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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宫。
众妃嫔等在厅里，各聊各的话题。
“大过节的，也不安生。先是宣国公的三公子失了踪，接着瑶英郡主又摔死在入云阁，也真是太不吉利了。”
“谁说都是不吉利的？昨夜静妃不诊出有孕吗？宫中又添一位龙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咳咳……”一位妃嫔撞了撞那说话的人，以眼神示意对面默不作声的丽妃。
丽妃的神情看上去，明显不悦。
几人不由闭上了嘴。
“皇贵妃。”
有人看到苏清卓领着人走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免礼。”苏清卓在主位宝座上坐下，看了一眼众人道：“让诸位久等了，我才从玉明殿回来。
静妃初孕，有些不适应，我领了太医去瞧了瞧，所幸无恙。
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也声明一条临时的禁令。
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年来，陛下子嗣不易，而静妃这一个尤为重要。
所以，自现在开始，若没有本宫或是陛下的旨意，谁也不得擅自靠近玉明殿，打扰静妃。
静妃喜静，你们也是知道的。
谁若是胆敢违令，本宫定当重处。”
厅内一时哗然。
丽妃陆锦庭听了，捏在手里的帕子都被攥成了一团，心里一股怒气噌噌直冒。
出了永福宫，陆锦庭不由连连冷笑，“她苏清卓倒是会看眼色，当初我有孕时，也没见她如何重视。
现在瞧着陛下对李玉英重视，竟如此讨好与维护，简直是辱没了她如今皇贵妃的身份！”
一旁侍婢附和，“就是，就算静妃生了皇子，那也不是皇贵妃的。皇贵妃这么热心肠，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陆锦庭刚想说什么，见到前面几个妃嫔笑语着走向了花园的方向，不由命侍从停下。
“本宫也许久没去园子里逛逛了，今日便去瞧瞧。”陆锦庭扶着侍婢的手跟在后面。
走到一处拐角，便听到几个妃嫔正在说着话。
“这才第二天，陛下便接连赐了三回贵重的物什。可见啊，陛下对静妃，还有静妃肚子里的这个小皇子有多重视。”
“你们没瞧见刚才丽妃的脸都绿了吗？我敢肯定，只要静妃这个小皇子平安诞下来，就一定能盖过丽妃和二皇子的风头。”
“那是肯定的，说不定储君之位都得落在三皇子的头上。”
“若是小公主呢？”
“小公主怎么了，小公主陛下也照样疼爱。更何况，陛下这般宠爱静妃，难不成只生这一个了？
倒是丽妃那里，你们想想，她当初怀孕的时候，陛下可有这么重视？
二皇子生下后，陛下也不见得有多欢喜，这便是差距。”
“可不是嘛。丽妃早出了月子，可陛下召了她几次侍寝？每回便是去了长秋宫，又可有留夜？”
陆锦庭听着这番话，还有几人的笑声，简直气地浑身发抖，刚想冲出去撕烂几人的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大冷天的，丽妃不回去照顾二皇子，呆在这里作什么？”
陆锦庭转头看去，来人正是皇贵妃苏清卓。
而在苏清卓出声的时候，拐角另一边的几个妃嫔立马作鸟兽散，很快没了影。
陆锦庭不禁恨地牙痒痒。
苏清卓一挥手，让侍婢不必再跟着。
她上前几步，看向几个妃嫔离开的方向，微笑道：“她们说的不过是事实，难道丽妃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还要惩罚她们不成？”
陆锦庭也上前几步，盯着苏清卓，一点也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你倒是有容人之量，就不怕静妃将来越过你去？
我好歹还有子嗣傍身，不像你，无依无靠。”
苏清卓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丽妃是有子嗣没错，但妃嫔尚且分为三六九等，这皇家子嗣也是一样的啊。
就如当年武宗爷的那群子嗣，不论怎么争，最终还是昭宗爷继了位。而牧康年，虽然是昭宗爷的胞弟，也一样错失皇位。
如果我是丽妃你，就该好好巴结静妃，静妃仁善，说不定将来还能怜悯你们母子一场，让你们衣食无忧。”
“你……”陆锦庭脸色狰狞，明知道苏清卓是在故意激她，但她还是被气地狠了。
