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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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风这种东西，就是那么一回事。
不吃药打针挂点滴，一个星期好。
吃药打针挂点滴，也是一个星期好。
徐然在床上倒了没两天，就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只是老话有那么一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说是活蹦乱跳，但体力还是跟不上，气力还是有些虚，这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离开医院之后，徐然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先去自己的工作室，看看那边装修的进度。
偌大的空间里已经被隔断划分出了很多的区域，这些区域都有自己各自的安排，只等后续资金到位了才开始动工，现在都暂时先做了封闭。
主要区域还是办公，会客，以及一个个人的训练室。
以前，徐然没经手过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所以对一个星期能做多少工作没多大的概念。
所以冷不丁的一踏进这个区域，满脸都是大写的‘震惊’二字。
地面，墙面，天花板，包括门窗，灯具等，全都到位了不说。
最主要的是，设备和办公用品也都到位了。
再是不懂市场行情，徐然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力在的，一看这些东西可就价值不菲。
虽然心疼自己的钱包，可看着气派，看着有格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coco就跟在他的身边，手一抽，就把几张纸递到了徐然的面前，“喏，账单。”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徐然说着，伸手接过了账单，内心里深深的一个呼吸，已经准备接受巨额的轰击，却在翻开账单的下一秒，整个人都傻了。
他一边看账单，一边对照着看屋内的摆设，“这个真皮沙发才三百？这个红木的茶几才八十？...这么大一个实木落地书架才九十九？”
不仅仅是如此，徐然拿着账单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办公区，“这些工位的办公桌七十一个，配套椅子二十一个...还有这个茶水间，不是咖啡壶怎么还来个附赠？”
他再走，来到了个人排练室，各种乐器，还有录音调音等设备，也都已经一应俱全，虽然价位没夸张到几十几百，可也该上万的东西，标价全都打了对折。
他举着账单看向coco，“这个报价开玩笑的吧。”
coco今儿戴了墨镜，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隐藏在了镜片后，也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她看起来仍然是漫不经心的状态，说道：“不开玩笑，这些都是二手的。”
徐然一愣，“二手的？”
“昂！”coco面不改色的示意了一下，“一家代工工厂，这些都是他们拿来做展示的样品，我看面上都还过得去，就都拉过来了。一次性拉的多，就送了个咖啡壶。”
徐然就那么看着coco，无语的道：“coco，成年人，说话靠谱点。”
“...”coco内心里‘啧’了一声，之前丽姐就说她这套说法过不了徐然这关，她还真说对了。
策略一不好用，那就改策略二。
coco挫败的吐了口气，声音里多了点坦诚，“啊，好吧。其实是丽姐，她房产下有个楼盘在那个工厂下了个大单，我就借机跟他们谈了这些样品。”
她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别看面上都挺精致的，其实暗伤挺多的。真讲究的地方不会买，不讲究的地方也用不上，所以我这是捡漏了。”
“真的？”徐然还是有些不信，实在是这个价位太可疑了。
只不过，他也没经手过这种事，所以在想如果真有个大单子，工厂又真的正好处理样品，是不是真的有可能。
“那这些呢？该不会也是工厂样品吧。”这些可都是音乐专业设备，一个工厂肯定用不上的。
coco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了，她扬了下巴，示意了一下，“这些是丽姐找的熟人，也是二手的，所以对折。”
按照那个老板说的，这些东西就是再二手，最少也得是半折，不然coco原本也想写几十几百的。
而果然，在听coco这么说完，显然徐然心里的疑惑减轻了不少。
‘好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人一小姑娘，我那躺在病床上，她把这些事都给处理的这么好，我还矫情什么啊！’
徐然心里犯着合计，‘再说了，她这也是帮我省钱嘛，不然就这些设备就得预算告罄。’
想明白了，徐然也就不纠结了。
他把账单往旁边一放，扯了袖子来到了电钢琴的面前，回头对着coco咧嘴一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给你来场专属的音乐会。”
