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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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来实行绝对君主制的雾松国不同其他国家，它的特殊性让掌握这个国家的贝亚特多皇室一直不太牢靠。
雾松的子民对权力地位不感兴趣，只要不妨碍他们满足解剖研究的需求就无所谓上面的统治者。
再加上整个国家的人才不胜其数，替代性极高，贝亚特多最多算上历史的正统身份才会占据些许优势。
所以这个皇室这么多年来实施的管理制度几乎算得上与民同治。
贝亚特多选择将资源共享于国民，那些性格特异有的医师药者得到了好处自然也会服从于他们。
但对于一帮只想无限追求生命奥义的疯子来说，贝亚特多的压制只是一种稍有限制的规则，自然而然他们的服从也就有了上限。
石雨图在心中讽刺：更何况贝亚特多皇室也不见得有多么乐衷于权力游戏，没准哪天背后就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爆出。
总而言之，石雨图虽然不知道现在雾松国的实际情况如何，但秦康意才是其中他最重视的存在。
作为当今雾松国国王的养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国王会收养他，可到如今秦康意作为这个皇室的唯一继承人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石雨图也曾无意查到过雾松的国王不止收养了秦康意一个孩子，可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早已因为各种原因不在人世。
秦康意不仅是养子，而且还是现任国王唯一幸存下的子嗣。
这种一看就有大问题，像野史一样的东西居然还被放在雾松国的正统记录里，石雨图不是很能理解。
但这不妨碍他拉拢秦康意，这个人的经历足够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秦先生，关于你的愿望我也略有耳闻。”
“我也的确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石雨图浅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望着秦康意变得逐渐明亮的紫色眼睛，轻声道。
“但如果我的要求非常过分呢，你还愿意以此交换这个愿望吗？”
“比如……”他垂下眼帘，视线转移，“我想让你和薄小姐打上一场，算不算也在你的承诺范围里呢？”
秦康意仅剩在外的眼睛中光亮停滞一瞬，又慢慢暗淡下来。
他没有回答。
其他人也没有出声。
秦康意的沉默在预料之中，反倒让石雨图奇怪的是，最讨厌他摆出这种姿态的薄瑶也没有立即跳出来怒骂他。
他手指摩挲，觉得不太对劲。
这两人的关系挺复杂，自己这么明晃晃的挑拨不该只是得到这种结果。
思考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的石雨图终于等到了薄瑶的反应。
“丧钟，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话虽这么说，薄瑶却也没有看向上首，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另一侧，那里空荡荡。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现在问这个干嘛？石雨图疑惑，但没有必要隐瞒。
“是的哦，薄小姐。”他愉快地回答。
“各位不就是知道我的能力限制在哪里，所以才能放心参与这场宴会的吗？”
石雨图难得真诚地扫过众人，说道：“你们身上不正准备了能加速消耗我的生命的东西吗？”
薄瑶也不否认自己的心思，互相算计对他们来说实属正常。
“我这么问你不是想说这个。”薄瑶转头看向李婉月。
李老太太依旧着保持优美高雅的坐姿，风雨不动，温婉娴静。
察觉到薄瑶的目光，李婉月回头淡淡地与她回视，随即看向上方。
“丧钟，不知道我这个老太婆能不能向你提出一个冒犯的请求？”
“什么请求？”
李婉月将手伸向自己面前的圆桌，手指轻触桌面，霎时在桌上打开了一个方形洞口。
这是李婉月的异能，“驱门使”。
她将手伸进小门内，摇晃两下拿出一瓶银色液体。
“这是？”石雨图奇怪道，他从这个东西上面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强大力量。
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这个请求大概关于什么了。
“雾松国的圣品药物的确很难得，但李老太太该知道这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
“关于这一点我很清楚。”李婉月说道。
“所以这个不是来自雾松国的药剂。”她看着这瓶药剂眼神复杂，“这是来自我的一位老友所制成的祛除药水。”
