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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煜暗自思忖
卫庄，自己若是没有记错，姬羽之前向自己提过，自己的师父便叫卫庄，那这虫子和姬羽.......
不能够，姬羽早自己三百多年进入的深渊，按道理说，根本不可能与这虫子有任何交集，
何况，当年姬羽信誓旦旦所言，自己的师父卫庄，有领域，眷属是人族，而且已经到了尊者境，还是用剑的高手，
是不是那沙噀知道一些很久之前叫卫庄的那人的一些秘辛，所以便直接拿来用了，
是了，一定是，刚刚赶人赶早了，应该先问问的，
不过现在去将人追回，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下次吧，下次遇到好好问一问，
待将来遇到姬羽，也好将其师父的一些事情好好无他言说一下
.......
“大哥，怎么看？”
“金色传说！”
“啥意思？”
“没瞧见吗？头壳是金色的。”
“大哥你色弱吗？那明明就是橙色。”
“讲真？”
“讲真。”
“好家伙，橙色传说！”
“得，啥颜色都一个样。”
“不一样，橙色头壳的，比金色品质还要更高一些，母体应该是鹿角天牛无疑了，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鹿角天牛一族是母性氏族，世代单传，在深渊中都是极难诞下雌性幼崽，为何冒着断种的风险，跑到这能量匮乏的须弥塔中生育子嗣？
在此之前，从未听说有鹿角天牛一族的存在，她又是何缘由蛰伏在这方空间之内？
既然能诞下子嗣，必然是成年无疑，即便是当年兽人领袖凭借须弥塔，想要将其禁锢也是极为费事的。
有事儿，里面绝对有事儿。”
“莫不是这方空间中有让鹿角天牛血脉晋升的契机？”
“嗯？”
“怎么了？”
“你好像说到点子上了！”
“我就是随口敷衍你一句。”
“那也是敷衍到点子上了。”
“啥？真有？”
“蟠桃树，冥湖，峡谷，橙色天灵盖，不对…”
“什么不对？”
“太简陋了，走，去找獾问问详情。”
......
“大哥，不都问明白了，还大老远跑过来干嘛？”
“你懂个屁！你以为这真是蟠桃树啊！”
“獾不都说了嘛，就是蟠桃树。”
“就獾那爪子，撕虎裂龙都轻轻松松，刨块破蟠桃木那么费劲？”
“你是说？”
“这树有古怪！”
“都让他们嚯嚯成这样了，再有古怪，还能看明白啥？”
“年轮啊，大聪明！”
“看年轮？”
“对，看看这树龄几何。”
“我瞅瞅...啊呀。”
“咋啦。”
“眼晕。”
沙噀凑前一看，可不，这树中年轮长得古怪非凡，寻常树木都是以树心为中心，慢慢向外扩散年轮，
而此树却是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的小黑点，细细看来，每个小黑点都是以正中为心不断向外扩散年轮，像无数芝麻粒坑坑洼洼堆叠在树干横截面之上，
可不让人密集恐惧，
“大哥，你看这么入迷，不瘆得慌吗？
大哥？大哥？你瘆晕了啊！”
沙噀大祭司赶忙掐他大哥人中，将其掐醒。
“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你特么下手轻点，差点给我人中都捅了个窟窿。”
“关心则乱嘛，有头绪了吗？”
“可还记得我们一直怀疑冥湖中的玄冥之气消耗过快的事情？”
“怎么不记得，冥湖之中投入了我们萃取过的过半玄冥之气，但消耗速度也着实快了一些，
后来就把原因归咎于棘龙庞大的身躯。”
“错了，这冥湖之中玄冥之气消耗过快的根源便在这树上。”
“你是说.....”