那一笑，太过明媚灿烂，好像冬雪初融后的第一缕暖阳，coco背在身后的手指难耐的蜷缩了起来。
她拼命压抑嘴角的笑，一只脚的脚尖轻蹭地面，身子前后小幅度的摆动着，可是内心里却是越来越雀跃。
想着这一方空间里，徐然为自己办一场专属的音乐会，coco怎么都压不下心头的激动。
眼角一转，瞄到徐然的正后方刚好有一把椅子，她脚下一转，就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徐然看不见的地方，她双手捂住了脸，两只脚尖不停的点着地面，欢脱的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而那边，徐然挑起了眉毛，‘她是不是不知道漆面的会反光？’
虽然看不真切表情，可大体动作徐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他想到了那天服务区的后视镜，嘴角好笑的翘了起来。
……
说是专属的音乐会，但其实时间也不过才三十分钟，实在是徐然这刚出院体力不行。
因为预算充足，徐然有心再开几个区域。
于是coco开着车，他们又去装修公司面谈了两个多小时。
中午过后，徐然这才回到了《明日计划》节目组。
与总导演汪洪，还有运营负责人秦方打过招呼之后，徐然回到自己的专属区域。
第一时间先选择上网，看看上一场自己的表演网上反响如何。
“《空城》这首歌因为声线和演唱方式特殊，反响应该不会像之前那几首歌。”
而果不其然的，在黑白音乐的热门和新歌榜单上，《空城》堪堪排在二十五上下。
这应该算是徐然所有出的歌曲里，排名最低的一首了。
可再看评论区，徐然却是惊了，《空城》这首歌的评论数居然是他所有歌曲里最多的，连最早发布的《一路上有你》《没离开过》都没有它多。
“这是什么情况？”徐然下意识的问着，手指一条条的刷着。
coco给徐然接了杯温水走过来，刚好听见了他的这句，便把颤音等短视频平台上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徐然听着，就又点开颤音，原本想搜索的，结果热门推荐里第一条就是‘爱和声工作室’大野的那条视频。
“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凭什么要由别人来决定？...”
“声音什么样没个比数吗？都说人徐然唱是惊艳，你们是惊悚了，还故意出来恶心人...”
“你不喜欢你可以不听，没人想听你们比比...”
徐然一条条的看着评论，接着又刷了一些热门，包括‘赵老板有话说’发布的视频等。
越是看，徐然的眉头越是紧，脸色也越是差。
因为他经历过，所以很明白，那种梦想被人否定是有多么的痛，和多么的伤。
当初他一朝成名，紧接着堕入深渊，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拿他的梦想当个笑话，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放弃，告诉他不行，都在说他不适合。
可是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凭什么说他不行？又是什么标准断定的他不适合？
其实没有。
只是那些人的自以为是，只是他们为了彰显自己优越感和远见性的随口一说。
他们只是享受‘我说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你’的那一点虚荣感。
他们从不来不尊重他的梦想，更没有正视过他的梦想。
而最可悲的是，他还真的受他们的影响，还因此自卑过好长时间。
“他们这样说是不对的。”徐然吐着心中的郁气，“没有天生不适合，只有热爱不热爱，喜欢不喜欢。”
……
晚七点。
在围脖上发布了直播预告之后，徐然准时准点的打开了乐鱼直播平台上自己的直播房间。
一进去，屏幕上已经被弹幕挂满了。
评论区疯狂的滚动着，大致扫了一眼，都在关心徐然的身体如何了。
徐然很是感动，“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健康管理真的很重要，这一次我做了不好的示范，希望大家都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做好自己的健康管理。”
就如同他第一次在这里直播时那样，徐然一边调试着面前的电子琴，一边跟直播间的粉丝聊着天。
直播间的热度，却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着。
尤其是乐鱼直播的这种计算热度的方式，显示的数值就更是夸张，徐然还没开口唱歌，热度就已经一亿多快两亿了。
这份热度，直让同时段的其他主播眼红不已。
电子琴调试的差不多了，徐然看向镜头，“好了，话不多说，开始唱歌。”
弹幕上一大片的土拨鼠尖叫，可见所有人的兴奋程度，和期待程度。
有问是不是新歌的，徐然笑笑没回答。
他手指落在琴键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跳动着，好像连不成旋律，却也不显得杂乱无章。
粉丝安小颜突然在评论里感慨道：“想到徐然唱《一路上有你》的那次直播了。”
一句话，立刻引起了老粉们的回忆，感觉好像过去很久了，但细想起来，也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他们喜欢的那个爱唱歌的大男孩徐然，已经完成了华丽丽的蜕变，羽化成蝶了。
