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彻底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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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每晚都去大理寺狱外蹲守，但是从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更别说有人劫狱了。”
慕婉的事迟迟未有决断，慕颜怕中途有什么变故，所以特意将凌雨留在京城，好时刻观察慕婉的动静。
一般情况下白天不会出事，若闹出动静会太明显，所以凌雨每天都在晚上这段时间看守。
时莺调侃道：“不会是你晚上偷着睡着了吧。”
凌雨使劲戳了戳她脑袋，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以为我是你啊！”
慕颜了解她的个性，做事认真又细心，必定时刻集中精神看着大理寺狱的情况，绝不可能睡觉或者去做别的事。
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理寺狱有内应，将慕婉偷龙转凤带了出去。
她想起曾经慕雪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慕婉早就和墨星辰私下勾搭在一起了，这事若是墨星辰做的，也就不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墨星辰高低都是一个王爷，把一个人不着痕迹的从大理寺狱救出来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不过慕婉如今毁了容，又一身罪名，墨星辰最该做的应该是把她灭口，防止她说出不该说的，为何还要大费周章救她出来？
她不觉得墨星辰费劲把她救出来是为了在外面杀死她，根本没这个必要。
莫非慕婉身上还有其他的秘密，让墨星辰不舍得将她舍为弃子。
慕颜翻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可能，只是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罢了，我们收拾收拾先回慕家再说吧。”
既然想不通那就慢慢再想吧。
当慕颜一行人回到慕家时，父亲和两位长辈都已经外出办公了。
她回栖云阁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去了慕老夫人的宁安堂，她在别院住了这些天回府之后自然要跟各位长辈请安打个招呼。
其他长辈都不在的话她就只需给慕老夫人请安就可以了，可没想到她脚还没踏进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看来慕老夫人的身体和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慕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说道：“最近二小姐经常来陪老夫人说话，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身体也见好了。”
慕颜薄红的唇角微勾，“祖母身体原本就无恙，只不过是前段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才导致心气郁结，如今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见好。”
田嬷嬷没注意到慕颜的表情，继续夸赞道，“要我说这二小姐真是不错，不仅知书达理，为人又孝顺，老夫人可是喜欢哩。”
慕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二妹妹既然能哄祖母开心，那就让她经常来陪陪祖母吧，我这个做嫡长孙女的也放心了。”
看来她这个二妹妹真是颇有手腕，也十分聪明，进府不久就能看清形势，知道要找谁当靠山。
不过她这个祖母，只要不是她，其他的孙子孙女她都很喜欢。
慕颜刚踏进屋内，一瞬间屋内笑容戛然而止，似乎她的出现很不合时宜。
“是颜丫头来了啊。”
慕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疏离，之前柳氏还有慕婉的事一直让她对慕颜心生芥蒂。
慕颜走上前端端正正行了礼，谁也挑不出错来。
慕老夫人摆了摆手：“好了，起来吧。”
慕雪见到慕颜后也盈盈起身：“大姐姐妆安，不知道大姐姐这段日子在别院过的是否舒心。”
慕颜轻轻嗤笑：“原是过的舒心，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别院内出现一只老鼠，也不知是不是下人有意放进来的，实在让人坏了兴致，所以就回府了。”
她话中有话，那只老鼠说的是王佩茹，而有意将老鼠放进来的下人则暗指的是慕雪。
果然听慕颜这么一说，慕雪的脸上略显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一只老鼠而已，肯定是趁下人不注意跑进来的，大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慕颜心中冷笑：“跳梁小丑而已，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慕老夫人似是很不耐烦，“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还没有老眼昏花，怎么听不出来这姐妹二人言语之间的较量呢，接着不满的看向慕颜，这个孙女当真让人喜欢不起来，总是无故破坏气氛。
慕颜自动忽略她眼中的不喜，淡淡道：“是，祖母，孙女儿告退。”
对比起来慕雪倒是十分恭敬和热情：“那祖母先休息，雪儿也告退了，明日再来陪祖母聊天。”
