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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左手紧握重玄拂尘,右手悄摸浑脱剑器,海青僧衣无风自动,已然功运全身,只须他一个回答不当,便要铺天盖地杀将过来。

    白如云骇然退后半步,双手一起摇晃:“不是,绝对不是。”

    玄清眯起眼睛直射他的双瞳,目光如矩,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良久,她终于收功,佩剑归位,拂尘软顺,天地间再无那股萧杀之气。

    “姑且相信你一次。屠姑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说你施药救人,功劳不小。嘿嘿,贫尼还以为本门出了个盖世天才,好生欢喜,原来所谓的妙佗小神医是你。如今正邪决战,正当用人之际,我本应留你在身边,但是你身份特殊,红妆盟只怕容不下你……你走吧。”

    白如云只觉得心底有一块晶莹的东西,哐噹碎了一地,隐隐生痛;又激起他桀骜不逊的性子,胸中一股倔犟之气勃然而兴,仰起头道:“走就走……”

    话音未落,倏忽想起自己这一走,竟连个告别的对象都没有。屠姑?霍氏姐妹?不知道她们闲话之余,会不会在某一刻突然想起,曾经好像队伍里面有个小神医呢,这家伙跑哪里去了?

    玄清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我自会跟屠姑她们说,临时派你下山采购草药,怕是赶不上明日大决战了。你下山之后不必回来,还有……”

    玄清顿了顿,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欲言又止,神色不忍。白如云隐隐感到惊惶,一颗心为之吊起来又沉下去。但闻玄清咬牙坚毅道:

    “从今以后,你不得以红妆盟弟子自称。”

    白如云彷如中了一记重拳,只觉耳中嗡的一声猛响,天旋地转,呼吸艰难,双手冰冷捏成拳掌心渗汗,足足呆了好一会,才嘶哑着嗓子道:“不称便不称,谁稀罕。”字眼仍是硬邦邦,语调却底气不足,想起自己本来就是冒牌货,实怨不得他人,遂强自大笑几声,笑声中充满凄凉落魄之意。

    玄清也觉心中百般滋味杂陈,看着眼前的倔犟少年,竟有几分感同身受,但终究要以大局为重,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遂问道:“你住哪个帐篷?”

    白如云从地上捡起药箱,扛在肩头:“我没有帐篷。”

    玄清啊了一声。江南小筑提供的帐篷原本是足够的,但是营地有限,好些女弟子都是挤在同一个帐篷睡,自然没有考虑小白这个不速之客。

    白如云又道:“昨晚我喝醉了,在篝火旁对付着睡了一觉,也挺好的。”

    玄清道:“那你的行李在哪里?”

    白如云拍了拍肩头的药箱:“我的行李就只有这个家伙,有它在,天大地大任我闯。”

    玄清伸手在怀袋里面摸了几下,摸出几锭碎银来:“身上带得有钱么?贫尼身上还有些许,你拿着吧。”

    白如云冷笑:“少假惺惺,谁稀罕。”

    玄清皱眉微怒,道:“一直以来,贫尼没有尽过长辈的责任,今日赠你银子,贫尼的心思已经送到了,随便你爱要不要……”顿了顿,终究狠心不起来,将碎银硬塞入他掌心,温言说道,“买件衣服也是好的。”

    碎银尚带着她的体温。

    白如云也倔犟不起来了,低声道:“我有衣服,药箱里面塞得满满的,反倒是药膏都清空了。冷凝膏和辟邪丹都给了屠姑和霍氏姐妹,她们会分给大家的。冷凝膏外用,辟邪丹内服,寻常伤势都治得了。”

    白如云忽然想起一事,又将药箱从肩头卸下,揭开,探手进去摸索几下,摸出一樽小小的白玉瓷瓶来。

    “屠姑先前中了一种迷香,叫‘酥清风’,是夏药王的得意之作。这是解药,不多,你们省着用。”

    玄清耸然动容,双手接过小瓷瓶,仔细看了看,珍而重之的纳入怀袋,双掌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难得你如此有心,此等恩德,红妆盟上下没齿难忘。”

