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迟来的理解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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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晚餐，五条悟其实没什么心思，在咒术高专的小卖部内买了简单的三明治和草莓牛奶，就晃悠到空教室去吃。
“啊，狗卷小姐吃这个可以吗？”
后知后觉才发现，顺便带着吃饭规律的大小姐，吃一些速食。
狗卷晚樱摇了摇头，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
“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夏油杰的事情。”
五条悟坐在了靠窗的课桌上，趴在窗台咬着三明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少年。
狗卷晚樱思考了一下，在小本上写着。
「如果五条老师方便说」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五条悟随意的笑着，只是后来夏油杰销声匿迹，咒术界仿佛没有了属于他的记忆。
但那是珍贵的「咒灵操术」使用者，和五条悟并肩过无数艰难的任务。
是五条悟可信之人，也是唯一的挚友。
从哪里开始说起，五条悟自己都不记得，多年未见夏油杰变了很多，再也不是曾经温和而充满善意的样子。
对了，善意。
那么就先从善意开始说。
“狗卷小姐，曾经的杰可是弱者论，他认为锄强扶弱，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士而存在，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模样。”
听到五条悟的描述，狗卷晚樱一脸不可思议。
“哎呀，曾经我还和杰吵了一架，我认为他说的是大道理，我可最讨厌这些。”
说的时候五条悟看起来很开心，他眺望远方的夕阳，漫不经心的继续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内理子的死亡还是灰原雄的死亡，让杰变得不一样了……”
是狗卷晚樱有印象的名字。
星浆体天内理子，还有比五条悟小一届的学弟灰原雄。
「熟悉之人的死亡，让夏油杰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五条悟看着狗卷晚樱书写的文字，然后用指尖划过“冲击”字符。
“也许是杰曾经的信念倒塌，让他不得不重铸一个全新的信念，不然他如何作为一个术士去活着。”
“我啊，年少的时候很轻狂，因为差点被一个天与缚咒杀死，所以开始拼命的修炼咒术。”
“可能是我忽视了杰的变化，所以当时我听到杰咒杀上百普通人逃叛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还是第一次能够说出这些，狗卷晚樱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让五条悟好受点。
「夏油杰推翻了自己曾经坚信的理念，最后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也许杰讨厌我的自负，毕竟那次见面他质问我，如果他和我一样厉害，是不是没人会觉得，他创立一个只有术士的世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笑话。”
所有人听到夏油杰的想法，都觉得是不可能实现的疯话。
但如果说这个话的，是五条悟呢？
这个仅凭一己之力，能够左右咒术界局势的男人。
那么无人敢说出那句：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而狗卷晚樱却觉得，五条悟也是痛苦的。
她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夏油杰从来没有讨厌你，他也许是觉得，因为自己没有你的那种力量，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改变」
五条悟眼眸微动。
“是这样吗？”
那语气过于认真，狗卷晚樱马上在后面补充到。
「只是我冒昧的猜想，因为我没有参与你们的过去」
五条悟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慢悠悠的说着。
“杰肯定很痛苦，所以才选择了更加痛苦的道路。”
“你知道嘛，杰当时也咒杀了身为普通人的父母，是我去收的尸，杰的妈妈会做很好吃的海鲜意面，他爸爸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我去做客会买小蛋糕~”
五条悟的语气很雀跃，但是狗卷晚樱有点听不下去。
她忍不住想哭泣。
“杰的父母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之中，现场非常干净，也许他们现在都以为在梦里。”
“杰很温柔的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屠杀村子完全不一样。”
也许夏油杰怕成为诅咒师以后，自己的父母会受到咒术高层的压力。
也许夏油杰担心父母知道自己的恶行，伤心欲绝厌恶自己。
无论哪个猜想都不重要，因为夏油杰说那就是斩断过去的证明，他说因为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人，以后的世界不需要普通人。
狗卷晚樱垂下了头，夏油杰是可恶的，但同时也是可怜的。
「五条老师，夏油杰没有可能回到从前吗？」
五条悟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最后露出了释怀的笑意。
“不可能了，杰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
“杰虽然也是个自负的人，但他同时非常聪明，其实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战，如果想杀掉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悄悄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五条悟伸手，戳了戳狗卷晚樱的眉心，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狗卷小姐，夏油杰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狗卷晚樱脑子一嗡，她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逗的五条悟哈哈大笑。
“这是夏油杰给自己的庆典，他告诉所有人，为了他们觉得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他夏油杰也轰轰烈烈去拼命了。”
狗卷晚樱眼眶发酸，她听出了五条悟很深沉的情绪，这个男人也许后悔过，那一年他沉迷提升战力，忽略了自己的挚友。
也许五条悟花了十年的时间去琢磨，终于明白夏油杰在想什么。
可是都太迟了。
男人撑了一个懒腰，又恢复了以往懒散的神态。
“真是不可思议，今天说了很多小秘密呢，狗卷小姐不会偷偷和别人说我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吧~”
狗卷晚樱马上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模样。
“哎呀，马上就是大战时刻，现在赶紧偷懒一会儿。”
五条悟说完就准备从课桌起身，但狗卷晚樱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很意外。
女生踩上面前的板凳，然后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发顶。
就如同很多次，五条悟也这么安抚狗卷晚樱一样。
