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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全被他们从门缝里,窗户后,看了个清楚。不过却是没看明白,鬼子怎就起了内讧呢?还把江少爷放了,难道鬼子的脑筋突然坏了?

    等到横光直满带领众宪兵走后,三郎说完“自作孽,天不救”。珥陵镇的保长第一个跑上了街面,对着三郎打拱作揖,请安问好。

    接着,那些躲着的百姓们,也纷纷跑了出来,全是关切的慰问。这让三郎感觉大好,立即把自己升格成英雄。

    保长是珥陵镇的一号人物,最有话语权,询问三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郎面对突然的局面,没想好如何回答。迟疑间,周围大群的百姓,就更要探根究底了,算是强烈的要求。因为他们面对恩人,都有着一份炽热的关爱崇拜,恩人的事情,不关心还能算是人吗?

    三郎肚皮官司打好,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这才用一个长长的感叹词,“唉”的一声作为开场白,勉为其难的说:“唉,不说也罢。”

    但既然开口了,“不说也罢”就是莫测高深,感恩的人们更崇拜,三郎只好无奈的透露: 因为此次东洋兵抓了珥陵百八十人,自己的丈人爹郭振山,和全县的豪绅名士联名救人,之所以没有救人成功,是因为翻译官和东洋人串通一气,想二头取利,大敲竹杠。不曾想,我也懂东洋话,用不着翻译官传话,直接和宪兵队长谈上了,翻译官和另外的东洋人,从中没敲到一丝一毫的竹杠好处。由此他便怀恨在心,暗中设了毒计,和另外的坏人联手陷害我。说我暗中受了你们的贿赂,私通抗日武装,用这个做借口,抓了我去丹阳杀头。而东洋人也有心找个替他们顶缸的替死鬼,所以就一拍即合,轮到我倒霉了。好在有惊无险,我会东洋话,直接和鬼子的大鬼子说明了情况,并且这个钱翻译官原先是我们郭府的伙计,他这是忘恩噬主,东洋人如果帮这种小人,天下人都会骂他们东洋人猪狗不如的,他们说到底也是要脸的,不然后果真的是难料,唉……

    三郎的一通说辞,直把众乡亲说得义愤填膺,大骂钱家驹是卑鄙小人,生了儿子没屁眼,……。

    三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说成了为救众乡亲而受苦受难,是大仁大义的英雄恩人。

    见到众人的愤怒高涨,三郎接着又说道: “谢谢大家替我着急,其实,翻译官敲诈勒索,背着东洋人想独吞,东洋人也不是吃屎长大的,自己养的狗腿子,当然要求忠诚了,谁不要忠诚?翻译官背着东洋人捞好处,不和主人分享,自己在外找寻肉骨头,不肯叼回去让东洋主子先啃上一口,东洋人自然是一万个不开心了,我把这些情况和横光队长一说,能有他钱家驹的好?”

    三郎的舌生莲花,把自己为了珥陵镇乡亲,尽展智勇的事迹,着实的“不说也罢”了个痛快淋漓。

    这下可就不得了了,不知是哪一个,把嫁新娘子的花轿抬了来,强扯着三郎坐上,那保长头前鸣锣开道,抬着飞奔郭家村而去。

    三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乡亲们这种淳朴的爱戴,让他实在是受之有愧,却又不能却之不恭,无奈坐在轿子里“汗颜”。

    那个鸣锣开道的保长极会来事,逢村过街时,必定把那铜锣敲得震天般“嘡嘡”响,扯足嗓门宣扬三郎济危救难的仁义。在他的说辞之下,关公宋江之辈,也不及三郎万一,直把三郎臊得大喊: “难为情,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这轿子抬着,本就消受不起,再这样宣扬抬举我,真让我折寿了。”

    保长的牙口不比三郎逊色,追在轿子边上替三郎善解人意: “江少爷,您千万别过意不去,这抬轿子送您,只是想让您早点回府,让您的家里人少一点挂怀担忧不是?放心吧,我已经往您府上打过电话报平安了。”

    三郎笑道: “保长大人,今天真是全仰仗你了,你的情意,我记下了。”

    保长听三郎这么说,暗喜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花,这江少爷确是有情有义的人,这一次念着自己的好了,好兆头。

    但必须还要再加深印象。

    说道: “江少爷,您这么夸我,实在不敢当,我就是一个替东洋人跑腿的奴才,那东洋人说翻脸就翻脸,动辙就取人性命,中国人在他们眼里,人命是狗命不如。那个钱翻译官的下场,您也看到了,虽是罪有应得,但东洋人做事,太绝情了。往后跟他们干事,可要多留个心眼,命是自己的,东洋人不是咱爹娘,被他们要了命去,不值,还要被别人当作笑料,更是羞煞祖宗!”

