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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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云鹤号准时发车。
与来时不同，来的时候是人更多，走的时候是货更多。
列车载着满满两车厢煤炭，朝着广林市疾驰而去。
驾驶室内多了一个副驾驶许林，此时勇前正在手把手地教他如何驾驶列车。
许林不愧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基本都是一点就通，很快就掌握了驾驶机车的大部分理论知识。
“如此看来，驾驶火车也不算特别难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掌握的毕竟只是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经验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有了副驾驶后，勇前就能和他换班开车，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进行长途旅行，前往比黑松镇更遥远的地区。
火车一路疾驰，最终回到了广林市。
“嗒！嗒！嗒！”
一名身穿列车站制服和皮靴的男人带着两名手下走了过来，他故意用脚下的皮靴发出很大的声响，似乎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哟！回来啦勇老弟，第一单生意做得怎么样啊？”
果然来了。
勇前虽然心里不悦，但还是要挤出笑脸迎上去。
“原来是蛇哥啊！托您的福，今天一切顺利。来！这些苹果是我从黑松镇买来的，可甜了！”
被叫做蛇哥的人高傲地走上前来，用手中的警棍拨开果篮上的苹果，看到下面装着银币的袋子里反射出的雪亮闪光。
“嗯！”
蛇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手下拎着果篮走了。
“呸！”
待蛇哥等人走远后，勇前狠狠淬了一口。
“一群蛀虫！”
卸完货后，勇前还需要再去缴纳一笔列车税，剩下的钱才是他们今天这趟赚到的净利润。
虽然有点少，但也算是赚到了第一桶金。
帮商人运送了一批动物赚得1500文钱、运回两车厢煤炭赚得5000多文钱、来回两趟卖出的车票赚得4000多文钱。
收入一共一万多文钱，听起来很多，但其实折合银币也才100多枚。
除去火车燃料费、雇佣工人的钱、“保护费”以及税金等等，净利润一下子就只剩一半不到。
勇前决定将净利润与两兄弟平分，每人给15枚银币，却遭到了另外两人的强烈反对。
“不行！太多了！”
“是啊！大哥，火车是你的，俺们怎么能和你平分呢？”
要知道大牛之前在张扒皮那里做工，一天也才1枚银币的工资，那张扒皮还老想着扣他的工钱！
许林的收入在普通人是算是比较高的，一天也才2枚银币。
“哎！咱们谁跟谁啊？你们不用和我客气。”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现在掌握了生产资料，收入确实高了，但是你要考虑将来可能没有订单、可能出现意外导致血本无归，甚至赔钱的风险！”
“俺赞同这个观点！”
“再说了，你买火车还欠着一大笔贷款呢，要是和我们平分收入，你一个人得还到猴年马月去？买火车我俩没出一分钱，现在却要平分，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俩坑你呢！”
“俺赞同这个观点！”
“既然如此......那起码让我请你们吃一顿吧！”
“这个可以！”
“对！这个可以！”
最后勇前强行给他俩一人塞了5枚银币，接着便带着他俩打车去搓了个澡，最后来到了一家他以前绝对不敢踏入的高级餐厅面前。
望着面前富丽堂皇如同宫殿的餐厅，大牛惊讶出声：“哇哦！大哥、二哥，这里好漂亮啊！”
“三弟，今天哥就带你涨涨见识！”
省吃俭用了那么多年，也该奢侈一把了！
勇前和许林轻松地进入了餐厅，但是当轮到大牛时，他却突然被拦了下来。
门口的迎宾拦住他，将他上上下下一顿打量：“大块头，这里恐怕不是您消费得起的。”
“啊？额......俺和他们是一起的。”
迎宾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列车长制服的勇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大牛。
“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他怎么衣冠不整了？”许林走过来问道。
“起码也得穿得像个人。”
“你！”
大牛还没不乐意呢，勇前先不乐意了，还好许林及时拦住了他。
“呵呵，瞧您这话说的。别看我们家牛哥着装比较随意，其实收入可是很高的。”
“哦？真的假的？”
“那当然，虽然不多，但他也是日收入5枚银币的小老板。”
迎宾一脸怀疑地再次打量了一遍大牛：“呵呵，我可不信！他身上但凡能摸出超过两枚银币，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许林朝大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地从兜里摸出5枚银光闪闪的钱币！
“这位先生里边请！”
大牛：“......”
