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离我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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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做饭？”安平之一脸怀疑地问道，这眼前之人瞧着明明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但凡读过书，会算账正常，可若是做饭就稀奇了。
“稍微会一些。”方临宁回道。
安平之了然的捋了捋胡须，他就说这人看着就不像多么会做饭的，但陆家的情况因着之前给陆乾治病，他多少也晓得一些，人穷志不短，倒也还不错：“事先说好，既然你说不占便宜，那每日三顿你的餐钱只能给你十五文，这可远不如跟我一起出去吃划算，你想好了？”
“想好了，十五文也已经不少了，多谢安大夫。”方临宁笑着道谢，十五文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少，买白面大米能买三斤，而买玉米面则可以更多，眼下白菜也很便宜，几文钱就能买好几颗，这样一天的饭钱就已经够他们吃两三天的了。
“你不后悔就成，还有厨房里那些油盐醋之类的已经放了很久，你看看能不能使，若不能就帮我清理干净。”安平之说完，便悠闲自得地出去觅食。
而方临宁和陆乾两人也抓紧时间去粮食铺买了玉米面，又在街道摊贩那里买了几颗白菜，而安平之厨房里的调料他检查过，还都是好的，可以用。
这日中午，方临宁蒸了玉米馒头，做了个酸辣白菜，因为今日他买的白菜除了两颗是整个的，其余都是半颗的白菜帮子，有些富裕人家只要白菜叶和芯的部分，而不好入味吃起来容易干涩的白菜帮就被留下了，价格上自然也会便宜不少。
但方临宁不担心，他之前吃过酸辣白菜，凉拌白菜，都是用白菜帮做的，脆香酸爽，很有滋味儿。
而今日因着时间关系，方临宁只做了酸辣白菜，将白菜帮一片片掰开洗净，用刀背拍一下，斜着切成片，直接放到烧热的锅中，加少许盐，炒出大白菜里面的水分，这样白菜帮吃起来就没那么干涩生硬了。
后面就是常规步骤，热锅倒入油，放干辣椒炒香，将已经软塌的白菜放进去，翻炒片刻再加上适量的醋，一份香喷喷的酸辣白菜就做好了。
脆嫩嫩的白菜盛在青瓷盘里，还挺好看的。
“宁宁，你好棒！我闻到香味了！”陆乾夸赞道。
“是吗？那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方临宁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面前的陆乾，而后自己也拿了一个，两人终于动筷子了。
陆乾夹了一块白菜放到嘴里，认真咀嚼一番，乐呵呵的开口道：“酸酸辣辣的，好好吃呀！宁宁，你好厉害，做饭这么好吃。”
“让我来瞧瞧，你做的什么菜？”没等方临宁说什么，门外倒传来了安平之的声音。
安平之这是刚去百味馆吃完肘子，溜达着散食儿回来了，一进后院就闻到了饭香味儿，他就顺着味儿过来了。
“安大夫，我做的酸辣白菜，您要尝尝吗？”方临宁看到来人，客气道。
“要尝尝也行，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说得那般好吃。”
“当然好吃了，宁宁做什么都好吃。”陆乾不服气地道，宁宁给他做的菜，他才不想让别人吃呢，尤其是他不喜欢的人，但宁宁告诉他要讲礼貌，他得听宁宁的话。
对方的回答是在方临宁意料之外的，他本是客气一句，就早上那顿饭他就知道安大夫是个在吃食上将就不得的人，玉米面馒头还有酸辣白菜应当是入不了对方的眼的，可没想到对方竟说要尝尝。
“怎么，不让我尝啊，刚刚只是嘴上说说？”安平之见方临宁没动作，继续道。