这种感觉真微妙。
就好像粉丝‘坐在教室发呆’所感慨的那样，“养成游戏的乐趣忽然就get到了！啊啊啊啊超幸福超有成就感！”
徐然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挂满脑袋的黑线。
但内心还是愉悦的。
可以唱歌，可以唱歌给他人听，而刚好听到的人又喜欢自己唱歌，这真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伴随着跳动的音符，徐然嗓音微沉，侧对着镜头的神情非常的认真，“希望大家在追梦的路上，不要轻易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
“一首歌，《我曾》，送给大家。”
不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气氛，随着指尖旋律的改变，传递了开去。
弹幕仍旧在疯狂滚动，评论区也是留言无数，可明显的感觉气氛凝滞了不少。
直播视频的那一端，阿豪，大林，大野，等等，很多人都在看着。
在徐然说出那一句话时，心头都是一紧。
他们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抿住了嘴角。
‘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或许是吧，他们当中有人自嘲的翘起了嘴角。
徐然：“我曾被无数的冷风
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遥远的梦
逼着我仰望星空”
徐然大病初愈的嗓音本就略带沙哑，配上歌词，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情绪渲染力。
几乎从第一句出来时，所有听着的人，都下意识的憋了一口气。
好多人的眉头在第一时间，紧了起来。
满满的画面感铺陈在眼前，好像那冷风就在身旁肆虐。
有人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夜空，暮色沉沉，繁星难觅。
徐然：“我曾被无数的嘲讽
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
我曾被无数的黄土
淹没我的澎湃汹涌”
出租房里，大野身子靠在了墙上，他仰起头，自嘲的笑着，“这歌词特么不就写的我吗？”
大野想唱歌，他也是因为喜欢音乐，因为想要寻找更多的机会，才会选择一个人漂泊在这座大城市中。
他以为只要他足够的努力，足够的坚忍，他就可以等来机会，等来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听见《空城》，他是真的感觉身体内有热血被激活了，他也真的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只因为用他的声音唱出这一首歌才最能蹭上热度，带来话题，所以才给了他唱歌的机会。
《空城》过后，他还是那个背对着镜头，只有半个背影的调音师。
而他，还不能对此表达任何的不满，否则工作不保，他就要继续为三餐发愁。
手在身边抓了一下，软塌塌的烟盒里只剩了一根烟，大野把烟抽出来点上，另一只手顺势一抛，将捏瘪了的烟盒丢到了地上。
他神情冷漠鄙夷，“去TM的音乐梦！老子...放弃了！”
伤风这种东西，就是那么一回事。
不吃药打针挂点滴，一个星期好。
吃药打针挂点滴，也是一个星期好。
徐然在床上倒了没两天，就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只是老话有那么一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说是活蹦乱跳，但体力还是跟不上，气力还是有些虚，这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离开医院之后，徐然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先去自己的工作室，看看那边装修的进度。
偌大的空间里已经被隔断划分出了很多的区域，这些区域都有自己各自的安排，只等后续资金到位了才开始动工，现在都暂时先做了封闭。
主要区域还是办公，会客，以及一个个人的训练室。
以前，徐然没经手过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所以对一个星期能做多少工作没多大的概念。
所以冷不丁的一踏进这个区域，满脸都是大写的‘震惊’二字。
地面，墙面，天花板，包括门窗，灯具等，全都到位了不说。
最主要的是，设备和办公用品也都到位了。
再是不懂市场行情，徐然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力在的，一看这些东西可就价值不菲。
虽然心疼自己的钱包，可看着气派，看着有格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coco就跟在他的身边，手一抽，就把几张纸递到了徐然的面前，“喏，账单。”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徐然说着，伸手接过了账单，内心里深深的一个呼吸，已经准备接受巨额的轰击，却在翻开账单的下一秒，整个人都傻了。