好家伙，花钱吃饭还能免费看一场奥楚蔑洛夫话剧表演，血赚！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大堆精美的酒食便开始大快朵颐。
然而在结账的时候，勇前却遇到了麻烦。
“抱歉，先生，我们这儿不收铜板。”
勇前的收到的很多钱都是铜板，其中有一些还比较脏。收银员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些钱，不愿意给他结账。
“不收铜板？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们这儿的规定。”
“我还纳闷为什么我点了9银币多的东西，你却跟我收10银币呢，感情是反向抹零啊！”
“这叫服务费。”说完这话的时候，收银员还小声说了句“土鳖”。
“你说什么呢？我可听见了！”由于本就喝了些酒，勇前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惹得周围人纷纷注目，“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怎么了？”
老板很快就来了，身边还挽着一名少女。
勇前定睛一看，发现那名少女居然是他的前女友韦燕婷！
她长得很漂亮，之前勇前也曾追过她，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备胎。
自己真心付出，对方却把他当做舔狗。一边收他的礼物对他假情假意，一边却又在外面钓金龟婿！
知道真相后勇前果断分手，及时止埙。而现在看来，这个韦燕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没想到竟是一个又矮又丑的老男人！
对方明显也认出了他，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怎么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这不收铜板？”
“哦！你说这个啊。”老男人看了一眼那堆钱，一下子就明白出了什么事，“我们店明文规定不收铜板，不信你可以看。”
“规定？拒收货币可是违法行为！你的店规难道还高于国法？”
“额......话可不能这么说！”
老男人听到“国法”的时候明显流出了冷汗，明白自己遇到懂法的了。
“收铜板也不是不行，”他身边的韦燕婷开口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我们逐个检查这些钱的真假。”
“亲爱的，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韦燕婷背对着勇前，对老男人使了使眼色。
老男人心领神会地走了，而收银员这边也慢悠悠地开始了对铜板的“鉴定”——其实也就是拿起来随便看一看。
“他们这是要故意恶心咱们啊。”许林小声说道，“就她这速度，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用俺们的银币结账吧。”
“不！就用这些钱来结账！”喝了酒的勇前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就不信他们还不用给其他人结账了？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话虽怎么说，但许林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等了一阵子后，几名警官突然走进了餐厅内。
而餐厅老板也立即现身在收银台这边。
“就是他们三个在寻衅滋事！”
“我们没有！是他们不愿意收铜板，这是违法的！”
“少啰嗦！”
几名警察并不打算听他们解释，强行把他们推出餐厅后抡起警棍就是几棍子打下去！
“小瘪三！连王老板也敢招惹，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大牛也是被彻底激怒了，抡起拳头开始了反击。
“你动我一下试试？小心我判你一个袭警！”
大牛打出的拳头硬生生停住了，那名警察立即得意地一招呼：“给我打！让他们好好长长教训！”
面对如此多人的围殴，三人根本无力招架，也不敢还手。
毕竟袭警可是重罪，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三人很快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倒地不起。
“哼！记住了！这就是来这闹事的下场！”
这时韦燕婷也挽着王老板走出来了，一众警察纷纷喊道：“王老板好！嫂子好！”
“你们做得很好，可以走了。”
王老板丢给警长一个钱袋子，后者道完谢后就走了。
“你这混蛋！”勇前愤愤不平地骂道，“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Sorry啦，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王老板讥笑道。
“我想你是永远也领会不到这种意境的。”韦燕婷蹲在他的面前，“小勇啊，你什么背景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多你一位客户不多，少你一位顾客不少，反正......像你这种穷酸鬼，十年也未必能来这里消费一次吧？呵呵呵......”