“当然可以尝，安大夫，您先坐，这儿还有一盘没动过，你要不尝这个吧。”方临宁说着，去锅台上端过来另外一盘酸辣白菜，他特地多做了一份，眼下气温也低不会坏掉，这样他和陆乾晚上热一热就能吃了。
“不用，我就随便尝一口。”安平之只接过了方临宁递过来的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白菜，吃到嘴里，神色由不屑渐渐转变成不可置信，“你这怎么做的，白菜帮一点儿不生硬，反而爽脆入味，酸辣可口。”
方临宁刚要解释，又听安平之道：“算了算了，你说了我也不会做，我还是再尝一尝。”后者边说边接过了方临宁手中那盘酸辣白菜：“不用管我，我就再尝一尝，你们俩赶紧吃饭，待会儿就开门了。”
就这样，安平之尝着尝着直接尝完了一整盘酸辣白菜。
方临宁只觉得好笑，而陆乾则一直气鼓鼓的，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哄好了。
方临宁本来以为安平之是中午没吃好或者一时觉着新鲜，所以才吃完了那盘酸辣白菜，可临近傍晚，没什么病人的时候，对方突然朝他问道：“小宁，你们晚上打算吃什么？”
“晚上……还做酸辣白菜吧，再做一个凉拌白菜。”方临宁回道，毕竟他今天只买了白菜这一样菜。
“凉拌白菜？也是用白菜帮做的？”安平之问。
“对，用白菜帮，切成长条，加醋辣椒之类的调料腌制一下就能吃了。”方临宁回道。
“听起来还行，那你晚上多做点儿，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安平之捋着胡须不自然地道。
“宁宁做的菜味道当然好了，你中午又不是没吃，还一个人把一整盘都吃掉了。”没等方临宁说什么，一旁的陆乾愤愤不平地道。
“咳咳……咳，你这小子，我又没说不好吃。”安平之不自然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白吃，明天我去给你们买菜。”
“安大夫，不用，这钱本就是您给的，怎么还让，”
方临宁话没说完，只见安平之摆摆手道：“我话已出口，那自然是要做到，鸡鸭鱼，猪牛羊，你会做哪样，还有除了白菜，其他蔬菜会不会做？”
“都稍微会一些。”方临宁只得道。
安平之点了点头，他算是理解对方口中的会一些原来只是这后生在谦虚而已。
到了晚上，方临宁做了酸辣白菜和凉拌白菜，除了热了一下中午剩下的几个玉米馒头，他还煮了粥，就着凉拌白菜一起吃，再合适不过了。
这次安平之直接和他们两人一起吃的，而对方尝了一口凉拌白菜，立刻放下筷子走了，方临宁还以为菜有什么问题，自己尝了尝觉得是正常的。
“宁宁，你别管他，我们吃，宁宁做的饭特别好吃，我最喜欢了。”陆乾狗腿子似的开口道。
方临宁笑着摸了摸陆乾的脑袋，“那快吃吧。”
可两人吃了没一会儿，安平之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唯一不同的是，手里边儿多了一壶酒。
“安大夫，您这是……去打酒了？”方临宁见状道。
“对，你做的这凉拌菜着实不错，不配口酒吃，不就浪费了，怎么，你们不会没给我留着吧？”安平之说着，急忙去看餐盘儿，刚刚满满一盘的凉拌菜只剩个底儿。
“安大夫，我们刚刚以为您不喜欢吃，所以就没等着，直接吃了，不过您放心，我腌的多，盆里还有不少，我再去给您装盘新的。”方临宁边说边去弄。
而陆乾却凑到他身边，抱怨道： “宁宁，你还没吃完饭呢！你先吃饭吧，他想吃可以自己弄啊！”
“没事，陆乾我不是和你说过，要讲礼貌，要尊老爱幼，安大夫年纪是不是比我们大？”方临宁解释道。
“好吧，那我陪着宁宁一起。”陆乾乖巧道。
方临宁笑了笑，他就装盘菜，就这说话的功夫已经装好了，他道：“走，继续吃饭。”
他和陆乾本来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接着将手里的馒头吃完后，安平之还在一口菜一口酒的细细品。
