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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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丘照华的表情变得逐渐恼羞成怒。
他没想到，祁同伟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看出了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
“他会不会是在故意诈我？”
看着神色冷漠的祁同伟，邱照华目光阴晴不定。
“别再想了，我来上任之前就委托京州的朋友们调查过了。”
祁同伟冷冷一笑：“你别忘了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他可是警察！
算上前世，拥有着几十年丰富经验的警察！
京州大酒店为什么这么难啃，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成果？
根据他个人的猜测，除了有董事长文昌是省委秦书记的亲戚外，肯定还有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改造办，出了内奸！
这个内奸肯定将每天改造办约见的人与商谈的内容，全部汇报给了文昌！
这才让京州大酒店能在这场博弈之中，处于不败之地！
两位剑客交手，你所有的招式全部都被对方看破，这场战还能打赢吗？
这边改造办才给某一位房主出了赔偿金，那边文昌就开始搞破坏。
这能成事吗？
“你...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
丘照华大惊失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呵呵，我乱说？”
祁同伟阴冷一笑：“你真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他猛地一踩刹车！
由于丘照华是侧着身子的，所以一时间没有防备，整个人都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啊！！！”
他惨叫一声，脑门开始渗出鲜血。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平常是怎么审那些毒贩的？”
祁同伟目光幽深，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身临其境。”
他是杀过罪犯的，也是在数次血雨腥风中磨练出来的。
这股带着凶残血腥味的气势散发而出，顿时就让本就心虚的丘照华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看到邱照华的惨白的脸色，祁同伟内心暗暗一笑。
看来自己还真诈对了人！
为什么要特地选丘照华陪同自己，而不是其他两人？
因为他根本就没怀疑那李碧龙与黄碧心会有问题！
黄碧心身为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儿，亲生的！
将来一定前程似锦，必然不会为了外界一些小小的诱惑，而舍本逐末！
至于李碧龙，他那种性格的人，会成为别人收买的对象吗？
说句话都结结巴巴，更别说是当卧底了！
思来想去，如果说改造办真的有内鬼的话，那无疑就是丘照华嫌疑最大！
因为他最有可能被收买！
对于一个看不见前途的中老年来说，物质上的享受就成为了唯一所追求的东西。
掐指一算，他的儿子也到了快成家立业的年纪，在京州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拿着死工资的丘照华，有能力为儿子包办婚姻吗？
而好不容易来到改造办这个油水充足的衙门，他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不伸手？
鬼才信！
这不，祁同伟稍微一诈，就把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
“祁主任，我真是没办法啊...”
丘照华开始抽泣起来，一张老脸皱得和菊花一样，哽咽不已。
“我儿子快结婚了，他需要婚房，可我只是一个没权力的副处级秘书，领导都不待见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快可捞。
每天拿着这么点死工资，家里的败家娘们又喜欢打牌，逢打必输的那种，前段时间不知道被谁给忽悠去了京州大酒店，参加了一个高端牌局...”
剩下的话都不需要他说，祁同伟都能猜到结果。
一定是他老婆被坑了，输了一屁股的钱。
外债逼迫下，再加之儿子即将成家的巨大压力，丘照华只能乖乖踏上文昌这条船。
“难怪，你能进入改造办。”
祁同伟点燃一根烟，在看到丘照华委屈点头后，摇头一笑。
之前他从李达康的只言片语中，也敏锐发现了丘照华的不正常。
试想一个五十岁即将处于退休的中老年干部，哪来的背景能被调到改造办这种肥差衙门？
说什么上面的领导可怜他，想为他在退休前解决正处待遇？
纯属掩人耳目，脱了裤子放屁！
省委办公厅像邱照华这种不得志的人，一抓一大把，这种好事凭什么能轮得到他？
显然就是文昌早就收到了风声，暗中开始布局，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老婆赌博败光家产的时间节点，一定在他被调来改造办之前！
“老丘啊，你糊涂啊！这么一把年纪，眼看着就要退休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
“我...”