韦燕婷挽着王老板得意地走了。
勇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扶起自己的两位好兄弟。
“抱歉，我太倔强了，连累你们也跟着我一起挨打。”
“嗨！我们是结拜兄弟，本来就应该同甘共苦，这点小伤——嘶！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没错！就是可惜了不能还手，要不然俺一个打他们十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
下午4点，云鹤号准时发车。
与来时不同，来的时候是人更多，走的时候是货更多。
列车载着满满两车厢煤炭，朝着广林市疾驰而去。
驾驶室内多了一个副驾驶许林，此时勇前正在手把手地教他如何驾驶列车。
许林不愧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基本都是一点就通，很快就掌握了驾驶机车的大部分理论知识。
“如此看来，驾驶火车也不算特别难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掌握的毕竟只是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经验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有了副驾驶后，勇前就能和他换班开车，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进行长途旅行，前往比黑松镇更遥远的地区。
火车一路疾驰，最终回到了广林市。
“嗒！嗒！嗒！”
一名身穿列车站制服和皮靴的男人带着两名手下走了过来，他故意用脚下的皮靴发出很大的声响，似乎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哟！回来啦勇老弟，第一单生意做得怎么样啊？”
果然来了。
勇前虽然心里不悦，但还是要挤出笑脸迎上去。
“原来是蛇哥啊！托您的福，今天一切顺利。来！这些苹果是我从黑松镇买来的，可甜了！”
被叫做蛇哥的人高傲地走上前来，用手中的警棍拨开果篮上的苹果，看到下面装着银币的袋子里反射出的雪亮闪光。
“嗯！”
蛇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手下拎着果篮走了。
“呸！”
待蛇哥等人走远后，勇前狠狠淬了一口。
“一群蛀虫！”
卸完货后，勇前还需要再去缴纳一笔列车税，剩下的钱才是他们今天这趟赚到的净利润。
虽然有点少，但也算是赚到了第一桶金。
帮商人运送了一批动物赚得1500文钱、运回两车厢煤炭赚得5000多文钱、来回两趟卖出的车票赚得4000多文钱。
收入一共一万多文钱，听起来很多，但其实折合银币也才100多枚。
除去火车燃料费、雇佣工人的钱、“保护费”以及税金等等，净利润一下子就只剩一半不到。
勇前决定将净利润与两兄弟平分，每人给15枚银币，却遭到了另外两人的强烈反对。
“不行！太多了！”
“是啊！大哥，火车是你的，俺们怎么能和你平分呢？”
要知道大牛之前在张扒皮那里做工，一天也才1枚银币的工资，那张扒皮还老想着扣他的工钱！
许林的收入在普通人是算是比较高的，一天也才2枚银币。
“哎！咱们谁跟谁啊？你们不用和我客气。”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现在掌握了生产资料，收入确实高了，但是你要考虑将来可能没有订单、可能出现意外导致血本无归，甚至赔钱的风险！”
“俺赞同这个观点！”
“再说了，你买火车还欠着一大笔贷款呢，要是和我们平分收入，你一个人得还到猴年马月去？买火车我俩没出一分钱，现在却要平分，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俩坑你呢！”
“俺赞同这个观点！”
“既然如此......那起码让我请你们吃一顿吧！”
“这个可以！”
“对！这个可以！”
最后勇前强行给他俩一人塞了5枚银币，接着便带着他俩打车去搓了个澡，最后来到了一家他以前绝对不敢踏入的高级餐厅面前。
望着面前富丽堂皇如同宫殿的餐厅，大牛惊讶出声：“哇哦！大哥、二哥，这里好漂亮啊！”
“三弟，今天哥就带你涨涨见识！”
省吃俭用了那么多年，也该奢侈一把了！
勇前和许林轻松地进入了餐厅，但是当轮到大牛时，他却突然被拦了下来。
门口的迎宾拦住他，将他上上下下一顿打量：“大块头，这里恐怕不是您消费得起的。”
“啊？额......俺和他们是一起的。”
迎宾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列车长制服的勇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大牛。
“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他怎么衣冠不整了？”许林走过来问道。
“起码也得穿得像个人。”
“你！”
大牛还没不乐意呢，勇前先不乐意了，还好许林及时拦住了他。
“呵呵，瞧您这话说的。别看我们家牛哥着装比较随意，其实收入可是很高的。”
“哦？真的假的？”
“那当然，虽然不多，但他也是日收入5枚银币的小老板。”
迎宾一脸怀疑地再次打量了一遍大牛：“呵呵，我可不信！他身上但凡能摸出超过两枚银币，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许林朝大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地从兜里摸出5枚银光闪闪的钱币！
“这位先生里边请！”
大牛：“......”