“你们吃完了，就回房休息，我再喝点儿。”安平之道。
方临宁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安大夫，那您慢慢喝，我们就先回房了。”
他和陆乾提了两桶热水上楼，两人各自洗漱一番，方临宁将被褥铺好，这张床不大，大概是单人的，两个成年人同时躺到床上，几乎是紧挨着的。
这下陆乾转过身就能瞧到方临宁的脸，开心得不行，直接将人搂住，“宁宁，我好喜欢这儿，可以离宁宁这么近。”
“这和在家里也没多大区别，床大床小你也是在抱着我睡。”方临宁道。
“不一样的，在家里我和宁宁盖两床被子，现在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可以直接搂到宁宁。”陆乾说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整个脑袋都窝在方临宁脖颈处。
“陆乾，你把脑袋放好，别离我这么近。”方临宁道。
对于两人盖一个被子，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只收拾带过来了一套被褥，只能两人挤在一起。
“不要，宁宁，你身上好香啊，好好闻，我想挨你近些。”陆乾像个狗狗似的，努了努鼻子，在方临宁颈肩处嗅来嗅去的。
“哪里有味道，大概是草药味儿吧，陆乾，你躺好，赶紧睡觉。”方临宁开口道。
“宁宁，我就这样抱着你，躺好了，不动了，睡觉吧。”陆乾说完，乖乖躺着，脑袋不再动弹，闭上了眼睛。
两人离得极近，方临宁扭头，甚至能看到陆乾那扑闪扑闪晃动着的细长浓密的睫毛，他瞧着对方装睡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轻笑声泄出，怀中的人瞬间睁开眼睛，“宁宁，你笑了。”
“嗯，怎么，不许我笑啊？”方临宁乐道。
“宁宁当然可以笑，我喜欢宁宁笑，好看。”陆乾痴痴地看着他道。
四目相对，竟是方临宁先移开了视线，“别看了，快睡觉。”
“好，我听宁宁的，睡觉。”
“你还会做饭？”安平之一脸怀疑地问道，这眼前之人瞧着明明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但凡读过书，会算账正常，可若是做饭就稀奇了。
“稍微会一些。”方临宁回道。
安平之了然的捋了捋胡须，他就说这人看着就不像多么会做饭的，但陆家的情况因着之前给陆乾治病，他多少也晓得一些，人穷志不短，倒也还不错：“事先说好，既然你说不占便宜，那每日三顿你的餐钱只能给你十五文，这可远不如跟我一起出去吃划算，你想好了？”
“想好了，十五文也已经不少了，多谢安大夫。”方临宁笑着道谢，十五文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少，买白面大米能买三斤，而买玉米面则可以更多，眼下白菜也很便宜，几文钱就能买好几颗，这样一天的饭钱就已经够他们吃两三天的了。
“你不后悔就成，还有厨房里那些油盐醋之类的已经放了很久，你看看能不能使，若不能就帮我清理干净。”安平之说完，便悠闲自得地出去觅食。
而方临宁和陆乾两人也抓紧时间去粮食铺买了玉米面，又在街道摊贩那里买了几颗白菜，而安平之厨房里的调料他检查过，还都是好的，可以用。
这日中午，方临宁蒸了玉米馒头，做了个酸辣白菜，因为今日他买的白菜除了两颗是整个的，其余都是半颗的白菜帮子，有些富裕人家只要白菜叶和芯的部分，而不好入味吃起来容易干涩的白菜帮就被留下了，价格上自然也会便宜不少。
但方临宁不担心，他之前吃过酸辣白菜，凉拌白菜，都是用白菜帮做的，脆香酸爽，很有滋味儿。
而今日因着时间关系，方临宁只做了酸辣白菜，将白菜帮一片片掰开洗净，用刀背拍一下，斜着切成片，直接放到烧热的锅中，加少许盐，炒出大白菜里面的水分，这样白菜帮吃起来就没那么干涩生硬了。