丘照华一时间语塞。
对啊。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他双眼无神，顿时只觉前途一片黯淡无光。
“祁主任，我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揪出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丘照华似乎彻底摆烂了，索性也不遮掩，径直道：“你知道文昌是秦书记的亲戚，但你知不知道，京州市委书记是秦书记的亲信？”
他摇头苦笑，扳着手指道：“省委秦书记年纪大了，即将退休，在退休之前，他想要的就是汉东省全盘的稳定，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任何的岔子。”
“但中心城的改造，就是所有问题出现的开端！是所有不稳定因素的源头！”
“所以秦书记向来是反对现在进行老城改造的。”
“再加上京州市委书记是秦书记的人，而城改项目又本就在京州进行，你觉得在这两位大神的阻挠之下，能成功吗？”
祁同伟了然点头。
看来丘照华的这种观点，就是绝大部分人对改造办的看法。
——纯粹给年轻干部用来镀金的！
至于旧城改造？别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只会无疾而终！
“但这里面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祁同伟思绪一转，浓眉紧锁。
既然省委秦书记想要稳定，那不久后的流血事件又是怎么爆发的？
这明显与秦书记的想法背道而驰！
“莫非这盘棋的后面，还隐藏着更深的黑手？”
祁同伟深思着，直至烟头都已经烧至屁股，手指上传来灼烧痛感，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来省里的这潭水，真的深不见底啊...”
经过与丘照华的谈话，现在明面上表露出来的势力，祁同伟大致有已经弄清楚了。
关于京州市城改项目，持反对意见的就是省委书记秦远方，以及京州市委书记马邦国。
而大力支持此事的，就是省委副书记赵立春。
至于赵立春有没有别的支持者，想来应该是有的。
不然在省委常委会上，赵立春根本就独木难支，也不会形成现在僵持不下的局面。
祁同伟明白，现在事情的关键，已经不在京州大酒店身上了。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滩浑水里面，究竟谁是站在他这边的，谁是站在反对面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冒然出手，只会得到极其悲惨的结局，在省委这盘大棋面前，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如果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之间，他的内心升起一丝明悟。
“我要不要测试一下呢？”
斟酌片刻，祁同伟握拳砸在方向盘上。
干了！
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测试一下某些人究竟是敌是友！
随口找了个理由，先将垂头丧气的丘照华打发下车，祁同伟迅速拨通了陈海的电话。
“喂，大海啊，我这边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电话那头的陈海默默挂断电话，双眼无声的看向面前的陈岩石。
是的，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向陈岩石汇报工作。
因为与祁同伟一同破获大案的原因，他如今也从之前的副科级警长，升迁至京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第三大队的大队长。
也是正科级。
“他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陈岩石双眼深沉，等待着陈海开口。
“他说...”
“他疯了？！”
听完陈海的话，陈岩石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张老脸也布满惊恐之色。
祁同伟这个人，胆子真的太大了！
他这才来京州几天？昨天才刚在改造办报到履新，今天就要铤而走险了？！
还拉上了他们父子俩！
“爸，同伟在电话那头说了，随着梁群峰的倒台，您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勒令您提前养老退休。”
陈海唏嘘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把！”
随着梁群峰的倒台，陈岩石也失去了背后的靠山。
原本他还有五年才退休的，在这最后的一届任期上，梁群峰是打算将他调到省检察院担任副检察长的。
但伴随着祁同伟这只蝴蝶悄然扇动翅膀，上一世的轨迹也在发生变化！
“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样做...”
