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送走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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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吗？”女子不敢信的用手指指自己。
“自然是你，可我观你已是病入膏肓之状……若是信我，便跟我去观里走一遭，身上病痛自会消散。”
身侧的徐靖北垂眼，如此生硬的胡扯，也就骗骗小娃娃了。
“好……好的，道长，请容我向小女道别。”
女子蹲下身子，摸摸女娃的头，又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道，“囡囡，乖乖在家等阿公阿婆回来，娘去治好病就回来。”
“娘~别走……”女娃拉着她的胳膊极为不舍。
“娘生病了，不治的话，以后就不能给囡囡做甜汤了。”
女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中似在挣扎。
“囡囡最懂事了，等娘治好了病，回来天天做甜汤给囡囡喝，好吗？”女子温柔抚着她的小脸蛋。
女娃犹豫了一会，“……娘，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囡囡在家等你。”
“好~等娘的病一好，就马上回来。”
看母女俩告别的差不多了，苏小满伸手一招，“云来。”
天边一朵白云速速飞来，停在苏小满脚边。
苏小满便携着女子上了白云，工具人徐靖北也跟着跨了上去。
“走！”
苏小满手又一挥，衣袖翻飞，三人便被白云驮着，缓缓升空……
底下的女娃睁大了眼睛，新奇地看着从未见过的仙人，还会用神奇的法术，一时都忘了离别的酸涩与不舍。
只呆呆的仰头看着，心里竟也生出股向往之意。
成功骗过女娃，苏小满总算可以功成身退。
还在云上，就让珠珠放他们出了幻境。
女娃还在呼呼大睡。
苏小满抬眼瞧徐靖北，这么一看，还是满脸胡子更亲切。
“谢前辈助我。”
“不必，并未帮上什么。”
徐靖北随意绑好腰间的酒葫芦，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待女娃睡醒过后，苏小满又抱着她出门了。
出门前，苏小满还不忘把珠珠卡在了头发间，是该带它见见世面了。
出幻境前，在云端之上，苏小满瞟了眼下面的地形。
都是依河而建的青砖瓦房，那么只要顺着河道走，总能找到女娃的家。
徐靖北瞥了眼苏小满的发髻，很自觉地接过苏小满的避雷针。
苏小满多看了两眼他的络腮胡。
没办法，不多看几眼，总觉得压迫感太强。
“囡囡，姨姨带你去找阿公阿婆，好吗？”
“好啊好啊，我要告诉阿公阿婆，娘跟着仙人去了天上……”
女娃兴奋的直拍手，嘴里还在说着她在梦中看到的仙人，粉嘟嘟的小脸上尽是欢喜。
“那一会看到自己家，要跟姨姨说。”
苏小满抱着女娃，直往最近的河岸去。
但女娃实在太小，而此地水道分支又比较多，家家户户都是青砖小瓦房。
女娃指了许多像家的地方，走近一看，才发觉又不是。
街上的摊位渐渐多起来，苏小满已经走得晕头转向。
走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她又往来时的路走去。
才走两步，就被徐靖北揽住肩膀，轻松的来了个360度大旋转。
苏小满彻底晕了。
瞪着他的胡子，“干什么？”
“走错方向了，后面那条路刚才走过。”
徐靖北像是没看见苏小满的不满，率先抬腿往前走。
高大挺拔的背影，避雷针在他手里都显得幼态！
日落西斜，毫无收获，苏小满已经彻底迷失方向，都是徐靖北往哪走她就跟着往哪。
随意解决了顿晚饭，三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淡淡的米香在空中飘荡，苏小满觉得这味道好生熟悉。
可不就是熟悉么，在李婆婆家的小院里就闻到过。
顺着味道走近了，才发现是李婆婆的儿媳在摆摊，难怪了……