他一边看账单，一边对照着看屋内的摆设，“这个真皮沙发才三百？这个红木的茶几才八十？...这么大一个实木落地书架才九十九？”
不仅仅是如此，徐然拿着账单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办公区，“这些工位的办公桌七十一个，配套椅子二十一个...还有这个茶水间，不是咖啡壶怎么还来个附赠？”
他再走，来到了个人排练室，各种乐器，还有录音调音等设备，也都已经一应俱全，虽然价位没夸张到几十几百，可也该上万的东西，标价全都打了对折。
他举着账单看向coco，“这个报价开玩笑的吧。”
coco今儿戴了墨镜，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隐藏在了镜片后，也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她看起来仍然是漫不经心的状态，说道：“不开玩笑，这些都是二手的。”
徐然一愣，“二手的？”
“昂！”coco面不改色的示意了一下，“一家代工工厂，这些都是他们拿来做展示的样品，我看面上都还过得去，就都拉过来了。一次性拉的多，就送了个咖啡壶。”
徐然就那么看着coco，无语的道：“coco，成年人，说话靠谱点。”
“...”coco内心里‘啧’了一声，之前丽姐就说她这套说法过不了徐然这关，她还真说对了。
策略一不好用，那就改策略二。
coco挫败的吐了口气，声音里多了点坦诚，“啊，好吧。其实是丽姐，她房产下有个楼盘在那个工厂下了个大单，我就借机跟他们谈了这些样品。”
她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别看面上都挺精致的，其实暗伤挺多的。真讲究的地方不会买，不讲究的地方也用不上，所以我这是捡漏了。”
“真的？”徐然还是有些不信，实在是这个价位太可疑了。
只不过，他也没经手过这种事，所以在想如果真有个大单子，工厂又真的正好处理样品，是不是真的有可能。
“那这些呢？该不会也是工厂样品吧。”这些可都是音乐专业设备，一个工厂肯定用不上的。
coco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了，她扬了下巴，示意了一下，“这些是丽姐找的熟人，也是二手的，所以对折。”
按照那个老板说的，这些东西就是再二手，最少也得是半折，不然coco原本也想写几十几百的。
而果然，在听coco这么说完，显然徐然心里的疑惑减轻了不少。
‘好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人一小姑娘，我那躺在病床上，她把这些事都给处理的这么好，我还矫情什么啊！’
徐然心里犯着合计，‘再说了，她这也是帮我省钱嘛，不然就这些设备就得预算告罄。’
想明白了，徐然也就不纠结了。
他把账单往旁边一放，扯了袖子来到了电钢琴的面前，回头对着coco咧嘴一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给你来场专属的音乐会。”
那一笑，太过明媚灿烂，好像冬雪初融后的第一缕暖阳，coco背在身后的手指难耐的蜷缩了起来。
她拼命压抑嘴角的笑，一只脚的脚尖轻蹭地面，身子前后小幅度的摆动着，可是内心里却是越来越雀跃。
想着这一方空间里，徐然为自己办一场专属的音乐会，coco怎么都压不下心头的激动。
眼角一转，瞄到徐然的正后方刚好有一把椅子，她脚下一转，就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徐然看不见的地方，她双手捂住了脸，两只脚尖不停的点着地面，欢脱的就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而那边，徐然挑起了眉毛，‘她是不是不知道漆面的会反光？’
虽然看不真切表情，可大体动作徐然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他想到了那天服务区的后视镜，嘴角好笑的翘了起来。
……
说是专属的音乐会，但其实时间也不过才三十分钟，实在是徐然这刚出院体力不行。
因为预算充足，徐然有心再开几个区域。
于是coco开着车，他们又去装修公司面谈了两个多小时。
中午过后，徐然这才回到了《明日计划》节目组。
与总导演汪洪，还有运营负责人秦方打过招呼之后，徐然回到自己的专属区域。
第一时间先选择上网，看看上一场自己的表演网上反响如何。
“《空城》这首歌因为声线和演唱方式特殊，反响应该不会像之前那几首歌。”
而果不其然的，在黑白音乐的热门和新歌榜单上，《空城》堪堪排在二十五上下。
这应该算是徐然所有出的歌曲里，排名最低的一首了。
可再看评论区，徐然却是惊了，《空城》这首歌的评论数居然是他所有歌曲里最多的，连最早发布的《一路上有你》《没离开过》都没有它多。
“这是什么情况？”徐然下意识的问着，手指一条条的刷着。
coco给徐然接了杯温水走过来，刚好听见了他的这句，便把颤音等短视频平台上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徐然听着，就又点开颤音，原本想搜索的，结果热门推荐里第一条就是‘爱和声工作室’大野的那条视频。
“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凭什么要由别人来决定？...”
“声音什么样没个比数吗？都说人徐然唱是惊艳，你们是惊悚了，还故意出来恶心人...”
“你不喜欢你可以不听，没人想听你们比比...”