“这不是普通的蟠桃树，不对，应该说这根本不是蟠桃树，这是深渊很多年前便已经绝迹的人参果树，又叫凤果树，或者长生果树。”
“很叼的吗？”
“相当叼，传说烛龙就是因为贪食这人参果树，才导致其灭绝，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烛龙才能羽化飞升。”
“那这颗？”
“不太清楚，我怀疑应该是其血液中尚未来得及吸收的能量在其体内沉淀形成的最后一颗种子。”
“哎呀，这二人，怎得如此暴殄天物。”
“也并非全赖二人，即便二人不嚯嚯它，待到天牛成虫也会将其能量挥霍的一干二净，想要吃个成熟的人参果，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这鹿角天牛....”
“应该早就知道此处有凤果树。”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之前可是有人从这须弥塔中逃出去过。”
“朱厌？”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朱厌在逃出须弥塔之前，也一定是发现了此处的人参果树，
而那鹿角天牛应是与其有旧，受其点拨，偷偷跑进这方空间中繁衍后代，
那朱厌可是比我们都古老的存在，
与最初的兽人领袖争过权，夺过势，为了给自己的族人报仇，与饕餮联手斗过第一任兽人领袖，
还为贯胸国人创造了机会重伤了第一任兽人领袖，
最终才让兽人领袖不治身亡，兽人部落百年内一蹶不振，
虽然自此之后一直没人知道朱厌和饕餮的踪迹，但是我怀疑，二人没死，而是在做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凶兽联盟被圈禁后果更严重。”
“不清楚，说不定就是那种亡族灭种的祸患。”
“那卫庄.....”
“品阶绝对不会低于她的母亲。”
“半妖霸主？”
“嗤，你也太小看雌性天牛了吧？知道现任那昆虫霸主的品阶不？鹿角天牛十有八九和它一般。”
“卧槽！半妖霸主，你说那卫庄会....成妖？”
“很有可能。”
“跟成妖霸主歃血？还要把成妖霸主当坐骑？
不行，抽空我得劝劝曹煜。”
“得了吧，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只要卫庄愿意，就算人妖恋能咋滴。”
“上千年没出过成妖霸主了啊！若是卫庄稳扎稳打，未来从这里出去，收复失地也不是不可能，
成妖啊，兽人领袖不也就半步成妖？”
“有这须弥塔相佐，可战成妖。
唉，这成妖便如天堑一般，资质未到，任凭你如何努力，却也是迈不过去的。
多少深渊霸主，域主，甚至兽人领袖都是卡在半步成妖境，终其一生毫无寸进。
我甚至怀疑当年烛龙飞升，将深渊中的气运一并带走了。”
“可别再神神叨叨的了，比我这大祭司还迷信。”
“万般皆是因果，且看这次到底是种因，还是结果了。”
........
曹煜如今浑身穿戴甲胄，倒也不再避讳卫庄黏腻自己。
卫庄像个蛇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肉乎乎的身体还挺紧致，倒让曹煜并无反感之意，闲着无聊也捏一捏卫庄身上的游泳圈，手感还是不错的。
“嗨～，二位这是去哪儿回来啊。”
曹煜翻身恰巧看到两只沙噀鬼鬼祟祟从队尾前来，活像两只偷桃的猴子。
“嘿呀，这么好的天儿，你也没睡个晌觉？”
“没呢，刚刚不是跑前头去了吗？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跑队尾去了？”
“那啥...不是，就是....巡逻，对，我俩当值，去巡逻去了。”
曹煜见二人遮遮掩掩，知道定然没说实话，不过他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没什么意义。
“哦，你俩还挺爱岗敬业。”
“必须的，必须的。”
“有点事儿问问你们。”
“啥？”
“那个啥，你给这天牛幼虫起名叫卫庄，是何缘由？”
“没啥缘由啊，就是话赶话，赶到嘴边了。”
“就这么简单？”
“一个破名字，还能有啥道道？”
“呃.....”
“你就想问这？”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看你对深渊中的事物如数家珍，便想考考你。”
“哦？”
“那个....”
“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嗝.....”