摊前排起了小队，苏小满又若无其事的从摊前经过，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徐靖北就瞧着苏小满双眼发亮，一路快步到一家摊前，脚步一拐又回到了石板路上。
不知这又是闹的哪出，便多留意了两眼摊位。
第二天，三人又从昨天最后走到的地方一路开始找。
“下来，自己走。”徐靖北声音低沉。
“我不要！我就要姨姨抱！”
女娃也不怵，奶声奶气的，比他更凶。
说完还显眼似的，将苏小满搂地更紧。
这两人又开始了，老是为了走路的事较劲，苏小满无力劝阻，就当没听到。
“整天挂别人身上，像什么话。”
“小娃娃就是可以天天抱，哼！”
“哼！”
徐靖北的冷哼显然更有气势，简单一个字，就把女娃给比了下去。
女娃嘴一撇，“哇……”
比不过就开始任性哭闹。
苏小满真是心力交瘁，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身上的小东西还扭的跟条虫一样。
拍着女娃的背，又剜了眼徐靖北，便开始哄，“囡囡乖~姨姨抱你……”
始作俑者对苏小满的白眼不敢有所怨言。
“哇…哇……”
哭声引来了行人的目光，有几人开始指指点点。
“别哭了……”苏小满渐渐失去耐心。
“哇…哇……”
“……再哭让胡子大叔抱你！”
“……嗝。”女娃秒停。
苏小满替女娃擦去鼻涕眼泪，又掐了把肉嘟嘟的脸颊，笑着夸她，“真乖！”
“姨姨，他坏，他眼红我。”女娃红着眼眶开始编排徐靖北。
“哦？怎么说？”苏小满随口接。
“他坏心眼，让我走路，好让姨姨空了手去抱他。”
刚说完，就被徐靖北冷眼瞪了一下。
女娃转头带着哭腔，就向苏小满告状，“姨姨，他凶我。”
显然是马上要嚎啕大哭的架势。
苏小满被哭的头胀，闻言，绷着脸颇为不满的扫了眼徐靖北。
徐靖北嘴角沉了沉。
苏小满何时对他这样横眉冷对过，就为了个小娃娃，真真气煞人！
女娃见徐靖北吃瘪，转眼就笑嘻嘻的。
“囡囡…囡囡……”
像是有人在叫唤谁。
女娃应是也听到了，坐直了小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囡囡……”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阿公…是我阿公！”女娃兴奋的大声回应。
苏小满便加快步伐朝着声音走去。
女娃一边嘴里喊着阿公，一边招手……
很快两方人就汇合了，女娃一下就扑进她阿公怀里。
后面又跟上来一个老妇人，一时间三人就抱在一块痛哭……
徐靖北避开了女娃，去了角落与老汉交代些事情。
老妇人则是抱着女娃与苏小满说话。
“姑娘，谢谢…谢谢，实在太谢谢你们了。”
老妇人眼含热泪对着苏小满连连道谢。
“大娘，不必道谢，正好遇上了，搭把手的事。”
“不知囡囡她娘……姑娘可有看到？”老妇人急切的问。
“娘跟着仙人天上去了，去治病啦，阿婆不要难过。”女娃扬着天真的脸。
老妇人犹疑地看着女娃，又抬眼向苏小满。
苏小满朝徐靖北方向看了眼，“大娘，这事我那同伴会交待大叔的。”
又笑着对女娃道，“不过囡囡说的也是对的。”
老妇人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眼眶又开始泛红。
“囡囡和她娘走丢都十来天了，我和老头子哪哪都找过来了……今日…今日还是街坊邻居说在这看见了囡囡…我和老头子才跑出来的，还好…囡囡好好的。”
老妇人哽咽的擦擦眼角的泪……
徐靖北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老汉便沉默了许多。
临别时，苏小满摸摸女娃的头，“要好好长大啊囡囡。”
“姨姨我会的，姨姨你也要好好长大。”
人小却也会学着大人一样寒暄。
看着小小的人儿越走越远，苏小满也总算能放下担子，不用再当这个老妈子了。
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李婆婆儿媳在摆摊，味道还是那么香，苏小满又多闻了口，今天还有黑米的香味……
走了一路，身边却异常安静，突然发现手里空空的，避雷针还没拿回来。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