“喝下它，你就可以摆脱异能带给你的生命缩减问题，让你恢复和常人一样的正常寿命。”
这是独一无二，世间仅剩的绝世瑰宝。
“所以李老太太的意思是……”
“我想拿它向你换取这次计划的实施。”李婉月抬眼，“你的计划无非是因寿命将临所做的拼死一搏，它拥有足以代替的价值。”
“这是我们的诚意。”
“也是善意。”
这善意针对谁可太明显了，这一波，这一波原来是冲他来的啊！
石雨图扶额回道：“李老太太，这个计划不是由我一人就能决定的东西，我也不隐瞒各位，这次计划公司已经付出了许多，怕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婉月打断他，“从你，或是你背后的育才科技发现我的存在开始，我就知道这场宴会一定不会轻易收场。”
“制定一个计划需要消耗许多，但摧毁却往往只用一瞬间。”
她一直以来淡泊如水的眼睛突然如同没有感情的机械一样扫视石雨图，一字一顿道。
“而你，就是那个一击必中的核心。”
这话让石雨图对“丧钟”这个身份在这些人心中的重要性又往上抬了抬。
“李老太太不愧饱经世故，见多识广，这个合作角度我的确从没想过。”
“可我在公司待了这么久，为什么就要反过来帮你们？”
石雨图质问她，“你又要如何保证这东西的效果真如你所说，而且我真帮了你们之后，我又该怎么办？”
李婉月腹中自有一套说法。
“据我所知，丧钟你和育才科技的交集仅仅因为那位神秘的大老板，实际上你除了那些必要的任务从不在任何公司场合出现，说明你和育才科技本身的接触并不深。”
“你当初加入公司也是异能的副作用导致的结果，受性命要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她吐出一口轻气，“况且对我们这种层次的人如果还要追究谁对谁错太过幼稚，利益划分无非合作与争斗两种方式，所以关于之前的所有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
“甚至你在今天过后无论想要去往何方，云阳都将会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公司的报复我们也自会替你拦下。”
“至于药剂，它只有一瓶，我可以以我的全部对此许下承诺，它最终无效的话即便你对我如何报复我也无话可说。”
“但赌一把向来都是人无法摆脱的欲望之一，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家伙。”
“这从来都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包括现在。”
和李婉月站在统一战线的薄瑶此时也出声说道：“不止云阳，我也会尽力协助你摆脱公司的追查。”
“从头到尾你只要接受这瓶药剂就好。”
“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历年来实行绝对君主制的雾松国不同其他国家，它的特殊性让掌握这个国家的贝亚特多皇室一直不太牢靠。
雾松的子民对权力地位不感兴趣，只要不妨碍他们满足解剖研究的需求就无所谓上面的统治者。
再加上整个国家的人才不胜其数，替代性极高，贝亚特多最多算上历史的正统身份才会占据些许优势。
所以这个皇室这么多年来实施的管理制度几乎算得上与民同治。
贝亚特多选择将资源共享于国民，那些性格特异有的医师药者得到了好处自然也会服从于他们。
但对于一帮只想无限追求生命奥义的疯子来说，贝亚特多的压制只是一种稍有限制的规则，自然而然他们的服从也就有了上限。
石雨图在心中讽刺：更何况贝亚特多皇室也不见得有多么乐衷于权力游戏，没准哪天背后就会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爆出。
总而言之，石雨图虽然不知道现在雾松国的实际情况如何，但秦康意才是其中他最重视的存在。
作为当今雾松国国王的养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国王会收养他，可到如今秦康意作为这个皇室的唯一继承人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石雨图也曾无意查到过雾松的国王不止收养了秦康意一个孩子，可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早已因为各种原因不在人世。
秦康意不仅是养子，而且还是现任国王唯一幸存下的子嗣。
这种一看就有大问题，像野史一样的东西居然还被放在雾松国的正统记录里，石雨图不是很能理解。
但这不妨碍他拉拢秦康意，这个人的经历足够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秦先生，关于你的愿望我也略有耳闻。”
“我也的确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石雨图浅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望着秦康意变得逐渐明亮的紫色眼睛，轻声道。
“但如果我的要求非常过分呢，你还愿意以此交换这个愿望吗？”
