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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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锦嬷嬷也不负浅浅心思，替浅浅备了这凉果，浅浅也算是借花献佛，得皇祖母高兴。”
“原来是这都是东锦的功劳呀，做事也是上心，也不枉费当年华安的心意，将你安排在太子身边。”
东锦从旁站出，向昭越太后躬身施礼，并道：“太后谬赞，东锦不敢接受，再说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奴婢不敢居功。”
“那本宫可要赞赏浅浅咯？”
商菲而道：“这些都是太子妃的心意，太后怎能不称赞？孙儿的心意，心意最是重了。”
“菲而所说的，倒是不错。”
说着，昭越太后的视线移向薛浅浅。
薛浅浅回道：“得长辈的赞赏欣赏，后辈又何其幸运，再说行事需大方，方能做到胆大心细，就不知道浅浅此番大方，是否真能得皇祖母欣赏？”
薛浅浅意带纤柔，又磊磊大方，正如她话中所说，行事大方，不见丝毫怯懦。
听了她所说的话，太后眼中越发欣赏。
她拉起薛浅浅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浅浅有心，皇祖母怎么能视作不见？皇祖母自然欣赏，这凉果呀，也要多尝几块。”
说着，又再看向东锦：“东锦有心，协助太子妃，就不知道，岑和几人，这段时间在东宫可算上心？”
见昭越太后提到岑和，薛浅浅也一同看向了一旁候着的岑和等人。
岑和四人一同，上前施礼，东锦见太后有意召见，她则退到了一边。
岑和四人在太后面前恭敬垂首。
“岑和，你在太子妃身边也有一月，本宫吩咐你们在旁协助太子妃，不知这一月下来，你们可有尽心？”
商菲而道：“有太后嘱咐在先，岑和嬷嬷她们又怎么会不尽心？往日里不仅对太子妃，对我们也很严。”她与太后撒娇道。
“是吗，岑和？”太后道。
岑和身子一深，回答道：“奴婢有太后交予之任，实在不敢马虎。”
“也就是说，你也是尽心尽力的，只不过，口头上说的，不足为信。浅浅，这次皇祖母可要好好考考你了。”
果然，事情还是借着岑和再次指向的了薛浅浅。
太后的习惯，薛浅浅从太子李洛和东锦那边已经有所了解，她的这位皇祖母会为她设下一场考核，也是李洛事先给薛浅浅分析经过得出的结论。
李洛深知自己亲祖母的个性，再从她将岑和四人安排进东宫那天的状况，李洛也就断定了这件事的成立，也就让薛浅浅有所提防。
这些天薛浅浅做了不少功课，她自认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这一关。
“不知道皇祖母要如何考验浅浅？”
昭越太后将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收回，似拉开了一层距离不止，面上的笑容也同样浅了不少。
“皇祖母知道，你在东宫内已有三月有余，东宫一切的事物，你都已经熟悉。”
“只是只有熟悉，却并不圆满，还得要懂得如何安排，如何清点以及懂得记录，这些其实就是民间所谓的‘点数知数’，若是不懂这些，又怎么能在后位上帮扶皇帝打理后宫？”
“这些，嬷嬷都曾与浅浅说过。”
“那今天，皇祖母就要当位严格的家主，好好看看浅浅你的成果了。”
昭越太后命人将东宫的记录东宫出入的簿子取来。
岑和与东锦一同退下，应了太后的命令。
不时，东西就被取了过来。
因为这些都是岑和教导的内容，簿子一直被放置在兰德殿之内，取来也不算费时。
昭越太后将簿子摊开来，仔细地看着。
“这些可都是浅浅你的笔迹？”
“回皇祖母话，在四月十四之后的记录，都是经由浅浅记录。”
“字迹工整，倒也不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
如此提了一句之后，就是久久的静默。
只是这静默，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僵硬——不知为何，昭越太后的脸色有些凝重。
趁着昭越太后在看着书卷，顾裳珞偷偷向旁看去。岑和此时正和东锦站在一处，两者表情冷然，一派的只为奉命不理别事。在将视线收回的时候，扫到了身旁的商菲而。