曹煜被这三连暴击怼的懵头懵脑，问话也是堵在嗓子眼里半天没出来。
“我尼玛...你俩等我下来，我非得给你俩晒晒里子！”
“不是，跟我有啥关系，我是一句话没说啊。”
“谁让你离他那么近！一并翻了。”
“大哥，你就服服软吧，让别的沙噀知道咱俩被人翻了里子，可不叫他们笑死了。”
“停停停，省省力气吧，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不怕，正好消消食。”
“有什么你就问，我知无不言。”
“哼，算你有点眼力界。我且问你，在三四百年之前，深渊中可有卫庄这一名号之人？”
“可知是深渊生物还是异邦？”
“不知道。”
“我想想....卫庄？没得。”
“没有？”
“没有。”
“不应该啊。”
“咋啦？”
“我有一长辈，言之凿凿，在深渊中与一名为卫庄之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于逃离深渊都是由此人协助。”
“不可能，虽然对进入深渊的人或有疏漏，但能逃离深渊之人大都名噪一时，不可能籍籍无名，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我那个前辈在撒谎？不应该啊？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确实对你说的这个卫庄并未有丝毫印象。”
“行，我知道了。”
曹煜翻了个身，不再管他二人。
沙噀二人走远......
“大哥，他为何会那么问？”
“不太清楚，应该是那个卫庄跟他有些羁绊吧。”
“你是真不知道？”
“我骗他干嘛？有糖吃吗？”
“呃....不应该啊，是不是他想岔劈了。”
“不能，他那个长辈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卫庄天牛了。”
“哦，啊？这怎么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异邦人碰到自诩是其死去多年的太爷爷，两个人抱头痛哭的景象。
咱俩还笑话了他们好几天。”
“你是说....”
“我也说不上来，感觉除了咱们本土生物，其他生物进入深渊时，时间线都是乱的。
就好像是把我们深渊的时间线比喻成一条蛇，而其他进入深渊的异邦生物便会随机从它身体的任何位置进入深渊，在这条蛇里多出一个他们存在的痕迹。”
“那岂不是说....我们的未来，不是，哪怕是过去都是在不断变换的？”
“并不是，我感觉深渊世界就像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他似乎是在寻人。”
“寻人？”
“对，哎呀，我也说不太明白，就是怀疑有可能烛龙意识未灭，在整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感觉而已，时间线这么乱，万一把一个个体在所有平行空间中的个体全部拢进深渊，那么，他不就脱离了其他空间，在深渊中独立出来了嘛！”
“大哥，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的？”
“让你多看书。”
“这特么跟看书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好吧！”
“猜测！猜测你懂不懂？”
“不懂！”
“服气了！”
.......
突然，峡谷之上嗡嗡之声大作，吵的曹煜不禁捂起了耳朵。
“什么情况，这空间之中怎会蛰伏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昆虫群！”
棘龙一脸哑然的看着如今已经不算太高的谷顶。
无数昆虫飞掠而过，大到一两米长，小到三四十公分，方向出奇的一致。
“如此声势浩大，不知是因何事？”
“谁晓得，只要别....”
一道细长的身影极速掠过峡谷，突然反身回头，停在峡谷之上，万千复眼怒火熊熊。
看了一眼带头的棘龙，暴龙，似是想问点什么，不过又想了想就不再管这一行人，继续赶路去了。
待到昆虫群远去，二人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卧槽，半妖的威压啊。”
“谁说不是，这空间中怎么还藏着一只鹿角天牛，一百多年，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獾呢？”
“拉屎去了。”
“该他当值又跑去偷懒，还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谁特么的在背后戳人脊梁骨！”
獾提了提不存在的裤子，从后面赶来。
“去哪儿了？”
“刨了个洞，去解了解手，刚刚怎么了？”
“一只半妖带着浩荡的昆虫群去了那边。”
“卧槽，这方空间里面还有半妖？它要想出去，谁能拦得住？”
“就是说啊，奇怪。”
曹煜暗自思忖
卫庄，自己若是没有记错，姬羽之前向自己提过，自己的师父便叫卫庄，那这虫子和姬羽.......
