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看他的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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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还没蠢到上演什么“假借出门闲逛的理由，只身独闯古堡开无双，最后毫发无伤完成任务返回”的装逼戏码。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水平，现在自己这么过去那不是耍帅，那是送死。
况且这种战斗也不是他的办事风格。
这趟出门的首要目的是去置办自己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正如对卡莲保证的那样，他尽可能的不想拖后腿。
其次是对资料内容进一步的了解和打探：分享过来的资料里面，有些细节经不起仔细的推敲，而且这次是一个联合行动，不仅有猎魔人，还有隶属教廷的神职人员。
这么多人一起整活儿，作为生瓜蛋子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
所以基本的伪装和熟悉尤为重要了。
环顾四周陌生的异国环境，杜兰轻叹了口气：“还好英语水平足够塑料……”
置办物件倒是没什么压力，毕竟所有的开销都是玛耶报销，每每掏钱的时候，杜兰都会有种被富婆包养了的爽快感。
最重要的是这富婆还不玩儿钢丝球。
相比起杜兰的轻松惬意，卡莲这边就苦恼万分了。
将所有的衣物杂物一股脑的塞到了柜子里面，一边清扫着地板，一边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执外勤也有一段时间了，长期与猎魔人和教廷等各种“正派”势力接触，让她有着一套自己的经验和方法。
但偏偏本族却扔过来了这么个百分百纯新。
要是因为经验不足和对方接触的时候暴露了怎么办？行动时拖了自己后腿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宝贵的新人，出了事怎么办……
近些年来回归本家的族人越来越少，甚至不少族人主动跑到了支脉那边，新血是整个族群看重的，真要是在这里落了命，那自己的罪过真的是太大了。
大大小小的担忧还有许多，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卡莲。
凑合收拾好屋子，她最后决定等杜兰回来好好跟他聊……
“Fxck！”
猛地抬头，卡莲这才回过神来。
“我怎么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这已经算是重大事故了，卡莲连忙抓起钥匙跑向房门。
然而就在即将夺门而出的瞬间，她却猛地发现杜兰就站在门外，他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察觉到大门被打开，杜兰投以了礼貌的微笑。
“……我没找到门铃，要不是你刚好开门的话，我可能需要用头敲门了。”
卡莲“……”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会给你惹麻烦，那就一定会做到，”被让进房间的杜兰将买好的晚饭放在了餐桌上，整洁起来的房间多少还是让他惊讶了一瞬。
当然，他更加惊讶的还是那个衣柜——柜门胀的都快要爆开了。
“而且就算我暴露了，我也不会牵连你，这样你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这对你和族内都不是什么好事，真有那个时候你只要卖掉我就行了。”
想了想，他补充道。
“记得一定要干脆，避免别人对你起疑。”
卡莲再度：“……”
摆好了餐品，杜兰没管卡莲的反应笑道。
“我看到电视柜那边放了不少调理用的营养药品，所以买的都是一些低热量非刺激性的食物，希望能对你口味。”
卡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杜兰。
「这个新人……是怎么回事？」
杜兰来的时候已经吃饱了，而且说实话太不太喜欢这边的菜肴的口味，所以他只买了卡莲一人的份。
收拾好带回来的剩下他需要的东西，杜兰问道。
“晚上的休息如何安排？”杜兰指了指沙发，“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去外面订酒店，当然我本意也是如此，毕竟确实不太方便。”
见卡莲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杜兰自己基本上该去订酒店了。
“不，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明天行动也省了会合的时间耽误，而且明天也有安排。”
得到卡莲的许可，杜兰便点头示意：“好，那么请用餐吧，不对口味的话我先道歉。当然如果在餐后能够告诉我一些接触其他阵营势力的注意事项，我会更感谢。”
卡莲现在的脑子是真有点用不过来了。
她承认自己最开始是带着主观倾向看待杜兰的，但现在这种礼貌和得体，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抓回来觉醒的新人。
甚至，卡莲有种这新人身份是他伪造出来的，族内怕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逗自己玩儿一下的既视感。
怀揣着这些疑惑快速的解决了晚饭，卡莲利用讲解的机会对杜兰进行观察和试探。
