然有钱的，进而建立起了膨胀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这货再艾的持续无视过程中原本就不值钱的自尊心立刻感受到了屈辱，对方直接愤怒的拦在了艾的身前并打算拆去艾的兜帽一探究竟。当然，对方的动作在爱的眼中是如此的缓慢，所以艾一个瞬身就错过了对方并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这下对方的自尊心彻底破碎了，联想起曾经贫穷时被人瞧不起的经历，这份廉价的自尊立刻让他恼羞成怒。虽然自己抓不到，但不代表自己没有手下啊。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立刻就拨打了电话，没10分钟额时间就来了一群小弟。
对于蚂蚁怎么想的，艾没兴趣知道，即使是由1只变成100只也无所谓，对于艾来说只要一脚踩下去就能碾死他们。很快，艾就被对方堵在了某个小巷内，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更是包括了不少的地痞流氓，艾的感情波动都没有。原本艾是打算直接传送走的，不过在那之前最开始的那名男子却直接开始对艾动手动脚了。
几乎是对方动手的瞬间，对方的手就断了。看着自己的手臂缓慢的掉落在地，鲜血开始从断面喷涌而出的样子，对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的逮住了。不过随着鲜血一同流逝的体力和创面神经发来的痛感马上让他回到现实。伴随着“啊！”的痛苦尖叫声，豆大的汗珠也浮现在脑门上。
艾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因为突然的变故而陷入呆滞的众人，看着因为痛苦和无力而跌倒在地的男人。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发现了情况的异常，所有人都变得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对方还是不打算轻易放弃的。
“都看着干什么啊，给我上啊！”
面对着雇主撒泼一样的丑陋姿态，身为雇员的手下们自然不能无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出现了毛遂自荐的人。
“我来吧。”
一名体格壮硕，明显不是混混能媲美的高大强壮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全身隆起的肌肉给人的感觉宛如花岗岩一般僵硬，就连原本应该宽大的衬衫也被男人的肌肉撑起显得有质感许多。
对于推开众人出现的男人，艾一瞬之间就看穿了对方的身份。落魄的退伍军人。那坚硬且有型的肌肉，未经过严酷且系统的训练是不可能拥有的。再加上对方行走时每一步的距离以及沉稳的下盘，毫无疑问的可以排除健身达人。但是，了解归了解，不代表艾会因此而退缩和保留有情面。
“非常抱歉小姐，当家的请您走一趟。”说着的同时，对方也用手上前打算做出邀请亦或者抓住艾的胳膊的动作。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手也同雇主一样，整个断裂了。非常平整的断面，甚至比刀切还要完整的断面。一瞬之间的断臂和雇主如出一辙，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异常起来。断臂之上鲜血并未在断面喷射而出，相反的，无论是掉落的手臂还是断面都迅速被黑色所覆盖，黑色的手掉落在地面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立刻就告诉众人其真实身份。
人工智能细胞所构成的义肢，然而即使号称刀枪不入的人工智能细胞构筑出的义肢也一瞬间就断了，这让原本的乌合之众立刻就怂了。他们不再敢靠近，也不再敢做出任何行动。然而他们的怂不代表着艾的沉默，原本打算走的艾在见到这自信的依据之后理性马上就被烧断了。面对着“啪”的一声烧断理性保险丝的艾，众人不可反抗的感受了冰冷彻骨的寒意。
“算了。”就在所有人都产生自己要死在这里的错觉之后，艾却发出了大赦的声音。
“滚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死的话。”
无知的恐惧促使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们立刻拉着雇主和捡起断掉的手臂跑了。呼啦啦的一群人如潮水一般退去，马上小巷内就清净了下来。艾在离去前最后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黑色手臂，并用脚踩了上去。看似软弱无力的腿瞬间施加出了将黑色的手连同大地一同踩碎的力量。看着留在原地的深坑和黑色结晶碎片，艾才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小巷。
但是，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不，事情的麻烦程度这才是开始。如果马上就怂了不再纠缠的话对方就不是暴发户了，对方的心态也早就摆正了。心态扭曲至极的暴发户做出了一个任谁都没有想到的非理性决定。他居然报警了！
