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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威力倍增的哭声,陈君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事情还是发展成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你们!坏蛋!拐小孩儿!”

    小家伙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指责屋内的几人,正要进门查看情况的钟叔……默默收回了脚。

    “太子殿下,您的父亲是南元国先皇,并不是那个得了癔症的妇人。”詹夫子试图和小主子讲道理。

    “你才是太子殿下,你们全家都是太子殿下!我是爹爹的好大儿呜呜呜呜……”

    奶娃子眼泪横流,觉得自己骂得十分有气场。

    果然,一把年纪的詹夫子连忙跪了下来:“殿下息怒,但老朽并未诓骗您,那人并不是您的——”

    “哇——我不管!我要爹爹!我就要爹爹!”

    小家伙嘴巴大张着,边上的陈君都能看到他的嗓子眼了,正不合时宜地想:师弟的声音可真有穿透力,他觉得整个詹府都能听到师弟的哭嚎。

    再一看边上的詹夫子,脸上已经写满了无助。

    他前后教导过三任储君,从未见过能哭得这么大声的皇子。

    詹夫子那被哭声震得嗡嗡作响的大脑忍不住开始回想,历代储君可有情绪如此外放的?

    答案是没有。

    别说是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假父亲,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天子殡天,储君都不能哭得这么震天动地。

    倒不是阻止天子尽孝,而是天家威严不能失,便是伤心,也不能如普通人那般哭天抢地。

    更何况是这种只在普通老百姓家里才会出现的撒泼打滚式嚎哭。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詹夫子将这个念头甩开。

    那人毕竟是个女子,与太子殿下的情感显然与皇宫中天子与太子那严厉大于温情的父子情相同。

    比起父子,詹夫子觉得那女子对太子来说,更像是奶娘,在太子殿下懵懂无知的年纪,给予他陪伴与关爱。

    嗯,应该是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以前的皇储过分依赖奶娘时,宫里会怎么做?

    将那奶嬷嬷赶走?或者手段应激一点的,直接以绝后患?

    毕竟作为未来最尊贵的人,是不能有弱点暴露在人前,否则总有一日会反受其乱。

    可……詹夫子抬眼看了眼依旧哭得十分得劲儿的太子,正要说话,却见边上的大皇子正悄悄冲自己摆摆手。

    意思是让詹夫子先离开,他们来哄太子殿下。

    被穆子修哭声震得精神都有些恍惚的詹夫子自是求之不得,连忙俯身朝二人行了一礼,快速离开。

    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先前的想法摁下。

    不能杀不能杀,他只是想要将小太子教导成人,不是想要和小太子成为仇人。

    而且那是功臣之家,便是那妇人,虽是大逆不道了些,但事出有因,便是日后要论罪,也是成人后的太子殿下方可决定。

    他得好好想想,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

    “詹夫子走了。”

    直到老者挺着脊背远去,陈君方才对干嚎却没有一点眼泪的师弟道,“累不累,先去洗个热水澡,师兄让人给你准备晚膳?”

    嗝~

    打了个哭嗝的穆子修哭声一停,脑海里瞬间被美食填满了,但也只是一瞬,晃了晃脑袋将其甩开。

    之后浮现的,是爹爹的《被拐自救守则》第一条:

    身体是自救的本钱,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激怒坏人,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才是硬道理。

    “好、好叭……我、要、要吃肉嗝~不然我就继、继续哭嗝~”

    小家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手绢,一边委屈巴巴地擦眼泪一边打着哭嗝认真道。

    果然,爹爹说的没错,哭是没有用的,又费时又费力,还容易饿肚子。

    陈君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先生说了,晚上不能吃太多肉”,但怕这小祖宗继续哭,只能应下。

    很快,丰盛的膳食便被端上了桌,陈君让人退下后,给自家师弟夹肉。

    穆子修看了看碗里冒着香气的嫩肉,咽了咽口水,还是拿着小勺勺,忍痛放到陈君的碗里:

    “师兄,吃~”

    陈君鼻头一酸,心中慰贴不已,果然自家弟弟还是和自己亲的。

    “师兄,吃这个。”

    “还有这个……”