不能够，姬羽早自己三百多年进入的深渊，按道理说，根本不可能与这虫子有任何交集，
何况，当年姬羽信誓旦旦所言，自己的师父卫庄，有领域，眷属是人族，而且已经到了尊者境，还是用剑的高手，
是不是那沙噀知道一些很久之前叫卫庄的那人的一些秘辛，所以便直接拿来用了，
是了，一定是，刚刚赶人赶早了，应该先问问的，
不过现在去将人追回，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下次吧，下次遇到好好问一问，
待将来遇到姬羽，也好将其师父的一些事情好好无他言说一下
.......
“大哥，怎么看？”
“金色传说！”
“啥意思？”
“没瞧见吗？头壳是金色的。”
“大哥你色弱吗？那明明就是橙色。”
“讲真？”
“讲真。”
“好家伙，橙色传说！”
“得，啥颜色都一个样。”
“不一样，橙色头壳的，比金色品质还要更高一些，母体应该是鹿角天牛无疑了，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鹿角天牛一族是母性氏族，世代单传，在深渊中都是极难诞下雌性幼崽，为何冒着断种的风险，跑到这能量匮乏的须弥塔中生育子嗣？
在此之前，从未听说有鹿角天牛一族的存在，她又是何缘由蛰伏在这方空间之内？
既然能诞下子嗣，必然是成年无疑，即便是当年兽人领袖凭借须弥塔，想要将其禁锢也是极为费事的。
有事儿，里面绝对有事儿。”
“莫不是这方空间中有让鹿角天牛血脉晋升的契机？”
“嗯？”
“怎么了？”
“你好像说到点子上了！”
“我就是随口敷衍你一句。”
“那也是敷衍到点子上了。”
“啥？真有？”
“蟠桃树，冥湖，峡谷，橙色天灵盖，不对…”
“什么不对？”
“太简陋了，走，去找獾问问详情。”
......
“大哥，不都问明白了，还大老远跑过来干嘛？”
“你懂个屁！你以为这真是蟠桃树啊！”
“獾不都说了嘛，就是蟠桃树。”
“就獾那爪子，撕虎裂龙都轻轻松松，刨块破蟠桃木那么费劲？”
“你是说？”
“这树有古怪！”
“都让他们嚯嚯成这样了，再有古怪，还能看明白啥？”
“年轮啊，大聪明！”
“看年轮？”
“对，看看这树龄几何。”
“我瞅瞅...啊呀。”
“咋啦。”
“眼晕。”
沙噀凑前一看，可不，这树中年轮长得古怪非凡，寻常树木都是以树心为中心，慢慢向外扩散年轮，
而此树却是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的小黑点，细细看来，每个小黑点都是以正中为心不断向外扩散年轮，像无数芝麻粒坑坑洼洼堆叠在树干横截面之上，
可不让人密集恐惧，
“大哥，你看这么入迷，不瘆得慌吗？
大哥？大哥？你瘆晕了啊！”
沙噀大祭司赶忙掐他大哥人中，将其掐醒。
“大哥！你可吓死我了。”
“你特么下手轻点，差点给我人中都捅了个窟窿。”
“关心则乱嘛，有头绪了吗？”
“可还记得我们一直怀疑冥湖中的玄冥之气消耗过快的事情？”
“怎么不记得，冥湖之中投入了我们萃取过的过半玄冥之气，但消耗速度也着实快了一些，
后来就把原因归咎于棘龙庞大的身躯。”
“错了，这冥湖之中玄冥之气消耗过快的根源便在这树上。”
“你是说.....”