    无论她嘴里说得再感恩,终究还是要逐他走。

    压箱底的好货也贡献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白如云遂大大方方的向玄清凤主告辞,梳理头发,整束衣襟,灌满牛皮水囊挂在腰间,然后扛起药箱,唱着小调,上路啦。

    他无意间转头远远望了一眼红妆盟的营地,哪里帐篷连绵,却容不下一个他,不禁眼角有点湿润,连忙低头悄悄抹去。

    玄清沉默不言,静静的目送这孩子,身影伶仃,行李单寒,一步一踉跄,消失在山谷的那边。

    绕过一片箭竹林,还是一片箭竹林,有完没完!

    白如云没来由的生气,若是有剑在手,定当左右砍个痛快,此时只得施展轻功,漫无目的地向前奔跑,风呼呼在耳边刮过,气喘得胸膛起伏不定,脚跑得麻木发酸,但唯有这样,方能将所有的事情暂时忘却。

    他现在很享受这种无暇思考的疲惫。身体越累,脑海却越清明,什么都不用想,空空荡荡,只有本能的呼,吸,呼,吸……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喉咙仿佛火烧一般,接着便看见前面有一条山溪,他好生欣喜,一口气奔过去,助跑几下,跳过灌木丛,轰的一下落在溪水旁。

    但见溪水叮咚,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星罗棋布,溪水在石头缝隙间绕来绕去,永不停息。

    溪水里面有一双脚丫。

    脚丫的主人铺着银氅,一身戎衣,脱了绣花鞋,挽起裤管,泡在水里好生舒爽,正满脸嗔恼的盯着自己。

    脚丫主人的身边还有护花使者,乃是个叫化子,衣裤打了补丁,头发梳得条理,不减半分英气,正用手中的打狗棍去撩那双脚丫。

    两人靠得很近,笑容灿烂。

    今天天气真好。

    白如云双手叉腰,挤眉弄眼,这对戏水鸳鸯都是老熟人,霍英琼和关小刀。

    两人的肩膀触电般弹开。霍英琼平时落落大方,此际却脸色羞赧,颇有几分忸怩之态,反倒不及关小刀镇定从容。关小刀尚未开口,霍英琼已经嚷起来。

    “小白,看你满头大汗的,被狗追么?”

    白如云嘿嘿狡笑道:“是啊,被一头母狗赶跑了。”

    他话中有话,霍英琼自然听不懂,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过,路过。你们又来这里干什么?”

    霍英琼忿忿道:“干你何事。”

    “哈哈哈。”

    白如云将肩头药箱卸下,咕咕喝了几口,捧水洗把脸,又抡手臂,捏小腿,活动几下筋骨,脸上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邪笑:“好了,我要走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关小刀问:“你要去哪里?”

    白如云心中的悲楚已经淡了,仍是难受得紧,压低嗓音道:“凤主叫我下山采购些草药,一时三刻怕是赶不回来。”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即便日后江湖重逢,也未知是何光景。

    霍英琼道:“怕不是临阵退缩?”

    白如云冷笑:“霍师姐忒小瞧我了。”话音刚落,他又愣了一下,霍师姐三字冲口而出,叫惯了,一时无法改口。

    霍英琼道:“你说要下山采购草药,可这是上山的方向。”

    “哦?”白如云挠挠头,“我不认识路,原来走错方向了。”

    关小刀道:“你不认识路,可以去找李大嘴,他对这一带很熟。”

    “好勒。”

    白如云自嘲的干笑几声,扛起药箱,大踏步的转身离去,幽幽山谷忽而响起他的胡吟乱唱:

    “你是鸳鸯我是棒,你是红线我是剪,鸳鸯脚下绑红线,一窝焖熟我尝先……”

    声音渐行渐远,终不可闻。

    霍英琼啐了一口:“这小鬼头!”

    关小刀笑道:“小白嘴巴刁钻,其实心地还是善良的,只是这首打油诗平仄不够工整。”

    霍英琼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你也懂诗词格律?”