转过身才发现……
哪有什么人，身后啥也没有。
送走了小挂件，难道……
大挂件当赠品一起送了？
“我……我吗？”女子不敢信的用手指指自己。
“自然是你，可我观你已是病入膏肓之状……若是信我，便跟我去观里走一遭，身上病痛自会消散。”
身侧的徐靖北垂眼，如此生硬的胡扯，也就骗骗小娃娃了。
“好……好的，道长，请容我向小女道别。”
女子蹲下身子，摸摸女娃的头，又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道，“囡囡，乖乖在家等阿公阿婆回来，娘去治好病就回来。”
“娘~别走……”女娃拉着她的胳膊极为不舍。
“娘生病了，不治的话，以后就不能给囡囡做甜汤了。”
女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中似在挣扎。
“囡囡最懂事了，等娘治好了病，回来天天做甜汤给囡囡喝，好吗？”女子温柔抚着她的小脸蛋。
女娃犹豫了一会，“……娘，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囡囡在家等你。”
“好~等娘的病一好，就马上回来。”
看母女俩告别的差不多了，苏小满伸手一招，“云来。”
天边一朵白云速速飞来，停在苏小满脚边。
苏小满便携着女子上了白云，工具人徐靖北也跟着跨了上去。
“走！”
苏小满手又一挥，衣袖翻飞，三人便被白云驮着，缓缓升空……
底下的女娃睁大了眼睛，新奇地看着从未见过的仙人，还会用神奇的法术，一时都忘了离别的酸涩与不舍。
只呆呆的仰头看着，心里竟也生出股向往之意。
成功骗过女娃，苏小满总算可以功成身退。
还在云上，就让珠珠放他们出了幻境。
女娃还在呼呼大睡。
苏小满抬眼瞧徐靖北，这么一看，还是满脸胡子更亲切。
“谢前辈助我。”
“不必，并未帮上什么。”
徐靖北随意绑好腰间的酒葫芦，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待女娃睡醒过后，苏小满又抱着她出门了。
出门前，苏小满还不忘把珠珠卡在了头发间，是该带它见见世面了。
出幻境前，在云端之上，苏小满瞟了眼下面的地形。
都是依河而建的青砖瓦房，那么只要顺着河道走，总能找到女娃的家。
徐靖北瞥了眼苏小满的发髻，很自觉地接过苏小满的避雷针。
苏小满多看了两眼他的络腮胡。
没办法，不多看几眼，总觉得压迫感太强。
“囡囡，姨姨带你去找阿公阿婆，好吗？”
“好啊好啊，我要告诉阿公阿婆，娘跟着仙人去了天上……”
女娃兴奋的直拍手，嘴里还在说着她在梦中看到的仙人，粉嘟嘟的小脸上尽是欢喜。
“那一会看到自己家，要跟姨姨说。”
苏小满抱着女娃，直往最近的河岸去。
但女娃实在太小，而此地水道分支又比较多，家家户户都是青砖小瓦房。
女娃指了许多像家的地方，走近一看，才发觉又不是。
街上的摊位渐渐多起来，苏小满已经走得晕头转向。
走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她又往来时的路走去。
才走两步，就被徐靖北揽住肩膀，轻松的来了个360度大旋转。
苏小满彻底晕了。
瞪着他的胡子，“干什么？”
“走错方向了，后面那条路刚才走过。”
徐靖北像是没看见苏小满的不满，率先抬腿往前走。
高大挺拔的背影，避雷针在他手里都显得幼态！
日落西斜，毫无收获，苏小满已经彻底迷失方向，都是徐靖北往哪走她就跟着往哪。
随意解决了顿晚饭，三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淡淡的米香在空中飘荡，苏小满觉得这味道好生熟悉。
可不就是熟悉么，在李婆婆家的小院里就闻到过。
顺着味道走近了，才发现是李婆婆的儿媳在摆摊，难怪了……
摊前排起了小队，苏小满又若无其事的从摊前经过，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徐靖北就瞧着苏小满双眼发亮，一路快步到一家摊前，脚步一拐又回到了石板路上。
不知这又是闹的哪出，便多留意了两眼摊位。