徐然一条条的看着评论，接着又刷了一些热门，包括‘赵老板有话说’发布的视频等。
越是看，徐然的眉头越是紧，脸色也越是差。
因为他经历过，所以很明白，那种梦想被人否定是有多么的痛，和多么的伤。
当初他一朝成名，紧接着堕入深渊，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拿他的梦想当个笑话，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放弃，告诉他不行，都在说他不适合。
可是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凭什么说他不行？又是什么标准断定的他不适合？
其实没有。
只是那些人的自以为是，只是他们为了彰显自己优越感和远见性的随口一说。
他们只是享受‘我说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你’的那一点虚荣感。
他们从不来不尊重他的梦想，更没有正视过他的梦想。
而最可悲的是，他还真的受他们的影响，还因此自卑过好长时间。
“他们这样说是不对的。”徐然吐着心中的郁气，“没有天生不适合，只有热爱不热爱，喜欢不喜欢。”
……
晚七点。
在围脖上发布了直播预告之后，徐然准时准点的打开了乐鱼直播平台上自己的直播房间。
一进去，屏幕上已经被弹幕挂满了。
评论区疯狂的滚动着，大致扫了一眼，都在关心徐然的身体如何了。
徐然很是感动，“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健康管理真的很重要，这一次我做了不好的示范，希望大家都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做好自己的健康管理。”
就如同他第一次在这里直播时那样，徐然一边调试着面前的电子琴，一边跟直播间的粉丝聊着天。
直播间的热度，却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升着。
尤其是乐鱼直播的这种计算热度的方式，显示的数值就更是夸张，徐然还没开口唱歌，热度就已经一亿多快两亿了。
这份热度，直让同时段的其他主播眼红不已。
电子琴调试的差不多了，徐然看向镜头，“好了，话不多说，开始唱歌。”
弹幕上一大片的土拨鼠尖叫，可见所有人的兴奋程度，和期待程度。
有问是不是新歌的，徐然笑笑没回答。
他手指落在琴键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跳动着，好像连不成旋律，却也不显得杂乱无章。
粉丝安小颜突然在评论里感慨道：“想到徐然唱《一路上有你》的那次直播了。”
一句话，立刻引起了老粉们的回忆，感觉好像过去很久了，但细想起来，也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他们喜欢的那个爱唱歌的大男孩徐然，已经完成了华丽丽的蜕变，羽化成蝶了。
这种感觉真微妙。
就好像粉丝‘坐在教室发呆’所感慨的那样，“养成游戏的乐趣忽然就get到了！啊啊啊啊超幸福超有成就感！”
徐然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挂满脑袋的黑线。
但内心还是愉悦的。
可以唱歌，可以唱歌给他人听，而刚好听到的人又喜欢自己唱歌，这真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伴随着跳动的音符，徐然嗓音微沉，侧对着镜头的神情非常的认真，“希望大家在追梦的路上，不要轻易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
“一首歌，《我曾》，送给大家。”
不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气氛，随着指尖旋律的改变，传递了开去。
弹幕仍旧在疯狂滚动，评论区也是留言无数，可明显的感觉气氛凝滞了不少。
直播视频的那一端，阿豪，大林，大野，等等，很多人都在看着。
在徐然说出那一句话时，心头都是一紧。
他们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抿住了嘴角。
‘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或许是吧，他们当中有人自嘲的翘起了嘴角。
徐然：“我曾被无数的冷风
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遥远的梦
逼着我仰望星空”
徐然大病初愈的嗓音本就略带沙哑，配上歌词，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情绪渲染力。
几乎从第一句出来时，所有听着的人，都下意识的憋了一口气。
好多人的眉头在第一时间，紧了起来。
满满的画面感铺陈在眼前，好像那冷风就在身旁肆虐。
有人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夜空，暮色沉沉，繁星难觅。
徐然：“我曾被无数的嘲讽
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
我曾被无数的黄土
淹没我的澎湃汹涌”
出租房里，大野身子靠在了墙上，他仰起头，自嘲的笑着，“这歌词特么不就写的我吗？”
大野想唱歌，他也是因为喜欢音乐，因为想要寻找更多的机会，才会选择一个人漂泊在这座大城市中。
他以为只要他足够的努力，足够的坚忍，他就可以等来机会，等来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听见《空城》，他是真的感觉身体内有热血被激活了，他也真的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只因为用他的声音唱出这一首歌才最能蹭上热度，带来话题，所以才给了他唱歌的机会。
《空城》过后，他还是那个背对着镜头，只有半个背影的调音师。
而他，还不能对此表达任何的不满，否则工作不保，他就要继续为三餐发愁。
手在身边抓了一下，软塌塌的烟盒里只剩了一根烟，大野把烟抽出来点上，另一只手顺势一抛，将捏瘪了的烟盒丢到了地上。
他神情冷漠鄙夷，“去TM的音乐梦！老子...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