商菲而正张口吃着凉果，眼神却是担忧，正落在席上的祖孙二人身上。
稍稍片刻之后，昭越太后将卷轴放下，但见眉头微皱，似有怒色。
“浅浅，你确定这上方的数目，都是经由你一人记录，绝无经第二人之手？”
这问题，问的人隐隐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出入数目这等大事，记录的卷轴又怎么可能会是谁都能碰上一碰的？除了太子大婚之前，这由东锦一直掌管到太子大婚，之后的这段时间都是由薛浅浅来掌管，若是没有太子或者太子妃的意思，谁也碰不得。
薛浅浅虽然隐隐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但还是点头，应道：“皇祖母，记录这些事都是由浅浅一手记录。”
听完后，昭越太后冷冷一笑：“浅浅对这些事倒是上心，但很难说，不是为了包藏祸心。”
“本宫赏赐给东宫的东西，你的记录就这样不上心？你可好好回想，这其中有多少颗红参，皇后赠予的黑芝有多少柄。”
薛浅浅使自己镇定，回答道：“皇祖母赠与的红参共十七，皇后赠与的黑芝，共六柄。”
“那为何你的记录，却是红参八颗，黑芝三柄？是否你是故借权，将这些东西另做处置交予他人，满足了你的私心！”
但看昭越太后的神情，就好似认定了薛浅浅徇私，偷偷将东西盗取，以此珍贵的东西行贿赂的事。
薛浅浅惊慌，立即回道：“皇祖母，浅浅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浅浅这段时间以来，尽心尽责，一心以打理东宫为任，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祸东宫的事。”
“那你如何解释，为何记录有差？”
“皇祖母，这一定是......”
“你可别说，是因为一时记岔了，才会有此数目呈来？浅浅，你可真有这般糊涂？”
这下，倒是将薛浅浅一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在她接触账簿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学习如何记录的时间。接触过账簿的人，其实并不止薛浅浅一人。
“东锦嬷嬷也不负浅浅心思，替浅浅备了这凉果，浅浅也算是借花献佛，得皇祖母高兴。”
“原来是这都是东锦的功劳呀，做事也是上心，也不枉费当年华安的心意，将你安排在太子身边。”
东锦从旁站出，向昭越太后躬身施礼，并道：“太后谬赞，东锦不敢接受，再说这也是太子妃的心意，奴婢不敢居功。”
“那本宫可要赞赏浅浅咯？”
商菲而道：“这些都是太子妃的心意，太后怎能不称赞？孙儿的心意，心意最是重了。”
“菲而所说的，倒是不错。”
说着，昭越太后的视线移向薛浅浅。
薛浅浅回道：“得长辈的赞赏欣赏，后辈又何其幸运，再说行事需大方，方能做到胆大心细，就不知道浅浅此番大方，是否真能得皇祖母欣赏？”
薛浅浅意带纤柔，又磊磊大方，正如她话中所说，行事大方，不见丝毫怯懦。
听了她所说的话，太后眼中越发欣赏。
她拉起薛浅浅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浅浅有心，皇祖母怎么能视作不见？皇祖母自然欣赏，这凉果呀，也要多尝几块。”
说着，又再看向东锦：“东锦有心，协助太子妃，就不知道，岑和几人，这段时间在东宫可算上心？”
见昭越太后提到岑和，薛浅浅也一同看向了一旁候着的岑和等人。
岑和四人一同，上前施礼，东锦见太后有意召见，她则退到了一边。
岑和四人在太后面前恭敬垂首。
“岑和，你在太子妃身边也有一月，本宫吩咐你们在旁协助太子妃，不知这一月下来，你们可有尽心？”
商菲而道：“有太后嘱咐在先，岑和嬷嬷她们又怎么会不尽心？往日里不仅对太子妃，对我们也很严。”她与太后撒娇道。
“是吗，岑和？”太后道。
岑和身子一深，回答道：“奴婢有太后交予之任，实在不敢马虎。”
“也就是说，你也是尽心尽力的，只不过，口头上说的，不足为信。浅浅，这次皇祖母可要好好考考你了。”
果然，事情还是借着岑和再次指向的了薛浅浅。
太后的习惯，薛浅浅从太子李洛和东锦那边已经有所了解，她的这位皇祖母会为她设下一场考核，也是李洛事先给薛浅浅分析经过得出的结论。