结果是：杜兰真的是个新人，这些注意事项他都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再怎么会伪装的老人也不可能装新人装的这么像，怪，太怪了！
结束了信息交换后，当夜晚降临，卡莲确认杜兰呼吸均匀后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躺在床上，仔细的消化和思考着房间外的那个新人。
上面不需要自己提供一份这个新人的观察和评估报告，更没有暗示自己要去照顾一番这个新人。
前者是对新人加以了解的必要评估，后者则是照顾二世祖的身份。
那么上面派过来这么一个不像新人的新人，究竟是在干啥？考验自己？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当她回过神时，天已经亮了。
叩叩叩——
房门的轻响驱散了卡莲纷杂的思绪，杜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摩西小姐，该起床吃早饭了。”
见卡莲打开门，杜兰无视了她眼底的不明显血丝，淡然道：“我随便做了些，这边没有早市确实不太方便，我记得昨天你说还有其他安排。”
“现在几点了？”卡莲晃了晃发沉的头。
“嗯……”
偏头看了眼墙上的积压灰尘已久的挂钟，杜兰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早上十点。”
“……！？”
嘭！
卧室的房门被猛地关上，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的卡莲急冲冲的冲了出来。
她一把攥住了杜兰的衣领，叼着挎包整理着衣服便撞出了公寓。
“要迟到了！”
虽然情况有点身不由己，但杜兰还是很好的用脚带上了房门，不列颠的闭路电视是挺多的，但治安还没好到不用锁门的地步。
来到了车前，卡莲着急的在挎包当中翻找了起来。
忽地一串钥匙被递到了她的面前，那正是她要找的东西：家门和车钥匙。
“要不我开，你先吃早饭？”杜兰顺势晃了晃手里的小竹篮。
卡莲白了眼他，随后发动了汽车。
说实话，她现在有种本族开始分配保姆的既视感了。
车子开了一阵，两人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餐馆。
带着杜兰来到了前台，隐晦的向柜员展示了一下自己衣领下藏着的那枚勋章，侍者顿时示意两人随他前去后厨。
穿过后厨来到一扇仓库的大门前，侍者轻叩五声，大门便向内自行开启。
得到卡莲眼神的警示，杜兰整理了一下情绪，随着她一同进入了那隐约有着光亮的仓库内部。
前行了一段距离，一面巨大的圆桌率先跃入视线，圆桌上有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几个着装同样奇怪的人已经围坐在圆桌旁。
见两人的到来，其中一人突然出言发问。
“这个人……”
“是我之前说过的助手，”卡莲只是简单的解释便落座圆桌，而杜兰则站在了她位置的一侧，“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那几人的衣着非常像从上个世纪的电影走出来的人，甚至其中一人还戴着一顶红色的罗宾汉帽。
他的装扮更是具游侠色彩，短弓、手弩、盛满箭矢的箭袋，只不过这些装备都极具现代风格——复合弓、碳化钢弩、盛满可替换箭头短箭的箭袋。
他右手边则是一个叼着雪茄的大胡子，他用猎枪枪管顶了顶自己的帽檐，有神的眼睛将视线完全锁定在了杜兰的身上。
他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极具侵略性。
另外两个则是一个神职人员，和一位兜帽男子。
忽地，那个将全身笼罩在兜帽当中的人打了个响指，一位侍者装扮的女性分别在所有人的面前摆上了一个资料夹，就连杜兰手中都被塞了一份。
翻开资料夹，里面赫然是有关这次古堡血族讨伐的计划与那些血族的大致信息。
资料附数张照片，被吸成干尸的画面还好、但他们的脏器官被提前剖挖出来，摆成某种祭祀用物品的样子，让杜兰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看来是只雏鸟儿。”叼雪茄的大胡子吐了口烟圈，语气说不出的古怪。
“他是我行动的后勤，”卡莲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她的注意力全在资料上，“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把嘴闭上，这次行动不缺牛仔。”
“吁~”面对卡莲的不客气，大胡子只是吹了个口哨。
“正式的时间呢？”卡莲继续问道，“如果是另行通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讨伐行动，明天正午12时，”回应卡莲的是那位有着牧师领的神职人员，他的头发花白，不太像是能出战斗任务的人，“正式行动定在1点，邪佞虚弱的最佳时间。”
“好。”
收起资料夹，卡莲起身走向门外。
当两人驾车离开了那家餐馆，卡莲这才终于开口。
她的语气相当严肃，劝退之意尤为明显：“这次行动肯定有问题，我希望你能退出。”
杜兰还在反复翻阅那些资料，听到卡莲的劝告，他轻挑眉头道：“我不太清楚是否血族对外给人留下的形象是下午一点最弱，不过我倒是知道下午一点的时候，是某种嗜血的怪物最佳的活动时机。
“这样看来的话，那确实还蛮危险的。”
“你……”
杜兰笑着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我还是有认真读完《新人须知》的，上面就有这些容易让人被误会成吸血鬼的怪物资料，我们可替他们背了不少黑锅。”
