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政治嗅觉敏锐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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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全眯着眼睛，转动着拇指的玉扳指，显得漫不经心。
半晌，拖着尖锐的嗓子，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之主，既是皇后娘娘有令，奴才岂敢不从~”
他似笑非笑勾着嘴角，面上毫无恭谨之意。
雪瑶闻言淡淡一笑，神色未变，言辞间却充满了意味深长，“这宫中，风云变幻，朝令夕变，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咱们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听从主子吩咐，没有权利替主子做主。”
言落，屋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时之间暗流涌动，几人各怀心思。
王昌全的态度让陆双双暗暗惊奇，“一个太监竟如此放肆，胆敢对皇后无礼？”
转念一想，王昌全作为圣上身边心腹，政治嗅觉敏锐于常人。
他敢对皇后这样放肆，只有一点，那就是皇后的地位和恩宠已经不如从前了。
陆双双想到原书中剧情，皇后唯一的女儿病逝，在巨大的悲痛中，皇后没两年便薨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又岂可长期无主。
大臣都劝圣上再立一个皇后，六天之后，贤贵妃就被册封为新的皇后……
“几日不见，齐女官越发伶牙俐齿了。”王昌全盯着雪瑶冷笑道。
“不及王公公呢，时辰不早了，奴婢就先带人告辞了。”
雪瑶给了陆双双一个眼神，陆双双立刻心领神会地来到雪瑶身旁。
陆双双紧跟着施了一礼，低垂着头，婉转道，“多谢王公公抬爱，只是在奴婢幼年时，有人给批命，说我命克六亲，奴婢不敢冲撞公公。”
说罢，便跟着雪瑶一起退出了屋子。
如此便是拒绝了。
若按照以往，王昌全早已发作，然而此时他却喜怒难辨的坐在桌前。
惟有手上的扳指速度越转越快。
他的异常举动让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异常。
小耿子垂首屏着呼吸站在一旁，他不敢妄动，生怕会引火烧身。
“砰”的一声，桌上的杯盏砸落在地。
小耿子白着脸，大气不敢喘，额头上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王昌全骤然起身，冷声道，“将那个伶官带到天字号地牢。”
“是。”闻言，小耿子顿时心惊肉跳。
慎刑司有四个特殊牢房，分别为“天地玄黄”。
而天字号地牢是慎刑司中最严密的地方，里面的刑具也更加残酷。
此地，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
秋天的夜，冷风一吹，已是寒意沁骨。
雪瑶凝视着陆双双，微微一笑，“你竟然拒绝了王公公，你不怕他报复？”
陆双双也微微一笑，“当然害怕，只是奴婢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雪瑶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陆双双，而后，她移开视线。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来到慎刑司牢房。
慎刑司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守卫森严。
“什么人，敢擅闯慎刑司牢房。”
面对慎刑司的守卫，雪瑶毫不示弱地掏出令牌，声音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乃齐女官，特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救人，速速让开。”
守卫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不容小觑，但他们也明白慎刑司的严密性。
犹豫片刻，最终一个领头守卫上前，接过雪瑶手中的令牌，仔细查看后点了点头。
极为恭敬的说道，“既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不敢不从，齐女官，请。”
在领头守卫的示意下，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开启。
雪瑶收回令牌，对陆双双轻轻颔首，二人脚步匆匆进入牢房。
牢房中的犯人麻木的看着来人，他们目光呆滞，身上伤痕累累，没少被鞭打和虐待。
看到曾经共事的人，如今一个个被关押在狭小而肮脏的牢房中，雪瑶咬着嘴唇垂下了眼眸。
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中，怜悯最是无用。
在太监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银屏的牢房前。
银屏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艰难喘息着。
雪瑶心中一阵不忍，她攀着铁栅栏低声呼唤道，“银屏，银屏。”