好家伙，花钱吃饭还能免费看一场奥楚蔑洛夫话剧表演，血赚！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大堆精美的酒食便开始大快朵颐。
然而在结账的时候，勇前却遇到了麻烦。
“抱歉，先生，我们这儿不收铜板。”
勇前的收到的很多钱都是铜板，其中有一些还比较脏。收银员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些钱，不愿意给他结账。
“不收铜板？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们这儿的规定。”
“我还纳闷为什么我点了9银币多的东西，你却跟我收10银币呢，感情是反向抹零啊！”
“这叫服务费。”说完这话的时候，收银员还小声说了句“土鳖”。
“你说什么呢？我可听见了！”由于本就喝了些酒，勇前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惹得周围人纷纷注目，“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怎么了？”
老板很快就来了，身边还挽着一名少女。
勇前定睛一看，发现那名少女居然是他的前女友韦燕婷！
她长得很漂亮，之前勇前也曾追过她，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备胎。
自己真心付出，对方却把他当做舔狗。一边收他的礼物对他假情假意，一边却又在外面钓金龟婿！
知道真相后勇前果断分手，及时止埙。而现在看来，这个韦燕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没想到竟是一个又矮又丑的老男人！
对方明显也认出了他，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
“怎么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这不收铜板？”
“哦！你说这个啊。”老男人看了一眼那堆钱，一下子就明白出了什么事，“我们店明文规定不收铜板，不信你可以看。”
“规定？拒收货币可是违法行为！你的店规难道还高于国法？”
“额......话可不能这么说！”
老男人听到“国法”的时候明显流出了冷汗，明白自己遇到懂法的了。
“收铜板也不是不行，”他身边的韦燕婷开口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我们逐个检查这些钱的真假。”
“亲爱的，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韦燕婷背对着勇前，对老男人使了使眼色。
老男人心领神会地走了，而收银员这边也慢悠悠地开始了对铜板的“鉴定”——其实也就是拿起来随便看一看。
“他们这是要故意恶心咱们啊。”许林小声说道，“就她这速度，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用俺们的银币结账吧。”
“不！就用这些钱来结账！”喝了酒的勇前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就不信他们还不用给其他人结账了？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话虽怎么说，但许林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等了一阵子后，几名警官突然走进了餐厅内。
而餐厅老板也立即现身在收银台这边。
“就是他们三个在寻衅滋事！”
“我们没有！是他们不愿意收铜板，这是违法的！”
“少啰嗦！”
几名警察并不打算听他们解释，强行把他们推出餐厅后抡起警棍就是几棍子打下去！
“小瘪三！连王老板也敢招惹，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大牛也是被彻底激怒了，抡起拳头开始了反击。
“你动我一下试试？小心我判你一个袭警！”
大牛打出的拳头硬生生停住了，那名警察立即得意地一招呼：“给我打！让他们好好长长教训！”
面对如此多人的围殴，三人根本无力招架，也不敢还手。
毕竟袭警可是重罪，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三人很快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倒地不起。
“哼！记住了！这就是来这闹事的下场！”
这时韦燕婷也挽着王老板走出来了，一众警察纷纷喊道：“王老板好！嫂子好！”
“你们做得很好，可以走了。”
王老板丢给警长一个钱袋子，后者道完谢后就走了。
“你这混蛋！”勇前愤愤不平地骂道，“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Sorry啦，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王老板讥笑道。
“我想你是永远也领会不到这种意境的。”韦燕婷蹲在他的面前，“小勇啊，你什么背景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多你一位客户不多，少你一位顾客不少，反正......像你这种穷酸鬼，十年也未必能来这里消费一次吧？呵呵呵......”
韦燕婷挽着王老板得意地走了。
勇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扶起自己的两位好兄弟。
“抱歉，我太倔强了，连累你们也跟着我一起挨打。”
“嗨！我们是结拜兄弟，本来就应该同甘共苦，这点小伤——嘶！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没错！就是可惜了不能还手，要不然俺一个打他们十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