慕老夫人赞赏的看着慕雪，真是会讨自己欢心，“好，好，真是好孩子，那祖母等着明日你来请安。”
随后二人一同退出宁安堂，又一同走出院子，但是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自从上次从林府回来后，慕雪也不像以前会故意找话题拉近两人的关系。
但最后慕雪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大姐姐在别院住了这么久不单单是为了散心吧。”
慕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不是去散心，是去做什么？”
慕雪被这么一噎，没有在开口。
可慕颜今日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停下脚步，让丫鬟全都退了下去，接着目光一凛，朝着慕雪连连逼问：“今日王佩茹是你引去的吧，当日在花满楼给我送信的也是你吧，林府寿宴那次事件，更是你出的主意吧。”
慕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确定，更是质问。
她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些事都是慕雪做的，花满楼送信，是为了让她和慕婉斗的更激烈，其他两件事目的更不用说的，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添堵。
她实在想不明白， 到底哪里得罪慕雪了，值得她这样对自己。
慕颜不怕多一个敌人，只是想问个明白。
慕雪见事情瞒不住，也没打算在隐藏，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我曾做过一个梦。”
慕颜吸了口气，这句开场白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是她曾经对师傅说过。
只听慕婉接着往下说：“梦里的我，自卑怯懦，总是被慕婉和慕宁欺负，你却不同，你不仅没有欺负我，有机会的话你还会帮我说几句话。”
慕颜皱了皱眉，既然这样，她为何还对自己有恨意。
接着她话锋一转：“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良善之人，直到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一个年迈老头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看错你了。
大雪的天，我飞奔去找你，想求你救救我，连鞋子都跑丢了，我就这样赤脚在雪地里等你，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可是你不仅让门房对我恶语相向，还恶狠狠将我赶走。
以你当时的身份，只要肯开口说一句话，只要一句，我就不用死在第二年的冬天，死在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可是你没有，你并没有帮我。”
凌雨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小姐，我按照你的吩咐，每晚都去大理寺狱外蹲守，但是从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更别说有人劫狱了。”
慕婉的事迟迟未有决断，慕颜怕中途有什么变故，所以特意将凌雨留在京城，好时刻观察慕婉的动静。
一般情况下白天不会出事，若闹出动静会太明显，所以凌雨每天都在晚上这段时间看守。
时莺调侃道：“不会是你晚上偷着睡着了吧。”
凌雨使劲戳了戳她脑袋，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以为我是你啊！”
慕颜了解她的个性，做事认真又细心，必定时刻集中精神看着大理寺狱的情况，绝不可能睡觉或者去做别的事。
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理寺狱有内应，将慕婉偷龙转凤带了出去。
她想起曾经慕雪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慕婉早就和墨星辰私下勾搭在一起了，这事若是墨星辰做的，也就不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墨星辰高低都是一个王爷，把一个人不着痕迹的从大理寺狱救出来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不过慕婉如今毁了容，又一身罪名，墨星辰最该做的应该是把她灭口，防止她说出不该说的，为何还要大费周章救她出来？
她不觉得墨星辰费劲把她救出来是为了在外面杀死她，根本没这个必要。
莫非慕婉身上还有其他的秘密，让墨星辰不舍得将她舍为弃子。
慕颜翻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可能，只是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罢了，我们收拾收拾先回慕家再说吧。”
既然想不通那就慢慢再想吧。
当慕颜一行人回到慕家时，父亲和两位长辈都已经外出办公了。
她回栖云阁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去了慕老夫人的宁安堂，她在别院住了这些天回府之后自然要跟各位长辈请安打个招呼。
其他长辈都不在的话她就只需给慕老夫人请安就可以了，可没想到她脚还没踏进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看来慕老夫人的身体和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