待看清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银屏又惊又喜，“雪瑶姐姐……”
接着便惶恐不安，她心中猜测：皇后此番派雪瑶前来，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来害她。
雪瑶侧首怒目而视，“还不快打开牢门！”
“是是是。”一旁的太监急忙打开铁链。
陆双双蹲下身子，轻轻拂去银屏脸上的发丝，悄声安慰道，“姑姑别怕，殿下求了皇后娘娘，我们有救了。”
银屏闻言，眼中恐惧稍霁，但仍心有余悸。
她紧张地看向雪瑶，嗫嚅道，“雪瑶姐姐，皇后娘娘，她……她……”
看出了银屏的不安，雪瑶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吧，皇后娘娘是来救你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处理伤口要紧。”
听到雪瑶这样说，银屏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另一边的紫莲，紧紧攀着铁栅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她认出了齐雪瑶。
“齐女官，齐女官留步！”
雪瑶回头张望，却没有认出紫莲。
“齐女官，是我啊！我是紫莲。”紫莲慌忙扒开脸上油腻的长发，又拿袖子急急擦了擦脸。
“紫莲？”雪瑶难以置信地看着紫莲，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还活着？”
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那，雪瑶内心变得复杂起来。
曾以为紫莲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竟在慎刑司。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被一旁太监出言打断，“疯婆子，闭嘴，想挨打是不是。”
说着拿着铁棍砸向铁栅栏，霎时发出一阵刺耳声。
紫莲后退几步，噤了声，默默地承受着太监的侮辱和威胁。
周围的犯人，目光一缩，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
雪瑶瞥了一眼太监，看来此人没少为虎作伥。
太监回首不以为意地笑道，“慎刑司是关押罪犯的地方，齐女官还是快出去吧。”
雪瑶很快恢复镇定，对着紫莲轻轻颔首，便扶着银屏，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
陆双双故意磨蹭走到最后，路过紫莲牢房之时。
她忍不住压低嗓音，用只有紫莲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家娘娘暂时很安全，我出了慎刑司会去看望她的。”
“你要对我家娘娘做什么？”紫莲的目光闪着怒火。
“我是好人。”眼看着太监转过身来，陆双双悄声丢下一句，连忙跟上前。
紫莲面色凝重，紧盯着陆双双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王昌全眯着眼睛，转动着拇指的玉扳指，显得漫不经心。
半晌，拖着尖锐的嗓子，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之主，既是皇后娘娘有令，奴才岂敢不从~”
他似笑非笑勾着嘴角，面上毫无恭谨之意。
雪瑶闻言淡淡一笑，神色未变，言辞间却充满了意味深长，“这宫中，风云变幻，朝令夕变，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咱们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听从主子吩咐，没有权利替主子做主。”
言落，屋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一时之间暗流涌动，几人各怀心思。
王昌全的态度让陆双双暗暗惊奇，“一个太监竟如此放肆，胆敢对皇后无礼？”
转念一想，王昌全作为圣上身边心腹，政治嗅觉敏锐于常人。
他敢对皇后这样放肆，只有一点，那就是皇后的地位和恩宠已经不如从前了。
陆双双想到原书中剧情，皇后唯一的女儿病逝，在巨大的悲痛中，皇后没两年便薨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又岂可长期无主。
大臣都劝圣上再立一个皇后，六天之后，贤贵妃就被册封为新的皇后……
“几日不见，齐女官越发伶牙俐齿了。”王昌全盯着雪瑶冷笑道。
“不及王公公呢，时辰不早了，奴婢就先带人告辞了。”
雪瑶给了陆双双一个眼神，陆双双立刻心领神会地来到雪瑶身旁。
陆双双紧跟着施了一礼，低垂着头，婉转道，“多谢王公公抬爱，只是在奴婢幼年时，有人给批命，说我命克六亲，奴婢不敢冲撞公公。”
说罢，便跟着雪瑶一起退出了屋子。
如此便是拒绝了。
若按照以往，王昌全早已发作，然而此时他却喜怒难辨的坐在桌前。
惟有手上的扳指速度越转越快。
他的异常举动让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异常。
小耿子垂首屏着呼吸站在一旁，他不敢妄动，生怕会引火烧身。
“砰”的一声，桌上的杯盏砸落在地。
小耿子白着脸，大气不敢喘，额头上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王昌全骤然起身，冷声道，“将那个伶官带到天字号地牢。”
“是。”闻言，小耿子顿时心惊肉跳。
慎刑司有四个特殊牢房，分别为“天地玄黄”。