    之后小家伙不顾阻拦,忙忙碌碌了半天,给陈君夹了桌上大半的菜。

    “谢谢师弟,你也吃,师兄自己夹就行。”

    陈君又是感动又是苦恼,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做得十分软烂的肉,虽然味道不错,可光吃肉,腻。

    但没办法,师弟如此热情,只能硬着头皮消化这个甜蜜的负担。

    见他吃了,穆子修眨眨眼,又强硬地把自己碗里的饭舀了一勺给他。

    等对方一脸感动地将那口米饭吃了,又等了会儿,方才开心地拿起勺子干饭。

    看来肉肉和饭饭没有爹爹说的那种“吃了会让人乖乖听话”的坏东西呢~

    啊呜~

    小家伙小家伙满足地舀了一口肉,吃得津津有味。

    后知后觉的陈君:……好好好,拿他试毒是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人真的将弟弟教得很好,便也不气了,只是心情复杂地继续用饭。

    另一边。

    詹夫子让人将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甚至连孙女詹云都叫了回来,开了个家庭会议。

    詹夫子于妻子感情极好,即便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也不曾纳妾。

    五年前辞官,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家中老妻的身子每况愈下,他想多点时间陪着妻子。

    只可惜,不过一年,在夫妻俩游历至琼州时,老妻的身体便到了强弩之末。

    当时已经是琼州知州的施未平得知后,忙前忙后,请了许多名医前来。

    千年老参都用了三根,才堪堪让詹老夫人坚持到亲子詹元祺带着妻儿赶到琼州才撒手人寰。

    也是因此,詹夫子在埋葬了爱妻后,才答应在琼州落脚,之后又进了府学当先生,收施家嫡孙为学生。

    而詹元祺,在母亲离世后,心中对父亲的担忧更甚,便主动要求外派到琼州,当了琼州知府,与施未平两人,一文一武,共同管理着琼州。

    可以说,只要他们不撕破脸,这琼州就不会乱。

    这也是钟叔几人能丢下穆浅染,带着穆子修前来投奔的原因,起码在这里,不用担心太子的安危。

    再说詹家家风,不仅是詹夫子未曾纳妾,其子孙亦是延续了这个优良传统。

    便是詹云,当年施家人替家中嫡孙求娶时,亦是立了誓,除非詹云三十五之后亦无法诞下嫡子,否则施家绝不给施尉源纳妾。

    以时下人均不到四十的寿命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如今,刚嫁到施家两年詹云已经给施家生了两个活泼健康的双生子,不久刚满一周岁,皆长得虎头虎脑,丝毫没有给施家提纳妾的机会。

    此刻,詹家人看着坐在上首的詹夫子,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猜测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元祺,当年你母亲生你时身体不济,所以请了个奶娘,你如今可还记得那位奶娘?”

    忽地,詹老夫子问坐在下首的儿子道。

    詹元祺一愣,虽不明白父亲问这话是何意,却还是如实答了:

    “记得,奶母姓林,多年前便病故了,儿子感念奶娘当年的哺育之情,这些年一直有让人关照林家。”

    詹夫子点点头,又问:“那当年你奶母离府时,你可有伤心哭闹?”

    詹元祺:……

    已经四十六岁的詹知府脸上浮现些许尴尬,看了眼已经低头控制表情的妻子和当鹌鹑的小辈,还是回答道:

    “不瞒父亲,奶母离开的当晚,儿心中确实难过,但父亲与母亲对儿子亦是疼爱有加,

    之后父亲为儿开蒙,每日课业繁忙,便也渐渐顾不上伤怀,只是偶尔会念及奶母,让人问问奶母近况。”

    詹夫子点点头,提取了关键词:课业繁忙。

    转而又摇摇头,儿子自小便在他们夫妻膝下,他们二人在儿子心中的分量自然是比那奶母重。

    可在太子殿下这里……怕是大皇子和那钟暗卫捆起来,都抵不上那妇人的一根手指头。

    于是詹老夫子又问下首的孙子:“鹤儿呢?”