    保长会这么推心置腹的说,大出三郎的意料。倒是小看他了。问道: “我一直叫你保长大人,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实在失礼!”

    保长早就等着三郎这么一问,刚才的一番铺垫果然见效。

    立即说道: “少爷您是贵人,我的小姓贱名,当不得您费心记下的。我姓匡,叫春天,一阵风匡春风,是我嫡亲堂弟。这次少爷您大喜,我那堂弟还准备去讨杯喜酒喝呢,就在昨天晚上,他又去我家探听行情的,被我骂了回去,去打您恩公的秋风,能算是人吗?幸亏让我知道了。真的,我如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炸头。”

    匡春风股匪,报号“一阵风”,是丹阳地面上最大的匪帮,常年盘踞在黑狗山,黄家山一带,日本人也忌惮他三分。想不到是这匡保长的本家兄弟。

    匡保长如此一说,三郎内心真的感激。

    说道: “匡保长,你是真的有心人,谢谢你。回头你去告诉匡春风,往后如有为难之处,让他找我,我一定给你面子。”

    三郎的反败为胜,被鸣锣开道的花轿抬回来,让乱得鸡飞狗跳的郭府,一下子从惊魂中狂喜起来。

    三郎先问: “爸,怎没看到吴叔叔和谢叔叔?”

    郭振山道: “吴天龙和谢迟风跟去丹阳了,先说你的事。”

    听完三郎的汇报,郭振山很惊悚。这个钱家驹和横光直满,一个是陷害三郎的,一个是搭救三郎的,但又都是没人性的。

    这该恨的,该感激的,都扯到了一起,直觉后脊梁寒气直冒,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与狼共舞,拿自己老命荡秋千。

    可自己这宝贝女婿,偏还就和他们玩上了鬼打架,这是胆大如斗,还是胆子痾屎痾掉了?

    郭振山叹息一声,说: “三郎,我一直告诫你,做事不能毛糙,不能莽撞,你看你今天这事做的,你已经是大人了,遇事要三思。”

    三郎道: “我记住了,爸,我一定改。”

    郭振山道: “对日本人,只能敬而远之。特别是那些吃里扒外的汉奸,最可恨,最可怕,你一定要做足场面功夫,敬而近之。这其中的区别,你要用心听我的。”

    三郎道: “爸,我绝对用心,您放心。还有,珥陵镇的匡保长,这人很有意思,我看他和日本人不是一条心的。”

    郭振山道: “好人坏人,也不是你能一眼看穿的,是人就会随时变的,所以才有日久见人心这么一说,最牢靠的是盖棺定论。”

    “不要随便评判别人,这会让人看穿你的份量,以此利用你或者是对付你。去吧,你妈和亲亲还担心着你呢,去报个平安去。”

    三郎出了书房,向后院走去,心中真正觉着了丈人老头的爱护和老辣。

    老远见龙梅向自己招手,快走几步,来到龙梅跟前。

    龙梅问: “少爷,夫人和亲亲叫你去呢。今天是怎么回事?东洋人怎又这么快放你回来了?”

    三郎道: “钱家驹那个狗贼,陷害我勾结抗日武装。抓我去丹阳城,走到半路上,那些东洋兵见我眉清目秀,英俊潇洒好人一个呀。于是,东洋兵就口中念念有词,伸手掐指一算,算出了我果真是好人,所以就放我回来了。”

    龙梅咯咯的捂嘴轻笑,说: “都说东洋兵只会杀人放火,什么时候变神棍了?没一句实话。少爷,你肯定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了。”

    三郎嘿嘿的坏笑,说道: “那我就给你一句大实话。宪兵司令都是我的把兄弟了,下面的东洋小宪兵见了我,那就等于是见到二司令,还不可劲的奉承我?拍我马屁?你说能不恭敬恭敬的用花轿送本少爷回府?”