而天字号地牢是慎刑司中最严密的地方，里面的刑具也更加残酷。
此地，有来无回，有进无出。
***
秋天的夜，冷风一吹，已是寒意沁骨。
雪瑶凝视着陆双双，微微一笑，“你竟然拒绝了王公公，你不怕他报复？”
陆双双也微微一笑，“当然害怕，只是奴婢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雪瑶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陆双双，而后，她移开视线。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来到慎刑司牢房。
慎刑司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守卫森严。
“什么人，敢擅闯慎刑司牢房。”
面对慎刑司的守卫，雪瑶毫不示弱地掏出令牌，声音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乃齐女官，特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救人，速速让开。”
守卫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不容小觑，但他们也明白慎刑司的严密性。
犹豫片刻，最终一个领头守卫上前，接过雪瑶手中的令牌，仔细查看后点了点头。
极为恭敬的说道，“既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不敢不从，齐女官，请。”
在领头守卫的示意下，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缓缓开启。
雪瑶收回令牌，对陆双双轻轻颔首，二人脚步匆匆进入牢房。
牢房中的犯人麻木的看着来人，他们目光呆滞，身上伤痕累累，没少被鞭打和虐待。
看到曾经共事的人，如今一个个被关押在狭小而肮脏的牢房中，雪瑶咬着嘴唇垂下了眼眸。
在这个人吃人的皇宫中，怜悯最是无用。
在太监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银屏的牢房前。
银屏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艰难喘息着。
雪瑶心中一阵不忍，她攀着铁栅栏低声呼唤道，“银屏，银屏。”
待看清来人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银屏又惊又喜，“雪瑶姐姐……”
接着便惶恐不安，她心中猜测：皇后此番派雪瑶前来，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来害她。
雪瑶侧首怒目而视，“还不快打开牢门！”
“是是是。”一旁的太监急忙打开铁链。
陆双双蹲下身子，轻轻拂去银屏脸上的发丝，悄声安慰道，“姑姑别怕，殿下求了皇后娘娘，我们有救了。”
银屏闻言，眼中恐惧稍霁，但仍心有余悸。
她紧张地看向雪瑶，嗫嚅道，“雪瑶姐姐，皇后娘娘，她……她……”
看出了银屏的不安，雪瑶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吧，皇后娘娘是来救你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处理伤口要紧。”
听到雪瑶这样说，银屏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另一边的紫莲，紧紧攀着铁栅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她认出了齐雪瑶。
“齐女官，齐女官留步！”
雪瑶回头张望，却没有认出紫莲。
“齐女官，是我啊！我是紫莲。”紫莲慌忙扒开脸上油腻的长发，又拿袖子急急擦了擦脸。
“紫莲？”雪瑶难以置信地看着紫莲，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还活着？”
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那，雪瑶内心变得复杂起来。
曾以为紫莲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竟在慎刑司。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被一旁太监出言打断，“疯婆子，闭嘴，想挨打是不是。”
说着拿着铁棍砸向铁栅栏，霎时发出一阵刺耳声。
紫莲后退几步，噤了声，默默地承受着太监的侮辱和威胁。
周围的犯人，目光一缩，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
雪瑶瞥了一眼太监，看来此人没少为虎作伥。
太监回首不以为意地笑道，“慎刑司是关押罪犯的地方，齐女官还是快出去吧。”
雪瑶很快恢复镇定，对着紫莲轻轻颔首，便扶着银屏，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
陆双双故意磨蹭走到最后，路过紫莲牢房之时。
她忍不住压低嗓音，用只有紫莲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家娘娘暂时很安全，我出了慎刑司会去看望她的。”
“你要对我家娘娘做什么？”紫莲的目光闪着怒火。
“我是好人。”眼看着太监转过身来，陆双双悄声丢下一句，连忙跟上前。
紫莲面色凝重，紧盯着陆双双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