“不过相较于这个，我倒是更对那个斗篷人的算计更感兴趣。”
说着，杜兰便划起的手机屏幕，而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从他刚才站立的角度拍摄的照片。
他将其中一张放大，递到卡莲面前。
“你看他的手就明白了。”
杜兰还没蠢到上演什么“假借出门闲逛的理由，只身独闯古堡开无双，最后毫发无伤完成任务返回”的装逼戏码。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水平，现在自己这么过去那不是耍帅，那是送死。
况且这种战斗也不是他的办事风格。
这趟出门的首要目的是去置办自己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正如对卡莲保证的那样，他尽可能的不想拖后腿。
其次是对资料内容进一步的了解和打探：分享过来的资料里面，有些细节经不起仔细的推敲，而且这次是一个联合行动，不仅有猎魔人，还有隶属教廷的神职人员。
这么多人一起整活儿，作为生瓜蛋子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
所以基本的伪装和熟悉尤为重要了。
环顾四周陌生的异国环境，杜兰轻叹了口气：“还好英语水平足够塑料……”
置办物件倒是没什么压力，毕竟所有的开销都是玛耶报销，每每掏钱的时候，杜兰都会有种被富婆包养了的爽快感。
最重要的是这富婆还不玩儿钢丝球。
相比起杜兰的轻松惬意，卡莲这边就苦恼万分了。
将所有的衣物杂物一股脑的塞到了柜子里面，一边清扫着地板，一边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执外勤也有一段时间了，长期与猎魔人和教廷等各种“正派”势力接触，让她有着一套自己的经验和方法。
但偏偏本族却扔过来了这么个百分百纯新。
要是因为经验不足和对方接触的时候暴露了怎么办？行动时拖了自己后腿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宝贵的新人，出了事怎么办……
近些年来回归本家的族人越来越少，甚至不少族人主动跑到了支脉那边，新血是整个族群看重的，真要是在这里落了命，那自己的罪过真的是太大了。
大大小小的担忧还有许多，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卡莲。
凑合收拾好屋子，她最后决定等杜兰回来好好跟他聊……
“Fxck！”
猛地抬头，卡莲这才回过神来。
“我怎么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这已经算是重大事故了，卡莲连忙抓起钥匙跑向房门。
然而就在即将夺门而出的瞬间，她却猛地发现杜兰就站在门外，他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察觉到大门被打开，杜兰投以了礼貌的微笑。
“……我没找到门铃，要不是你刚好开门的话，我可能需要用头敲门了。”
卡莲“……”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会给你惹麻烦，那就一定会做到，”被让进房间的杜兰将买好的晚饭放在了餐桌上，整洁起来的房间多少还是让他惊讶了一瞬。
当然，他更加惊讶的还是那个衣柜——柜门胀的都快要爆开了。
“而且就算我暴露了，我也不会牵连你，这样你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这对你和族内都不是什么好事，真有那个时候你只要卖掉我就行了。”
想了想，他补充道。
“记得一定要干脆，避免别人对你起疑。”
卡莲再度：“……”
摆好了餐品，杜兰没管卡莲的反应笑道。
“我看到电视柜那边放了不少调理用的营养药品，所以买的都是一些低热量非刺激性的食物，希望能对你口味。”
卡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杜兰。
「这个新人……是怎么回事？」
杜兰来的时候已经吃饱了，而且说实话太不太喜欢这边的菜肴的口味，所以他只买了卡莲一人的份。
收拾好带回来的剩下他需要的东西，杜兰问道。
“晚上的休息如何安排？”杜兰指了指沙发，“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去外面订酒店，当然我本意也是如此，毕竟确实不太方便。”
见卡莲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杜兰自己基本上该去订酒店了。
“不，你就在这里过夜吧，明天行动也省了会合的时间耽误，而且明天也有安排。”
得到卡莲的许可，杜兰便点头示意：“好，那么请用餐吧，不对口味的话我先道歉。当然如果在餐后能够告诉我一些接触其他阵营势力的注意事项，我会更感谢。”
卡莲现在的脑子是真有点用不过来了。
她承认自己最开始是带着主观倾向看待杜兰的，但现在这种礼貌和得体，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抓回来觉醒的新人。
甚至，卡莲有种这新人身份是他伪造出来的，族内怕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逗自己玩儿一下的既视感。
怀揣着这些疑惑快速的解决了晚饭，卡莲利用讲解的机会对杜兰进行观察和试探。
结果是：杜兰真的是个新人，这些注意事项他都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再怎么会伪装的老人也不可能装新人装的这么像，怪，太怪了！