    关小刀故意板起面孔:“先父乃是秀才,乡试差点中举,就是因为家里穷,没有给考官大人打点银两才落榜的。”

    “原来是秀才之子呢。”霍英琼掩嘴笑道,“那劳烦关公子吟首诗听听,好教小女子开开眼界。”

    “我便念一首佚名的《行行重行行》,听好了。”

    “洗耳恭听。”

    关小刀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俨然一副老学究: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霍英琼可是朝廷文渊阁霍大学士的后人,家学渊博,登时憬悟,心头如小鹿乱跳,恰关小刀宽厚温暖的手掌悄悄摸过来,她浑身一颤,当即紧紧握住。两人十指紧扣,再也不愿放开,心中俱是一般念头——明日一战生死难料,今日过得一时是一时,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且说白如云调转方向,又是一路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正午太阳狠辣,遂钻入路旁树荫乘凉,忽见前面炊烟袅袅,敢情离营地不远了,有人生火造饭。

    他仿佛闻见饭菜的香味,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却暗中寻思,便是饿死,也决不吃她们红妆盟一口饭。

    迎面走来一人,破衣裹着圆肚皮,肥脸嵌上大嘴巴,不是李大嘴是谁?不过今天落单,身旁没有佳人,手中也无信鸽。

    白如云暗喜,待他走近,猛地从路旁树丛跳出来:“大嘴哥,真巧。”

    李大嘴登时吓了一跳,后退半步,皱眉:“又是你?”

    白如云拱手,笑嘻嘻道:“大嘴哥,小弟要下山,迷路了,请大嘴哥指条路。”

    “你一个人下山?”

    “正是。”

    李大嘴眯起眼睛,略作沉吟:“真巧,我也同路,便捎你一程吧。”

    白如云大喜过望,连声道谢,恨不得抱着他一阵狂吻,红妆盟那些臭婆娘个个小心眼,还是丐帮兄弟够义气。李大嘴也不客气,抬腿便往前走,幸亏他没有强吻,否则李大嘴还不刮他几记大耳光。

    白如云愣了一下,疾走几步追上:“下山不是反方向么?”

    李大嘴头也不回:“我带你抄近路,你走不走?”

    “走,走,劳烦大嘴哥带路。”

    白如云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大嘴哥对自己最好了,被他卖了也甘心。

    “大嘴哥,嫂子呢?”

    李大嘴撅起嘴:“什么嫂子?”

    “那……鸽子呢,最后炖了还是烤了?依我说,还是烤了香。”

    李大嘴板起脸:“什么鸽子?”

    两人一前一后,李大嘴引路,白如云落后半步,不时找话题撩他说话。李大嘴平时是个话痨子,今日却大为反常,什么话题都没有兴致,被追问得急了,才敷衍两句了事。白如云味同嚼蜡,见他脸色不耐烦,方才乖乖闭嘴。

    又走了一会,走到一片箭竹林,李大嘴便停下来歇脚,不走了。

    竹林郁郁葱葱,旁边有山涧如白玉腰带蜿蜒远去。此林此涧好生熟悉,白如云猛地哎呀一声,那是大清早他撞见李大嘴和姑娘幽会的地方,也是悟襄子强逼他钻裤裆的地方,又是玄清凤主狠心逐他走的地方。

    兜兜转转,又回到此伤心地。

    白如云望向李大嘴,李大嘴低头摇扇,一言不发,似有愁不尽的忧忡,良久,终于颇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

    “肚子饿不,吃一点?”

    白如云求之不得,连忙堆笑致谢,双手去接。忽然李大嘴手一松,烧饼急促坠地。白如云眼疾手快,施展《如意幻魔手》功夫,探手急抄,捞个正着。

    “还好没掉地上……”白如云嘻嘻笑道。

    下一刻,李大嘴猛然抬头,出拳!

    白如云猝不及防,肚腹生生受此重拳,痛彻心扉,登时捧腹弓腰成虾米状,指间烧饼恍然脱手,坠地晃了几个圈,终于不甘心的躺下。李大嘴还不罢休,一口气连点他几处大穴,方才收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白如云哭丧着脸:“大嘴哥,你……这是何意?”

    李大嘴脸色阴沉,压低嗓音道:“只怪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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