李洛深知自己亲祖母的个性，再从她将岑和四人安排进东宫那天的状况，李洛也就断定了这件事的成立，也就让薛浅浅有所提防。
这些天薛浅浅做了不少功课，她自认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这一关。
“不知道皇祖母要如何考验浅浅？”
昭越太后将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收回，似拉开了一层距离不止，面上的笑容也同样浅了不少。
“皇祖母知道，你在东宫内已有三月有余，东宫一切的事物，你都已经熟悉。”
“只是只有熟悉，却并不圆满，还得要懂得如何安排，如何清点以及懂得记录，这些其实就是民间所谓的‘点数知数’，若是不懂这些，又怎么能在后位上帮扶皇帝打理后宫？”
“这些，嬷嬷都曾与浅浅说过。”
“那今天，皇祖母就要当位严格的家主，好好看看浅浅你的成果了。”
昭越太后命人将东宫的记录东宫出入的簿子取来。
岑和与东锦一同退下，应了太后的命令。
不时，东西就被取了过来。
因为这些都是岑和教导的内容，簿子一直被放置在兰德殿之内，取来也不算费时。
昭越太后将簿子摊开来，仔细地看着。
“这些可都是浅浅你的笔迹？”
“回皇祖母话，在四月十四之后的记录，都是经由浅浅记录。”
“字迹工整，倒也不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
如此提了一句之后，就是久久的静默。
只是这静默，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僵硬——不知为何，昭越太后的脸色有些凝重。
趁着昭越太后在看着书卷，顾裳珞偷偷向旁看去。岑和此时正和东锦站在一处，两者表情冷然，一派的只为奉命不理别事。在将视线收回的时候，扫到了身旁的商菲而。
商菲而正张口吃着凉果，眼神却是担忧，正落在席上的祖孙二人身上。
稍稍片刻之后，昭越太后将卷轴放下，但见眉头微皱，似有怒色。
“浅浅，你确定这上方的数目，都是经由你一人记录，绝无经第二人之手？”
这问题，问的人隐隐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出入数目这等大事，记录的卷轴又怎么可能会是谁都能碰上一碰的？除了太子大婚之前，这由东锦一直掌管到太子大婚，之后的这段时间都是由薛浅浅来掌管，若是没有太子或者太子妃的意思，谁也碰不得。
薛浅浅虽然隐隐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但还是点头，应道：“皇祖母，记录这些事都是由浅浅一手记录。”
听完后，昭越太后冷冷一笑：“浅浅对这些事倒是上心，但很难说，不是为了包藏祸心。”
“本宫赏赐给东宫的东西，你的记录就这样不上心？你可好好回想，这其中有多少颗红参，皇后赠予的黑芝有多少柄。”
薛浅浅使自己镇定，回答道：“皇祖母赠与的红参共十七，皇后赠与的黑芝，共六柄。”
“那为何你的记录，却是红参八颗，黑芝三柄？是否你是故借权，将这些东西另做处置交予他人，满足了你的私心！”
但看昭越太后的神情，就好似认定了薛浅浅徇私，偷偷将东西盗取，以此珍贵的东西行贿赂的事。
薛浅浅惊慌，立即回道：“皇祖母，浅浅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浅浅这段时间以来，尽心尽责，一心以打理东宫为任，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祸东宫的事。”
“那你如何解释，为何记录有差？”
“皇祖母，这一定是......”
“你可别说，是因为一时记岔了，才会有此数目呈来？浅浅，你可真有这般糊涂？”
这下，倒是将薛浅浅一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在她接触账簿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学习如何记录的时间。接触过账簿的人，其实并不止薛浅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