“这不是普通的蟠桃树，不对，应该说这根本不是蟠桃树，这是深渊很多年前便已经绝迹的人参果树，又叫凤果树，或者长生果树。”
“很叼的吗？”
“相当叼，传说烛龙就是因为贪食这人参果树，才导致其灭绝，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烛龙才能羽化飞升。”
“那这颗？”
“不太清楚，我怀疑应该是其血液中尚未来得及吸收的能量在其体内沉淀形成的最后一颗种子。”
“哎呀，这二人，怎得如此暴殄天物。”
“也并非全赖二人，即便二人不嚯嚯它，待到天牛成虫也会将其能量挥霍的一干二净，想要吃个成熟的人参果，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这鹿角天牛....”
“应该早就知道此处有凤果树。”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之前可是有人从这须弥塔中逃出去过。”
“朱厌？”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朱厌在逃出须弥塔之前，也一定是发现了此处的人参果树，
而那鹿角天牛应是与其有旧，受其点拨，偷偷跑进这方空间中繁衍后代，
那朱厌可是比我们都古老的存在，
与最初的兽人领袖争过权，夺过势，为了给自己的族人报仇，与饕餮联手斗过第一任兽人领袖，
还为贯胸国人创造了机会重伤了第一任兽人领袖，
最终才让兽人领袖不治身亡，兽人部落百年内一蹶不振，
虽然自此之后一直没人知道朱厌和饕餮的踪迹，但是我怀疑，二人没死，而是在做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凶兽联盟被圈禁后果更严重。”
“不清楚，说不定就是那种亡族灭种的祸患。”
“那卫庄.....”
“品阶绝对不会低于她的母亲。”
“半妖霸主？”
“嗤，你也太小看雌性天牛了吧？知道现任那昆虫霸主的品阶不？鹿角天牛十有八九和它一般。”
“卧槽！半妖霸主，你说那卫庄会....成妖？”
“很有可能。”
“跟成妖霸主歃血？还要把成妖霸主当坐骑？
不行，抽空我得劝劝曹煜。”
“得了吧，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只要卫庄愿意，就算人妖恋能咋滴。”
“上千年没出过成妖霸主了啊！若是卫庄稳扎稳打，未来从这里出去，收复失地也不是不可能，
成妖啊，兽人领袖不也就半步成妖？”
“有这须弥塔相佐，可战成妖。
唉，这成妖便如天堑一般，资质未到，任凭你如何努力，却也是迈不过去的。
多少深渊霸主，域主，甚至兽人领袖都是卡在半步成妖境，终其一生毫无寸进。
我甚至怀疑当年烛龙飞升，将深渊中的气运一并带走了。”
“可别再神神叨叨的了，比我这大祭司还迷信。”
“万般皆是因果，且看这次到底是种因，还是结果了。”
........
曹煜如今浑身穿戴甲胄，倒也不再避讳卫庄黏腻自己。
卫庄像个蛇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肉乎乎的身体还挺紧致，倒让曹煜并无反感之意，闲着无聊也捏一捏卫庄身上的游泳圈，手感还是不错的。
“嗨～，二位这是去哪儿回来啊。”
曹煜翻身恰巧看到两只沙噀鬼鬼祟祟从队尾前来，活像两只偷桃的猴子。
“嘿呀，这么好的天儿，你也没睡个晌觉？”
“没呢，刚刚不是跑前头去了吗？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跑队尾去了？”
“那啥...不是，就是....巡逻，对，我俩当值，去巡逻去了。”
曹煜见二人遮遮掩掩，知道定然没说实话，不过他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没什么意义。
“哦，你俩还挺爱岗敬业。”
“必须的，必须的。”
“有点事儿问问你们。”
“啥？”
“那个啥，你给这天牛幼虫起名叫卫庄，是何缘由？”
“没啥缘由啊，就是话赶话，赶到嘴边了。”
“就这么简单？”
“一个破名字，还能有啥道道？”
“呃.....”
“你就想问这？”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看你对深渊中的事物如数家珍，便想考考你。”
“哦？”
“那个....”
“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嗝.....”