慕老夫人身边的田嬷嬷说道：“最近二小姐经常来陪老夫人说话，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身体也见好了。”
慕颜薄红的唇角微勾，“祖母身体原本就无恙，只不过是前段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才导致心气郁结，如今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见好。”
田嬷嬷没注意到慕颜的表情，继续夸赞道，“要我说这二小姐真是不错，不仅知书达理，为人又孝顺，老夫人可是喜欢哩。”
慕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二妹妹既然能哄祖母开心，那就让她经常来陪陪祖母吧，我这个做嫡长孙女的也放心了。”
看来她这个二妹妹真是颇有手腕，也十分聪明，进府不久就能看清形势，知道要找谁当靠山。
不过她这个祖母，只要不是她，其他的孙子孙女她都很喜欢。
慕颜刚踏进屋内，一瞬间屋内笑容戛然而止，似乎她的出现很不合时宜。
“是颜丫头来了啊。”
慕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疏离，之前柳氏还有慕婉的事一直让她对慕颜心生芥蒂。
慕颜走上前端端正正行了礼，谁也挑不出错来。
慕老夫人摆了摆手：“好了，起来吧。”
慕雪见到慕颜后也盈盈起身：“大姐姐妆安，不知道大姐姐这段日子在别院过的是否舒心。”
慕颜轻轻嗤笑：“原是过的舒心，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别院内出现一只老鼠，也不知是不是下人有意放进来的，实在让人坏了兴致，所以就回府了。”
她话中有话，那只老鼠说的是王佩茹，而有意将老鼠放进来的下人则暗指的是慕雪。
果然听慕颜这么一说，慕雪的脸上略显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一只老鼠而已，肯定是趁下人不注意跑进来的，大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慕颜心中冷笑：“跳梁小丑而已，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慕老夫人似是很不耐烦，“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她还没有老眼昏花，怎么听不出来这姐妹二人言语之间的较量呢，接着不满的看向慕颜，这个孙女当真让人喜欢不起来，总是无故破坏气氛。
慕颜自动忽略她眼中的不喜，淡淡道：“是，祖母，孙女儿告退。”
对比起来慕雪倒是十分恭敬和热情：“那祖母先休息，雪儿也告退了，明日再来陪祖母聊天。”
慕老夫人赞赏的看着慕雪，真是会讨自己欢心，“好，好，真是好孩子，那祖母等着明日你来请安。”
随后二人一同退出宁安堂，又一同走出院子，但是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自从上次从林府回来后，慕雪也不像以前会故意找话题拉近两人的关系。
但最后慕雪还是忍不住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大姐姐在别院住了这么久不单单是为了散心吧。”
慕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不是去散心，是去做什么？”
慕雪被这么一噎，没有在开口。
可慕颜今日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停下脚步，让丫鬟全都退了下去，接着目光一凛，朝着慕雪连连逼问：“今日王佩茹是你引去的吧，当日在花满楼给我送信的也是你吧，林府寿宴那次事件，更是你出的主意吧。”
慕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确定，更是质问。
她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些事都是慕雪做的，花满楼送信，是为了让她和慕婉斗的更激烈，其他两件事目的更不用说的，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添堵。
她实在想不明白， 到底哪里得罪慕雪了，值得她这样对自己。
慕颜不怕多一个敌人，只是想问个明白。
慕雪见事情瞒不住，也没打算在隐藏，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我曾做过一个梦。”
慕颜吸了口气，这句开场白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是她曾经对师傅说过。
只听慕婉接着往下说：“梦里的我，自卑怯懦，总是被慕婉和慕宁欺负，你却不同，你不仅没有欺负我，有机会的话你还会帮我说几句话。”
慕颜皱了皱眉，既然这样，她为何还对自己有恨意。
接着她话锋一转：“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良善之人，直到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一个年迈老头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看错你了。
大雪的天，我飞奔去找你，想求你救救我，连鞋子都跑丢了，我就这样赤脚在雪地里等你，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可是你不仅让门房对我恶语相向，还恶狠狠将我赶走。
以你当时的身份，只要肯开口说一句话，只要一句，我就不用死在第二年的冬天，死在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可是你没有，你并没有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