她紫色的瞳孔很温柔，带着心疼的神色，纵使口不能言，但这是无人可及的治愈。
五条悟噗嗤笑了，他没有躲。
“什么啊，狗卷小姐在哄小孩子吗，一点作用都没有噢——”
所以别这样，快要溺死在狗卷小姐的温柔中。
所谓的晚餐，五条悟其实没什么心思，在咒术高专的小卖部内买了简单的三明治和草莓牛奶，就晃悠到空教室去吃。
“啊，狗卷小姐吃这个可以吗？”
后知后觉才发现，顺便带着吃饭规律的大小姐，吃一些速食。
狗卷晚樱摇了摇头，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
“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夏油杰的事情。”
五条悟坐在了靠窗的课桌上，趴在窗台咬着三明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少年。
狗卷晚樱思考了一下，在小本上写着。
「如果五条老师方便说」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五条悟随意的笑着，只是后来夏油杰销声匿迹，咒术界仿佛没有了属于他的记忆。
但那是珍贵的「咒灵操术」使用者，和五条悟并肩过无数艰难的任务。
是五条悟可信之人，也是唯一的挚友。
从哪里开始说起，五条悟自己都不记得，多年未见夏油杰变了很多，再也不是曾经温和而充满善意的样子。
对了，善意。
那么就先从善意开始说。
“狗卷小姐，曾经的杰可是弱者论，他认为锄强扶弱，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士而存在，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模样。”
听到五条悟的描述，狗卷晚樱一脸不可思议。
“哎呀，曾经我还和杰吵了一架，我认为他说的是大道理，我可最讨厌这些。”
说的时候五条悟看起来很开心，他眺望远方的夕阳，漫不经心的继续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内理子的死亡还是灰原雄的死亡，让杰变得不一样了……”
是狗卷晚樱有印象的名字。
星浆体天内理子，还有比五条悟小一届的学弟灰原雄。
「熟悉之人的死亡，让夏油杰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五条悟看着狗卷晚樱书写的文字，然后用指尖划过“冲击”字符。
“也许是杰曾经的信念倒塌，让他不得不重铸一个全新的信念，不然他如何作为一个术士去活着。”
“我啊，年少的时候很轻狂，因为差点被一个天与缚咒杀死，所以开始拼命的修炼咒术。”
“可能是我忽视了杰的变化，所以当时我听到杰咒杀上百普通人逃叛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还是第一次能够说出这些，狗卷晚樱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让五条悟好受点。
「夏油杰推翻了自己曾经坚信的理念，最后选择了极端的方式」
“也许杰讨厌我的自负，毕竟那次见面他质问我，如果他和我一样厉害，是不是没人会觉得，他创立一个只有术士的世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笑话。”
所有人听到夏油杰的想法，都觉得是不可能实现的疯话。
但如果说这个话的，是五条悟呢？
这个仅凭一己之力，能够左右咒术界局势的男人。
那么无人敢说出那句：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而狗卷晚樱却觉得，五条悟也是痛苦的。
她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夏油杰从来没有讨厌你，他也许是觉得，因为自己没有你的那种力量，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改变」
五条悟眼眸微动。
“是这样吗？”
那语气过于认真，狗卷晚樱马上在后面补充到。
「只是我冒昧的猜想，因为我没有参与你们的过去」
五条悟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慢悠悠的说着。
“杰肯定很痛苦，所以才选择了更加痛苦的道路。”
“你知道嘛，杰当时也咒杀了身为普通人的父母，是我去收的尸，杰的妈妈会做很好吃的海鲜意面，他爸爸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我去做客会买小蛋糕~”
五条悟的语气很雀跃，但是狗卷晚樱有点听不下去。
她忍不住想哭泣。
“杰的父母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之中，现场非常干净，也许他们现在都以为在梦里。”
“杰很温柔的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屠杀村子完全不一样。”
也许夏油杰怕成为诅咒师以后，自己的父母会受到咒术高层的压力。
也许夏油杰担心父母知道自己的恶行，伤心欲绝厌恶自己。
无论哪个猜想都不重要，因为夏油杰说那就是斩断过去的证明，他说因为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人，以后的世界不需要普通人。
狗卷晚樱垂下了头，夏油杰是可恶的，但同时也是可怜的。
「五条老师，夏油杰没有可能回到从前吗？」
五条悟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最后露出了释怀的笑意。
“不可能了，杰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
“杰虽然也是个自负的人，但他同时非常聪明，其实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战，如果想杀掉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悄悄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五条悟伸手，戳了戳狗卷晚樱的眉心，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狗卷小姐，夏油杰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狗卷晚樱脑子一嗡，她又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逗的五条悟哈哈大笑。
“这是夏油杰给自己的庆典，他告诉所有人，为了他们觉得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他夏油杰也轰轰烈烈去拼命了。”
狗卷晚樱眼眶发酸，她听出了五条悟很深沉的情绪，这个男人也许后悔过，那一年他沉迷提升战力，忽略了自己的挚友。
也许五条悟花了十年的时间去琢磨，终于明白夏油杰在想什么。
可是都太迟了。
男人撑了一个懒腰，又恢复了以往懒散的神态。
“真是不可思议，今天说了很多小秘密呢，狗卷小姐不会偷偷和别人说我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吧~”
狗卷晚樱马上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模样。
“哎呀，马上就是大战时刻，现在赶紧偷懒一会儿。”
五条悟说完就准备从课桌起身，但狗卷晚樱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很意外。
女生踩上面前的板凳，然后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发顶。
就如同很多次，五条悟也这么安抚狗卷晚樱一样。
她紫色的瞳孔很温柔，带着心疼的神色，纵使口不能言，但这是无人可及的治愈。
五条悟噗嗤笑了，他没有躲。
“什么啊，狗卷小姐在哄小孩子吗，一点作用都没有噢——”
所以别这样，快要溺死在狗卷小姐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