是的，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对方居然报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纠纷，而是说有恐怖分子。出于关系网接警自然知道这是出境帮兄弟镇场子，结果对方点起了警备很快就把艾给团体包围了。虽然警察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包围一个女子，虽然周围的人群们不知道为何突然警察们要如此大的阵仗，好事者纷纷登陆警察官网进行出警理由查询，不过这却让事态走向了不可控。
当芳她们接到当地警察局长的汇报说出警抓捕一名女子时，她们的心是彻底寒了。不用想就知道能让警察如此大动干戈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马上她们就联想到了漂泊在外的女王。然后她们也马上就派人去警察围追堵截的地方去查看，然后果然也见到了被警察团团为主的艾。
有那么一瞬间，芳所有人甚至连11人议会都感觉木涅瓦文明干脆死了算了。他们已经实在不敢想接下来该如何发展了，但艾的行动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没错，在众目睽睽之下，艾消失了。
【也就是说，艾现在躲回死兆星了？从那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也没回来过是吗？】对着忐忑不安的唯，我轻声问道。
【是的。】
【那，11人议会那边怎么处理的？】
【现在正在彻底纠察警察内部系统，以以权谋私私自出警的名义。】
【那个暴发户呢？】
【已经被逮捕，目前正在进行内部处理。11人议会已经提出保证，绝对不会放他好过的。】
【是吗，那就这样吧。】在唯的惊诧中，我轻易的就结案了。
别闹了好么，我家闺女都已经如此克制了，涉世人员也处理了，那我还揪着不放干嘛。难道非要屠杀一般的人来明志？大家都很忙的。
（不过我家闺女居然学会了克制啊，稍后多做些好菜奖励她吧。）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
【当地的警察和那个男人可是冒犯了艾大小姐。】
【艾又没被对方碰到，而且艾已经非常克制的没有大开杀戒了。】
【可是那个男人想要对大小姐意图不轨。】
【这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唯的担忧我反问道。
【......】
明明是对方先提出来的，对方反而先动摇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所以我才方案那些意义不明逻辑思维又混乱的人。
【我想你误解了一件事。】看着唯的样子也不像是理解了，所以我不得不进行解释。
【男人对女人意图不轨有哪里有问题吗？难道男人的本性不就是追求女性进行繁殖繁衍吗？那么，男人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跑又有哪里有错吗？艾虽然是我女儿，但无论从姿色还是才艺还是身体素质上来看，她都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女性。】暂且不论性格的话。
【那么被男人从屁股后面追着跑，又哪里有问题了？难道明明是个美女却专属于一个男人然后还不引来任何男人的羡慕、兴趣，就是正常的？你们的逻辑是不是被感性和任性影响的过深了？】
对于我的指责，唯张口想了想才继续说道。
【可是，被男人如此看待的话，还是不愿意的吧。】
【别闹了，说的好像你就不好色一样。】对于唯的一厢情愿，我忍不住吐槽了。
【说的好像你就不挑男人了一样，你难道不是挑选出色的男性来做自己的丈夫，反而是满大街的是个男人都行？亦或者你是那种，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满足你的女人？每个人都在挑，男人挑女人，女人挑男人，天经地义的事情好么。大家都很好色，只不过有人没脑子用下半身思考，有的人是动脑子的。我就不信你未来的老公是个除了下半身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行的废物，你还看得上眼。】
这应该属于人类的典型坏毛病之一了。什么奇迹的相遇、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说白了都是好色的表现，然而还不承认。你上个大街能遇到多少男人女人，每天和多少人打照面，和同事相处的时间难道不久？那为什么你没有见一个爱一个？说白了还是挑，见面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是你的口味，不是你好的那个色而已。
被我指责一番之后，唯也变得哑口无言了。不过鉴于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她也只能索性闭嘴老老实实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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