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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贲江上雾气渐渐散去,艄公们懒洋洋地从周边的村落出动,开始向渡口方向汇集。四人见状,也快步往渡口方向走去。

    “这是什么东西?”方辛走到一半,被脚底下一个东西绊住了,于是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地面。原本以为是个石头,但细细一打量,发现是个形状颇为规整的物件儿,于是蹲下身,将那块绊倒自己的东西拿在手里,好奇地说,“一块木牌?”

    三人围了过去,陈潇也没见过这东西,眉头皱在一起,盯着方辛手里的木牌轻声说,“看着,像块令牌?”

    “我看看。”林尔镜从方辛手中接过木牌,只见木牌正面写着一个“南”字。林尔镜突然想起凌晨和几个贼匪打斗时,对方的阵法颇似南兵的鱼鳞阵,心里一沉,于是又将木牌翻了个面,果不其然,背面中央端正的四个大字“百户腰牌”闯入眼帘。

    “这应该是先前和我们打斗的那几人不小心丢下的。”林尔镜看着近旁的袁寅。袁寅不是非常熟悉大梁几个区域的兵营叫法,但百户腰牌四个字的意思他是知晓的,“你的意思是,那几个贼并不是普通的打家劫舍的毛贼,而是兵勇出身?”

    陈潇一听,顿时明白昨夜就在自己和方辛在木屋中休息的时候,此地又发生了一场打斗,于是对着林尔镜连珠炮问,“昨天晚上你们碰见什么人了吗?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帮忙?”口气实在是太急了,陈潇一语落地,这才突然意识到袁寅和方辛都在,一时间觉得尴尬极了,连头也不好回,眼神带求饶地想让林尔镜救她。身后的袁寅和方辛看热闹不嫌事大,表情更是诡异。

    林尔镜却被陈潇这劈头盖脸的一串问题砸得心花怒放,陈潇向来在人前多有拘束,此刻这语气之急带出了多少发自心底的关心,让林尔镜嘴角的笑意上扬到眉梢,“嗯……我昨天晚上……和袁伯,咳……”林尔镜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而又话语温柔道,“昨天你和方辛休息后,我和袁伯在屋旁守着。过了不多时,来了六个偷马的贼盗,也是平常本事,不难对付,我和袁伯便把他们打发了,也没叫你们。不过袁伯,”林尔镜转头跟袁寅说,“他们的阵法本来就是南兵的鱼鳞阵,和这腰牌倒是能对得上,只是身为百户,怎么会出来做了贼匪呢?”

    “我不是很了解南兵。怎么,这是荆州当地的兵营?”袁寅问道。

    林尔镜摇摇头头,“不是荆州的驻军。今年兵将换防时,调往荆州驻地的是越地南营的队伍。”

    “林大哥,这南兵是什么来头?”方辛问道。

    林尔镜示意三人往渡口走,边走边说,“这个队伍兵勇多为南人,因此也以‘南’代称,原来是越人出身的邹瑞江老将军带出来的劲旅,少说也有三万余人,特别善于摆兵布阵,和我对战的那三人走的便是南营常用的鱼鳞阵法。大梁渡江前,此营常年负责驻守南土边界,与寮国等地交手甚多。不过,说来也是唏嘘,邹瑞江老将军二十年前战死疆场,整个南营就失去了主心骨。外加我朝在建康立国建都后,颁行了五年换防、兵将分离的军令,南营许多人并不愿意离开故土驻守他乡,兵勇们很多都逃走了,十年下来,竟然跑掉了大半,整个南营实力就大不如前了。但总归还有些人在,所以兵部并没有裁撤掉此营的军号和编制。”

    “照你这意思,年初换防,朝廷是派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兵营来驻守荆州七郡?”袁寅问道,“建康那位,是对南营太有信心了,还是对荆州的安全太放心了?”