后面就是常规步骤，热锅倒入油，放干辣椒炒香，将已经软塌的白菜放进去，翻炒片刻再加上适量的醋，一份香喷喷的酸辣白菜就做好了。
脆嫩嫩的白菜盛在青瓷盘里，还挺好看的。
“宁宁，你好棒！我闻到香味了！”陆乾夸赞道。
“是吗？那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方临宁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面前的陆乾，而后自己也拿了一个，两人终于动筷子了。
陆乾夹了一块白菜放到嘴里，认真咀嚼一番，乐呵呵的开口道：“酸酸辣辣的，好好吃呀！宁宁，你好厉害，做饭这么好吃。”
“让我来瞧瞧，你做的什么菜？”没等方临宁说什么，门外倒传来了安平之的声音。
安平之这是刚去百味馆吃完肘子，溜达着散食儿回来了，一进后院就闻到了饭香味儿，他就顺着味儿过来了。
“安大夫，我做的酸辣白菜，您要尝尝吗？”方临宁看到来人，客气道。
“要尝尝也行，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说得那般好吃。”
“当然好吃了，宁宁做什么都好吃。”陆乾不服气地道，宁宁给他做的菜，他才不想让别人吃呢，尤其是他不喜欢的人，但宁宁告诉他要讲礼貌，他得听宁宁的话。
对方的回答是在方临宁意料之外的，他本是客气一句，就早上那顿饭他就知道安大夫是个在吃食上将就不得的人，玉米面馒头还有酸辣白菜应当是入不了对方的眼的，可没想到对方竟说要尝尝。
“怎么，不让我尝啊，刚刚只是嘴上说说？”安平之见方临宁没动作，继续道。
“当然可以尝，安大夫，您先坐，这儿还有一盘没动过，你要不尝这个吧。”方临宁说着，去锅台上端过来另外一盘酸辣白菜，他特地多做了一份，眼下气温也低不会坏掉，这样他和陆乾晚上热一热就能吃了。
“不用，我就随便尝一口。”安平之只接过了方临宁递过来的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白菜，吃到嘴里，神色由不屑渐渐转变成不可置信，“你这怎么做的，白菜帮一点儿不生硬，反而爽脆入味，酸辣可口。”
方临宁刚要解释，又听安平之道：“算了算了，你说了我也不会做，我还是再尝一尝。”后者边说边接过了方临宁手中那盘酸辣白菜：“不用管我，我就再尝一尝，你们俩赶紧吃饭，待会儿就开门了。”
就这样，安平之尝着尝着直接尝完了一整盘酸辣白菜。
方临宁只觉得好笑，而陆乾则一直气鼓鼓的，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哄好了。
方临宁本来以为安平之是中午没吃好或者一时觉着新鲜，所以才吃完了那盘酸辣白菜，可临近傍晚，没什么病人的时候，对方突然朝他问道：“小宁，你们晚上打算吃什么？”
“晚上……还做酸辣白菜吧，再做一个凉拌白菜。”方临宁回道，毕竟他今天只买了白菜这一样菜。
“凉拌白菜？也是用白菜帮做的？”安平之问。
“对，用白菜帮，切成长条，加醋辣椒之类的调料腌制一下就能吃了。”方临宁回道。
“听起来还行，那你晚上多做点儿，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安平之捋着胡须不自然地道。
“宁宁做的菜味道当然好了，你中午又不是没吃，还一个人把一整盘都吃掉了。”没等方临宁说什么，一旁的陆乾愤愤不平地道。
“咳咳……咳，你这小子，我又没说不好吃。”安平之不自然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白吃，明天我去给你们买菜。”
“安大夫，不用，这钱本就是您给的，怎么还让，”
方临宁话没说完，只见安平之摆摆手道：“我话已出口，那自然是要做到，鸡鸭鱼，猪牛羊，你会做哪样，还有除了白菜，其他蔬菜会不会做？”
“都稍微会一些。”方临宁只得道。