曹煜被这三连暴击怼的懵头懵脑，问话也是堵在嗓子眼里半天没出来。
“我尼玛...你俩等我下来，我非得给你俩晒晒里子！”
“不是，跟我有啥关系，我是一句话没说啊。”
“谁让你离他那么近！一并翻了。”
“大哥，你就服服软吧，让别的沙噀知道咱俩被人翻了里子，可不叫他们笑死了。”
“停停停，省省力气吧，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不怕，正好消消食。”
“有什么你就问，我知无不言。”
“哼，算你有点眼力界。我且问你，在三四百年之前，深渊中可有卫庄这一名号之人？”
“可知是深渊生物还是异邦？”
“不知道。”
“我想想....卫庄？没得。”
“没有？”
“没有。”
“不应该啊。”
“咋啦？”
“我有一长辈，言之凿凿，在深渊中与一名为卫庄之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于逃离深渊都是由此人协助。”
“不可能，虽然对进入深渊的人或有疏漏，但能逃离深渊之人大都名噪一时，不可能籍籍无名，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我那个前辈在撒谎？不应该啊？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确实对你说的这个卫庄并未有丝毫印象。”
“行，我知道了。”
曹煜翻了个身，不再管他二人。
沙噀二人走远......
“大哥，他为何会那么问？”
“不太清楚，应该是那个卫庄跟他有些羁绊吧。”
“你是真不知道？”
“我骗他干嘛？有糖吃吗？”
“呃....不应该啊，是不是他想岔劈了。”
“不能，他那个长辈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卫庄天牛了。”
“哦，啊？这怎么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异邦人碰到自诩是其死去多年的太爷爷，两个人抱头痛哭的景象。
咱俩还笑话了他们好几天。”
“你是说....”
“我也说不上来，感觉除了咱们本土生物，其他生物进入深渊时，时间线都是乱的。
就好像是把我们深渊的时间线比喻成一条蛇，而其他进入深渊的异邦生物便会随机从它身体的任何位置进入深渊，在这条蛇里多出一个他们存在的痕迹。”
“那岂不是说....我们的未来，不是，哪怕是过去都是在不断变换的？”
“并不是，我感觉深渊世界就像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他似乎是在寻人。”
“寻人？”
“对，哎呀，我也说不太明白，就是怀疑有可能烛龙意识未灭，在整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感觉而已，时间线这么乱，万一把一个个体在所有平行空间中的个体全部拢进深渊，那么，他不就脱离了其他空间，在深渊中独立出来了嘛！”
“大哥，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的？”
“让你多看书。”
“这特么跟看书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好吧！”
“猜测！猜测你懂不懂？”
“不懂！”
“服气了！”
.......
突然，峡谷之上嗡嗡之声大作，吵的曹煜不禁捂起了耳朵。
“什么情况，这空间之中怎会蛰伏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昆虫群！”
棘龙一脸哑然的看着如今已经不算太高的谷顶。
无数昆虫飞掠而过，大到一两米长，小到三四十公分，方向出奇的一致。
“如此声势浩大，不知是因何事？”
“谁晓得，只要别....”
一道细长的身影极速掠过峡谷，突然反身回头，停在峡谷之上，万千复眼怒火熊熊。
看了一眼带头的棘龙，暴龙，似是想问点什么，不过又想了想就不再管这一行人，继续赶路去了。
待到昆虫群远去，二人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卧槽，半妖的威压啊。”
“谁说不是，这空间中怎么还藏着一只鹿角天牛，一百多年，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獾呢？”
“拉屎去了。”
“该他当值又跑去偷懒，还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谁特么的在背后戳人脊梁骨！”
獾提了提不存在的裤子，从后面赶来。
“去哪儿了？”
“刨了个洞，去解了解手，刚刚怎么了？”
“一只半妖带着浩荡的昆虫群去了那边。”
“卧槽，这方空间里面还有半妖？它要想出去，谁能拦得住？”
“就是说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