陈岩石摇着头，又缓缓坐了下来。
嘴上虽然这般念叨，但他的内心实际上在天人交战！
不自觉间，目光看向了一脸期待的陈海。
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祁同伟莫名崇拜起来。
好似他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确的！
“可...如果我不搏一把，确实会被强制内退，这样一来陈海的前途，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陈岩石沉思起来，办公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操！干了！”
反正再怎么样，结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与其如此，不如在即将退休之前，配合祁同伟，拼它一次！
把这京州市的浑水，搅得更加浑浊！
陈岩石当年也是从抗战中出来的军人！
他的内心也有热血流淌！
所有人都以为，在梁群峰倒台之后，他陈岩石会夹起尾巴做人，惶惶等待着注定的下台退休。
但他偏不！
他要告诉所有人，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
他突然之间的暴喝，却是吓得陈海浑身一颤。
“你现在就点祁人马，随时等祁同伟的电话！”
内心做出了决定，陈岩石再没了之前的犹豫不定！
车内，丘照华的表情变得逐渐恼羞成怒。
他没想到，祁同伟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看出了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
“他会不会是在故意诈我？”
看着神色冷漠的祁同伟，邱照华目光阴晴不定。
“别再想了，我来上任之前就委托京州的朋友们调查过了。”
祁同伟冷冷一笑：“你别忘了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他可是警察！
算上前世，拥有着几十年丰富经验的警察！
京州大酒店为什么这么难啃，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成果？
根据他个人的猜测，除了有董事长文昌是省委秦书记的亲戚外，肯定还有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改造办，出了内奸！
这个内奸肯定将每天改造办约见的人与商谈的内容，全部汇报给了文昌！
这才让京州大酒店能在这场博弈之中，处于不败之地！
两位剑客交手，你所有的招式全部都被对方看破，这场战还能打赢吗？
这边改造办才给某一位房主出了赔偿金，那边文昌就开始搞破坏。
这能成事吗？
“你...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
丘照华大惊失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呵呵，我乱说？”
祁同伟阴冷一笑：“你真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他猛地一踩刹车！
由于丘照华是侧着身子的，所以一时间没有防备，整个人都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啊！！！”
他惨叫一声，脑门开始渗出鲜血。
“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平常是怎么审那些毒贩的？”
祁同伟目光幽深，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身临其境。”
他是杀过罪犯的，也是在数次血雨腥风中磨练出来的。
这股带着凶残血腥味的气势散发而出，顿时就让本就心虚的丘照华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看到邱照华的惨白的脸色，祁同伟内心暗暗一笑。
看来自己还真诈对了人！
为什么要特地选丘照华陪同自己，而不是其他两人？
因为他根本就没怀疑那李碧龙与黄碧心会有问题！
黄碧心身为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儿，亲生的！
将来一定前程似锦，必然不会为了外界一些小小的诱惑，而舍本逐末！
至于李碧龙，他那种性格的人，会成为别人收买的对象吗？
说句话都结结巴巴，更别说是当卧底了！
思来想去，如果说改造办真的有内鬼的话，那无疑就是丘照华嫌疑最大！
因为他最有可能被收买！
对于一个看不见前途的中老年来说，物质上的享受就成为了唯一所追求的东西。
掐指一算，他的儿子也到了快成家立业的年纪，在京州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拿着死工资的丘照华，有能力为儿子包办婚姻吗？
而好不容易来到改造办这个油水充足的衙门，他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不伸手？
鬼才信！
这不，祁同伟稍微一诈，就把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
“祁主任，我真是没办法啊...”
丘照华开始抽泣起来，一张老脸皱得和菊花一样，哽咽不已。
“我儿子快结婚了，他需要婚房，可我只是一个没权力的副处级秘书，领导都不待见我，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快可捞。
每天拿着这么点死工资，家里的败家娘们又喜欢打牌，逢打必输的那种，前段时间不知道被谁给忽悠去了京州大酒店，参加了一个高端牌局...”
剩下的话都不需要他说，祁同伟都能猜到结果。
一定是他老婆被坑了，输了一屁股的钱。
外债逼迫下，再加之儿子即将成家的巨大压力，丘照华只能乖乖踏上文昌这条船。
“难怪，你能进入改造办。”
祁同伟点燃一根烟，在看到丘照华委屈点头后，摇头一笑。
之前他从李达康的只言片语中，也敏锐发现了丘照华的不正常。
试想一个五十岁即将处于退休的中老年干部，哪来的背景能被调到改造办这种肥差衙门？
说什么上面的领导可怜他，想为他在退休前解决正处待遇？
纯属掩人耳目，脱了裤子放屁！
省委办公厅像邱照华这种不得志的人，一抓一大把，这种好事凭什么能轮得到他？
显然就是文昌早就收到了风声，暗中开始布局，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老婆赌博败光家产的时间节点，一定在他被调来改造办之前！
“老丘啊，你糊涂啊！这么一把年纪，眼看着就要退休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呢？！”
“我...”