    林尔镜脸色严肃了下来,“我也觉得奇怪。荆州自古就是重镇,‘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从以往派兵的习惯上来讲,也不该是南营来,”林尔镜顿了顿,“就怕,就怕是有人别有用心。”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渡口,每个人都揣着林尔镜方才的一席话,一时间忘了跟艄公打问何时开船。

    “几位,去对岸?”最早到达渡口的一个艄公先围了上来。话说这位艄公今天被媳妇催得早起了一个时辰,本来还一头火气,结果没想到踏着晨曦刚站在甲板上,便有四人过来,看上去应该是想坐船的样子。

    方辛回过神来,对艄公回答道,“对,我们要过江。不过我们要包船。”

    “包船?”艄公上下打量了四人,“我这船坐十人都绰绰有余,这么早就走,我载着四位过去,空船回来不划算,如果包船,您得加钱。”

    不远处的袁寅一听,倒是懒得和艄公废话,“船资我给你三倍,现在就走。还有,那边四匹马,你也得帮我拉过去。”

    艄公瞅了瞅远处拴着的四匹马,心里一琢磨,往日在渡口守一天,未必也有两船人走,今天一早就给三倍船资,那马拉就拉吧。

    虎贲江江面宽阔,横渡过去也需要一些时间。陈潇坐在船舱中间,看着坐在船舷上背对着大家的方辛,问袁寅,“方辛怎么了?不高兴?”

    袁寅摇摇头,“孩子太小,原来也没听过子澈说的这些南营呐、朝廷之类的,觉得自己师父原本就是个江湖人,怎么一下子和这么多他从来不知道的事情都搅和在一起,一时想不明白,一个人在那儿琢磨呢。”

    陈潇听罢,突然有些心疼方辛,她想起自己在华山脚下的客栈院中,也是这么一个人,想着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这问题,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答案。

    船头撑桨的艄公见四人出钱很是大方,有男有女,男的或是精神矍铄,或是容貌俊朗,女的也是娇俏动人,觉得这四人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出身,便问道,“四位是去荆州吧?有何贵干呐?”

    “怎么?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林尔镜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艄公一句,

    “吩咐谈不上,我看几位气度不凡,看着像达官贵人,要是去荆州,我可忍住不住嘱咐诸位几句。”艄公在船头高声说道。

    陈潇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我们是第一次去荆州的行商,您请说。”

    “做生意的?那得更加小心了。我这里来来往往坐船的人多,听客人讲,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官府各种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就多如牛毛,当地做生意的、种田的苦不堪言,如果不交,就要被抓进当地府衙毒打。更过分的,有些商贾,每年挣的钱,有三分之一都要给荆州官府收走。你们这要是去荆州城做生意,可要小心呐。”

    林尔镜赶忙追问道,“老人家,您不会是听错了吧。我朝南迁以来,朝廷一直主张休养生息,别说是最近三五年,这十几年来税种名目都基本没有变过。而且江南等地的丁赋法已经开始试行,按理讲,分担到商贾和百姓头上的捐税只会少不会多啊。退一万步,就算荆州府衙胆子大破了天,荆州百姓人也不是死的,可以随时上京城去告御状,他荆州太守有几个脑袋能担得住?”

    艄公哈哈一笑,“这位公子听口音,是江南那片儿的吧。荆州城这三五年来,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戒备森严,当兵的把整个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进城出城查得都可紧。平常种地的,哪里懂得朝廷政令到底是什么,还谈不上要出门去告状。倒是原来有些商人,曾经动过告御状的心思,还给建康的大官们写过信,但送信的人连城都没有出,就被提前得到信儿的守兵截住了,那写信的商人后来也被发现在家里上了吊。接连出了两三回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再折腾。你说说,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牵连了家人,谁心上过得去呢。当然,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不晓得真假。总之啊,现在的荆州城,是人人自危,进去容易出来难。”

    林尔镜不解,“我在外地早就听说,荆州主政的黄伯原大人一向体恤为民,如此听来,并不像他的做派啊。”

    “黄大人?”艄公嗤笑一声,“公子,不瞒你说,现在这城里的气氛确实玄乎得很。我听从城里逃出来的人讲,你说的这个黄什么,哦黄伯原大人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现在坐在府衙里的那位,没人知道是谁。哎,你们坐稳扶好,我要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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