    龙梅又是“咯咯”的笑,说道: “少爷你就是怪话多,不是恭敬恭敬的送你回来,应该是恭恭敬敬的送你回来。”

    三郎道: “就你费话多,能送回来就不错了,还那么挑剔,毛病。快走。”

    龙梅不知道三郎和宫野太郎结拜的事,这会儿听三郎说得一本正经的,看着三郎,像是不认识似的。一个中国百姓,在日本人眼里,虽是“人”,但日本人是不会付与人的尊严的。更何况是一个镇守一方的宪兵司令官,这么有身份,怎会和眼前这家伙结成拜兄弟?宫野司令官不至于这么屈尊吧?

    龙梅想归想,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少爷,东洋人很骄傲的。对咱中国人,从来都是居高临下,自认尊贵。何况是宪兵队司令官?会和你拜把子兄弟?你算得上是老几?”

    三郎笑道: “龙梅,我看你的脑筋也和东洋人一样,是吃屎长大的屎脑筋。屎脑筋想法自然是和常人不一样,做出的事,出乎常理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三郎的胡言乱语,直把龙梅噎得再也不吱一声。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假山边,亲亲在等着,一副焦急状。不等亲亲开口说话,三郎抢先笑道: “大吉大利,平安无事。我们走到珥陵镇时,那个丑八怪横光队长,从丹阳那边过来了。双方刚一碰头,他逮住村正五郎,就是一顿大耳括子。接着,拔出东洋刀,就把钱家驹的天灵盖削掉了。我一看不对,忙问: 横光队长,这样不好吧?多让我不好意思啊!谁知横光队长却说: 不关你的事,我是中邪了。他说完,就躺倒地上抽筋打滚。”

    亲亲虽知三郎又是在胡诌,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情,但还是忍不住问: “钱家驹被削了天灵盖?钱爷爷要伤心了。横光队长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抽筋打滚?”

    三郎笑道: “不为什么,横光队长有祖传的羊角疯。”

    看着三郎洋洋自得,亲亲怪嗔的白了他一眼。不论怎么说,肯定是没事了。她要是知道这家伙所有一切的作祟造孽,不把胆子吓破了才怪。

    但亲亲终究还是不放心,问: “看在钱爷爷的面子上,咱们应该去替钱家驹收尸的,死人为大。”

    三郎道: “钱家驹没死,仅是头顶皮被削掉了一块,横光队长的刀法了得,完了还自赞一声:哟西……”

    三郎又把自己的历险,添油加醋纷说一遍。亲亲表面上算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旁边的龙梅,却是满心的怀疑,这个大少爷说话,如果十句中难得有一句真话,那就算是大恭喜了。

    到了二十六号的午饭时分,去宜兴接人的真一真二回来了,但只带着慧明和尚一人。三郎的叔叔江上云,他是必须来的,却是没来。另外三郎的大师兄苏雪中,因故不能来。干爷爷干奶奶,年龄大了,也不能来,黄爷爷要守着茶馆店。自己身边的至亲凋零,这让三郎十分失落悲哀。

    安顿好慧明和尚后,三郎找到真一真二询问情况。真一不敢隐瞒,原来是三郎的叔叔江上云,认为三郎这是入赘,倒插门到郭家,已经不是江家人,江上洲从此绝后了。

    他江上云,从此就是江氏一脉的唯一继承人。江上洲的所有财产,包括生意,田产等等,就得过户到他江上云的名下。真一真二是河南人,不了解江南地方的人情习俗,更不敢越庖代俎替三郎作主。要江上云趁着吃喜酒,自己来当面和三郎说清楚。

    江上云支吾半天,不说一个子丑寅卯,憋到最后,才蹦出一句: 我去了丹阳郭府,那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财大势大,肯定都是他们郭家说了算。这是江家门上的事,没必要外人插手,等以后三郎回来宜兴,我们叔侄俩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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