第二天，三人又从昨天最后走到的地方一路开始找。
“下来，自己走。”徐靖北声音低沉。
“我不要！我就要姨姨抱！”
女娃也不怵，奶声奶气的，比他更凶。
说完还显眼似的，将苏小满搂地更紧。
这两人又开始了，老是为了走路的事较劲，苏小满无力劝阻，就当没听到。
“整天挂别人身上，像什么话。”
“小娃娃就是可以天天抱，哼！”
“哼！”
徐靖北的冷哼显然更有气势，简单一个字，就把女娃给比了下去。
女娃嘴一撇，“哇……”
比不过就开始任性哭闹。
苏小满真是心力交瘁，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身上的小东西还扭的跟条虫一样。
拍着女娃的背，又剜了眼徐靖北，便开始哄，“囡囡乖~姨姨抱你……”
始作俑者对苏小满的白眼不敢有所怨言。
“哇…哇……”
哭声引来了行人的目光，有几人开始指指点点。
“别哭了……”苏小满渐渐失去耐心。
“哇…哇……”
“……再哭让胡子大叔抱你！”
“……嗝。”女娃秒停。
苏小满替女娃擦去鼻涕眼泪，又掐了把肉嘟嘟的脸颊，笑着夸她，“真乖！”
“姨姨，他坏，他眼红我。”女娃红着眼眶开始编排徐靖北。
“哦？怎么说？”苏小满随口接。
“他坏心眼，让我走路，好让姨姨空了手去抱他。”
刚说完，就被徐靖北冷眼瞪了一下。
女娃转头带着哭腔，就向苏小满告状，“姨姨，他凶我。”
显然是马上要嚎啕大哭的架势。
苏小满被哭的头胀，闻言，绷着脸颇为不满的扫了眼徐靖北。
徐靖北嘴角沉了沉。
苏小满何时对他这样横眉冷对过，就为了个小娃娃，真真气煞人！
女娃见徐靖北吃瘪，转眼就笑嘻嘻的。
“囡囡…囡囡……”
像是有人在叫唤谁。
女娃应是也听到了，坐直了小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囡囡……”
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阿公…是我阿公！”女娃兴奋的大声回应。
苏小满便加快步伐朝着声音走去。
女娃一边嘴里喊着阿公，一边招手……
很快两方人就汇合了，女娃一下就扑进她阿公怀里。
后面又跟上来一个老妇人，一时间三人就抱在一块痛哭……
徐靖北避开了女娃，去了角落与老汉交代些事情。
老妇人则是抱着女娃与苏小满说话。
“姑娘，谢谢…谢谢，实在太谢谢你们了。”
老妇人眼含热泪对着苏小满连连道谢。
“大娘，不必道谢，正好遇上了，搭把手的事。”
“不知囡囡她娘……姑娘可有看到？”老妇人急切的问。
“娘跟着仙人天上去了，去治病啦，阿婆不要难过。”女娃扬着天真的脸。
老妇人犹疑地看着女娃，又抬眼向苏小满。
苏小满朝徐靖北方向看了眼，“大娘，这事我那同伴会交待大叔的。”
又笑着对女娃道，“不过囡囡说的也是对的。”
老妇人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眼眶又开始泛红。
“囡囡和她娘走丢都十来天了，我和老头子哪哪都找过来了……今日…今日还是街坊邻居说在这看见了囡囡…我和老头子才跑出来的，还好…囡囡好好的。”
老妇人哽咽的擦擦眼角的泪……
徐靖北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老汉便沉默了许多。
临别时，苏小满摸摸女娃的头，“要好好长大啊囡囡。”
“姨姨我会的，姨姨你也要好好长大。”
人小却也会学着大人一样寒暄。
看着小小的人儿越走越远，苏小满也总算能放下担子，不用再当这个老妈子了。
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李婆婆儿媳在摆摊，味道还是那么香，苏小满又多闻了口，今天还有黑米的香味……
走了一路，身边却异常安静，突然发现手里空空的，避雷针还没拿回来。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
转过身才发现……
哪有什么人，身后啥也没有。
送走了小挂件，难道……
大挂件当赠品一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