安平之点了点头，他算是理解对方口中的会一些原来只是这后生在谦虚而已。
到了晚上，方临宁做了酸辣白菜和凉拌白菜，除了热了一下中午剩下的几个玉米馒头，他还煮了粥，就着凉拌白菜一起吃，再合适不过了。
这次安平之直接和他们两人一起吃的，而对方尝了一口凉拌白菜，立刻放下筷子走了，方临宁还以为菜有什么问题，自己尝了尝觉得是正常的。
“宁宁，你别管他，我们吃，宁宁做的饭特别好吃，我最喜欢了。”陆乾狗腿子似的开口道。
方临宁笑着摸了摸陆乾的脑袋，“那快吃吧。”
可两人吃了没一会儿，安平之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唯一不同的是，手里边儿多了一壶酒。
“安大夫，您这是……去打酒了？”方临宁见状道。
“对，你做的这凉拌菜着实不错，不配口酒吃，不就浪费了，怎么，你们不会没给我留着吧？”安平之说着，急忙去看餐盘儿，刚刚满满一盘的凉拌菜只剩个底儿。
“安大夫，我们刚刚以为您不喜欢吃，所以就没等着，直接吃了，不过您放心，我腌的多，盆里还有不少，我再去给您装盘新的。”方临宁边说边去弄。
而陆乾却凑到他身边，抱怨道： “宁宁，你还没吃完饭呢！你先吃饭吧，他想吃可以自己弄啊！”
“没事，陆乾我不是和你说过，要讲礼貌，要尊老爱幼，安大夫年纪是不是比我们大？”方临宁解释道。
“好吧，那我陪着宁宁一起。”陆乾乖巧道。
方临宁笑了笑，他就装盘菜，就这说话的功夫已经装好了，他道：“走，继续吃饭。”
他和陆乾本来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接着将手里的馒头吃完后，安平之还在一口菜一口酒的细细品。
“你们吃完了，就回房休息，我再喝点儿。”安平之道。
方临宁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道：“安大夫，那您慢慢喝，我们就先回房了。”
他和陆乾提了两桶热水上楼，两人各自洗漱一番，方临宁将被褥铺好，这张床不大，大概是单人的，两个成年人同时躺到床上，几乎是紧挨着的。
这下陆乾转过身就能瞧到方临宁的脸，开心得不行，直接将人搂住，“宁宁，我好喜欢这儿，可以离宁宁这么近。”
“这和在家里也没多大区别，床大床小你也是在抱着我睡。”方临宁道。
“不一样的，在家里我和宁宁盖两床被子，现在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可以直接搂到宁宁。”陆乾说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整个脑袋都窝在方临宁脖颈处。
“陆乾，你把脑袋放好，别离我这么近。”方临宁道。
对于两人盖一个被子，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只收拾带过来了一套被褥，只能两人挤在一起。
“不要，宁宁，你身上好香啊，好好闻，我想挨你近些。”陆乾像个狗狗似的，努了努鼻子，在方临宁颈肩处嗅来嗅去的。
“哪里有味道，大概是草药味儿吧，陆乾，你躺好，赶紧睡觉。”方临宁开口道。
“宁宁，我就这样抱着你，躺好了，不动了，睡觉吧。”陆乾说完，乖乖躺着，脑袋不再动弹，闭上了眼睛。
两人离得极近，方临宁扭头，甚至能看到陆乾那扑闪扑闪晃动着的细长浓密的睫毛，他瞧着对方装睡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轻笑声泄出，怀中的人瞬间睁开眼睛，“宁宁，你笑了。”
“嗯，怎么，不许我笑啊？”方临宁乐道。
“宁宁当然可以笑，我喜欢宁宁笑，好看。”陆乾痴痴地看着他道。
四目相对，竟是方临宁先移开了视线，“别看了，快睡觉。”
“好，我听宁宁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