“比如……”他垂下眼帘，视线转移，“我想让你和薄小姐打上一场，算不算也在你的承诺范围里呢？”
秦康意仅剩在外的眼睛中光亮停滞一瞬，又慢慢暗淡下来。
他没有回答。
其他人也没有出声。
秦康意的沉默在预料之中，反倒让石雨图奇怪的是，最讨厌他摆出这种姿态的薄瑶也没有立即跳出来怒骂他。
他手指摩挲，觉得不太对劲。
这两人的关系挺复杂，自己这么明晃晃的挑拨不该只是得到这种结果。
思考着要不要再多说两句的石雨图终于等到了薄瑶的反应。
“丧钟，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话虽这么说，薄瑶却也没有看向上首，而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另一侧，那里空荡荡。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现在问这个干嘛？石雨图疑惑，但没有必要隐瞒。
“是的哦，薄小姐。”他愉快地回答。
“各位不就是知道我的能力限制在哪里，所以才能放心参与这场宴会的吗？”
石雨图难得真诚地扫过众人，说道：“你们身上不正准备了能加速消耗我的生命的东西吗？”
薄瑶也不否认自己的心思，互相算计对他们来说实属正常。
“我这么问你不是想说这个。”薄瑶转头看向李婉月。
李老太太依旧着保持优美高雅的坐姿，风雨不动，温婉娴静。
察觉到薄瑶的目光，李婉月回头淡淡地与她回视，随即看向上方。
“丧钟，不知道我这个老太婆能不能向你提出一个冒犯的请求？”
“什么请求？”
李婉月将手伸向自己面前的圆桌，手指轻触桌面，霎时在桌上打开了一个方形洞口。
这是李婉月的异能，“驱门使”。
她将手伸进小门内，摇晃两下拿出一瓶银色液体。
“这是？”石雨图奇怪道，他从这个东西上面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强大力量。
心中一动，忽然明白这个请求大概关于什么了。
“雾松国的圣品药物的确很难得，但李老太太该知道这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
“关于这一点我很清楚。”李婉月说道。
“所以这个不是来自雾松国的药剂。”她看着这瓶药剂眼神复杂，“这是来自我的一位老友所制成的祛除药水。”
“喝下它，你就可以摆脱异能带给你的生命缩减问题，让你恢复和常人一样的正常寿命。”
这是独一无二，世间仅剩的绝世瑰宝。
“所以李老太太的意思是……”
“我想拿它向你换取这次计划的实施。”李婉月抬眼，“你的计划无非是因寿命将临所做的拼死一搏，它拥有足以代替的价值。”
“这是我们的诚意。”
“也是善意。”
这善意针对谁可太明显了，这一波，这一波原来是冲他来的啊！
石雨图扶额回道：“李老太太，这个计划不是由我一人就能决定的东西，我也不隐瞒各位，这次计划公司已经付出了许多，怕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婉月打断他，“从你，或是你背后的育才科技发现我的存在开始，我就知道这场宴会一定不会轻易收场。”
“制定一个计划需要消耗许多，但摧毁却往往只用一瞬间。”
她一直以来淡泊如水的眼睛突然如同没有感情的机械一样扫视石雨图，一字一顿道。
“而你，就是那个一击必中的核心。”
这话让石雨图对“丧钟”这个身份在这些人心中的重要性又往上抬了抬。
“李老太太不愧饱经世故，见多识广，这个合作角度我的确从没想过。”
“可我在公司待了这么久，为什么就要反过来帮你们？”
石雨图质问她，“你又要如何保证这东西的效果真如你所说，而且我真帮了你们之后，我又该怎么办？”
李婉月腹中自有一套说法。
“据我所知，丧钟你和育才科技的交集仅仅因为那位神秘的大老板，实际上你除了那些必要的任务从不在任何公司场合出现，说明你和育才科技本身的接触并不深。”
“你当初加入公司也是异能的副作用导致的结果，受性命要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她吐出一口轻气，“况且对我们这种层次的人如果还要追究谁对谁错太过幼稚，利益划分无非合作与争斗两种方式，所以关于之前的所有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
“甚至你在今天过后无论想要去往何方，云阳都将会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公司的报复我们也自会替你拦下。”
“至于药剂，它只有一瓶，我可以以我的全部对此许下承诺，它最终无效的话即便你对我如何报复我也无话可说。”
“但赌一把向来都是人无法摆脱的欲望之一，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家伙。”
“这从来都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包括现在。”
和李婉月站在统一战线的薄瑶此时也出声说道：“不止云阳，我也会尽力协助你摆脱公司的追查。”
“从头到尾你只要接受这瓶药剂就好。”
“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