    “说来惭愧。”詹鹤挠挠头,“当年奶母离开时,孙儿哭闹了几日,还与母亲生了嫌隙。”

    “哦?”詹夫子有些好奇,“为何?”

    这个问题是由詹夫人来回答的:“当年媳妇识人不清,请了个心思不纯正的人给鹤儿当奶母,

    前两年那妇人还算老实,鹤儿三岁时,媳妇儿怀了允儿,

    那妇人便暗地蛊惑鹤儿,让鹤儿与我离了心,还让那个奶兄从鹤儿手里拿走许多物件去换银钱。

    媳妇知道后,便将人赶了出去,还将先前照顾鹤儿的下人都换了一遍。”

    詹夫子算了算时间,那时候儿子外派,长孙还是在外派的州县出生的,怪不得自己不知这事。

    但孙儿这幼年的遭遇,倒是和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他便继续问:

    “那鹤儿之后是如何迷途知返的?”

    詹鹤被自家祖父一句“迷途知返”问得一噎,却还是细细回想了下:

    “太详细的孙儿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奶娘和奶兄离开后,娘又给孙儿寻了几个新的玩伴,

    他们带着孙儿一同玩耍,和孙儿一同学习,久了也就不再想奶母一家了。”

    詹夫子捋了捋胡子,又提取了一个关键词:新的玩伴。

    接着,詹夫子又将目光转到自家孙女,詹云连忙道:“回祖父,孙女记事起奶母便离开了,所以对奶母没有什么印象。”

    言下之意,没有和奶母分别的困扰。

    詹夫子点点头,林氏做事向来严谨,有了詹鹤这个前车之鉴,自然越发谨慎。

    不仅是詹云,便是詹鹤的妻子乐氏,在嫡母那儿知道相公幼年的事情后,也对膝下的两个孩子看得紧。

    “父亲,可是您前几日收的学生想念家中奶母了?”

    知道自家父亲前两日去接谁的詹元祺,试探性地问道。

    这事不仅他知道,便是施未平也是心中有数的。

    他们一直都是坚定的天子党,如今先皇殡天,真正的太子殿下流落在外,虽然二人,一个是四品的知府下放,一个是五品的知州,却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不仅如此,根据施家打探到的消息,周边的诸侯已经蠢蠢欲动,只要能寻到一个由头,这江山,必然是要乱上一乱。

    届时,他们未必不能找到正义之师扶持太子殿下登基。

    这几日,施未平已经开始想办法操练新兵。

    “毕竟才一岁多,忽然离开亲近之人,也是情理之中。”

    詹夫子避重就轻,并不准备让儿子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刚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既然家庭会议的目的已经达到,詹夫子也不准备浪费时间,摆摆手将人赶走,自己则一头扎进了书房,开始继续想对策。

    被用完就丢的詹家众人:……

    深夜。

    熬鹰牌奶娃子抱着爹爹的软枕,开始努力回想爹爹之前教给他的《被拐自救守则》。

    爹爹说过,不问自取是为偷,师兄和那个老夫子,没经过他和爹爹的同意,就把他带到这个地方,就是拐卖孩子!

    还是熟人作案!

    爹爹还说,每年都有好多小孩子被拐,而且大部分都是被熟人骗走的。

    黑夜里,穆子修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用力地瞪了一眼谁在屏风后面的师兄。

    过分,自己辣么相信他,他居然骗了自己一路。

    还有钟叔那个坏人!他明天要去狠狠骂他一顿!

    屏风外的陈君翻了个身,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师弟的磨牙声。

    不对不对。

    小家伙抱着枕头,连忙将先前的念头甩开,不能骂钟叔,爹爹说过,不能让坏人拧成一股绳,要分化敌人!

    可是……要怎么分化呢?

    小家伙一面苦脑,一面进入了梦乡。

    ……

    吉州。

    穆浅染拿出自己的毛边纸,上面的拼音记录已经做了许多更改。

    忽然出现的詹夫子,虽然有些打乱她的计划,但……无妨,她当时制定计策时,特意留了点余量。

    唔,现在就看自己的好大儿能记得多少自己科普的遇到熟人作案的《被拐自救守则》技巧了。

    记不得也没事,她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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