结束了信息交换后，当夜晚降临，卡莲确认杜兰呼吸均匀后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躺在床上，仔细的消化和思考着房间外的那个新人。
上面不需要自己提供一份这个新人的观察和评估报告，更没有暗示自己要去照顾一番这个新人。
前者是对新人加以了解的必要评估，后者则是照顾二世祖的身份。
那么上面派过来这么一个不像新人的新人，究竟是在干啥？考验自己？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当她回过神时，天已经亮了。
叩叩叩——
房门的轻响驱散了卡莲纷杂的思绪，杜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摩西小姐，该起床吃早饭了。”
见卡莲打开门，杜兰无视了她眼底的不明显血丝，淡然道：“我随便做了些，这边没有早市确实不太方便，我记得昨天你说还有其他安排。”
“现在几点了？”卡莲晃了晃发沉的头。
“嗯……”
偏头看了眼墙上的积压灰尘已久的挂钟，杜兰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早上十点。”
“……！？”
嘭！
卧室的房门被猛地关上，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的卡莲急冲冲的冲了出来。
她一把攥住了杜兰的衣领，叼着挎包整理着衣服便撞出了公寓。
“要迟到了！”
虽然情况有点身不由己，但杜兰还是很好的用脚带上了房门，不列颠的闭路电视是挺多的，但治安还没好到不用锁门的地步。
来到了车前，卡莲着急的在挎包当中翻找了起来。
忽地一串钥匙被递到了她的面前，那正是她要找的东西：家门和车钥匙。
“要不我开，你先吃早饭？”杜兰顺势晃了晃手里的小竹篮。
卡莲白了眼他，随后发动了汽车。
说实话，她现在有种本族开始分配保姆的既视感了。
车子开了一阵，两人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餐馆。
带着杜兰来到了前台，隐晦的向柜员展示了一下自己衣领下藏着的那枚勋章，侍者顿时示意两人随他前去后厨。
穿过后厨来到一扇仓库的大门前，侍者轻叩五声，大门便向内自行开启。
得到卡莲眼神的警示，杜兰整理了一下情绪，随着她一同进入了那隐约有着光亮的仓库内部。
前行了一段距离，一面巨大的圆桌率先跃入视线，圆桌上有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几个着装同样奇怪的人已经围坐在圆桌旁。
见两人的到来，其中一人突然出言发问。
“这个人……”
“是我之前说过的助手，”卡莲只是简单的解释便落座圆桌，而杜兰则站在了她位置的一侧，“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那几人的衣着非常像从上个世纪的电影走出来的人，甚至其中一人还戴着一顶红色的罗宾汉帽。
他的装扮更是具游侠色彩，短弓、手弩、盛满箭矢的箭袋，只不过这些装备都极具现代风格——复合弓、碳化钢弩、盛满可替换箭头短箭的箭袋。
他右手边则是一个叼着雪茄的大胡子，他用猎枪枪管顶了顶自己的帽檐，有神的眼睛将视线完全锁定在了杜兰的身上。
他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极具侵略性。
另外两个则是一个神职人员，和一位兜帽男子。
忽地，那个将全身笼罩在兜帽当中的人打了个响指，一位侍者装扮的女性分别在所有人的面前摆上了一个资料夹，就连杜兰手中都被塞了一份。
翻开资料夹，里面赫然是有关这次古堡血族讨伐的计划与那些血族的大致信息。
资料附数张照片，被吸成干尸的画面还好、但他们的脏器官被提前剖挖出来，摆成某种祭祀用物品的样子，让杜兰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看来是只雏鸟儿。”叼雪茄的大胡子吐了口烟圈，语气说不出的古怪。
“他是我行动的后勤，”卡莲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她的注意力全在资料上，“有意见的话你可以把嘴闭上，这次行动不缺牛仔。”
“吁~”面对卡莲的不客气，大胡子只是吹了个口哨。
“正式的时间呢？”卡莲继续问道，“如果是另行通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讨伐行动，明天正午12时，”回应卡莲的是那位有着牧师领的神职人员，他的头发花白，不太像是能出战斗任务的人，“正式行动定在1点，邪佞虚弱的最佳时间。”
“好。”
收起资料夹，卡莲起身走向门外。
当两人驾车离开了那家餐馆，卡莲这才终于开口。
她的语气相当严肃，劝退之意尤为明显：“这次行动肯定有问题，我希望你能退出。”
杜兰还在反复翻阅那些资料，听到卡莲的劝告，他轻挑眉头道：“我不太清楚是否血族对外给人留下的形象是下午一点最弱，不过我倒是知道下午一点的时候，是某种嗜血的怪物最佳的活动时机。
“这样看来的话，那确实还蛮危险的。”
“你……”
杜兰笑着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我还是有认真读完《新人须知》的，上面就有这些容易让人被误会成吸血鬼的怪物资料，我们可替他们背了不少黑锅。”
“不过相较于这个，我倒是更对那个斗篷人的算计更感兴趣。”
说着，杜兰便划起的手机屏幕，而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从他刚才站立的角度拍摄的照片。
他将其中一张放大，递到卡莲面前。
“你看他的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