丘照华一时间语塞。
对啊。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他双眼无神，顿时只觉前途一片黯淡无光。
“祁主任，我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揪出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丘照华似乎彻底摆烂了，索性也不遮掩，径直道：“你知道文昌是秦书记的亲戚，但你知不知道，京州市委书记是秦书记的亲信？”
他摇头苦笑，扳着手指道：“省委秦书记年纪大了，即将退休，在退休之前，他想要的就是汉东省全盘的稳定，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任何的岔子。”
“但中心城的改造，就是所有问题出现的开端！是所有不稳定因素的源头！”
“所以秦书记向来是反对现在进行老城改造的。”
“再加上京州市委书记是秦书记的人，而城改项目又本就在京州进行，你觉得在这两位大神的阻挠之下，能成功吗？”
祁同伟了然点头。
看来丘照华的这种观点，就是绝大部分人对改造办的看法。
——纯粹给年轻干部用来镀金的！
至于旧城改造？别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只会无疾而终！
“但这里面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祁同伟思绪一转，浓眉紧锁。
既然省委秦书记想要稳定，那不久后的流血事件又是怎么爆发的？
这明显与秦书记的想法背道而驰！
“莫非这盘棋的后面，还隐藏着更深的黑手？”
祁同伟深思着，直至烟头都已经烧至屁股，手指上传来灼烧痛感，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来省里的这潭水，真的深不见底啊...”
经过与丘照华的谈话，现在明面上表露出来的势力，祁同伟大致有已经弄清楚了。
关于京州市城改项目，持反对意见的就是省委书记秦远方，以及京州市委书记马邦国。
而大力支持此事的，就是省委副书记赵立春。
至于赵立春有没有别的支持者，想来应该是有的。
不然在省委常委会上，赵立春根本就独木难支，也不会形成现在僵持不下的局面。
祁同伟明白，现在事情的关键，已经不在京州大酒店身上了。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滩浑水里面，究竟谁是站在他这边的，谁是站在反对面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冒然出手，只会得到极其悲惨的结局，在省委这盘大棋面前，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如果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之间，他的内心升起一丝明悟。
“我要不要测试一下呢？”
斟酌片刻，祁同伟握拳砸在方向盘上。
干了！
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测试一下某些人究竟是敌是友！
随口找了个理由，先将垂头丧气的丘照华打发下车，祁同伟迅速拨通了陈海的电话。
“喂，大海啊，我这边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电话那头的陈海默默挂断电话，双眼无声的看向面前的陈岩石。
是的，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向陈岩石汇报工作。
因为与祁同伟一同破获大案的原因，他如今也从之前的副科级警长，升迁至京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第三大队的大队长。
也是正科级。
“他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陈岩石双眼深沉，等待着陈海开口。
“他说...”
“他疯了？！”
听完陈海的话，陈岩石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张老脸也布满惊恐之色。
祁同伟这个人，胆子真的太大了！
他这才来京州几天？昨天才刚在改造办报到履新，今天就要铤而走险了？！
还拉上了他们父子俩！
“爸，同伟在电话那头说了，随着梁群峰的倒台，您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勒令您提前养老退休。”
陈海唏嘘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把！”
随着梁群峰的倒台，陈岩石也失去了背后的靠山。
原本他还有五年才退休的，在这最后的一届任期上，梁群峰是打算将他调到省检察院担任副检察长的。
但伴随着祁同伟这只蝴蝶悄然扇动翅膀，上一世的轨迹也在发生变化！
“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样做...”
陈岩石摇着头，又缓缓坐了下来。
嘴上虽然这般念叨，但他的内心实际上在天人交战！
不自觉间，目光看向了一脸期待的陈海。
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祁同伟莫名崇拜起来。
好似他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确的！
“可...如果我不搏一把，确实会被强制内退，这样一来陈海的前途，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陈岩石沉思起来，办公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操！干了！”
反正再怎么样，结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与其如此，不如在即将退休之前，配合祁同伟，拼它一次！
把这京州市的浑水，搅得更加浑浊！
陈岩石当年也是从抗战中出来的军人！
他的内心也有热血流淌！
所有人都以为，在梁群峰倒台之后，他陈岩石会夹起尾巴做人，惶惶等待着注定的下台退休。
但他偏不！
他要告诉所有人，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
他突然之间的暴喝，却是吓得陈海浑身一颤。
“你现在就点祁人马，随时等祁同伟的电话！”
内心做出了决定，陈岩石再没了之前的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