苏清卓却打断她的话，“后妃也好，皇子也好，生死富贵，皆系于陛下一人。
丽妃若真想翻身，就不该是在这里与几个无关的妃嫔争意气，也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怎么斗垮静妃身上。
若我是丽妃，此刻就该收拾好自己，想办法以二皇子拉拢陛下的心才是。”
陆锦庭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她迟疑地看向苏清卓，“你到底帮谁？”
苏清卓摇头，“我谁都不帮，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你要想获得我的支持，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
说完，苏清卓转身而去。
陆锦庭死死地盯着苏清卓的背影。
她虽然猜不透苏清卓的想法，但有一点对方说地对，其他妃嫔的流言不重要，静妃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要获得圣宠。
她做不到的话，也要让牧玉龙更加重视二皇子才是。
想到这里，陆锦庭不再停留，“回宫。”
……
陆青湘站在入云阁上眺望远处，眼中一片冰封世界，呼啸的寒风凛冽刮过面前与耳旁。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牧月灵便是从这里跌落下去。
看着底下被圈出来的一块，陆青湘再看了看阁楼上的痕迹，与仵作的分析，仿佛回到了昨晚的景象。
牧月灵的死，不是意外。
“旁边的护栏也都被人做了手脚，不管是谁，只要挨上就会跌下去。瑶英郡主死时，是背着落下。
这说明，至少还有其他人在场。”郭明朗在一旁道。
陆青湘点头，“上阁楼的栏杆上，也有牧月灵的抓痕，说明当时她很紧张。”
说着，陆青湘看向底下的旭园，一场大雪掩盖了许多痕迹，“很可能，她是被人追逐着到了这里。
对方有意识地将她追到这里，将她逼迫上了阁楼，再让她挨近这里做了手脚的护栏。
分明，就是设计好了的一桩谋杀案。”
“可是，谁会想要瑶英郡主的性命呢？”云杏虽然害怕，但还是跟了过来。
心雁道：“瑶英郡主一向野蛮刁钻，牧康年出事前，恨她入骨的人应该不少。”
陆青湘道：“问题是，对方怎么能将牧月灵给骗出来呢？”
永福宫。
众妃嫔等在厅里，各聊各的话题。
“大过节的，也不安生。先是宣国公的三公子失了踪，接着瑶英郡主又摔死在入云阁，也真是太不吉利了。”
“谁说都是不吉利的？昨夜静妃不诊出有孕吗？宫中又添一位龙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咳咳……”一位妃嫔撞了撞那说话的人，以眼神示意对面默不作声的丽妃。
丽妃的神情看上去，明显不悦。
几人不由闭上了嘴。
“皇贵妃。”
有人看到苏清卓领着人走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免礼。”苏清卓在主位宝座上坐下，看了一眼众人道：“让诸位久等了，我才从玉明殿回来。
静妃初孕，有些不适应，我领了太医去瞧了瞧，所幸无恙。
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也声明一条临时的禁令。
大家也都知道，这些年来，陛下子嗣不易，而静妃这一个尤为重要。
所以，自现在开始，若没有本宫或是陛下的旨意，谁也不得擅自靠近玉明殿，打扰静妃。
静妃喜静，你们也是知道的。
谁若是胆敢违令，本宫定当重处。”
厅内一时哗然。
丽妃陆锦庭听了，捏在手里的帕子都被攥成了一团，心里一股怒气噌噌直冒。
出了永福宫，陆锦庭不由连连冷笑，“她苏清卓倒是会看眼色，当初我有孕时，也没见她如何重视。
现在瞧着陛下对李玉英重视，竟如此讨好与维护，简直是辱没了她如今皇贵妃的身份！”
一旁侍婢附和，“就是，就算静妃生了皇子，那也不是皇贵妃的。皇贵妃这么热心肠，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陆锦庭刚想说什么，见到前面几个妃嫔笑语着走向了花园的方向，不由命侍从停下。
“本宫也许久没去园子里逛逛了，今日便去瞧瞧。”陆锦庭扶着侍婢的手跟在后面。
走到一处拐角，便听到几个妃嫔正在说着话。
“这才第二天，陛下便接连赐了三回贵重的物什。可见啊，陛下对静妃，还有静妃肚子里的这个小皇子有多重视。”
“你们没瞧见刚才丽妃的脸都绿了吗？我敢肯定，只要静妃这个小皇子平安诞下来，就一定能盖过丽妃和二皇子的风头。”
“那是肯定的，说不定储君之位都得落在三皇子的头上。”
“若是小公主呢？”
“小公主怎么了，小公主陛下也照样疼爱。更何况，陛下这般宠爱静妃，难不成只生这一个了？
倒是丽妃那里，你们想想，她当初怀孕的时候，陛下可有这么重视？
二皇子生下后，陛下也不见得有多欢喜，这便是差距。”
“可不是嘛。丽妃早出了月子，可陛下召了她几次侍寝？每回便是去了长秋宫，又可有留夜？”
陆锦庭听着这番话，还有几人的笑声，简直气地浑身发抖，刚想冲出去撕烂几人的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大冷天的，丽妃不回去照顾二皇子，呆在这里作什么？”
陆锦庭转头看去，来人正是皇贵妃苏清卓。
而在苏清卓出声的时候，拐角另一边的几个妃嫔立马作鸟兽散，很快没了影。
陆锦庭不禁恨地牙痒痒。
苏清卓一挥手，让侍婢不必再跟着。
她上前几步，看向几个妃嫔离开的方向，微笑道：“她们说的不过是事实，难道丽妃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还要惩罚她们不成？”
陆锦庭也上前几步，盯着苏清卓，一点也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你倒是有容人之量，就不怕静妃将来越过你去？
我好歹还有子嗣傍身，不像你，无依无靠。”
苏清卓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丽妃是有子嗣没错，但妃嫔尚且分为三六九等，这皇家子嗣也是一样的啊。
就如当年武宗爷的那群子嗣，不论怎么争，最终还是昭宗爷继了位。而牧康年，虽然是昭宗爷的胞弟，也一样错失皇位。
如果我是丽妃你，就该好好巴结静妃，静妃仁善，说不定将来还能怜悯你们母子一场，让你们衣食无忧。”
“你……”陆锦庭脸色狰狞，明知道苏清卓是在故意激她，但她还是被气地狠了。
苏清卓却打断她的话，“后妃也好，皇子也好，生死富贵，皆系于陛下一人。
丽妃若真想翻身，就不该是在这里与几个无关的妃嫔争意气，也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怎么斗垮静妃身上。
若我是丽妃，此刻就该收拾好自己，想办法以二皇子拉拢陛下的心才是。”
陆锦庭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她迟疑地看向苏清卓，“你到底帮谁？”
苏清卓摇头，“我谁都不帮，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你要想获得我的支持，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
说完，苏清卓转身而去。
陆锦庭死死地盯着苏清卓的背影。
她虽然猜不透苏清卓的想法，但有一点对方说地对，其他妃嫔的流言不重要，静妃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要获得圣宠。
她做不到的话，也要让牧玉龙更加重视二皇子才是。
想到这里，陆锦庭不再停留，“回宫。”
……
陆青湘站在入云阁上眺望远处，眼中一片冰封世界，呼啸的寒风凛冽刮过面前与耳旁。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牧月灵便是从这里跌落下去。
看着底下被圈出来的一块，陆青湘再看了看阁楼上的痕迹，与仵作的分析，仿佛回到了昨晚的景象。
牧月灵的死，不是意外。
“旁边的护栏也都被人做了手脚，不管是谁，只要挨上就会跌下去。瑶英郡主死时，是背着落下。
这说明，至少还有其他人在场。”郭明朗在一旁道。
陆青湘点头，“上阁楼的栏杆上，也有牧月灵的抓痕，说明当时她很紧张。”
说着，陆青湘看向底下的旭园，一场大雪掩盖了许多痕迹，“很可能，她是被人追逐着到了这里。
对方有意识地将她追到这里，将她逼迫上了阁楼，再让她挨近这里做了手脚的护栏。
分明，就是设计好了的一桩谋杀案。”
“可是，谁会想要瑶英郡主的性命呢？”云杏虽然害怕，但还是跟了过来。
心雁道：“瑶英郡主一向野蛮刁钻，牧康年出事前，恨她入骨的人应该不少。”
陆青湘道：“问题是，对方怎么能将牧月灵给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